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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拳经典套路编辑1.无极式:无思无虑,全身放松,两眼平视前方。 2.关公理须:上左步再上右步,两脚距离与肩同宽,两手心相对,从两侧如理须状,掌根向下沉压,压至与腰平,气沉脚底,要有关公之威武气势(图2,图3),此势有积蓄能量之作用。 3.裹肘:向左前方拧身裹肘,左手握拳收于腰侧。 4.十字披红:右脚略向右后撤半步,同时左拳变掌,边拧边翻至掌心向上向口收回,如搂物状;同时左脚收回并于右脚内侧,右掌心朝前,动作不停;寸(进)左步紧跟右步,左掌变拳翻转,向左膝前沉打,左肘顶向前方,右掌变拳收于腰间,目视前方,尾闾坐住劲。 5.裹肘:同柠身裹肘。 6.猴儿爬杆:回身收右肘扑左掌,打拧劲。 7.寸左步右掌撩阴,左撑护耳。 8.鹞子入林:沉左掌,回拉右掌,寸左步,抬右膝,右掌搜档。 9.立虎形:落右步,寸左步右步紧跟,两掌立式前推。 10.懒龙卧道:向前踩右步,左掌下按,右掌变拳向前下方沉砸,目视前下方。 11.上步左炮拳:上左步,打左炮拳。 12.三盘落地:向左拧身,两掌如金钟扣地。 13.拘马鞭:右肘向前侧方,裹肘劈落,左手护臂。 伏虎拳表演14.仙人脱衣:向左拧身,两掌贴身,如脱衣服,向下蹲沉。 15.砸捶:两拳砸于腹前。 16.猴形腿:两手向左后方沉带,同时起右膝,脚蹬出。 17.横掌:落步,寸左步,进右步,右掌横切。 18.掐手:左转身,用腰劲,左手掐抓。 19.白蛇吐信:接上式,不停快速穿掌。 20.白蛇吐信:收回右肘,出左掌。 21.转身二郎担山:上左步,转身双掌摔掌。 22.按手盖顶:双掌向前下方按下。 23.金鸡食米:不停,寸右步,打右崩拳,左手护腕。 24.舔腿:上右步,两掌化打,两肩不可抬起,收左腿抬起,进身再用脚跟蹬出。 25.裹肘颠捶:落左步两肘相裹,合于腰间;上左步,收右膝,右舔腿蹬出,可多打几次;落右步,两肘裹砸于丹田,如天上落石头。 26.鹞子入林:上左步,打左炮拳。 27.上步钻拳:上右步同时打右钻拳(沉肘,出入如钢锉),手与足合,同动。 28.转身钻拳:后转身,打左钻拳。 29.金鸡抖翎:右手化打,左肘向左前方沉肘,右手回护,全身整体发劲。 30.裹肘:左掌回护,右肘向前裹沉。 31.猴儿爬杆:右肘沉回,左掌扑出。 32.十字披红:同动作4,方向相反。 33.收式:由关公理须,收于丹田,全身放松。收功很重要,要慢,气定神闲,否则有种无收。多散步,遛腿,全身拍打,抓捏,不可拘泥拿劲,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 第一章五台山清凉寺 “时间,北宋开宝九年,地点,五台山清凉寺后山,人物,王金童,十五岁,五台山蜘蛛山寨少寨主,寨主霍隽的养子,……” 当苏畅头脑里出现了这段话时,他确定自己已经穿越了。苏畅是名高中生,哪都好就是学习不好。在学校有个小帮派,记得刚才在和别的年级同学打群架时,脑后中了一棒,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苏畅的脑袋还有点疼痛,他强忍着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穿戴立时懵逼:这穿得是什么啊?粉红色箭袖,上面是万字不到头的十字纽判,腰间扎着个红布腰带,下身粉红色裤子,粉红色皮靴子。 苏畅又看了看周围更是傻眼: 周围青山环绕,绿树成荫,不远处有条小溪涓涓地流着,整个山林雾气环绕,天空刚刚泛起白肚白——这是哪儿呀?对了,刚才头脑内的信息这是五台山清凉寺。 什么? 五台山清凉寺啊,苏畅在学校时学习不好的原因,是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都贡献在武侠小说中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小说中提到,武台山清凉寺,方丈为神山上人。 神山上人十七岁时曾到少林求师,但当时的少林方丈灵门大师与其交谈之下,觉得他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量狭小,并非传法之人,若让其在寺中做个寻常僧侣,必不能甘居人下,日后定生事端,故以婉言相拒。 神山这才投到清凉寺中,三十岁时便已技盖全寺,成为全寺最年轻的方丈。而神山上人自学成材,练就了清凉寺独门的伏虎拳和降魔剑。 “哇哈哈哈哈” 这回好了,既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那个时代,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正好借此机会学功夫,想到这里苏畅大喊道:“我要当大侠,我要当大侠!” ‘哗啦啦’ 山谷中回声不断,惊得山中飞鸟飞起。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苏畅一个箭步蹿起,抬头看,隐隐在山雾环绕中有一座庙宇,苏畅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清凉寺了,好了,先去那拜师学艺去吧。 走起。 前面不远处就有条小溪,苏畅走了过去,小溪水真是清澈啊,可以当镜子啊,他盯睛一看,哇,好一张俊俏地脸啊,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这双勾魂的电眼迷死人不尝命啊。再看看头型,头顶上一个发髻,其余的头发披散在后面,长发飘飘啊。 就在苏畅心里无比畅快的时候,远处跑过来两个人影,那两人手搭凉棚,当看到苏畅后,向着苏畅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两人穿着灰布衣裤,袖口和裤上用黑带绑紧,穿着黑布洒鞋,头上裹着黑头巾,苏畅一看两人的长相‘噗’地一下乐出声来。 左面一个小矮胖子,小鼻子小眼睛,右面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只不过比他哪哪都大一号,如果不是穿的是古代人衣衫,苏畅一定会误认为岳云鹏和孙越来了。 两人看到苏畅冲着自己笑,像小岳岳胖子道:“哎呀,少主,小的们找了您一夜啊,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像孙越胖子道:“少主,此地不宜久留,快快跟小的们回去吧,寨主都急坏了。“ 对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蜘蛛山寨的少寨主啊,以后自己就叫王金童了,而且这王金童的身体内有他残存的记忆,记忆告诉自己这两人,像小岳岳的叫张乡德,像孙越的叫耿进忠。 因为记忆的存在,王金童见到两人自然很亲切,王金童道:“呀,你俩来得正好,正好我找不到清凉寺呢,你俩快带我去清凉寺一趟。” 两人对视。 张乡德道:“少主,以后少来这地方吧,这是禁地,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会让这里的方丈看着了,又该找我们寨主去了讲理去了。” 耿进忠道:“是啊,少主,刚才找您时,小的们都没敢喊,就怕方丈听到,咱们山寨跟他们长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而且那个七灵宝剑是清凉寺的镇殿之宝,少主您的武功……反正,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得到的。” ”哎,等等啊“王金童使劲揉太阳穴,终于头脑里又恢复些以前的记忆。 由于蜘蛛山寨跟清凉寺同处五台山,两家方丈跟寨主虽然是一僧一匪,可是都属于武林当中顶尖高手,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两家从此划分界线互不侵犯。 清凉寺中有一镇殿之宝——七灵宝剑,俱说这口宝剑特别有灵性,能镇妖降魔,解一切咒蛊。王金童总想得到它,为了这件事总是背着寨主霍隽偷偷地往清凉寺地界跑。 可是,每回没等到清凉寺地界总是被寨主霍隽发现,今天,正好是河东五十寨聚会的日子,做为总寨主的霍隽,每到这个日子,总是忙得不易乐乎,所以王金童在头天晚上就偷偷地跑出了山寨,可是,走夜路走得急,一不小心掉到了山崖…… 王金童摸清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更坚定了去清凉寺的决心,看来这清凉寺不仅是卧虎藏龙之地,而且还藏有许多宝贝,那就更要见识见识了呀。 王金童跟两人说道:”咱们悄悄地行动,小心地干活,走吧。“ 两人对视一下,两人从小就跟着少主,最知道少主的脾气,少主认准的事他就一定要做到,撞了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啊。 “啊哈,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个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王金童真的被这山色所折服了,不由得唱起了大王派我来巡山。此时正是暮春三月,艳阳高照。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那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只跟脚面高度一样。草丛里,有蟋蟀和蛐蛐的奏乐,变换着节奏,时长时短。不知在哪棵树上的蝉儿,不甘寂寞,嘹亮的蝉鸣破空而来,似乎相遇蟋蟀和蛐蛐儿们一争高低。 除了肚子有些饿外,心情真是不错。其实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人对这后山地形也不熟,毕意这是禁地蛛蛛山寨的任何人都得严守戒规啊。 ------------ 第二章打斗 清凉寺寺院众多,戒备森严,平日里闭关静修,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对外开放,供百姓烧香拜佛。而且宋主特别重视清凉寺,每年都会来此烧香还愿。 其实看多了武侠小说的王金童,在他的脑海里总有些少林寺的情结,总觉得少林寺才是武学正宗,绝大数武侠小说中好像都提及过少林。 王金童不禁问两人:“你俩说少林寺和清凉寺所教授的功夫,哪家厉害啊?” 张乡德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少主为什么这么问啊,清凉寺的功夫本就是少林寺的,如今的方丈灵光上人就是少林寺总院派来的呀。” 啊?王金童挠挠头,小说中那个神门上人可是被少林拒收的,后来又到少林寺闹事。可是,真实中清凉寺却和少林寺本就是一家啊。 哇哈哈哈,这样的话哥就不用去嵩山学什么少林七十二绝技了,直接在这儿就能学了。 耿进忠道:“少主,你要学功夫还用得着跟那老秃驴学吗?他们的功夫哪有咱们寨主的厉害啊,咱们寨主那可是迷宗派的掌门,他老人家当年就靠着迷宗拳打败河东五十寨所有寨主,当上了总辖大寨主的。” 啊?迷宗拳?王金童突然想起了霍元甲,原来,这个蜘蛛山寨的寨主是霍元甲的祖先啊?哎呀,王金童虽然没见过霍隽长什么样,但立时脑海里出现了高大威武的形象。 王金童三人远远已经能看到清凉寺在苍松翠柏中影影绰绰。突然,一阵嘶打之声隐隐传来,啊哈,有人练武,以前只在小说中看过,如今看到真的了,赶紧过去瞧瞧。 王金童快走两步,就见山腰处一块突起的平地上,有两人影飞舞盘旋,兔起鹘落,王金童赶忙躲在一棵杨树后,仔细观看。 只见前方一骚年右手握着一根银棍,(淫棍?听着不太顺耳),一袭白袍,腰扎黑缎带子,(哇,黑段级别耶),白袍一角掖到了腰带内,露出来黑缎子裤子,黑皮靴。 再往脸上看,哎呀,真好看。以前小说中一提相貌,文人都是眉心八彩,目若朗星,武夫都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这也太笼统了,而且也不科学呀,你见过哪个人长个豹子那么大的头?哪个人眉心八个颜色? 而这个骚年,中等身材,长得怎么说呢,就跟聂远差不多。 骚年此时转个十字身形,单手支棍,如同燕子一样,飞身形跳到了一棵柳树枝上。哇,王金童都看傻了,可以确定骚年身上根本没有威亚啊,就那么一个撑竿跳就飞上去了,吊不吊? 另一位身穿黄色袈裟的中年僧人一掌走空,‘啪’地一声拍到了树上,震得树叶纷纷掉落,随着柳叶飘落,骚年就这样随着柳叶一起头冲下飞落下来,人离地面一丈距离时,手中大棍已经点向僧人顶门。 僧人早已闪身,同时手向上一抓,此时如果抓住骚年的棍子,骚年整个身体都在半空势必被动,不过也令王金童感到奇怪的就是,这僧人怎么敢直接伸手来接住连人带棍呢? 王金童在电视上也看过,就算是有人跳楼,都得几个消防员拿床单去接呀,如果直接接高空掉落的物体,这惯性地冲击力不得把胳膊给弄折了呀。 靠,真虎逼呀! 王金童悄声问小岳岳:”那和僧你们认识吗?“ 小岳岳:”少主您没看出来吗?他是清凉寺的监寺,松木大师啊。“ 靠,松木?就冲这名字,叫这骚年打死都不屈。 此时骚年虽然在身在半空,可看到松木大师伸手向着自己大棍抓来,很轻松地后脚尖一点树干,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王金童一眨眼的功夫,骚年已经落到了松木大师的身后。 骚年紧跟着大棍横扫,直奔着松木大师左肋扫去。王金童心中暗叫”好,打死他个老秃驴。“ 谁知松本大师连头都没转,‘蹭’地凭空跳起五尺多高,脚尖轻轻地落到了骚年的棍上,然后笑道:”好,刚才那三招半月冲霄、青柳垂丝、垂柳提脚,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错,就是速度慢了些。“ ”对,“王金童小声嘀咕”再快些,往死了打。“ 松木大师中年有些发福,可是身法却极其轻盈,他只是脚尖点到那大棍上,如蜻蜓点水一样,身子往前探的同时左掌上翻,右手兜了个圈子,轻飘飘向骚年面门拍来。 此时骚年脸向上仰,躲过了松木大师这招,紧接着大棍斜挥,轻挥他的左臂。松木大师道:“好一招半月冲霄。”同时一低头,自他棍锋抢进,左手向骚年肘下拍去。 哎呀呀,手法好快呀。骚年要吃亏。 不对呀,不科学呀?王金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手法这么快,以自己一个普通人的肉眼,为什么每一招都看得清清楚楚呢?按道理,应该看得眼花撩乱根本看不清他们出招才对呀。 骚年看到松本大师一掌袭来,忽地侧身转在树旁,拍的一声响,松木大师那掌击在树干上,这颗大树高灵数十丈,树身粗壮,给松本这么一拍,树上本来很结实的柳叶便是雨点般下来。 骚年喝彩:“好掌力!”大棍紧跟着向着松木大师丹田点去。松木大师突然纵起身子,从半空中扑将下来,黄色袈裟随风飘摆,惊得飞鸟四散,骚年道:“好一招西风倒卷”。 紧跟着骚年大棍之下拖上。松木大师在半空中一个倒翻斤斗,跃了出去。骚年和他小腹相距不到半尺。棍势固然劲急,可松木的闪避却也迅速灵动之极。 松木大师忽进忽退,双掌翻飞,骚年将手中大棍舞得幻成一片银光,两人飞舞盘旋,打作一团。 王金童可气坏了:”哎我说哥们,你手里有个棍子怎么都不好使呢?快把松木弄死得了,听他的名字我都觉得膈应……“ ”啊“ 王金童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白光,紧接着自己就被薅了起来,再睁眼看去,哎玛,怎么会在树叉上坐着啊!白衣骚年就在他对面树枝上站立,此时骚年居高临下,剑眉倒竖,厉声问道:”什么人?“ ”哎你还能行不了?你要问就问呗,你见谁问话还把人到树上问地呀,显摆你牛叉啊?“狠狠瞪了骚年一眼,扶着树干,颤颤微微地冲着下面喊:”那个乡德进忠!你们俩快点给我拿个梯子过来。“ 张乡德和耿进忠早已向这边跑了过来,没有理王金童,却来到松木面前求情。 王金童坐着的树叉’咔咔‘作响,王金童脸吓得脸都有些白了,还对着白袍少年强作镇静:“哼,就这么高的树我以前掏鸟蛋地时候也爬过……哎呀。” 树枝真的折了。 王金童的身子刚刚悬在半空就被一双大手托住,哎呀,真是舒服就好像在云里飘着一样啊。 ------------ 第三章 五郞八卦棍 王金童从树上掉下来了,哎呀,这回肯定死翘翘了呀,嗯?如果能再穿越一回也是挺不错的,如果能直接穿越到一个绝世高手身上哥就发达了,哇哈哈哈,快点死翘翘吧! 可是,就在他糊思乱想时,一双大手突然将自己托住,王金童就像坐到了绵堆里一样,真是柔软啊,当王金童稳稳地落到地上盯睛一瞧,尼玛,原来是松木你个老不死的。 “你干什么干什么啊?谁让你救了呀!!!”王金童不是一般地看不上松木,光凭这个名字对他没有好印象不说,最主要的是防碍了自己穿越啊。 “你个混帐驴球球的松木,欺负一个小孩子,越活越回去了你”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由远传来,那声音开始时听着是在数丈之外的遥远飘渺,当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一道青影已到了近前。 王金童刚一抬头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就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 ”啪”地一声。 松木和一青影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后退了数尺后方才停下,而那道青影借助这一掌地力道,不往下落反而飞身蹿到树上。 张乡德和耿进忠同时兴奋地惊呼:“寨主!”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总辖大寨主啊,王金童顿时对霍隽感兴趣了,可是实在看不清啊。 这只是间不容发地功夫,树上骚年还没有来得及往下跃就看到一道青影已经欺身而上,左拳向着自己的面门打来,骚年一愣,慌忙躲开,谁知青影的这招只是虚招而已,既使不躲也完全不会中招,而这一闪躲正中青影下怀,青影早已换招,还是左拳,已经变成了手掌,骚年一躲,脸正好贴到了青影的左掌上。 “啪“,这大嘴巴子打得太结实了,王金童都看呆了。 白衫骚年中了这一招,内气一下没提上来,险些从树枝上滑了下来。青影却一脚踏到了骚年所在的树枝上,再一抬脚,树枝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骚年站立不稳,双脚踏空,好在会运用内力,在半空中一个翻滚就要落到地上,而那道青影,虽然刚才在树枝上,却比白衣骚年先行落地,待白衣骚年脚还没落稳地面,青影一掌向着白衣骚年左肋袭去。 可是掌风刚至,斜刺里一股劲风逼来,原来是松木大师如同树干的大手奔着霍隽手腕抓了过来,霍隽本来也没想对骚年下死手,用的乃是虚招,冷不丁一股劲力袭来,霍隽轻而易举地收手,然后整个身子就如同一条蛇一样,突然弹起,双手顺时针缠绕着松木的这条胳膊拧着劲的奔着松木大师的腋窝处的渊腋穴袭去。 如果是面对面的对打,松木大师无论如何也能躲得开,可是此时的霍隽的整个身子绕着松木的胳膊旋转,这股劲力比龙卷风还猛,松木大师根本无法抽身。 在松木大师一愣地功夫,他已被点中穴位不能动弹,而这时,霍隽轻轻站到地上,他的身子真是比燕子还轻,他呵呵笑笑,探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松木大师的肩头道:“你个驴球球的松木,不好好在寺里念经跑到这来跟你的私生子幽会吗?” 在霍隽轻拍松林大师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把大师的穴道解开,这只是瞬间的事,谁也看不出松木其实刚才已经被点了穴道。 白衫少年此时早已站稳,当他听到霍隽说的话时,不由得箭眉倒竖怒道:“丑鬼,你胡说什么?” 王金童此时才看清霍隽,他见霍隽年纪也就三十出头,溜肩膀,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 头上戴着软底六棱抽口软壮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扎五福丝鸾板带,打扮得干净利落,可是这长相也实在太影响社会和谐了,哎,简直就是猴子成精了。 王金童看到霍隽后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原先那高大威猛的霍元甲的形像已经荡然无存。不过不知为什么,王金童对这霍隽印象好极了,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的激动。 王金童突然对白衣少年道:“你说谁是丑鬼?你老子才是丑鬼。” 这时,松木大师道:“霍寨主,这位就是杨门之后,杨家五郞杨延德。他最近习得一套棍法跟贫僧切磋一下,霍寨主不妨也给指导指导。” 松木大师对于霍隽把他给点穴这一点没有丝毫介蒂,也对王金童三人私闯禁地不提丝毫。可是,王金童听到杨五郞三个字可是震惊不小。 “哎呀,杨家将”王金童不禁失声叫了出来“你原来就是杨五郞啊,你练的这套功夫就是五郞八卦棍啊。”王金童由于在北宋第一个看到了历史上出现的名人,忍不住起过来和他握手。 “满口胡言,这套棍法我至今还没有起名字呢,你又会如何知道的?走开!”当王金童手掌碰到自己时,杨五郞下意识地一抖手,王金童立时摔了个仰八叉。 “哎呀”王金童滚了两滚,头上的金簪都掉了下来,杨五郞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一抖手,对方就能反应这么大,看来对方是一点功夫都不会啊! 其实杨五郞平时倒不是这样高傲的人,只是刚刚霍隽对自己的几招带有羞辱的攻击,使自己觉得很恼火,转而牵怒到了王金童身上。 既使是这样,杨五郞也没想到王金童这么不堪一击,当杨五郞刚想去扶王金童时,却看到王金童头顶掉落下个金簪,杨五郞眼力极好,他蹿步上前,捡起金簪,刚要递到王金童面前,可一伸手时,却愣了,他又仔细看了看金簪,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金簪,而不同的是,一般男子的簪首都雕着龙头,而这个金簪却雕着的是麒麟。 杨五郞瞅着王金童道:”这簪子哪来的?“ 王金童摸了摸后脑勺,哎呀怎么每回都摔后脑勺啊,再摔就变成豆腐脑了。张乡德和耿进忠赶忙将王金童扶起。王金童一把向着金簪抓了过去,道:“还给我。” 杨五郞至头上也把自己的金簪取下,一把又把王金童手里的金簪拿了过来,王金童本来抓得很紧的,可不知怎地,轻而易举地就脱手了。 杨五郞把两只金簪一比较,两只金簪形状大小甚至连顶端雕的麒麟都一模一样,杨五郞金簪所致得表情晨练了,表情明显有些疑惑:“你难道是……”。 就在杨五郞刚刚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手心微微一动,他手中的金簪就没了,而那金簪却出现在了霍隽的手中,霍隽把金簪塞到王金童手里,对杨五郞说道:“小子,你们杨家那么有钱,还要赖咱们一个簪子不成?” 然后又对松木说道:“松木大师,你不是让我和这小子切磋切磋吗?哪天有功夫,你带这小子来蜘蛛山寨找我吧,这样咱们就互不相欠了,告辞。” 当霍隽‘走了’两字说出后,人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 第四章蜘蛛山寨 五台山方圆约三百多公里,北部切割深峻,五峰耸立,峰顶平坦如台,故称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五座主峰之外,小峰百余来座。 由于五台山属文殊菩萨的道场,所以整个山脉庙宇很多,多达九十多座。 蜘蛛山属于五台山五座主峰之外的百余小峰的其中一座。之所以称作蜘蛛山,是因为这座山峰蜘蛛众多而不是因为山峰的形状像蜘蛛。 王金童还没出清凉寺地界,霍隽就已不见人影了,王金童和张乡德两人走几步歇歇脚,等到了蜘蛛山寨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刚到山口子,就听一棒锣响,紧接着闪出了一行喽罗兵。为首的手提大刀,年纪很大,一看是蜘蛛山寨的老人了。他看到王金童后赶快过来见礼:“原来是少主回来了,寨主在聚义堂内正在和其他四十九寨寨主喝酒,少主快快回去吧” 王金童还没等答话,只听耿进忠道:“老荆,你们吃完了吗?还有剩饭吗?” 老荆和众喽啰:“……” “嗖” 耿进忠不等老荆回答,就如离弦的箭一样穿射进了山寨里面,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哎呀,这轻功简直没得说啊!哥也不能落后啊。 王金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跑了进去,张乡德紧随其后,剩下老荆和几个喽啰看着三人的背影,不明所以,老荆迷茫地问几个手下道:“咱们山寨断粮了吗?” 几个手下也都相互看看,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实在不清楚。 蜘蛛山寨一共投制三道巡捕寨,第一道是传信寨,第二道是迎客寨,第二道是存物寨。 第二道巡捕寨内石屋众多,大大小小能有百十来间。主要是住着蜘蛛山寨三道巡捕寨的喽罗和各级巡捕头目的屋子。还有就是,其它四十九寨跟来的心腹喽罗也在此歇息,驻足,再往山上,就不允许这些跟随来的喽罗上去了。 此时的大院中,聚集了众多各山寨的喽罗,他们穿着不同服装,正在相互寒暄闲聊。院中放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摆满了酒菜。 这些喽啰都是各个寨寨主带来的手下,虽然有他们各自歇息的屋子,但平日里很少一聚,谁也不愿呆在屋子里。都聚在院子里谈天说地,举杯畅饮,好不痛快。 而王金童远远就瞅见耿进忠像座大山似的,坐在长椅上埋头猛往嘴里塞菜倒酒。 这些喽啰自然与蜘蛛山寨的喽罗不同,这山寨虽然属于草莽中人,可是有些方面也和朝廷一样。朝廷上讲究官大一级压死人,又讲皇帝身边的太监得罪不起,而这些山寨当中也是有这样的规矩的,就算总寨的喽啰也自然比其它山寨的喽啰尊贵一些。 这些喽啰有很多围着孙越给他倒酒夹菜,王金童跑了过去扒拉开人群一屁股坐到了耿进忠的旁边,拿起筷子开吃。虽然说山顶聚义堂的伙食肯定比这的好,可是王金童此时的状况实在没有能力跑到山顶了。 张乡德也跑了过来,坐到王金童旁边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筷子都不拿就猛往嘴里塞,哎呀这吃地呀,都忘了嚼了。 喽啰们这才注意到到王金童,有认识的,慌忙单腿跪地抱拳见礼。 “哎呀,少主,您怎么来了?” “哎呀,少主,您怎么吃起我们下人的人剩饭了?总寨主在聚义堂等着您呢。” 王金童哪有功夫搭理他们啊,等把饭菜都咽下去,哎玛,差点没噎死,要说吃饭的时候最怕别人打扰呢,真能死人的啊。 不过,哥还是很有函养地,虽然饿得发慌,虽然满口塞着食物,可是这么多人跪着,总得表个态吧,于是王金童边打着嗝边向大家挥手说道:“嗨,哈喽,欢迎大家互相伤害,我不嫌你们吃藕,你们不嫌我蓝瘦香菇,让我们友谊的小船平平稳稳地永远都不要翻啊……” 这些喽啰根本就没听清王金童说了什么,既使王金童嘴里不塞满食物,他们也根本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藕和香菇他们却听得懂。 一个穿着一身天蓝色短靠的年轻喽啰道:“少主原来是想吃些南方的蔬菜啊,小的会告诉我们寨主,等我们到南方贩马之时带回来些新鲜的藕和菇给少主尝尝……” 另一个穿着绿色短靠的骚年喽啰不屑道:“孟子尘,你生下来时脑子是不是没装在脑腔子里?你知道南方离咱们这儿有多远吗?从南方带回来蔬菜到这儿来能新鲜?哼!” 天蓝色短靠骚年孟子尘腾地站起,指着绿色短靠骚年道:“焦欲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你们寨主跟你是亲戚给你撑腰吗?知道吗,论辈份我们寨主比你们寨主大一倍呢,我自然也比你大一辈你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一定是跟你们寨主焦赞学的吧?” 焦欲不干了,也腾地站起,没等说话一拳就已击出,他道:“你奶奶的,咱们寨主的大名也是你随便提的。” 焦欲这出奇不意的一拳直奔着孟子尘的面门袭来,孟子尘身材瘦小,只一哈腰就躲过这一拳,紧接着双掌直击焦欲的小腹。 焦欲本来能躲得开,但是,这院中人数众多十分拥挤,而两人的打斗又是在众喽啰完全没有防备地情况之下,众喽啰根本没有闪开一道空地,焦欲本要往后使个‘金钢贴板桥’,可是身子刚往后仰,却撞到了另一名穿着灰色短靠喽啰身上。 ‘啪’地一声。 孟子凡双掌就仿佛是拍到了一个大西瓜上,焦欲身后的那个穿灰色短靠的喽啰也跟着一起跌倒,还好孟子尘没有紧接着连续攻击,毕竟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博斗。 众人突然散开,焦欲身子下面的灰色短靠也是个骚年,他把焦欲推开,双手支地的同时,双腿向着孟子凡扫了过去,孟子凡本来没有成心打仗,根本没有防备灰衣短靠这一手,‘啪’地一声被扫倒在地。 焦欲道:“岳魁好样的。” 孟子凡脸都红了,他道:“好哇,你俩一伙的,哼,谁怕谁?奶奶的,来吧!” 说着话三人打作了一团。 哎呀,好哇,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王金童扒拉扒拉前面的喽啰:”哎哎,让让,让让,别耽误哥看好戏啊。“ ------------ 第五章 孟良焦赞 王金童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热闹地场面,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一边吃饭一边看大戏,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地时候,远处山上传来一个如同洪钟似的清脆声音。 ”岳魁住手!“ 这声音从王金童的背后传来,待王金童刚回头时,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紧接着一道白光自王金童背后跃过,正好站到了三人中央。 王金童看此人面似银盆,腮有须髯,青衫飘飘,双手背后,鹤立鸡群,哎呀,不知怎地,这人有种不怒而威地感觉,王金童下意识地认为,如果让他当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道是很配的。 三人果然不再动手了,就连围观的众喽啰都赶忙过来抱拳行礼,规规矩矩,哎呀,这场面就跟众星捧月差不多啊,相比之下本山寨的正牌寨主霍隽的气场怎么看着怎么不如他啊。 那穿着灰色短靠的岳魁赶忙过来道:“大哥……” 谁知青衫男子连看都不看岳魁一眼,反而过来给王金童见礼道:“少主,小人九云山岳胜参见,少主受惊了。” 哇哈哈,这么有气场的人却来给哥见礼,这真叫哥有些受宠若惊啊,嗯?什么?岳胜!等等,刚才那两个小子一个姓焦一个姓孟,莫非?…… 王金童赶忙跟岳胜握手:“哎呀,你就是花刀将岳胜啊,呵呵,可算见到活的了,你还有两兄弟孟良和焦赞,以后会跟着你一起辅佐杨六郞……” 就当岳胜听得一头雾水时,忽听外面一阵喧乱,王金童还没等说完话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去了,从寨门口处,隐隐看到两人跑了过来,只见头一个分明是滚进来的,离老远就看到那人如一团‘火球’似的身体骨碌了进来。 紧跟在‘火球’后面的是一个高个的黑瘦子。他头戴豆青色扎巾,身穿豆青色箭袖,青中衣,足蹬乌泊靴,长得黑瘦黑瘦的,边跑边喊:“哎呀,反了反了,给老子快点住手啊。” 两人都白得急赤白脸地,黑瘦子喊完,他跟’火球‘已经来到了院中,那个’火球‘此时才站起身形,边起身边说:“娘的,这是什么地方,小崽子敢在这儿撒野,给老子惹麻烦。” 哎呀,原来真的是个人啊,王金童看此人胖得跟个肉球似的,他头戴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缎子的箭袖袍,腰系四指宽的丝蛮大带,胸勒十字样,双打蝴蝶扣,足蹬牛皮战鞭。 长得也挺黑的,一对小眼睛,黑白分明,真是白如粉淀、黑如墨染,最明显的就是头发和连鬓红胡须象都呈酱红色,惹不是这个朝代没有染发技术,王金童一定认为他的头发是被染过的。 孟子尘和焦欲离老远看到赶忙跑过去,可是两人却视他俩不存在,突然看到王金童,赶忙过来冲王金童见礼,红衣服小眼睛道:“哎呀,少主您怎么会在这儿啊,少主受惊了,快请回聚义堂吧。” 豆青色衣服黑高个瘦子忙道:“少主,手下有人秉报说这二道巡寨咱们的人闹事,寨主,都是属下管教无方,望少主恕罪。”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啊,我猜你们两人一定是孟良和焦赞了,嗯对看你们表情我就猜对了。”王金童看到两人木木地点头,实在太高兴了,又让哥看到名人了。 王金童依然抓着两人的手不放:“我见到你们都挺兴奋的,你看号,你们这么年轻就当上寨主了,以后还要在边关当大将,你们的故事在我们那个时代没有不知道的,哎,反正你们迟早要和杨六郞拜把子,不如咱们仨先拜个把子吧?”。王金童抓着两人,眼睛却看向岳胜。 可是,岳胜三人却相互对视,然后看向王金童。 靠,又对视,你们到底咋地呀?跟哥拜把子不乐意啊,小样。 孙越和小岳岳此时早就吃完了,就算是没吃完此时也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话心得多大呀,他俩一人拽王金童一边一个衣角,王金童瞅瞅两人:“干啥啊?” 小岳岳小声道:“少主,他们跟咱们寨主是拜把子兄弟,您比他们小一辈。” 王金童:“……”。 王金童脸皮不是相当的厚,短暂的尴尬过后,他接着道:“哎,反正见面就是缘号,我想请你们仨带我做件事情。” 孟良道:“少主您就说吧,咱们哥几个意不容辞。” “好”王金童一指大姆指,“果然痛快,怪不得小说当中你出场最多呢,我想让你们带我去打架劫舍……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其实我就是想见识见识呵呵,怎么不行啊?“王金童见三人目瞪口呆,觉得很是奇怪,他们不就是土匪吗?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在王金童的残存记忆里,蜘蛛山寨自从霍隽当寨主后,就受其他四十九寨的每月交纳的银两,从来没做过打架戒舍的事,可是,王金童太想见识见识以前没见识过的事情了啊。 岳胜道:”少主,我们早就不干这种勾当了,是寨主不让我们做的,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王金童睁大眼睛,问:”那你们靠什么赚钱啊?“ 孟良道:”赚钱?厄,其实我们是靠着贩马或者是劫持贪官,还有就是自给自足,那么大的山,咱们种点什么不能吃口饭,对吧。“ 焦赞看到王金童眼神中无比失落的神色,突然眼珠一转,道:”少主一定是在山上憋闷坏了,正好明天河东朝皇庙前有热闹的事,这可是百年不遇,少主要不要瞧瞧热闹?“ 王金童顿时点头道:”好哇好哇我去,啥事啊?“只要有热闹哥就愿意看啊,反正肯定是自己那个时代没有的了。 这时轮到三人睁大眼睛看王金童了,孟良道:”朝皇庙前比武招亲,这么大的事,不光震动河东,就连东京汴梁都知道了,河东的大小客栈早前两天就已住满了人,简直人满为患了。“ “咦?”王金童有点懵:“在电视剧里总出现比武招亲镜头,这也不足为怪啊,怎么还外地的人都来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这个朝代比武招亲其实很少见啊?” 三人互相看看,都觉得少主不管是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跟以前大不一样,耿进忠张乡德两人在王金童的身后瞅着三人不禁洋洋得意,哼哼,小样,老子早就犯懵了,让你们也尝尝懵逼的滋味。 花刀将岳胜道:“少主,当今天子重文不重武,特别是女子,更是以刺绣针织为主,抛头露面的都少,更何况当众比武招亲呢。” 孟良点头道:“少主,不仅是这样,明天比武招亲的可都是大人物啊。他们都是原来河东五大令公之女,现在五大令公虽然不理朝政,可是人家坐家里享受朝廷奉碌,哎呀,谁要是娶到她们其中的一个,以后的日子就吃穿不愁了。” “什么?”王金童看着孟良:“你是说不光一个女的,是五个女的一起比武招亲?” 孟良猛劲点头。 “哎呀,孟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不了?你看看你哈喇子全都流出来了,”王金童表示无语了。 “那个,少主,你哈喇子流地也不少。”孟良有意提醒一下。 “嘶”王金童赶忙抽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 ------------ 第六章 朝皇庙集市口 朝皇庙位于河东最繁华的中心临分县,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正午时刻,王金童手拿折扇,一身白袍,头戴逍遥巾,在临分县的大街上走着。 王金童的左右跟着孟良和焦赞,两人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孟良腰间多了一副车轮板斧,而焦赞的后腰别着一副金装锏。岳胜跟在三人后面,穿着一身青袍,袍角掖到黑色丝绦内,风度翩翩。 临分县市集处有一座大桥,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和远处沿岸风景。 哎呀,真够热闹的,最起码不像自己那个时代那样快节奏地生活,这里更多了一份恬静与舒适地感觉。而且,这里的人穿的那真是一个好看啊,花花绿绿的就是啰嗦点。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 对于手工艺王金童在每年节假日里就看到庙会里有人做过面人啊,糖人啊什么的。可是在这个时代,那些东西简直太小儿科了,街道上吟诗作画的笔笔皆是,王金童慢慢地走,突然在一个画画的面前停住。 那是个老者,年纪老得王金童已经看不出多大岁数了,他头发全白了,而且乱糟糟的,那身上的袍子已经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他的手全是青筋,握着的毛笔也显得哆哆嗦嗦,他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堆画卷,有几个骚客打扮的人正背对面王金童在老者面前静静地观看。 王金童来到桌前看画,不管画得是什么,只要是宋朝的就值钱啊,而且老人正在一个折扇上作画,王金童手里的扇子正好只有几行字,他也想在自己扇子上画些山水。 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画地什么玩意啊,就是一座大山,上面隐隐有个小庙,这也太简单了吧,而且整个画面那山占了十分之八,也就是说一张纸上冷眼看去全是黑颜色。 王金童不禁对老人说道:“我说老爷子,你这么画谁能买啊,你看你些这画卷落这么高,显然没人买,来来,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赚钱。” ”唰“看画的两个人全都转过头瞅向王金童。 老人显然受到了打扰很不高兴,他停下笔,凝神看着王金童,王金童也看向他,老者须发全白,浓重的眉毛已经把上眼帘给遮住了,他把眉毛撩了一撩,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王金童,然后说道:“后生,你对这画有什么高见?” 王金童摇了摇头:“你看你这画黑乎乎的,我要是你我就墨水直接泼上去得了,我告诉你啊,你看这大街上人这么多人,你可以直接给他们画自画像啊,一张少收点钱,一天下来积少成多也不少赚呢。” “噗” 所有的人包括孟良焦赞都忍不住喷了一口。 就听旁边一个骚年道:“胡说,这张《晴峦萧寺图》画得大气磅礴徐徐如生,还有这画韵,堪称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你如果不懂,不要乱讲,赶紧闪开。” “说什么那你,说话客气点,这位可是我们少主爷。”孟良不乐意了,上前要扒拉这骚年。 王金童抬眼瞅向此人,此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却比自己高出一头,他穿着简直华贵无比,头戴美玉外包金边,一身对襟红袍,袍上绣着山山水水,王金童也看不懂绣这山水的喻意,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此人的妆扮,怎么也算是个富家公子了。 可是孟良可不管那个,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只有山寨的兄弟们。 ”啪“ 就当王金童暗暗得意之时,只见锦服骚年身侧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是一只瘦若无骨的手,虽然白净但略显苍白,那手上抓着一只折扇,而折扇的尖部正好点在了孟良的‘列缺穴’上。 孟良当时就不会动了,而紧接着闪出了一位风度翩翩美少年,这骚年年纪和王金童年岁差不太多,白袍箭袖,手拿折扇,虽然穿得只是粗布衣衫,但他华贵的气质,任何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都比及不了。 美少年冲着王金童道:”公子,这位画师就是营丘县家喻户晓,姓李名成字咸熙,他老人家的画卷可是千金难求的,他老人家画画喜欢时最喜欢在外面,我们家公子已经把他老人家的画全包下了。“ 哎呀,这少年怎么跟自己长得这么像啊,不仅撞衫而且还撞脸了呀,而且此人的武功显然也不弱啊,初次见面,王金童就被他的独道气质所折服了。 可是,还没等王金童说话,焦赞就不干了,他跟孟良私下交情甚好,一看自己大哥被人点穴了,一句话不说,一个‘黑虎掏心’双掌曾虎爪状就奔着美少年胸口掏去。 美少年本来正跟王金童说话,全没注意斜刺里会有人攻击,而且离得太近,美少年的四周又站满了人,换成别人想躲过焦赞这一掌真是千难万难。 可是,美少年轻松的使了一招‘旱地拔葱’,突地平地里跃起一丈多高,躲过了焦赞的这一招,焦赞一招打空,紧接着第二招,向着锦衣骚年打去。 谁知,四个高大魁武大汉早已把锦衣少年围成一圈,原来,围观这李咸熙作画的这几个人全是这锦衣骚年的跟班。虽然看似跟班,其实武功实在不弱,其中两名大汉突然伸出双手,分别向着焦赞的单手迎去。 王金童此时乘着对方空隙,向着孟良奔去,可是,还没等跃到近前,斜刺里一股劲风袭来,王金童只是凭着头脑里的武功记忆来完成这套动作,既使没有人阻拦,他也是个花架子,当既王金童摔了出去。 可是,王金童摔得时候却看得清楚,向自己拍出一掌的是锦衣骚年身旁的一个大汉,而大汉身旁的美少年拦了大汉一下,那大汉才没有拍着自己。 美少年对大汉道:“陈将军,不可……” ‘啪’地一声。 此时,焦赞已和两个大汉对了一掌,双掌对四掌,焦赞后退数步,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单腿跪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哗啦啦’大街上人群骚动起来。还没等焦赞站起身形, 另外两名大汉已经欺身上前,其中一人袖口中多出一袖箭,向着焦赞头部百会穴点去。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猛然间一只手掌伸出,两指间正好夹住了箭头处,就连王金童不会功夫的,都能清楚地听到破风之声。 王金童盯睛一瞧,原来竟是岳胜处乱不惊,他道:“使用袖箭的这位兄弟,看来你是亮星门的人了?” 那位果然一愣,但是还没等说话,另一大汉本来是奔着焦赞来的,此时却突然变招,双拳已奔着岳胜面门而来,岳胜的那只手仍然夹住箭尖,而靠着双指的力度,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使了一个剪刀连环脚,头一脚正好踹到了来人的双拳上,第二脚奔着此人心口踹去。 此人的双拳刚猛无比,可是,再刚猛的双拳怎能抵得住凌空而起的腿有力度?只听一个闷雷似的声音,此大汉的双腕立时折了。 大汉还没等后退,又一腿又袭来,自己的胸口被踹了个结实,大汉不由得后飞了出去,‘哗啦啦’,大汉正好撞到了李咸熙画师的桌子上,桌子立时被压塌了。 岳胜轻松的落地同时,双指一用力,双指夹着的箭尖一转,正好点到使袖箭汉子的‘太渊穴‘上,使袖箭汉子的手就像不是自己的,听凭岳胜摆弄,而他的整个身子被自己的袖箭点了一下,立时僵直不动,岳胜瞅都没瞅他一眼,却看向刚刚被踹飞的汉子,道:“原来你是黑虎门门下的?” 满桌子的画卷撒了一地,这时落到地上的白衣美少年和锦衣骚年,分别一个搀扶大汉一个跟着画师一起捡拾画卷。没有人回答岳胜,另外两名大汉直接奔着岳胜袭去。 哎呀,这正是大好的机会啊,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王金童一抖手,从袖口中抖出两团黑呼呼地东西真奔着锦衣骚年飞去。 ------------ 第七章 李逍遥 锦衣少年显然是对画更为关心,特别是刚刚画好的那个扇面,他慌忙捡起,左看右看,生怕摔坏了哪里,正全神贯注地看扇子的时候,猛然感觉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身后。 锦衣少年下意识地一扒拉,可是这东西不但没扒拉掉,反而粘到了手上,锦衣少年一看手背,“哎呀”不由得大叫一声。 原来手背处,爬着两只黑蜘蛛,锦衣少年吓得一抖落,不但没抖落掉,黑蜘蛛反而迅速地向着锦衣骚年的胳膊爬去,锦衣少年仔细一看,自己的手背处有两个红点,原来是黑蜘蛛在自己的手背上扎下的痕迹。 与此同时锦衣少年的整个胳膊都动弹不得了。而锦衣少年后背处的几只蜘蛛也爬到了他的脖子处,正要往脸上爬,黑蜘蛛所到之处都留下红点痕迹。 锦衣少年立时就不会动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脸色由粉白迅速变成铁青了,整个人如一棵被砍倒的大树就要倒下了。 白衣美少年第一个发现锦衣少年这种状况,他一个蹿步过去把锦衣少年扶住,盯睛一看锦衣少年脸上的蜘蛛,神色一变,立时中指一弹向着蜘蛛弹去,可是这蜘蛛显然不是普通的蜘蛛,它们竟然都躲开了,依然在锦衣少年脸上爬。 白衣美少年显然对锦衣少年相当顾及,弹了两下都没把黑蜘蛛弹了下来,慌乱之下,竟然直接上手去抓黑蜘蛛,然后对着正在和岳胜混战到一处两名大汉喊道:“杨大侠,快来啊,公子中毒了。” 话还没说完,碰到黑蜘蛛的白衣美少年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噗嗵’一声,和锦衣骚年一起倒了下去。 和岳胜混战的大汉中,有一个头戴方巾,尖下颌丹凤眼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他的武器极其特殊,竟然是一个捣药捶,而且此人认得穴位极准,每个人体内的部位都在他眼中放着似的,又仿佛对方根本没有穿衣服似的,招招都向着岳胜的要害部位点去,招招都是险招。 当此人听到白衣美少年的呼喊后,立时收手,奔向锦衣少年蹿去,在还没有到的时候,已经从怀内取出个小药瓶,来到近前,向着锦衣骚年和白衣美少年的头上身上一洒,两人身上立时发出其呛人的味道。 那几只蜘蛛受不得这种味道,都爬回王金童的小瓷瓶当中,此人一看两人的脸色,立时蹲下给锦衣少年把脉,然后冲着王金童喊道:“你们是蜘蛛山寨的?” 随着这一声洪钟般的声响,岳胜这边也早已停止了打斗。此刻和岳胜打斗的这个身穿绿袍身材嬴弱的汉子,他的出掌显得过于花哨,双掌如朵朵莲花层出不穷,可就是这样出招花哨的汉子让岳胜难以招架,眼看处于下风。 正当处于上风的汉子,没有乘胜追击,听到喊声立时跑了过去,岳胜此时也将焦赞扶起,在他的背后揉了揉,焦赞的一口气才得已顺畅。 紧接着岳胜则在使袖箭的汉子身上拍了拍,使袖箭汉子立时能动了,他没理岳胜,反而瞪了岳胜一眼,就向着跑到锦衣少年那里跑去,还有一个被摔飞出去的,也被画师李咸熙搀扶着来到锦衣少年面前。 这时,王金童也来到了孟良面前,他没有回答蹲地那人问话,反而先把孟良穴道解开,王金童平日里不好练功,只有寨主霍隽逼得紧了,才练习两下子,可是,却对点穴之类小技巧感兴趣,这样的功夫他最在行了。 王金童向孟良问道:“老孟,你怎么样?” 孟良这才出一口气,他道:“他奶奶的,刚才谁把老子给点住的?来咱们再来过,哎?怎么倒地下了?”孟良此时才看清白衣美少年已经闭目倒到地上。 岳胜却向着四位汉子抱拳道:“几位可是晋府十兄弟中的?” 刚才使药锤的山羊胡站起抱拳道:“阁下好眼力,单凭几招就能猜到我们是晋府的。在下是晋府十兄弟中药王门下的杨守一。” 杨守一指着被画师李咸熙扶着的汉子道:“他叫傅潜,是黑虎门下的。” 岳胜没等杨守一介绍完,抱拳对使袖箭的汉子道:“如果是晋府十兄弟中的,想来阁下一定是亮星门下的贾琰了。” 贾琰早把袖箭又掖回袖口处,他道:“哼,不敢。” 最后一个汉子主动抱拳道:“在下是莲花门下的,贱名陈从信,阁下能猜出我们来,恕在下眼浊,但不知几位是蜘蛛山寨的何许人物?” 岳胜一指王金童道:“这是我们蜘蛛山寨的少主,我们都是河东其他寨的。”当下一一做了介绍。岳胜又指着锦衣少年道:“但不知,这位是晋府中的?” 杨守一道:”这位就是晋府中的三公子,今天我们特意来此请画师画扇面的,谁知?总之是不打不相识。“又对王金童抱拳道:”这黑蜘蛛的毒得需蜘蛛山寨的独门解药方能得治,还请少主把解药赐给在下,以解燃眉之急。“ “是这样啊?”王金童有些为难道:”好吧,可是,我轻易是不放蜘蛛的,也没想到会一下伤到两个,所以解药就带了一人份的,先救谁呢?” 四个汉子想都没想,齐声道:“当然是先救三公子。” 咦?回答得挺齐的,这三公子这么重要么?王金童赶忙把岳胜叫到一旁,小声道:“他们什么来头?” 岳胜道:“他们是当今天子的弟弟晋王赵光义的手下,赵光义大量招集幕撩到他府中,其中不乏有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有十个武功最高的,被称为晋府十兄弟,他们四个试才我一试便知道了他们所在的门派,所以顺藤摸瓜就猜出他们是晋府中的人了。“ “呀,原来是王府里的。”王金童突然想到个问题道:”既然他们都是大有来头,为什么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他们完全有能力灭了咱们山寨啊。“ 岳胜道:“晋王有意扩张自己的势力,早就有意要收买我们总辖大寨主,所以他们对咱们也不能太强横……” “少主,还请快些赐药吧”岳胜话还没有说完,杨守一急着打断了王金童两人的谈话,杨守一道:”如果再不赐药,我们三公子的毒气就要攻心了。“ “哼,急什么,你急小爷我却不急,自古民不与官斗,你们要咱们哪有不肯给的……”王金童赶忙从兜里拿出解药,来到了锦衣少年身边,刚要给药,突然发现他身旁的白衣美少年,此时他脸色已经比那画卷还要苍白。 王金童对杨守一道:“这位兄弟是谁?你们刚刚介绍完各自,唯独没有介绍他呀。” 杨守一正俯着身子给赵恒号脉,他急道:“他只是晋府里的一个陪读书童,不足挂齿,少主还是请先赐药救救我们三公子吧。” “什么?”王金童本来已经把药递了过去,听杨守一一说又握紧了拳头收了回来,他道:“你们三公子是人,人家就不是人啊?这药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今天我就要把解药给他吃。” 王金童说罢,就扳起了美少年的身体,把药往他嘴里送,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王金童的手腕,王金童抬头一瞅,原来是莲花门的陈从信,孟良此时扶着焦赞,一时走动不便,嘴却不饶人,喊道:“你小子干什么抓我们少主?” 孟良明知道他们几个位高权重,可是也全然不在乎。 陈从信理都没理孟良,却对王金童压低声音道:“少主,这可是我们小王爷,小王爷在王府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少主年少不知深浅,可不要因为一人的无知影响到整个河东五十寨。” 哎呀,这话说得就有些恐吓的味道了吧?王金童道:“哼,小爷偏偏吃软不吃硬,你给我滚开!”说完,甩开陈从信的胳膊,就要往白衣美少年嘴里放药。 “少主!” 这时,杨守一拦住了王金童,杨守一道:“少主,在下虽然不太懂蜘蛛山寨的解药调制,可却也略知一些草药的药性,在下随身带了一些解蛇鼠之毒的解药,先给他灌下去,可解决一些问题,这书童还会些功夫且中毒不太深,就请少主派人到山寨再拿回解药也是来得及的,可是我们三公子却等不得了呀。” 哼哼,你这么说小爷听着就舒服了,王金童道:“好吧,那就先给你们三公子吃吧!” 锦衣少年赵恒吃下去药,片刻功夫果然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哎呀,这药实在是见效太快了。再过会儿,赵恒已经能微微睁开眼睛了。 此时百姓有许多过来看热闹的,赵恒眼珠转转,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微弱地对杨守一的耳边道:“走……” 杨守一也转头看看周围,在这集市口人龙混杂的地方,如果小王爷的身份泄露出去,显然会有危险。当下看了看其他人,几人交换眼神后,点了点头。 杨守一对王金童道:“少主,此处多有不便,我们带着三公子先回府,至于这个书童,等他服完解药后,让他自己回府就好了。” 此时岳胜三人早早已出集市口,骑着快马回蜘蛛山寨报信去了,王金童一直怀抱着白衣美少年,感觉他的体温还是热的,王金童给他号脉,发现他脉博跳动正常,王金童点了点头。 由于那扇子已经破损,画师李咸熙也跟着晋府的人一起回府了,他们走后,王金童背着白衣少年到集市口一家客栈稍做休息。 王金童刚把白衣少年放躺在床上,白衣少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王金童的手腕,王金童吓了一跳,只听白衣少年眯着眼,微弱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李逍遥。” ------------ 第八章 拜把兄弟 “李逍遥”王金童又重复了一遍道:“呀,你这么快就醒了,我叫王金童。你不用谢我,其实我应该谢你的,要不是那时你拦了陈从信一下,他那一掌早把我打个半死了。“ ”那我们就都不用互相客气了,“李逍遥微微笑笑,接着已经能微微转头了,他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是……“ 岳胜道:”公子放心吧,这是如来客栈,是我们河东山寨的产业,这里说话很方便的。对了,少主,你们两个说话,我到外面守着。“说罢,岳胜走了出去。 李逍遥已经能微抬起身子了,王金童把他扶着,让他靠到床头上,李逍遥调了调气息,他道:“你们山寨还有私产啊,真是了不起。” 王金童道:“有没有产业又怎么样呢?反正跟我都没有关系,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山寨的一切都不属于我,甚至整个世界都不属于我的。” 李逍遥看王金童的表情,实在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所有的,那是岁月麻砺的痕迹,而令他奇怪的是,王金童的脸上确实表情得非常兴奋,就仿佛两种人格,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体里。 李逍遥赶忙叉开话题,他道:”我那时虽然昏迷,意识却清醒,你为了救我,不惜冒着山寨的安危和晋府里的人翻脸,这我都听到了。还有一点我不能明白,在你他们不经意的时候,往我嘴里放了解药,就说明你有足够的份量解药,那你刚开始时为什么不说明白呢?“ 王金童坐到了李逍遥的床边,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们蜘蛛山寨在五台山内,我下山一回很难得的,所以想过得自由一点。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自由自成地玩过,我的身边总是跟着人。“ 王金童所说的记忆,当然是他脑海中的记忆,而且随着记忆渐渐恢复,他的内力好像也增强一些,他的武功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 李逍遥精神又好了许多,他的脸上,明显恢复了血色,他道:”寨主虽然不是你亲爹,但从这点来看,对你还是很重视的。“ 李逍遥又长叹一声:“哎,谁不想过那种独来独往逍遥自在的生活,我也跟你一样,总是不能。“突然间眼睛一亮道:”不过,今天总算可以自在半天了,简直是太好了。“ 王金童道:”咦?你怎么也得不到自由呢?你不是晋府的伴读书童吗?那小王爷读书时间完了,你不就可以自由了吗?” 李逍遥道:“哎,什么陪读书童啊,这么说只是好听些罢了,我爹是南唐国主李煜,我是他的儿子,我们都被软禁在晋王府的,由于晋王对我比较看重,才允许我陪在小王爷身边的,今天来这市集也是头一遭啊。” 王金童六时站起身子,他道:”哎呀,南唐的李煜,原来你这么有来头啊?“ 李逍遥哭笑着摇了摇头,他这表情也不像他这年龄该有的,他道:”来头大有什么用,现在做什么也得不到自由。“ 王金童脑海里立时浮现了以前的样子,他道:”可不管怎么样你还有个爹,而我,连我亲爹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干老子就是逼我学功夫,可是我偏不学,要学也学些我喜欢的,你知道吗,如果学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学得特别的快。你呢?“ 李逍遥摇了摇头道:“我却跟你不同,不管我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看到了,就不会忘记,比如这功夫,也只不过看到晋府里的武师教小王爷的,可是,我却偏偏看会了,还有那些书,比如《中庸》《大学》,我看了一遍就全背下来了。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什么。” 王金童眼睛一亮,道:“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奇人?今天当真是开眼了,哎,真想和你拜一下把子,可是,这样又实在是太高攀了。” 李逍遥腾地站了起来,道:“说什么呢?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更别说兄弟了,你要不闲我是个囚徒,我们就结拜为兄弟可好。” 这时,店小二敲了敲门进来,送上酒饭,王金童认识他,道:“李贵,快去准备香案,我要和李兄弟结拜为兄弟。” 王金童十六岁,李逍遥十五岁,两人拜过之后,以兄弟相称。王金童从头上拿下一个金簪道:“兄弟,今日相拜,这个给兄弟做个信物吧。” 李逍遥接过,看那金簪,那是一个很特别的金簪,说他特别之处是因为,别的金簪都是簪头雕个龙首,而这个金簪却雕了一只麒鳞。 李逍遥赶忙揣到了自己的怀中,王金童道:”兄弟,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实在不用珍藏的,相反用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呢。“ 李逍遥点了点头,他的头上原本什么也没有,只是用自己的头发缠了个发髻,金簪戴在王金童头上是那么的普通,可是戴到李逍遥头上后,立时显得灿烂夺目了,原来并不是饰品衬出李逍遥的帅气,倒是李逍遥衬托了饰品了。 李逍遥从手上摘下一个玉扳指,道:”大哥,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个,这东西也实在不值钱,只有戴上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大哥请收下吧。“ 王金童接过了扳指,这扳指并不同于一般的汉白玉,而是碧绿如深潭的秋水,隐隐还可见到一丝纹路。王金童忙把他带到姆指上,哎呀,不错,正正好好。 这时,门外一阵吵闹之声传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李贵突然敲了敲门走进来,他道:“少主,公子,朝皇庙前比武招亲开始了,整个店内的客官都去看热闹了,少主公子也看看去吗?” “什么?”李逍遥此时也走到了门前,他看看走廊,又探身看了看窗外,真是冷清啊,他问张乡德道:“是河东五令公吗?” 王金童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伸出五根手指头,道:“可不是嘛,一共五个呀,一起招夫。” 李逍遥道:“我五岁时听我爹提过,现在这五大令公都解甲归田了,他们是汾阳铁旗令公周审义,宪州花枪令公邹铜,忻州铁弓令公董镇洪,代州铜锤令公孟志远,石岭关长眉令公马信。” “什么?”岳胜和王金童同时睁大眼睛瞅向李逍遥。虽然王金童刚才已经知道李逍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可是,也没想到竟然五岁的事情他还能记得住。 王金童道:“兄弟,你记性这么好,在晋府中那么多的高手,你只要看到他们练功,就能记住,那么你一定功夫了得,既然这样,咱们就去参加比武招亲,兄弟你最好一下子把她们五个全娶了。” ------------ 第九章 比武招亲 临分县朝皇庙地处荒辟,在县东头的一片密林深处,平时这里除了打柴有樵夫会光临以外,很少看到有人,而此时,齐皇庙前的一大块空地这上,真是人山人海,以致于这人都排到了林子里了。 王金童和李逍遥前面基本上被挤得水泄不通,根本走不到前面,两人拣了一棵高大的杨树,李逍遥飞身形各坐到了一棵树枝上,然后对着王金童道:“大哥,会爬树吗?用不用我拽你上来?”。 王金童嘿然一笑,突然一股银光直冲李逍遥而来,李逍遥下意识地一闪用胳膊挡住双眼,当李逍遥再往下胳膊时,王金童已经坐到了他的旁边。 王金童手中晃着几乎透明的丝线,对李逍遥道:“这是千年蜘蛛身上提取出来的蛛丝,又坚又韧,刀剑难伤,这蛛丝顶端的银针,无论钉住什么东西,人立刻就能跟着到哪里,只可惜我这只有一个,要不先送给你吧。“ 李逍遥赶忙摇头道:”大哥,说句实话,你的功夫不如我,这个蛛丝对于你来说用处还是很大的。我靠着轻功不可以了。“ 王金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你以后,遇到好的,都想着留给你,如果不给你就觉得很有愧呢。“ 李逍遥道:”我也是这种感觉,可惜,我再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大哥你的了。“ 此棵杨树距庙前擂台有十多丈远,两人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这擂台比一般的台面要雄伟状观许多,台高能有二丈挂零,宽有三四十丈,上头铺着三四寸厚的台板,上面还铺着红毯子。 而且这个擂台有个特点就有五个角,每个角都有台柱子,上边搭着个席棚。席棚的四角吊着四盏宫灯,席棚的上面挂条横幅,上面有三个金色大字:“招夫擂”。每一角的宫灯上提着各自的姓氏,五个台柱子旁各放着个太师椅,前面放着八仙桌。 五个台柱子的太师椅上已经坐着五个老者,虽然长样不一,但各个精神烁烁,五人都戴着员外帽,身上衣衫虽然颜色不一,但各个都是绣着内纹万字不到头的员外敞。 几位老者正在品茶,台上挂着上场帘,下场帘,靠着台口有上场门、下场门,有刀枪架子,什么刀枪剑乾斧铖钩叉……十八般长家伙,二十四路外武行的短家伙,石礅子、石锁、硬弓,应有尽有。 这些都不是李逍遥注意的,李逍遥的视线已经被台上比试的一男一女所吸引,只见那男子年纪四十出头,长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头上戴着软胎壮帽,身穿皂青色短靠,腰里扎着牛皮板带,使得是一口金背鬼头刀。 李逍遥见此人刀法纯熟,进退有度,想了想对王金童道:”大哥,我在府上时可听说了,江湖上有一个绰号‘鬼头刀阎九锡’的,他的鬼头刀法,在江湖上可是一绝,莫非此人就是他?……大哥,你怎么了。“ ”哎“王金童头早就低了下去,他道:”看得这个郁闷啊,根本看不到女孩长得什么样嘛,看它个球球啊?“ 李逍遥这才注意看女子,那女孩上身穿着红绣衫,拓金边云子扣,周围是万字不到头,狮子解带滚绣球,下身穿着下身穿八幅裙,脚穿红鞋,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头上有个五色的丝绒球。 这身倒是再平常不过的喜服,女孩偏偏头上盖着个红绢纱的盖头。那红绢纱虽薄,但恰恰是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噗“李逍遥不禁笑了出来。 他道:”大哥,这还有容易,你要胜了那女孩,别说看面容了,他整个人全是你的了。“ 王金童听李逍遥一说,立时又来了精神,他看台上两人,那男子体格粗壮,身形却十分灵巧,他的鬼头刀一面护住身体要害部位,一面瞅准机会进攻,离远处一看就像一道光柱。 而女孩就像一团红火,围着光柱飞舞盘旋,进退有度,触怀不乱。王金童细看才看清,原来女孩手里的武器却是袖箭,他突然眼睛一亮,道:”哎兄弟,你看那女孩跟你们府上那亮星门的贾琰使用的是一个兵器呢。“ 李逍遥道:”可她却不是亮星门的招式,根据使用的袖箭就能断出此女应该是铁弓令公董镇洪的女儿了。董镇洪在马上骑射功夫了得,他的女儿一定是根本弓箭自己创制的功夫。“ 王金童道:”哎呀,如果那样的话,她肯定最厉害的招式应该是飞袖箭,而不是袖箭拿在手中当兵器。“ 李逍遥道:”如果她要飞出袖箭的话,这个阎九锡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王金童看了看那阎九锡的长相,面如青蟹盖,满脸都是鸡皮疙瘩,大酒糟鼻子,鲇鱼嘴,满嘴大黑牙,他一边打斗,一边试图往那盖头里面瞧。 王金童道:”就看他那三心二意的样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除非这姑娘自己愿意嫁给她,故意输掉。“ 此时女孩正手袖箭,奔着阎九锡的面门印堂穴点来。阎九锡急忙往旁一歪头,同时挥向着出右手鬼头刀,向着女孩手腕砍去。 可是看到女孩十指尖如笋,袖口露出的手腕仿佛白莲藕一样,不禁一呆,道:”这样的小手,在下决不会舍得下手的,呵呵。“ 董小姐却一点也不留情,她一句话不说,一只手往下一垂一翻转,袖箭冲上,奔着阎九锡的手腕处内关穴点去,另一只手平伸,直奔着阎九锡的双眼点去。 阎九锡的家伙比较笨重,在收招哪里那么容易,他应变能力还是比较快,赶紧脚往前伸,身子往后仰,来了个金钢贴板桥。 “刷” 姑娘的两指探空,贴着阎九锡的鼻子尖就过去了。再晚一点呀,他的两眼就被抠瞎了。阎九锡一纵身赶紧起身,“刷刷”就是两刀,这回可不敢疏忽,重新进招。 王金童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这女孩还是长得不赖的,值得小爷去跟她比试比试。“ 李逍遥道:”大哥,你怎么知道她长得不赖呢。“ 王金童道:”你看她,处处对阎九锡下狠手,就证明她一点没看上这姓阎的,那么她长得就一定比这姓阎的好看啊,要是比他难看,她又怎么会看不上他。“ 李逍遥:”……大哥,阎九锡在男子中都算是丑的,女孩谁能比他再难看啊,那还有得看了吗?“。 台上,只见女孩果然下了狠手,就见董小姐轻扭身形,躲过阎九锡这一刀的同时,好像脚下发滑似地,摔倒了。阎九锡虽然说是江湖上能叫得上来的人物,可是面对董姑娘,却好像猪油蒙住了心,没想到姑娘使的竟然是计策。 他道:“董姑娘女孩儿家家,气脉不足呀,来来,让我抱你起来吧。” 哪知阎九锡刚一哈腰,躺在地上的董姑娘,腰眼高抬板,胳膊肘也高抬板,身子一挺,使了个珍珠倒卷帘,两条腿就甩回来了。 原来她鞋头上的五色丝绒球,一方面是装饰品,另一方面,在这绒球的下头有个箭头,这箭头磨得是锋芒利刃,在里边藏着,一般情况下不轻易使出。 此时董小姐使了个珍珠倒卷帘,“刷”的一声,奔阎九锡的脸就钩来了。阎九锡本来单刀背后,一手相扶,一张大脸冲着董小姐,正好给了董小姐机会。 “噗——”箭尖捅进了阎九锡的双夹之中,董姑娘再往怀中一带,倾刻功夫阎九锡就仿佛长了三张嘴了,阎九锡“唉呀!”一声,一慌神的功夫。董姑娘又是一脚,正好踹到了阎九锡的腰眼上,阎九锡斜着就从台上摔下去了。 台下一片哗然,人们通通往后闪躲,可是,阎九锡毕竟是功夫了得,在空中一个空翻,平稳地落到了地上。 高台上一山羊胡身体稍胖的老者蹿步来到台边,冲着台下的阎九锡抱拳道:“哎呀,阎大侠,承让承让,伤势要不要紧,来呀,快快扶阎大侠进庙内调养……” 可是,老者还没说完,阎九锡早就走没影了。 王金童在树上看得明白,他道:“我看这个董姑娘的功夫也就一般吧,也不知道她长得如何,不如为兄先帮你讨来。” 李逍遥道:“哎……”。 可还没等说完,王金童手一抖,出现一道银光,王金童顺着那道银光已经奔到了台柱子上,李逍遥张大嘴,愣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王金童的功夫有限,怎么就敢只身跑到台上去呢。 王金童已经站到了台上,那位董姑娘也早已不在台上了,王金童台上那老都还站在上面,王金童身穿白袍,衣袂飘飘。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道:“这位少侠,你要比武招亲吗?” 王金童道:“是啊,如果要吃饭就上市集的醉仙居了。” 老者缕了缕山羊胡,仰面而笑,他道:“少侠,刚才看你飘然而至,想必是功夫了得。“ 王金童道:“你这台子高就有二丈,又没有梯子,只有飞身上到台面上才有资格比武的,这是最基本的条件,所以小爷的武功当然不会太弱了。” 老者点了点头道:“少侠这般年纪又是一表人才,张狂些也是应该的,但不知少侠要和哪位小姐比试。你看,这五根柱子上五盏灯笼,想要跟哪位姑娘比试,只要一拉开灯笼旁的条幅就可以了。” 王金童道:”啊,是这样啊。“ 说罢身形一闪,已经在台上转了一圈,当他站定台中时,那五幅条幅已经全部拉开了。只见上面分别写道:邹秀兰,周云镜,董月娥,孟金榜,马赛英。 老者再沉稳的人,此时脸上也有些许怒气,他道:“少侠难道想五位姑娘全要了不成。” 王金童却睁大眼睛道:“哎呀,对呀,我正是这个意思。” 坐在太师椅上的四位老者也坐不住了,他们站起身形,纷纷来到王金童面前,上下打量后,面上的怒容竟然减少了许多,其中有个瘦得满脸全是皱纹的老者道:“少侠请问高姓大名啊。” 王金童道:“我叫李逍遥,家无片瓦,无依无靠,等我胜了后,不能马上迎娶你们家的女儿,你们各自先把他带回家中,等我功成名就了,再一个个娶回家,让她们记住了,一定要等着我,要守得住活寡哦。” 五位老者:“……”。 这时,上场帘挑起,已经走出五位女孩,其他四个姑娘都和董姑娘一样的装扮,也是一样都戴着红盖头。 ------------ 第十章 比武招亲 这时,上场帘挑起,已经走出五位女孩,其他四个姑娘都和董月娥一样的装扮,也是一样都戴着红盖头。她们在自己名字的柱子下站好。 王金童看到台柱下站着的董月娥,微微一笑,一掌向着她的盖头扑去。那掌带着风声,几乎要把董月娥的盖头掀翻,可是董月娥却仰面往后一仰,一脚踹向王金童的肚腑。 王金童虽然只有十五岁,身材却比这董姑娘要高出一头,此时他单腿支地,整个身体正好盖住了董姑娘的身体,手掌从董姑娘的鼻尖一擦而过。 董姑娘依然是这样金钢倒板桥的姿势,她从红盖头内,发出清爽如山泉般的声音道:”你叫李逍遥?江湖上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师父是哪个?“ 王金童道:”你叫董月娥?江湖上也没听说你的名字,你师父是哪个?“ 董月娥道:”我师父她老人家是苍山绿珠圣母。我没有闯荡江湖,江湖上当然没有人认识我,可你不同,你小小年纪,就应该先取个前程,再成亲啊。“ 王金童嘻嘻一笑,道:”那咱俩成亲后一起闯荡江湖好不好?“说罢,伸手去抓董月娥的盖头。 那盖头四角有红色灯笼穗,如果被王金童抓到,那董月娥的真面目就将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了。董月娥一时情急,身体一纵,跃起八尺多高,单手和单腿缠绕在了身旁的台柱之上。 王金童单手拽住条幅一角,一借力,飞身而起,正好飞到董姑娘的面前,王金童双手拽住条幅,双腿踹向董姑娘的双肩,说道:“你跑什么呀?不愿意做我婆娘我就走了,你要愿意就让我看看你长相。” 董月娥闪身躲到柱子后面,躲过了这两脚,可是,王金童拽着的条幅是活的,他倾刻间已绕着柱子转了一圈。董月娥也躲了一圈,脚踹到柱子上的‘当当’之声不断。 董月娥一时之间只感觉四周全是王金童的脚影,如果再接着围着柱子转圈,势必会体力不支,招架不住,董月娥情急之下,又往上一蹿,蹿上五尺多高,离开了王金童的攻击范围。 王金童通过一天的记忆复苏,对于脑海里的武功记忆越来越清晰,他双腿勾住柱子,双手向着董月娥的双脚抓去,他道:“好一双精致的小脚,反正你要做我婆娘的,不如先让我摸一摸。” 董月娥的这双绣绒红鞋尖处,本来是有暗器袖箭勾的,她之前对付那阎九锡时就已用过此招,此时居高临下,王金童手又向着她的双脚抓来,她正好使用此暗器,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可是,董月娥偏偏不使用暗器,而且生怕王金童触到暗器似的,突然双手扶着柱子一个后空翻,躲开了王金童的双手。可是这样她头上的红盖头就势必盖不住脸面。 王金童在下面看得仔细,不禁大吃一惊——董月娥虽然十指如葱,可是,她的脸却坑坑洼洼地长满了麻子,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里面还有麻子。 当董月娥翻完一圈又倚在柱子上时,王金童突然大叫:“哎呀呀,我输了!” “噗嗵” 说完后,就真的从柱子上摔了下去,他摔了个‘狗吃屎’,摔得无比狼狈,在远处人的眼里看到的确实是董月娥翻身之时,把王金童踢落到了地上。 可是董月娥却知道其中的原因,她紧跟着下来,她仍然盖着盖头,谁也看不到她的满面怒容,她上前一掌,道:“你……”。 董月娥一掌本来是居高临下打向王金童的后背,可是,她的一掌刚刚伸出,却一股劲风袭来,董月娥对这突出其来的劲风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啪” 董月娥后退数步,站定后,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翩翩公子美少年,他的年纪尚轻,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他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他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似神明降世一般。 董月娥没等说话,董镇洪却走到面前,道:“公子,请问高姓大名,为何闯入正在比试中的擂台?” 美少年抱拳道:“在下蜘蛛山寨少主王金童,特意到此比武招亲的。” 董镇洪道:“可是,这场比武还没有结束,王公子还是请稍等片刻……”。 王金童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他看到了李逍遥,他急忙跑到李逍遥面前道:“兄弟,咱不比了,咱们认输了,走吧。” 当王金童飞到擂台上之时,李逍遥要拦没拦住,当他听到王金童在场上报出的是自己的名字时,,知道王金童不是为了他自己,是在为他李逍遥的终身大事张罗,李逍遥大为感动。 当看到王金童摔下来之时,李逍遥就已经飞身蹿到台上,看台外的人实在太多,李逍遥又在树上,他情急之下,使用轻功踩在几个人的头上,如蜻蜓点水般飘然而去,当被踩之人觉得什么东西砸到了头部之时,李逍遥已经过去了。 当董镇洪问到自己的名姓时,李逍遥想,王金童是报的自己的名字,为自己找婆娘,那么他也要报王金童的名号,为他找婆娘了,所以他报的是王金童的名号。 此时王金童甘愿认输,而李逍遥却觉得这董月娥的功夫也不算太玄妙,为何要认输?李逍遥道:“大哥,你输了这场,兄弟一定替你找回来。” 王金童不能把话说明,只有冲着李逍遥挤眼睛,刚要拉李逍遥,就听董镇洪却手缕胡须道:“但不知公子要和哪位姑娘比试?” 李逍遥看了董月娥一眼,道:“就是她!” “不行啊!” 这句话却是王金童和董镇洪同时脱口而出的。 李逍遥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王金童和董镇洪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这个时候会心有灵犀的。 董镇洪看了一眼王金童,他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却不能问王金童原因,他向李逍遥解释道:“小女已经连续比试了两场了,体力有限,还请王公子向另选一位吧。” 李逍遥道:“我大哥输给这位姑娘了,我就要跟她比试……” 王金童没等李逍遥说完,却一把扯住了李逍遥道:“兄弟这又不是真正的比武,是要招亲的,这个董姑娘我看上了,你再选别的姑娘吧。“ 李逍遥看王金童冲自己挤眉弄眼,实在不明所以,心想,你认输了又怎么能娶得上她?大哥我报的是你是名字,如果你看上她了,等比试赢了不正好董姑娘就属于你的了吗,怎么还要阻拦呢?又一想,一定是这位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哥既然报了我的名号,一定是执意要把这姑娘留给我的。 想到这里李逍遥道:”不行,我一定要和她比。“说罢,李逍遥手中的扇尖已经向董月娥的印堂点去。董月娥在看到李逍遥第一眼已经呆愣在那里,直到扇尖来袭才闪躲开去。 可是扇尖却滑到了董月娥的盖头,董月娥伸手一抓扇柄,李逍遥措着力道就来到了董月娥的面前,李逍遥只看到了董月娥的下巴,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李逍遥不禁一松手,扇子都不要了,可是,董月娥却抓住扇柄,如流星般向着李逍遥的身上数穴点开来去,李逍遥下意识地闪躲,虽然他也很想输,但是像王金童那样的狼狈他是不愿意的,他在找机会输得体面且不着痕迹,一时间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王金童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不想让李逍遥跟这个丑女,自己只好跟这个丑女,他长出一口气,道:”好吧,那咱们就一起上吧。“说罢,也欺身向董月娥袭去。 ”这这……“ 董镇洪看到这场面一时间愣得说不出话来,他看了一眼四位令公。四位令公也面面相觑,可就在这时,其他四位姑娘中马赛英说了一句:”不能让董姐姐吃亏,咱们一起上。“她是这五位姑娘里年纪最小的。 这时在五位姑娘里年纪最大的周云镜道:”可是,这是比武招亲啊,输了就要……“ 年纪排在第二的邹兰秀道:”姐姐你看这两位个个青年才俊,输了也……“ 年纪排在第四的孟金榜道:”哎呀,咱们学武之人不要那么扭扭捏捏的,看上哪个直接上就是了。“ 她的父亲是代州铜锤令公孟志远,她跟着父亲练就孟家铜锤,号称‘罗刹女’,罗刹原本是指食人恶鬼,可见孟金榜为人有多冲动。当即她拿起铜锤奔向场中。 马赛英眼睛一亮,道:”对,直接上,跟哪个都不错。“说罢也加入战团。 另外两人互相看看,也来到了场中。 五位令公也都站了起来,愣在原地。场外看热闹的立时哗然而起,立时沸腾起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比武招亲还有混战的。 ------------ 第十一章 七灵宝剑 五台山小力河水,在三月夕阳下发着光。夕阳把王金童和李逍遥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两人仿佛是两个高大且发着金光的巨人,可远观而不可直视。 可是,如果要看到两人的面容就知道有多么的狼狈不堪,两人实在太累了,累得不行,直到跑到小力河边,方才停下脚步。 两人不顾一切的喝水,大口大口地喝,突然看了对方一眼,面对着灰头土脸的对方,不由得一指对方,哈哈地笑了起来。 两人一笑就笑得直不起腰,李逍遥道:”大哥,我说你为什么在擂台上冲我挤眉弄眼,原来,你早就看到了董小姐的长相了。“ 王金童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他道:”我本来是想一起打斗董月娥的同时,悄悄告诉你原由的,谁想到那四个姑娘也一起上来了。“ 李逍遥直起了腰,脸上仍有笑意,他道:”她们一起上也就罢了,大哥你告诉我原由后,咱俩正好可以抽身而退再挑其他的姑娘打斗的。“ 王金童也直起了腰,他道:”可是,她们全都故意让着咱俩,我就有些疑问了,难道是她们全都看上了咱俩?“ 李逍遥道:”还是大哥你那招好使,使她们一下就暴露了本来面目。“ 王金童道:”哎,我哪有什么招数呢,只不过就说了句,小心脚下有老鼠,那几个女孩就吓得跳了起来,咱们正好就看到盖头下面的他们。原来除了董月娥是麻子外,周云镜是暴牙,邹兰秀脸上有青记。“ 李逍遥紧接着道:”那孟金榜居然是个秃子,马赛英竟然是对眼。不过,大哥,她们武功真是了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武功再高的女孩子也害怕老鼠,而且怕得要命。“ 王金童道:”是啊,其实我本来就是上台玩一玩的,根本不打算找老婆,给你找老婆道是真心,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但是你不同啊,我本来是要给你找个婆娘的呀。“ 李逍遥根本没有想到王金童是穿越过来的,根本没有理解他所说的这个世界不属于他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个世界也不属于我的,我从生下来就是囚徒,不可能考取功名利碌,更不可能随意选择自己的婚……“ 当“婚”字刚刚出口,李逍遥已经拽着王金童飞身而起,而就在刚刚两人呆过的大力河旁,‘唰唰’一堆晶亮的银钉已飞落到河内。 李逍遥顺势一推,王金童借势横飞到大力河旁的一棵桦树之上,虽然有茂盛的枝叶所挡,可是那如流星般的银钉蜂拥而至,还是打了王金童一个措手不及。 ‘扑簌簌’ 银钉打到叶子上,如同细密的雨水之声,王金童躲闪不及,一支细小的银钉还是钉入了王金童的胳膊内,王金童还看都没看,一抖手,袖筒内的毒蜘蛛至袖口而出飞射致银钉飞来方向。 而与此同时,李逍遥把王金童送入树身上的同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至上而下飞落到银钉处,他的手多了一柄扇子,他把扇子当剑,刺向偷袭之人。 这实在是太好笑的事情了,用扇子当剑怎么可能把人刺死?就连躲到草丛里暗藏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凌空而起,一把碧绿的剑光已然和李逍遥的扇尖相撞。 “当” 一声脆响过后,龙吟之声尚未绝耳,那人已倒到了地上,李逍遥身形尚未站定,扇尖直奔那人的‘印堂’穴而去,其实他这把扇子不是普通的扇子,它的扇柄乃镔铁打造,是一个极为得力的武器。 可是,李逍遥的扇尖还未点到那人,就听‘噗’地一声,李逍遥一回头,见王金童已从树上摔下。 李逍遥赶忙跑了过去,扶起王金童,王金童道:“这小子……暗器有毒。”李逍遥抬起王金童的一条胳膊,把他的袖子撕开,果然,一条胳膊已经发黑。 而倒地那人的脸上身上已经爬满了毒蜘蛛,此人穿着黑衣短靠,头扎黑色壮士巾,脸部用黑色三角巾遮着,王金童走到此人近前,连腰都没弯,用脚尖直接掀开此人的黑色角巾。 王金童道:“最烦你们这些偷东西的,明明是贼,还非要大白天遮住脸,这样不是更告诉了别人你们没干好事吗?” 那人小鼻子小眼,整个脑袋跟比成人的拳头大不了多少,虽然眼睛很小,睁着就像闭着一样,可是,此人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他缓慢地道:“给我解药。” 李逍遥依然扶着王金童,他看定此人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暗器门的,你先把解药给我们。” 那人道:“你先给我……” 王金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能笑得出来,连躺在地上的那人都愣了一下,李逍遥也愣了一下。 可是随既李逍遥恍然,解药一定在此人身上,既然此人倒地已经不能动弹,还跟他讲什么条件直接上去搜身不就行了吗,想到这里,李逍遥俯下身去。 “住手” 王金童喝住了李逍遥,王金童喘了几口气,却依然面带笑意,他道:“他善使毒暗器,身上一定也涂了巨毒,你不要碰他,把他身边的那把宝剑拿来,在我胳膊上划个口子。” 李逍遥一点就通,他拿起那把宝剑,那把宝剑发光碧绿的光,李逍遥一眼就认出了它,不禁叫道:“七灵宝剑”。王金童也笑着点了点头,在他的记忆里曾不止一次想得到这个宝物。 七灵宝剑乃是五台山清凉寺,主持方丈松本大师的宝物。松本大师出家之前,在江湖中无意间所得。说是镇寺之宝,其实实属于松本大师的私有财产。 七灵宝剑是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里面渗入六种灵性动物的鲜血,六种灵性动物分别为:胡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土仙猫。 这六种灵性动物有善于导引吐纳拜月功夫,在每类中,有少数的有修炼道术。 欧冶子把这六种动物血渗入宝剑之中,还觉得不够灵气,最后想到人乃万物之灵,所以,最后又把自己的鲜血渗入宝剑之中。 七灵宝剑解百毒,而且解一切咒蛊。武林之中想要得到它的可真是不少。 李逍遥已在王金童的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一股黑血喷涌而出。 片刻功夫王金童就已经恢复了体力,他把那些毒蛛蛛又重新招回了袖筒之内,倒在地上的那人已经面色发青,他已经不能说话,眼睛还直直的看向李逍遥手中的七灵宝剑。 李逍遥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随着黑血的流出,那人明显缓和了许多。 王金童对那人道:”你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毒手,本来小爷我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可是,小爷念你怎么说也是条小命,就放了你,你报个号吧。“ 那人瞪了王金童一眼,他道:”哼。“ 王金童一挑大指,道:”好,你有种啊,我佩服你是条汉子——那小爷就成全你吧。“王金童说完话,从袖口内拿出袖筒。 眼看王金童要打开盖子放出黑蜘蛛,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吼叫:”别放毒,我说。“ 王金童又把袖筒放了回去,在那人脸上拍了拍道:”很好,乖!“ 那人气得差点没翻白眼,可是却无可奈何,他道:”我是暗器门的,我叫程飞羽。听说晋王广招天下豪杰,本欲投到他府上效命,听说晋府三公子一心想要七灵宝剑,就到清凉寺偷了来,想去给三公子当个见面礼,谁知遇到了你们……“ 王金童和李逍遥对视了一眼,王金童笑道:”不错,看样子你已经摸点摸了好些日子了,你知道咱们蜘蛛山寨跟清凉寺井水不犯河水,你宝剑得手后就故意走的是蛛蛛山寨的地界。“ 王金童又拍了拍程飞羽的小脸,他道:”可惜啊,你想法总是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们这既然称作蜘蛛山寨,当然就有毒蜘蛛了,你以为你的暗器加毒药是一绝,可惜呀可惜,蜘蛛山寨的毒蜘蛛比你的毒药猛烈一万倍,今天你也就遇上我了,我告诉你……“ 程飞羽道:”不错,遇到你了……“说罢,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把银光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两人离得实在太近,程飞羽的动作又实在是太突然。 可是王金童却一点都不惊慌,一道碧光一闪,如一道青纱蔓帐,在王金童的脸前划过,‘砰砰’之声响后,银钉掉落了一地。 原来是李逍遥用七灵宝剑在王金童面前一挡,李逍遥道:”七灵宝剑的威力远不是你可以想像得到的……“ 话还没有说完,再抬眼,程飞羽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时,山上有呼叫之声传来,王金童赶忙对李逍遥道:”兄弟,拿着七灵宝剑快走。“ 李逍遥道:”这怎么能行?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能像程飞羽那样……“ 王金童推着李逍遥道:”你说地不错,你现在取的就很有道道,我还告诉你,这七灵宝剑也是那松本大师本来就有的的,在此之前也不是他的,他也是按着道道取来的……算了,太绕口了,快走快走。“ ------------ 第十二章 河东五女 五台山大力河的上游,河水双分,西面的大力河那边为清凉寺地界,东面的大力河这边为蜘蛛山寨地界。 而此时顺着大力河东面飞奔而下的是一名和尚,他手握禅杖,那禅杖每在地上一点,就能往前蹿出好几十丈,刚开始王金童听着声音都模糊,可是就在一愣神之即,连他的面容都瞧得真切了。 那和尚平顶身高一丈也就是一米八多,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肚子都挺出老高,自己伸手都摸不着自己的肚脐眼,脑瓜剃得锃亮,头顶上受着戒,身穿僧衣,外罩棋子布的毗卢褂,用如意钩挂着,脖子上都挂着金铜骷髅的串珠,粗眉粗眼,肥头大耳。 王金童的脑海印象里,根本没见过此人,但是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就应该是那七灵宝剑的主人也就是松本方丈了。在五台山,从来没看到过主持方丈也属正常,因为主持方丈轻易是不露面的。 王金童脸上现出阴险的笑容,他一抖手,那蛛丝已经钉到对面一棵树上,然后自己拽着另一头的蛛丝飞身躲到了身旁的一棵树上。 刚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那和尚已经来到近前,‘砰’,他胖大的身躯如同一个硕大的皮球,又被反弹着倒飞出去。 王金童‘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和尚毕竟功夫不弱,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弄得慌乱,反而沉稳异常,在倒飞出去的同时,手中禅杖脱手而出,那禅杖金环发出悦耳的声音,但是,对于王金童来讲这声童简直太难听了,因为,这禅杖是直奔着自己而来的。 这和尚出手实在太快了,而且方位也找得好啊,王金童慌不择乱从树上摔了下来,可是,那禅杖的劲力实在太快而且体积也实在太大,既使是摔下来的同时,也是闪躲不及,那禅杖的尾部已打到了王金童的腰部。 王金童根本不会借力使力,这一下子打得这个结实啊,王金童飞下身子的同时,一股鲜血喷从嘴里喷涌而出,可是,还没等落地,腰部突然一紧,紧接着王金童就呈弧线飞跃了起来,直到稳稳地落到了马上。 王金童回头一瞅,自己正在一个女孩的怀里,那女孩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王金童却吓得直发抖,并不是因为女孩的额头处多了一个小肉瘤,而是因为这个使九股练索的女孩就是刚刚在招夫擂上认输的石岭关长眉令公之女,马赛英。 紧接着,后面四匹大马奔驰而来,马跑得甚急,可是这四匹大马跑到马赛英的身后,却突然嘎然而止,说停就停,实在是宝马良驹啊。 王金童再一看,尼玛,都是擂台上的那几个——她们追来了。 可是,马赛英却没有看王金童一眼,这只是间不容发的功夫,禅杖还没等落地就被和尚握到了手中,马赛英至王金童背后飞跃而出,与此同时,九股练索笔直飞出,直奔和尚面门。 那九股练索飞出时如同棍子一样坚硬,但是一接触到对方的物品时,却又比绳子还要灵活,什么样的功器,只要被九股练索缠上,就休想挣脱。 和尚显然知道这方面的原因,他看到练索袭来,根本不拿禅杖来摚,立时飞身而起,平地里蹿起来一丈来高,而马赛英在空中突然变招,再一甩手,那九股练索变成了套圈绳子,欲将和尚整个身体缠绕起来。 和尚却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马赛英的一击,马赛英在空中使了一招‘脚踏云彩’,又一个空中踏步,练索甩出,马上就要触及还没有落地站稳的和尚。 而和尚却突然一矮身,欺身蹿到王金童的马前,离着两丈距离,突然禅杖一挥,奔着王金童坐着的那匹马的马腿砸去。 马赛英在空中是要袭击和尚的,谁知和尚比她的身法快,竟然从自己的身下蹿出脱离了自己的视线,马赛英此时在空中,不可能立时转身再袭和尚。 “啪” 一只突如其来的力道,把马赛英连人带练索直扯了过去,马赛英想往后扯,却也扯不过对方,只好借势往前飘去,待落地后,却见自己练索的另一端被一个丑鬼扯住,那人干瘦干瘦的,但这力道却大得惊人,而这人是什么时候突然而致的? 而在马上面的王金童却看得清楚,原来是寨主霍隽从山下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王金童眼睛一亮,感动的差点哭出来,他道:“哎,老霍,还是你够意思,一到关键时刻就出现……” 和尚的禅杖已经碰到马腿上的马毛了,可是,‘当’地一声,他的禅杖竟然掉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和尚手上的合谷穴上多了一支袖箭。 和尚连看都没看,却一把将王金童从马上薅了下来。 和尚一把抓住王金童的袖子,他浓眉倒竖,道:“你是谁?……”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了王金童的手臂处,他道:“你中了暗器门的毒药?” 王金童道:“我……” 和尚道:“然后用我的七灵宝剑放毒又化的毒?” 王金童道:“你……” 和尚道:“七灵宝剑在哪里?” 王金童道:“这……” 此时,却听到一个如突鹰般的声音道:“哎呀,原来是松本大师到小的的山寨来了,未施远迎还望恕罪啊。” 松本大师松开了王金童的胳膊,看向霍隽,霍隽早已松七九股练索的那端,对马赛英道:“呀,这位姑娘功夫了得啊,佩服、佩服,霍某甘拜下风,那几位是你的姐妹吗?” 马上的四名姑娘也都依次下了马。 这时,山上一阵铜锣声响,紧接着由远致近,跑过来一群喽啰,全是络紫色绢帕缠头,一身土布裤褂,腰系大带,花土布打着裹腿,鱼鳞洒鞋。 喽啰们胸前绣个“喽”字,背后绣个“兵”字。看喽兵年龄,全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血气方刚。跑在最前面的是张乡德和耿进忠。 王金童看到两人这个亲切啊,他不顾松本大师的阻拦,迎了上去,他握着两人的手道:“哎呀,看到你俩就跟看到我亲儿子似的。” 可是,张乡德和耿进忠,却一点也不兴奋,两人谦卑抱拳行礼道:“哎呀,李小爷您来了,我们家少主可跟您在一起吗?” 王金童:”……“。 董月娥走到松本大师面前,道:“请把袖箭还给我。” 松本大师拔出袖箭,霍隽已经来到他的面前,霍隽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打开盖,不容松本大师分说,就替他抹上了药。 松本大师面色缓得许多,他道:”老衲无心闯入霍寨主的地界,实在是本寺的七灵宝剑被强人所盗,老衲一路寻来,强人竟然行走的是霍寨主的地界,老衲追回宝物心切,事先未跟霍寨主打招呼,还望霍寨主海函。“ 霍隽又把那个瓶子揣进怀内,他哈哈大笑,道:”哎你个驴球球的松本,不要太见外了,什么你的我的,说起来这都是大宋的地界,还有,我还有一事相求与你。“ 松本道:”不知寨主所谓何事?“ 霍隽道:”哎,就是我那个臭小子,功夫实在烂得要命,我又管不了他,我想把他送到你们寺里当个和尚,求你老教他些许功夫,省得他成天竟胡闹。“ ”啊?“ 此话一出,五个女孩皆都异口同声的惊叹! 松本大师一指王金童道:”怎么?他不是你的干儿子?“ 霍隽这才瞅了一眼王金童,他轻描淡写道:”他是我那小子的把兄弟,也算是我的干儿子。“ 松本大师点了点头,道:”起初老衲以为他就是偷七灵宝剑的强人,后来看到他臂上的伤,断定偷七灵宝剑的强人是暗器门的,既然知道了七灵宝剑的去处,老衲一颗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 松本大师又对王金童道:“阿弥陀佛,刚刚是老衲鲁莽了,请公子不要怪罪。” 王金童忙摆手道:“不怪罪、不怪罪。” 王金童此时已经看到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人身后的李贵,他就是如来客栈的店伙计,王金童顿时恍然大悟。 身为河东五十寨的总辖大寨主怎么可能在外面不设下众多眼线和埋伏呢?王金童自己想要自由,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霍隽的视线中。 王金童知道此时的霍隽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好,他明知道几个姑娘的来意,要自己当和尚就是把自己摘了出去,而且还能再清凉寺学些功夫,因为他自己的霍家迷踪拳是只传自己的子孙不能传给外人的,他这么做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时就听董月娥道:“李逍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金童道:“王金童是我大哥,兄弟如手足,他的家当然是我的家,他的爹就是我的爹了,我到这儿来当然如同家常便饭了。” 霍隽明知道原因,明明事先早已交代下去,可此时却问五位女孩道:“几位姑娘到这来是找我那臭小子的?” 董月娥道:“哼。” 马赛英道:“王金童在招夫擂上打赢我们又跑了,之前定下的规矩,赢了我们就要尊守,他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 周云镜在这五个女孩当中年纪最大,心计也最多,她看了一眼王金童微微笑道:“李逍遥,你跑得也不慢啊,你没有留下你的住址,我们找你不到。” 年纪排在第二的邹兰秀立时心领神会,她道:“在擂台上,我们也输给了你,既然王金童那小子要做和尚,我们嫁给你也是一样的。” 孟金榜颠着她手里的两个硕大的铜锤,对着王金童微微冷笑道:“这回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王金童的眼神也随着孟金榜的大锤一起一落,每当铜锤落到孟金榜的手上,就好像每下都砸到了王金童的心上,王金童的心通通地跳,都快要跳出来了。 只听霍隽的声音传来:“李公子,你不是要和我那小子一起学功夫的吗?” 王金童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靠,姜还是老的辣啊,他两步蹿到松本大师的面前,噗通跪下,道:“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 第十三章 杨家好儿郞 几个姑娘差点鼻子没气歪,孟金榜提起铜锤过来,照着王金童肩头就砸,她道:“你个臭小子,竟敢戏耍咱们。” ‘啪’地一下, 竟是霍隽一把抓住了锤柄,孟金榜本来也没打算真的砸将下去,此时看到霍隽更加俏面绯红,因为一切的主使都是这个丑鬼干的。 霍隽也知道几个姑娘的心思,他故意哭丧着脸道:“几位姑娘要打就打死我这老光棍吧,都怪我先前有病之时已经跟佛主请愿要叫我两个儿子扶侍佛主一段时间。虽说咱们江湖上讲究一言九鼎,可是,实在是为了姑娘们好,怕耽误了姑娘们的终身,姑娘们如果实在愿意等,就等他们还俗吧。” 王金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和大哥还要还俗的,就是日子没定,你们愿意等也可以啊。” “这个”董月娥终于垂下了手,几个姑娘也满肚子子气愤但是实在无话可说,王金童说这么既尊守了承诺,又遥遥无期。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外面尘土飞扬处,一阵马蹄声响后,七匹马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领头一人是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四方脸,连鬓络腮胡子,黑缎子扎巾,黑缎子箭袖,腰扎大带,外披英雄氅。在他的得胜环勾挂着一口金丝大环刀。 后面六匹马燕翅排开,马上六名青年男子均短衣襟小打扮,个个英姿焕发神采翼翼,他们的得胜勾鸟翅环上都挂着长枪。 王金童一眼就看看其中一名少年正是杨五郞。 哎呀,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杨家将全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金童看到他们就兴奋,可能是评书实在是听多了。可是,现在真不是跟他们见面寒喧的时候。 昨天的早上刚刚在清凉寺后山看到过杨五郞啊,杨五郞要是把自己拆穿,那就完蛋死翘翘了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王金童明显有些肝颤啊。 杨五郞却一眼看到了松本大师,他忙甩凳离鞍下了马,对松本大师见礼,又对霍隽见礼,又忙着向自己的父亲引见,一时间忙得不易乐乎。 哎呀,这个时候不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呀,赶紧脚底抹油滚球子吧,王金童刚后退两步,‘咣’就撞到一人,回头一瞅,呀,正是邹兰秀。 因为脸上的阴笑,邹兰秀面上的青记一动一动的,王金童身体一颤,道:“大、大姐,你们真打算守活寡跟我死抗到底啊?” 这时,身后一个浑厚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邹家丫头,听说你们在设招夫擂,怎么跑到这来了?” 邹兰秀忙过去见礼,她道:“伯父在上,恕姪女拜见来迟。” 其他四个女孩也忙过去给老令公见礼,她们的父亲跟杨继业以前在北汉的时候,合称北汉七令公,互相来往甚密,只是后来其他六位降宋后都解甲归田了,只有杨继业为大宋效力。 因为杨继业他们家祖传杨家枪,而邹兰秀的父亲花枪令公邹铜,他家的花枪也是祖传的,杨继业跟他家经常切磋枪法,所以如今就跟他家还有来往。 杨继业此时看到五个女孩,大发感慨道:“以前咱们北汉七令公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孩子都一大堆了,老了老了,哎,大刀令公王怀的女儿怎么没来?如果她来了,七令公的后代就齐了。” 此时,大家都围着杨继业,王金童的前面是山寨的喽啰,只要躲进人群中就没问题了啊,哇哈哈哈。 “那后生就是你的干儿子吗?” 王金童立时太空步的姿势站住,原来是杨继业指着自己问霍隽。 “算是吧,反正他从来没叫过我爹。” 杨继业看向王金童,突然龙行虎步来到王金童近前,王金童的太空步此时已经放下,杨继业就像掐个小鸡似的,掐住他的双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后后仔细打量,然后道:“像,太像你爹王新了。” 他终于放开王金童然后仰天大笑:“哈哈,贤弟,为兄找到你的后人了,十多年了,王金童终于被为兄找到了。”杨继业双手呈上,向着空中呐喊,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等一下哈”王金童打断杨继业:“老伯,我叫李逍遥,不是王金童。” ‘唰’ 杨继业很明显像被电过了一下似的,身体一颤,他满脸惊奇瞅向王金童,然后又面带怒色看向杨五郞。 杨五郞清俊的面容,立时现出的恐慌,他走上前来,对王金童道:”你不是王金童?可是,昨天我明明看到你头上戴的簪子啊。“ 王金童道:”啊,你说那簪子啊,那是我大哥的呀,我们不分彼此,他们东西就是我的,那簪子我戴着玩的,昨天晚上就还给他了。“王金童只要一想好的对策,就胸有成竹了,瞎话一套一套地。 杨五郞又看向霍隽,道:”霍前辈,昨天你也在场,昨天还有两个侍从明明叫他少主的呀。“杨五郞一抬眼就看到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人,他一指两人道:”对就是你们两个。“ 霍隽却不慌不忙的笑道:”哎,他们两个是把兄弟,不分彼此,当然都是我的干儿子,是我的干儿子,当然侍从们都叫少主了,如果你想当我的干儿子,我山上的这些喽啰们也会称你为少主的。“ ”这……“杨五郞这个后悔呀,悔不该没问清楚他到底有几个干儿子。 杨继业对霍隽道:”霍寨主,请问王金童呢?“ 霍隽单手一挥,道:”巧了,所有人都在找他,谁知道那臭小子跑哪去了。“ 杨继业对霍隽道:”王金童的父亲王新,是我的师弟。当初师父教会了我金乌刀法,教会了师弟排兵阵法,并且把阵法书交给了师弟,就是因为这本书,师弟被强人所追杀,现在下落不明,他曾经给孩子们每人制作了一把头簪,并且上面刻上了孩子的名字,当时,他的孩子还没有出生,请问寨主,你是怎么找到王金童的?“ 霍隽道:”当年我所管辖的山寨范围内,有一户农家着火,我就率众喽啰趁火打劫,来到院落后,见一大肚子妇人在火光中瑟瑟发抖,我就把她救了出来,到山寨后,她不曾跟我说过一句话,直到临盆难产时,马上要不行了,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王金童三个字来,以后我就给孩子取名王金童。“ 杨继业紧走两步,单膝跪地,冲着霍隽抱拳道:”哎呀,感谢霍寨主为我师弟留下这根独苗,杨某在此谢过霍寨主对孩子的养育这恩。“ 杨继业一跪地,六个孩子齐刷刷地也跪下一片,六个孩子跪下,那五个女孩,相互看看,都觉得长辈给人家都跪下了,咱们是晚辈站着是不是不好啊,然后也跪下了。 王金童心想,我要不要跪呢? 只听霍隽却面带怒色,他扶起杨继业道:”不敢当,快起来,照你这么说,是想把王金童带走了?“ 杨继业站起身形后,那些孩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杨继业是真心地感谢霍隽,他又是性情中人,不会拐弯抹角,听到霍隽这么问,他道:”当然了,到我府上,我要把所有的功夫全都教给他,让他成才。“ 霍隽道:”难道在老子这儿就不能成才了?难道你的功夫比老子厉害?“ 哎呀,这话说得可就真的有些不客气了,连‘老子’都说出来了。 杨继业是个点火就着的人,他立时就怒了,呼地一下,做出个大鹏展翅地架式道:”怎么?不服咱俩比试比试。“ 霍隽腾地退后五尺,然后做出个童子拜佛地架式道:”来就来,老子奉陪。“ 哎呀,箭拔弩张啊,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即,王金童突然喊道:”等等。“ ”唰“ 所有人眼睛都看向他。 ”哈,那个……“王金童被看得挺不好意思的,他挠挠头皮,道:”我大哥他现在还不知道哪去了呢,你们就争,争个啥呀,不如等他回来,问他自己的意思。“ 杨继业终于放下架式道:”那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金童道:”这容易啊。“王金童看向五个姑娘道:”给这几位姐姐找到归宿后,我大哥自然就回来了。“ 杨继业不明所以,他看看五个姑娘,五个姑娘不说话,他又不能当众问原由,突然一拍额头道:”哎,这还不好办,我这五个儿子一人一个,七郞太小就算了。“ 杨继业又看了一眼杨六郞:”还剩个六郞,干脆把大刀令公王怀的女儿娶来配你,也可谓门当户对。“ ------------ 第十四章小周后丢了 晋王府的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榻上一个女子庸懒地斜躺在床头之上,她的皮肤,如白玉般洁白而透明,她杏眼柳眉气质楚楚。 这时,就见从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雪白鲛纱帷帐外走进两名宫女,她们手中托着一个檀要雕花的托盘,上面红色绸缎衣裳,另一个托盘内,放着一双绣鞋。 两名宫女来到床前,也不下跪,其中一名宫女抬起头,冲着女子微笑道:“夫人,该回府了。” 女人腾地坐了起来,她直视面前的宫女,宫女竟然也对视着她,一丝慌张卑之意也没有。女人看了宫女片刻,突然从宫女的盘中接过衣裳。 女人边披衣裳边走,她怒气冲冲,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有快走,她光着脚,地上的汉白玉凿成的莲花,被她踩得仿佛冒出了蒸气。 两名宫女忙追了出去,另一名宫女喊道:“夫人,外面全是卫侍,夫人还没有穿鞋,请夫人注意些体统啊。” 女人突然停下脚步,寝宫内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把女人裹得似有似无,如同仙子。女人看着两名宫女来到自己面前。看着宫女把绣鞋穿在自己的脚上。 那名宫女穿完鞋后,站起对女人微笑道:“夫人,轿子已经备好了,王爷吩咐了,明日不许再如今天似的来晚了。夫人,您也是,为何总惹得王爷不高兴,反正早来晚来都得来的……” “啪” 那宫女还没有说完,面颊上就多了个手掌印子,宫女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地看向女人。 女人面沉似水,她道:“就算我是亡国之后,也比你这贱婢身份高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宫女竟然顶嘴道:”奴婢只是提醒夫人,完全是为了夫人好。奴婢虽是卑贱之躯,可是总能在王府中自由出入,倒是夫人,怕是只认得这寝宫和你那小院子吧。“ 这个女人就是南唐的小周后。 晋王府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 此时小周后的轿子正从中路的嘉乐堂转向西路的瑶光殿。瑶光殿是以前南唐时的宫殿,现在晋王府中的瑶光殿,却成了软禁南唐国主和他的亲眷的地方。 如今这瑶光殿也只剩下名字了,谁能想到富丽堂皇的晋王府居然还有这么一座破落的四合院。 小周后下了轿子,轿夫连招呼都没打,抬着轿子就回去了。四合院的四周五步站着一个亲兵,在掉了朱漆的大门处,有两个领头的兵士正在互相闲聊。 当一个瘦高的看到小周后时,忙迎了过去道:“呀,夫人回来了,你这一天够忙的,服侍完王爷,还得回来服侍你们国主。” 小周后看了他一眼道:“他早就不是国主了。” 另一个黑粗的亲兵忙道:“哎,怎么不是?”他一指门上的牌子道:“你看这不是瑶光殿吗,国主他现在还是这个院子里的国主,指掌这个四合院里的江山呢。” “哈哈哈哈”所有的兵丁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李逍遥就是在这笑声中来到门前的,他依然白色的袍衫,依然手拿折扇,在月光下,李逍遥气定神闲,英气逼人。 不知为什么,李逍遥一到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就连领头的那两个亲兵都走上前来,抱拳道:“公子辛苦了,公子的茶饭都已经备下了,小的怕凉,吩咐灶上一直就温火温着呢。”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质,既使李逍遥是囚徒,可是,他的气质比任何达官显贵都尊贵,而这种尊贵的气质,却让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就应该居高临下,别人就应该仰视。 兵丁们尊重他还有一点是因为他服侍三公子。虽然小周后是服侍王爷的,李逍遥是服侍小王爷的,可是,服侍与服侍却大不一样。 李逍遥只有鼻子嗯了一声,他看到了小周后,他来到小周后身前,道:“母后,里面请。” 小周后看到这个场面,更加生气,她本来应该受万人敬仰的,可所有人却对他轻视,而李逍遥本应该受人轻视的,如今却出奇地谁都对他毕恭毕敬。她不认为李逍遥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反而认为,他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轻视自己奚落自己。 她简直气昏了头,她道:“哼,李逍遥,谁是你的母后?你的母亲是个贱人,不一定跟谁生的你这个野种,就凭你也想沾皇亲?我就算是今天这个下场也算是贵族,可是,你呢?终究是个野杂种。” 李逍遥摇了摇头,理都不理她,就往里走,小周后更加生气,她道:“怎么?怕别人看笑话啊?你个野杂种都这样了,你还装什么深沉啊,你一辈子都是囚徒,别做梦能出去,除非去死!” “还是你先死吧!” 这话,不是从李逍遥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至遥远的夜空。 众人向着夜空望去,只见夜空中,一人黑衣人影飘然而落,此人蒙着面,他人还没等落下,两只大手却直挺挺地抓向小周后。 在众人都发愣地时候,李逍遥却飞身迎上,黑衣人掌风沉稳厚重,带着破风之声,李逍遥白衫飘飘,扇尖直点向黑衣人掌中的虎口穴。 黑衣人平掌改成爪,‘啪’地一下,真的抓住了扇子,李逍遥就是让他抓住扇子,他手一松的同时,反手抓向黑衣人的腕部。 再也没有比李逍遥更灵活的手了,连女人的巧手都比不上,他反手抓住黑衣人的腕部后,一借力,双脚踹向黑衣人的腋窝处的‘极泉穴’。 黑衣人此人单手被李逍遥抓住动弹不得,在空中又不能向后退,情急之下,竟然用力一夹,夹住了李逍遥的双腿,与此同时带着李逍遥落到了瑶光殿的外墙上。 这时墙外的兵丁们才恍然,不知是谁一声“有刺客”的尖叫后,大家乱作一团。领头的那个高瘦亲兵大喊:“快快,放箭!” 另一个黑粗亲兵道:“不行啊,李公子还在上面。” 高瘦亲兵道:“快快传信下令去,火速派兵增援,王府内来刺客了!其他人等快搭云梯。“ 都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李逍遥的双腿被黑衣人腋窝夹住却丝毫动弹不得。李逍遥抓着黑衣人的那只手一翻,指尖向着黑衣人手腕处的列缺穴点去。 黑衣人另一只手如刀刃,突然向李逍遥后脖处的哑门穴削去,李逍遥听到后面的劲风来袭,顾不得再点对方的穴道,他身子突然倒翻,从黑衣人的裆下翻出,双拳砸向黑衣人的肾俞。 黑衣人不禁赞道:”好功夫。“ 黑衣人腋下一松,放开了李逍遥,看都没看身后的李逍遥,直奔着小周后飞去。 小周后此时早已堆坐在地上,刚才的满腔羞愤屈辱,此时已经化成了惊恐慌乱。 亲兵们刚爬到墙上,就见黑衣人下来了,他们只好又往下爬,而在下面的一群亲兵拿着枪向着黑衣人扎去,李逍遥刚要飞身追去,就听到墙内急切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逍遥,逍遥。“ 李逍遥回头一瞅,墙内正是自己的父亲李煜夺门而出,冲着自己不停地招手喊叫。 李煜身材高大,宽宽的肩膀,虎背熊腰,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身穿对花袍,腰系着丝绦,脚上穿着厚底福字履。 他本来是圆脸,此时的他却一点也不饱满,如同瘪了的气球,只有眼睛还是闪闪发光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好像能射出两道光来。 李煜只不过刚走到台阶,就被门口的兵丁给挡了回去,院内的兵丁高度警备,这黑衣人来历不明,但是到此地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要救走李煜。 李煜在兵丁们推搡下,进了房间,当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还在喊着李逍遥的名字。 李逍遥就在这看自己父亲的一刹那功夫,黑衣人已经掠起小周后,从李逍遥的身侧飞身而过,那人在穿房越脊,脚尖点了几点,就已消失在晋府墙外茫茫的夜空之中。 墙外的兵丁倒下一大片,被点穴的也一大片,这时甬巷外增援的兵丁才陆续赶到,一看人走了,又赶忙后队变前队,开始出府追击。 李逍遥顺着那黑影的方向飞身跃出,可是,到了墙外,再也看不到那黑衣人的踪影。 ------------ 第十五章 伏虎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清凉寺清静的院落中来。王金童已经在这里打坐好久了,他轻闭双目,静听着对面护法松仁大师的指导:“气出丹田……经檀中……呼……周而复始……吸……” 王金童看看左右,他的身旁一排小和尚呈方块列队盘坐练功,除了王金童一个俗家的弟子,别人全部穿着僧衣,露出半截肩膀。 王金童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对左身旁一个闭目练功的小僧说道:“哎,你们这里连喘气也要学么?” 小僧不答理他。 王金童又向右身旁一个小僧道:“哎,你冷不冷?露着肩膀头,显摆你肌肉多吗?” 小僧不答理他。 王金童又向身后的小僧道:“哎,你们天天这么早就起来不困啊,一会儿能让睡个回笼觉吗?” 小僧们本来闭目沉静个个端坐,而王金童就像个苍蝇似的在他们耳边嗡嗡,实在扰乱心志。护法大师松仁突然睁开双眼轻咳了两声,然后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哎呀,太好了,王金童就等着这句话呢,他已经冻得哆哆嗦嗦的了,虽说是三月,可是这早上还是很冷地。说实话,他之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逃婚’的,可是,河东五女在几天前已经和杨家的兄弟喜结良缘了,那么问题就解决了,他也没有必要在来这儿学武了。 可是,大丈夫应该一言九鼎不能出而反而,所以好歹在此学两天,再有一点,王金童深知五台山清凉寺的伏虎拳和降魔剑在武林中是一绝,报着想学这两个绝技的想法,他决定在此呆些日子,等把绝技学会了再闯荡江湖,然后创出名头,成为一代大侠,哇哈哈哈,多么地牛叉。 可是,这实在也是太累了呀,天天睡地比鸡晚,起地比鸡早,吃地不如鸡,(当然哪个鸡就不追究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李逍遥,等一下。“ 就在王金童快走到角门时,松仁大师叫住了他,现在全寺上下都以前他的名字叫李逍遥,因为松本方丈把自己带回来时,向全寺僧人介绍他就叫李逍遥。就连事先见过他一面的松木大师,也深信李逍遥是霍隽的另一个干儿子。 王金童和霍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撒起谎来,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 松仁大师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脸部棱角分明,一脸正气。王金童只好站住,此时硕大个院落中就只剩下王金童和松仁大师两人。 松仁大师道:”李逍遥,你以前练过内功吗?“ 王金童在脑海的记忆里练过轻功和武功,至于内功,他一印象也没有,可是,没有内功又怎么可能有轻功呢,他道:”好像都学过一些。“ 松仁大师点头微笑道:”任何功法都是从基础开始练的,就比如你想学伏虎拳和降伏剑,也得从内功上练起,否则就只是个花架子,又想学武功,又不想付出辛苦是不行的。“ 哎呀,你是哥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连哥想学你们五台山清凉寺绝技都看出来了啊。 王金童道:”可是我是有基础的。“ 松仁大师道:”如果你有基础,在大家练内功的时候,你又怎么会冻得哆哆嗦嗦?你可知道,当内功练到一定层度身体会发热的,大家露出一侧肩膀,就是为了排出体内的热气。“ 王金童道:”哼,说得头头是道,我看你还是不想教,别怪我没提醒你,等我以后行走江湖,要是被人打败,我可说我是你们武台山清凉寺的门人,到时候丢的是你们的脸。“ 松仁稍顿片刻,点点头,道:“好吧,让你先见识见识也好,等你了解后,就知道还得从扎实的基础开始,到时,就知难而退也为时不晚。” 王金童眼睛一亮道:“那你现在就教给我吧?” 松仁大师微微一笑,道:“伏虎拳需要熟悉手臂上的穴位,你认识多少?” 王金童想了想道:“别说手臂上,就是全身上下,十二经经脉,加上任督二脉,所有的穴位——我一个也不认识。” 松仁大师:”……“。 王金童说的可是实话,在他的记忆里就只有那靠着蛛丝的轻功和靠着毒蛛蛛放毒了,至于穴位完全不懂。 松仁大师道:“下面我就教你认识一些穴位,你可得记仔细了。” 说着松仁大师突然伸出刚劲有力有大手在王金童肩膀上一点道:“这是‘肩髎穴’——” 松仁大师手指下移:”“这是‘肩贞穴’,再往下是手五里、手三里、阳池、前谷……这些穴位你都记住了吗?” 王金童道:“没记住!” 松仁大师很无奈,又说了几遍,问道:“这回记住了吗?” 王金童道:“没记住。” 松仁大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面沉似水,说道:“李逍遥,我可没功夫跟你在此耍嘴皮子。” 松仁大师说完就走,王金童在后面急追,他道:“大师,再说一遍呗,我真的想当大侠啊。”此时的王金童突然想起了李逍遥,他听到李逍遥说过,他只要看一遍的东西就过目不忘,哎呀,自己脑子跟他比起来,简直就跟屁股差不多。 松仁大师终于站住,他道:“所谓伏虎拳,属于阳刚之拳,顺着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这三条经脉走,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起手时迅速准确,让三阳经脉上穴位运动轨迹出现在一条路径,久而久之,一条经脉通其它经脉也就知道该怎么练了,你明白了吗?” 王金童摇头:“不明白。” 松仁大师几乎跌倒,他就算再好的脾气,再好的修养,此时也被王金童这小子给折磨没了,他道:“给我滚到后山去练,练不好不准吃饭!” 清凉寺后山,王金童在一棵粗大的橡树上睡觉。 虽然只有短短五天的时间,可是王金童却感觉生活在监狱当中,不对,监狱还管饭呢,这尼玛现在连饭都不管了。有一点让王金童感慨的是,要想人前显贵必需背后受罪呀。 王金童虽然平时油嘴滑舌可并不是个孬种,既然想当大侠,别人能受的罪咱也能受得起,不就是先从穴位开始练吗,王金童默默地脑海里出现了穴位图…… 虽然在睡着,但是,但是又好像似睡非睡似的,他的双臂,自肩髎穴以下、肩贞穴、手五里、手三里、阳池、前谷……这些手三阳经脉按次序接连微微一热,那热度非常微弱,微弱到就像有人在寒夜里擦了一下火石。 王金童突然睁开眼睛,照着身旁的树干一拍。 ’啪‘ 粗大的树干竟被震得微微颤了颤,树叶纷纷飘落。 啊!王金童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在梦中居然还能打通经脉,原来哥是武学天才啊,哇哈哈哈哈! 就在王金童还没笑完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树上面是谁啊?乱扔垃圾,弄了老子一身。” ------------ 第十六章丐帮帮主金不怕 王金童听了这苍老庸懒的声音不禁为之一惊,他身子一跃飞落到地上,见一个老叫化子正在靠着树慢慢坐起,他眼睛还没睁开,使劲地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睁开。 要不是早上没吃饭,王金童都能吐出来,这叫化子多大岁数什么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脸实在是太脏了,好像生下来就没洗过脸。而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油黑油黑的,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好像从生下来就没洗过,比鸡窝还乱。 叫化子好不容易站起来,竟然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树叶,立时飞灰满天啊,叫化子看到了王金童,又重复道:“后生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老子睡得好好的,往老子身上倒垃圾啊?” 这声音很苍老很缓慢,叫化甚至边说边伸了个懒腰,可是,冷不丁却一掌向着王金童袭来。 这掌带着风声,还有灰尘,就算是掌风不凌厉,这灰尘足已能够迷人眼了,幸亏王金童一早就躲得老远,不为别的,这人身上的味实在太大了。 王金童一闪身躲过这一掌,紧接着欺身而入,双掌向着叫化子的左肋拍去,王金童的手法慢了些,不是因为反应不够迅速,实在是刚刚碰到对方的衣服时,稍稍犹豫了一下,哎呀,这衣服油渍麻花地,怎么往下拍啊,太恶心了。 “啪” 就在王金童迟疑地一瞬间,那叫化子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呕’ 王金童一看到那只脏兮兮的手,就忍不住要吐,哪还有还手的能力?叫化子却顺势一拽一送,把王金童倒飞出去,叫化子道:“咦?你怎么会伏虎拳呢?难道你是清凉寺的?” 王金童到现在还恶心,其实他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可是,尼玛看见他就是想吐啊,也许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可是现在还是适应不了啊。 王金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谁啊?” 叫化子睁大眼睛看着他道:“就凭咱这功夫,你没看出老子是谁?” 王金童咽了口吐沫,压了压胃里的酸水,点了点头道:“看出来了——你是个叫化子。” 王金童说罢就走,理都懒得搭理他,叫化子却突然飘到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王金童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闪身走开,王金童刹那间已经闪了八次,可是叫化子也也挡了王金童八次。 王金童实在没有力气躲了,索性不躲,就看着叫化子,叫化子眼神露出疑惑,他吸了口凉气道:“咦?你这闪躲的轻巧功夫倒像是迷踪派的功夫,你到底是谁?老子现在对你道是感兴趣了。” 王金童似乎已经习惯叫化子身上这股味了,反正他现在离叫化子这么近居然没吐,啊呀,我的应该能力真的是很强的呀。 但是,王金童不知怎么却很看不上他,这叫化子虽然看样子武功确实挺高,可是,他说话的样子和脸上的表情,都透着浓浓的装逼犯气质,这让王金童很恼火。 王金童道:“可是,小爷对你没兴趣,小爷要回去了,好狗不挡道啊。” 王金童干脆也不闪躲了,既然适应叫化子身上这股味了,就索性伸手一扒拉叫化子,谁知,叫化子一只手突然搭到王金童的手腕上,王金童手腕一翻,想撤开,叫化子另一只手又搭上,王金童只好另一只手也跟上,想把叫化子的手拿来。 谁知,这叫化子的双手就如同被粘上了一样,无论王金童如何拆解,叫化子的双腕始终劳劳地粘在王金童的双腕之上,叫化子也不攻击,像在跟王金童闹着玩似的,他道:“你这么急着回清凉寺干做什么?” 王金童道:“没看看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呀,当然回去吃饭了呀,小爷早上就没吃饭。” 叫化子果然看了看天空,他的双手还在缠着王金童的双手,突然松了开去,道:“呀,就跟你纠缠了,差点忘了大事,快咱俩一起走。” 说着竟然抓住王金童的腕子,就往清凉寺跑去,王金童被他拽着脚步都离地了,他道:“啥大事啊?哎,你怎么也去清凉寺呢?” 叫化子夹着王金童施展轻功,带着王金童飞身跃到了墙头,又点了几点,直到落到了一处屋脊之上方停下,叫化子道:“今天清凉寺来了一位大人物,庙里奉上拿手的罗汉斋,我都算好时辰了,就这个时间应该就做成了。”他把砖瓦轻轻掀开,探头看向里面。 少倾叫化子抬起头,无限地叹惜道:“哎呀,就是因为跟你纠缠了一会儿,误了时间了。上好的罗汉斋呀,老子从昨天一直昐到现在的呀。” “咳咳”王金童轻咳两下,道:“那个,其实我是可以走大门的,你非得带我跳房子干什么啊。” 叫化子道:“你真是这里的?” 王金童道:“对,松本大师刚收的俗家弟子,我叫王……我叫李逍遥。你莫非是丐帮的?” 叫化子道:“哎呀,小兄弟好眼力。” 王金童道:“如果凭你这身打扮还猜不出你是丐帮的,那这人就是瞎子了,看你这馋像道是和帮主洪七公有一拼,不过,他可没有你那么好斗。” 叫化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道:“你说啥?帮主洪七公?老子就是丐帮帮主,江湖人称‘金睛好斗’金不怕。你叫子说的那个洪七公又在哪,他敢冒名顶替老子,老子一定给他好看。” 金不怕一把就薅住王金童的脖领子,他一激动,头发上的灰尘连着头皮扑簌簌地直往下落。王金童一顿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有几个知客僧急匆匆地从角门而去,院落内铜钟阵阵,金不怕方才停下,他眼睛一亮,道:“嘿嘿,重要的人物才来啊,咱们还有机会,对了小子,你刚刚说你是这里的俗家弟子?来几天了?” 王金童道:“五天了。” 金不怕道:“咱们有缘啊,老子敢肯定你没有吃过罗汉斋,走,我带你去吃去。” 清凉寺历史悠久,传说是文殊菩萨讲道之地,门前一块石头是文殊菩萨讲道石。清凉寺的休息室却简普单调,室内除了一张木床,就剩下一张桌子和四张椅子,只有文殊菩萨的香案前永远燃着悠悠香。 室内的香气悠悠,正好掩饰住了金不怕身上的气味,王金童和金不怕此时面对面坐在床下面,两人各端着盘着的一边,吃着盘子内的罗汉斋。 王金童大口大口地吃,根本不用筷子,金不怕却拿着筷子一点了点地品尝,跟品酒一样。金不怕刚吃了两口,王金童就已经吃了大半盘子了。 金不怕刚要夹那里面的口磨,却被王金童抢先抓了过去,金不怕这个气呀,他用筷子一敲王金童的手道:“你小子吃得斯文点行吗?没吃过东西咋地?哎……给我留点呀。” 王金童瞅都没瞅他,接着吃,这么好吃的美味,根本停不啊。 这时,门声响起,紧接着有脚步声,两人在床下面赶忙秉住呼吸。王金童一口菜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啊。 随后,就听一苍老声音道:“清凉寺简陋不堪,两位施主请多担待,寺内预备粗茶淡饭,以示地主之宜,请施主好歹尝尝。” 只听一中年男子道:“这里很好,你们先下去吧。” 这时,王金童就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金童稍稍低头一瞅,两个人坐定在桌前,一个身穿绣龙袍,绣龙靴,另一个脚穿虎皮靴,暗纹员外敞。 王金童只能看到两人膝盖以下,就觉得两人身份不同凡响,还是刚才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二弟觉得这饭菜怎么样?” 另一男子声音道:“清香绕舌,回味无穷。大哥觉得呢?” 王金童差点笑出声来,这两傻缺,最好的菜少了一盘都不知道,还回味无穷呢?王金童轻轻的凑到金不怕耳边,悄声问道:“这俩大人物是谁啊?” 金不怕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宋主赵匡胤,晋王赵光义。” 王金童要不是及时捂住嘴,他一定会叫出声来。 ------------ 第十七章 南拳北腿对降龙 哦了个草啊,王金童当时听到金不怕讲大人物,王金童觉得也就是个达官显贵呢,没想到,这大人物实在够大啊。当今天子都让哥遇到了。 金不怕正轻轻地裹着筷子头,看王金童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里充满了不屑。尼玛,让一个叫化子笑话自己没见过世面王金童也是醉了。 这时就王金童就听到一个稍稍沉稳地声音说道:”二弟,最近你府上可有什么动静?“王金童轻轻低头,听这声音是从穿着绣龙袍的赵匡胤那里发出来的。 就听赵光义道:”自从五天前小周后丢后,我就派人严加戒备,想必李煜的党羽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对了,他的儿子我也听你的吩咐把他也囚起来了,不过这两天赵恒总是在我面前念叨,让我放了那小子。“ 王金童一听这话为之一震,很明显赵光义说的是李逍遥啊,他出什么事了?以致于把他也囚禁起来,会不会跟自己有关系啊? 赵匡胤很明显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提起赵恒啊,上回到皇宫内我出了一篇题目让几个孩子答,发现一篇不错,就是赵恒写的,那篇名叫《励志篇》,其中有两句最为精彩——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奖他时,他竟然告诉我说,那是他书童帮他一起想的,可见李煜的儿子才学也不一般啊。“ 王金童听到宋主夸自己的兄弟自然很高兴,可也替他捏着一把汗啊,兄弟呀,枪打出头鸟啊,你就不能藏着掖着点啊,现在被囚了,我应该怎么样救他呢?王金童一边想办法,一边听着外面动静。 只听赵光义道:”哎,这三个儿子当中,我也就最疼我这小的,他一跟我闹,我就迷糊,我想,要不就先把那小子放出来?大不了,不出晋王府,大哥你看行吗?“ 赵匡胤道:”不仅不能放出来,我想今天回去,就先他们父子归天吧,正好马上要战辽国了,就拿他你俩的人头祭天吧。“ 赵匡胤这话说出来,王金童差点没把手里的盘子扔地上,要不是金不怕及时捂住了他的嘴,王金童就喊出来了,可是,此时王金童吐了,因为金不怕的手实在太恶心了,要不是金不怕不放手,他已经把罗汉斋都吐出来了,而此时,只好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可有些还是顺着金不怕的指缝流了出来。 赵光义显然也非常吃惊,他的声调都变了,他道:“大哥,你这是为何啊?那李煜虽是亡国之君,可是在江南一带还算是颇有地位的,别的不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春秋四友是李煜的朋友,自从李煜被禁后,他们四人在江南组织个帮派叫做莲花派,这名字就是以李煜的别称莲花居士命名的,这队伍不断状大,如果他们知道李煜死了,一定会围攻汴梁的呀。如果李煜不死还有个相互制约的作用。“ 赵匡胤明显考虑了一下,然后,他还是果断地说道:”那就赐他杯毒酒,秘密给他杀了。我们绝不能养虎为患。“ 赵光义又急道:”大哥,他怎么能算是个老虎呢,你也知道,他就算当南唐皇帝时,心思也不在那上面啊,他就是爱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还有,河东五十寨的寨主霍隽好像也认识他,并且扬言过,一定要把他救出去。 大哥,先不说春秋四友的莲花派跟霍隽联合攻汴梁,就光凭着霍隽的五十寨,每个山寨平均一万喽啰的话,就足能有五十万的喽啰,这么多的人,对于根基还没有稳定的大宋绝对是个威胁啊。“ 呀,自己的干爹和那李煜还认识呢?指不定自己和李逍遥还真有什么渊缘关系呢,可是,自己的干爹也太张狂了,你要救李煜就救呗,为啥还事先闹得人尽皆知呢。 只听赵匡胤又道:”不行,李煜必须得死,你知道吗,那天小周后被劫持走后,你就把李煜的院子搜了一遍,你把搜集的东西带到我这儿来,我看到他的诗词里,其中有一首词暴露了他的野心。“ 赵光义道:”什么?“ 赵匡胤站起身形,他的绣龙靴在王金童的眼前踱来踱去,念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赵匡胤把这诗词堪堪念完后,道:”别看他表面斯文,但是,你忘了一点,就是他是南唐人,他时时想着复国,这样的人不除不行。还有你说的霍隽和春秋四友他们的队伍,我想这倒不足为虑,区区草莽野夫,如果他们真敢和朝廷作对,使用一点计策,不用一兵一足就能令他们土崩瓦解。“ 此时床下的王金童终于把金不怕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由于憋气儿憋得太久,他再不喘一下气儿,很容易就憋死了。他急喘了两口气儿,这才缓了过来。 哎呀,看着没,赵匡胤一旦腾出手来就要对付河东五十寨了,你说你霍隽还扬言,嘚瑟个什么劲儿啊。哎,等等,王金童突然想到个问题,那就是,既使霍隽不张狂,赵匡胤也要早晚收拾他的,道理很简单啊,霍隽是山大王啊,不服朝廷管,那哪行啊。 王金童看向金不怕,金不怕还在悠哉地品着菜,他的那只手上有王金童吐了的污秽,可是他却毫不在乎。哎,如果有选择,王金童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并排呆这么长时间的。 此时的王金童就更别无选择,王金童小声道:”你老绰号叫‘金晴好斗’,是不是见到谁都想斗一斗啊?“ 金不怕把嘴一撅,想了想道:”不是,有资格和老子斗的老子才和他斗,就像你这样的,你想跟老子斗,老子能跟你斗吗?切。“ 王金童轻轻笑笑,一点也不生气,他接道:”小爷我是没有资格啊,可是有两人武功比你高得多了,就怕你不敢找他斗。“ 金不怕突然放下盘子,声音都大了些,表情变得异常激动,他道:”哼,老子‘金晴好斗’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你说是哪两个?“ 王金童一指床外道:”就是他俩。“ 对于一个爱好武侠小说的穿越者来讲,首先看历史人物先是看他的功夫的,对于赵匡胤,王金童最熟悉的就是他创了太祖长拳和双截棍,而太祖长拳这个时候,叫做南拳。 赵光义的北腿王金童是听李逍遥跟自己讲的,在晋府众多位幕寮中有一个在临清龙潭寺跃空大师,他的潭腿在武林中是一绝,他把这套绝学教给了赵光义,王金童知道,潭腿就是后来的北腿。 王金童看到金不怕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名字明显一愣,王金童嘿然道:”你敢吗?“他故意声调变得大了些,如果自己的激将法失败了,金不怕不上那个当,也会引起外面两人注意的,这就等于把金不怕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谁知金不怕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他道:”哼!有什么不敢的?“ ”什么人……?“ 外面的两人还没等说完话,金不怕已经从床下蹿了出去。 就听金不怕声若洪钟,道:”老子就是‘金睛好斗’金不怕,有种,你俩跟老子比划比划。“ 王金童在床下面,差点笑出声来。跟大宋皇帝自称‘老子’,恐怕当今也就金不怕能干出来这事。可是,猛然一股刚劲的力道袭来,王金童没处躲没处藏啊,刚一犹豫。 “当”地一声。 王金童被一个扫摚腿给扫了出去。还没等王金童起身,一只如熊掌般的大手给王金童提了起来,王金童双脚悬空,看了一眼身侧此人,哎呀,像座山一样,虽然巨胖无比,可那气势足如山一样,俯视众生,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王金童一看此人的穿着的绣龙袍就知道是赵匡胤了,而说话的并不是赵匡胤,而是他对面的赵光义,赵光义竟然态度温和,他道:“小兄弟,你又是何人啊?” 呀,看见没看见没,堂堂的宋朝第二个皇帝都跟我称兄论弟了,可是,傻子才能告诉他我是谁呢,王金童道:“哎,我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而已……” 金不怕突然道:“哎,还比不比了?”他一想到打斗手都痒痒。 王金童灵机一动,道:“好哇,咱俩一个对一个。” 金不怕道:“那不行,必须都归老子。” 说罢,金不怕右手屈起食中两指,半拳半掌,向赵匡胤的胸口打去,这一招正是降龙掌的‘潜龙勿用’,这只不过用了半招而已,本来还应该左手同时向里钩拿,右推左钩,使对方难以闪避。 可是,金不怕此时用了半招并不是对宋主手下留情,而是他,与时同时,左手反手横劈,向着赵光义的脖子袭去,这一招使的是降龙掌的‘神龙摆尾’。 ------------ 第十八章 上哪去买火车票? 金不怕一出手就下狠手啊,真不愧是‘金晴好斗’,王金童身子悬空,突然,整个人被赵匡胤像扔个小沙袋似的‘嗖’地扔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赵匡胤肩头一侧,那掌带着风声呼啸而过,赵匡胤的左膝盘于右膝之上,双掌斜刺刺地击向金不怕的肩头,快到肩头之时,掌改成抓。这正是南拳三十二式的第四式,金鸡独立探野马。 金不怕要比赵匡胤矮上一头,要比赵光义瘦小枯干得多,而赵光义突然双拳平行于双肋部,左腿抬起的同时,右腿一屈膝,整个身形突然一仰,‘嗖’地一声,金不怕的右掌擦着他的鼻尖而过,而他的左脚尖向着金不怕肘窝的少海穴点去,这正是十二路谭腿的一招,转金凳朝天。 按说金不怕面对这样的双侧上下夹击,应该是分身也难闪开,可是,他却偏偏用了一招最普通的‘旱地拔葱’,不但人飞起来,还把身在抛物线状态,既将落地的王金童提了起来。 王金童跟金不怕平稳地落到地上。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首先进来的正是门口处的近侍,兵士们拿着刀枪,带头的兵士探寻问道:“皇上……” 赵光义却大手一摆道:“你们先下去吧。” 兵士们看向赵匡胤,赵匡胤看了一眼赵光义后,点了点头。兵士们方才陆续退出。 哎呀,这下可糟了,如果不能乘乱跑出去,等一会外面的兵丁和寺院的众寺再进来,就再也跑不出去了呀。王金童想到这里,突然一拍金不怕道:“嘿,还‘金晴好斗’呢,果然斗不过人家呀,不如把好斗两字去掉,直接叫‘金晴’好了。” 金不怕怒道:“他奶奶的,谁说老子输了?” 金不怕突然做了一个双手掌心向外屈臂的姿势道:“来呀,再来。” 赵光义抱拳道:“哎呀,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丐帮帮主金老前辈呀,你们丐帮纵横大江南北,乃仁的济世扶贫之士,为大宋立了汗马功劳啊,赵某找表大宋子民感谢金老英雄。” 赵匡胤却眉头皱起,他不明白堂堂的一个晋王为什么要对一个叫化子这个谦卑?他这样对金不怕,诚心想巴结这些江湖门派做什么? 金不怕一向吃软不吃硬,听了赵光义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王金童突然道:“还上不上了?你不上我可要上了啊?” 说罢竟然飞扑向赵光义而去,他知道他的功夫连赵光义的身前都接近不了,赵光义别看说话时谈笑风声,其实正在用内力护体,王金童还没等到近前,就感觉到赵光义的气场把自己逼得透不过气来。 ‘啪’ 金不怕就这么简单的一拨拉,王金童就被摔到了门上,金不怕看都不看王金童一眼,他道:“哪能抡到你啊”。说罢,腾跃半空,居高向下向着赵光义头顶袭去。 王金童人差点没被摔扁,可是,此时他竟然没顾得上喊疼,因为他看到了这一场面,不禁惊叹,哦了个草,你真虎啊,跟王爷比武下死手,往脑袋上砸啊? 赵光义的内力护体只对一般的功夫不深的人管用,对于金不怕这样的高手,内力护体根本无济于事,赵光义往后滑出数尺,突然高抬右腿往下一劈,他使的是十二路谭腿第十招,喜鹊登梅尖。 金不怕哪能让他砸到,双掌拍空的时候,已经把招数换成了‘见龙在田’,这招是对手擒拿时,顺势反攻,使出又重又快的拍击,顿时掌力连绵不决地拍了出去。 赵光义身后的木窗都被震飞,他顺势从窗口处飞跃了出去,而金不怕此时刚要去追时,却感到背后劲风阵阵,他看都没看,倒飞了一腿,正好打到赵匡胤的胳膊上。 原来正是赵匡胤在后面使出南拳的一招‘马上摘花’,他左腿向后抬起,整个身子靠着右腿的力道向前探去,他再也想不到金不怕会毫无顾及的迎击自己,而且竟然连他最擅长的降龙掌都不用,这实在是有点太不拿自己当腕了吧。 赵匡胤双拳被震了一下,往后退了个趔趄才站稳,再抬眼时,金不怕已经跃窗飞了出去,赵匡胤脚尖点地,也顺着窗户追了出去。 ‘当’地一声,外面的门又开了。 这回不仅是兵士,连方丈主持松本,监寺松木,提点松仁,护法松果,这四位大师都来了。他们身披黄色袈裟,带着风声,急匆匆地进来,互相看看,松仁大师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呢?” 这时,木门发出‘滋滋’地声音,众人回头观看,门缝内轻轻探出一只手,众人大惊,那只手缓慢地把门打开,王金童就从门缝内显现出来。 松木大师眼尖,他道:“李逍遥,怎么是你?” 哎呀就这猛然一开门啊,差点没给哥挤死啊。王金童好不容易倒了口气,他看了看周围,喝,人全到齐了,太好了。他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窗外。 松木大师一看那被摔坏了的破木窗就突然明白了,此时当然是宋主的安危最为重要了,松木大师等几位高僧首先夺门而出,而那几个带头的亲兵当然不甘示弱了。 一时间,呼拉拉,都往门外挤,哎呀!王金童惨叫一声——他还没等爬出去,就又被挤里边了呀。你们还有没有人道了? 王台山清凉寺古朴沧桑,面对着这样的庄严神圣之地,王金童总有些压抑地感觉。王金童此时已经由正门跑到了山下的大力河边,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猛到河边洗了两把脸。 金不怕和宋主、王爷正在操练场比武,所有的重兵和寺院高僧都在三人周围守护。王金童轻而易举地就溜出了门,不是没有人看到他出门,而是所有人都不注意他,把他当空气而已。 王金童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紧张刺激,李逍遥如今生命危险重重,得提前赶到宋主他们前面到达东京汴梁,把他从皇宫里救出来啊。 王金童拼命地跑,一口气跑到大道上,突然停下,等等,东京汴梁啊!现在自己身处的位置可是河东啊,跨越两个省,可不是近道啊,难道就这么拿腿量着走啊?靠啊,谁能告诉哥到哪能买到火车票啊? 王金童转回头看了一眼五台山蜘蛛山寨地方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能让霍隽知道此事,如果霍隽知道自己上皇宫去救人,不仅他不能帮忙,自己也会被扣到蜘蛛山寨内。 原因很简单啊,霍隽之所以能这么长时间地占据河东山寨当寨主没被朝廷铲除,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不跟朝廷作对啊,而且,赵匡胤正好想找由头解决掉这个山寨呢,自己为什么还让霍隽往坑里跳啊,算了算了。 王金童摸了摸自己斜跨的兜馕,兜里确实有充足的银子,确实也可以买匹快马,哎呀,可问题是,哥不会骑马啊,王金童立时瀑布汗! ------------ 第十九章 身世 夕阳照在皇宫的琉璃瓦上,仿佛一卷上好的精工细描的锦绘,也好像是层层叠叠的碧波荡漾。 李煜仰起头,看着窗外的浮光万丈,金灿炫目,原来辗转浮沉,他的命数,竟然还是在皇宫,如果有选择自己甘愿做一个平民,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而此时的李煜虽然身在皇宫,但这皇宫并不是他的,他甚至不能选择自己的住处,他被安排在翠云馆后一所空置的院落。 李煜轻轻走出房门,只有在此时,阳光才会照进这个院落,这个院子虽然破旧,但是还算很大,但不知为什么,李煜就觉得明亮的天光都被隔绝在了外头。住得久了,好像身上都会长出暗青色的绿霉来。 这里只不过一座废旧宫殿模样的院落,零零落落十来间屋子错杂其间,像是久无人居住了,宫瓦上蔓生的野草纷杂,连大门上也积了厚厚的尘灰,满目疮痍。 李逍遥正在打扫着院落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院落实在在太旧了,他只伸手一触,门上的铜钉便扑扑落下一层锈灰来,差点迷了他的眼睛。 “逍遥” 听到父亲叫自己,李逍遥快步走到李煜身前,他用袖角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轻轻笑道:“爹。” 李煜虽然只有四十岁上下,可是,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明显就老了许多,他的头发仿佛一夜之间就白了,李逍遥故意在他面前做出轻松的表情,为的是也要把这种轻松的心情传染给李煜。 李煜道:“哎,你还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收拾它做什么?” 李逍遥道:“爹,住一天也要让它干净一天,这是对生活的尊重。”这本来已是春天,可是,只有看到李逍遥才能让他感觉到春天的温暖。 李煜点头微微一笑,门外的朱漆大门突然被打开,发出笨重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坏掉,门外的兵丁带进来一名提着食盒的宫女,宫女显然也不适合这里的霉味,掩住鼻子放下手中的食盒,本来她打算调头就走,可是,当她看到李逍遥的那一刻时,宫女不禁呆立住,她连捂在鼻子上的水袖都放了下来。 李逍遥,粗布白袍腰侧连块玉坠都没有,他的头发随便地挽了个发髻连个普通地木簪都没有,可是,他那比山泉还清朗的面容,使任何女孩看了一眼,目光就再也难以移开。 李逍遥接过食盒,打开后,里面只有过两碗糙米饭和一盘素炒黄豆芽,他盖上食盒,跟宫女说道:“多谢”。他虽然只说了两个字,宫女却受宠若惊,她的脸明显红了。 还是两个守门的兵士叫了一声“艳霞,这没你事了。”这个叫艳霞的宫女才慌忙退出。 其中一兵士对李逍遥道:“李公子,您艳福不浅啊,您看您住进来五天,一天三餐,每餐一个宫女,已经换了十五个宫女了给您送饭,听人家说,她们抢着来送饭,都是为了见识一下您的风姿。” 另一个兵士却看向宫女走去的方向,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方转回头,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塞到李逍遥手中,道:“公子,我们俩虽在皇宫当差,却是晋王府里的人,您来到皇宫后,小王爷特意嘱咐让属下好生照顾您,这些饭菜您对付着吃些,这纸包中是上好的点心,公子回去慢慢吃吧。“ 李逍遥一皱眉道:“这个我不能要,如果让皇宫里的内卫看到了,你们两个会问罪的,放心,我李逍遥一向能屈能伸,比这再大的苦也能吃。” 之前那兵士道:“公子骨道热肠为我们这无名小卒考虑小的深受感动,只是公子也要给我们一个向小王爷表现的机会。还有一点,小王爷让属下转告诉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公子平安地活着,方有出头的希望,小王爷让公子大可放心。“ 李煜在外面大门一开时,他就已经拐进屋内,这么多年的软禁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他甚至不愿意面对任何一个人,那些人的眼神里,他总觉得有轻视讥笑的成份在里面,所以他选择回避。 屋里头雕栏画栋的描金绘彩尽数脱落,除了床和桌子再也没有什么了,可是,屋子虽然破旧,却被李逍遥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冲这对生活积极的态度,让李煜觉得生活还是充满生机和希望,让李煜觉得充满希望的当然还有李逍遥。 李逍遥带着满面的春风走了进来,他把食盒放到桌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油纸包,他道:”爹,您看这是什么?“打开后,却是几块洁白如玉的芙蓉糕。 立时,满屋的腐烂的味道被这悠扬的清香给充得越来越淡。 李煜本来端坐在桌前,但是他看都不看饭菜一眼,因为天天是发着腐烂味的素炒黄豆芽和根本没淘的糙米饭。他只有在饿得不行,才勉强吃些。 此时的李煜却站了起来,他拿起一块芙蓉糕,仔细端详,轻声吟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李逍遥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爹到底怎么了,在五天前在晋王府的时候,比这样细致的糕点他也经常吃到。只不过是寻常能吃到的芙蓉糕,为什么爹会这么感慨呢? 可是,李煜却眼里冒出了泪光,李逍遥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爹这么激动,就连到晋府软禁,小周后被劫,他都没有流过泪,李逍遥也不敢问。 片刻李煜道:”逍遥,你知道吗?你娘最爱吃的就是芙蓉糕。“ ”啊?“李逍遥凑近两步,他从来也没有这么震惊过,因为自己的爹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母亲的任何消息,就算是他吵着问,爹也从没有告诉过他。 他从小就在晋府中软禁,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的就只有李煜和小周后,可是李煜不说,小周后又总骂自己是小杂种,他根本就无从而知自己母亲的情况。 而如今李煜主动说了出来,李逍遥再沉稳的人,此时内心也骚动起来,他觉得自己父亲的举动反常的同时,又强烈地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可是,他只是看着李煜,竟不知如何问起了。 李煜放下芙蓉糕,他眼睛看向窗外虚无漂渺地天空,他道:”那天,她穿着一身红衣,她的脸也跟衣服一样红,从那一刻起,我才明白,原来我爱的是她,而不是大周后。“ 李煜迈步走到窗前,李逍遥也紧跟着过去,李煜的眼神依然看向空气,又好像什么也没看,他道:“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大周后,大周后去世后,‘春友四友’看我一天天憔悴访遍大江南北找一个跟大周后长得相似之人,为了排解我相思之苦。” 李煜突然转过头看向李逍遥,其实李逍遥才十五岁,对于情爱他还懵懂,可是,李煜就要跟他说过些,因为他已经憋闷了很久了,仿佛冥冥注定,他非要在今天把这些事情跟李逍遥说清楚。 李煜道:“‘春友四友’虽然是为我好,可是,他们不知道,就算是找到长相相似的又怎么样?我要的不是一个替身,我要的是一个真正心意相通的,如大周后那样爱我懂我之人。可是,当你母亲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才知道我爱的是她,原来,爱一个人,不是什么心意相通,而是第一眼看到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看到你母亲时,我才深深地体会到。” 李逍遥终于忍不住,他问道:“我娘到底是谁啊?” 李煜道:“她是辽国北院枢密萧思温的女儿她叫萧燕燕。” 李逍遥嘴张得大大的,他道:“什么?我母亲是辽国人?我身上流的竟有一半是辽人的血?爹,虽然咱们被宋主软禁,可是毕竟咱们也是汉人,辽人缕次侵犯,百姓怨声连连,毕竟战争是谁也不愿看到的,所以我对辽人是恨的……” 李煜没等李逍遥说完打断道:“逍遥,你母亲这么做是为了我,她自从当上辽国天庆梁王的皇后,就一心想把我救出去,帮我复国,所以缕缕向宋主挑畔。” 李逍遥道:“啊?” 李煜道:“逍遥,你的白玉板指呢?那是当然你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那里面的暗纹内其实留的是你的名字,那是以后你母子相见的凭证。” 李逍遥内心狂乱,突然听到玉板指,他道:“我、我给我的拜把大哥当信物了。不过我也正好想找他,因为他为了帮我,让我无意得到一把七灵宝剑,我又把那把宝剑给了小王爷,小王爷为了讨好太子赵德昭把七灵宝剑送给他了。可是,那失去宝剑的人该有多焦急,所以我决定去那里说个明白。” 李煜道:“好孩子,做人就应该心中坦然。”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乱吵杂之声,就在这时,就听到小王爷赵恒的声音传来:“李逍遥、李逍遥你在哪里?” ------------ 第二十章人生不相见 黄昏后,这正是兴隆客居最热闹的时候,兴隆客居是东京汴梁最大的酒楼,楼下的饭厅里每张桌上都有客人,跑堂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连嗓子都有点哑了。 楼上的包间内,赵恒和李逍遥正坐在桌前,两丈远有个戏台,一个女孩打扮成杨贵妃,正唱着贵妃醉酒,而她身后是一个戏班子的人为女孩吹拉弹奏。 桌子上面放着一桌子的好菜,可是,两人却动也没动一下,赵恒看着那女孩轻舞水袖,身姿阿娜,眉目传情地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 赵恒回过头,对李逍遥道:“逍遥你听这唱腔如何?哎?……” 赵恒冷不丁扭头看向李逍遥,却见他眼波处似有泪光浮现,赵恒当然知道李逍遥并不是因为听得太投入而动情的,可为什么会哭他也不清楚。 他道:“逍遥,告诉你件好事,自从我把七灵宝剑献给太子后,他一高兴让我来宫中做他的伴读,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去皇宫,也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李逍遥自觉失态,他没有擦试眼中的泪花,而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因为这出戏是自己父亲李煜最爱听的,在晋府软禁的日子,小周后给父亲唱过,李煜自己也唱过。李逍遥突然想像,在当时身为南唐国主的父亲,在前护后拥的看这出戏的场景,而如今父亲被关在比冷宫还不如的院落,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 李逍遥道:“三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天天来皇宫,可以罩着我,这样一来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就像今天这样,你想带我出来玩,只要偷偷的跟太子打一下招呼就可以了。” 赵恒道:“是啊,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以后在皇上出题时,你再帮我,压过太子就行。” 李逍遥道:“公子啊,你在各方面千万不可以压过太子,历史上锋芒太露的人哪有好下场的?三国时曹冲,就因为锋芒太露早早就死了,记住以后皇上再夸你时,你大可以还像以前那样往我身上推。” 赵恒笑笑,道:“亏得你提醒,不过,以后你在我身边总提醒我,免得我一时自大骄傲就忘记了。” 李逍遥看着赵恒,他眉头都皱一起了,赵恒也不禁一愣,他的年纪比李逍遥还要小一岁,在晋府上面二个哥哥比自己大很多岁,就李逍遥能和自己谈得来,而且李逍遥身为囚徒,从来对所有人都不卑不亢,这是赵恒非常欣赏的。 赵恒从来没见到李逍遥这么为难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李逍遥好像鼓起很大勇气似的,他道:“公子,我必须得去一趟五台山。” 赵恒打开他的纸扇,扇了扇风,那把扇子就是在齐皇庙时,画师李严熙亲自为他所画的,因为这扇子还间接地使赵恒中了蜘蛛毒,赵恒很珍惜这幅扇子,自从得到后,一直随身带着。 李逍遥看赵恒没有反应,他又道:“我在五天内肯定会回来的。” “不”赵恒正视李逍遥,无比坚定道:“你走了就不要回来。至于你父亲,我会替你照顾他,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李逍遥一愣,他完全没想到赵恒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道:“这……” 赵恒道:“你放心,你不会连累我的,我最起码也是个小王爷,就算把你放跑,皇上还能杀了我不成?况且我会说是你自己溜走的,与我无关。以前都是我太自私,就想着你为我做事,如今我也应该为你帮一件事了。” 李逍遥道:“你……” 赵恒道:“别说了,从外面有侍从把守,你从窗户跳出去吧。” 李逍遥看了一眼赵恒,腾地站起身形,来到窗前。就听赵恒道:“等一下。” 李逍遥转回身,他看向赵恒,道:“算了,是我太自私,我这么做你确实会很为难的。” 赵恒却从怀中掏出一支金簪塞到李逍遥手中,他道:“上次小周后失踪后,皇上命人把你们所有的东西都搜走,我当时留了个心眼,从那一堆东西中把这支簪子给你偷回来了,你给我七灵宝剑那天不是说这是你和那小子交换的信物吗?我想对于你一定很重要。” 李逍遥看到这只簪子正是自己和王金童交换的信物,而且他发现这簪子上确实刻着王金童三个字,他想这簪子会不会也如自己的玉板指一样,是亲人留给他的信物呢?他把簪子放在盒子里,不敢带,没想到当天晚上却被亲兵收走了。 李逍遥此去五台山第一要跟清凉寺松本大师说明白七灵宝剑的去向外,还有一点就是一定要跟王金童说明白那簪子被他弄丢了,这两件事,如果他不做,他一时一刻都不会心安。 而此时,李逍遥突然看到了金簪,不由得眼睛一亮,他把簪子别到了头上,他没说什么,可谓大恩不言谢,只要说个谢字,就是对自己和赵恒从小到大的友情的亵渎。 打开窗户飞身而下,而赵恒连探身都没探身看一看,他忙关上窗户,回到坐位上。可是,突然间包房内却静得出奇,原来是,戏班子的鼓乐手们,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看到这个场面都惊呆了,可是,台上那个女孩还神定气闲地接着唱道:“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 ,金丝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 可是,就是这样突然的宁静,已经让门外的侍卫发现异常了,简单地两下敲门声后,进来两个大汉,两大汉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都是黑衣短靠,箭袖扎巾。 其中一名面目狰狞,因为他面上有一道刀疤从嘴角直到眼角,他正是晋府十兄弟之一,号称‘通背神拳’张巡。张巡道:“三公子。” 另一位眼睛却发出贼光,他四顾后,道:“李公子他?……”此人正是晋府十兄弟之一,号称‘恶鹰’的王超。 赵恒却冲两人一摆手,两人顿悟,忙把房门关上。鼓乐班子也反应过来,依然接着女孩的唱腔开始伴奏。 赵恒对两大汉道:“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出去。” 赵恒却来到戏台前,他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女孩,女孩却突然停下站住,女孩本来胭脂浓厚,可是赵恒依然能看出她已经羞红了脸,女孩道:“你看什么?” 赵恒道:“我看看你究竟定力有多高?” 鼓乐队还依然奏着乐,刚才没经允许就惊慌失措地停止,亏得这位爷没有怪罪,这回再也不敢停下。 赵恒道:“这回你怎么不接着唱了,我还以为什么事都不能扰乱你的心志呢?“ 女孩依旧红着脸,把头压得更低了。 赵恒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轻声道:“刘参商。”她的声音,比缎子还柔。 赵恒不经意地又飘了一眼窗户,他对女孩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你这名字起得很好,正是我此时的心情。“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大乱,有几人高喊:”太子驾到,闲杂人等快快回避“。 张巡和王超本来已经出去了,这时却又进来,两人道:”公子,太子来了。“ ------------ 第二十一章 李逍遥 李逍遥飘身而下,在夕阳下如一道亮丽的彩虹一划而过。 汴梁城的春水街上繁华无比,整个街的两旁全是些高档的店铺,这个时候出入的也全是些达官显贵富家公子之流,可就在李逍遥在这样车水马龙的街上,翻窗而跃的时候,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因为,大家都在看向远处,由东往西铜锣声音越来越近,李逍遥探身看去,一台豪华无比的大轿前,黄锣伞上赫然写着“赵”。 前面是一些太监正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大轿旁两排侍卫威风凛凛,一时间道路旁人们躲闪不及,挤了撞了压着了的人们一时间吵闹起来。 李逍遥就在兴隆居的门前,他认出那轿子正是太子赵德昭的,虽然他没有见到过赵德昭,可是他见到过他的骄子,而今天能够和小王爷赵恒来到兴隆居,完全是太子同意的。 如果太子发现了自己,那么自己如果再想走就插翅难飞了。李逍遥突然腾空跃起,点了几点就来到了兴隆居后院,院落内却很清静,有一匹马车没有放在马棚,却栓在了院落当中的桃树旁。 李逍遥一下蹿了过去,解开缰绳子一下跳到车上,抖着缰绳顺着兴隆居的后角门走,这个时间段所有人伙计打杂全都在楼内忙活,竟全都没有注意到李逍遥。 李逍遥终于行驶到了林荫小道上,马终于停下,李逍遥也缓缓精神,他要辩别一下方向。 “呼呼” 李逍遥刚刚停下马车,就听到车蓬内居然有人打呼噜,这使李逍遥吓了一跳,他走得匆忙,竟然上到马车后忘了看看车蓬内有没有人。 李逍遥赶忙挑起车帘,此时的阳光已经完全没入山底了,天空中只剩下余温尚在,却一丝光亮也没有了。李逍遥车蓬内更是黑漆漆的。 李逍遥突然闻到了一股另人作呕的气味,这个气味没挑帘时李逍遥就已经感觉得到了,可是,他当时心慌,把这气味忽略掉了。 幸好里面的人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这才看到车外坐着个年轻的美少年,那人仔细看了看,突然生气道:“你谁呀,干嘛偷老子的马车?” 李逍遥看此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他的模样年纪实在看不出来,因为他的脸好像从来没洗过,他的头发,仿佛生下来就没剪过和洗过,一说话竟然扑簌簌的掉灰。 不过,听此人说话的声音倒像是年岁很大了,李逍遥抱拳道:“老人家,在下有紧急的事情,在情急的情况下,没有跟您打招呼,现在我把这马车还给您,给您添麻烦了。“ 李逍遥说罢,跳下马车,他已经辩别好了去五台山的方向了,他虽然心情着急,却也没忘记整理一下衣衫,夜色中李逍遥一袭白袍英姿勃发。 ”等等“ 马车内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竟来到了李逍遥身前,这使李逍遥不由得一惊,李逍遥也算是有些功夫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轻功还是可以的。 可这老人什么时候下的马车,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近前,他竟然毫无知觉。老人突然一掌直击李逍遥的面门,李逍遥缩身闪过,道:”老人家你……“ 老人这掌探空紧接着反手向着李逍遥的脖子砍去,他道:”你小子偷我老叫化子的马车,说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除非你给老子跪下磕几个响头。“ 李逍遥突然抓住了老人的这只手腕,这让老人都大感意外,与此同时,李逍遥突然起身,使了一招‘鸳鸯连环腿’向着老人的左肋踹去。 他的脚已经挨到老人的衣服了,换成别人定难躲过,可是,老人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道,就那么轻轻的一抡,愣是给李逍遥扔飞了出去。 李逍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才站稳到了地面。就听老人说道:“咦,你刚才那身法是十二路谭腿的功夫啊,你跟晋王是什么关系?” 李逍遥看他刚才一副凶神恶煞,非要自己跪着磕响头,可一研究起武学来,倒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李逍遥道:”老人家刚才那招好像是降龙掌法里的,老人家莫非是‘金晴好斗’金不怕老前辈吗?“ 金不怕道:”哎呀,你这小娃娃竟然认识老子,看来老子输了。“ 李逍遥道:”老前辈武功比我强多了,怎么能输给在下呢?“ 金不怕道:”你看一眼老子的掌法就能猜出老子是谁,可老子看出你的功夫却猜不出你是哪个,老子输了。“ 李逍遥无奈笑笑,他道:”老前辈在武林中声名远播,所以在下一下就猜中了,在下只不过是无名小卒,所以老前辈不知道的,在下名叫……“ ”哎,你告诉我!“金不怕突然一摆手,他道:”老子‘金晴好斗’的绰号不是白给的,既然你能猜出老子叫什么名,老子一定也要猜出你叫什么名字,你先别告诉老子,老子日后猜着了一定告诉你,不过,现在老子有重要的事,要先走了。“ 李逍遥道:”哦,老前辈一路保重,恕在下不能远送,日后一旦有机会见面,定当领教前辈之武功“。 金不怕道:”后生,没想到你倒挺有礼貌的,比那个臭小子强多了。算了,你要急着赶路,这马车就送给你吧。“ 李逍遥道:”这……“ 金不怕道:”哈哈,傻小子,你看看我一个老叫化子,能有这样的马车吗,实话告诉你,这马车也不是我的,我只不过在上面歇歇脚罢了。“ 李逍遥坐着马车消失在树林的尽头,而金不怕也回到了兴隆居,可是,此时的兴隆居的后院,再不是平静如常,院子里牵马的,赶车的,乱乱哄哄。 金不怕根本不管那些,他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来到后厨,刚开门,一股浓浓的香味就直冲着金不怕的味蕾。 做菜的并不是厨师打扮,而是白袍箭袖,头带白色扎巾,一副书生打扮,他背对着金不怕,金不怕进来,他也毫不理会,他正在垫着手中的炒勺,这火侯可到了关键时刻了,分心不得。 金不怕道:”李逍遥,‘锅包肉’做好了?快给老子尝尝。“ ------------ 第二十二章 大闹兴隆居 白袍少年把‘锅包肉’盛到盘中,才回转身形,道:”哎呀,进来的挺准时啊。“ 此人正是王金童,当日他离开五台山,虽然随身带有几两银子,可是,他一不认道儿二不会骑马,只有到集市上买了一辆马车,一边打听道儿,一边往东京汴梁方向行驶。 可是,他身上的银子有限,只好睡在马车中,有时就在丛林中随便找些吃的来充饥,还好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啊,树上还有些果子可以吃,以前看到小说里的那些大侠放荡不羁,自由来去,是何等的潇洒自如,可是,谁能告诉哥,这些大侠经济来源从哪来的呀? 光靠吃些果子怎么能解决温饱啊,王金童馋得不行,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向饭馆借灶,自己做菜吃,至于那些食材,他靠刷盘子和教掌勺的手艺,竟然一道吃着就来到汴梁了,而且还吃得挺好。看来人馋志短啊,办法总是被逼出来地。 王金童之所以能教给大厨手艺,不是因为大厨手艺不好,也不是因为自己的手艺有多好,而是许多菜品都是他们这个朝代没有的。 终于在一次做宫爆鸡丁时引来了金不怕,金不怕这家伙闻着味就找来了,天下美食没有他找不到地,金不怕从此一路上就死皮赖脸地跟着王金童,王金童想到如果夜探皇宫金不怕这样的高手还真能用得上,于是,就一路上带着他。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东京汴梁城,王金童要等到晚上再夜探皇宫,这个时候正好两人肚子也饿了,王金童就去了京城最好的馆子兴隆居。 那个时候正是后厨最忙碌的时候,后厨哪有地方借给他用啊,可是金不怕就是不走,还扬言要不让他在此地做吃的,就躺在兴隆居的大厅内搅和。兴隆居是汴梁城最大的饭庄,当然也养了许多的打手以防闹事。 而那些打手刚一伸手就被金不怕都点上动不了了,面对这样一个赖皮,只好把老板请来,老板名叫任堂慧,王金童一听就乐了:“哎呀,原来你就是任堂慧啊,我认识你,你家在云、南昭通县,对不对?” 老板看王金童长得相貌堂堂,又把自己身世说得清清楚楚,他也是个好结交朋友之人,就安排王金童到自己后院的私人厨房里做菜。 王金童刚把菜做好,金不怕就进来了,金不怕拿起筷子就吃,刚吃进去,又吐出来了,王金童道:“咋地?不好吃啊?” 金不怕道:“不是,太烫了。” 王金童道:“该。”说罢,把端着盘子,往门口走去。 金不怕赶忙拦住他,道:“你上哪去。” 王金童道:“掌柜的对咱那么好,咱怎么也得给他尝尝啊,再说了,你不知道,以后这个任炳会为朋友而死,哥最佩服这样的人了。” 王金童走出门去,看到院内相对平静,他向着正门走去,正门处全是亲兵把守,那阵式真是庄严而不可侵犯。王金童一闪身,又退了回来。 金不怕就笑呵呵的看着他,此时的院子内已经全部黑下来了,不过,兴隆居通明的灯火,把这院落也照得朦朦胧胧。 王金童道:“看着没,来大人物了,算了,咱就不进去了,咱俩上马车上吃吧……哎?马车呢?” 金不怕嘿然笑道:“给人了。” 王金童道:“你倒大方啊,是你的吗你给人?算了,反正我也到汴梁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去趟皇宫” 金不怕一把夺过盘子,道:“去那儿干什么?”他拿起筷子开吃,可是却吃得很慢,细细品味。虽然他很脏,可是,却每次吃东西都细细品味,每次吃东西都拿筷子。 王金童道:“当然是找个人啊,我的本领不行,就得要你帮我啊,要不然干嘛一路上让你白吃白喝的一句怨言都没有啊。” 金不怕道:“哼,老子不去。你事先又没跟老子说吃你的还得有条件。” 王金童道:“哎呀,那哥一路上为你服务,你以为是稀罕你啊?” 金不怕道:“也许呗。” 王金童点了点头,突然把盘子抢了过来,道:“你行啊,哥把这菜喂狗也不给你吃。” 金不怕道:“哎呀,威胁老子啊,你喂啊你喂啊,等你喂狗时,老子再从狗嘴里抢。” 王金童:“……”。 突然,一声尖叫,王金童抬眼望去,见兴隆居楼上烛火透着窗棂纸,显现出两道身影就如同戏台上的皮影戏一样,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来到窗前,后面紧跟着一个男孩的身影,可是,当男孩来到女孩面前,只那么伸出手一拽的时候,女孩突然开窗翻身跳落了下来。 王金童赶忙把盘子一扔,飞身迎了上去,金不怕赶忙把盘子接住,拿起筷子开吃,他道:“这可是你不要了啊。” ”啪“ 王金童正正好好接住了女孩,可是这向下的惯性实在是太大,王金童搂着女孩翻了好几个个,方才坐了起来,可是身子刚刚坐直,窗内飞身跃出一团红影。 红影人还没等落地,就冲着王金童顶头击去。 哎呀,这是什么情况?王金童情急之下,又抱着女孩滚了出去,红影双掌落空,反转身子站定身形。王金童此时才看清楚。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身影逆光而立,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纯正血玉。 少年抿着唇,一双黑眸目中无人,眉飞入鬓,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他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王金童把女孩放平,因为女孩已经昏了过去,他没有顾得上看女孩一眼,站起身,对少年道:”你还不道我是什么人,为啥就下死手啊?“ 这时,从窗户上紧跟着又跳下一人,王金童还没看清楚,他就已经来到少年身边,道:”太子没事吧?“ 哦,原来此少年就是太子赵德昭啊,可是这人又是谁呢?王金童见此人二十多岁,身穿灰袍,腰系黑带,足蹬虎皮靴,长得棱角分明。 太子道:”师父,我没事。“ 那人突然看到了王金童,他二目如电,上来就要擒,他道:”你……“ 王金童往后一退,做了一个独臂挡车的招式。 这时,从正院呼拉拉跑过来许多亲兵,亲兵顿是把院子围成一团,亲兵们手拿灯球火把,立时把这院子照得光亮如白昼。 可是,从人群中却挤进来一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两名大汉,少年如入无人之境,亲兵却也不敢阻拦,少年进来后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孩,他跑了过去,扶起女孩,道:”参商,参商。“ ------------ 第二十三章醉八仙 可是,从人群中却挤进来一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两名大汉,少年如入无人之境,亲兵却也不敢阻拦,少年进来后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孩,他跑了过去,扶起女孩,道:”参商,参商。“ 女孩一点伤都没受,她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女孩睁开眼睛,她还是穿着戏服,还是杨贵妃打扮,她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自己在少年怀里,不禁脸红了。 太子却道:”哼,赵恒,你干什么?本太子看上的,你也敢抢?“ 王金童这才注意,此少年原来就是晋府小王爷啊,王金童眼睛一亮,如果求着他也许能见到李逍遥啊。那自己就不用夜探皇宫了。 王金童刚走两步,却被两名大汉拦住,两名大汉比王金童身高高出一头,把王金童挡地这个严实啊。王金童刚要说话,赵恒却站起身形,他冲太子道:”皇兄,小弟不敢和皇兄抢,只是,皇兄贵为太子,怎么能强人所难呢,如果皇兄真把人给逼死了,那么传出去,皇兄的颜面何存啊?“ 太子道:”哼,关你什么事?我堂堂太子,喜欢她是给她天大的恩宠,别给脸不要脸。“ 那女孩就是刚刚唱戏的刘参商,听说太子来后,她们整个戏班子都匆匆回避,可是,偏偏走晚了一步,正好撞上了太子,太子一眼就看中了刘参商。 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可能拒绝一个太子的调戏,可是,刘参商却偏偏不干,她宁愿死,也不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选择跳楼,正好遇到王金童。 任何人也不敢和太子作对,可是赵恒却什么也不顾了,他道:”皇兄,这姑娘我也看上了。“ 哎呀,这是明目张胆地叫嚣啊,就冲这点,哥有点佩服你了小子。 太子怒气冲冲,他狠劲点点头,突然被气乐了,他道:”好哇,你凭什么跟我争,等我当皇上后,可以封她为皇妃,你呢?到时候我把你发配到云、南,叫他跟着你受一辈子苦。“ 他又对女孩道:“怎么样?既使跟他受苦也愿意跟着他吗?” 女孩盈盈站起,她那戏服本是杨贵妃,可是她的神态比贵妃还高贵,比贵妃还端庄,虽然她只是个戏子,却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女孩道:“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只要他愿意我都会跟着他,就算是给他做个丫嬛我也愿意,如果太子非逼小女子,小女子就去死。” “好,你有刚,哥看好你!” 说这话的却是王金童,众人都抬眼看向他,赵恒也看到了他,赵恒指着他,用扇柄敲了敲脑袋道:“你不就是那个……” 王金童拔拉开两名大汉,大名大汉看赵恒跟他好像认识,也并没有阻拦,王金童没理赵恒那茬儿,接着对刘参商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就是狸猫换太子里的女主角。” 太子大怒,但是他根本不屑于跟王金童讲话,他对赵恒道:“小子,是谁让你可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今天你能带着李逍遥来这儿,也是经过我的允许,你如果非得跟我唱反调,那么哼!……哎?李逍遥呢?” 赵恒一愣。 太子看了一眼赵恒,道:“赵恒,难道你敢背着我给李逍遥放走吗?这件事我要秉报父皇,说你们父子跟唐主他们莲花派串通,企图推翻父皇,重立新主。哼!” 太子一甩袖子就要走。赵恒一时间慌神儿了,他毕竟才是十四岁的少年,当时就是想着自己身为小王爷,放走李逍遥,然后再跟父亲撒撒娇,父亲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皇上又能把他怎么样。 谁知,听太子这么一说,不仅自己要遭殃,还会把自己的父亲也牵连进去,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弄得这么大,他从小跟太子玩到大的,没大没小惯了,谁知今天这事真给太子惹怒了呀,哎呀,还是李逍遥提醒自己对,什么事不要压过太子,可是,李逍遥才刚走,自己就忘了呀。 “哎呀呀,太子你上哪去啊,李逍遥在此啊!”王金童冲着太子的背影喊道。 太子突然回过身,看了一眼王金童,他道:“你说什么?” 王金童道:“李逍遥在此。” 太子道:“在哪?” 王金童道:“你瞎啊,在此。”他一指自己的鼻子。 太子虽然没有见过李逍遥,可是,刚刚赵恒闯进来那一刻,后来看到王金童,明明是不太认识啊,太子看了一眼赵恒,赵恒立时心领神会,他道:“李逍遥,刚才你去哪了?” 两名大汉也心领神会,两人道:“李逍遥,快快拜见太子。” 女孩刘参商也心领神会,她道:“李公子,刚刚你还和小王爷一起听戏,怎么一眨眼功夫到这儿了。” 靠,这也太假了吧,再好的主角也需要好演技的配角来配合,捧哏的比逗哏的重要啊,大家这样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明显人家不信啊。 可是,正当太子表示怀疑的时候,从树梢上一个声音传了下来,“李逍遥,你给老子菜太好吃了,老子没吃够啊,能再做一盘吗。” 随着声音传来,一团人影飘然落到了院子当中,这时人们才看清,原来是个老叫化子,人群中的店掌柜,赶忙要过来,可是,又被兵士们拦了回去。 哎呀,这表情就够专业了呀!王金童忍不住挑起大指,说道:“金不怕,好样的。” 所有的人都一惊,在火把如灯的院落里,在能有上百人的院落内,除了王金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一个老叫化子的存在。 太子身边的男子,抢先两步,道:“啊,丐帮帮主金不怕,你还认识某家吗。” 金不怕打量此人,此人二十多岁,身穿灰袍,腰系黑带,足蹬虎皮靴,长得棱角分明。金不怕往后退了两步,他道:“你是‘醉八仙’洪九?” 洪九冷笑道:”哼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叫化子,今天在此看到你了,你就别想逃了。“ 太子道:“师父,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 第二十四章 皇宫 洪九冷笑道:”哼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叫化子,今天在此看到你了,你就别想逃了。“ 太子道:“师父,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洪九道:“这种事不说也罢。”说罢,突然斜插过去,跌跌撞撞似乎要摔倒似的,左手攥着个酒杯的形状直奔金不怕的脸颊击去,他离金不怕有数丈远,可是,身子一栽歪,就欺身来到近前。 王金童心想,咦?他怎么突然喝醉了?再一想,啊对号,他绰号叫醉八仙,那么练的一定是醉拳了,突然间王金童反应过来,对了,醉拳,这人是成龙的祖先啊。 果然金不怕一闪身,道:”哈哈,小九,你这招吕洞宾提壶力千斤,对于老子说实在是没用啊。 洪九道:”住嘴。“ 说罢使了一招‘韩湘子擒腕醉吹萧’,用胳膊肘向着金不怕的头部撞去,金不怕并不用他的降龙掌,而是身子一飘,就凌空飘到了房墙上。 金不怕道:”哎,小九,你别没完没了啊,当年你打不过老子,把婆娘都输给老子了,老子一个叫化子养不起婆娘,好心又退还给你,怎么你还把老子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 洪九在夜光中,他的脸色比那灯球火把还红,他眼睛都直了,哎呀,这回真像喝醉了一样啊,洪九道:”住嘴!!“然后也飞跃到了墙上。 金不怕就像逗洪九玩似的,洪九不来他也不跑,洪九到了近前,金不怕才一闪,两人在夜空中,形成两道光柱,在墙上一个闪躲一个欺近,打了两招后,突然金不怕又跳出了墙外,而洪九也紧紧跟去,两人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太子上前两步,冲着墙外方向喊道:”师父,师父……“ 王金童笑道:”哎呀太子,原来你师父是个烂赌鬼啊,把婆娘都输给人家了呀,那还比啥呀,肯定输啊。“ 太子突然看向王金童道:”大胆,放肆,来呀,把李逍遥压回皇宫。“ ”是“ 四兵亲兵就要过来绑人,王金童一闪身跑到赵恒身后,道:”哎,你们别过来啊,小心哥跟你们不客气啊。“ 赵恒此时也没有了脾气,他突然感觉到,太子就是太子,就算是从小一直玩大的亲兄弟,都必须尊卑有序,皇宫就是皇宫,它充满着权力和地位的制约,不由得你耍小孩脾气的。 赵恒弓身冲着太子一拜,道:”太子殿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和李逍遥吧。“赵恒从来没有这么谦卑过,他仿佛瞬间就霍然明白许多的道理。 太子也一愣,他好像瞬间不认识赵恒了,有时人就是这样,习惯一个人的脾性,当这个人突然改变了,就一时间适应不了了。 太子道:”哼,都给我绑了。“ 王金童没想到啊,这太子说做就做一点余地和后果都不讲啊,有钱有权任性啊,可是,王金童不能放毒蜘蛛啊,因为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李逍遥啊,而且,因为李逍遥赵恒都受牵连了,那么自己身为李逍遥的拜把兄弟,就更应该为李逍遥做些事情了,行了,绑就绑吧,反正还能把哥杀了吗? 哎,等等,李逍遥去哪里了,王金童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啊,刚才明明是太子问赵恒李逍遥去哪了,赵恒回答不上来啊,那么很明显李逍遥是跟赵恒一起来的兴隆居,现在一定是赵恒给放跑了呀。 哦了个草啊,就差一步啊,造物弄人啊有木有啊? 这时候,刘参商突然盈盈下跪,她对太子道:“太子殿下,都是小女子引起的祸端,请您饶恕赵……请您饶恕小王爷,太子殿下让小女子怎么样都行。”刘参商泪眼连连,楚楚动人。 太子冷笑,他道:“哼,本太子对你突然失去兴趣了。” 太子说罢,扭身就走。兵士们忙过要来把王金童和赵恒绑上,而跟随赵恒而来的张巡和王超乘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回晋王府报信去了。 赵恒突然道:“等下。” 太子回身冷笑道:“怎么?求饶了?可以啊,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赵恒道:”不是,我只是想和这位姑娘说几句话。“然后,他就走到刘参商面前,刘参商还在跪着,赵恒把她扶了起来。 赵恒把手里的折扇递到刘参商手中,他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这个给你,他日不知何年能够相见,如果我把你忘了,你可以拿着这把扇子找我,我必然能够想起你来。“ 赵恒冲着兵士道:”绑吧。“说罢,他竟然把胳膊伸了过去让兵士绑。 干得漂亮! 王金童就这样被绑着带回了皇宫,他跟赵恒一起前后走着,在路上实在是不便问赵恒李逍遥到底哪去了呀,不过这样也好,他来到此地就是想夜探皇宫告诉李逍遥他有多危险,现在他不在皇宫,证明他是安全的,至于到哪去都不重要了,还有一点,就是李逍遥的父亲李煜还在皇宫啊,那么就想尽办法不能让李煜喝下毒酒啊,反正到了皇宫就有定论了,老子就不信了,你一个太子还能杀了老子不成? 王金童来到皇宫东看西看,哇,好大的一座宫殿啊,琉璃瓦在月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的,虽然王金童在现代去过故宫,可是,全是白天去的,晚上也不卖票啊,这感觉可真不一样啊。 王金童被带到了一个大殿内,一到这里王金童的眼睛就不够用了啊,房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王金童低头看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哎呀,把金珠扣出来值老了钱了,王金童抬头看,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哎呀,眼花缭乱啊! 真乱看的时候,背后两名士兵一推王金童道:”跪下!“ 王金童站直身子,回头看看两个兵士,一耸肩道:”笑话!“ 他抬头看到太子正在对面一雕花梨木椅上坐着,他的手中正拿着七灵宝剑,呀,怪了,七灵宝剑不是让李逍遥拿走了吗?怎么会在太子手上呢? 太子身两旁的侍卫道:”跪下!“ 王金童看着两名侍卫耸肩冷笑道:”笑话!“ 赵恒也被带了进来,他就站在王金童旁边,听到王金童这话,赵恒不禁笑出声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李逍遥,如果真正的李逍遥在这儿,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油腔滑调的。 太子腾地站起,他道:”哼,赵恒你在笑我吗?你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难道你对我一点都不怕吗?好吧,今天本太子就试试你送给我的七灵宝剑到底好使不好使。“ 说罢,太子竟举起霍地宝剑,冲着赵恒的头砍了下去。 ------------ 第二十五章 皇上有旨 太子赵德昭举起七灵宝剑竟向着赵恒的头顶砍去,那七灵宝剑锋利无比,剑风都能伤人,太子只有十七岁,他也是少年脾性,一时上来收也收不回去。 “噗” 当太子宝剑刚刚举起的瞬间,他就感觉‘合谷穴’突然被蛰了一下,当时宝剑脱手,竟向后趔趄了几步,幸亏侍卫把他扶住。 而与此同时,只听外面一阵吵闹‘噼噼啪啪’响声不断,随着一声:“恒儿?”首先进来的是晋王赵光义,紧跟着赵光义进来的共十位大汉。 里的侍卫有阻拦的竟被十名大汉一顿拳打脚踢,或是,有的刚要伸手就被点了穴道定在那里。 赵恒刚才真的吓傻了,他没想到太子说砍就砍啊,差一点脑袋就搬家,此时又看到了父亲,禁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晋王赵光义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五花大绑,脸色发青,他走到太子面前,道:“太子,我儿子犯了什么法?要在此受太子的私刑拷问?” 太子脸都白了,但是他的脸不是气白的,而是,手上中毒了,如果不是被两名侍卫扶着,他就倒下了。太子看着赵光义,眼睛发直,突然却又看向王金童,他道:”是你?“ 这时,殿中所有的兵士全被晋府十兄弟制服,还有外面不断涌进来的兵士,晋府十兄弟堵住门口,来几个灭几个,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而就在此时,从殿外飘然而进一个黑影,却如同飞鸟一样,身子轻盈,十兄弟一愣的功夫,这团黑影,已经从十兄弟的空隙中穿插了进来。 黑影凌空奔着赵光义就是一掌,他道:”晋王,夜闯太子殿,你想造反吗?“ 赵光义本来和太子说话,赵光义也是气冲冲的冲闯进来,情急之下,竟只注意自己儿子赵恒的安危,完全没看出来太子中毒的事儿。 而此时背后一阵劲风,赵光义顾不得跟太子说话,他听准劲力方向,回身的同时,反腿一踢,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跟着踢了过来,他使的这招正是十二路谭腿的狮子双戏水。 这样赵光义整个人就已经跃到半空之中了,这时,赵光义才看清,原来,此人正是醉八仙洪九。洪九虽然只私下里教太子功夫,平时不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但是,这种事却瞒不住赵光义。 皇宫内许多事情都瞒不住他。 洪九呈弧线在空中袭来,冲力很大,此时受阻却伸缩自如,他竟然两手突然撑住赵光义的双腿,一下子从赵光义的头顶飞跃到他的背后。 ‘啪’地一声。 洪九落地的同时,一掌向拍到了赵光义的后背上,就好像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突然扶住一面墙一样。他使的正是醉拳里的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洪九使完这招看都没看赵光义,而是一下子蹿到了太子的面前,他一把端起太子的手腕,眉头深皱的同时,低身拾起七灵宝剑向着太子的合谷处一割,一股黑血流了出来,与此同时,七灵宝剑的灵气顺着血管逆流而上,把身体内的毒素全给化解开了。 赵光义被洪九打了个结结实实,他本来正面对战,谁想到洪九一个凌空飞跃就乘着自己背后一点防备没有而袭了一掌,幸亏这掌不是很重,幸亏自己的内力护体,否则非把五脏震伤不可。 晋府十兄弟恰巧在此时跑了过来,王超和张巡忙把赵光义扶住,陈从信和程飞羽去给赵恒解绑绳,剩下的六人,一起要攻击洪九,毕竟十个人都没拦住一个人,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赵光义突然道:“住手!” 洪九根本没在乎那六个人,他却看向王金童,他道:“你是蜘蛛山寨的?霍寨主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放蜘蛛毒害太子?” 王金童还被绑着,虽然他也被五花大绑,可是刚才正是他在情急之下,竟用嘴从袖腕中叼出个带有蜘蛛毒的蜘蛛脚针,‘噗’地一下,向着太子的合谷穴射去。 王金童也不明白,为什么往往在情急之下他的功夫总能超水平发挥,是不是以前脑海里的功夫记忆渐渐唤醒也未可知。 可是,功夫和记忆是别人的,来到这朝代,认识了李逍遥却是自己没有通过这个身体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王金童非常珍惜,而既然李逍遥跟这赵恒关系不错,王金童当然不能看着赵恒送死了,至于他以后肯定是皇帝,就是不救他,他命里也不能死,这件事当时王金童却没多想。 王金童看到洪九问自己,他根本没有回答,却对那四个人道:“哎,快把我的绳子也解开啊。” 赵光义此时却看到了王金童,他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公子,我瞅你好面熟啊。”他又想了想,恍然道:“你不是那个清凉寺里的吗?怎么到这儿了?” 这时,外面的兵士又涌了进来,兵士们知道这晋府里的这些高手武功了得,可是,就算功夫不行,他们硬闯太子殿,也得保护太子啊,只好硬着头皮往上上。 洪九突然道:“住手!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了,此事皇上自有定断。” 兵士们‘唰’地一下就站住了,哎玛,太好了,就等着这句话呢。 洪九又转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感觉如何?” 太子刚才已经不能说话差点昏过去,而此时却渐渐清醒,但是还是不能站起,洪九对扶着太子的两名兵士道:“快扶太子歇息。” 这时,一声:“皇上有旨!”殿内所有的人全部安静下来。 话音刚落,为首的一位太监手捧拂尘,被一群士兵护拥着来到了殿中。 赵光义带头跪地,晋府十兄弟也跟着跪地接旨,王金童正合计跪不跪呢?却被赵恒一把给拽住跪了下去。 太监道:“皇上有旨,传晋王进殿,其他闲杂人等退出宫外。” 太监说完,一掸拂尘扭头就走,赵光义却道:“李公公,请等等,今天实在是事出情急才闯入太子大殿,如果我一个去实在和皇上解释,怕解释不清楚,不如让当事人一起去行吗?” 太监停下脚步,冷笑道:“皇上口谕,晋王想怎样都行。”说罢,扭头就走。 ------------ 第二十六章斧声烛影 赵光义还是带着赵恒和王金童进入的皇上的大殿。 寝殿外有侍卫把守,庄严而肃静,赵光义来到殿外就被里里外外搜身,赵恒和王金童也不例外,王金童的毒针和毒蜘蛛就在袖管内。 王金童不得不来,重兵把守如果想逃出宫去插翅也难飞,当下只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哎呀如果这帮侍卫把老子的暗器全收走,老子还怎么混啊? 王金童紧张啊,王金童瀑布汗啊! 可是,搜身的侍卫看到王金童却一愣,王金童也看向他,此人年纪轻轻,一身盔甲,英气逼人,王金童一阵肝颤啊,他道:“其实,我在外面等着也行。” 侍卫首领却看向赵光义。 赵光义在一旁道:“这位公子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只有他才能跟皇上解释清楚为什么咱们这样做,事出有因。一会儿,你们就在外面把守好了,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先不要进去。” 侍卫首领道:“是!”然后一闪身,竟然就放行了。 哎呀,有情况啊有情况,王金童一拍额头,原来这些侍卫也是赵光义的人啊,搜身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啊。 殿门前是几个太监,为首的正是刚刚的传旨的李公公,他体态微胖,似笑非笑,对赵光义道:“晋王请。”然后李公公又看了一眼赵恒和王金童,对赵光义道:“他们两个也进去吗?” 赵光义道:“就两个小孩子,公公不会以为会对皇上造成威胁吧?” 李公公仍然似笑非笑,道:“请。” 大殿内,一名服侍的都没有,赵匡胤一身金黄缎子龙纹寝衣,头发束起,上嵌红宝石,他背对着三人,正坐在桌前擦一把斧子。 赵光义单腿跪地道:“臣拜见皇上。” 赵匡胤这才微微转过身子,他见跪地的是三人,不禁一愣。然后脸色阴情不定道:“不敢当,不敢当,快快请起。” 当王金童站起身时,赵匡胤明显眉头一皱,他道:“你怎么这么面熟呢?咱们是不是在五台山清凉寺见过面?” 王金童眼珠一转道:“对呀,我是清凉寺的俗家弟子,只因为那醉八仙偷走了咱们寺里的七灵宝剑,寺里派我一路追才追到汴梁来的,到了兴隆居时,正巧看到醉八仙了,管他要,可是,哎,太子不由分说就把我绑上了,还要宰了我,这位……” 他看了看赵恒,冲他挤了挤眼睛,然后对赵匡胤道:“小王爷当时正巧也在那里,他跟太子理论,太子恼羞成怒,把小王爷也绑起来了。“ 赵匡胤缓缓站起,他手中还拿着那把擦得噌亮的斧子,他走到赵光义面前,点点头道:“所以你就夜闯皇宫,把太子殿闹个人仰马翻?” 赵光义道:“臣不敢,只是事出紧急,当时,太子要杀了赵恒啊……” 赵匡胤脸色发沉,他道:“太子要杀赵恒,不行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你的儿子,就是你也没有太子大吧?做为君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要了臣子的命,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赵光义又忙跪地参拜道:“皇兄,身为皇子怎能任意而为之,这样会伤了人心的呀,臣弟也是为了皇兄着想,为保大宋江山劳靠安稳,就拿李煜这件事来说,臣弟还是主张不要杀他,皇兄如果任意行事,后果皇兄想到了吗?” 赵匡胤又来回走了两步,他道:“说得很好,我们父子就是任意行事,随便杀人是吗?不防告诉你,李煜那里我已经派人送去毒酒了,想必此时人已归西了。” 哎呀,李煜可不能死啊,这给王金童急的,就要往外跑啊。赵匡胤道:”你干什么?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说罢,一斧子就劈了过去,王金童一闪身躲过,那斧子擦着衣角就下去了,王金童立时吓了一身冷汗啊,赵匡胤横着拦腰又是一斧,嘴里冲外喊道:”来人啊!“ 王金童没有什么高超的功夫啊,他一仰身子,情急之下一甩袖子,一把毒脚蜘蛛针甩了过来,赵匡胤的斧刃都到了王金童的肩头了,但见一道青光如点点繁星奔向自己面门,斧子固然能砍到王金童,可是,自己也将会受到暗器,当即赵匡胤反手把斧子横过来一挥。 但听‘当当当当’金属相撞之声不断。 饶是这样,王金童的袖子也被斧风砍破,王金童顾不上这些,向着殿门外跑,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李煜喝下毒酒啊,哥必须跟时间赛跑啊。 “呼”地一声,背后恶风袭来,王金童啪地一下就趴到了地上,这一招正是他自己独创的‘狗吃屎’。哎呀,妈蛋,鼻血哗哗流啊。 王金童刚转头,就见那把利斧呈弧形奔着自己脑袋就砸下来了,哎呀,赶紧把头捂上,这样哥英俊的相貌才能得以保全。 哎?劲风怎么‘唰’地一下就停了,王金童睁开眼睛,眼前一只硕大的拳头攥住的斧头柄,再往上看,呀,原来是赵光义救了自己啊,王金童惊魂未定啊,顿时瘫软在地。 而同样跟他瘫软在地的还有早已躲到柱子后面的赵恒。 赵光义跪下道:“皇兄,你这是为何啊?” 赵匡胤冷笑道:“为何?你怎么什么都想插手,这个大宋皇帝你来做好不好?” 赵光义低下头道:“皇兄何出此言,臣弟慌恐。” 赵匡胤道:“你把我们父子都架空了还有什么慌恐的?刚才我在喊‘来人’的时候没有人进来,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冲孤动手呢?” 赵光义突然站起身形,他看向赵匡胤,脸色平静如水,他道:“皇兄,我这么做也是效仿你啊,你当初陈桥兵变是夺了柴式的江山,你这个皇帝当得不安稳,就处处防着别人,把其他兄弟都派到偏远之地当个王爷,没多长时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赵匡胤眼内喷火,突然一个趔趄,他看了一眼王金童,然后瞪向赵光义。 赵光义接着瞪着赵匡胤道:“皇兄,我怕呀,我真怕我也死地不明不白,所以提前防着点皇兄,这也是为了一家子上下几百口子的性命着想,皇兄,这有什么错?” 赵匡胤突然捂住肩头,他没有理赵光义,却看向王金童,他道:“你的暗器有毒?” 王金童此时稍稍缓过来一丝精神,他道:“这不废话吗?没毒那不叫暗器,只能叫针灸。这样号,你也中毒了,李煜也中毒了,咱俩互换解药怎么样?” ------------ 第二十七章 被擒 王金童道:“这不废话吗?没毒那不叫暗器,只能叫针灸。这样号,你也中毒了,李煜也中毒了,咱俩互换解药怎么样?” 赵匡胤还没等说话,只听外面一阵大乱,紧接着大殿的大门被打开,为首的李公公冲冲忙忙跑进来,后面紧跟着几个小太监,李公公边跑边喊:”皇上,皇上,外面有……“ 还没等李公公把话说完,外面一道光柱射进屋来,就好像夜空中的一道流星,可是,这是在灯火通明的皇宫之中,这道光柱竟然比金碧辉煌的宫殿还要闪亮。 这道光柱正好打到李公公的后背上,李公公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死翘翘了。其他两名小太监立时吓堆了。隐隐中,只见外面,所有亲兵团团围住一团黑影,可是,那黑影如同夜空中的一只神雕,忽上忽下,就在那些兵士的头顶上飞舞盘旋。 赵光义和赵匡胤此时相互看看,两人不明白外面来了什么人,是敌是友?是帮着两人其中一个的,还是同时对付他们两人的? 可是,也只是短暂的对视,对视过后,赵光义好像做出个重大决定似的,他长出一口气后,突然利斧向着赵匡胤砍去,赵匡胤肩头虽中了毒针,此时就运气把自己的命门全部封锁,只留手太阴肺经,顺着手太阴肺经,把毒气从肩头的云门穴顺着姆指的少商穴流了出去。 赵匡胤刚把毒气排出一丢丢,就见赵光义奔着自己袭来,情急中只好一矮身形,以肘臂去撞赵光义的侧肋,他用的正是南拳的虚饵变邱流,只不过,这也是个花架子而已,他此刻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赵光义闪身躲开,他可不管那一套,只要做出的决定就下定决心,所以他根本不管什么招式拳脚,只要能打死他就行,他的目的明确,就是砍死他。 赵光义闪身的同时,又一斧子向赵匡胤头上砍去,招招致命,赵匡胤一连躲了七次,越来越显体力不支,他对赵光义冷笑道:“好为之,好为之。” 赵光义可不管那个,根本一句话不说,连连进攻,对于他来说,皇兄的武功自然是比自己强的,可是,此时已经中毒了,而且手里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还能躲过自己这些回合,真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皇兄要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强大,可是越是这样,今天他就越要拼出全力,让他死,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但没有机会,自己和全家将会死得很惨很惨。 王金童却慢慢爬了起来,此时不跑还等何时啊,跑球子喽。刚跑两步,就见身后一人拉住自己,王金童以为是赵匡胤,他道:“哎呀,你还没完了是吧……” 可一回头,却看到的是赵恒,赵恒面色惊慌,抓着王金童的手,显得六神无主,他道:“带我走……”。 你个熊孩子,自己没长腿啊。 可是王金童根本甩不开他,行了,一起走吧,反正怎么走不是走啊,小太监护住殿门,王金童一手拔拉开一个,小太监如惊弓之鸟,吓得嗷嗷喊啊。 王金童拽着赵恒来到台阶前,看到院子中央,黑影正与四名手持长枪侍卫打斗,这四名长枪侍卫身手不凡,凭借着长枪闪转腾挪,偶尔长枪点地,与黑影忽高忽低的盘旋。 那黑影身手敏捷,他飞跃盘旋的同时,会突然横空点出食指,从那食指指尖就立时就发出一道光柱,这道光柱在夜空中更为亮眼,而四名长枪侍卫,分别站定四角,或用枪尖点地跃起,或用枪杆护体,不管如何打斗,总是不离开四个方位。 四名侍卫忽上忽下,每个人的枪法招数不同,有攻上路有攻下路,一时间,那黑影在敏捷矫健,但是就如同被围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竟始终逃离不了四人的控制范围。 而周围的侍卫就遭了殃,他们想上前帮忙,但是根本冲不到四名侍卫所在的气场当中,想退却不能退,而那个黑影不知使用的什么功夫,凌空一指,就发出一道光柱,点到人身上那人立时就死翘翘。 虽然那些兵丁帮不上四名侍卫的忙,可是吃瓜群众太多了,光柱打不到四名侍卫,伤到很多的吃瓜群众,只要碰上就倒啊,而且那光柱的距离射击得实在是太远了,就连跑进大殿内的李公公都被光柱射到了。 赵恒躲到王金童身后,哆哆嗦嗦问道:”能、能出去不?“ 王金童道:”能当然能,就是不知道是活着出去还是死着出去。“ 赵恒差点吓堆啊,要不是王金童提了他一下的话,王金童嘿然道:”跟你开个玩笑,咱俩当然能出去了,那黑影又不是逮咱俩的,跟咱俩八竿子打不着,走吧,正好你认识李煜住的地方,带哥去!“ 赵恒道:”哥啊,你是我亲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事开玩笑啊?对了,你找李煜做什么啊,这个时候咱们赶快跑出皇宫是安全的呀。“ 赵恒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王金童顺着台阶往外蹭。而那黑影很明显他很焦急,他知道不能拖得时间太长,飞舞的同时,那两根食指‘啪啪啪’地射啊,跟打击关枪似地。 王金童脚下的青石被偶尔弹过来的光柱打得直冒火星啊。赵恒躲在王金童身后,每看到火星子就‘’啊啊‘’地嚎啊。 王金童道:”你别吵吵了,都到角门了,不是告诉你了吗,别人的闲事咱不管,他又不是捉咱们的,咱俩赶紧去李煜那吧,或许现在还有救。“ 赵恒道:“好、好,你先走。” 王金童道:“闹戏呢?哥对皇宫又不熟,得你带路啊” 突然,那道黑影脚踩一刚刚刺向自己的枪尖如闪电般,竟凌空奔着王金童飞来,王金童还没反应过来,竟被黑影一把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抓着赵恒,一手一个眨眼间就被带到了墙上。 而四名侍卫摆的四门铁旗阵,主要是防着黑影蹿进宫殿,所以四人的心气神都在宫殿的方向,而黑影突然的改变了方向,竟让四人手足无措。 黑影一把抓住王金童道:“你知道李煜在哪儿?哎?” 黑影抓着王金童的手,一反手借着月光正好看到王金童中指戴着的白玉板指。他道:“这板指哪来的?” 王金童看此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对黑亮黑亮地大眼睛。 而此时,四名侍卫,其中有两名已经跃到了墙上,两名侍卫飞跃的同时,长枪分别直点黑影的面门和心脏。另两名侍卫却奔向了赵恒。 黑影随手一挥,竟然同时夹住了两柄长枪,黑影连看都不看,仍然问王金童道:“说,板指哪来的?” 那两名侍卫被夹住了长枪,而手却依然握着枪端,一借力,都上了墙头,两人刚要上拳,黑影却一松手,长枪掉落,两人只好先收拳,用脚面把长枪挑在手中。 在空地之中,长枪占优势,而在墙头,长枪根本摆弄不开啊,王金童此时才看清这两名长枪侍卫的面容,高兴道:“啊哈,原来是杨五郞和杨六郞啊。” 王金童又往下扫了一眼,刚刚一左一右把赵恒平稳带到地上的两名侍卫,正是杨四郞和杨三郞。 “李逍遥,你怎么在这儿?” 杨五郞也看出来王金童了,他跟王金童打过两回照面,自然比别的兄弟更熟些,可是,在蜘蛛山寨时,王金童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李逍遥啊,老实的杨家儿郞都信以为真了,此时更不是解释的时候啊。 谁知黑影听到后,很明显眼睛更亮了,他道:“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逍遥,跟我走吧。” ------------ 第二十八章黑衣人 谁知黑影听到后,很明显眼睛更亮了,他道:“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逍遥,跟我走吧。” 王金童道:“上哪啊?我从来不跟陌生人走的……哎?”王金童还没等说完,已经被黑影随手一提,跃出高墙而外。 杨五郞在后面喊道:“李逍遥,你要上哪去啊?” 杨五郞的内力充足,王金童被黑影一股作气,数丈外,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就仿佛在耳边说一样,王金童喊道:“我特玛哪知道我要去哪啊?啊啊” 杨家兄弟刚要跃墙去追,就听到大殿里面赵光义的声音道:“皇上驾崩了!” 一时间,杨家兄弟相互看看,此时赵恒也苏醒过来,他一听,立时明白怎么回事,立时急奔大殿跑去,杨家兄弟四兄弟此时是大殿一品侍卫,四人一听这话,也先放弃黑影和王金童,急奔着大殿跑去。 赵光义抱着赵光义的尸体痛哭流涕,边哭边道:“皇兄啊,皇兄,你怎么就走了呢?” 跑进来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地懵逼,大殿中央,只有赵光义坐在地上,抱着赵匡胤的尸体边哭边嚎。晋府十兄弟也陆续地跑了进来。 杨家四兄弟不明所以,只好跪下,随后大殿内跪下一大片,谁也不敢多问,李公公早已死去,整个大殿挤得密密麻麻,却只有赵光义一个人的哭声。 太子赵德昭此时精神已经好很多了,他躺在床上,宫女奉上的莲子汤,他轻轻喝了一口,眉头微皱道:“怎么这么淡,冰糖放了几颗?” 宫女吓得浑身颤抖,忙跪地道:“奴婢知错了,请太子饶恕。” 赵德昭道:“你……” 突然殿门‘当’地一声被人踹开,连太子塌前的宫女太监都吓了一跳,就听外面执守太监喊道:“洪太傅,您不能善闯太子殿啊。” “啊” 这个声音,是那刚刚说话的太监被踹倒的声音。 醉八仙洪九就这样如一阵风似的进来,太子身穿寝衣站了起来,道:“师父……” 洪九脸色凝重,他看看左右,道:“你们全下去。” 左右人等,看着太子,太子一扬头,所有人都鞠弓退下。 洪九道:“太子,快快穿上衣服,随我逃出皇宫。” 太子大惊,还有点发懵,道:”怎么回事?“ 洪九已经帮着太子穿衣服了,可是,太子的衣服过于华丽,他团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他身形一飘,出了殿外,就剩下太子一脸的发懵啊。 可是洪九马上就回来了,他竟然手里拿着一套侍卫的衣服,他一边帮着太子穿上一边道:”太子,皇上已经驾崩了,现在整个皇宫,大都是晋王的人,太子,咱们赶快走,晚了性命不保……“ ”啊“太子不禁发出一阵尖叫,他呆愣住了,随后表情显露出痛苦之色,洪九没管他,拽着他就往外跑,太子突然道:”等等。“ 洪九道:”怎么?金银细软都是身外之物,现在保命要紧。“ 太子道:”我把七灵宝剑拿上。“ ................................................................................................................................................................................................................................ 王金童醒时,太际已经露出了曙光,王金童把眼睛眯着一道线,才发现自己坐靠在一座山溪边的桃树身上,那树上的桃花不时地掉落下几片花瓣,弄得王金童满衣满头都是。 不远处,一匹红马在溪边草地上吃草,而红马旁,一身穿黑衣之人,正背对着自己,烤着一只鸡。那只鸡是用桃枝串着,举在一堆碎桃木点着篝火之上,桃花香气和烤鸡肉的香味悠悠扬扬地传到王金童这里来。 王金童吸了吸鼻子,哈喇子就流出来了呀,哎呀,太没出息了,怎么就馋成这样呢,哥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吃啊,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逃命要紧啊,走喽。 王金童轻轻地往后退,看那黑衣人依然无动于衷,退出十丈了,那黑衣人还在烤鸡,哇哈哈哈,傻缺,哥走了,王金童一个转身,脚下使用陆地飞腾法,开溜,能跑多远跑多远啊。 王金童已经看到桃林外面的羊肠小道了,哎呀,曙光在前头,胜利在向哥招手呀,有木有? ‘咚’ 突然王金童眼前一黑,就仿佛撞到了一个大西瓜上似的,咦?奇怪了,刚才眼前也没有障碍物啊。怎么地呢?王金童一抬头,哎玛,吓得差点蹦起来。 原来是那个黑衣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啊,明明是离着自己好几十丈远,为什么却一下子就追过自己了呢?黑衣人把面巾摘下,微微一笑,道:“就凭你这功夫也想逃吗?” 王金童看此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身高八尺,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头顶处别着乌木簪子,他的眼睛发亮,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他看人一眼,那人就会被他目光射出的威慑力所屈服。 王金童不由得后退两步,他突然狂嚎:”哎呀,大哥啊,你抓我干啥呀?你要做啥我全给你行不?你看看……“王金童说完,就把自己的所有的兜全翻了出来,总共有几两碎银子,王金童把银子捧到黑衣人眼前道:”就这些了全给你了,好吧?“ 黑衣人一笑,道:”我不要这些。“ 王金童道:”那你要啥呀,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呀呀。“ 黑衣人道:“我要你的人。” 王金童张大嘴,简直能塞下了皮球,老半天,他才道:“那个,你还有这看好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地呀?怎么就看上我了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呀?你……” 黑衣人突然眉头一皱,伸手一抓王金童的肩膀,王金童手疾眼快,闪身一躲,他道:“哎呀,别这么快好不好?给哥一个适应的时间啊。“ 可是,王金童还是没躲开,黑衣人的手法实在太快了,王金童一眨眼,就被他提到了身旁的一刻棵桃树上,王金童吓得呀,他道:”那个……就在树上啊?“ 黑衣人不理他,只是往树下看去,当王金童顺着黑衣人的眼光一看时,吓了一激灵啊——不知什么时候,桃林里爬满了青蛇啊,一堆一堆地呀。 ------------ 第二十九章蛇妖柳青青 黑衣人不理他,只是往树下看去,当王金童顺着黑衣人的眼光一看时,吓了一激灵啊——不知什么时候,桃林里爬满了青蛇啊,一堆一堆地呀。 王金童顿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呀,他道:“这、这什么情况啊?” 黑衣人道:“看这青蛇不是一般的蛇,你看它浑身泛着碧光,这都是有巨毒的蛇。” 果然,那些蛇所到之处,花草立时就蔫了。虽然此时是早上,桃林深处应该是雾气蒙蒙,可是,有青烟就不对了呀,那青烟顺着桃林深处曼延开来,越来越近。 黑衣人道:“不好,蛇妖来了。快快屏住呼吸。”说罢,大手就把王金童嘴捂上了。 不让哥喘气?那不是毒烟没等到呢,就把哥给活活憋死了? “哎呀,你起开呀,”王金童一拔拉黑衣人,可是那只大手跟铁嵌子似的,王金童一使劲,‘咔嚓’一声,哎玛,树枝断了,王金童一踩空,掉落到了地上。 那些青蛇顿时围成个圈儿,把王金童围在了中央,待王金童站起一看,四周的蛇正对他表示亲切有好——它们吐出了血红地信子。 王金童瀑布汗!咋办啊,对了,哥有蜘蛛毒脚针啊,王金童突然一甩袖口,一道银光自袖口而出,与此同时,那些青蛇突然齐唰唰地一跃而起,向着王金童扑来,而且,头一排的青蛇刚一扑,后面一排的青蛇接着也扑过来,整个是井然有序啊。 王金童两只袖口的毒针本身就不多,其中一部分还都用在赵匡胤身上了,此时,哪里能对付得了这么多的毒蛇啊,中针的毒蛇倒下去了,可是,没中毒针的青蛇已经马上扑到王金童身上了,还有几个那长信子已经快要触到王金童脸上了呀呀! 王金童只好把眼睛一闭,可是,眼睛还没等闭呢,突然一阵龙卷风似的,四周的蛇竟然倒飞了出去,‘啪’地摔到地上,扭了几扭不动了。 王金童一抬眼,原来是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自己的面前,王金童根本没听到他跳下来的声音,也没看清他使的什么招数,竟然把那些青蛇都打飞了,而且是转圈的蛇啊。 王金童看这些青蛇就像被吃了迷魂药了似的,后面没有倒下的蛇,接着四周爬来,到了攻击范围内,接着前扑后继。 黑衣人微微一笑,等那些蛇飞跃过来,只是箭袖轻轻一挥,那些围过来的蛇就又倒飞出去倒下了。而那青烟越来越近了,黑衣人也不着急,待那股青烟来到近前,突然一吹。那股青烟一个倒转,顺着原路返回了。 呀!好气力!有这么好的功夫还捂哥的嘴? 王金童道:“大哥,你贵姓高名啊?签个名吧……” 王金童话还没说完,桃林深处,传来一女子悠扬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好似一阵轻柔的风,时有时无,飘飘荡荡。那声音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龙城,‘斗转星移’果然厉害。” 这声音刚开始时很遥远的,可是说到最后一句时,这声音却就在面前,而紧随着这声音到来的是一个女孩。 这女孩年纪大概十四五岁,就跟王金童的年纪差不多,她身穿绿色长裙,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绿的丝带,将青丝束着。 王金童确定自己真的没眨眼啊,可是,她什么时候到的呢?女孩扭着水蛇腰,轻盈地来到了近前,她绿裙之下的水绿色绒鞋仿佛根本就没有动,整个人软若无骨,就这么飘过来的呀。 是人是鬼?对了,刚刚这黑衣人说她是蛇妖,武林中还有这么一号?以前小说中没听说过呀,……咦?王金童突然看向黑衣人。 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刚才这女孩管他叫——慕容龙城! 王金童激动啊,他道:“你就是慕容龙城?鲜卑族,不忘祖宗遗训,纠合好汉,意图复国,武功斗转星移和参合指,对了,你不是在姑苏吗?来这儿干什么来了?对了,是找我号?你找我干嘛?我一定会急极配合的,就是你非得要我的人,我不能答应你,别的都行。” 王金童主动上前跟慕容龙城握手,弄得跟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似的,慕容龙城一脸懵逼啊,啥意思啊?这是挟持而不是交朋友,这小子是不是脑袋坏了呀?哎呀,也不对呀,他为什么把自己的事情知道个门清呢?纠合好汉,意图复国,这事自己跟谁也没说啊。 慕容龙城懵逼的同时,蛇妖这头儿,把她给气得呀,老娘天姿国色呀,哪个男人见了不是垂涎三尺啊,可这两个小子竟然互相对视相互握手,对自己却视若无物,什么意思?不把老娘当女人啊? 突然看到蛇妖看到王金童手指上的白玉板指,伸手一抓,而慕容龙城一个闪身,把王金童也提起一并退出一丈开外。 王金童摇摇晃晃站稳,对慕容龙城道:“你刚才说什么?她是蛇妖?什么来头?” 慕容龙城道:“梅山七妖之一,七妖中唯一的女人,名叫柳青青,会五步青烟掌,会吐毒雾,可化青烟逃走。” “哦”王金童点了点头,道:“其实那不是化为青烟,而是以毒烟作为掩护,就跟狐狸精以放屁作掩护逃走是一个道理。” 柳青青本来脸色就很白,此时气得更白,一个美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一个男人不把她的美貌当回事,在以后的小说中,丐帮萧峰就是吃了这个大亏。 但是柳青青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虽然笑得很不自然,但是处于多年的习惯,她还是微笑着,她杀人就会微笑,她道:“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还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我好了,如果没有就受死吧。” 说罢,双臂竟突然伸长了一丈,双掌各向着两人分别拍去,因为她事先说话的原因,王金童已经注意到她了,可是,既使是这样也绝对没想到她能在原地就把掌拍到自己面前的。 王金童一时慌乱使出双掌向着柳青青的左手拍去,他同时对柳青青道:“哥还没说够呢,哥就问一句,你为啥削我啊?” 而慕容龙城一只手推了一下王金童,另一只手只伸出食指,没等柳青青碰到,就冲着她的掌风虚点了三点。 “啪” 柳青青的一只手已然和王金童对上了,而两人同时后退了数步,王金童是完全被慕容龙城推的,慕容龙城紧接着在王金童双腕处的‘列缺’‘大陵’‘神门’三处穴位上点了三点,王金童这才看到自己的双掌已经泛起了绿色。 ------------ 第三十章 虎妖到了 柳青青的一只手已然和王金童对上了,而两人同时后退了数步,王金童是完全被慕容龙城推的,慕容龙城紧接着在王金童双腕处的‘列缺’‘大陵’‘神门’三处穴位上点了三点,王金童这才看到自己的双掌已经泛起了绿色。 王金童立时觉得手掌麻木,他道:“你这小丫头挺狠啊,快把解药现在大家都中毒了,互换解药吧,嘿嘿。” 柳青青已经后退了数步,她和王金童对掌的一只手确实渗出了鲜血,瘦若无骨的纤纤手指尖处却流出的暗红的血,柳青青却没有理王金童,她的脸上却泛出淡淡的微笑,她对慕容龙城道:“慕容龙城,你的参合指练的还差些火侯啊。” 慕容龙城此刻正抬起王金童的一只胳膊,运气给王金童排毒,听到柳青青说话,他也回应淡淡地一笑,道:“对付你已经绰绰有余了,还有,是谁让你对付我的?” 柳青青道:“哼,对付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咱们梅山七妖正是要找他。” 柳青青的目光盯住了王金童,王金童不由得往后一退。王金童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道:“大姐啊,你找哥干啥?暗恋哥啊?想跟哥搞对象啊?不要暗恋哥,哥其实只是个传说……” 柳青青哼了一声,道:“李逍遥,有人出高价钱让我们梅山七妖找到你,并且杀了你。”柳青青突然脸色一变道:“李逍遥,你怎么会有蜘蛛山寨的毒脚蜘蛛针?” 王金童眼珠一转,她受人指派要杀李逍遥,那么如果现在告诉蛇妖自己不是李逍遥,那么她势必去找真正的李逍遥,那样的话,李逍遥一定会有危险的,不如把危险留给自己。 王金童道:“这有什么奇怪,哥跟蜘蛛山寨的少主拜过把子,寨主霍隽又是哥的干老子,蜘蛛山寨的绝技哥当然都会用,你这丫头赶快给哥解药,哥要是死了,整个河东五十寨都不会放过你。“ 柳青青黛眉轻皱,李逍遥什么时候会跟五台山上的霍隽成为干亲的?她虽然身在梅山,可霍隽的大名已经远播到梅山之处,霍隽不仅统领河东五十寨,而且是迷踪派的掌门,也就是说,霍隽在江湖上,黑白两道都统吃啊。 可是,柳青青不禁不怀疑起来,李逍遥一直跟着他父亲南唐国主李煜软禁在晋王府的呀,怎么会跟五台山上的人有交际呢? 柳青青又一想,也许是晋王赵光义总去五台山拜山,李逍遥也跟着,这么着认识的霍隽吧,柳青青又深看了一眼王金童,看他说话流里流气的,哪一点有贵族之象啊,就算李逍遥是被软禁的,可是骨子里流的也是皇族的血统啊,不可能像他这样市井无赖像啊。 慕容龙城手虽然没闲着,但他不能长时间的封住王金童的穴道,如果那样的话气血不通,王金童的两只手就会废掉,可是,柳青青的青烟毒气很特别,慕容龙城运出内力却把毒逼不出来。 慕容龙城停止手中的动作,他对柳青青道:“出高价钱的那位,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大妃了,遗憾得很,有人也出了高价钱让在下找到李逍遥,并且保证他活着。” 王金童却对慕容龙城道:”哎,你不是要保证我活着嘛,为啥又停了呢?“ 慕容龙城眼光依然看向柳青青,但却是冲着王金童说话,他道:”你内力修为太浅,不能辅助我一起运气,这样的话,单单消耗我一个人的内力太不值得。“ 靠!算你狠。 柳青青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因为,那蜘蛛毒脚针已经顺着手掌进入到她的胳膊肘弯处了,尽管她运用内力不断排出蜘蛛针的毒气,却没有办法把毒针顺着手指排出来,只能运气相抵,不让那针顺着血管流到心脏处。 柳青青虽然脸色苍白,却依然保持着女孩子应有的矜持笑容,她一笑是那样的那妩媚,如果不知道惯会使毒是个蛇妖的男人,一定会深深地爱上她。 她对慕容龙城道:”你想让他活着,却怕损失自己的内力而弃之,慕容龙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把赌注压到皇后身上。“ 慕容龙城把双手背后,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也把赌注压到了大妃身上吗?“ 王金童道:”你俩说啥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好不好?时间不等人啊。到底换不换解药啊。“ 柳青青对王金童焉然一笑,王金童不由得往后一跳,大姐啊,你那深受重毒,命在旦夕,你还笑得出来啊,看来女人是不怕死的,就怕别人说她不美。 柳青青对王金童道:”李逍遥,慕容龙城本来让你活着,现在却弃你不顾,我呢,本来想让你死的,现在却让你活,解药就在我这,你把你的解药拿出来咱俩换。“ 王金童道:”好,痛快。“ 王金童此时双手已被慕容龙城解了穴,已然能动,可是,一旦解了穴道,那毒气也蹭蹭地往上蹿啊,王金童的内力有限,光靠有限的内力,不能逼毒停止,何况,这蛇毒很特别,就凭慕容龙城这样高深的内力也未能把毒逼出些许,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把毒气逼出来,慕容龙城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王金童却很高兴,既然慕容龙城放弃挟持自己了,自己就自由了,就算这个人对自己豪无威胁,但是他总是跟着自己,自己也不得劲呀,就像上厕所时,旁边站个人看着你,总觉得尴尬啊。 王金童强忍着手中的麻木,把解药从怀中拿出,对柳青青道:“咱们数一、二、三,然后一起开扔奥。来一、二、三、扔。” 柳青青脸都气白了,老娘在跟你玩小孩过家家吗?再怎么说,老娘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数一数二的人物,能言而无信出而反而吗? 在王金童还没数完数,柳青青就已经把药扔过去了,王金童接到解药后,迫不及待地把药就着吐沫咽下去,那是一粒粒的黑色小药丸,大概能有十来粒,王金童一口咽下,差点没给他噎死,直瞪眼啊。 而柳青青吃下王金童的毒蛛蛛解药,顿时倍感精神好多了,可是,当她刚刚觉得体力浊气溶解的同时,又隐隐发觉体内的毒针扔然还在体内游走,虽然那毒针没有毒性了,可是,针却排不出来。 柳青青脸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解药?为什么毒针排不出来?” 王金童此时精神已经好多了,他眉头一扬道:“当然是解毒蜘蛛的解药了,这解药只管解毒,当然不管排毒针了,至于毒针怎么排出来,哥告诉你号,你一会去个大馆子,大吃一顿,等食物变成了屎呢,那毒针自然就跟着屎一起拉出来了。” 柳青青满面通红啊,她道:“你……”。 “你……”柳青青还没等骂王金童,就见王金童突然神色一变,他道:“臭娘们,你给的什么解药?为什么哥体力还有毒气。” 柳青青仰面大笑,她道:“这确实是青蛇毒的解药,可是,量够不够,我却没说。” 这时,桃林外面,一阵狂风,呼呼传来,王金童不由得一愣,怎么这一大早的突然刮起龙卷风了?那风甚是凶猛,所到之处,桃树连根拔起,一时间,飞沙走石,那风只眨眼功夫,就传了过来。 那风还没吹到脸上,王金童就闻到一阵腥气,王金童道:“呀,难道来老虎了,这桃林又不是深山,怎么会能老虎呢?” 慕容龙城终于说话了,他还是那么冷静,他道:“不是老虎,是梅山七妖中的虎妖到了。” ------------ 第三十一 章上五台 那风还没吹到脸上,王金童就闻到一阵腥气,王金童道:“呀,难道来老虎了,这桃林又不是深山,怎么会能老虎呢?” 慕容龙城终于说话了,他还是那么冷静,他道:“不是老虎,是梅山七妖中的虎妖到了。” 王金童道:“呀,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慕容龙城眼睛盯着狂风处,狂风渐渐逼近,还带着些许的雨点,已经扑到面上,如果没有一点内力的人,一定会被这狂风吹倒,王金童早已躲到慕容龙城身后去了,而柳青青席地而坐,闭目运气,她知道虎妖来了,心里已经有底了,不用再顾及慕容龙城的威胁。 慕容龙城身旁的桃树被风吹得连根拔起,慕容龙城的衣袂已经向后飞成一道直线,而慕容龙城却稳如泰山。慕容龙城对王金童道:“谁说不管你了?只不过不想多损失我的内力而已,既然找到你,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我都要把你带回去的。” 王金童体内的毒气虽然消减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残余的没消除干净,如果不是在慕容龙城背后,一定被这阵风给吹走了。 王金童道:“如果你不想消耗内力的话,哥劝你乘早走,这虎妖看这架式会更难让你对付,你……” 慕容龙城根本没有回头看王金童,他只是微微一笑,王金童话还没说完,突然前方一阵虎啸,紧接着一宠然大物被狂风包裹着横空出世,还没看清楚面容,一双碗口大的拳头已经奔着慕容龙城的双肩的肩井穴而来。 王金童虽然在慕容龙城身后,可是,仍然能感觉到强大的掌力逼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王金童拽着慕容龙城的衣袂生怕被风吹没影啊,面对这样强悍的虎拳,光气势就能令对手吓得闻风丧胆,可是,慕容龙城却如泰山屹立不动。 那双拳果然砸到了慕容龙城的双肩上,哦了个草啊,轻者粉碎性骨折重者挫骨扬灰啊有木有? 可是,并没有骨头震裂的声音,而是突然的出奇的静,雨停腥风住,瞬间好像进入到了无比空虚的虚幻当中,那双虎拳好像打在了一堆软绵绵的棉花当中。 接下来,王金童就见半空中出现个人巨人,那人大脑袋足有五十斤啊,他的身子还在半空,双拳还顶着慕容龙城的双肩,就这样短暂的两秒钟。 两秒钟过后,又是一阵狂风,可是,这回发出来的狂风却不是从虎妖那里发过来的,而是来源由慕容龙城,慕容龙城肩膀只是轻轻地抖了一下,虎妖庞大的身躯就倒飞了出去。 虎妖在半空中嚎啸一声后,翻了个跟头落到十丈远的地上,王金童这才看清,这虎妖穿着一身黄色长袍,腰上系着草绳,脚上穿着草鞋,虎目海口,身高丈二,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了他使出的那奇幻般的一招,不管是谁,第一次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个砍柴的樵夫。 虎妖吐了一口鲜血,竟然对慕容龙城双挑大指,他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龙城斗转星移果然名不虚传。”虎妖又四下打量一下,自言自语道:“哎?青青哪去了?” 王金童道:“这哥们什么意思?” 慕容龙城道:“他把蛇妖柳青青也吹跑了。” 哇哈哈哈!真高! 虎妖顾不上搭理慕容龙城和王金童,甚至忘记了两人的存在和来此的初衷,也许他的初衷就是找柳青青来的,虎妖在挨个倒下的桃树下面拔拉啊,低头一顿找,就像找一条长虫似的。 “难道柳青青真的能变成蛇?这傻缺瞎拔拉啥啊……”王金童不禁好奇的观看。 可是,王金童突然觉得腰部一紧,整个人就被慕容龙城提溜起来了呀,王金童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慕容龙城夹在腋下,王金童只觉得两耳生风啊,被慕容龙城夹着飞奔出了桃林。 王金童道:“哎,我还有蛇毒呢,得找着柳青青给哥解药啊,哥得帮着虎妖一起找人啊,你要带哥去哪啊,哎,慢点,你不会骑马啊,这么夹着哥难受啊,哎……靠!” 虎妖终于在小溪内把柳青青给捞上来了,柳青青已经昏迷不醒,当她昏迷的时候,血脉运行得慢了,体内那毒针竟然也不流动了。 毒针现在已经变成普通的绣针了,当虎妖给柳青青运气疗伤的时候,他也感觉到柳青青的体内有异物了。虎妖累得满脑袋汗,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如果自己所有的真气疏入到柳青青的体内,能让柳青青身体好起来,他也在所不惜。 柳青青果然醒了,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简直若隐若现啊,而后背一双巨大的手掌贴在自己薄纱般的青衫之上,不断的疏入真气,对方的粗大手掌几乎贴着自己的如玉般的肌肤。 哎呀,虎妖的大手微微发颤,柳青青知道这并不是发功太深的结果,而是,这败家玩意下流胚子对自己心存不轨了呀……再摸,老娘也有感觉了。 柳青青突然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虎妖正全神贯注地运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差点走火入魔啊,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柳青青,嗡声嗡气地说道:“青青啊,干啥玩意儿啊?” 柳青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指着虎妖,怒道:“赵百农,你小子敢占老娘便宜?老娘是你这下流胚子随便摸摸搜搜的?” 虎妖赵百农也觉得理亏,毕竟他在救柳青青的同时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同时他又觉得委屈,因为他还是以救人为主的,为了柳青青他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柳青青却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心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啊。 虎妖觉得委屈啊,可是又不忍心说话伤着柳青青,只好闷不作声。 柳青青却眉毛皱成一团,甚至连腰都弯成一团了,虎妖看了半天,为了讨好柳青青憋出来一句话,他道:“青青啊,你的功夫越来越高了,看这身法,恐怕世上再没有人有你灵活了。” 柳青青脸上汗都出来了,她道:“什么功法厉害呀?——老娘体力的毒针又发作了。老娘刚才生气,体力毒针又开始顺着血脉流走了,再不把针逼出来,老娘就死了。” “啊?”虎妖摸摸脑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他想了想,突然道:“听说五台山清凉寺的七灵宝剑属世间稀物,能解百毒,能逼出一切暗器,不如咱们上五台上吧。” 柳青青听到自己有救,不由得精神也为之一震,她看着虎妖也有些顺眼了,微笑道:“你总算说明白了一件事,好,咱们就去五台山。” ------------ 第三十二章五台山 柳青青听到自己有救,不由得精神也为之一震,她看着虎妖也有些顺眼了,微笑道:“你总算说明白了一件事,好,咱们就去五台山。” 柳青青话音刚落,就听桃林深处有‘笃笃’之声传来,震得大地都摇摇晃晃,桃林处没有被虎妖虎啸之风吹倒的桃树,树枝震得乱颤,而树上的桃花扑簌簌地掉落。 虎妖赵百农和蛇妖柳青青并排而站,同时看向声音之处,两人不禁都皱起眉头,表情十分地厌恶,两人同时道:“他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不由得给自己都吓了一跳,难得这么心有灵犀一回啊,虎妖心情有些激动啊,深情地看了柳青青一眼,而柳青青却深深地瞪了他一眼。 那笨重的声音似一个大狗熊,却比狗熊还要沉重,而速度却比狗熊快捷得多,虎妖两人话音刚落,那沉重的声音就到了近前——原来是个人。 可是,这人长得又实在不像是人,因为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有那么胖,他的身材并不算高,可是,足足能有五百多斤,全身都是赘肉啊。 他的眼睛鼻子已经看不清,因为全身长着黑毛,把鼻子眼睛都挡上了,他只穿着一条黑布滚裤,那裤子足可以被改成七个人的料。 他光着膀子,直到脸上,都是一层油腻腻的毛。他一张口却是满口洁白如雪的牙齿,他道:“呀,青青小妹妹,怎么要去五台啊?带着猪哥一起去呗。”说着,粘满黑毛的大手已经向着柳青青抓去。 “嗙” 手还没到柳青青近前,就已经被虎妖赵百农一脚踢开,虎妖虽然刚才为柳青青疗伤,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可是,对付一般的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高手,他是梅山七妖中的猪妖朱子真,虎妖当然得使出全部力量了,可是用手碰他实在是无从下手啊,这油腻腻的一身毛,令虎妖看着都恶心,他只好使出了脚。 虎妖道:“把你那臭爪子拿开,否则我吐你一身。” 朱子真却毫不在乎,他抖了抖手腕,道:“吐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再说了,我又没碰你,你吐啥?你看青青妹妹都没嫌弃我。” 柳青青弯着腰,在原地干呕啊,她的眉头都拧到一块了,虎妖道:“你没来出来啊,她是吐不出来啥玩意了。” 猪妖朱子真很无奈,他摇了摇头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每次看着都要吐,难道这么长时间还没习惯吗?我也真是服了。” 柳青青尽量运气把那蜘蛛脚针流动的方向避开五脏,只在自己的手臂处顺着手太阴肺经来回游走。她的体力增加了虎妖的真气后,明显内力增强了不少,基本能够控制住蜘蛛脚针的运动力道。 柳青青看到猪妖的毛手伸过来时,却是一阵反胃,内力差点没控制好,差点体力的蜘蛛脚针就流入心脏,柳青青这个气啊,特别是听到朱子真说自己不嫌弃他,还能行不?老娘要不是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差点就把肠子吐出来了呀。 柳青青看都不想看他,说道:“朱子真,大妃不是派你去杀萧思温吗?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只是普通的且带有质问的问话,朱子真一听柳青青居然跟自己说话,却是喜出望外啊,他也不管柳青青说得是什么,只要能跟自己说话,他就高兴得做梦都能笑醒啊。 他笑呵呵地道:“飞龙史女里已经帮着咱们梅山七妖解决了,剩下的那几妖在大妃身边保护她和皇子,本来我也应该保护大妃的,可是我惦记你,就来了,青青妹妹,你看到我来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呕” 虎妖和柳青青一起往外哕啊。虎妖道:“恐怕是大妃也实在是不能忍受的你长相吧。” 柳青青和虎妖经过一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五台山,至于朱子真,柳青青和虎妖实在拗不过他要跟过来的决心,答应了他,但是,要他在两个时辰后再出发,离他们两人远远的。 对于别人来说,这简直是太污辱人了,这么屈辱换来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可是猪妖却受宠若惊,柳青青竟然允许自己跟着,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河东对于初涉中原的梅山七妖来讲,简直是太陌生和太好奇了,他们顾不得中原人的穿着艳丽和食物讲究,只是一路狂奔。 到达五台山山角之下时,才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不禁呆住,河东一般都干燥缺水,这一路走来,黄沙弥漫,黄土高坡,但一进五台山,却是满眼碧绿,莽莽苍苍,空气清新湿润,截然到了另一片天地。 山峦起伏,层层叠叠,高处好像能与天相接,横向处,却看不到尽头,山腰处迷雾笼罩,宛若仙境。在看惯了常年一片白雪的梅山,柳青青和赵百农看到这样的画面,无不赞叹。 虎妖赵百农道:“怪不得咱们国师对中原虎视,原来中原这么美啊。” 柳青青道:“是啊,我来到中原后就不想回去了,以前没觉得,现在一比较,咱们那里简直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虎妖借机会讨好道:“哎呀,青青你的比喻真是贴入人心,出神入画,我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么好的词呢?” 柳青青突然一拍虎妖足有五十来斤的大脑袋道:“这算好比喻?人长得丑点也就算了,怎么还缺心眼啊?” 虎妖本来能躲过柳青青的一巴掌,可是,他生怕柳青青够不着,还特意俯着点身子,柳青青的手软绵绵的,又滑又香,哎呀,虎妖心里别提多美了。 虎妖摸摸脑袋道:“呵呵,这人吧,其实是需要对比地,你看号,你单独瞅我,确实是难看些,可是,我要和猪妖站在一起,那我就是绝世美男了……” “呕” 柳青青又一阵干哕,她生气道:“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 虎妖赶忙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连提他你都这么大反应。”虎妖试图着给柳青青拍拍后背,毕竟给她疏入真气时,几乎是肌肤相贴着,虎妖还想要啊。 柳青青却突然站直身子,虎妖赶忙把手缩了回去,柳青青却没有注意到虎妖,她看了看郁郁葱葱连绵不绝的五台山,道:“我青蛇在我袖管中蠢蠢欲动,它们已经闻到这山林的味道了,我该把它们放出来吃点东西了。” 柳青青说罢,两条水袖一甩,一股青烟袅然升起,同时,无数条小青蛇如出笼的小鸟般,雀跃着飞奔而出,’嘶‘地一声,埋没到草丛当中。 柳青青和虎妖慢慢地走,不是不想走得快些,只是,这五台山实在是太大了,两人又不认识路,山路中又连一个人都没有,没处打听,只好慢慢地寻。 ------------ 第三十三章怪道李玄星 柳青青和虎妖慢慢地走,不是不想走得快些,只是,这五台山实在是太大了,两人又不认识路,山路中又连一个人都没有,没处打听,只好慢慢地寻。 两人走到山腰之处,隐隐听到一声声怪叫,两人眼睛一亮,终于有人声了,可以问问路了,两人快走两步,却听到那声音叫骂道:“你龟儿子呀,谁弄地这一堆玩意撒?到底是哪个街娃二流子?牌方臭婊-子?阴阳烂沟子?……” 柳青青虽然听不太懂这些话,可是,听之语气也知道是骂人,当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动怒驱动那些毒蛇去咬那声音发出处的人,可是,一动怒身体内的毒针却突然走偏。 虎妖却低声对柳青青说道:“听此人说话嗡声浑厚,内力强烈,一定是个一顶一的高手,就是说什么实在听不明白,也许是怕了你的小毒蛇,求救呢吧,青青。” 这本是句讨好的话,可是,柳青青听着却更加生气,可是,她体力的毒针实在是不允许她在动怒了,她只有尽力地把心态放缓。 她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些饭桶?为什么我的智商总跟不上你的思路?你最好离我远些,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绞死你。” 虎妖刚要说话,只听山林处又一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道:“老人家,你莫慌,我来救你。”这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少年,而且是个美少年,如果不美,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声音呢? 这声音简直是太动听了,柳青青长期跟虎妖和猪妖这些妖怪呆得久了,对男人的看法和认知就是男人都是下流无耻臭不要脸之徒。 可是,柳青青还没有看到此人,只听到声音就如此的沉醉,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声音方向奔去,不仅是她,就连虎妖都忍不住好奇,这个声音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魔力,吸引着人去看个究竟。 山腰处,一块平坦的地面上,长满了青青草和不知名的各色野花,草丛中,一个身穿灰袍的老道士正拿着一个红葫芦,在原地兜圈,他的四周围,柳青青的小毒蛇已经形成了个包围圈,在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老道士仍然喋喋不休,他道:”你个仙人板板,你个瓜娃子,有脾气斗来惹蛮,缩着乌鬼头,算你娘的什么英雄,你个龟儿子。“ 虎妖和柳青青已然躲到一棵松树之后,虎妖看道士,不禁一愣,他皱眉道:“干吧拉叽地,鼻涕拉瞎地,说地啥玩意?” 柳青青一听就知道他在骂人,当即口中发出‘嘶嘶’之声,这是命令,众蛇听到命令后,纷纷向着老道士进攻。老道士退到一棵松树旁,他的后背已经靠在了松树上,依然大声叫骂,而表情却看不出有一丝紧张和慌乱。 就在这时,一白衣人影,脚踏空云而来,他轻功如燕,从对面断崖顶处飞跃而来,柳青青一抬眼地功夫,白影已经站定到了老道身边。 只见这少年,一袭白袍,风度翩翩,难画难描,如果柳青青要是也和王金童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就不再觉得难画难描了,因为一眼就能看出这美少年长得简直就是鹿晗和吴亦凡的综合体。 少年的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松木枝棍,还没等身旁的道士反应过来,少年已经点起火折子,点燃了松枝,如果柳青青要是也和王金童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一定会错觉他就是奥运火炬手呢。 少年点燃木棍后,其实这只是间不容发的功夫,那些毒蛇正刚好从四面向着道士奔射过来,少年挡在了道士面前,柳青青突然很后悔,她完全没有想到少年会挡住道士,她决不想伤害少年,猛然一声轻’嘶‘。 那些毒蛇听到命令后就如同吃了迷魂汤药一般,就算是有再大的危险也会奋不顾身地去击中目标,可是,猛然间又收到了停止的命令,这些毒蛇已经前扑后继地飞扑上去了,半途有些懵啊,它们的舌信子都伸出来了呀,怎么能说停就停的呢? 而少年把燃起的火把冲着那些毒蛇就伸了过去。那些蛇本来就失去了战斗的威力,此时再一遇火熏,顿时哗啦啦倒下一片一片地呀。 老道却拍手笑道:“哎呀,好啊,你个小娃子弄了这么多烤蛇,正好老子没有下酒菜,这回有烤蛇肉吃了噻。”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蛇。 少年赶忙抓住老道的手腕,一时间,只觉得是抓住了一根坚硬的梨木棍,少年一愣的同时,赶忙道:“老人家,使不得啊,你看这蛇泛着绿油油的光,肯定是身有巨毒的。” 老道任由少年抓着一只手腕,另一只手抓着红葫芦在空中一晃,那葫芦盖就开了。他仰脖喝一了口酒,此时后来居上的青蛇正跃跃欲试。 “噗” 老道把喝下去的一口酒喷向毒蛇,那些沾上酒的毒蛇,立时绝命,而后面的蛇,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扑上来。这使远处看着的柳青青和虎妖大吃一惊,竟然能让而李逍遥也不禁一愣。 老道却愁眉苦脸道:“哎呀,你做啥子啊,光有酒没有肉,让老子怎么办啊……哎?”老道这时才抬眼看到少年,他突然眼睛一亮,手掌已经掠到少年的头顶。 少年更为惊憾,本来他的手正握着老道的手腕,少年自认为也是有一些功夫的,可是,老道在谈话间却能轻而易举地就解去自己的力度,并且竟然在谈话间已经掠到自己的头顶。 少年赶忙反掌一横遮到自己的面门,可是,手掌刚抬起来,老道的手却已经落下,他的手里多了一根金簪,正是自己头顶别的金簪,老道此时是拿自己头上的金簪,如果取自己的性命,那么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老道端详了一下金簪,再瞅瞅少年,突然道:“你就是王金童?”不等对方回答,老道突然狂笑,他一边笑一边走,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一样,地上的毒蛇已经让他踩破好些,那些毒蛇冒出了一股绿水后,化成一股青烟不见了。 老道却全然不觉,他双手举天,大笑:“哈哈,找到了找到了,这么多年终于让老子找到了,王新啊,我李玄星对得起你了。” 老道狂笑。 片刻,老道突然转头对少年道:“王金童,老子要把你教育成人,把全部的武功都传授给你。”然后又冲天空自言自语道:“王新啊,我李玄星终于找到你儿子了,十五年了,我李玄星对得起你了。” 少年听得莫名所以,可是,树林中的柳青青和赵百农对视一眼后不禁惊道:“他是武林怪道李玄星!” ------------ 第三十四章蛇妖跑了 片刻,老道突然转头对少年道:“王金童,老子要把你教育成人,把全部的武功都传授给你。”然后又冲天空自言自语道:“王新啊,我李玄星终于找到你儿子了,十五年了,我李玄星对得起你了。” 少年正是李逍遥,他一路骑着马车来到五台山,虽然有马车,可是,那匹马只有普通的马,脚力并不是很快,到了这里,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儿了。 在这儿五天里,李逍遥在城门口都能看到榜文,就是宋主驾崩了,新主赵光义登基,年号开宝。自己的父亲李煜怎么样了?李逍遥并不知道,他真想早些完成五台山的事情,赶回汴梁啊。 李逍遥来到五台山之前就把马车给卖掉了,山路实在不适合骑马啊,他吃饭喝足后,施展轻功开始爬山,最先想看到的当然是他的结拜义兄王金童。 李逍遥已经快到蜘蛛山寨的地界范围了,却突然听到李玄星的声音,又返回来看,他站在悬崖之上看得清清楚楚李玄星被蛇围困,他听王金童曾说过,蛇可是最怕烟熏的,所以他找了些桃木枝后,跃下山崖来救李玄星。 树林中的柳青青和赵百农对视一眼后不禁惊道:“他是武林怪道李玄星!” 没想到这么微弱的声音却被李玄星听到,柳青青和赵百农话音刚落,就见那李玄星突然一低头,随即,从他的后脖领子里飞出一道寒光,虽然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最明亮的时候,可是,那道寒光依然是那么刺眼夺目,柳青青一惊,赶忙躲到松树后。 ‘噗’ 柳青青还没来得及躲到树后,她只是一侧身地功夫,一口宝剑已经从他眼前闪过,直刺入松木里去,只留下剑柄,以及剑上的红穗微微发颤。 柳青青的身体也微微发颤,她没想到初涉中原,就先后遇到慕容龙城和李玄星这样的高手。李玄星在大名她在梅山就听到过,他是青花门的门主,住在峨嵋山苍龙巅青花观。善使剑,飘风剑法天下无双,但是他性情古怪,人称武林怪道。 虎妖此时正在柳青青身后,他看到寒光奔来时,本想拨拉柳青青一把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道寒光实在是太快,让任何人都来不及使出任何动作。 这差点就要了柳青青的命啊,虎妖此时才刚碰到柳青青的胳膊,可是,剑却到了,而且刺入树干,柳青青借助虎妖的一臂之力,整个身体真如蛇一样,腾地盘绕到了树干上盘旋而上,眨眼间,已经躲到了松枝之上。 虎妖瞅一眼李玄星道:“飘风剑法果然威力无穷,可是,你现在剑没了,用什么武器呢?”说罢,突然使出了虎啸,顿时山呼海啸般的大风骤起。 突然,虎妖旁边的松树寒光一闪,那柄剑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而抽身而出,那寒刃已经碰到虎妖的面颊,虎妖虽然皮糙肉厚,可是,也架不住那寒刃的锋利,剑风已经把虎妖划了个口子。 虎妖的脑袋足有五十来斤啊,那剑风虽然只给他面颊划破个口子,但架不住他的脑袋大啊,一股子鲜血喷涌而出,顿时血雨腥风啊。 可是,这还没完,那剑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似的,不但没有掉落也不但被倒飞出去,而是,突然剑锋一转,直刺向虎妖的咽喉。 虎妖也是一惊,大脑袋一拨拉,剑刃是躲过去了,可是剑锋却没躲过去,那剑带着寒气,就那寒气让人碰一下子,肩头处却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这剑法简直是快如闪电,因为它没有人为的操作,只是靠着一股强大的内力,指控着剑。虎妖抬眼一看,正是李玄星双目直视寒剑,气运印堂,把他的灵魂都运到了气上。 虎妖的虎啸功虽然气势磅礴,但却抵不住这寒剑的气流,就像是一张白布遮盖不住一枝针的穿透是一样的道理,可是,虎妖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两处剑伤,一运气,血脉贲张,血流的就更多了,可是他不管那个,只是更加加大了气力,顿时,整个山峦仿佛都颤了颤。 李逍遥就在李玄星的身后,他在晋王府的时候也曾听到过怪道李玄星的名号,只知道此人性情古怪武功高强,飘风剑法更是出神入画。 而今天在此看到了李玄星,他却错把自己当成了王金童,看来此人一定跟王金童有很大的渊缘,但是他却来不及问,他甚至还没看到对方是什么人呢,双方就出手了,这使李逍遥吃了一惊。 在此之前,在武的方面,晋王府的十兄弟,他们也都是各个门的掌门或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他们的功夫,李逍遥只要看上一回,他就能学会。 在文的方面,他从小陪着赵恒读书,在先生讲《大学》的时候,先生只读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他就能把下半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把这些顺着背下去。 他虽只是个囚徒,但因为有了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和独特的气质,才使得见过他的人不敢小瞧他。也是因为这一点,李逍遥对自己些许有些小自得。 可是,今天,看到这种打斗,这乃是他生平头一次看到的,他有些自惭,原来以前都是井底之蛙了,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到外面去闯一闯,可是眼下…… 李逍遥紧紧地抓住李玄星的后腰带,他也在运气,可是,自己的那么点气力不能应付这么强憾的风力,李逍遥眼睛都要闭上了,他只觉得呼吸都受阻了。 “咔嚓、咔嚓” 伴着风沙和走石,虎妖眼前的松树都连根飞起了——蛇妖就在树上。 虽然树上的松针极其扎人,不过蛇妖软若无骨,她的身体贴附在松树的树干之上,能够随弯就弯,巧妙地躲过了松枝,贴靠在树枝之间还能游刃有余。 此刻树根都连根拔起了,蛇妖猛然间就被虎妖的巨风给吹飞出去了,虎妖攻击的方向是李玄星,蛇妖当然奔着李玄星的方向飞啊。 蛇妖看到李玄星在冲着自己笑,好像对自己的到来表示极其的欢迎,当时她的声音都女颤了,她喊道:“赵百农你是不是虎啊?!没看到老娘就快被你喂到人家嘴里去了吗?快住手啊。” 李玄星这高兴啊,他笑道:“虎妖当然虎哩,你龟儿子连这道理都不懂撒。” 虽然飞沙走石,可是,两人说话之声,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虎妖的耳朵里,虎妖此时就像一个烂西瓜一样,浑身上下全是伤啊。 虎妖嘠然而止,风停了,剑也直寒剑也刺入到了虎妖的心脏。虎妖瞪着眼睛看到蛇妖终于在半空中落下,终于看到李玄星双手抓空。 虎妖笑着俯身倒了下去。那把剑的刺透他的心脏,剑柄压在他的身下。剑尖从后背透出,在阳光下烁烁放光。 李玄星本来要抓蛇妖的,可是,此时他有些傻眼,他道:“哎呀你个仙人板板,老子的剑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跃到虎妖的尸体面前。虎妖身体巨大,李玄星把红葫芦和佛尘都别到身后,空出两只手来,使劲扳虎妖。 可是,虎妖活着时,身体二百来斤,死后体重却足能有一千来斤,李玄星用尽内力也无法把虎妖搬开,只得冲着李逍遥喊道:“王金童,傻愣着做啥子,快点过来帮帮老子。” 李逍遥被刚刚好似梦境的场景弄得有些发懵,而此时李玄星一喊,李逍遥一下子清醒了,当他清醒了,却突然发现蛇妖不见了。 ------------ 第三十五章猪妖 李逍遥被刚刚好似梦境的场景弄得有些发懵,而此时李玄星一喊,李逍遥一下子清醒了,当他清醒了,却突然发现蛇妖不见了。 李逍遥也顾不得蛇妖了,他快步向着李玄星奔去,地上有一堆堆的死蛇,它们泛着碧绿的汁水,李逍遥点的那些篝火用来烧蛇,地上的花草难免受连累,此时正是四月天气,地上的草是碧青碧青的,如果要是秋末时分,地上全是枯草的话,也许会引起满山大火吧? 李逍遥想到此处不禁后怕了起来,他不禁抬头看了看如碧海荡漾的层层山峦,突然,李逍遥愣住了。 要在平时,李玄星一定能靠着一股丹田之气把这柄宝剑吸上来,可是,此时却是不行,这虎妖简直不是人啊,他是虎啊,如果真是一只虎,李玄星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可是他却又是人。 “哎,你个仙人板板啊,屙屎不带纸,屁儿长颗痔,痨搔装样子,你娃背球时……”李玄星一旁推虎妖一边骂,突然一抬头,也不禁愣住。 原来,远处高山之半腰之处,浓烟滚滚,李玄星道:“不好了,那是清凉寺方向,一定是清凉寺着火了。” 李逍遥第二次来到五台山,对于这里的地理位置不太熟,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他记得第一次王金童带自己来的方向,所以这个地界肯定是蜘蛛山寨的地界。 不过很奇怪,蜘蛛山寨虽然在山颠之处,但是他们山寨设着层层的岗哨,上回自己和王金童只是在山脚处,都能被探子发现,而今天,刚刚和蛇妖虎妖大战,为什么蜘蛛山寨不出来人呢?难道是霍隽寨主出门了? 可是,李逍遥来不及多想,跃过那些毒蛇,来到李玄星面前,道:”前辈,咱们需得通知霍寨主帮忙啊。“ 李玄星道:”不行啊,孩子,霍隽是你干老子,他要知道老子把你带走非得跟老子打起来不可,不是老子打不过你干老子,只是老子不想跟你干老子一般见识嘛,老子跟你干老子还有一笔帐没算呢,你干老子把老子的兄弟媳妇给弄走了,他个龟孙……“ 李逍遥道:”前辈,你的兄弟媳妇是哪个啊?“ 李玄星道:”是你妈啊!怎么?老子说得这么明白,你怎么就听不清楚撒?“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个黑团,仿佛乌云一般,又仿佛一声炸雷,震得山地间山崩地裂,李逍遥旁边的松树已经震飞,他借势跳跃到树梢之上,半空中,却见落下的乃是一个全身黑毛的人。 可是这人长得也实在太不像人了,他简直就是口猪啊,他全身都是黑毛,几乎把他的眼睛嘴都遮起来了,只穿了条黑裤子,他身材不高,但是却胖得简直要把李逍遥头顶上的整个天空遮起来了。 他从天而降,看到李逍遥迎了过来,高兴地叫道:”哈哈,来了个小白脸,青青妹妹,你看不上我,我就把这小白脸抓来服侍你,你不要我服侍你也没关系,可千万别便宜了那只臭老虎。“ 他笑罢,大手一张,李逍遥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整个人都吸了起来,奔着这个黑毛的大手掌就过去了呀,‘嗖’地一下,李逍遥的腰带已经被此人攥住。 与此同时,千万道银光向着黑毛喷射过来,李逍遥定晴一看,原来是老道李玄星脚踏空云,手中佛尘如千万道银丝,笔直地刺向了黑毛。 李玄星道:”原来是你个大黑猪,你找你的青青妹妹,到这来胡闹做啥子?你个龟儿子。“ 此人就是猪妖朱子真了,他听了柳青青的话,在晚两个时辰后才出发。可是心急如焚呀,他虽然体态看似笨重无比,可他轻功了得,到达五台时,只比柳青青两人晚了不到半个时辰。 就是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虎妖已经死了,而柳青青却不知去向。猪妖此时还什么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飞跃过来的,在空中如同一个黑颜色的热气球一样。 当猪妖落地之时,却如同天空中一块巨大的陨石,直直的砸将下来,就算是石头碰到都会粉碎,何况是人呢? 猪妖的视力不太好,当然,他的眼睛全被他的长长的黑毛挡上了,就算不是这样,他的视线也是很模糊,当李玄星的佛尘袭到他面前时他才发现。 猪妖道:”咦?下面还有个人啊?给我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猪妖不躲不闪,他的血盆大口突然张开,如同一个棉布口袋一样,直咧到他的耳垂啊,李玄星手里的佛尘就是这样被猪妖吸到了嘴里,如果不是李玄星极时松手,连着他都被猪妖一起吸到嘴里了。 猪妖一边吃着佛尘一边垂直而落,嘴里还啧啧称赞:”哎呀,味道真是不错,还有吗?“ 李玄星早已跃到一棵折倒着的树干之上,而此时的李逍遥被猪妖提在身侧,李逍遥身子悬空之即,已经拍了猪妖二十多掌,他只能拍在他肋侧的‘日月’‘京门’‘章门’这些穴位上,而这些穴位虽然不是人体重要的穴位,但也足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可是,这对于猪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甚至,李逍遥这二十来下致命的掌法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感觉,李逍遥只不过给他掸了掸灰而已。 在快要落地这时,李逍遥突然把折扇拿了出来,他手腕一翻,顺着猪妖的肚脐眼也就是神阙穴就点了下去。猪妖此时却是一惊,神阙穴是人体生命最隐秘最关键的要害穴窍,它是先天真息的唯一潜藏部位,也是猪妖的罩门所在。 所幸,猪妖早有防备,他身子一斜躲了过去,而李逍遥却被他抡了个圈啊,李逍遥被他抡起的同时,手却没有停,握紧折扇,猛点啊,他此时也不管什么穴位不穴位要害不要害了,只要碰到猪妖就行。 在猪妖快落下之时,终于被李逍遥的扇尖点到了‘大横’穴,虽然点中要害,可是李逍遥的力道跟猪妖相比却相差十万八千里,点中要害也只不过是小孩给大人挠了一下痒而已。 可是,却令猪妖吓了一跳,猪妖道:”哎呀,小白脸还挺厉害,正好我那青青妹妹也喜欢粗暴,你俩倒真挺合适的。“ ”噗噗“ 李逍遥腰带仍然被猪妖提着,他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同时,双脚踹向猪妖胁侧的‘腹哀’穴上,可是,令李逍遥奇怪的是,踹到他的身上,怎么就好像是踹到了一个闷西瓜上。 猪妖也是没有想到李逍遥会来这一手,他一个脱手就把李逍遥给甩飞了,而他的整个庞大的身体横着冲下就摔了下去。 ”噗“ 这个声音,却是猪妖正好压到了虎妖的尸体上,而虎妖身后的那柄剑尖,正好刺到了猪妖的肚子上。 ------------ 第三十六章霍隽 这个声音,却是猪妖正好压到了虎妖的尸体上,而虎妖身后的那柄剑尖,正好刺到了猪妖的肚子上。肚子上肚脐处神阙穴是猪妖的罩门所在,不过幸好,那柄剑只刺中了猪妖神阙穴下方的气海穴。 猪妖拨拉开眼睛前面的黑毛,看了一眼下面,道:“咦?赵百农?你怎么在我下面?”猪妖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道:“哎呀,我中剑了。” 果然是后知后觉啊。 此时李玄星已从树干上飞腾而下,他直扑到李逍遥面前,李逍遥虽然被猪妖甩飞出去,可是,李逍遥的反应能力极快,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把猪妖的力道化解了一下后,方落到地面,饶是这样,他如果在半空中摔下,也会摔得不轻,毕竟猪妖的功夫太过强大。 可就在李逍遥刚要落地之时,凭空中突然一物托住了他的身体,李逍遥就像躺到了一堆棉花之上,不但不痛而且还觉得非常受用,一看,原来却是李玄星用双手托住了自己。 李玄星刚把李逍遥放到地上,就听到猪妖一声大喊,两人不由得瞅向猪妖,只见猪妖竟然站起,他的肚子已经开了膛,鲜血哗哗流,他确不管不顾,竟狂喊一声,一伸手探进虎妖的脊背里去,他的手好像是铜打铁铸一般,伸进虎妖的尸体内好像伸进一层窗户纸内,轻松而自如。 李玄星道:“你个仙人板板,老子咋就没想到这么取剑呢?” 猪妖只是伸手一掏一提,那口寒剑就已经落入到了他手中,猪妖一抖,寒剑上的鲜血就立时化作一团水汽,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猪妖道:“哈哈,饮血剑。”他又一瞅李玄星道:“原来你就是怪道李玄星啊,这虎妖是你杀死的?” 李玄星道:“你个板板,原来你认识老子啊,这虎妖是老子杀的,怎么样?” 猪妖挑起大指,道:“好,杀得好,你不杀他我早晚都想杀了他。” 李玄星和李逍遥:“……”。 猪妖接着说道:“请问一下奥,跟他一起来的有个绝色美女,叫柳青青,你看到了吗?” 李玄星道:“绝世美女?老子只看到一个臭娘们从老子的手心里落慌而逃,至于逃到哪去了,老子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看到她的话,告诉她一下,老子下次看见她一定把她的皮扒光。” 李玄星说到此处已经随时准备应战了,他调好气息,眼睛盯着猪妖,一旦猪妖一动,他就攻上去,可是,猪妖却非常诚肯地说道:“哎,你把她皮扒光之前,一定先帮我把她衣服扒光,等我受用完了,再扒皮,好不好?” 李玄星和李逍遥:“……”。 就在两神一愣之即,一道寒光已经冲着李玄星直击而来,那寒光正是他自己那柄剑,李玄星笑道:“你个死猪头倒是蛮有趣的撒。”说罢,两眉之间印堂处突然多了一道光柱,那柄寒剑竟然被这道光柱给吸了过来。 猪妖被这道吸力牵着移动,他叫道:“咦?呀、哎?怎么回事?” 那寒剑虽然握在猪妖手中,却不听猪妖的使唤,突然剑尖一反转,直奔着猪妖的咽喉刺去,猪妖道:“咦?呀、哎?怎么回事?” 李玄星全神贯注地运气指挥寒剑,却面带笑意地说道:”老子的剑,当然不听你的了,你龟儿子连这道理都不懂?“ 那寒剑的剑尖已经到了猪妖的咽喉,猪妖却依然握着剑柄没有松手,他突然一低头,把那剑尖直吞到口中,那剑乃是受了李玄星的气力所指引,指哪打哪,猪妖这一突然的动作,使李玄星不禁一愣,顿时收起气力。 李逍遥看到猪妖把剑吸到口中,竟然全然不惧,他曾听说梅山七妖之猪妖的本事乃是铁齿铜牙,吞食一切兵器。刚刚他已经把李玄星的佛尘吃掉了,此时又要吃李玄星的宝剑了。 李逍遥道:“不好。” 说罢,不顾一切地飞跃到猪妖的口中,猪妖刚要嚼,就感觉上牙和下牙怎么合不上呢?他的眼神儿很不好,仔细一看,啊?原来是李逍遥人飞在半空,双手正扳住自己的上牙和下牙。 猪妖道:“小子快滚开啊,我已经把你给了青青妹妹,现在不想吃你,你可别逼我啊?” 因为牙合不上的原因,猪妖说话含糊不清,不过就算是听清了,李逍遥此时也不会放开的,而李玄星借此机会,飞跃近前,他的身子如一颗流星一样,探进了猪妖的口中。 李玄星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了寒剑,原来剑已经到了猪妖的嗓子眼了,猪妖的嘴一张起来,犹如布口袋似地,他的嗓子眼也是真深啊。 可是,就当李玄星刚刚握住寒剑想往外出时,他的头,突然就被咬住了。 猪妖的牙真是锋利呀,比九齿钉耙还尖利,而且九齿钉耙是单面的,猪妖这锋利的牙可是双面的呀。李玄星大叫道:“王金童,再坚持一下撒,老子的命全在你手里了。” 李逍遥脸上的汗都流成河了,他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了,可是,还是不能阻止得了猪妖的力度,他青俊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额头上青筋已经出来了。 可是,猪妖的牙还在慢慢地合,慢慢地合。 就在这时,如同仙鹤似的一声尖叫凭空而起,这声音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大蠢猪,还不睁开你那无知地猪眼看看,老子手里攥着的是谁?” 咦?前面有个人吗?猪妖把甩了甩头,把眼前的黑毛甩了一甩,立时看清了一切,他张大了嘴。 而李玄星和李逍遥借此机会,从猪妖口中飞了出来。 两人一落地面就看到对面站着一人,此人年纪也就三十出头,溜肩膀,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 头上戴着软底六棱抽口软壮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扎五福丝鸾板带,打扮得干净利落,可是这长相也实在太影响社会和谐了,哎,简直就是猴子成精了。 李逍遥高兴地喊道:“义父!” 李玄星却皱了皱眉,道:“你个仙人板板,霍隽,你来做啥子?” 此人正是霍隽,他冲着李玄星道:“你个驴球球李玄星,要不是老子,你老小子早就没命了。” 猪妖却只盯住了霍隽的手,因为,霍隽的手里抓着的正是柳青青,霍隽的手并不大,却如同鹰钩一样,提着柳青青的后腰带,而柳青青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夹子似的折叠着,头和膝盖一撞一撞的。 猪妖道:“青青妹妹,青青妹妹……” 霍隽哈哈一笑,道:“叫得真甜啊,算了,老子做好事,把她还给你吧。”说罢,随手一抡,柳青青的身体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冲着猪妖飞奔而去。 ------------ 第三十七章 火烧清凉寺 霍隽哈哈一笑,道:“叫得真甜啊,算了,老子做好事,把她还给你吧。”说罢,随手一抡,柳青青的身体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冲着猪妖飞奔而去。 猪妖纵身一跃,已经把蛇妖稳稳地接住蛇妖,立时把她翻转过来道:“青青妹妹,咋地了?睡着了啊?咋没动静呢?……咦?” 猪妖把柳青青翻转过来时,却是一愣,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的脸,而是布满了毒蜘蛛的铁青的脸,真得太吓人太恐怖了。 猪妖生平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脸,把他吓得手一颤抖,柳青青就从他手中摔到地上,‘吧唧’一声,就好像一块红薯被摔到地上一样,柳青青立时变形了。 猪妖肚子上还在淌血,他却不管不顾,他怒气冲天,突然回身骂道:“好你个霍隽啊,俺们家青青跟你无怨无仇,你就下死手啊?……咦?人呢?” 猪妖拔拉一下眼前的黑毛,再一看,周围一片狼藉,连鸟儿都不见踪影了,别说人了,猪妖身子一跃,在高处,他隐隐看到三条人影正冲着山腰之上的滚滚浓烟处疾奔,猪妖‘哎呀’一声,又落回原地。 肚子上的伤口使他无法运太长时间的气力,他捂着肚子疼得不行,嘴里却冲着三人骂道:“你们三个等着啊,瘪犊子玩意儿.” ................................................................................................ 清凉寺位于五台山中台清凉寺,这里本是文殊菩萨的道场,百年古刹庄严肃穆,树荫丛下淡淡的清幽中,夹带着丁香花的静雅。 李逍遥三人在千石阶下,就看到古刹百弯十转红色围墙内,虽然浓烟滚滚,却火势不旺,显然,里面的和尚,已经用水泼灭,只留下浓浓黑烟。 围墙外,混战撕杀之声中,李逍遥看得清楚,原来是蜘蛛山寨的兵士跟一些穿着艳丽的女子混战,那些女子个个青丝披肩,白纱遮面,看似穿着相同,但仔细一看,她们的粉裙之上绣着的花和头上别的花,是各个品种各个颜色的。 李逍遥一边飞快地上台阶一边观看寺外的情况,见蜘蛛山寨的兵士都穿着黑布短靠,黑巾包头,他们虽然手提刀枪,却节节败退,好在,兵丁众多,倒下一批,又补上来一批,从四面八方相围,这些女子始终不得靠近寺门。 李逍遥惊喜的发现,在人群之中,竟然看到一穿红衣矮胖大汉和穿着青衣的高瘦大汉,李逍遥在齐皇庙菜市口跟他们有一面之缘,两人正是孟良和焦赞。 可是,令李逍遥感到奇怪的是,外面闹得人仰马翻的,寺内却没有一个和尚出来的。李逍遥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仔细一看,就发现了倪端,原来,寺外红墙隐隐地泛着绿光,给这高大的围墙又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绿色屏障,原因很可能就出现在这里。 李逍遥看向霍隽道:“义父,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围攻清凉寺?对了,我义兄呢?” 霍隽双手掐腰,好不容易上得台阶,刚刚和蛇妖一场恶战属实累得不轻。 霍隽接到探子来报说清凉寺有一群女人围攻,正好孟良焦赞来找王金童玩,却发现王金童已经离开五台山了,这也是霍隽的眼线告之的,整个五台山甚至河东都有霍隽布下的眼线。 霍隽这几天正料理蜘蛛山寨和河东四十九寨的相应事物,打算料理完后,就下山去找王金童,此时孟良和焦赞来了,霍隽就让两人代着料理一下蜘蛛山寨。 此时,突然听说清凉寺出事了,霍隽先派两人带着兵丁去那里探探情况,结果有去无回,报信的兵丁越来越多,说是打起来了,不是对手,霍隽就接着派兵,后来只留下几个功夫还算不错的武将守寨,自己下得山寨要去清凉寺看看,正好遇到了一群的青蛇。 霍隽一看就知道这些是一群毒蛇,当即,洒出蜘蛛,那些蜘蛛还没到青蛇面前就吐射出层层的毒丝,待青蛇过来时,把它们层层覆盖其中,青蛇本身有毒,但碰上另一种有毒的蜘蛛网也奈何不了,毕竟蜘蛛网粘了青蛇的毒也没有事,而青蛇粘到了蜘蛛网的毒却立时毙命。 这时,只听前方一阵浪笑之声过后,一女子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她道:“蜘蛛山寨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声音的传来,从山崖之上飘然落下一青衫女子,她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腰姿扭动,来到霍隽面前。 霍隽眯着眼,片刻道:“呀呀呀,我当是谁呢,如果没猜错,你就是梅山上的那条美女蛇吧?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老子这里来了?” 此女正是柳青青,她乘着李玄星去虎妖尸体处取剑之即,逃之夭夭,对山路她并不熟悉,可是,她却知道往下走肯定没有错。 至于那清凉寺的七灵宝剑,她知道今天是万万取不得了,其实她体内的针已经没有毒了,如果加以内力控制,对身体已无大碍。 可是,当她来到山崖时,却发现了疾奔而来的霍隽,她虽然没见过霍隽,却看他身轻如燕,在山谷中疾奔如同行走平地般,而且只是轻轻一蹿跃就离地五六尺,落地时已经出了原来地方几丈距离了。 如果此等功夫不是霍隽还能是哪个?柳青青突然灵机一动,自己体的毒针正是他们蜘蛛山寨的毒脚针,不如也像对付王金童那样,以青蛇之毒换取他毒针的解法。 可是柳青青太低估霍隽的能力了,王金童只不过跟霍隽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他的武功跟霍隽简直相差千里,两人怎么能划上等号。 霍隽只轻施手段就把青蛇制服了,此时蛇妖柳青青才知道自己的五步青烟,对于霍隽完全不起作用,而自己不得不现身了。 柳青青故意楚楚可怜,她道:“霍寨主,我们梅山七妖跟你们蜘蛛山寨并无仇怨吧,为什么你的干儿子李逍遥却害我?” ------------ 第三十八章蛇妖之死 柳青青故意楚楚可怜,她道:“霍寨主,我们梅山七妖跟你们蜘蛛山寨并无仇怨吧,为什么你的干儿子李逍遥却害我?” 霍隽一皱眉道:“嗯?” 柳青青接着楚楚可怜,她道:“我们梅山七妖受辽国大妃李素娥委派,去劫住李逍遥。本来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无可厚非,对吧霍寨主?” 霍隽二度皱眉道:“嗯。” 柳青青再楚楚可怜,她道:“谁知,大辽新任命的皇后萧燕燕却早下手一步,她委派了慕容龙城去劫李逍遥,我和他们在桃花园内相遇,本来打算把李逍遥夺过来,可是,一听他是霍寨主你的干儿子,就手下留情了,谁知,他却用毒脚蜘蛛针害我。” 霍隽眉毛终于平展开来,整个人也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轻松起来,他道:“嗯!” 柳青青越讲越来气,越讲越觉得自己有理,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王金童所做的一切都是丧尽天良,她怒道:“本来他已经中了我的青蛇之毒,谁知那慕容龙城却弃他与不顾,我知道他是霍寨主的干儿子后,就把解药给了他,救了他的性命,谁知他却不肯救我。” 霍隽点头道:“嗯。” 柳青青道:“我又不想伤害他,只得到蜘蛛山寨来找霍寨主寻求解药,可是,到了山腰这处却遇到你的另一个干儿子,王金童。” 霍隽眉头一皱道:“嗯?” 柳青青道:“他和怪道李玄星在一起,不由分说已经把我们梅山七妖中的虎妖杀了。当时王金童傻愣愣站在那儿,显然是吓傻了。我本来是有机会杀了他的,可是,却没有,就因为他是你的干儿子,我逃出性命就想把这些事告之霍寨主。” 霍隽思索了片刻,皱起眉头,又再次舒展开道:“嗯。” 柳青青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想找到霍寨主,寻得解救我体内毒针之法,以前你两个干儿子害我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霍寨主,你看怎么样?” 霍隽点点头道:“嗯。” 柳青青狂喜,面带春色,她道:“当初你的干儿子李逍遥说他没有排毒针的解药,霍寨主却比你李逍遥爽快得多,请霍寨主拿解药吧。” 霍隽摇了摇头,一副非常无奈地表情,他甚至耸了耸肩,他道:“老子也没有解药啊。” “嗯?”柳青青突然脸色苍白,她道:“霍寨主是拿我消谴吗?你真的见死不救了是吗?” 柳青青受不了霍隽这样玩世不恭的语气,女人不怕死,却受不了别人轻视她。蛇妖也是女人。她已经运好气力了,随时准备出招。 霍隽却一声声怪笑,笑得极其不着调,蛇妖强忍着,表情却依然云谈风清,她要等他笑完笑到最后。 霍隽笑道:“有件事老子要告诉你,老子正好要下山去找我那干儿子,谢谢你告诉老子他正要到辽国,不过你们真的抓错人了,那个小子叫王金童,而刚刚你在山腰处见到的才是李逍遥。” 柳青青一惊,运在丹田的气力突然散开了,她道:“啊?” 霍隽的笑声停了,他很严肃认真的表情,对柳青青说道:“你受大妃委派要劫了李逍遥,可没这么简单,她一定让你们梅山七妖劫到手后务必要杀了他,因为,李逍遥是皇后萧燕燕地儿子。” 柳青青再一惊,她道:“啊?” 霍隽道:“其实说白了很简单,无非是后宫争夺太子之位嘛,多了一个李逍遥就多了一个隐患,还不如把他杀死在摇篮里。不过呢,这事老子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因为老子和萧燕燕的关系可不一般。” 柳青青差点没跳起来,她道:“啊?!” 霍隽声音本来就尖利,此时他故意压低声音,故做神秘——样子就更加难看了。可是,柳青青实在是太好奇了,辽国皇后跟河东总辖大寨主关系不一般,这到底什么情况?要知道女人的好奇心要比男人好奇心大上一百三十九点二倍。 柳青青特别靠近了些,她把脖子都伸了过来,以便听得更清楚些。 霍隽也凑近道:“至于怎么个关系不一般嘛——老子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跟萧燕燕作对的人都得死。” ‘死’字刚刚说罢,双手伸手,以掌为刀,双掌向着柳青青长而纤细的脖子斜劈下去,他使的这招正是霍家拳法的一招“屠胡捆猪。” 柳青青却从膝盖处直直的向后一仰,霍隽还没见到过谁的身子这么软,也没见到哪个人竟然能从膝盖处打弯直接向后笔直地仰下去的。 霍隽抬腿就冲着柳青青的双膝处踩下去。谁知,柳青青却依然这么姿势向后移了半寸后,突然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臂像两条毒蛇已缠到了霍隽的那只手臂上,没等霍隽反击,她的双臂又如流星一般以收了回去。 而此时霍隽的臂上已多出了七处窟窿。 蛇妖突然仰天大笑,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满面春光,笑得山谷中回声荡漾。 她伸出她的纤纤玉手,那指甲上却是一片殷红,五个手指上正粘着霍隽的血,她像个邻家小孩子似的,把手指上的血吸个干净。要是不知道她是蛇妖,看她那可爱的吃像,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天真可爱的乖孩子。 柳青青道:“蛇的本性就是见人就杀,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因为,它们为了活着是要吃人血的,哎呀,想来,老娘已经很长时间没吃饭了,霍寨主,你的血里还蛮有股子阳刚之气呢,等你死后,乘着那热乎劲老娘可要痛饮一番,哎呀,老娘就靠着饮男人的血采阳补阴呢。” 霍隽眼睛都直了,他踉踉跄跄后退数步停了下来,他指着柳青青道:“你、你、你……” 柳青青笑得更开心了,她道:“老娘指甲里的毒叫五步青烟,也就是说你再后退两步,再说两个’你‘字,就会死得透透的了,来再退两步,一、二……啊!” 柳青青刚数到二字,就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一群的毒蜘蛛突然蹿到她的脸上,她分明连眼睛都没眨,可是这些毒蜘蛛霍隽怎么放出来的,她却完全没看清楚。 柳青青纤纤玉手一拨拉,那些毒蜘蛛竟然全都躲过,柳青青的脸立时就青了,她刚才碰过蜘蛛的玉手也麻了,她看向霍隽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停了下来,她指着霍隽道:“你……” 霍隽双手掐腰,嘿然笑道:“有件事你不知道,老子跟丐帮的金不怕算是朋友,他们丐帮的蛇毒之解药每年都孝敬老子几筐。“ 柳青青还在指着霍隽,却说不出话来,她其实是想说,你的干儿子中了老娘的蛇毒还没好利索。 霍隽接着嘿然道:”像这么多的毒蜘蛛爬到你脸上,没有解药应该立时毙命,你现在说了一个’你‘字,就应该死了,来,说啊。” 可是,柳青青没再说出第二个字就倒下了,她死去后,不同于一般的死尸,她的尸体还是那么地柔软。 ------------ 第三十九章百花门 霍隽来到了清凉寺台阶之上,他见这么女人的装束似大理一带之风格,可惜大理那边离河东相距甚远,霍隽对如果不是江湖上特别有名号的人物,霍隽根本想不起来。 李玄星手缕着他那稀不愣登的花白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道:“哼,你个板板,这都没看出来撒?明明是大理百花门嘛,咦?奇怪,他们来清凉寺找和尚麻烦做啥子嘛?” “百花门?”李逍遥虽然没出过远门,但是,天下的事,天上的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他好像就没有不知道的,他道:“大理百花宫,门主,百花媚眉笑烟霞,千年花妖张心宜,她的独创功法是狐媚功和百花艳姑掌。怪不得,刚刚兵士们跟这些女人打斗,只要盯住对方的眼睛,兵士们就很难移开。“ 霍隽点头道:”这好办。“他一瞅李玄星道:”臭道士,你过去吧,就看你的了。“ 李玄星道:”哎,你个仙人板板,为啥子叫老子去啊。“ 霍隽道:“哎,你个驴球球,你出家之人不是四大皆空嘛,你难道也怕女色迷惑?你个假道士臭和尚。” 李玄星突然一掌打了过来,他道:“你个丑鬼,你想迷惑人家也不稀罕迷惑撒。”李玄星这掌法看似轻柔,落下之时却带着层层叠叠的无穷的后力,他使的正是飘风掌法的一招‘东风过耳’。 霍隽一闪身道:”你个球球,都说你是怪人,老子看你却是个疯子,你凭白无故打老子干什么?……哎?“霍隽说完话,已经跟李玄星对了十招了,可突然斜眼一瞧,李逍遥却不在身旁。 李逍遥早已加入了战团。他的衣袂还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他的皮肤比那些女子还要皎洁,如果说这些女子的皮肤似白玉,那么李逍遥的皮肤就如同满月,无形中闪耀着光辉,给人一种仰视的感觉。 这些女子看到李逍遥闪身欺近,竟然眼睛都直了,她们本来施展狐媚功,让所有与她们交手的人,只要一盯到她们的双眸之上,就立时被迷惑。 李逍遥不会狐媚功,却让这些女子看到他时就再难把眼睛移开。 本来狐媚功是迷惑他人,使对手迷惑时就如同服用了迷魂药一般,骨酥肉麻魂牵梦绕,甘愿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李逍遥不会狐媚功,却让这些女人看他一眼,就骨酥肉麻魂牵梦绕。这些女子争先恐后地向李逍遥围了过来,她们不是围攻李逍遥,而是争先恐后地要跟他肌肤相碰一下,揩一下油。 “哎呀,原来女人好起色来比男人还猛啊。”这是在不远处的焦赞说的。 他长得瘦高,伸着脖子一眼就看得清楚明白。他也中了狐媚功,按理说他的功夫不在这些女子之下,可是,偏偏下不去手。 还有孟良,他本来举着车轮板斧,那一对斧子足有二百来斤,抡起来虎虎生风,可是,看到这些女子后,竟然冲着蜘蛛山寨的兵丁砍去。 蜘蛛山寨的兵丁更是抑制力薄弱,自相残杀的不计其数。 孟良突然清醒,因为,这些女子都跑去围李逍遥去了,狐媚功当然自动解消了。 孟良本来脸色就如同一个烂西瓜瓤,此时脸色更烂了,他急道:“哎哎哎,别走啊,过来摸我啊……” 孟良跳着脚地喊啊,也没人理他,焦赞仔细一看,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那不是李逍遥吗?”突然冲着李逍遥大喊一声:“哎!李逍遥,我们少主去找你去了,你看着他了吗?” 李逍遥根本听不见,因为正在此时,一个巨大地声音破空而来,就如同一声炸雷一般,把山谷震得回声不断,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应声而倒。 那声音吼道:“呀,你们两个老不着调,我要为我青青妹子报仇啊啊啊!……” ‘噗’ 如同一个西瓜摔碎地声音在寺庙前的青石台上响起,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在抬眼看时,原来是一个体重能有五百多斤的长得巨像猪的一个人。 霍隽正在跟李玄星打得热火朝天,两人看都没看那些女子一眼,两人一边打斗一边互骂,他骂他你个仙人板板,他骂他你个混帐驴球球。 此时,听到这声巨响两人才收手,就看到猪妖从天而降,两人反应迅速,看到猪妖冲着自己扑来,突然闪开一道空隙,做好架式准备迎战。 猪妖就在这空隙中摔落下来,而且不是以轻功的方法收式,而是硬生生地摔了下来,顿时喊叫道:“哎呀,肚子啊。”猪妖捂住肚子做表情痛苦状,肚子上的伤口处,血流成河啊。 原来,他奋力追赶三人,使出十成的内力在半空中飞腾,当看到霍隽两人时,忍不住怒气冲天,一声狂叫,人在半空中气力突然用尽,摔落了下来。 这只是短暂的安静,因为霍隽和李玄星根本就没想到猪妖会凭空摔下来,当确定他不是使用的诱故深入的诡计时,两人突然同时出掌向着猪妖的要害袭去。 猪妖肚子还流着血,仗着自己的皮厚,血流的有些费劲,又仗着自己肥胖,血气充足些才熬到现在。不过此时,他真的有些熬不住了。 他听到两股劲风袭来,突然抬眼,他的眼神不太好,却在霍隽和李玄星两人之间突然看到了李逍遥,他眼睛都红了,狂叫道:“啊小白脸,今天老子就让你下地府去找我那青青妹去。” “啪啪” 霍隽和李玄星的双掌重重地拍到了猪妖的身上,可是猪妖却完全没在意,像一阵风似的眨眼就冲到了李逍遥面前。而霍隽和李玄星却被弹飞起来。 李逍遥的武功都是在晋王府时,从那些晋府幕僚那里偷学而来的,他学的掌法很杂,因为杂,又因着他的聪明,他把所有的拳法掌法归纳到一处,组成自己的一套自己独有的灵巧掌法。 而且晋府根本不允许他使用兵器,他就用扇子当成了武器,灵活运用游刃有余。 开始,这么多女子纷涌而来,李逍遥还以为自己难以对付呢。谁想到,他刚拍到对方肩上,对方就把肩凑过来让他拍,他刚要碰到对方手上,对方就把手伸过来让他碰。李逍遥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这仗真是好打,没几招,李逍遥就已经蹿到了寺门前,刚要开门,众女子惊叫,一个女子喊道:“公子住手啊,这围墙四周洒满了蔓陀罗粉。” 另一个女子喊道:“是啊公子,蔓陀罗粉有巨毒啊,公子千万不要碰啊。” 打仗还带这么打的吗? 李逍遥一愣。 ------------ 第四十章 进入寺门 打仗还带这么打的吗? 李逍遥一怔。他一怔是因为他也听到了猪妖的声音,他一怔是因为猪妖竟然冲着自己冲了过来。这只是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就连霍隽和李玄星也没来及反应。 猪妖的身体极其笨重,可是,他的身体极其灵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来到了近前,他带着狂风,那些女子的面纱都被风刮起。 孟良焦赞此时没有中狐媚功,可是眼睛却直了,那些女子实在是太过艳丽都近似于妖了,她们像是一相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各个挺直的鼻子,各个红艳的嘴唇,各个眼窝深遂,各个又长又翘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 她们的呼吸是急促的,有两个反应快的女子大喊:“公子小心啊。” 孟良和焦赞同时喊:“美女小心啊。” 李逍遥已经离地而起,他要跃起后用扇子尖去刺猪妖的眼睛,他知道猪妖这一身皮打哪都不起作用,他全身仿佛铜铁做的,也许他的全身上下,只有眼睛算是水做的。 可是,猪妖的这股劲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他刚刚跃起,就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体扑而来,一时间,他的内力却抵不住猪妖强大的内力,被连人吹起,李逍遥竟然不能抵制半分。 猪妖血盆大口一张,一股强大的吸力山呼海啸般压来,把刚刚弹飞而起的李逍遥竟吸入到了嘴里,李逍遥一惊,他的脚已经进去了。 他刚抬起双脚打算踢猪妖的上下牙膛,可是,猪妖吸力未停,李逍遥双脚刚刚抬起,‘呼’地一下,半截身子已经进去了。 李逍遥微微一顿,拿起扇骨就敲猪妖的牙啊,猪妖的独道本领是铁齿铜牙,能嚼碎一切的兵器,这一个扇骨对猪妖来说是小意思了。 猪妖刚一咬,李逍遥就缩回来,猪妖刚一张口李逍遥就开敲。 猪妖道:“瘪犊子玩意你瞎敲啥玩意?要不是老子想留你个全尸,早就把你咬成肉馅了。” 风骤停,众女子的面纱已经又骤然落下,女子中有反应快的,直奔猪妖而去,但是,他们没有霍隽和李玄星反应快,霍隽和李玄星掌风已经挨到了猪妖的背部,两人使出十足的内力,拼尽一击。 ‘啪’ 四掌分别打到了猪妖的肺俞、心俞、肝俞、肾俞。霍隽和李玄星身体分别和地面平行,霍隽身轻如燕,在李玄星的上面,跟李玄星并排同时击出。 猪妖正在纠结要不要把李逍遥嚼碎了呢,后背突然一阵劲风,而且不光是这掌风,众女子围攻上来,他们的身体带着花香,猪妖平素里跟那些妖怪作伴,就一个女妖柳青青,身上也是蛇虫的腥味,一时间竟闻不惯这些花香,忍不住想吐。 猪妖刚要哕,一想到嘴里还有个李逍遥,一哕不就把他给吐出去了吗,当下强忍啊,可是,李逍遥却哕出来了,他其实已经忍了好久了,猪妖这嘴有口臭啊。 李逍遥喷了猪妖一脸啊。 猪妖又一吸溜,李逍遥只剩肩膀以上在外面了,猪妖又一提气,还想接着往里吸,就在这时霍隽和李玄星的双掌已到。 猪妖平日里当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做了拼死一博,全部精力都对付李逍遥呢,他本来最恨的是霍隽,毕竟霍隽是杀死柳青青的真凶。 可是,猪妖却想着为柳青青做死后的事,毕竟柳青青已经死了嘛。他知道柳青青就喜欢像李逍遥这样的小白脸,与其杀死霍隽为柳青青报仇解一时之恨,不如让李逍遥常年在地下陪伴柳青青。 如此看来,人家猪妖的对爱情的感受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他的对爱情的升华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 猪妖被两个高手双掌齐拍了一下,他腾地一下就被拍飞出去,前面是蔓陀罗花粉筑的有毒围墙,猪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穿过去了。 在众女子一片惊叫声中,猪妖已经冲进了寺门之内。 一名反应极快的女子道:“不好,门长在里面,走。” 蔓陀罗阵就这样被猪妖攻破了,众女子蜂拥而进,而早比众女子进去一步的是李玄星,他几乎跟着猪妖脚前脚后进去的,他空踏双腿,两步就赶到了,他在猪妖的后背一顿踹啊,‘啪啪啪’帮着猪妖往里面闯啊。 孟良和焦赞都看傻眼了,两人张着大嘴一时间难以合上,看到女子们进得寺门,焦赞才急道:“哎,美女小心啊,等等我老焦啊。”说罢,也飞奔过去。 孟良看着猪妖的背影则无限感叹道:“呀,这妖怪嗓子眼真大,整个人都吃进去了,居然还没咽下奥……啊。” 孟良还没感叹完,感觉屁股蛋子被谁踢了一脚,他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原来竟是霍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啊,他道:“寨主,您老怎么在这儿?” 霍隽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踢你屁股你脸直颤悠,平时没少吃啊,那些娘们能看上你俩这样的货色?就你俩这样的,老子放心把河东五十寨交到你们哥俩手上?” 孟良还在发愣,道:“咋地了?” 霍隽小眼睛一瞪,威力震慑八方,他道:“还不给老子滚进去救人!” 孟良如梦初醒啊,他点头道“哎”。刚一纵身,脚刚离地,就被一只如铁钩一样的手抓住后脖领子,放回原地,孟良一看正是霍隽提着自己。 孟良道:“又咋地了啊? 霍隽道:“知道救谁不?” 孟良道:“救谁啊?不是救松木大师他们吗” 霍隽道:“是救猪妖嘴里的王金童,是猪妖嘴里的王金童,是猪妖嘴里的王金童!” 孟良道:“寨主你咋了,结巴了?……咦?那不是李逍遥吗?怎么……” 霍隽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还是金童那臭小子教老子的。“霍隽话题一转道:”别废话,他就是王金童,老子说是就是,当谁面都说他是王金童,听明白了吧?滚吧……”说罢,如铁钳子似的手一松,孟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孟良借着这股力道已经飞跃进寺门以内,他自言自语地发狠说道:“行,你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你说茄子是地里长的,都行,行了吧,娘的……咦?” 孟良脚踏空云,还没落地就看到猪妖竟然俯卧在地上,他的体积如同两个大黑熊皮平铺在地上,他的身下淌着鲜血,染红了寺庙大院内的青石台面。 此时的夕阳如血,把整个寺庙笼罩在一片泛黄的血红之中,让人看着有些阴森,孟良看跃到猪妖近前,扳起他的大脑袋一看,除了一脸黑毛什么都没有。 孟良吓得大哭:“哎呀,李……哎呀,哎呀,少主,你让这蠢猪给吃了,娘的,我怎么向寨主交代啊。” ------------ 第四十一章麒鳞金簪 此时的夕阳如血,把整个寺庙笼罩在一片泛黄的血红之中,让人看着有些阴森,孟良看跃到猪妖近前,扳起他的大脑袋一看,除了一脸黑毛什么都没有。 孟良吓得大哭:“哎呀,李……哎呀呀,少主,你让这蠢猪给吃了,娘的,我怎么向寨主交代啊。哎呀,寨主啊……哎,谁拍老子?”孟良一回头,原来是焦赞。 焦赞道:”老孟,寨主还活着,先不忙着哭。“ 焦赞比孟良先行一步,纵跃到寺庙围墙之时,恰巧看到四名红衫女子正排成一排,和清凉寺四大长老对掌,清凉寺以主持松木为首,后面依次是松本、松果、松仁四位大师,他们双掌贴到前一人的背上,内力相连。 四名红衫女子用红纱遮面,一样是看不清本来面目,但身姿绝绝,光彩照人,他们的掌并没有真正对上,为首的红衫女子跟松木长老中间隔着无形内力,只不过红衣女子这边双掌前面发出的内力的同时,还有绿色蔓陀罗花粉从掌心发出清晰可见。 寺院内百十来位弟子合掌围观,没有主持长老的命令谁也不敢主动动手,四周围墙的柴草中有水泼过的痕迹,可是,尚有粗大树干上发出浓烈的黑烟久久不肯散去。 一白衣女子就站在这浓烈的黑烟之前,她长发飘飘,正迎着落山的夕阳,红霞映得她全身都是血染的红色,看不清面容,但是从她眼中发出凄冷的寒光,足能把她胸前绣着的大朵如火般鲜红的蔓陀罗花给立时冻僵。 女子说话的声音更是凄厉无比,她看着松木四人道:“老秃驴,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吗?” 松木四人其实已被那四名红衫女子逼得节节败退,他们两伙人中间的掌风隔着还是四五尺距离,但是,从发出的掌风来看,红衫女子掌前的蔓陀罗花粉已经快碰及到松木大师的手掌了。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一庞然大物破门而入,他的身体已经把门框给挤坏了,不仅把门框挤掉,就连墙都挤塌了一块,那可是百年古寺啊。 这庞然大物径直奔到了红衫女子和松木大师掌力中间,两排人此时正在静心秉气地全力对抗,突然斜刺里出现这样一股劲力,两排人内力一下子溃散开来,‘噗’地一声各倒飞出去,八人重重地摔到地上,五脏六腑全部受损,八人赶忙各在原地坐好,调心静气。 而白衫女子已然跃起,刚要迎头给这怪物一掌,只见这怪物嘴里竟然叼着一个人,那人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有他的一只手在怪物嘴外,手中握着扇子,还在敲打这怪物的牙。 本来白衫女子根本不会管那些,叼着的是人还是别的,又关她什么事呢,她的手掌已经触及到了这怪物面门的黑毛了,可是,当她看到嘴里叼着的那人头上别着一只金簪时,立时缩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一拉别簪人的手腕,别簪人从怪物嘴里腾空而出。 李逍遥整个人被这白衫女子拽了出来,刚刚落地,已经被这白衫女子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李逍遥扭头看这女子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岁,她的眼角眉梢均往上高高挑起,她肌肤胜雪,而整个人也如同冰雪一样,李逍遥只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就好像掉入了万丈冰窟里一般。 女子的话音还是那么凄厉,她道:“麒鳞金簪!你是王金童?!” 李逍遥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他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王金童的朋友,心想,如果我不承认自己是王金童,那么王金童势必会有麻烦,当下点头承认。 女子冰冷的面容突然现出一丝冷笑,而与此同时,那庞然大物般的猪妖如同一座巨山倒塌,‘砰’地一声巨响,俯面倒地,就连紧随其后的李玄星都被震得跳出老远。 一时间,院中寂静无声,只有猪妖震得青石板面裂碎之声不断。 孟良就是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的,他被焦赞碰了一下,才感觉气氛不对,看看周围顿时傻眼。 这时候,只听一声刺耳尖细的声音传来:“你个混帐驴球球的,哎,小娘们,抓我儿子干什么?” 孟良吓地心里直突突啊,一听就是寨主地声音啊,这寨主来得也太快了,刚才一不小心哭错人了,被没被他听到啊,能不能找后帐啊。 话音落,霍隽已经出现在了白衫女子面前,白衫女子纤纤玉手锁住李逍遥的咽喉,她看到霍隽的相貌不禁一愣,又扭头看了看李逍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如鬼嚎般惨人,她道:“他是你儿子?就凭你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哼,他的父亲明明是王新。” 李玄星已经驻足站稳,他听到王新二字上前两步,辩认一下女子后,道:“你就是百花媚眉笑烟霞,千年花妖柴心宜?你个仙人板板,你怎么认识王新的?他在哪里?” 松木大师已经看到了李玄星,他此时嘴角上有血液渗出,他四周围着小和尚将他护住,其实这样全无用处,小和尚们的武功如果和百花门对等,四位大师也不会让他们退避三舍。 松木大师本来闭目调气,当听到李玄星说话,他突然睁开眼睛,表情无比激动起来,他道:“兄弟,你来了。” 原来,李玄星和松木大师尚未出家之前,是结拜的异姓兄弟,松木大师俗家姓纪名尚书。两人在一个村子,长大后各自离开村落拜师学艺,由于观点不同,一个当了和尚一个当了道士。 虽然两人观点不同,但这不耽误两人的情谊,彼此空闲时间,都互相走动切磋武功。 李玄星来到松木背后坐稳,已经开始为他运气疗伤,他道:“兄弟,这些龟儿子要做啥子?” 松木觉得真气至后背传来,立时舒畅了许多,他缓了口气,道:“前些时日,我寺七灵宝剑被暗器门的门长房子奇偷去,我没做计较。可今天百花门的人却说房子奇中毒死了,临终时说是我们清凉寺害的,他们百花门今天来寻仇来了。” 李玄星道:“你个仙人板板,暗器门房子奇你个龟儿子,偷了宝剑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怎么就死了呢?房子奇你个仙人板板,你怎么这么好运撒。” 霍隽在一旁听着可笑,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合着没死在你手里就算走运呗?” 李玄星道:”那是当然,不过,老子有一事不明,就是房子奇死了,为啥子百花门的一群娘们来寻仇撒?“ 霍隽道:”难怪你不懂,你是出家之人不懂男女之事嘛,老子一看就看出来了,这娘们肯定是那个房子奇的相好嘛,爷们死了娘们寻寡了,能饶了这帮和尚?“ ------------ 第四十二章杨继业 霍隽道:”难怪你不懂,你是出家之人不懂男女之事嘛,老子一看就看出来了,这娘们肯定是那个房子奇的相好嘛,爷们死了娘们守寡了,能饶了这帮和尚?“ 李玄星看到霍隽就烦,他道:”你个仙人板板,就他俩这点关系傻子才看不出来嘛?这算啥子男女之事嘛?霍隽你个仙八板板你懂什么男女之事,你个老光棍,有两个干儿子有啥子了不起嘛,哪个是你生地了?“ 霍隽看到李玄星也烦得不行,两人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听说过彼此,对对方的脾气秉性也知道,没见面时,两人彼此对对方所做所为还暗自欣赏,可是一见面,却又当别论了。 霍隽虽然烦李玄星,但是脸上却笑意依然,他道:“呵呵,只要他们管老子叫爹就行,老子还省下不少气力呢!呵呵,叫得老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玄星本来运气给松木疗伤,跟霍隽说话并没有动任何气力,可是,此时听到霍隽一说,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够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孟良和焦赞接着张大嘴,好半天才合上啊,焦赞道:“看看咱寨主这心胸,怪不得能当总辖大寨主。” 孟良道:“咱们寨主好像就喜欢戴绿帽子……” 霍隽一瞪孟良,孟良一伸舌头,娘的,寨主的耳朵真长啊。 霍隽看了看李逍遥,强自逞能,非要让大家见识见识不可,他对李逍遥道:“儿子,他们都不服,来你叫个爹,让他们听听!” 行,够幼稚! 李逍遥眼珠一转,道:“爹,这个女人必定知道我父亲的下落,而且好像恨极了我父亲。”李逍遥对柴心宜道:“你跟我父亲有什么仇?他是不是被你逮去了?” 柴心宜脸色还是那么冰冷,她不笑则已,一笑,就更让人打哆嗦,她道:“哼,王新如果在我手里,早就活到在,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我要一点点折磨他。” 柴心宜又仰天向空中张望,她道:“房子奇,你的仇就报在王新身上,我要叫王新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李玄星腾地站起,在他身前坐着的松木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差点头贴到青石地上。这李玄星说风就是雨啊,这一下子很容易造成内脏受损啊。 李玄星指着柴心宜道:“哎你个仙人板板,你爷们死了,关王新做啥子,你做事怎么比老子我还怪?王新在哪里?你要不说,老子定追到你天边也要把你嘴敲开!” 柴心宜道:“你想知道王新在哪吗?——我就不告诉你!” 真气淫! 王新两字刚刚出口,只听寺门之外马蹄急促响起,由远及近,瞬间就已然来到寺门前,马蹄声在寺门前骤然停止,紧跟着一黑衣人影跃墙而入,所有人抬头看到一道金光护住黑衣人身体,当黑衣人落到地面之时,却是一个中年大汉,手里拿着金刀。 大汉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四方大脸,连鬓落腮胡子,他身体健硕,头带四楞娄空雕花金冠,金簪别顶,身穿黑色暗纹箭袖,身披披风,威风凛凜。 李玄星抬头看这黑衣人时,无意中扫了一眼天空,此时天空已经暗淡下来,最后一抹红霞已没入天际,可是,星星出来的时间还尚早,不过,李玄星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了天空中北斗七星赫然闪亮。 当他看到此黑衣人时,不禁大叫道:“哎呀,北斗七星各位位主全部到齐撒,如果我没看错,你一定就是杨继业了是撒?” 李玄星话音刚落,寺门外,纷乱的马蹄声突然停止,从墙上跃下七位少年,七位少年全部都是白衣短靠,白皮战靴,手端银枪。 他们落地后,虽然站定的位置不同,但是,李玄星看得明白,那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站定,李玄星大笑:“哈哈,柴心宜,这回看你往哪跑?” 黑衣人正是杨继业,他年纪虽然五十出头,但耳聪目明,本来来此地是找王金童的,可是,离远处就听到王新两字,他的马还未到寺门,人已跳到马上,一踩马背,脚踏空云跃入寺门。 他端刀横立院中,晚风吹起他的披风和胡须,他环顾四周,突然眯起眼睛,道:“哪个知道王新的下落?”他说话嗡声嗡气,四平八稳。 霍隽的嗓子如同破锣,他道:“老家伙,你又来了?” 杨继业道:“怎么?我找王金童不许吗?你虽然养育他多年,这个恩情某家会还的,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王金童必需跟我走,这点不能改变。” 霍隽一指柴心宜方向,他仍然嘿然笑道:“睁开你那大眼睛好好看看,王金童就在那娘们手里。” 七位少年正是杨家七郞,他们第一次看到李逍遥,可是,很明显看到了李逍遥头的金簪,他们齐声叫道:“王金童,兄弟。” 而杨五郞跟清凉寺来往最密,他此时站定方位正是玉衡方位,不能动弹,他看到松本大师席地而坐闭目疗伤,忍不住叫道:“师父,你怎么样了?” 松本依然闭目运气,不为外界干扰。 杨继业看到了李逍遥,他提着金刀上前两步,柴心宜却冷冷说道:“再敢走一步,我就掐死他。”说罢,锁住李逍遥咽喉的手缩得更紧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一步,杨继业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杨继业道:“王金童,你真的是王金童?——儿呀,为父接你回家。” 柴心宜哈哈大笑,她道:“你以为他现在能跟你回去吗?” 李逍遥不为所动,他甚至非常轻蔑地笑笑,他道:“你一定不敢杀了我,因为我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刚才就不能从猪妖嘴里把我救出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早就把我杀了。” 杨继业仔细看了看柴心宜,摇了摇头,他道:“不管你是谁,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把王金童还给我。你可知道凉寺乃皇家佛堂,你这么做已经属于跟皇家对抗了。” 后果很严重啊! 柴心宜却怒道:“不要跟我提你那个皇家!杨继业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 第四十三章北斗七星阵 柴心宜却怒道:“不要跟我提你那个皇家!杨继业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杨继业果然仔细看了看,他耳聪目明,记忆力也没差到哪去,可他倒吸了口凉气道:“没看出来。” 柴心宜这个气啊,她道:“我姓柴。” “哦”杨继业点点头,接着道:“然后呢?” “哇哈哈哈哈”霍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笑就停不下来,他笑弯了腰,笑得直拍大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玄星提醒杨继业道:“这女人就是大理百花宫,门主,百花媚眉笑烟霞,千年花妖柴心宜。怎么?听这女人的意思,你跟她应该认识啊,你们两个是啥子关系嘛?” 霍隽道:“你这老小子真是不懂人情事故,他当着这些儿子的面,能好意思承认嘛,他要是承认了,这些儿子回去跟他们的娘一嘚嘚,他这老小子回去还不得给他婆娘下跪啊,要知道,他婆娘的功夫在江湖上可比他高多了。” 杨家七个儿郞听不进去了,最小的七郞杨延嗣此时已经十六了,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他虽然年纪最小,可是个头却是几个兄弟中最高的,脾气也是几个兄弟中最火爆的。 杨延嗣站在最末端‘瑶光’之位,虽然不能脱离原位,但他身高马大居高临下,他怒道:“丑鬼休要胡言”说罢手里虎头乌金枪一转点了三个枪花已经奔着霍隽刺去。 霍隽纵身一跃竟跃到了杨延嗣的枪缨之上,他挑起大指,道:“黑小子功夫不错”。杨延嗣没承想,霍隽在谈笑之间竟然反应如此迅速,他一晃膀子,一抖枪转,枪尖已经奔着霍隽的下体直上刺去。 霍隽哪能让他刺到,早已跳跃到对面一棵高大梧桐树梢之上,笑道:“黑小子,老子在这里,来呀。” 杨延嗣刚要纵身追赶,可是,其他六位主位却纹丝不动,关键时刻清凉寺面临生死存亡,杨家七儿郞为了大宋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在没有分清对方的功夫高强的时候,几兄弟必须组成阵法,前后呼应。 可是,此时,杨延嗣气血上涌,管不了那么许多,他刚要纵身,却被身旁位居‘开阳’之位的杨延昭拽了一下,可是没拽住,杨延昭怕兄弟吃亏,竟然也紧跟而上。 突然斜刺里横过来两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两人正是孟良和焦赞,孟良眉毛一挑,摆出一副非常欠削的表情,道:”小子,敢忍我们寨主?活腻了?“ 焦赞道:”哥呀,别跟他废话,削他。“说罢,从后腰抽出镔铁皂缨枪冲着杨延昭的前心便刺。 其他几个兄弟皱眉,大郞出言制止道:”七弟、六弟,不许胡闹。“ 杨六郞的素缨蘸金枪已经和焦赞的镔铁皂缨枪缠绕在一处,本来,杨六郞再转两转,就可以枪尖就可以绕到焦赞的肩膀处的‘云门’穴。 可是,杨六郞听到大郞的喝止,心念一转,他只使了五成力道,枪杆一别,焦赞竟然站立不稳,他道:”哎哎,咋回事?“ ”噗通“ 焦赞坐了个屁墩,他对孟良道:”哥啊,你看啥呢?兄弟我挨欺负了你没看见啊。“ 孟良没想到焦赞连一招都没跟杨延昭对上,焦赞的镔铁皂缨枪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芭蕉山的寨主,自然有他的道理。 孟良是个外粗心细的人,他看杨延昭长得相当文弱,但武艺却非凡,当下心里暗暗敬佩,他道:”好小子,你要五招内能打赢我,我们兄弟俩以后就听你的。“说罢手中车轮大斧已经照着杨延昭头部劈下。 霍隽已经闪跃了好几回,杨七郞无论如何追击如何挥枪,始终碰不到霍隽半分,杨七郞见霍隽也不主动出击,也不使用任何兵器,杨七郞的枪尖眼看要碰到霍隽时,霍隽才突然闪开,霍隽的动作看似慢吞吞的,而且他有意等着枪尖到来,再闪躲都绰绰有余。 霍隽听到孟良说话,冲着孟良焦赞骂道:”你两个混帐驴球球玩意儿,以后就跟他混了呗?好啊,滚球子吧,想回来老子打断你俩的狗腿。“ 焦赞从地上坐起,他道:”寨主,咱哥是说打不赢才听这小子的……“ 话音刚落,孟良也‘噗通’一声摔了个屁墩。 霍隽却哈哈大笑,他笑的别人都莫名其妙,李玄星道:”你们山寨的人被人打了,你笑啥子?“ 霍隽道:”就笑你个傻子。“话音还没落,寒光一闪,只听‘啊’地一声,众人回头,柴心宜手捂肩头,就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霍隽已经把李逍遥提到了空中。 当霍隽把李逍遥带到树梢上之时,已经把他的穴道解开了。霍隽对柴心宜道:”你们女人就是爱看热闹,而且还看得这么全神贯注,你说你也不想想,老子没事跟小孩闹着玩做什么?“ 柴心宜眼光如剑,直射到霍隽的心里,四大红衫护法赶忙过来把柴心宜扶住,柴心宜狠狠说道:”走!“,话音刚落,四大红衫护法已经托起柴心宜跃出墙外。 李玄星紧跟着追上,他道:”你个仙人板板,柴心宜臭娘们,快快告诉老子王新的下落撒。“ 杨继业还在想,她是谁呢?当李玄星大叫一声后,突然灵光乍现,他喊道:”哎呀,你姓柴,那么柴婵娟是你姐姐了?快告诉我娟儿现在在哪儿?“杨继业一边喊,也一边飞身跃入墙外。 而杨家七郞在柴心宜被四大护法护住时,已经跃出寺门,他们早已按北斗七星方位站好,四大红衫护法跃出墙时,恰好落到了北斗七星阵中。 七星阵法是七人以北斗星位形成的阵法,只要将敌人围在阵中,各人随意发招,每人枪法的招数各不相同,一齐使将出来。 每个人的一招化可成七招,连绵不绝,产生的雄浑内力使敌人感到运转不出来。阵法中七人包围的圈子,则渐渐缩小,而敌人产生的压力,也渐渐加大,就好像一张织好的网,正在逐步收紧。 这时敌人如同变成了一条网中之鱼,束手待毙。时间一长就可困死对手。 ------------ 第四十四章柴心宜 这北斗七星阵如果扩大了的话,也可由九十八人布阵,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北斗阵,和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更是威力无穷.。 此时,从寺门外出来的粉衫遮面女子看到门主和四大护法让杨家七郞堵在里面出不来甚是奇怪。因为,这北斗七星阵看上去并不是个圆形,也没有包围圈。 看上去七人只不过是毫无次序地站立,而且间距很远,真是可笑!粉衫女子们并不知道这七个人为什么这么站立,直接围攻不就好了嘛,真是笨蛋。 粉衫女子们也是百花门功夫中的佼佼者,否则不会被柴心宜带到清凉寺来挑衅,此时粉衫女子们纷纷跃上前去,她们的人还没到,衣袖轻轻一挥,一把绿粉已经洒向杨家七郞。 杨家七个儿郞正在阵中对战,他们的后背冲外,不过,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此时他们却并没有应对,他们甚至连头都没回。 蔓陀萝花粉还没等到杨家七儿郞的身上,竟然被一种强大的力道给逼了回来,之前洒花粉的几名女子此时自食恶果,被逼回来的花粉瞬间就刮到了粉衫女子身上,她们倒飞出五丈远才摔落地上。 此时阵中的四名红衫女子把柴心宜放坐在中间位置上,柴心宜中的是蜘蛛毒脚针,她闭目运气疗伤,不能心生旁念,可是,却突然想到了房子奇,这个暗器门的门长喜欢自己多年,也追随自己多年。 她本是后周皇帝柴荣的小女儿,那年她才十五岁,本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父皇的突然病疾,接着陈桥兵变,让这个本来快要嫁入大理太子段素顺的公主感到无所适从。 那是在去往大理的路上,她被八人大轿抬着,和一群护卫护拥着,漫长的路途让柴心宜感到精神疲惫,不过,她的心情是极喜悦的。 她乌黑的秀发高挽仙人鬏,鬓边戴着银丝线穿珠凤流苏,元宝耳上戴着八宝点翠赤金钩,上身穿着红绣衫,踏金边云字扣,周围是万字不到头,她下身穿八幅裙捏百褶云霞绉,脚穿满帮花金丝线锁口红鞋,五彩的丝绒绳儿收底。 柴心宜别说出过远门,就连皇宫都没出去过。她有时很羡慕姐姐柴婵娟,姐姐比自己大五岁,在五年前许给了大将杨继业。 杨继业为后周立了赫赫战功,父皇柴荣决定把他最心疼的大女儿许配给她,实际上是姐姐早就芳心暗许,那时杨继业才二十出头,做为重臣,自然也常常出入皇宫。 姐姐从看到杨继业第一眼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那时杨继业英姿勃发,刚毅之气张现于华表。在故意制造出了很多机会后,两人见面的的机会越来越多。两人就是这样渐渐生情的。 如果不是风云多变,两人也许会一直生活到老吧。可是,突然间的战争,给这对情侣带来了不可避免的伤害。 后周战败,北汉的条件是让杨继业过去当人质,指名点姓就要杨继业。这样一来,杨继业和姐姐的婚约自然就解除了。 姐姐是在杨继业去北汉的一周后消失不见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那个时候,柴心宜只有十五岁。后来,为了团结别国,又把柴心宜嫁到了大理。 可是,柴心宜此时却如飞出笼子的小鸟儿,她渴望自由渴望快乐,皇宫的四角天空再也满足不了他,而太监公公告诉过她,如果想出皇宫,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嫁。 柴心宜又是心喜又是害怕,心喜的是可算离开皇宫了,害怕的是,对前途无法预期的心慌。离故土距离越远越是心慌,而当接到一封快马信报后,她才知道,原来心慌的原由在于不止是这些。 那只是一封退婚的信报,让柴心宜他们一行大队感到不知所措,为守的护队将领正是房子奇,他让大家稍安勿燥,在思考完后,得出结论,皇城一定出现什么重大变故了。 对于柴心宜来说,对于见都没见过面的段素顺她没有一丝的期待,只不过初衷是想逃离皇宫而已,房子奇在这一路对自己关怀倍至,柴心宜是信任他的,既然他说不能回皇宫,那么就先不回皇宫,正好落得自由自在。 刚开始他们只是占了个山头,她只想到自由自在,却没有想到生活的艰辛,虽然嫁妆丰厚,可是,养活一百多人,有出无进,生活状况日趋衰退。 所有的一切都让柴心宜感到那么地不习惯,自己为什么不回皇宫呢?她真是动摇不定,只等出去打探消息的房子奇回来再做定论。 房子奇终于回来,他带来的消息竟是后周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宋,柴心宜这才知道什么叫无家可归,什么叫家破人亡,一夜间,她长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只不过是所有正常人应有的复仇罢了,想要复仇就必须学好本事,于是,她和房子奇分别拜师学艺,为了报仇不则手段。 终于各成所就,房子奇创立了暗器门,柴心宜创立了百花门,而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又看到了姐姐柴婵娟,柴婵娟告诉她,如果想复国,需得到一本重要的书《阴符七术》和一重要兵器七灵宝剑。 事情办得也相当的顺利,可是,就差一步,人生没有可是,房子奇,你为什么会中毒? 柴心宜霍然明白,她腾地坐起,对着阵外的霍隽喊道:“丑鬼,房子奇中的是你们蜘蛛山寨的毒针——那把七灵宝剑竟是假的。” 杨继业在后面挥刀对战几个白衫女子,心不在焉却完全能应付过来,他冲着阵里面大声叫道:“柴心宜,你是不是娟儿的妹妹?你告诉我娟儿在哪里?还有我那兄弟是不是在娟儿的手上?” 李玄星此时已经打倒五个白衫女子了,白衫女子见这道人,还没抽出宝剑只是拿着手中的葫芦随随便便一划拉,碰到的就倒,轻着吐血,重着死啊。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你个臭怪士,后上来的白衫女子突然想到,对啊,用狐媚功啊,赶快用,可是一点作用也不起啊。狐媚功对于抑制力低的人来说管用,对于这样控制力超强的人还说,根本无济于事啊。 ------------ 第四十五章 怪道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你个臭怪士,后上来的粉衫女子突然想到,对啊,用狐媚功啊,赶快用,可是一点作用也不起啊。狐媚功对于抑制力低的人来说管用,对于这样控制力超强的人还说,根本无济于事啊。 李玄星听到柴心宜差不多是运出最后一丝气力向着阵外喊话,他仰头大笑,在笑声中竟单指敲开红葫芦,喝了一口酒,他道:“哈哈哈,你个仙人板板,那七灵宝剑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们盗去的,臭娘们你来看,老子手里的是啥子?” 柴心宜已经四大红衫护法护住,而且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坐到地上,但是,她清清楚楚地听到李玄星的话,顿时心中恍然,原来李玄星这把宝剑才是七灵宝剑。 霍隽和李逍遥此时正在寺门墙头之上,霍隽一边给李逍遥运气一边看外面的热闹,李逍遥道:“义父,为什么您不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霍隽看到蜘蛛山寨的兄弟以及孟良焦赞,还有李玄星杨继业竟全部应对阵外的粉衫女子,其实主要打斗的还是杨继业和李玄星,蜘蛛山寨的人一看到那些粉衫女子又完了,眼睛又直了,所幸他们没有自己人互相残杀。 因为霍隽在上面观战,霍隽的威力可比狐媚功邪乎多了,那些兵丁看了一眼粉衫女子本来刚中狐媚功,又看了一眼霍隽那如同鹰一样的小眼睛,吓得一哆嗦,顿时一身冷汗啊,立时就清醒了。 就连孟良和焦赞都时不时地看看霍隽,可是,霍隽却全没理这些小啰啰,其实李逍遥也没受什么重伤,只不过在猪妖嘴里,让猪妖的铁齿铜牙磕着碰着几下,对于别人这就要了亲命了,只是李逍遥比一般人内力深厚些,饶是这样,身上都是一些口子和污秽之物。 还有百花门的柴心宜,她的指甲里有蔓陀罗花粉之毒,在锁住李逍遥咽喉时,她把毒粉也渗到李逍遥的肌肤当中,霍隽的解毒之药解的是蛇虫之毒,对于花粉之毒无济于事。 所幸李逍遥中毒不深,霍隽运气推拿,李逍遥的指尖已经有黑色的烟气排出,霍隽对李逍遥道:“收拾这些混帐驴球球还用老子动手。”说罢,轻飘飘地跃下,直奔战团当中。 不用你动手你还下去? 可是,瞬间功夫,李逍遥就见霍隽竟然掐着李玄星的手腕飞奔了上来,李玄星道:“哎,你个仙人板板,你抓老子做啥子?” 霍隽道:“你个老家伙臭流氓,你他娘的你玩够没?你个出家之人不近女色知道不?跟这些小丫头玩起来挺过瘾啊,没玩够是不?” 李玄星已经落到了墙上,他不怒反而笑,他道:“你个仙人板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也是,老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岂能跟一些女娃子较真。” 霍隽道:“你不较真你打死好几个?”他话题一转道:“我儿子受伤了,快点用你那玩意儿给治治。” 李玄星斜了霍隽一眼,道:“堂堂寨主说话一点也不受听,啥子叫我那玩意儿啊?草!” 李逍遥心想,你说话就受听? 李玄星说罢,突然转头满面笑容瞅向李逍遥,他道:“咦?王金童看你脸色不对呀,你中毒了,么有事么有事奥。”说罢,剑尖轻挥,一道寒光如流星一般,李逍遥的肩膀处多出一道口子,黑血立时流出。 李逍遥刚一动弹,霍隽立时封住他的穴道,为他止了血,霍隽道:“一般的宝剑划破口子,只能令毒血流遍皮肤,不但一点作用不起,而且死得更快,这七灵宝剑集了七种有灵性动物的血后,就会变得特别有灵性,什么样的毒都能排放出来。” 李逍遥突然道:“哎呀,不好。” 李玄星和霍隽同时瞅向李逍遥,虽然两人没跟他在一起长时间相处过,不过一看他的为人也不像是个一惊一乍的人,霍隽一把薅住李玄星,他道:“好你个老家伙啊,敢对我儿子下毒是不?” 李玄星道:“放你娘个罗圈屁,老子能害我兄弟的儿子?——孩儿啊,做啥子嘛?” 李逍遥看了一眼霍隽,道:“我那义兄中了暗器门的毒,那时用口假的七灵宝剑治好了,现在看来毒还在他身上啊。” 李玄星道:“那把假的七灵宝剑只不过是仿造这口真的撒,里面溶进了六种动物的血,虽然表面看上去马上好转,但是毒性还在体力,只有到半个月后才会发作。王金童,你义兄是哪个,不要管他,走,跟老子一起去救你亲爹爹去撒。” 李玄星说罢就要拽着李逍遥跳墙啊,霍隽一把拦住道:“做什么去?” 李玄星道:“你个龟儿子没听清楚撒,当然是去救他亲老子了,你这个干老子靠边站些撒。” 李逍遥道:“我不能跟你去。我义兄现在很危险我要去救他。” 李玄星道:“哎呀,你个龟儿子,你连你亲爹都不认了。” 霍隽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他怎么不认他亲爹,你也不看清楚,他爹在哪?” 李玄星瞅了一眼霍隽,竟然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他道:“难不成他亲爹是你这个龟儿子?” 霍隽道:“睁开你那无知的狗眼好好看看,他爹在皇宫内院,他爹正是南唐国主李煜,他叫李逍遥。你们道士不都会掐指算卦吗,难道这都没算出来,你个假道士。” 李玄星往后退了两步,差点一栽歪掉落墙下,他道:“哎呀呀呀,你原来不是王金童,那你们不是瞎耽误老子功夫撒?草!” 李玄星说罢就要纵下墙头,可是,霍隽的手臂突然长长了三尺似地,绕着李逍遥竟然把李玄星抓到了身边,霍隽笑呵呵道:“干什么去?” 李玄星气不打一处来,他道:“做啥子?玩老子?当然是救我兄弟王新了,既然柴心宜那臭娘们提到她姐姐柴婵娟,那王新一定在她姐姐那里啊。” 霍隽道:“你聋啊,没听逍遥说王金童中了暗器门的毒啊,他现在也很危险。” 李玄星想一想,道:“哎,那老子先去救王金童再去救王新。反正老子欠他的,大不了以命相抵罢了。” 霍隽道:“你几条命啊,能分开身吗,现在柴心宜在这里,如果她有危险王新就很危险,王金童和王新都相当危险,你咋办?” 李玄星一愣,道:“那、那、” 霍隽道:“你把七灵宝剑给我,我去救王金童。” 霍隽直盯着李玄星,他的语气勿庸质疑,霍隽一股王八之气油然而生——能当寨主不是没有理由的。就这样的威力,连李玄星看了都有些肝颤。 李玄星稍稍顿了一下,道:“好!你用完后,直接还给松木就行了,我跟他是兄弟,不分彼此。”说罢,把七灵宝剑递给霍隽。 霍隽呵呵一笑接过七灵宝剑,道:“好个不分彼此,亏得你俩都是出家之人,如果要是有婆娘的话,也能不分彼此,老子就给你磕头。” “噗嗵” 李玄星突然跪在墙头,冲着霍隽就磕了三个响头啊,霍隽愣住了,他道:“怎么?你俩真的有什么说不清的事?” 李玄星站起身,居然拍了拍他那油乎乎的灰布道袍,他道:“老子是给那七灵宝剑磕头,老子跟它朝夕相处感情甚重,如今一别,山高水长,磕头作别。”李玄星说罢,竟然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闪身飘然而去。 霍隽望着无边的天际,点了点头:“不愧为怪道,够怪,给宝剑磕头,他是你老子吗?” 却李逍遥在后面说道:“义父,要救义兄我跟您一起去。” 霍隽看向李逍遥,眼中无限深情,他道:“长得跟你娘真像。” 李逍遥一愣,他听父亲说,自己的娘是辽国皇后萧燕燕啊,怎么霍隽居然知道这事,他道:“您认识我娘?” ------------ 第四十六章 寨主 霍隽看向李逍遥,看到他看书的样子,看到他一皱眉,恍忽中,就像看到了萧绰一样,他眼中无限深情,他道:“长得跟你娘真像。” 李逍遥一愣,他听父亲说,自己的娘是辽国皇后萧燕燕啊,怎么霍隽居然知道这事,他道:“您认识我娘?” 霍隽点了点头,竟长叹一声,他道:“哎,当然了,没有我,哪有你。” 李逍遥听得一阵发懵啊,本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隐隐中感觉情况不对,饶是他聪明绝顶,也猜测不到霍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啊。 正在李逍遥愣神地功夫,霍隽竟然摸了摸李逍遥的头,李逍遥吓得一啰嗦啊,霍隽道:“我现在就去辽国,救王金童,也去保护你娘。寨主之位你来当!”说罢,竟然飘然而去。 “不是,那个……”李逍遥还没等反应过来,霍隽已经跃出墙头,他突然从袖中甩出一物,撇向李逍遥,他的声音在天际中传来,他道:“这武功秘籍传给你。” 李逍遥接住,是一卷纸,李逍遥打开,:“……”。竟然是曹植的《洛神赋》! 今天都肿么了?还能行不啊?这些全算得上是武功秘籍?!!那这武功秘籍也太不值钱了吧?!李逍遥瀑布汗! 杨家七儿郎已经把四名红衫护法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四名红衫女子虽然站在四角,可是四角却越来越小,差不多快要贴到正中坐着的柴心宜了。 四名红衫女子从小就是柴心宜的贴身侍女,跟柴心宜情同手足,如今看到柴心宜身处危境,自然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们的功夫都得柴心宜亲传,功夫不在柴心宜之下,可是,杨家七儿郎的杨家枪真是出神入画,他们七人以北斗七星方位站立,无论怎样使招,方位不乱,对付这四位红衫女子简直易如反掌。 四名红衫女子的艳姑掌打出之后,如果百花齐放,在空气中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妖艳。其实这五颜六色的光芒都是花粉之毒,四个人每一掌挥出,都挥出无比强烈的巨毒。 不过,这些巨毒对于杨家七儿郎来说,却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他们的内力足可以抵制这些巨毒前行,而他们的七杆长枪在月光下飞舞盘旋,别说四名红衫护法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就连自保都相当困难。 四名红衫护法已经中了许多枪了,她们的红衫被鲜血染红,其中一句红衫女子已经碰到了柴心宜的膝盖,她道:“门主,属下无能,不能保护门主,以死谢罪。”说罢,红衫女子拼进最后一丝力气,照着自己胸部就是一掌,倒地而亡。 其他三名红衫女子也已经伤痕累累,若不是保护门主这使命支持着,绝对挺不到这般时候,她们已经奄奄一息了,却突然回转身形,以身体将柴心宜护住,然后绝气而亡。 杨六郎此时正在‘开阳’之位,见四名女子已经倒下,他们哥七个再没有组成阵法的必要了,上前一步,枪尖挑起一红衫女子,甩了出去。 杨七郎紧接着也上前一步,枪尖又挑飞一个红衣女子,就看到柴心宜依然盘坐闭目调气,她的脸色比天上的寒月还要阴冷,比天上的寒月还要肌黄。 孟良焦赞此时早已经阵外站立观看多时了,两人见霍隽已经消失在清凉寺外,临走时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更别说交代什么任务。 焦赞道:“哥啊,咋办?咱们还跟这些姑娘打斗吗?” 孟良主意比焦赞多些,他暗暗窃喜,寨主走了,没人管他了,太好了。他道:“还打个屁,咱老大都走了,打给谁看,这些妹妹美若天仙,你舍得下死手?” 焦赞挠了挠头,嘿然道:“哥啊,你也憋得发慌啊,哎,要不是寨主管得太严,咱们下山抢得十个八个也不用这样看见个女的就走不动道了。” 孟良赞同道:“可不,他要当处男还得咱们陪着,哎,只求老天赐个老婆才好……” “嗖” 刚说到此处,果然从阵中飞出个红衫女子,冲着孟良焦赞就飞落下来,两人眼睛一亮,忙道:“哎呀,老天开眼,谢谢老天。” 两人身子一纵,就把红衫女子接到手,还没来得及细看,焦赞就向天祷告:“求老天再赐一个呗,一个不够分……” “嗖” 果然又飞来一个。焦赞激动啊,焦赞兴奋啊,刚刚接住红衣女子就冲脸上亲了一口,‘嗯?’不对劲啊,他和孟良齐声道:“呀,死了。” ‘啪’两人一松手,把红衣女子丢到地上,冲着里面观看,刚抬眼,就见一道黑影擦身而过。 杨七郎枪尖已经奔着柴心宜的心脏刺去,刚刚碰及,金光一闪,‘当’的一声,一把刀背已经把枪尖挡住,杨七郎定睛一瞧,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杨继业。 杨继业理都没理杨七郎,他看向柴心宜,他道:“你是娟的妹妹?你姐姐在哪里?她还好吧?” 柴心宜面色已经渐渐发青,不发一语,杨继业道:“你中毒了?” 杨五郎白衣箭袖,头别金簪,他惦念师父松木大师的病情,急着奔向寺内,听杨继业一说,突然停下脚步,他想到霍隽刚刚交战的动作。 他在清凉寺习武,平日里也听到松木大师提霍隽和他的蜘蛛山寨,并且他也见识过霍隽的厉害,突然想到,他道:“爹,她定是中了蜘蛛山寨的蜘蛛毒了。” 杨继业听到杨五郞如此一说,抬头看了看,突然龙形虎步,大步流星来到孟良焦赞近前,道:“把解药拿来。” 孟良焦赞刚刚看清原来那个黑影是杨继业啊,再一抬头杨继业已经到了近前,哎呀,这身法实在太快了,孟良一脸懵逼,问道:“啥呀?” 焦赞个子高大一抬脚就看清是怎么回事了,他道:“凭啥啊?” 孟良还在懵逼,他道:“咋回事?” 焦赞道:“哥啊,他管咱们要蜘蛛解药呢,咱们凭啥给他啊?” 孟良才反应过来,他道:“对呀,凭啥啊?不给!” 这时,两人头上一股劲风飘过,两人抬头,李逍遥已经飘然而落,他来到两人近前,道:“你们两人把解药交出来?” 孟良焦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凭啥啊?” 李逍遥道:“就凭我是新任的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 ------------ 第四十七章 洛神赋 孟良焦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凭啥啊?” 李逍遥道:“就凭我是新任的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 两人又对视,又异口同声道:“凭证呢?” “这个”李逍遥一怔,。 杨继业一把抓住李逍遥的手腕道:“孩儿啊,没凭证好啊,有凭证咱都不当这个寨主,这霍隽真是油盐不进啊,我都告诉他了你必须跟我走的呀。“ 李逍遥道:”这个……“ 杨继业见李逍遥竟然有所犹豫,他急道:”孩儿啊,跟我回天波府,这几天皇宫出现了变故,新主要登其,皇上派咱们去守三关。等我回来,把杨家枪都传授给你。孩儿啊你到天波府先学武艺,你的五位嫂子武功都很高,让她们先教你,话说回来,这五位嫂子还是你帮着选的呢,她们一定会很疼你……” 本来李逍遥听杨继业说一嘴子什么皇宫出现变故,新主要登基,这是要换皇上了,那么赵匡胤就已经驾崩了,可是,并没有召告天下啊,新主会是赵德昭吗,自己的父亲还安全吗? 这些重重的疑团,李逍遥刚要追问一下,突然听到‘五位嫂子’这四个字,饶是李逍遥再稳重一个人,也吓了一哆嗦啊,这‘五位嫂子’可是他和王金童一起操办成功的,那‘五位嫂子’可对他和王金童恨之入骨啊,别说教武功了,不给下毒已经不错了。 李逍遥道:“那个……伯父,寨主委以重任我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何况他也给我一本武功秘籍,我先学他的,等学有所成再学您也不迟。”说罢,李逍遥把那卷《洛神赋》举了起来。 杨继业有些范懵,他接了过来,自言自语道:“这是啥呀?是迷踪拳谱吗?”接过来后对着月亮反复看,不禁皱眉摇摇头,道:“哎,老子也不认字啊,迷踪拳谱原来就一片纸啊……” 杨五郞就在杨继业的身旁,他好想去看松木大师啊,就是这几个人磨磨叽叽腻腻歪歪弄得他不敢善自出去,而现在自己父亲在此怎么也得跟他说一下吧,可是,自己父亲就是视自己为空气啊。 杨五郞突然看到那张纸上的字,他接都没搠过来,怔了一下,看向李逍遥道:“兄弟,这不是秘笈,只要是文人就会读的《洛神赋》呀,怎么?霍寨主竟然说这是秘笈,是不是拿错了呀?” 剩下的杨家六个儿郞也都凑过来,他们的阵中只有柴心宜剩下半条命,其他的粉衣女子已经死伤过半,一点威胁都没有了呀,剩下轻伤的粉衣女子要过来保护门主柴心宜,竟被蜘蛛山寨的兵丁纷纷拦下。 霍隽一走,这些兵丁也反天了,他们或拉或扯粉衣女子,纷纷搭话:“哎呀,姑娘多大了呀?姑娘订亲没呀?留到五台山别走了呗……” 这些粉衣女子内力尽伤,再无心和兵丁们啰嗦,一时又走不开,两伙人一时间纠缠在一起。 其实李逍遥也认为一定是霍隽给自己拿错了秘笈,可是,令自己不明白的是,今天是拿错秘笈日吗?霍隽拿错了,难道李玄星也给自己拿错了?他拿的也明明是《庄子》呀。 就在李逍遥一时不知如何解答是好的时候,突然‘噗嗵噗嗵’两声,李逍遥一愣,原来是孟良焦赞齐唰唰地跪在自己面前。 孟良道:“啥玩意?洛神赋?” 焦赞道:“寨主交代谁拿到他那卷洛神赋谁就是顶替他位子的人。” 两人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后,异口同声道:“参见寨主!” 杨继业点头赞道:“这霍隽果然与众不同”。 杨家七个儿郞心想,这霍隽有六没六啊?拿着个洛神赋就可以当寨主?那他们几个随便写一个不都可以当寨主了嘛。 李逍遥反应无比迅速,他虽然年纪最轻,却是最沉稳的一个,他个子不高,却威立于寺门前,需得仰视才可看到,他道:“既然你们两人承认我是寨主了,那么本寨主有令,把解药拿出来,给柴心宜送去服下。” 两人恭敬异常,抱拳道:“是”。 .......................................................................................................................................................................................................................... 王金童和慕容龙城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以来,慕容龙城全挑些辟静之处走路,他两人也不骑马,一路上,有店住店,无店睡在荒野中. 王金童体力的蛇毒,虽然不多,但还是排不出去,慕容龙城再也不愿意浪费一丝体力,只教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让他自己排毒。 王金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撑到现在,但是,他一路上因为练功打坐的原因,不能急着赶路,才走了十多天来到了偏头关。 所谓三关,是指河东这边境三关,宁武关、雁门关、偏头关。如果去辽国,三关是必经之路。这一日,两人来到了偏关县,慕容龙城当然不能带着王金童硬闯偏头关,他来到附近山上,打算绕山而过。 突然间,对面锣声响亮,“嘡啷啷——”把两人吓了一哆嗦,抬头一看,从草丛里、树顶上、石砬子后面蹦出有五六十人,手里各拿着刀枪棍棒,把徐良的去路给拦住了。 为首黑、白、红、黄四匹马上,坐着四名少年,手里各拿着金、银、铜、铁八对大锤。 这四人身高都在一丈二尺左右,一个个膀大腰圆。 四人年纪在二十左右岁。四匹马刹时间,就来到两人近前。 使金锤的少年怒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不字,你来看我这一对金锤……” 金锤少年,头上戴着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鬓插英雄球;身穿箭袖,腰扎大带,英雄氅斜背在肩上。圆脸庞,浓眉大眼,鼓鼻梁大嘴巴,长得颇有男子汉的气概。 王金童笑着接着说道:“一个管杀不管埋……哎,告诉你们多少遍了,换点新鲜词,就是不换!还能有点新意不?千百年了,就都说这一套,哎。” 四名少年一愣,面面相觑。 ------------ 第四十八章 内功心法 王金童又走了两步,一步一步逼近慕容龙城,他依然笑呵呵地道:“你这人讲不讲点公德心啊,就为了自己吃饭而不顾哥的死活?你知不知道哥身上还有毒,需要天天练内力才能把毒排出来啊?” 慕容龙城往后退了两步,他年纪轻轻自创了‘斗转星移’和‘参合指’,可以说是少年有成,而且他还胸怀复国大业,为了这一目标在所不惜。 如今各国属辽国实力最为雄厚,能让辽国出兵帮助自己光复鲜卑皇族,他把赌注压在了皇后萧燕燕身上,萧燕燕如今刚刚当上辽国皇后,原因是她的父亲是辽国北院枢密萧思温帮助耶律贤登基,耶律贤感激萧思温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萧燕燕刚刚生下皇子后,就册立她为皇后。 慕容龙城也就是在那一年投靠到萧思温门下的。可是,还有个大妃李素娥,她是黑水国公主,比萧燕燕早入宫二年,本来,在耶律贤刚刚登基这时萧燕燕就应该入宫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拖延了二年。 黑水国做为辽国最有力的依靠对象,大妃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可动摇的,而且大妃李素娥,先后为耶律贤生下两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萧燕燕的儿子耶律隆绪年纪尚小,以后要立谁为新君还不可预知。 慕容龙城这么做等于是在压宝,梅山七妖就把宝压在了大妃头上,大妃的背后不仅有黑水国的势力,而且她的妹妹李美容嫁给了北院大王韩德让,韩德让的势力占据辽国半壁江山,以后要立新君,韩德让肯定是辅助大臣。 可是,慕容龙城不能回头,就算哪个主子也不能允许反复无常的小人在自己身边的,三国的吕布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慕容龙城的心里是动摇的,他在辽国萧思温门下呆了四年,眼睁睁地看着萧燕燕无所做为,而大妃的势力在不断地壮大。 慕容龙城啊,慕容龙城,你该如何是好呢? 在这四年当中,慕容龙城没见过萧燕燕一面,只派她的宫女小翠交代过一件事,竟然是到晋府把李煜和他儿子给带回辽国。 第一次交代任务当然得尽全力去办,可是第一次夜探晋府却只抓回来小周后,第二次把李逍遥给抓了回来,还是个假的。 当王金童使出毒脚针对付蛇妖的时候慕容龙城就已经知道王金童并非是李逍遥了,还有一点就是,跟王金童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知道王金童肯定不是李逍遥。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啊,这这个家伙没事就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围着你,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救命啊…… 这些天下来已经把慕容龙城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呀。哪个皇室贵族的后裔也不可能像这家伙这样一点气质都没有啊,看看,这家伙此时又要说话了呀!!! 王金童道:“你不帮哥解毒也就算了,哥也知道你的功力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不想帮哥解毒你可以直说,你不说哥怎么知道你不想帮哥解毒?虽然你很有诚意地告诉哥你不想浪费功力,可是你还是要跟哥说明白什么才是你想要的呀,你想帮着辽国皇后,可又不十分情愿,这就让哥很为难了,哥为难你一定也很为难,到底救不救哥是你这些天一直琢磨的一件事,可是你就是要哥说明白啊,你说了哥才能理解你,不可能你说你想要解毒哥不让你解,你说你不想解毒哥又偏要让你解,大家要讲道理嘛!你真想要帮哥解毒?还是你真的不想要帮哥解毒?难道你真的想要帮哥解毒吗?” 慕容龙城已经坐到了地上,此时的山谷之中还有丝丝凉意,草地上的露水还没有干透,慕容龙城双手捂面,任凭花草的湿气浸湿他一尘不染的衣袂。 片刻,慕容龙城从指缝中迸出几个字来,他道:“我不是把内功心法已经告诉你了吗?” 王金童也要慕容龙城的对面席地而坐,他甚至探头看了看慕容龙城的下巴,他道:“哎,你那个运气心法对我来说根本不管用好不好?你的斗转星移的纲领就是以快打快,你让哥从手臂上的少商、尺泽、少海、云门这几个大穴开始练习,你可要知道,这些穴位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在双臂上弯弯曲曲的,你非要哥以最快的迅速把它们归到一条直线上,哥练着很不舒服。 你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内功心法呀?如果不是哥会走火入魔的,就是不走火入魔整晚失眠也会连累你嘛,哥虽然不是李逍遥,但你也不能这么对待哥呀,你不是还想将错就错把哥当成李逍遥向辽国皇后交代吗? 如果想让哥好好的活着,就把你的内力好好传授给哥。啊!对了,提起内功,你造吗?在众多的内功心法当中,当然要数少林寺的易筋经了,哥也知道那本易筋经很难弄到手,不过清凉寺的内功心法也不比少林寺的差,而且他们两家本就是一家。 前些天我在清凉寺中松仁大师教过我一次的,那个内功真是力道浑厚而绵长,而且又好学,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收钱啊,干脆哥介绍你认识一下那里的大师你也学一下清凉寺的内功心法吧!” 啊!!!! 慕容龙城抱着头在草地上打滚啊,他几乎绝望了,对生活都要失去信心了,什么复国大业啊,去你娘的吧!谁能把这家伙给弄走啊? 慕容龙城缓和了一会儿,他哭丧着脸近乎哀求道:“哥,你走吧,我现在就放了你,咱们以后最好再也不见面好吧?” 王金童突然哈哈大笑,他道:“慕容龙城啊,你太天真了,现在是你放了哥这么简单吗?哥要想走早就走了,是哥现在不想放过你,你看号,哥现在毒还没有排净,一旦走掉挂了怎么办?再说哥对你的斗转星移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哥想学呀,想拜你当师父啊,你看你年纪轻轻就收一个徒弟有多吊?不过话说回来,师父收徒弟头三年师父得养着徒弟,替徒弟端茶送水叠被铺床,这样的江湖规矩你都懂号?” ------------ 第四十九章偏关县 王金童突然哈哈大笑,他道:“慕容龙城啊,你太天真了,现在是你放了哥这么简单吗?哥要想走早就走了,是哥现在不想放过你,你看号,哥现在毒还没有排净,一旦走掉挂了怎么办?再说哥对你的斗转星移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哥想学呀,想拜你当师父啊,你看你年纪轻轻就收一个徒弟有多吊?不过话说回来,师父收徒弟头三年师父得养着徒弟,替徒弟端茶送水叠被铺床,这样的江湖规矩你都懂号?” 慕容龙城抓狂啊,慕容龙城薅头发啊,一把一把地薅啊! 慕容龙城咬了咬牙,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一掌劈死你?” 王金童摇了摇头,依然笑呵呵道:“哎呀,你要想劈死哥你早就劈死了,干嘛还教哥内功呢?现在对于你来说也是很矛盾的,到底让不让哥死?还是赌一把? 其实像你这样的大侠不应该这么优柔寡断,当大侠最起码得除暴安良,这是我們作为大侠的責任,行善積德是我们大侠的興趣,所以扶老太太過馬路每個星期都应该做一次,像这样帮助深中巨毒的哥排毒也是作为大侠的基本道理素质……” 慕容龙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道:“你到底要跟我回辽国干什么?” 王金童把双手摊开一耸肩,他道:“很简单啊,就是因为辽国的皇后有危险嘛,有危险哥当然要帮忙了,这可是蛇妖告诉哥辽国皇后跟大妃不对付的,别问哥能不能帮上忙,就因为她李逍遥他妈,哥也要尽一份力。 人生下来都有妈的,你知道不?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那蛇妖要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对了,你妈贵姓?” 慕容龙城却肩膀一搭拉,他此时一点斗志都没有了,他仰天长叹,道:“我只是想静静地吃顿饭。” 可怜地孩子! 所谓三关,是指河东这边境三关,宁武关、雁门关、偏头关。如果去辽国,三关是必经之路。 偏关县是偏头关的唯一一个县城,由于辽宋两国战争不断,附近的百姓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唯有故土难离的和不适合长途跋涉的老弱病残。 虽然是四月天,可是越往北行越是寒风冽冽,从塞外吹过来的黄沙把人们的眼睛吹得难以睁开,西阳偏斜,风还没有将住的意思。 王金童已经走了一天了,虽然慕容龙城只想静静的吃顿早饭,可是,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这些日子,王金童一直在苦练内功,他隐隐记得清凉寺大松仁大师教的内功,那内功沉稳刚柔,王金童从丹田处开始,沿着小周天运行,练到深处,竟然不吃不喝,而且全身暖意融融,让王金童受用无穷。 而慕容龙城的内功心法是以快打快,它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把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穴位运行到一条直线上,这就需要持久的练习方才学有所成,相对比较,慕容龙城的内功心法应该更高一筹。 虽然风沙很大,王金童穿得又少,可是由于内力增强的原因,他竟不觉得寒冷,而体内的蛇毒虽然还在,却并未如何扩散。 饶是内力增强,可是毕竟走了一天,王金童连贫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对于慕容龙城来说,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只要王金童不说话,走路累点又有何妨? 可是王金童却不想再走了,眼下需要找一个客栈大吃一顿然后再洗个热水澡,而火烧眉毛的一件事是,憋了很久了,他需要排水啊。 虽然一路上他有好几次想排水,可是不到实在憋得不行他是不会白白浪费体力的。眼前就有个胡同,看得出来由于战争的痕迹,这个胡同的围墙已经破破烂烂。 哎呀,在大宋随地小便还真有点不习惯呀!王金童左右看看确实没人,才褪下裤,哎呀,憋到一起再排地感觉真是畅快淋漓呀:“春水流春水流别把时光消消地带走……” 刚唱到一半就感觉有脚步声音,赶忙停止,还好还好,把袍子一放,省得提裤子了,两个妇人手提菜篮说说笑笑走过。 哎玛,瀑布汗啊!接着排! “春水流春水流别让时光……” 嗯?又有脚步声音响起,哎呀,这内力增强了听力一下子怎么变得这么强悍了呢?赶忙停止,再把袍子盖上,只见慕容龙城火急火撩地跑了过来,道:“哎呀,憋死了。” 好吧,一起排! 刚排一半,又有脚步声响起!尼玛,当哥是自来水管子呢?刚把袍子放下,没等回头呢,一把冰凉地东西就顶到了后腰上,一个沉重地声音响起:“别动!把银子交出来!” 呵呵,遇到劫道地了。王金童把双手举起来,一边回头一边说道:“好汉爷,有话好……” 刚一回头,吓了一跳啊,就见一人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简直是华衣锦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脸上竟然遮着一个女人的红布兜兜。 王金童再一回头,看身边的慕容龙城竟然跟没事人似地,该排水排水,啥也不耽误,他甚至慢悠悠地提上裤子,然后竟然很有礼貌地说道:“朋友,哪个道上的?” 那人明显一愣,他道:“废话少说,快把银子交出来。”这边用刀顶着王金童,那边伸出手来要钱。 王金童摇了摇头,他道:“你看号,在这片,咱们是跟着大暴牙哥混的,你管咱们要银子,也不怕大暴牙哥找你算帐?” 那人明显一愣,就在这时,王金童突然手腕一翻,已经把此人手里的钢刀夺了过来,王金童呵呵一笑道:“你一点功夫都没有就想劫道,麻烦你回家练两年功夫好不了?” 慕容龙城依然看着此人,他都不屑跟此人动手。 那人连连后退两步,道:“哎,你俩别过来号,其实我也是跟着大暴牙哥混的,只不过刚刚入行你们不认识我,其实咱们是同行……” “同你妹呀,大暴牙只不过是哥编出来的好不了。”王金童举刀就要向此人刺去,此人一回身就跑啊,转眼间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 第五十章 丫角山四虎 偏关县地处荒僻,兴隆居是偏关县唯一的客栈,客栈并不大,此时这里已经住满了被风沙所阻的客人,虽然拥挤些,但是也十分热闹。 王金童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他仿佛与世隔绝了很久似的。这些天来,慕容龙城都是带自己去荒芜之地,找个破落人家借宿讨口饭吃。 而如今不同了,到了偏头关可以说就是已经迈进辽国一只脚了,对于萧燕燕交代的任务,慕容龙城也算好歹应付过去,此时他的心情大好,非得头回辽国时吃上一顿不可。 王金童和慕容龙城拣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店小二忙过来倒茶献水,王金童单腿支在椅子上,道:“店小二,把你家招牌菜都端上来,先来二十盘,不够再要。” 豪气冲天啊! 可是,这种豪气,只不过是王金童自认为的豪气,比这豪气冲天的是门帘一挑走进来了四个人,四人声音洪亮,人还没到,就听到说话的声音,领先进来的头说道:“李掌柜,开出四桌来,我们四兄弟一人一桌。” 土豪,求抱大腿! 而随后进来的只不过是四名少年,王金童见他们年纪也就十五到二十之间,但是四人身高都在一丈二左右,个个膀大腰圆,(看人家平日里怎么练地?) 四人手里各拿着金、银、铜、铁八对大锤。一进门来,震得客栈的地都颤了三颤,这气势使酒馆中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停止了动作,看将过来。 掌柜的也许早就预感到四人会来似地,五十岁上下的他竟从后院跑着进来了。掌柜的须发苍白,却冲着四人点头哈腰满面堆笑,特别是对着金锤少年道:“哎呀四位少主来了,今天实在不凑巧啊,您看看咱这店今天人太多了,都满了,您看能不能四位少主就将就些坐一下桌儿,小老儿早把上房收拾出来了,四位少主请到楼上雅间如何?” 金锤少年,头上戴着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鬓插英雄球;身穿箭袖,腰扎大带,英雄氅斜背在肩上。圆脸庞,浓眉大眼,鼓鼻梁大嘴巴,长得颇有男子汉的气概。 他把嘴一撇道:“李掌柜你不想好了是吗?” 李掌柜吓得汗都出来了,他道:“哎呀,大少主千万别生气,只是今天事出有因,来了这么多客人钱也收了,撵谁也不好啊?” ------------ 第五十一章试水 金锤少年大怒道:”在下区区,你敢耍我们,兄弟们,把这他给我砸成肉饼。“ 大哥一声号令,小弟蜂拥而上,本来房间里挤满了人,这四名少年展开双臂一抡大锤,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他们大喝一声都地动山摇一般啊。 屋内一时间乱了套,吃瓜群众连吵带嚷纷纷往院外逃去,而李掌柜和小伙计们哪还敢言语一声,早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而桌子底下似乎也不太安全,吃瓜群众连刮带碰,桌子早已掀翻好几个了。 而慕容龙城还在那里细细地口味茶香,好像此时发生地一切跟他都毫无关系一样。偶尔有吃瓜群众碰到他,明明是对方冲力极大,可慕容龙城连手都没动一下,对方就被撞飞了。 王金童却斜眼看他一下,道:”哎,还等着上菜呢?“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破窗而出。 而丫角山四虎一见王金童从窗户那飞了出去,老大老二紧跟着也飞入窗口,两人想法一致步调一致,可是,却挤住了。同时大叫:”哎呀哎呀!“ 老三老四分别在两人屁股后面踹了一脚,‘咔嚓’一声,两人随着门窗连着墙砖一同飞了出去。 老大老二功夫还是不错的,在半空中运用内力,翻了个跟头,站定地上,饶是这样也依然有些踉踉跄跄,站定后互相看看,然后道:”咦?那个在下区区哪去了?“ ”哥在这儿呢!“王金童在院落中的一棵枣树之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此时还没到大枣长成时节,可是,从满树茂盛的枝叶当中仍然能够感觉出来清谈的枣香之味。 院内的吃瓜群众早已散开,有的逃之夭夭,还有几个出殡不怕殡大的,非得留下看热闹,木有办法,这好奇害死猫啊。 老三老四却从大门跑了出来,两人还算讲究,等人全走净了,两人才出来,也没出现挤推现象,还是挺讲次序的。四名少年早有默契,分别占据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向着王金童站定的那棵枣树围拢过来,使王金童插翅难飞啊。 铁锤老四钱箱道:“在下区区,下来受死。” 王金童在树上,虽然以前也会运气飞跃树梢,可是那时感觉很费气力,十层的功力差不多得用上八层,而且还不能站时间太长。 而如今只是稍稍提一个气,在树梢之上,根本就如同在平地上一样,十层的内力也就刚刚用去一层。也不知道是斗转星移的内力起来作用,还是清凉寺的内力作用大些,还是两者都有。 王金童依然依然笑吟吟地看着这四个少年,眼里竟充满了亲切之感,跟着慕容龙城那死板的人呆久了,他只觉得这四个少年实在是太可爱了。 铜锤老三钱柜却不乐意了,他道:“在下区区,你笑个屁呀,死到临头了知道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啊?” 王金童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是在叫哥?” 银锤老二钱仓道:“可不是叫你吗?你不下来,咱们上去揍你。” 四人刚才还抬头观看,可不知怎么地,王金童竟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了,王金童也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了,真是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啊。 王金童道:“你们这帮傻缺,哥也不叫在下区区啊,我当你们喊谁呢,喊老半天。” 四少年互相看看,突然老大大怒道:“哎呀,在下区区敢假报姓名糊弄我们兄弟,兄弟们上!” 王金童:“……”。 “嗙”地一声巨响。 八柄大锤相撞到一起。发出震耳欲聋地声响,把身旁的两棵枣树上的枝叶震得如雪花纷纷飞舞。 四人的力气用得太大,以致于每个人的双手被震得发麻,这要是一起砸到人的脑袋上,非砸成肉酱不可。 可四人再一看,哪里还有那孩子的影子? 只听王金童道:“嗨,四位,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在这里!” 四人抬头一看,原来王金童已骑在了院落内的一匹黑马之上。老大钱库道:“呀,小子,你怎么在老子马上?”接着冲着黑马道:“黑驴蛋黑驴蛋,快把这小子给我甩下来。” 王金童也没想到自己的身法竟然这么快,以前在蜘蛛山寨那些功夫只不过偷机取巧罢了,而且和谁比试,都会让着,毕竟他是蜘蛛山寨的少主,可是今天这可是凭着真功夫啊。 哼哼,正好拿你们练练手,看看哥的功夫进展到什么层度了。 那乌骓马也真是听主人的话,当下一声长嘶,前蹄踏空而起,整个身体都竖起来了,待乌骓前蹄平稳落地时,四少年心里得意,哼哼,这下还不摔死你? 四少年不由自主地往地下看去,咦?人呢?只听王金童道:“你们瞅啥呢?” 四少年再抬眼,竟然看王金童还是稳稳地坐在马上,哎呀,不会呀,怎么回事呢? 这种情况就叫四少年很为难了,如果再举锤砸去,恐怕会伤到老大的爱马。不战怎么能忍受这小鬼的戏耍?一时间竟然进退两难。 金锤少年钱库突然脚尖点地,飞跃到了王金童对面的白马之上,那是老二的马,他不由分说使出一招怀抱琵琶。两锤左右分别攻向王金童的两肋。 金锤少年钱库使的是八角金锤,锤分八角,每面都带着尖。两锤加一起重八十斤。别说碰上,就是让锤风扫一下,都会造成内伤。 “当”地一声。金锤少年双锤碰到一起,火星喷迸。金锤少年再环顾左右,那小鬼已不知去向。 只听王金童道:“嗨我在这里!” 四人顺着声音观看。原来王金童已跃到对面的一棵枣树树梢之上。 那枣树根树枝上已没有了树叶,想是刚刚被这四少年的大锤震地,现在树梢处光秃秃的跟筷子粗细,王金童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少说也是百十来斤的纯爷们。 只见王金童双手支着树枝,双腿在下面来回的荡秋千,哎呀,好好玩啊。 铜锤少年轻功不及大哥钱库,他是万万也飞跃不到那么高的距离的,他铜锤一指王金童道:“小鬼,有种你下来!” 哎呀,真够幼稚,堂堂大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江湖人耻笑! 王金童道:“哥就不下去,有种你上来。” ------------ 第五十二章钱家锤法 铜锤少年轻功不及大哥钱库,他是万万也飞跃不到那么高的距离的,他铜锤一指王金童道:“小鬼,有种你下来!” 哎呀,真够幼稚,堂堂大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江湖人耻笑! 王金童道:“哥就不下去,有种你上来。” 四名少年:“……” 吃瓜群众:“……” 铁锤少年钱钱箱已经飞到树干上了,他的铁锤已经冲着王金童的脑袋砸下去了,才道:“你个小崽,以为咱们兄弟上不去吗?” “啪” 树枝夹着枣叶纷纷落下,铁锤少年却劲儿使得太足,一个趔趄没站稳竟没站稳的大头冲下一百八十度翻转自由落体的方式摔落下来。 铁锤少年感觉软绵绵地如同掉落在棉花上一样,他一睁眼,就见王金童笑嘻嘻地道:“哎呀,不好意思啊,那个……要不咱们再重来啊?” 铁锤少年还没起身,左右双锤就冲着王金童的太阳穴砸去,这锤子他使了百分之百的力气,'当‘地一声巨响,吃瓜群众的耳膜都震坏了呀。 王金童却站在屋檐之上,此时的他却没有嬉笑之色,他双挑大指道:“哎呀,丫角山四虎逼真是武功非凡啊,在下佩服。小人认输,好吧?” 四少年又站定院落四角,金锤老大道:“哎呀,小子,你耍咱们是吧?明明是不分上下,你怎么就认输?” 银锤老二道:“对呗,再说了,咱们兄弟那是跟你比试吗?明明是要削你嘛。” 说完轻飘飘地从屋檐飘下,一只脚脚尖点在铜锤少年的铜锤上,如蜻蜓点水,那么轻松,那么自然。然后又翻落到四人中间。 王金童拍了拍手,道:“嗯,你们厉害啊,来动手吧,我不再跑了就是了!” 四少年齐声一声长啸,直震得树叶飘舞,飞沙走石。 啸声未停,八柄大锤以不同的招数,前后左右翻飞向王金童砸去,。 四少年身材高大,兵器也沉重。四人占据有利位置,稳如泰山磐石,一动不动。 霍隽身材灵活多变,在四人的锤风内,兔起鹘落,飞舞盘旋。 一时间吃瓜群众被五人的内力挡在数百米开外。在这些吃瓜群众看来,他们的这四名少年,双锤舞起来,虎虎生风,势不可挡。 而那个围在里面的小鬼,刚开始还是轻功极好极其嚣张的,可是,被四少年围起来却是东躲西藏,左避右闪,应接不暇了。 哼哼,还是年轻啊,嘴上无毛办事不劳啊,刚开始挺占上风的,非得往这圈里跳干啥?鬼催的呀。 而慕容龙城却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门框上,开始看热闹了。 四月里,对于河东边关来说,黑夜来得早,傍晚刚过,天就黑了下来。 吃瓜群众也不是白给的,他们开始议论了,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四位使锤少年却迟迟不能给那小鬼拿住? 慕容龙城却早已有些不耐烦,他道:“小子,你玩够了吧,速速解决战斗,晚上还练功不了?” 慕容龙城本来说话声音很平常,如果是正常人这么说话,身在阵内的王金童根本听不到,别说王金童了,就连离他两米远的吃瓜群众都听不到,可是,慕容龙城的声音却极其有穿透力,声音虽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到了王金童的耳朵里。 王金童听慕容龙城这么一说,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体力还存留巨毒,如果天天不定时练功,毒气就会扩散开来。 可是,他却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靠着实力打得过人,这是多么痛快和有趣的事情,能够像耍猴子一样的戏耍别人,而且还是一起戏耍四个‘猴子’——当然,在此之前自己是‘猴子’,被别人耍。 王金童的声音穿透力还有行,他扯着嗓子大喊道:“哥还没玩够,你要走先走吧!” 哼哼,慕容龙城微微一笑。以前确实受不了王金童的叽叽歪歪,可是,都忍了一路了,马上就到辽国境内了,老子能自己回去,把你这小鬼给放了? 这就如同女人生孩子,生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发誓诅咒以后再也不生了,可是一旦生完就忘了疼了,还要一个接一个的生。 慕容龙城就好比生孩子的女人,王金童一时三刻没折磨他,他已经把那痛苦能忘了。 这时,马蹄声由远极近传来,到了客栈院外骤然而止后缓缓走进院中一匹乌骓马,马上一人,身材魁武高大,年纪在七十上下。 雪白的头发,宽肩膀、大骨架,脸从脑门到下巴有二尺,高高的颧骨、四棱的下巴,深眼窝镶嵌着一对黄眼珠,满脸疙瘩一层水锈,颏下一撮白胡须。 他头上戴着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棉缎子箭袖袍,外披对花豹皮英雄氅。 老者乌驹马行到院门口外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却不再往里走,站定身形,看向院内打斗的几人。 老者定睛看到场内霍隽时,焦急的神情霍然消失。他手缕胡须,像是品味一场好戏,沉静地观看了起来。 这时李掌柜率小伙计赶忙走到近前,跪下就磕头啊,李掌柜道:“老寨主您可来了,快救救老朽的小店的,老朽的小店马上就被您的几位寨主给拆了呀。” 这时,又从院外跑进来两匹大马,而马上的人身穿棕色喽啰服,两人跳下马来,首先对跪在地上的李掌柜道:“去去去,一边去。” 这两位喽啰一左一右站定老者身旁,跟着老者一起看向阵内比武,两位喽啰看老者手缕胡须,静默不语,只道是他们的四位少寨主占了上风,当下对老者奉承道:“少寨主神勇无敌,使得这一招瓮中捉鳖,看把那小鬼忙活得,时间长些累也累死他了。” 老者轻哼一声,沉声说道:“你们懂什么?他若不是想瞧瞧我们钱家独创一格之锤法的变化,你们这四个少寨主早已……哼!” 两名首领喽罗一愣,面面相觑,使两人惊讶得是,堂堂的丫角山大寨主,竟然称那个跟他差着辈儿的小鬼极为重视,可是两人怎么看怎么也没有看出这小鬼有什么特别的。 两名喽啰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有陪着静静的驻足观看。 四名少年如中流之砥柱,脚下却在方寸之内慢慢移动。锤法极其沉稳猛烈。看上去把王金童围在当中,如瓮中捉鳖。可是四人围成的场子却越扩越大。 而王金童看上去乱不择路,却似流光飞舞。四人的锤无论如何使招,都难以碰到了分毫。 四人刚猛激烈,王金童飞云变幻。四人越战越疲,而王金童却越舞越欢。 ------------ 第五十三章 钱万里 而王金童看上去乱不择路,却似流光飞舞。四人的锤无论如何使招,都难以碰到了分毫。 四人刚猛激烈,王金童飞云变幻。四人越战越疲,而王金童却越舞越欢。 慕容龙城实在等的不耐烦了,他也并不是完全为了王金童好,非得墩促他天天按时排毒不可——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得吃晚饭对不对? 慕容龙城虽说是一个亡国的鲜卑皇族后裔,但是由于自己的努力,已经创下不小的家业,可以说是锦衣玉食,他道不是有多么好享受,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小不过的渴望——就想好好吃顿饭啊。 慕容龙城只不过把自己平生所学的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教授了王金童一层而已,可是这小子领悟的极快,竟能够举一反三。 可是,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并不需要举一反三,他的宗旨就是在最短的时间把所有的经络上的穴位都汇到一条直线上,以最快的速度打出去,也就是以快打快。 慕容龙城也不点破王金童,既然这小子愿意耍些小聪明就让他耍个够,只不过再这么举一反三地练下去,再练到深一层,肯定会走火入魔。 慕容龙城着急啊,他要在王金童练到第二层内力之前,把他交到辽国皇后萧燕燕手中,到时候这王金童走火入魔疯疯颠颠可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慕容龙城看王金童在阵内玩得这个欢啊,跳上蹦下的,跟个猴似地,就是不会出招,但也能活活地把这四位少年给累趴下,当即轻轻摇头,随便伸出食指向前一指。 黑色中一道闪电似的无形气体直奔着阵中而去,‘啊’地一声惨叫,老大钱库双手金锤突然撒手,‘当’地一声,震得青石地面酥裂了几块,老大应声而倒。 “哎呀” 老者慌忙走上前去,看到王金童‘噗嗵’一声就跪下了,他道:“少主在上,小犬不懂事,请少主多多担待,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性命啊。” 王金童:“……” 丫角山四虎:“……” 慕容龙城:“……”什么眼神啊,明明是老子的参合指把你儿子打伤的好不好? 李掌柜和小伙计此时还在跪着,先前没有这老者的命令,他根本不敢起来,可是老者就是手缕胡须看阵中比试根本连正眼都没瞅过他们。 此时老者却突然跑到阵中给那小鬼下跪,那小鬼定是大有来头吧,木有办法啊,李掌柜只好调转膝盖跟着老者跪向那小鬼了。 见老者跪下,跟随来的两位喽啰自然也连忙跪下,而丫角山四虎,老大倒地刚要趴起来,而其他两虎看到自己爹跪下了,也跪下了,只有铁锤少年钱箱想问个明白,他道:“爹啊,您……” 还没等说完,就被老二给拽着跪地上了。 一时间,院子中一大半人都冲着一个年纪轻轻地小鬼下跪,场面异常壮大,弄得王金童异常尴尬。但是王金童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啊,他一算这地理位置,就知道他们丫角山是属于河东地界啊,河东地界当然都是归霍隽所管辖的了。 牛逼呀,我爸是李刚! 王金童赶忙双手搀扶老者起来,问道:“老大爷贵姓啊?” 老者:“……” 老者站起来后道:“少主不认识在下也情由可原,霍大寨主体恤咱老钱上了年纪,每个月的河东山寨聚会能免则免,咱老钱也是倚老卖老,这些年少有在蜘蛛山寨走动了。少主不要怪咱老钱才好,对了,寨主他老人家最近可好,少主你怎么来这儿了呢?” 这扯不扯?还以为哥是在瞒怨他总不来呢?其实哥是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两名喽啰最会来事儿,其中一个赶忙说道:“少主日里万机,想不起来咱们寨主也是难免。” 另一个忙道:“咱们寨主名号威震偏关,绰号钱家锤钱万里就是他老人家。咱们四位少主号称丫角山四虎,更是在偏关走一步地都颤三颤呢。” 请问你说的是名声还是体重? 丫角山四虎的老三老四赶忙把王金童一边一个扶住。 干啥干啥? 老三老四道:“原来是少主到了,您老人家好不容易来偏关一回,就让咱们兄弟尽一份地主之谊。” 老大此时也站了起来,他和老二来晚一步,怎么办?没有抢到有利位置,老二钱仓赶忙跑到王金童后面,给他捶背,老大只好在前方指引道:“少主您老人家快快里屋里请屋里请。” “不是,我才多大呀?你们就叫上老人家了?”王金童瀑布汗。 钱万里一本正经道:“少主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拄拐杖的孙子,躺摇篮的爷爷。这跟岁数大小无关,霍寨主比咱老钱大一辈,少主你跟咱老钱平辈,我这几个小子自然应该称你老人家。” 好吧,不让叫还不乐意,叫吧叫吧。 父子五人众星捧月似的把王金童往屋里让,两名喽啰紧跟在后面,突然一回头,看到李掌柜和几个小伙计还在那儿跪着,两名喽啰很生气,道:“老李头,赶紧做菜去啊,在那儿干啥呢呀?” 李掌柜一个劲的发懵啊,赶忙站起,吩咐小伙计厨师等人赶紧准备。李掌柜开始往外撵人。吃瓜群众不干了,纷纷说道:“干啥啊,也不是没给钱?” “是啊,这大风天你让咱们去哪啊?” “就是啊,天都黑了,这附近也没有别的客栈了啊。” 李掌柜一肚子闷气正愁没地方撒呢,他道:“该!知道风大还在这看热闹?知道天黑了还不赶紧找地方?丫角山这几位爷谁能惹得起,啊?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王金童就这样被簇拥着进了屋,银捶老二正好扶着王金童的右面,经过门口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慕容龙城,还拔拉他一下。 银捶老二理都没理慕容龙城,严格地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回头给后面的两个喽啰递一下眼神,后面跟着的两个喽啰最会来事儿,两人看了一眼慕容龙城,此时的慕容龙城青衣箭袖,满面憔悴。 两个喽啰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冲着院内的李掌柜喊道:“老李,把这个人打发了。” 小伙计们早就跑去布置了,厨师也到后厨做菜去了,李掌柜正要给那些客人退银子,一听两喽啰招唤,忙跑了过来,一看慕容龙城,当时愣住。 李掌柜本来想骂他两句,可是,慕容龙城气定神闲,甚至两臂交叠在胸前,好像看什么风景似的,李掌柜竟被他这种气势给震了一下。 李掌柜经商多年阅人无数,他一看这位就不是一般人,他道:“这位爷?请高抬一步,我们今天这里不营业了。” 慕容龙城理都不理他,心里却忿忿不平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慕容龙城,却让人当成空气了。他看一眼王金童,王金童此时早把他给忘了,钱万里亲自把他请到上首,他的四个儿子站立两旁,对他毕恭毕敬。 这时,两喽啰上前一步,其中一个道:“哎,叫你快滚没听到啊……”话还没说完,就要伸手拔拉他,可是,手刚触到慕容龙城的肩上。 “啊” 那名喽啰就被震飞了。另一名道:“什么情况?” “啊” 话刚说完,也被震飞了。 ------------ 第五十四章 辽国 李掌柜吓呆了,他根本没看到慕容龙城出手,慕容龙城一双手操到袖口内,院外的风猎猎作响,难道是风把两喽啰吹走地? 嗯?不太科学号? 王金童的桌子上已经上来了两盘菜,是猪肉做的猪头肉、大烩菜。 王金童道:“钱大爷,这的菜怎么上的这么快?不会是客人吃剩下的吧?” 钱万里一愣,随即道:“怎么会?他们敢,还要脑袋不了?” 钱库就站在王金童旁边,他道:“老人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先吃给你看。”说罢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刚要往嘴里送。 ”哎呀,放手放手“ 就在那块猪头肉离钱库的嘴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王金童做了个决定,虽然王金童生平做过无数个决定,但他相信这个决定会是令所有看到的人终生难忘的。 ”当“ 这是钱库的筷子掉地上的声音,太令人震惊了,现场所有的人眼睛都看直了——王金童竟然连筷子都没来得及抢,直接上嘴就把那块肉给叼了过来啊! 王金童可没管大家异样的目光,一口就吞下去了,闹戏呢?哥都多少天没吃着肉了,你想吃?美得你。 就在这时,外面却惨叫连连,众人回头观看,铁锤老四钱箱看到这场面,腾地在腰间抽出铁锤,道:”哪来的野杂种敢动咱们丫角山的人?“ 说罢,’嗖嗖‘,两柄铁锤竟然冲着门口地慕容龙城就撇了过去。 ”趴下!“ 王金童大喊一声,一个虎扑就把铁锤老四钱箱给扑倒了,钱家父子虽然不算是顶尖高手,可大小仗也打过不少,听到王金童一喊,都反应比较迅速,全部卧倒。 ’当当‘ 两柄铁锤照原路返还,亏得躲得快呀,不然铁锤老四的脑袋就开瓢了,两柄铁锤把榆木做的柜台给砸坏了。此时,铁锤老四身子还被王金童压着,他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很懵懂地看向王金童:”什么情况?“ 要说还得钱万里岁数大见多识广,他站起身形,龙形虎步,来到慕容龙城面前,上下打量后,问道:”阁下莫非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 慕容龙城嘴角微微往上一撇,小样?这回想起大爷来了? 钱万里一时语塞,想了想,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这功夫叫’斗转星移‘,你叫啥来地?“ 慕容龙城差点一屁股坐地下。玩呢?知道功夫不知道叫啥名?好吧,看来为了让你牢牢地记住,必须得给你留下一个深刻地印象啊。 慕容龙城把眼一眯,如果他在猛然间再睁大眼睛的话就是要杀人了啊。 王金童赶忙说道:”慕容龙城!你不是想好好吃顿饭吗?过来吧。“王金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慕容龙城的身边,呀,这轻功提升的还真快呢,他轻轻一拉慕容龙城的手腕,跟多年的老朋友似地,接着道:”走走走,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钱万里道:”少主,这……“ 王金童笑呵呵道:“啊,他是我朋友慕容龙城,以后管他叫老慕就行!” 慕容龙城:“……”。 啥时候跟你是朋友了,不要这么亲近好不好?咱们是可是挟持和被挟持地关系啊,这小子怎么总把这点忘了呢?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龙城好像被王金童抓住了小辫似地,任凭王金童说什么做什么,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啊。 他实在不敢多说一句话,特别是不敢多接王金童的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一高兴又像一堆苍蝇似地在自己旁边嗡嗡嗡啊。 跟王金童在一起这十来天,王金童的话越来越多,慕容龙城的话越来越少。 钱家四虎一看王金童对慕容龙城这么热情,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也都纷纷让座,钱万里也跟了过来,道:“既然是我们少主的朋友,就请一起坐吧。” 啥意思啊不咸不淡地?合着老子这个名号一点不值钱,只是因为是你们少主的朋友才让坐呗?慕容龙城刚想说话,一看王金童,又把话憋回去了。 这时,小伙计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炖羊肉,说实话,小伙计伺候这几位主儿真是胆战心惊啊,如果能作主的话,早就跑球子了。 养肉一端上桌,简直是满屋飘香啊,慕容龙城好久没有吃到羊肉了,可是,毕竟他是皇室后裔身份在这儿呢,岂能像王金童似的上去抢啊,慕容龙城在那儿坐着,等着让。 丫角山四虎依然站在王金童身后,银锤老二对王金童道:“老人家,快快尝尝咱偏关的羊肉,常言道,不吃偏关羊,不知人间香哩!” 钱万里坐在慕容龙城和王金童的对面,此时他夹了一筷子肥羊,就往慕容龙城的面前一递,慕容龙城一斜眼,哼,怎么样?慕容龙城的威名不可小觑吧?第一筷子还得让老子尝吧……嗯? 谁知,钱万里手腕子一偏,’啪嗒‘,把肥羊放到王金童的碗里,笑道“少主,这羊肉肥瘦适中,肉质鲜美且烹调有方,倒比那陕、西的羊肉泡馍强上许多!少主快尝尝。” 王金童其实根本不用让,他的嘴塞得满满的,够不着的站起来够,一时间无法跟钱万里说话,只是”嗯嗯嗯“地连连点头。 铜锤老三忙道:”您老人家小心点别噎着“又赶忙冲着后面小伙计喊道:”快快把红高梁端上来几坛。“ 小伙计哪敢怠慢,一溜小跑啊,瞬间就端上来几坛美酒,钱万里亲自打开盖子,酒香四溢啊。钱万里亲自给王金童斟了碗酒,道:”少主快压一压。“ 王金童确实噎得不轻,一仰脖把一碗酒喝下去,才大指一挑道:”香!“ 钱家父子相视大笑。 银锤老二钱仓欢喜道:“老人家喜欢吃,就多住些日子,保准顿顿都能吃到这上好的羊肉!” 王金童摇了摇头道:”不行啊,我和老慕要去趟辽国。“ ”啪“ 王金童一拍慕容龙城的肩膀,道:”对吧,老慕?“ 慕容龙城还在那端坐着,一声不吭。 ”咦?“钱万里看一眼慕容龙城,奇怪问道:”你怎么不吃菜呢?“ ”可能不饿呗“钱家四虎抢先回答他爹了。 恭喜你们学会抢答了,可惜答错了。 ------------ 第五十五章 易筋经 ”咦?“钱万里看一眼慕容龙城,奇怪问道:”你怎么不吃菜呢?“ ”可能不饿呗“钱家四虎抢先回答他爹了。 恭喜你们学会抢答了,可惜答错了。 慕容龙城抓狂啊,慕容龙城薅头发啊,一把一把地薅啊。 钱万里却不再管慕容龙城,只对王金童道:“少主要去辽国?难道寨主他老人家也知道了这事?哎呀,他老人家真是神通广大没有他不知道的,咱老钱正要去秉报呢,不想少主你就已经到这儿了。” 站着的四虎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寨主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要不然怎么能当上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呢?” 老大钱库对钱万里道:“爹呀,既然寨主知道这事了,是不是就不用我们哥几个再去蜘蛛山寨秉报了呀?” 钱万里缕着胡子,道:“寨主他老人家的意思咱们不敢揣测,他知道归他知道,咱们父子也必须得去一趟。”又转首对王金童道:“你说是吧少主?” 慕容龙城眼睛一瞪,看了一眼王金童,怎么回事?从这小子刚开始明明知道自己挟持他时,后来发现他不是李逍遥放了他,他却非要跟着,慕容龙城就觉得这小子做事有些奇怪,难道事出有因?那霍隽派他去辽国还有别的任务? 王金童却一脸懵逼,问道:“啥事啊?” 钱家父子对视一眼,齐声道:“您不知道啊?” 王金童摇了摇头,道:“啥事啊?” 丫角山四虎相观而笑:“哈哈哈太好了。” 不是,哥不知道什么事,你们就那么高兴吗? 钱万里道:“哦,原来寨主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啊,是这么回事。” 钱万里神秘兮兮,往王金童耳边凑了凑,而慕容龙城也好奇,他也往王金童耳边凑了凑。钱万里看看慕容龙城,问王金童:“少主,他能听吗?” 慕容龙城一瞪眼,哦了个草啊,自始自终也太不拿老子当腕了呀。 钱万里也一瞪眼,瞅向慕容龙城道:“大侄子,我听到你肚子叫唤了,以我多年在外闯荡的经验,你这样情况应该是饿了吧?” 哎! 慕容龙城在心里长叹一声。怪不得这小子是河东五十寨的少主,找到原因了,原来他手底下的人全跟他一样不着调啊。 河东五十寨少主?慕容龙城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如果挟持这小子,让总寨主霍隽出动全部河东山寨的兵力,帮着自己夺回鲜卑皇族的江山,是不是也十分可行呢? 这个想法在慕容龙城头脑里灵光一现。可是,自己在辽国隐隐的许多年,能为了这小子就放弃吗? 嗯,慕容龙城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完全可以把王金童交到辽国皇后萧燕燕手中后,再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王金童劫走。 反正王金童不是真的李逍遥,迟早要露馅的。这么做正好也完全辽国皇后的使命,又能得到自己的复国计划,哎呀,慕容龙城啊,你咋这么聪明呢。 “哇哈哈哈哈!” 嗯? 慕容龙城抬头一看,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王金童赶忙给慕容龙城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到他碗里,道:“老慕,饿疯了吧,快吃点。” 丫角山四虎齐声赞道:“少主宅心仁厚啊。” 王金童手一摆,表情无比严肃,对钱万里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丫角山父子虽然只跟王金童呆了很短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可是,却真不习惯他的突然的严肃。丫角山四虎小声议论道:“他这是怎么了?” 只有慕容龙城冷哼一声,以自己跟王金童相处了十多天的经验来看,他一这表情就是要,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 果然,钱万里也肝颤一下,不敢怠慢,当下忙道:“少主,这几天东京汴梁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少主可否知道?” 王金童微微一笑,道:“莫非是宋主赵匡胤驾崩了?新任的宋主乃是赵光义?” 慕容龙城又冷哼一声,看这小子那欠削地表情,装什么装啊,别人不知道老子还不知道?明明当时你小子就在皇宫里嘛。 谁知钱家父子相互看看,然后钱万里微微一笑,道:“这算什么大事。我说的可比这个大多了。” 不是,皇上死了不算大事?慕容龙城也算服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河东所有山寨的人说话都这么不着边儿么? 钱万里又神秘兮兮地往王金童耳边凑了一下,他道:“前几日少林分院铁象寺的伯相大师坐化了。” 王金童点点头恍然,对于江湖中人来说,皇上死不死关他鸟事,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武林的事是头等大事。明白了这个道理,他问道:“这个伯相大师功夫很了得吗?” “当然”钱家父子拼命点头。 钱万里道:“据说他潜行修练五十年,终于参悟了一套改变筋骨和血脉以及脑髓的功夫,可是,伯相大师不会写字,没有把这功夫写成书,他圆寂的头几天出得寺中,要把这套功法口头传授给少林寺主持伯明大师。可是,无巧无不巧,人到东京汴梁人就在客栈坐化了,而且尸体也没了。” “啊?” 慕容龙城一拍桌子,惊讶地站了起来。伯相大师的功夫可谓登峰造极,当今天下,功夫了得的门派当属少林寺,而少林寺功夫了得的人当属伯相大师了。 慕容龙城也知道伯相大师修练五十年参悟了一套功法,他去过铁象寺想要领教一下伯相大师神乎其神地功夫,可是,刚到院门前,却被无形的内力挡在院外不得近前。 慕容龙城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伯相大师这里根本一点作用也不起,就像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巨人之间的差别,他甚至还没摸一下寺院的门,如果再硬闯,势必会被这无形内力撞飞成烟花。 可是,伯相大师却莫名其妙地圆寂了,怎能不令慕容龙城惊讶。 钱万里却并没有理会慕容龙城的惊讶,他看王金童依然沉稳地坐在那,甚至打了个饱嗝。当下暗暗点头,少主果然有作领袖地气质和风范。 钱万里接着道:“少林寺主持伯明大师知道这件事后,竟派少林寺八大名僧全体出寺,分别到大江南北追寻伯相大师的尸体。少主,你知道少林寺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件事吗?” 王金童摇了摇头。 钱万里接着神秘兮兮:”据说,这伯相大师修练五十年,他的筋骨和经脉早已和常人不同,谁人得到他的尸体,或是解剖,或是摸骨,都能从他的盘骨中研制出来伯相大师修练的功法,那时就天下无敌了。 所以少林寺才这么重视,派少林寺八大名僧分头寻找,而八大名僧其一的绰号扭转乾坤目揽十方欧阳中惠已经来到此地。“ 王金童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长出一口气,他道:”伯相大师的尸体肯定能找回来。“ ”你怎么知道?“所有异口同声,连慕容龙城也算在内。 王金童道:”如果哥没记错,伯相大师练的是易筋经。“ ------------ 第五十六章 任堂会 王金童道:”如果哥没记错,伯相大师练的是易筋经。“ “哇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相视而笑,包括慕容龙城在内。 钱万里道:“少主真会开玩笑。” 王金童像看着二傻子似的看着大家,他的表情无比真诚,他道:“笑啥啊?我还告诉你们,伯相大师另一本经书叫洗髓经。” “哇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相视而笑,包括慕容龙城在内。 王金童接着看着二傻子们,道:“肿么了?” 众人也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王金童,钱万里道:“少主,之前我不是说了嘛,伯相大师根本不会写字,他并没有把他的功夫传给铁象寺的任何一个人,在圆寂的前几天刚刚出寺,还没等到少林寺呢,人就死翘翘了。” 王金童莫名奇妙道:“肿么了?” 众人还像看二傻子似的接着看着王金童,慕容龙城实在忍不住了,他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道:“也就是说,伯相大师根本没有编造什么经书的机会!什么易筋经、洗髓经,都是你自己胡说的。” 丫角山父子真是对慕容龙城另眼相看啊,因为慕容龙城说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事。就因为这一件事,突然间就成了知已了,父子五人一人夹了块羊肉,递到慕容龙城面前,道:“来来来,吃菜!” 就在这时,院外一阵喧闹之声,一个犹如杀猪般的声音无比凄厉地传来:“哎呀呀,你们这帮小子等着,哎呀呀快放开我,哎呀呀,疼啊……” 丫角山四虎眉头一皱,铁锤老四,冲着外面喊道:“海山!海红!咋回事?” 之前被慕容龙城揍过的两名喽啰在外面秉道:“寨主,有个叫化子非要进来,属下正在教训他。” “当当当” “哎哟哎哟” 王金童在屋里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靴子踹击皮肉的声音,听得让人真是胆颤心惊啊。 这实在是太影响气氛了,慕容龙城一撇嘴,钱万里一撇嘴,丫角山四虎一撇嘴,只见后门一开,李掌柜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如果有办法早就不在这儿干了呀,这一天天的,上面有东家逼着提升生意,下面有这些土匪逼着要珠子钱,一言不合就头破血流的呀。 李掌柜忙对钱万里几人道:“寨主,定是客人没来得及走净,待老朽出去……” 外面还在“哎哟哎哟”可是王金童却听出了不同,他一个蹿步纵身就飞了出去。人还没到屋外声音就传了出来,他大喊道:“住手!” 外面,海山海红两喽啰正在打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青年坐在地上,两人同时薅着脖领子,一顿还我漂漂拳啊。王金童飞跃的同时,一招夺命鸳鸯连环腿,就把两喽啰踢飞出去。 两喽啰打得兴起呢,根本没料到会有飞来横祸,两人在丫角山喽啰里面功夫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却没能抵得过王金童一招。 这点连王金童都觉得很奇怪,这几天只不过就是练了一下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自己甚至连武功招式都没学,怎么就功夫就增长得这么快呢? 原因很简单,不是斗转星移太厉害,就是丫角山的功夫太土鳖。 王金童一把扶起青年,再看青年满脸跟血葫芦似地,肿起老高,此时,就连他亲爹在旁边可能都认不出他来了。可是王金童却认识他,王金童道:“你是任堂会。” 青年的眼睛已经被血给盖住,他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王金童,突然眼前一亮,道:“呀,你不就是跟黑驴蛋哥一起混的那个在胡同里撒尿的小子吗?你怎么知道我叫任堂会啊?” 王金童一愣,惊奇道:“呀,你原来就是在胡同里脑袋蒙着肚兜抢劫的那人,不对呀,我听着声音很苍老啊。” 任堂会道:“那是我故意压低声音的呀。对了,你怎么认识我的呀?” 王金童道:“你不认识我了?在东京卞梁兴隆居的时候我见过你的,你还帮助过我让我在你的后厨做菜来着。” 任堂会又擦了擦眼睛,把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一甩,阔少范十足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帮助过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又长得太大众化,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王金童:“……”。 这时,众人已来到院中,首先跑到任堂会跟前的是李掌柜,他“噗嗵”一声给任堂会跪下,道:“哎呀,少东家您可来了,你这是……” 任堂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道:“老李大叔,你起来。” 李掌柜道:“有负于少东家对老朽的期望,老朽惭愧。” 任堂会道:“老李大叔,你起来。” 李掌柜道:“小老儿无地自容。” 任堂会道:“老李大叔,你不起来,我也起不来,你把我扶起来。” 李掌柜:“……”。 任堂会被王金童和李掌柜扶了起来,任堂会却一眼看到了丫角山父子五人,他地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道,他一把拔拉开王金童和李掌柜,来到钱万里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钱万里你这人太日侬了,你说说,我姓任的逢年过节哪回没派人到山上给过你们好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还这么对我?你的人今天给我打了,你说咋给整?” 钱万里却上上下下地打量任堂会,他道:“你真是任少东家?” 任堂会嗓子都哑了,他一把捧起钱万里的大脸蛋子道:“你个板扎,你看好了看好了?” 丫角山四虎也知理亏,这客栈属于任家的产业,他们不是不知道,任家在大江南北不光有客栈酒店,还经营药店,还贩马,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富商。 能开起这么大的产业,自然会把官府和土匪都打理得明明白白地。平日里任家确实不差丫角山的事儿,该‘孝敬’的都‘孝敬’到了。 可是,丫角山四虎在这儿偏关县一带嚣张惯了,对李掌柜这样还算是客气的,没想到却一下子撞见了少东家。四虎只好闷不吭声,任凭着任堂会摇动着钱万里的大脑袋一个劲儿地嘶吼。 ------------ 第五十七章凤凰胆 钱万里的大脑袋被任堂会摇晃地一阵阵迷糊,他的功夫虽然在武林中排在三流,可对付一个任堂会就跟玩似的了。可是,他理亏啊,还有一点就是任家富可敌国啊,确实有些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这怨他的四个虎儿子,钱万里本身岁数大了,平时就在丫角山安养,他把日常诸事都交给这几个儿子处理。可是,这几个儿子却不省心啊,捅了娄子又担不起。 钱万里看几个儿子默默不语,甚至看到自己老子如此狼狈竟然窃笑,钱万里当时来怒气潮涌,他喊道:“你们几个王八崽子,你们惹的事你们来摆平,老子不管了,王八崽子……” 这骂得也太狠了吧? 王金童在一旁劝道:“好了,别生气了,你看看你血流地跟水管子似地,再不包扎就血就流没了……“ 钱万里脑袋被任堂会拔拉的一阵阵迷糊,他忙道:”是啊是啊。“然后又对王金童投射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道:”谢谢少主替咱老钱讲话。“ 王金童理都没理钱万里,只是对任堂会接着说道:”不如等包扎完了,再接着骂。” 钱万里喷血! 任堂会听王金童这么一说突然松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叫:“哎哟,真的很痛!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说完就要倒下去了,王金童赶忙扶住。 真是后知后觉地人啊。 李掌柜早就吩咐伙计准备休息的屋子和药具,他在前面引路,任堂会被王金童扶着,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钱万里道:“老钱你记住,你得罪老子了,别看你有河东总辖大寨主撑腰,老子随便花点银子就可以招兵买马,把你这个山头给占了,老子一高兴,把你们河东五十寨都能给占了。” “那个,有点过份啊”王金童道:“你跟他们治什么气啊,主要是你这身打扮跟个二傻子似的,谁能看得出来你的身份?还有,你那天抢劫是咋回事啊?” 任堂会刚要回答,突然慕容龙城斜刺里蹿了过来,一把把王金童拔位开,扶住任堂会,他道:“任兄,你可记得我?我是慕容龙城啊?” 任堂会惊奇地看着他,道:“啥?” 慕容龙城在知道他是任家少东家后就想巴结一下他,因为任家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却于官府于绿林,都吃得开,为什么?还不是实力雄厚。 特别是他刚刚对钱万里说完那些话,让慕容龙城灵光一现啊,如果和任堂会结交上,那么以后招兵买马复我鲜卑皇族指日可待,哇哈哈哈哈。 慕容龙城道:“任兄,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呢?你们云南昭通的任家庄紧邻着马家庄对吧?” 任堂会点了点头。 慕容龙城道:“马家庄的员外马道同在大江南北贩马对吧?你父亲任道平也贩马,所以两人结成异姓兄弟,按道理你应该叫他一声表叔对吧?” 任堂会点点头。 慕容龙城道:“马道同三老婆的四妹妹嫁到了姑苏城东三十里参合庄你知道吧?” 任堂会眉头拧了个疙瘩,想了想摇了摇头。 慕容龙城道:“那参合庄就是我居住的地方,我一个仆人的表妹,嫁给了马道同三老婆妹妹的婆家的叔伯侄子,所以论起来,咱俩是亲戚啊。我看你岁数比我大些,你就是我神交已久如今终于见面的大表哥啊。” 任堂会一脸懵逼,缓了一下,道:“你到底要干啥?” 王金童却出现在任堂会的另一边,他抢着回答道:“这还不明白啊?——他找不着参合庄了,想让你送他回家。” 慕容龙城:“……” 不错啊,跟哥呆了几天,这嘴皮子功夫可是进步不少啊。 王金童接着道:“任堂会,其实也不能怪钱万里他们,你看你这个样子,谁能认出你来啊,对了你咋弄成这样呢?” 钱万里父子齐声道:“对嘛,走走,进屋说。” 众人众星捧月把任堂会让到屋内,慕容龙城被挤得远远地,他站在院中,冷风猎猎作响,慕容龙城倍感凄凉啊。 其实任堂会受得只是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一点也没伤到筋骨,小伙计在给了上药,而他却吃着新端上来一大碗热气腾腾地莜面,一大盘黍子米做的油糕,一大碗冰凉的荞面作的碗托,这些都是偏县的特色。 钱家父子这给任堂会惹急眼了,真怕任堂会给他们灭了,一个劲地偷偷让王金童帮着说好话,王金童也木有办法,谁让自己是少主呢? 王金童猛劲给夹菜啊,他道:“你有病,多吃点,好得快。” 任堂会看了他一眼夹菜的手,道:“你才有病呢。” 王金童拍案而起,他道:“你有药啊?” 任堂会也腾地站起他道:“别说,我还真有,你不就是中了毒吗,这毒气只在手部,我有个宝贝能治一切毒症,来,我给你看看。” 任堂会说着就要解裤子,屋里所有的人都懵了。 王金童赶紧拦住他道:“哥也知道童子尿去火,如果有可能治毒,哥也是童子啊。真的不用你的。” 任堂会一拔拉王金童,却从内裤里掏出个通体红如火的珠子,那珠子比鹌鹑蛋大些比鸡蛋小些,任堂会举着它对王金童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凤凰胆!!!” 这话是刚刚走进屋内的慕容龙城喊了出来的。他眼睛都亮了,一步蹿到任堂会面前,就要上去抢啊,任堂会赶忙攥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龙城却没注意任堂会这个小动作,他也忘却了自己的皇族身份,他情绪有些激动,竟然抓住了任堂会的手,他道:“凤凰胆,又叫雮尘珠,火炎精华,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极阳之物,万毒不禁,补阳去阴。” 王金童却不屑道:“切,这么牛,还要七灵宝剑有何用。” 任堂会挣脱开慕容龙城,他道:“七灵宝剑也是江湖中一件有名宝物,这个凤凰胆也一样是宝物。” 王金童道:“江湖中人今天争点宝物,明天争点武功秘籍,这样日子才过得有意义嘛,像你说的这样,这也是宝物那也是宝物,那江湖中人岂不是一天闲着没事了?” 任堂会一把抓过王金童的手,把凤凰胆在他手心中滚几滚,道:“不信你看看。” 王金童没有再跟任堂会贫嘴,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手掌中的黑毒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灰白再变成白色,然后看到了淡淡的血色。 ------------ 第五十八章 狗妖 王金童虽然练了斗转星移的一层内力能够控制住蛇毒在周身漫延,可是一旦遇到突发状况自己也怕控制不好体力的毒,比如,梅山七妖再度追杀过来,凭着自己的一点内功,可是一点招儿都没有了。 慕容龙城的内功排这蛇毒功效都不是那么显注,可如今这凤凰胆在手心处滚了几滚,竟然就好了。王金童不尽把眼睛睁大。 我的天那!太神奇了! 王金童看着如此神奇的宝物也不得不赞叹,王金童道:“任堂会啊任堂会,我也算服你了,你说你有这好玩意儿咋还至于弄成这个损色呢?” 任堂会把凤凰胆又塞回胯下,慕容龙城很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的胯,任堂会坐下,长叹一声道:“哎,没有办法啊,这宝物是当作聘礼的,宁可我失身,也不能把它失去。” 王金童道:“结果你就真失身了呗?” 钱家父子异口同声道:“少主,你咋知道呢?” 王金童道:“哼,就凭他脸上遮块红肚兜抢劫哥就看出来了,是不,老慕?” 慕容龙城点了点头。 任堂会眼神很迷茫,仿佛陷入深深地回忆当中,他道:“哎,家父让我去辽国给大哥去下聘礼,家父给大哥订的亲本是辽国大将军萧槐因的女儿萧菩萨哥……” “萧菩萨哥?”王金童只爱看武侠小说,对于历史人物也是跟武侠小说有关联的才能想起来,此时的他深悔自己没好好学习,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又少了一次装逼的机会啊。 “啊?”慕容龙城惊奇地叫了出来。 慕容龙城在辽国呆了好些年,对于辽国的人相当熟悉啊,萧菩萨哥今年十六岁,是辽国皇后萧燕燕的侄女啊。萧燕燕的胳膊可真长啊,居然都伸到了云、南地界去了。 按理说萧燕燕她们家在辽国也算是首富了,为什么还要联合云、南的任家呢? 慕容龙城想不明白,但他已经知道萧燕燕的智慧决不是小女人的小计量了,本来,那黑水国的大妃李素娥,她的势力已经一点点超越萧燕燕了,慕容龙城的心都动摇了,他都想投靠大妃李素娥了。 可是,萧燕燕又联合任家这样的大富豪,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呢?那么自己还要不要跟着她为她效力呢? 现在有王金童在手,可以要挟霍隽的河东五十寨,还有任堂会,既然见面了,总要跟他攀上关系的,以助自己复国,还有,刚刚听到的伯相大师的尸身,那就是一本武功秘籍啊,自己务必要得到的。 哎呀,先从哪下手呢?哎呀,脑袋有些混乱了。慕容龙城一个劲儿的敲脑袋,“扛扛扛”地敲。 王金童道:“你肿么了?” 任堂会看着慕容龙城默默地道:“我看我是应该送他回参合庄了。” 王金童却对任堂会道:“你替你哥去辽国下聘礼,钱让人骗了?” 钱万里一缕胡须道:“不太可能啊,你们任家不仅在大宋,就是大理,辽国,西蕃,大夏,于官于私黑白两道全能吃得开啊,谁人能劫你啊?” 王金童道:“这还看不出来吗,劫他的肯定不是这些人了,具体说应该是被骗,而且被女人骗。” 任堂会一听王金童这么说,立时挑起了他的话题,他道:“可不是嘛。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就毁在女人身上了,本来吧,我爹没让我去辽国的。可是我非得要替我哥把把关,看看未来大嫂怎么样。我这人,对于女人总是充满了好奇,特别是,不是一个族类的女人,我就想看看他们的身体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钱家父子一起皱眉,看向王金童,钱万里道:“少主,他说啥呢?咱老钱怎么听不懂呢?” 王金童道:“解释明白了就是他想到辽国妓、院嫖一把娼。” 任堂会道:“具体说是嫖了把暗娼,你们也知道吧,明嫖没有暗嫖刺激,那个女的真浪漫,非得要跟我看月亮,我就想,在柴禾垛上整一下也是挺有创意的,结果,就被他男人发现了。” 王金童摇了摇头,道:“你个傻缺,在我们那儿,这叫‘仙人跳’,你命真大啊,没死在辽国。” 钱万里弱弱地问了一句:“现在不同族类的女人身体构造你整明白了吗?” 王金童也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未来大嫂你把好关了吗?” 任堂会道:“我任家在辽国也有些产业的,就算是把老子的银子骗去,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都到了大定府了,才知道,原来皇上耶律贤率众妃子和一些大臣及家眷去女真部落的赫图阿拉围场打猎去了。其中就有我那未来大嫂萧菩萨哥。” 慕容龙城一愣,随口道:“他们都去围场?”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每年四月正是打猎的好时候。”然后,又对王金童道:“看来,咱们两个少不可得去一趟女真部落了。” 任堂会突然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咱们在路上好结个伴。遇到危险事情也能互相帮助一下,你们知道吗?就在我往女真部落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狗啊,我发誓我生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狗。我差点没死在狗嘴里啊。” 王金童和慕容龙城却对视一眼,两人齐声道:“狗妖!” 王金童道:“不科学啊,不科学。” 任堂会道:“怎么?” 王金童道:“你应该早死在狗嘴里的呀?” 任堂会一愣,随即怒道:“怎么地?我没死在狗嘴里还挺对不起狗呗?” 慕容龙城道:“你除了狗以外,可遇到什么人吗?” 任堂会道:”当然了,我跑着跑着就感觉狗不追我了,回头一看,原来一个身穿银盔银甲地少年正拿着银枪和一个长得像狗一样的人交战。我乘着这机会就跑了,衣服都让狗咬烂了,饿得没办法了,才想到抢劫,正好遇到你们。“ 王金童道:”你知道穿银盔银甲的人是谁吗?“ 任堂会道:”以他的穿戴应该是偏头关守城的一个将领,以他用枪的方式来看,应该是杨家的人。“ 王金童道:”好吧,我告诉你,他就是杨家六子,杨延昭。是他把你从狗嘴里救下来的。以后你会也救他一命的。“ 任堂会道:”你咋知道?“ 王金童很装逼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 第五十九章 想想嫂子 王金童道:”任堂会,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回云、南去吗?“ 任堂会摇了摇头,神情无比坚定地道:”当然不回去了,虽然我被狗咬了,以后还可能被猪、被狼咬。可是,我也必须看到嫂子,想想嫂子,我浑身就充满力量!“ 正在这时,屋外一个娇柔地女声响起:”请问店家,还有空房吗?“ 院外站着的是丫角山那两个倒霉喽啰海山、海红。此时两人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只剩下一口气了,不过两人还真敬业啊,虽然站不起来但还是坐在院门口守着。 不过,自从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瞬间两人却看傻了,现在就凭他两人的力气连一只蚂蚁也拦不住了,可就算能拦住也不敢再拦着人了,谁知道进来的又是谁呢?整不好又挨一顿削。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妖艳了,就算是能拦,两人也舍不得拦一下的。屋内又传来丫角山四虎的声音,他们齐喊:”海山、海红,什么情况?“ 两喽啰还是不说话,两人完全看向这女人,竟然做了一个请字的动作,那女人盈盈一笑,瞅向两人道:”海山?挺好的名字。“说罢,就走了进去。 坐在门口的海山心情一阵飘荡。 女子刚走到院中,就见屋内已经走出几人,为首的一青年,衣衫褴褛,额头上缠着白布,借着月光能看到那白布内还渗着鲜血。 此人正是任堂会,任堂会看那女子,衣裙艳丽,分别以大红、翠绿、杏黄、青莲组成,而且丝绸是西域特有的丝绸,她的面上遮了一层薄纱,露出高鼻碧眼。 女子的青丝扎了满头的辫子,用五颜六色的头绳扎起,跟衣裙的颜色得相挥映。虽说是用薄纱只把嘴遮住,可更像是装饰物,里面的樱桃小嘴若隐若现,此时,那樱桃小嘴在看到任堂会的时候,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姑娘莫怕,我叫任堂会,你好哇!”任堂会几步走到女子面,木讷的摆着渗着鲜血的手掌,他的眼里瞬间有堕入爱河的意思。 “哎,哎!别这样,想想你嫂子,到啥时候别给嫂子忘了!”王金童紧跟其后,咣叽踹他一脚小声说道。 “滚,别烦我”任堂会羞涩的回了一句,就那么直愣愣的望着姑娘。 钱家父子和慕容龙城跟在后面,钱万里道:”又遇上一个不同族类的,又想研究一下不同族类的身体构造?“ 任堂会仍然看着女子,他身上、头上传来的痛感,在看见这个可爱女子以后,一瞬间就消失了,比神灵仙草,还好使!! “嗨,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一个人行走孤单不孤单?需不需要一个结伴同行的人?”任堂会在女子面前,尽量做了个善意的表情,柔情蜜意地问道。 王金童拽了任堂会一下,道:“你不是要和我结伴而行吗?” “走开!”任堂会瞪了一眼王金童。 “你、你脑袋好像渗着血呢!”女子弱弱的指着任堂会的脑袋说道,她的手指很长很尖,如果生在现在弹钢琴绝对是好手。 “不用管它!”任堂会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继续含笑问道:“我咋感觉咱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王金童道:“不是,你俩一个在西域一个在云、南,离着十万八千里,在哪能见过啊?” 任堂会瞪了王金童一眼,王金童立时把嘴捂上。 “你脑袋真的在流血!”女子仍然被任堂会的大脑袋吸引。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可是你的头皮都翻起来了!!” “嗯?????”任堂会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头顶,直接拽下来一块带着头发的头皮,随后沉默半秒,嗷的一声蹿了起来,冲着女子说道:“你快看看,我脑.浆.子是不是也干出来了!” “哎呀,你嘴也流血了。” “嗯?”任堂会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牙,直接拽下来一个带着血连着肉的门牙,又嗷地跳起一尺多高,冲着女子道:“快看看,我小嗓子是不是也拔下来了?” 王金童这个无语啊,本来没受啥伤,但他自己治了一会,牙也掉了,头皮也干开了,估摸再捅咕一会,大动脉都得自己捅开!! 王金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姑娘你赶紧进屋吧,客房有的是,你随便挑。” 女子突然看到王金童手上的玉板指,她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道:“我叫巫娇娇,来自天山,请问阁下是?” 谁知任堂会却一拔拉王金童,道:“现在瞅你咋这么烦人呢?这客栈你家开地啊?”他说完马上转成笑脸对巫娇娇说道:“娇娇妹子,赶紧进屋吧,客房有的是,你随便挑。” 客栈一共三层楼,此时却住着廖廖无已的几个人,丫角山钱家父子在一层楼,王金童和慕容龙城在二层楼,任堂会和巫娇娇在三层楼。 这全是任堂会安排的,木有办法,人家的买卖,财大气粗! 偏头关是辽宋的重要关口,四周环山,而偏关县就在这山谷之中,随之月亮也慢慢移动,山风大了起来,虫子们的鸣叫渐渐多了起来。 客栈里极其微弱的烛光照在王金童清俊的脸上,他端坐床上,被雾霭包裹着,一动不动,身上却不断冒着白气,体力小周天周而复始地运行着。 气海荟萃的真气,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朝着他储存在丹田的能量冲撞而去,体内的能量团仿佛响个不停,任督二脉即将打通。 这并不是慕容龙城斗转星移的内功,而是五台山清凉寺松果大师所传的内功心法。王金童不知道这个内功叫什么名字,但是,说起来也很奇怪,他只有练几遍五台山的内功心法,再练慕容龙城所传的内法,就感觉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奥秘就在于让胳膊里不同位置的穴道在某一刻集中在一条直线上,这就需要它们各自产生一个瞬间位移。 也就是说,要的是速度!速度!速度! 王金童先练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速度根本上不来,先练五台山清凉寺的内功心法,速度会超强的快。 ------------ 第六十章走火入魔 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奥秘就在于让胳膊里不同位置的穴道在某一刻集中在一条直线上,这就需要它们各自产生一个瞬间位移。 也就是说,要的是速度!速度!速度! 王金童先练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速度根本上不来,先练五台山清凉寺的内功心法,速度会超强的快。 一个时辰后,王金童炼化了能量团,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两团能量明显在体内‘哧啦’一声相撞,体内任督二脉彻底打通。 成了! 小周天打通后,气流顺畅,王金童额上的汗变得酣畅淋漓,一个时辰的调气炼功并没有使王金童疲乏劳累,相反,使得他更加的神轻气爽。 乘着这个兴奋劲接着练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吧。 王金童平伸双臂,他的双臂,自肩髎穴以下、肩贞穴、手五里、手三里、阳池、前谷这几个穴道同时微微一热,那热度非常微弱,微弱到就像有人在寒夜里擦了一下火石。 但王金童的胳膊从来没有这么灵敏的感觉,这时,这种微弱的热度竟被他瞬间察觉到,是不是要逆天啊?现在,王金童的双臂里好像逐渐亮起了点点星火,这些星火正在越来越亮,它们遥相呼应、息息而动! “啪”王金童瞬间出掌,就感觉体内瞬间的星火连到一起,而随即离自己一丈远的桌前的烛火也应声而灭。 咦?好像第一层内功也成了! 此时的王金童无比的兴奋啊,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如果不是外面山风呼啸怕冻感冒了,非得绕着偏关县跑两圈不可。 乘着这兴奋劲儿赶紧练斗转星移的第二层内功心法吧。 第一层的内功心法是以肩髎穴开始,以阳池穴为结束,顺时针地钻出由手掌劳宫穴钻出。而第二层的内功心法是以手掌合谷为始,经过小臂外关、上臂清冷渊,到肩后穴为终,以逆时针钻出。 虽然看上去一顺一逆,方法一样,功法也大致相同,但是功法的难易层度却相差许多。这次的四个穴位彼此相距更远,而且逆时针旋转更难掌握。 因为平时人们日常活动中最常见的也是顺时针动作,比如用刀切东西、搅拌鸡蛋液、这是符合大多数人运动习惯的,而除了左撇子,逆时针都会生涩很多。 这套武功看似都是小机巧,其实大开大阖尤其是上下衔接更是出人意料,王金童练到三更时分,忽觉掌心一痒,就像有条细细的线虫钻进了手臂一样,他下意识地收回手掌查看,却发现并无异常,紧接着由合谷穴为始,以肩后穴为终的四个穴道同时一热。 咦?是不是斗转星移第二层内功也练通了呢? 哇哈哈哈哈 就在王金童感到内心狂喜的时候,来自掌心的那股热量突然不听他指挥了,哎呀哎呀,尼玛啊!忘了问慕容龙城这股热量怎么排出去了??? 第一层内功心法所有的真气瞬间集结于掌心,由劳宫穴排出,而第二层内功心法是逆时针由肩后穴击出,可是,肩后穴在肩后部,它跟手掌是不同的呀。 手掌可以向前一击,把真气直接排出去,可是,肩头的真气咋击出去啊?? ”噗“ 王金童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身体向后一仰倒在床上。与此同时,突然一个黑影破门而入,瞬间就来到了床前,王金童反应灵敏,他一眼就看出来,来的人正是巫娇娇,可惜,他身体却不能动,他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 巫娇娇看都没看,人刚到床前就单手把王金童提了起来。 好强悍的女人啊! 在王金童惊讶地同时,巫娇娇已经破窗而入,飞身纵跃到三层楼,破窗而入,’当‘地一声,把王金童扔到了床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巫娇娇还是清纱只遮住口,她的声音却不似刚进门时的那么娇柔,她道:”你是李逍遥?“ 干啥呀大姐,人家还是处男好不了?你想霸王硬上弓咋地? 王金童看着巫娇娇,一句话不说,其实是说不出来话。就算是能说出来,他也得掂量掂量,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啊。 这时,门外突然有轻轻的敲门声。 王金童和巫娇娇同时一愣,门外任堂会的声音轻柔地传了进来,他道:”娇娇妹子,睡了吗?“门外,停顿了一下后,任堂会接着道:”你睡了?我进了啊?“ 哦了个草啊,人家都睡了,你还要进来? 门突然打开了,就在门刚开的一刹那,巫娇娇一闪身,跃到了床顶的房梁之上。 哦了个再操啊,妹子啊,你是要把哥给豁出去了啊。 屋内太黑,任堂会两臂拔拉着试探着往床前走,虽然脚步很轻,可是王金童依然能听到任堂会浓重的呼吸之声,越来越近。 ”啪“ 任堂会碰到了床上,他摸索着床头坐了下来。竟然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妹子,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不说完我睡不着觉。哥从见你第一眼,满脑子都是你,看不到你就想得发慌,想你想地睡不着觉……“ 王金童就那么瞅着任堂会。 哎呀呀,你看看,这富二代就是跟市井的糙爷们不一样哈,想搞定谁事先还装羞涩,还组织个真情告白。 “啪!” 房梁顶上的巫娇娇也听不下去了,她身子一颤,头上的一串珠帘掉了下来,正好打到了任堂会的手背上。 “嗯????........!” 这是信号吗?任堂会发出置疑但又带着无限惊喜。 算了,别他妈告白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任堂会突然跪到了床上,直接解起了裤腰带,随后脱掉裤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穿着宽大的白绸子四角裤头,露出黑了吧唧的腿毛,翻身就骑在了王金童身上,动作很灵敏! 哎呀,不行啊,哥还是处男啊,历来小说里主角失去失去真操的除了了小龙女都扑街啊,哥的第一次不能给你啊。 就在这时,’当‘地一声门被踢开,慕容龙城大喝一声:”哼,不老婆婆,你抓李逍遥要做什么?“ 感谢慕容龙城。 ------------ 第六十一章寒冰无崖飘青丝 就在这时,’当‘地一声门被踢开,慕容龙城大喝一声:”哼,不老婆婆,你抓李逍遥要做什么?“ 感谢慕容龙城。 当慕容龙城破门而入时,却骤然间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了屋内的不同,床上两人呼吸之声极重,而房梁之上还有一人,呼吸之声轻柔,显而易见,房梁之上的人功夫高强。 可是,床上为什么会是两人呢?这令慕容龙城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已经由不得慕容龙城猜想,窗纱吹起,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伴随着寒风的是天上的点点残星和斜月。 慕容龙城看到巫娇娇由下而下直飘下来,凌空一掌,直奔着他的面门,慕容龙城微微一笑,当他笑时,也是要杀人的时候。 慕容龙城擅长本领是“斗转星移”之技,将对方使来的招数转换方位,反施于对方,但巫娇娇的掌风太过诡异,同时掌力急速回旋,看似奔着自己的面门,但是不知是实是虚,她的掌风太过飘忽,而且,刚一出掌,就已寒内阵阵,竟然把窗外吹来的寒风给逼退了出去。屋内的温度立时从四月的春天变成了一月的初冬。 慕容龙城实不知她要击向自己何处,实在无法牵引巫娇娇的掌力,当即凝运内力,双掌推出,同时向后飘到了床前,顺手一抓,并没有抓到衣领子,却直接抓到了肌肉,任堂会扯着脖子喊道:”妈呀!“ ”嗯?“ 慕容龙城彻底懵逼了。 慕容龙城看清了任堂会,上身赤条条,下身只穿着宽大的内裤,他的身下,正压着王金童,而王金童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睁着眼睛。 什么情况? 巫娇娇身子微微微一侧,避开慕容龙城的掌力,却稳稳地落到了窗棂之上,巫娇娇道:“慕容龙城好眼力,竟然让你看出来我的身份。” 慕容龙城又恢复冷静,他转头不再看王金童和任堂会,其实,是不忍再看,恶心。他看向巫娇娇道:“寒冰无崖飘青丝,不老婆婆巫娇娇,江湖上谁人不知?从你追随任堂会进到客栈的那时起,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从你报上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不老婆婆了。” “追随我?这是为什么呢?” 任堂会就算再迟顿,也知道压错人了呀,他顺势扯过一个被子,把他赤条条的身体盖上,哎呀,好尴尬啊! 他看到身下的王金童,一愣,刚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却突然听到慕容龙城叫这眼前的美女为不老婆婆,哎玛,能称作婆婆的女人那得多大岁数啊,自己差点搞一个奶奶啊,想想就…… 可更让任堂会意外的是,竟然是这巫娇娇是尾随自己来的,难道看上自己胯下的凤凰胆了,任堂会不尽脱口问道,而下意识地捂了下自己的裤裆。 任堂捂裤裆的同时却看到了王金童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娘地,一个大男人,看着这地方干啥?哎呀,想想就恶心,比搞不老婆婆还恶心,他道:“滚!” 王金童道:“你压着我呢!!!你滚!” 说完这话,王金童自己都吓了一跳,明明自己刚刚是走火入魔身体僵直,话都说不出来,怎么让任堂会压了一下就能说话了呢? 又转念一想,啊,原来是任堂会那胯下藏着的凤凰胆起来作用。话说,你任堂会大半夜地来这儿屋偷、情那凤凰胆你还随身带着。 怎么偷?教教哥呗? ------------ 第六十二章柴门孔二狗 两人同时都向后飞出,巫娇娇的摔到了窗下,她一口鲜血喷出来,而全身突然冰冻住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慕容龙城坐到了门前,只感觉头重脚轻,哎呀,好像不能动了,怎么感觉走火入魔了呢? 而王金童被摔了个结实,王金童却一个‘驴打滚’站起身形,他揉揉腰,道:“哎呀这给哥摔地呀。” 哎呀,自己怎么能走道了呢?哎呀,自己还能小跑了呢? 这时,‘当’地一声响,钱万里首先破门而入,紧跟着的是丫角山四虎,刚刚进门,还没看清是谁呢,就开嚎:“少主啊,你怎么了呀?……咦?” 丫角山四虎把烛火点着,此时正是黎明之时,马上天就要亮了。 钱万里看到屋内,所有的人不是在床上坐着就是在地着,唯独王金童活蹦乱跳地在屋里遛达呢,钱万里一愣,道:“少主,怎么?” 王金童看看地上的两人,慕容龙城正在闭目运气,而巫娇娇,因为中了北斗星移,瞬间她的寒气已经渗遍全身,此时的她被寒气笼罩,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眉毛头发全都白了。 王金童突然拉起还在发懵的钱万里道:“走。” 钱家父子加上王金童,驰马一路狂奔,王金童所驰的马是钱万里手下的。这六匹马汗血宝马,日行一千,夜走百八,到了日上三竿时,已经来到了五台山脚下。 王金童这才率先停下马,钱家父子擦了把头上的汗,道:“少主,咋回事啊?” 一路上,钱家父子只知道跟着王金童一直狂奔,都没有时间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跑,到现在他们还蒙在骨里,如今可算松口气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金童刚要回答,突然看到腰树林中,树枝晃动。其实,在山上,有些山风再正常不过,树枝随风摆动也实属正常,可是,王金童如今内功深厚,对观察事物的灵敏度也强上许多,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 当即大喊一声:“什么人?” 这声童一传能有几里地,正是运用了清凉寺的内功心法。 听到王金童的声音,果然从树后钻出两人来。王金童一看正是耿进忠和张乡德。他刚想笑着跟两人打趣,但是,表情又突然凝固住。 两人灰头土脸,头上的扎巾早已不知去向,身上的衣服也划得一道子一道子的。显然两人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后,从山上跑下来的。也许是在躲什么人,所以两人面色紧张,但看到王金童后,突然喜及而泣,撒着欢的往这跑。 两人来到王金童马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王金童跳下马来,静静地看着他们,料想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已沉到谷底,但也不逼他们,直等他们把气喘均了,方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看了看丫角山五虎和钱万里,钱家父子此时再虎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盯着两人,张乡德刚想说话,耿进忠却比他嘴还要快,他道:“有吃的吗?” 王金童瞬间崩溃,不过看到耿进忠那无比恳切地小眼神,王金童眉头一皱,他道:“你俩饿了多久了?” 张乡德都快哭了,他道:“少主啊,山上出事了,昨天晚上,柴门的门主‘五光神锄孔二狗’把山给占了。咱们两人连夜逃出来的。” “五光神锄孔二狗?!!”钱万里突然大惊。 对于这个人王金童脑海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道:“怎么,你知道此人?” 钱万里手缕胡须。尼玛,王金童最烦的就是钱万里那副装逼的样子,都到这时候了,你缕尼玛啊。可是,王金童却没有发做,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钱万里看到王金童的眼神,也一哆嗦,赶忙说道:“这孔二狗便是以前蜘蛛山寨的寨主,后来被霍寨主打败,不知去向,再后来听说成立了柴门。他手中一把锄头,在跟人对打时,能发出五色光芒,变幻莫测……” 王金童却没有听完,他一把拽住张乡德的肩膀,道:“霍寨主呢?他怎么样了?” 张乡德最机灵,他知道王金童此时最关心的是霍隽的安危,他忙道:“少主别急,寨主没事。他在五天前就已下山了。他把山寨交给你那个把兄弟李逍遥了。” “什么?”王金童睁大眼睛,道:“李逍遥来了?” 两人连连点头,从火烧清凉寺开始,把霍隽如何和李逍遥相遇,如何在清凉寺把寨主之位让给他,又如何让孟良焦赞协助李逍遥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逍遥呢?还在山寨吗?”王金童知道霍隽不在山寨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知道李逍遥接替霍隽当上寨主后,心又提了上来。 也许是张乡德被王金童抓疼了,他表情痛苦,可还是拼命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接手的第二天,山寨就传来消息,太祖驾崩,仁宗当政,李逍遥的父亲江南国主李煜被毒死了。李逍遥就下山了。” 耿进忠是个大胖子,饿了两顿,说话显然有气无力,他道:“今天早上,他已经大开杀戒了,跟从他的他留着,不跟他的他一律杀掉。我们哥俩不愿意跟着孔二狗才偷偷跑出来的。” “哦,”王金童长出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什么山寨,什么寨主的,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兄弟李逍遥和自己的干爹霍隽的安危,只要他两没事就好。 王金童松开张乡德。看了看两人,道:“你们两个愿意跟我走,一天三顿饱饭会管你们的,要是不愿意,就请便。”对于山寨,他一点留恋也没有,看都懒得看一眼,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少主。那个孟良和焦赞这两兄弟被孔二狗关起来了。”张乡德提醒王金童一句。 “孔二狗今天已经派人去召集河东四十九寨,等把寨主召齐了,要拿孟良焦赞做样子,把他俩点油灯,要是河东其他山寨有不头降的,就跟他俩一样下场。” “什么?”这话是钱万里说的,他瞅向众人,接着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接到孔寨主的通知呢?这扯不扯?”说罢冲着四个儿子道:“哎呀,你们还愣着干啥?快快随我上山拜见寨主去啊。” 说罢,一抖马缰绳,那高头大马已奔着蜘蛛山寨疾驰而去,丫角山四虎连看都没看王金童一眼,快马加鞭也跟了上去。 ------------ 第六十三章 降龙伏虎醉九州,酒中丐仙李铁信 世途渺于鸟道,人情浮比鱼蛮。 所谓的江湖豪爽仗义,只不过是在生存为底线的基础之上生成的。如果一个人只为情义不惜牺牲自己性命,那么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很显然,孟良焦赞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王金童怎么能忍心放弃?他看向钱家父子的背影,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先走吧。” 说罢,跳上快马,一抖马缰,就要奔着蜘蛛山寨而去。可是,突然快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腾空后,又落到了地上。 王金童再一看,原来是耿进忠和张乡德死死的抓住了缰绳。张乡德道:“少主,那孔二狗的功夫高深莫测,您去了恐怕……” 耿进忠道:“现在山寨全是柴门的人,少主不能凭一时之勇枉送了性命。不如找些江湖上的朋友帮着咱们一起去救人。” 王金童笑了笑,他看着两个侍从,心里面充满了感动。随即,也变得语气柔和了不少,他道:“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是朋友,早就出手相救了。如果不愿意去救,就算是找了也不会来的。放心,你俩在山下等我,天黑之前,我肯定找你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道:“既然少主已经决定,我俩愿意跟随少主上山救人,就算糟遇不幸,也决不后悔。” “好吧,要死一起死。从今以后,不要管我叫少主了,你们要管我叫大哥。” 蜘蛛山寨三道岗哨,要想正面一道一道的闯,只怕还没看到那孔二狗的人,王金童三人就已经被逮住了。既然孔二狗要等到河东四十九寨的寨主全到齐了才把孟良焦赞点天灯,而四十九寨的寨主遍布河东,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召齐得了的。 王金童想到这里,并不着急了,索性,到山角下的集市饱餐一顿,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去救人。他对蜘蛛山寨的地理位置还是蛮熟悉的,知道绕到后山有一条捷径。 齐皇庙菜市口还是那样的热闹,熙熙嚷嚷的各色人群,街道的各式店铺,仿佛如昨。王金童想起了和孟良焦赞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新奇的情景,想起了在这里遇到了李逍遥。如今,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店铺还是那个店铺。 可是,人去了哪里? 王金童已经把快马卖了三十两银子,出门在外,没有银子是不行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他要去救孟良和焦赞,他还要去找霍隽,还要去找李逍遥,还要生存。 幸好以前霍隽不让王金童下五台山,所以很少有人认识他。至于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人前心后背喽啰字样的灰布衣服早已被树枝山崖峭壁刮得一道一道的,根本认不出原来的颜色和字迹了。 王金童找了一家小客栈,要了个三人的房间,拿出一两银子,让伙计把饭菜拿到屋内,又让伙计帮忙买两件衣服给张乡德两人换上。 三人都饿了很长时间了,看到饭菜上桌,说话都顾不上,狼吞虎咽地埋头就吃。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店伙计高喊:“在这里,就在这里,看你小子往哪跑……” 正在屋里吃饭的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互看了一眼,王金童机警地跑到门前,而张乡德两人则把耳朵贴到了门边。王金童,悄悄地把窗户向上打一道小缝,夕阳地余辉就顺着窗缝洒泻了进来。 王金童努力地睁开眼睛,盯睛一看,不由得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他对门口的张乡德两人招招手道:“过来吧,没什么事。” 两人擦了一把汗,这才来到窗前,窗户已打开了一半,院中一个蓬头诟面的乞丐正捧着一坛酒,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喝着,他的周围,店伙计正对他连打带骂,‘咣咣’踢他。 他的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脚印子了,可是,却仿佛踹到了别人身上似的一点也不知道疼,诺大的一个酒坛子盖住了他整张脸,已经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就这么样一直仰着头喝酒,三四个伙计一起扯他手中的酒坛子都没扯过。王金童把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是几天前跟慕容龙城养成的习惯,慕容龙城一杀人就眯眼,而王金童眯眼时,往往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这个乞丐虽然是若无其事的喝酒,可是,若没有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早就让这些伙计给踹趴下了。他的衣服虽然破烂,可是,却能辩认得出他身上背着的九个口袋,很显然此人是丐帮中人,而且身份不低。 那个乞丐瞬间就喝完了一坛酒,突然手一松,正在抢酒坛的三个伙计身体一失衡,‘啪啪啪’全部倒在地上。其他的伙计还没反应过来,还在连抓带踢,可是乞丐突然一站起身形,而那几个伙计,全部趴到了地上,顿时”哎哟、哎哟“的哭叫连天。 而那乞丐却爽朗地仰天大笑,他不是在笑伙计们摔倒的滑稽,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在无视这些店伙计的存在,他笑道:”哈哈哈,酒中极品竹叶青,今天尝此一酒死而无憾了。“ ”你个臭叫花子还没给钱呢“ ”是啊,快给酒钱!“ 倒地的几个伙计看他喝完酒打算走,还没等爬起来突然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 “这个、这个,嘿嘿,我能写个欠条吗?”刚才也许是酒兴大发,忘乎所以,如今看到倒地的伙计,乞丐也觉得理亏,本来凭他的功夫一走了之没有问题,可是,他却任由伙计们抓着,挠挠脑袋不知所措。 ”咦?“当乞丐抬起头仰天大笑时,张乡德突然眼睛一亮,他道:“他好像是丐帮的李铁信。” “没错没错,就是他。”耿进忠也猛点头道。 “什么来头?”王金童问道。 耿进忠道:“他是河东分舵的总舵主,丐帮九袋长老,人称降龙伏虎醉九州,酒中老丐仙李铁信。” 王金童道:“你认识他,说明他以前也去过蜘蛛山寨是吗?” 张乡德比耿进忠机灵些,他突然明白王金童的意思,他道:“他去蜘蛛山寨向咱们霍寨主讨过几回酒喝,可是,就凭这点交往,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咱们忙。” 王金童轻轻一笑,道:“今天这个帮,他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了。” ------------ 第六十四章闯蜘蛛山 王金童突然大开窗户,冲着下面喊道:“哎,臭叫花子,喝酒不能钱,破坏你们做乞丐的规矩,你们是做乞丐的不是做小偷的,懂吗,要不要我跟金不怕说一声啊。” 李铁信果然抬起头看向王金童,只见王金童唇红齿白,脸色红韵,突然他纵身一跃,从窗口就飞入屋内,他道:”小娃娃,你认识我们帮主?“ 王金童看这乞丐脸色青黄,剑眉圆目,虽然灰头土脸,但是只要洗干净的话还是蛮精神的,王金童道:”当然了,你们帮主金不怕,没少吃我做的菜。怎么样,欠了人家多少酒钱?赶紧还给人家。“ 果然正中下怀,李铁信低下头,像是做过错事的小孩子,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他道:”最近河东这边和辽国战事不断,百姓都要闹灾荒了,咱们做乞丐的,根本讨不来什么钱。“ 这时,伙计们拥着店掌柜破门而入,店掌柜看这李铁信和王金童聊得火热,又听到酒钱的事,突然道:”哎呀这位爷,你给咱们凭凭理吧,您这位朋友天天上咱们这来偷酒喝,已经欠了八十两酒钱了,咱们小本买卖可让他祸害不起啊,告官吧,还抓不着他,他来去自由,把这儿当成他们家热炕头了。“ ”呵呵“ 李铁信和王金童一听掌柜这么说话都笑了起来。 王金童把身上的银子包交给张乡德,冲耿进忠使个眼色,两人会意,两人把店掌柜推出屋外,张乡德道:”走,掌柜的,咱们到楼下去算算这酒帐钱,一笔一笔的算,不能你说欠了八十两就八十两吧……“ 掌柜一听有人替乞丐结帐自然感恩戴德,刚要说几句带有谢意的话,就被大胖子耿进忠从门外把门关上了。 屋内就剩下王金童和李铁信两人,王金童双手背后,一股财大气粗的感觉油然而生。李铁信比王金童高一头,此时却感觉王金童比自己高大,他道:“在下李铁信,谢过小兄弟了。” 王金童道:”我给你付了酒钱,你必须得帮我一个小忙。“ 李铁信突然很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道:”嗯?“ 王金童道:”你跟我夜闯蜘蛛山去救两个人。“ 李铁信青黄的脸,突然变得更青,他道:”不去。“说罢,就往门前走。 王金童一皱眉道:”嗯?“ 李铁信停下脚步,他眼神很神秘,还充满调侃,他道:“你也知道,丐帮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了。霍隽的事,我听说了。”他突然话题一转道:“但我凭啥帮助你啊?就凭你替我付我酒钱?我让你付了吗?真有意思。”说罢,还要走。 王金童突然道:“呵呵,丐帮也不想呆了是不?你现在是九袋长老,整个丐帮一个帮主一个副帮主,下面八个九袋长老,你混到这步不容易啊。” 李铁信突然回头,他眼睛睁得老大,他道:“你啥意思?真想把我偷酒喝的事儿告诉金帮主?” 王金童一看李铁信紧张,他反而轻松地一笑,他双手一摊,撇嘴道:“你说呢?” 李铁信想了一下后,突然声若洪钟,他道:“哼,老子是被你吓大的?你要告诉就告诉,最多受帮主惩罚,我就不信,因为这事,他还能把我开除丐帮?” 王金童看李铁信越心虚,他笑得越开心,他道:“我再帮你分析分析啊,男人喝了酒后,会想到各式各样的女人,很多不同的女人,像你这样嗜酒如命的男人,一定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念念不忘呢?看来我得问问你河东分舵的手下了……” “别去!”李铁信把手一伸,突然青黄的脸泛起一阵红晕,攻人者先攻人心,很显然,王金童做到这一点了,李铁信最怕别人发现他的过去,所以宁愿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成天喝酒,他不愿意想过去,也怕别人提起。 如今王金童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可又实在无可耐何,他看着王金童的一脸坏笑,突然昂首挺胸的一拍胸脯道:“哼,不就是上山救两个人嘛,放心包在我身上。” 王金童一挑大指,对李铁信赞道:“好样的,爽快!” …… 由于有李铁信的帮助,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个忠仆自然也就放心了,再去夜闯蜘蛛山寨显然就是添麻烦了,两人很知趣地在客栈等着。 二更时分,五台山的深山处,夜风徐徐,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鸣,草丛里还蹿出一些小动物,对于这样的山路,王金童和李铁信却如履平地。 蜘蛛山的后山是一面百丈的悬崖,这个悬崖如同刀切得一样光滑,一般不是上面有链子锁之类的物件放下来,下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上不去,所以这一面山崖上面下面都没有岗哨。 可是,李铁信和王金童却从这百丈崖下纵到了山上。两人只用了两把短刀,飞跃到一半时,短刀一顶断崖的断面,就这么一借力,纵了几下就来到了山上。 短刀刀身到刀尖长一尺三寸,用乌金制成。两把刀全是李铁信的,李铁信从小家传乌金刀法,如今已经练得出神入画。由于王金童没带任何武器,所以李铁信借了他一把。 来到山上,李铁信看到王金童把乌金刀别把他自己的腰间,突然感觉刀可能要丢的感觉,他伸出手掌道:“还给我吧。” 王金童一愣道:”啥呀?“又看到李铁信指着自己的腰间,他恍然道:”你不是给我了吗?“ 李铁信道:”我啥时候说地呀?我帮你救人,回头还得再给你个武器啊??“李铁信差点喊了出来。 王金童道:”别那么小气嘛,我没有武器,一会拿啥打斗啊?真要被孔二狗他们抓住,要不要先把你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说给他们听听啊?“ 李铁信突然脸色铁青,道:”好了,给你了,咱们走。“ 对于山寨内的布置,王金童自然再熟悉不过,但是,李铁信却头前带路,好像他比王金童还熟似的,显然他来过多少次了,显然他也是不愿意跟王金童并肩而行了。 两人来到三道寨墙之内,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聚义厅,这房子很高,灯火明亮,很显眼。虽然偶尔有喽啰走动,可是谁也没看到两人。 两人脚尖点地,飞身上房,两人使个珍珠倒卷莲,通过窗户往里观看。此时四月天气山风很大,窗户全关着,王金童知道屋内一定有功夫了得的高人,连窗棂纸都不敢挑破,又怕呼吸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干脆屏住气,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王金童内功已经提高了不少,如今听得屋内的声音,简直听得一清二楚,就听屋内有个中年男子放声朗笑,他道:“霍隽啊霍隽,昔日你偷袭我蜘蛛山寨,害得我流落他乡。哪知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霍隽啊霍隽,老子跟你没完,早晚有一天让你死在老子手里。” 一个老者声音马上附合道:”孔寨主,您老说得对,要凭您的能耐,他八个霍隽也不行,全是靠着偷机取巧,我们在他手下,忍了这么多年,都是盼着孔寨主有这么一天回来主持河东。寨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别着急,等把霍隽抓住,我们把他扒皮、抠眼、挖心,给您老人家出气。” 王金童听得清楚,说这话的正是丫角山的钱万里,而刚才说话的就应该是五光神锄孔二狗了。 钱万里刚说完,屋人一帮人跟着喊:“对!活捉霍隽。” 这时有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孔寨主,据我看,咱们目前还是把孟良焦赞看护好,两人的手下虽然不足为虑,可是,两人的亲戚朋友在江湖上也有不少,就比如孟良的亲舅舅刘道平,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等把河东四十九寨的人都召来后,还要把这两人点油灯呢,这其他山寨的寨主转眼就到,如果人家都来了,孟良焦赞被人救走了,这不当众出丑吗?您老人家千万要留神啊。” 王金童听这声音却一阵心惊,因为,说这话的正是花刀将岳胜。 ------------ 第六十五章救 人 王金童听这声音却一阵心惊,因为,说这话的正是花刀将岳胜。 想当初,岳胜跟孟良焦赞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了,记得第一次去齐皇庙菜市口,就是三人陪着,孟良焦赞跟岳胜的年纪相仿,却尊称他一声大哥,不是因为功夫,只为岳胜的为人、心胸、智慧都比两人高出一等。可如今,连岳胜也投降了孔二狗?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可王金童随即又想了一下,不禁会心一笑。 只听孔二狗瓮声瓮气地说道:“岳胜,你放心吧,他俩藏在后山的仙人洞里。别说有人看着,就是没有人看着,谁又能进得去呢。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早已安排好了。” “好,大寨主,我提醒您,既然您都安排好了,我们自然就放心了。”岳胜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王金童在房上一听,心里一惊,唉哟,闹了半天,在后山仙人洞。仙人洞在五台山原是一处名胜古迹,里边据说有仙人。 自从被蜘蛛山寨占据之后,经过改装,里边安了消息儿、埋伏,还搁了一些值钱的东西,还有就是关压特别重要的人的地方。这地方把守非常的严,王金童穿越后从来没有来过这地方,而且在脑海中,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印象。 王金童都没去过,李铁信就更没有去过了。两人对视一眼后,纵身向着后山飞去,出了山寨的最后一道墙,前面就是山坡,两人再走不到二里地,有一个大山丘,好像个馒头在那儿放着。到了跟前,有一道山缝,旁边刻着‘仙人洞’三个字。 这地方地处荒僻,如果派众多喽啰看守反而会引起注意,所以平时只派几个亲信把守,而此时静悄悄的,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已快到三更,借着星斗的光辉往洞口一看,黑糊糊的感觉深不见底,神秘莫测。 李铁信刚要往里走,就被王金童拉住,他道:“里边有埋伏,你要多留神,万一死里面了,你的金乌刀法可还没传人呢。” 这本是一句好话,但是王金童偏偏不会好好说。李铁信瞪了他一眼道:“小娃娃,你光知道我会家传金乌刀法,可知道我还有个师父,他是谁?” “草,我上哪知道去啊?” 李铁信道:“他老人家就是西洋剑客夏侯仁。他老人家精通的就是消息埋伏。告诉你,春夏秋冬,按照四季二十四节气等方位,消息儿、埋伏老子全懂。,你小子跟着老子就是了。”说罢,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这个仙人洞不是人工开凿的,是天然的,两人只能随着山上这道裂缝,往里边进。由于不知里边有多深,只能慢慢地高一脚,浅一脚地试探着往里走。 虽然李铁信把话说得很满,但他也不是虎逼,不能直愣愣地贸然迈步。他用金乌短刀探路,走一步,拿刀探一下地,听听声音,发现确实没埋伏,才敢迈第二步。 王金童故意拿话激他一下,没想到李铁信比他们帮主’金睛好斗金不怕‘还好斗。对了,金不怕是好斗,而李铁信则是逞强。 好吧,既然他甘愿领头当’炮灰‘也怨不得别人了。王金童乐不得跟着他后面,可是,心里面又有些把好人胡弄了的些许愧疚。 虽然有李铁信在前面带路,但王金童的心还是提到嗓子眼儿,两只眼睛跟闪电一样,往四外观看,在这儿走路太困难了,往里边走,没有五十步就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所幸的是什么埋伏也没遇上。 因为有个拐弯,外头的光不能直接照到里头,李铁信放心大胆地把火扇子拿出来,啪一晃,火扇子着了,借着光亮往里头走。 就见里边挺大,大一个大空地处,有七个一人粗大的铁柱子。这七个铁柱子却是人工建成的,每个柱子上都有一个门,被铁锁锁着。 没有人看守,空空荡荡地洞内有些惨人。李铁信道:“你猜这柱子里面是什么?” 王金童道:“仙人洞除了了关压重要人物,还有就是库房的作用,这里七根柱子里应该是放着贵重物品的地方。” 李铁信道:“那么你说的那两个人呢?前面就是石墙了呀。” 王金童看了看石墙,由于离得太远,他也说不好那石墙到底有没有活板之类的,他突然喊道:“孟良!焦赞!你们两个在哪里啊!?” “你瞎喊啥?一会儿再把孔二狗给喊来。”李铁信皱着眉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王金童。 突然前方墙板内,有’当当‘的两下撞击之声。之后,又无声无息了。两人对视一眼,李铁信高兴地道:“哎呀,真让你小子猜着了,孟良焦赞肯定在里面。” 王金童道:“哦?” 李铁信道:“他们俩一定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又塞住了东西,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听到了你的喊话,用头或者用别的东西撞击两下墙壁做为回应。” 王金童道:“分析得很有道理。” “对吧!哼”李铁信扬扬自得,快步走两步,就听脚底“嘎叭”一声,脚底一块青石一翻,不碰笼子没事,李铁信大头朝下,就栽下去了。 王金童刚要跟着走,突然眼前一片空白,人呢? 就在王金童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李铁信的头已经快到坑底了,且不说这坑有有一丈五六尺深,就是下面刀尖全朝上,而且在坑底下养着十几条毒蛇。 李铁信要是真挨到了尖刀,不是串了糖葫芦就是喂了毒蛇。李铁信还算反应迅速,眼看到底,舌尖一点上牙膛,空中使了个“云里翻”,一个跟头,头朝上,脚朝下,然后一换气,从坑底下翻上来。 王金童此时才看清李铁信从坑下露出脑袋来,他道:“怎么回事?你……”话还没说完,就看李铁信回手一扒坑边,往旁边跳,哪知道脚底刚一落地,“嚄!”还是翻板,第二次又掉到别的坑里去了。 这个坑全是污水,李铁信掉到里边呛也得呛死。李铁信第二次舌尖顶上牙膛,又一个“云里翻”跟头,又蹿上来了。但是,手也扒着坑边了,但是,第三块青石又是一块翻板,李铁信身子往下一坠,冲着王金童喊道:“你瞅啥呢?看大戏呢?” 突然王金童伸出一只大手来,把李铁信的手腕子抓住了,就像钢钩一样,抓了个结结实实,用力一提就提到了自己原来站立的位置。 王金童笑呵呵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李铁信道:“你师父不西洋剑客夏侯仁吗,不是精通春夏秋冬二十节气方位,消息、埋伏不在话下吗。我要救你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李铁信转身便走,他道:“行奥,那两人老子不救了。” 王金童在后面跟着,他道:“呵呵,开个玩笑,咋还急眼了呢,我听闻丐帮的李铁信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今天见了果然如此,我真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正要拜你为师父呢。” 李铁信突然停下脚步,神色也缓和许多,他道:“真的?” 王金童突然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铁信哈哈大笑,他道:“徒儿快起来,原来,你这么崇拜我啊,好吧,我会将我所有的功夫全部传给你,既然你是我徒儿,你的朋友我就不能不救了,走,咱俩再回去。” 王金童站起身,他一把拽住李铁信,他道:“师父别去了,孟良焦赞根本不在里面。” ------------ 第六十六章 救人 王金童站起身,他一把拽住李铁信,他道:“师父别去了,孟良焦赞根本不在里面。” “嗯?”李铁信停下脚步,他道:“你咋知道?” 王金童好像陷入沉思,他微微一笑,道:“你没看到吗?那山洞里面再往前走全是陷坑,指不定还有别的暗器,而且,洞内应该把守森严,可是,此时却空无一人,一定是想诱敌深入。” “嗯,”李铁信点了点头,他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分析得很细致,看来是得到我的真传了。那接下来,咱们就绕着后山再找找?” 不是,他都教哥什么了呀?刚刚拜的师父就得到你真传了?还能行不啊? 王金童道:“不用绕后山去找,有个人一定知道孟良焦赞在哪里。” 三更时分,两人又奔前山来了两人速度非常快,跟闪电似的,王金童对仙人洞里面不太熟悉,但是,对别的山形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李铁信跟在王金童后面,看到他的轻功底子很厚,里边揉合了少林寺的内功,还有不知名的内功。可是行走得太急,没有时间深问,他道:“好小子,不愧得到我的真传,轻功不错。” 王金童可没有时间跟他打嘴仗,他都习惯了。两来到前寨左侧,有一座小寨,树林环绕,一个小院,黑门楼,里边有几间房,门前挑着红灯。 墙外正好有喽啰敲榜子打罗报更呢。两人不走门走墙,飞身跳入了院内。小院的窗户开着,屋里头点着灯,在灯光之下坐着一个人,白袍箭袖,头别银簪,在桌前品着茶。 院门里面有两个喽啰把守,两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王金童点了穴,他看李铁信并没有进屋而是在窗户旁看向屋内,看得很入神。 王金童悄声道:“师父,你怎么不进去呢?” 李铁信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知已知彼百战不怠,我必须得先知道对方是谁啊?你看屋内墙上挂的那把长刀了吗?据我判断,他就是花刀将岳胜。” 王金童:“……”。 王金童真是后悔认他当师父了,谁能想到功夫这么高的人,地位在丐帮也很高的人,智商却相当于弱智? 李铁信看到王金童都有点啰嗦了,嘿然道:“看你,一开玩笑就急眼,我能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他是谁吗?……” “什么人?” 屋内门一开,岳胜走了出来,当看到王金童一身夜行衣,脸还是那么清俊,正在轻轻的冲自己笑,岳胜却忍不住泪流满面,他道:“少主……” 王金童却一推岳胜,压低声音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少主了。” 岳胜一愣,他道:“少主,你……” 李铁信却哎了一声道:“哎,你俩别唠家常了行吗?再唠一会儿天亮了。” 岳胜也反应过来,赶忙把王金童和李铁信让进屋。关上门后,岳胜跪下就磕头,他道:“少主,我岳胜一心一意跟随霍寨主,决不变心,如今只不过为了救出孟良焦赞,才装作投降,请少主不要误会,少主要是误会,岳胜愿一死明志。” 王金童赶忙把岳胜扶了起来,他道:“岳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是卧底嘛,要不我也不能来啊。不过,你刚刚探听消息是错的,孟良焦赞两人并没有在仙人洞。” ------------ 六十七章 救人 王金童赶忙把岳胜扶了起来,他道:“岳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是卧底嘛,要不我也不能来啊。不过,你刚刚探听消息是错的,孟良焦赞两人并没有在仙人洞。” 岳胜略显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惊鄂,随即释然,他道:“原来少主早在聚义厅外探听好了?少主您也去过仙人洞了?” 李铁信还没等王金童说话,突然插嘴道:“其实是我带他进洞里的,他在后面跟着什么也没干……“李铁信突然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为了证明自己,赶紧抢答一下。 可是,尽管他说完这句话,也是没人答理他,人生处处好尴尬啊。 王金童点了点头道:“现在想来,那孔二狗一定是怕你们中有人会暗中营救孟良焦赞,他把你们所有人都骗了,这个老狐狸。” 岳胜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道:“少主您再想想,蜘蛛山寨还有什么地方最为隐避,可以藏人的。” 王金童道:“不知道!” 岳胜:“……”。面对少主回答得这么干脆,岳胜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岳胜道:“少主,您看天都要亮了,要不少主就先下山吧,等我找到了适时再通知少主。” 王金童道:“我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最为隐避的地方,不过,你要是孔二狗有一样珍贵的东西怕被别人发现,你会怎么样?” 岳胜眼睛一转,实然开窍道:“我会随身携带着。可是孟良焦赞是两个大活人啊,怎么能带在身边呢?” 王金童道:“聚义高台后边有八扇洒金的屏风,正当中那两扇门是活动的,开开那两扇门就是墙,墙上有个暗壁,开开那暗壁门有个地道通到后面,这地道下头有个小空间,以前是做为暗道防止有人攻打山寨,好乘着这暗道下山的,这个秘密只有寨主和我知道,如今看来那孔二狗也一定知道。” 岳胜一愣,李铁信也一愣,他又抢答道:“好,那咱们就去暗道里看看,究竟有没有人。” 可是岳胜根本没有答理他,岳胜上前一步道:“少主啊,现在聚义厅内孔二狗还在那里啊,还有一帮手下,我是说身体不舒服才告退的。您想想,他孔二狗往台上一坐,屏风门一关,墙上的暗门再关上,您要想救人必须得跟他打斗起来,要不然没有别的办法啊。” 李铁信道:“打就打,还怕他不成?” 王金童看了一眼李铁信,笑了笑,他又对岳胜道:“现在已经到了迫在眉睫地地步,如果再不救人,山上的人越聚越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救走他们两个了,所以今天晚上,不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的。” 岳胜道:“好吧,少主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岳胜愿意陪着少主一起去,孟良焦赞也是我兄弟,为了他们,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昔。” 王金童摇了摇头道:“不用,现在还是需要你做卧底,如果需要你翻脸的一天,我会告诉你的,记住,一定要做好卧底,不要露馅。”王金童说罢,就往外走,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是不多了,天就快亮了。 李铁信紧跟着王金童的后面,突然回头对岳胜挑起大指道:”行,够意思!够朋友。“可是,岳胜还是没有理他,他只是看着王金童的背影,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人生处处遇尴尬!李铁信一挥袖口,不留下一片云彩。 岳胜住的偏院离着聚义厅很近,王金童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 两人跳到屋顶,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此时,正好有喽啰送酒菜,门一开,王金童看得清楚,正中开怀畅饮得正是孔二狗。 他有四二多岁,四方大脸,连鬓络腮胡子,头发很短,跟个刺猬似的。正在那捧着酒坛子兴高采烈地让着大家喝酒,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酒量也是过人,他的脚下已经放着一堆的酒坛了,可是好像越喝越兴奋似的。 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大都脸色红润,嘻嘻哈哈,一点也没有困意,都奉承着孔二狗,在那不时地敬酒,孔二狗一时得意,正谈论他当年的风功伟绩。 王金童轻声告诉李铁信道:“咱们现在可以行动了,一人救人一个。” 李铁信道:“好!…嗯?”李铁信刚点头答应一声,突然想到自己是师父啊,你小子命令谁呢,靠! 王金童可没管李铁信愣神,飞身跳到院外,奔聚义厅的正面。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俩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 王金童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他手中金乌刀一提,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 旁边那个激灵地“嗳”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紧接着赶到的李铁信一刀刺进前心——噗嗵倒地,也死了。 与此同时王金童和李铁信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王金童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孔二狗就撇过去了。 孔二狗正喝得热血嘭胀,舌头都大了,他反应有些慢,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两个黑衣人,还没等看清面容,对方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孔二狗“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 “叭!——哗!”把屏风砸倒。 由于王金童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王金童和李铁信,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的同时,两人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两个人来!”“进去两个人了!” 两人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捆绑着两个人正是孟良焦赞。两人一伸手,一人提起一个,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人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早就没影了。 ------------ 第六十八章 辽国 孟良和焦赞是被点了穴后五花大绑起来的,在路上,王金童和李铁信就已经给两人解了绑绳和穴道,两人根本没受什么伤。可既使是这样,两人也根本没有力气行走,既使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王金童熟知蜘蛛山的一切道路,背着孟良,带着后面的李铁信很快就来到了山角下。一看,天色已见曙光,只是稍稍唤了一口气,问身后的李铁信道:”师父,你累不累?“ 李铁信这人最好逞强,累了也不能说累,他很不屑地道:”切!“ 王金童道:”你刚才没遮面巾,如果被孔二狗认出来了,不怕他找你麻烦啊?要知道,你是丐帮在河东的总舵主,他的五十寨也占据河东,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其实,王金童这说明显是扇风点火,他明知道李铁信太好逞强,可是偏偏这么说,这就让他和孔二狗之间形成了一种隔阖。 果然,李铁信道:”切,老子会怕他吗?我们丐帮那是什么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哼,他孔二狗敢找老子麻烦?老子不找他麻烦已经不错了。“ 王金童不敢多呆,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下,接着背起阵良齐皇庙的菜市口跑去,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时,孟良和焦赞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一人扶着一个,让他们两人靠着自己的肩膀上,喂他们喝着小米粥。 孟良焦赞是习武出身,虽然被点了穴道,又五花大绑,在暗道内呆了两天三夜,可是,稍稍喝点粥,体力和精神就恢复了不少。 虽然说话声音很微弱,但两人已经能有力气说话了,王金童现在最焦急的是霍隽的安危,乘着两人能开口了,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干爹去了什么地方?” 孟良刚要说,胳膊肘却被焦赞碰了一下,随即从焦赞的眼神中,看到,他正看向坐在地上,靠着桌角喝酒的李铁信。孟良示意王金童。 王金童看了一眼李铁信,摇了摇头,道:“你这人一天天就知道喝,倒也好,也没有个烦心事。” 李铁信的脚边已经多了五个酒坛,他还在喝越喝越清醒,也不知他的酒究竟喝到哪去了,他‘当’地一声把酒坛放到了地上,道:“这你个小娃娃就不懂了,爱喝酒的人仅仅是因为只爱喝酒吗?就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才喝的,哎,根你说你也不懂。” 王金童道:“不懂就不懂,我现在也没功夫懂你。你怎么地?是在这儿接着喝啊,还是想再帮我一个忙?” ------------ 第六十八章辽国 王金童长叹一声,道:“责罚?佩服你们还来不及呢,不惜惜牺牲生命去悍卫情义,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反正我是够呛能做得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笑,面色有些羞涩地同时瞅着王金童,焦赞挠了挠头,道:”看少主说的,咱们这么做是凭良心啊。“ 王金童道:”以后你们别管我叫少主了。那个少主其实我一点也不愿意当,不过,我要帮着干爹讨个公道,我现在要去辽国去找他,咱们后会有期。张乡德、耿进忠,咱们走。“ 王金童说罢,一抱拳,就要走。孟良和焦赞连忙从床上骨碌下来,两人急道:“大哥,我们也去。” 王金童一愣,从少主一下子变成大哥了,人生大起大落还是来得很突然的。王金童道:“你们就别跟着我了,你们当这是去游山玩水吗?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王金童想迈大步走,怎耐,两人一人抱个大腿就是不撒手,孟良道:“反正到哪儿咱们哥俩都跟着,咱要帮着霍寨主东山再起。” “快松开快松开……“不管王金童怎么说,两人就是不松开,就连张乡德和耿进忠帮忙都掰不开。王金童很无奈,他长叹一声道:”好吧,你俩跟我走吧。“ …… 四月初的辽国跟江南不同,江南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春气盎然了,可是,在辽国春天的气息却迟迟不愿意到来。而且,这个时节正是倒春寒的时节。 檐下吹来阵阵寒风,疏疏散入殿内,萧绰站在窗前,她穿着玫红色缠枝团花马面裙,头梳着梯云髻,鬓角的凤嘴流苏被寒风吹得瑟瑟作响。 突然间,窗前梧桐树上的残枝被风吹落,萧绰一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有一个人,就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窗前。 那人长得奇丑无比,把自己捉住当作人质,要挟自己的父亲萧思温,承诺他,只要他安全离开辽国,一定会把自己送回辽国。 那人名叫霍隽,是河东的寨主,是大侠。大侠承诺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可是,霍隽却没有兑现承诺,不是他不想兑现承诺,是萧绰实在对外面的世界太好奇了,世界那么大,她要去看看。而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在后来的日子里,霍隽总是说:“老子上了你这小丫头的骗了,原来是你在劫持我。” 那个时候,萧绰十五岁,那个时候是她这三十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不知为什么,萧绰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对那个人有了不知不觉的依赖,因为每当遇到困难的事情时,不用自己开口,那个人就会及时地出现。 而此时,萧绰又遇到困难了,而且是天大的困难。自己的父亲北院枢密萧思温被害了。没有了父亲的靠山,接踵而致的是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自己和她儿子耶律隆绪的生命安危。 自己的父亲萧思温力保耶律贤当上皇帝,耶律贤为了感激萧思温才把萧绰立为皇后的,论靠山,怎么能比得上贵为黑水国公主,现在是辽国的大妃李素娥的份量? 李素娥是先来皇宫的,又为皇帝耶律贤生了两个皇子,大皇子耶律隆基和二皇子耶律隆业,而萧绰的儿子是排行第三。如果以后不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帝,那么她们母子的安危可想而知了。 萧绰原本以为,李素娥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后帝耶律贤还是壮年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暗地里较劲对付自己了。先是收买了梅山七妖查自己的过去。后又把她的妹妹李美容嫁给了大将韩德让。 如今,李素娥的地位扶摇直上,而自己的地位,随着自己的父亲死亡,简直是一泻千里。 此时,萧绰又无计可施无依无靠无助了,那个丑鬼,什么时候出现?对自己嘿嘿地憨憨地笑,对自己说:“老子来了,替你平事来了。” 那个丑鬼没有来,而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走到他面前的是头戴金冠的皇帝耶律贤。他来到窗前,他面部清俊,赤色蟠龙夹银线坠玉珠雪狐长袍被寒风打得得瑟瑟作响。 夕阳惨然,把阁中二人扫落的身影扯得悠悠长长,交叠在一起。萧绰的惨白脸颊被夕阳一照,显得更加得憔悴不堪,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她道:“皇上,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臣妾这来了。” ------------ 第六十九章 萧燕燕 夕阳惨然,把阁中二人扫落的身影扯得悠悠长长,交叠在一起。萧绰的惨白脸颊被夕阳一照,显得更加得憔悴不堪,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她道:“皇上,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臣妾这来了。” 皇帝搂过萧燕燕,他面上带着微笑,浓重的胡子更显得有股阳刚之气,他道:“我来看看你,最近国事繁忙,冷落了你,你要体谅。” 萧绰焉然一笑,道:“看皇上说的,臣妾怎能不知皇上的劳辛?” 皇帝也轻轻一笑,两人默默无言,并肩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一点的褪去,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模糊,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无言处,忽听得外头喧闹声大作,似乎皇上的贴身太监辛哥阻挡不住,宸妃急切的声音直传入内殿,“皇上,臣妾有要事相见,皇上!” 皇帝久久不见她,无心理会。正要出言打发,只见两扇朱漆填金殿门轰然而开辰妃直冲了进来。 辰妃是女真部落酋长乌骨遒的女儿,名叫完颜红珠。女真部落和黑水国一样,是辽国的臣国。为了弱弱联合,完颜红珠一向跟黑水国的李素娥走得很近。 辰妃年纪二十多岁,没有子嗣,虽然表面上对萧燕燕还算恭敬,但除了请安外,其它时间根本就对萧燕燕敬而远之,她的坤静宫,别的时间辰妃根本没来过,像这样擅自闯入,更是第一回。 辰妃穿着粉色牡丹花长裙,由于走得急,云鬓微微蓬松,几缕鬓发黏在面颊上,但是显然精心勾画了颜面,越是这样越发显得脂粉光腻。她狠狠叩了个头道:“皇上,臣妾叩见皇上!” 萧燕燕却是一愣,辰妃今天的表现,好像浑然不知一旁还有个皇后似的。山水欲来风满楼,萧燕燕何等聪明的女子,她已经猜到了,今天辰妃来的目的了。 皇帝连看亦懒得看她,不耐烦道:“坤静宫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擅闯么?当真是糊涂透了!” 辰妃带了哭腔,狠狠磕了个头道:“臣妾久不见皇上,今日擅闯坤静宫,自知是寻死,也实在是有一事,关系到宫闱清平,所以臣妾不得不冒死一见。” 话音未落,只听得大妃的声音至宫外传来,他道:“辰妃,你当真疯了吗?怎么敢跑到坤静宫胡闹?”大妃迈着小碎步急急来到殿中,见到皇上和萧绰都在,虽然急赤白脸,却也忙中不乱,跪下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福寿康泰。” 大妃虽然是有两个儿子的母亲,但皮肤保养得非常好,能看得出有一股女人的独特气质,自从萧燕燕的父亲萧思温遇害后,萧燕燕心情欠佳,皇上让大妃帮着萧燕燕协理后宫。 大妃一招掌权,怎肯轻意放手,她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妃子到奴婢,没有一个不称赞她的。这一下子就把平时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萧燕燕给比了下去了。 皇上看到大妃如此得体也十分欣慰,如今辰妃擅闯坤静宫,自然有大妃的过错,可是,此时大妃急急的追来,可见大妃做得还算很周全的。 辰妃讥笑一声,对大妃说道:“宫里出了这般丑事,你还不许我告诉,真要手臂断了往袖子里折么?我虽出身女真一个小部落,但礼义廉耻、忠贞孝义还是知道的!” 大妃突然一抓辰妃的粉色袖口,袖口绣着的大团牡丹被大妃的纤纤玉手挤压得一团粉碎。辰妃用力挥开她的手,怒道:“你拉扯我做什么?身为大妃,协理后宫,却胆小如鼠,无德无能!” 萧燕燕已经知道这一定是两人在演戏给皇上看,但是辰妃的话实在不堪,她不禁皱眉道:“什么丑事?皇家清誉,容得你这般放肆胡言么?” 皇上也转过头来,喝道:“果然是女真小部落出身,连礼节规矩都不懂,你要再敢任意妄为,我便废了你的位分送你回女真部落去!” 皇上的恼是真恼,如果不等说完内容就把辰妃轰走,那么戏岂不是白白演练了吗?大妃忙跪下哀求道:“皇上恕罪!辰妃也是心急火燎才口不择言,可辰妃所说,真当是胡言乱语失心疯了!您可千万别信她。”说罢,她悄悄看了萧燕燕一眼。 辰妃登时大怒,两眼竖起盯着萧燕燕,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她道:“什么失心疯?若不是铁证如山,我怎敢舍出这条性命来说!”她转过脸,膝行到皇上跟前,紧紧扯着他的袍角,厉声喊道:“皇上,皇后娘娘与人有私,臣妾不敢隐瞒啊!“ 她的哭腔才拖了一半,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原是皇上耶律贤,他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把萧绰捧为皇后,初衷是因为感恩于她的父亲萧思温。 可是十多年的时光,耶律贤的感情如涓涓细流,一点点的渗入到心里,萧绰已是他人生不可缺的一部分了,十多年的相安无事,怎么会闹出绯闻,耶律贤不禁怒火中烧。 萧绰看到辰妃和大妃这个样子,心里面却不禁慌乱起来,不知道两人又把自己过去什么事找了出来,难不成是自己被霍隽劫持到了江南,在那里生活了短短几个月的事情吗? 但是,萧绰面上却临危不乱,她索性坐到了梨木雕花摇椅上,拿起桌上金盘中的金桔来吃。等着辰妃来说,自己静观其便就是。 一时间的尴尬,殿中落针可闻,只有萧绰剥桔子皮的声音,大妃面色涨得通红,低声道:“臣妾人微言轻,辰妃所言,兹事体大,臣妾也不敢由着她胡来!” 辰妃恼恨地看着萧绰道:“你贵为皇后,德行有亏,也有脸在这儿若无其事吗?” 萧绰不怒反笑,目光逡巡在大妃和辰妃的脸上,冷然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指责本宫德行有亏?本宫倒想听听,你们还能想出谁来?太医?亲王?再不成连太监也算上。是个男人都往本宫身上扯便罢!” 辰妃冷着脸,毫不畏惧,目光灼灼直视萧绰,她道:“倒也攀扯不上旁人!行不正自然为人诟病,便是韩德让一个了!” 辰妃说出韩德让三个字,皇上和大妃全都一怔,而皇上的一怔显然是没有回过神儿来,大妃的一怔却是演戏的痕迹太重。 可是,对于萧绰来说,已经陷到桔子皮里的长指甲突然又松驰了下来,原来,她们在编排自己和韩德让,只要不是霍隽就好。 萧绰不由得看了一眼大妃李素娥,因为,韩德让也是她的妹夫,为了扳倒自己,难道,连自己的妹妹的幸福都不顾了吗? 大妃果然怒道:“若说是旁人,本宫还能信一二分。只是韩德让,哪怕铁证如山,本宫也不相信!她是本宫的妹夫,又是辽国的大将,这些年来一直居住在南院,来皇宫都是极少的,又几时和皇后有染了?” 皇上却满面通红,他道:“好、好,都是我的皇亲国戚,都是我看重的人,竟然背着我闹出这样的丑事,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皇后,你怎么说?” 皇上的目光咄咄逼人,但萧绰却没有一丝退缩,反而沉静似水的目光迎向他,萧绰道:“在儿时,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确实向家父提过亲,家父觉得他家是汉朝降将,与自家不配,拒绝了。” 这话颇为森厉,大妃粉面涨得血红,顺着皇帝手臂上丝滑锦袍倏地跪下,仰面含泪泣道:“皇上明鉴!韩德让这些年征战沙场,为辽国建立了功勋,就算年轻时对皇后有些私情,那也是些小儿心事,不足为虑,请皇上,看在臣妾妹妹的份上,不要再追究这事了。” 辰妃立时急道:“皇上,那日在萨尔浒围场,遇到猛虎,韩德让不顾皇上先救皇后,臣妾已生疑惑。但念及李美容是韩德让的妻室,便派人将他奋不顾身之事告知李美容,也安慰李美容一切平安。谁知李美容听闻之后,不曾为韩德让救皇后而喜,反而大哭大闹,语出怨恨。臣妾听闻后更加疑惑,回京后立刻召李美容入宫细问原委,才知他夫妻二人不睦日久,只为韩德让心有所属。” 皇帝越听眉头越紧,问道:“李美容何在?” 辰妃扬眉含笑,急急道:“皇上莫急,臣妾为求万全,已带了李美容入宫,在外候着了!” ------------ 第六十九章 萧燕燕 皇帝越听眉头越紧,问道:“李美容何在?” 辰妃扬眉含笑,急急道:“皇上莫急,臣妾为求万全,已带了李美容入宫,在外候着了!” 皇帝默然片刻,那沉吟分明有山雨欲来之势,迫得殿内诸人大气亦不敢喘一声。还是大妃劝道:“皇上,李美容虽然是我妹妹,但韩德让也是有功之臣,请求皇上把两人都叫来对质,不可光听妹妹一面之词。” 萧燕燕点了点头,如桃花的俏面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她道:“大妃真是深明大义,顾及周全啊,看来,我这个皇后应该让位给你当了。” 耶律贤皱了皱眉,道:“身为皇后怎么可以心生醋意?” 萧燕燕不卑不亢道:“臣妾是人,还是女人,怎么可能没有醋意?” 耶律贤不再理她,瞟了立在一旁的贴身太监辛哥一眼,漠然道:“去把韩德让传进宫中。” 茂倩因是大将军的正妻,又是黑水国的公主,打扮得格外体面。只见她一身荣蓝色新缎描银掐花缂丝出褙子,蜜荷色缠枝团花裙,头梳坠马髻,簪着金钗,显得落落大方。 她显然刻意打扮过,一身颜色衣裳显得温和可亲,唯有一双吊梢眉,才有几分凌厉之气,她比大妃小十多岁,如今年方十八。 她虽不是妃子,但对御前规矩极为熟稔,行云流水般行叩了大安,也不起身,楚楚道:“婢子蒙皇上赐婚,今日未曾奉诏便擅自入宫、无论皇上等下如何责罚,都请受了奴婢一片孝心。”说罢,又重重磕了三个头。 皇上打量着她的气色,虽然妆容精心描穆,细看之下仍可见她眼角眉梢的憔悴之色,有些不高兴,他道:“怎么?朕赐婚与你和韩德让,你们夫妻却过的这般不好么?想吐出来的话别噎着,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 李美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徐徐道:“韩德让对外是一个极好的夫君,无人不赞。可到了屋里,虽然起初也对我装模作样嘘寒问暖,可他对我从不放在心上。”她面上微红,垂首道,“不瞒皇上,我和韩德让成婚多年,做夫妻的日子不过十来日。他连我的手心是否有疤痕他都不知道。” 大妃李素娥微吸一口冷气,极力缓和着道:“你也糊涂,韩德让保家卫国,有多少要紧的大事得记着,你这小事忘了也是有的。他为着忠君而少陪你些,你也该多体谅。“ 萧绰缓缓抚着手中的销金菱花手炉,金器装了小块的红箩炭本就烫手,所以得护着里外发烧的银鼠皮手笼。可是那烫却成了现下唯一的取暖之物。眼前的这些人,这些话,无一不是冷的,是冻住了的污水,一口口逼着人吞下去,冷得叫人恶心。 李美容忍着羞涩,面色涨红道:“起初我也极力开解自己,可渐渐久了,才看出些端倪。”她说到此节,又恨又恼:“他倒不是忠君…”她骤然盯住萧绰,眼中进出一丝冷光:“他所有心耳意神,倒是全记挂在了皇后娘娘身上。” 萧绰迎着她的目光,慵倦地掸了掸手中的杏色水绫绢子,笑道:“好了,终于说到这句了,也不枉辰妃一番辛苦找了你来。只是这话便和戏文似的,唱了开头就让人猜得到下头,真真也是无趣至极。” 李美容面容阴冷,恻恻道:“皇后娘娘倒真是成竹在胸。我也不怕做个小人,到底与他夫妻多年,或是醉酒,或是梦呓,他心心念念的唯有皇后娘娘一人哪!” 她话未说完,只见韩德让大步跨进,躬身一礼,朝着李美容气得直哆嗦,他道:“我只知隔墙有耳须得防贼,却不想你我共枕多年连梦呓也字字当真。” 韩德让穿着银盔银甲,盔的两侧各有一条白狐狸尾,他身高一丈,虎背熊腰,由于常年征战沙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显得杀气腾腾。 李美女容和韩德让一照面,气不打一处来,再不复方才极为克制的仪态,冷笑一声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梦中话心声。若不是同枕共眠,怎知你心底龌龊隐事,竟这般日思夜想,梦里也不能忘”她红了双眼啐道:“你也敢道我是贼,采花淫贼才恬不知耻!” 韩德让勃然大怒,“这是御前,你当是家里,任你疯癫胡言?” 李美容泪光一闪,死命咬了牙,再也不顾黑水国公主的身份,她伸出长长的指甲戳着韩德让的面颊道:“你还记得家里?不知多早晚才回来一趟,早忘光了吧?” 韩德让气得脸色铁青,碍着在御前,索性别过头不理她。 李美容却越发生了天大的委屈,她道:“那日辰妃小主遣人来报你平安,说道你奋不顾身去救皇后娘娘。人人道你忠勇,唯有我知道你那见不得人的心事。救驾一事,不过是你与皇后有私,才奸情流露而已。什么忠勇,呸!” 韩德让本自隐忍不言,听她说得不堪,终究忍不住道:“什么村话浑语,也敢污蔑皇后娘娘清誉!” 李美容凑到他跟前,团团追着他,一双眼却斜斜飞着横向萧绰,愈显得凶悍泼辣,道:“清誉?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清誉,勾得别人的男人神魂颠倒!连在梦中也口里心里放不下,一味唤着皇后娘娘闺名。”茂倩本就眉梢吊起,一恼恨起来那眉毛更是根根竖起,凌厉狰狞,恶狠狠道,“燕燕,燕燕,倒真是个好名字!” 韩德让怒极,也顾不得在御前,反手便是一掌,方肃然叩首道:“皇上,微臣不懂管束妻房,乃敢在御前无礼,惊了圣驾,微臣自甘领罪!” 皇帝冷哼一声,大妃李素娥却厉声责道:“打得好!是该好好管束!在御前这般忘了规矩,胡乱争执,打死也不为过。” 李美容又气又恼,拼命砰砰磕头如山响,流着泪道:“皇上,我今日一来,自知死罪,不过是拼个鱼死网破,好叫自己活个明白罢了。”她目中几欲喷火,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向着萧绰笑道:“今儿真真都是妻室失德的日子啊!” 大妃李素娥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喝止道:“什么妻室失德,皇后娘娘何等尊贵!只凭你妄议主子,就该立时杖毙。” 李美容却无限讽刺的神情,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枚小小荷包摸出一张纸笺展开,念道:“二十年四月二十,一次。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又一。二十五年九月十三,再一。一次还算偶然,五年间梦呓三次,我却不信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且别急。你在家中与我同床,虽不理我,要听你这些话也不难。你也无须怪我用尽心机,你对我这般冷落,我夜夜难眠,也是情理之中。为人妻子,被分宠不算什么,但夫君心中半分也无自己,你要我不怨不恨也难。” 韩德让骇然变色,静了片刻,方决然摇头,向着皇帝正色道:“皇上,微臣夫妇虽是指婚,之前未曾相熟。微臣乃降臣之后,得皇上垂爱才成家立室,李美容身为黑水国公主,但难免有拿大之意。且她总瞧不起微臣是降将汉人出身,言语间对微臣先人也有轻鄙,微臣才对她生了疏远,以致她心怀怨怼,所以惹出这般泼天是非。微臣管束无方,自甘领罪。” 大妃李素娥叹道:“皇上,韩将军所言也有道理。一家子屋檐下的夫妇,难免牙齿碰了舌头,生了龃龉。” 萧燕燕看大妃替韩德让辩白,不觉暗暗诧异,却也不露声色,只冷冷瞧着她不作声。 李美容气苦不已,拿绢子拭泪道:“皇上,我实不敢冤枉攀附,此事一而再再而三,我也心存疑虑,不敢确实。直到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辰妃会意,啪啪击掌两下,只见她的贴身宫女捧了一个锦袱大盒上来,利索打开。只见里头是一双极旧的乌布靴子,大约年头久了,布料褪了一层颜色,隐隐有些发白,料子也极酥,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碎成片片。而那穿靴人想是也格外小心,东西虽旧,却没穿过几次,针脚犹新,显然只是遭岁月安静洗褪。 萧绰只觉得心头突突乱跳,她怎会不认识,这双靴子,便是她出嫁之前为韩德让所制。那时韩德让常常出入北院枢密府,萧绰对他这样的文武全才也颇为赏识,韩德让每次来府都给萧绰带一些新奇的东西,也因为这些新奇的东西,萧绰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可是,韩德让却做不到,霍隽无意间成全了萧绰。 而这双靴子只不过是做为韩德让这些年赠送礼物的回礼罢了,却不想这些年过去,他却这般爱惜。 韩德让的面孔白了又白,终于泛出一层死灰般的锈青,“这双靴子,你怎翻了出来?” 李美容也不废话,径自道:“你素日的东西都爱如珍宝,收在自己的桐木箱子里锁着,一针一线一件破布衣衫都不许我妄动。我便奇怪,你是辽国一等一的大将,得到皇上的奉碌也不少,是什么东西会让你爱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几经小心,才趁你不防寻人配了钥匙,在箱子底下翻腾出这么个稀罕物儿。今日索性带进宫瞧瞧,也请主子们教我一个明白!” 她说罢,见大妃好奇打量,越发生了勇气,捧出靴子一翻,各露出燕子的图案,冷笑道:“我不在宫中,也知道皇后娘娘闺名叫燕燕。今日既舍了脸面、性命上来,便舍着脸说一句,这燕子的绣纹含了娘娘闺名谐音,乃皇后娘娘素日最爱的绣样。” 萧绰向着韩德让稍稍欠身,她说话的声音比山泉水还动听,她道:“韩将军,大萨尔浒牧场,你对我有相救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本来应送些金银,可是这样不能了表寸心,所以我又做了一双靴子,并已派人送到你府,想来这双靴子也是当日里报答韩将军所做。” 韩德让道:”皇后娘娘仁厚悯下,微臣感激不尽,微臣铭记娘娘恩情,不敢擅动娘娘馈赠。“ ------------ 第七十章萧燕燕 萧绰向着韩德让稍稍欠身,她说话的声音比山泉水还动听,她道:“韩将军,大萨尔浒牧场,你对我有相救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本来应送些金银,可是这样不能了表寸心,所以我又做了一双靴子,并已派人送到你府,想来这双靴子也是当日里报答韩将军所做。” 韩德让道:”皇后娘娘仁厚悯下,微臣感激不尽,微臣铭记娘娘恩情,不敢擅动娘娘馈赠。“ 皇帝脸沉似水,李美容却意外这极,一时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反应,却是辰妃先尖声喊了起来。她的声线本就尖细,现下声嘶力竭,更是如裂帛一般,她道:“皇上,您信她?这种说辞留着哄自己吧!” 皇帝再无法忍耐,喝道:“谁在外头?将辰妃拉出去清静!” 辛哥慌忙垂手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恭恭敬敬道:“奴才请旨,如何处置?” 皇帝冷然,断声喝道:“将辰妃关入冷宫,由着她自生自灭,非死不得出来!”辰妃瞪大了双眼,如何肯服,扯直了脖子呼道:“皇上!皇上!臣妾对您一片赤诚,不忍心您被皇后蒙蔽呀!皇上!您为何要凉了臣妾一腔忠心啊?” 辛哥哪里容得她喊,使个眼色叫小太监们架住了,忙扯了布条塞住她的嘴。辰妃拼命挣扎着,嘴里呜呜有声,凄厉无比。 辰妃本还挣扎,但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任由小太监将她拖走,临出殿门之时,眼神失了锐气渐渐涣散,她使终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将她打入冷宫。她不知道皇家的尊言不可侵犯,不管扳倒扳不倒萧绰,她的结局已经定了。 皇帝道一声:“去吧!朕是瞧在女真族的面上,一直留了你妃位安养至今,你既去了冷宫,不管生前如何,死后哀荣朕也会一并给你,算是给女真一个交代。”言毕,小太监们像拖着死狗一般将她拖出去了。 李美容眼见事变如此,浑身栗栗发颤,匍匐于地,早没了方才的刚猛泼辣。 皇帝的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闲闲道:“李美容,朕当日将你赐婚于韩德让,后来你数次入宫谢恩,都不曾说起他待你疏忽。今日却撕破脸面反口,倒像是朕不恩恤体下,错了你的姻缘了。” 辰妃如何禁得起皇帝这样的话,不禁泪流满面,伏地哭道:“皇上恩泽深厚,本想为我寻一个好依靠。却不想汉将的降臣不通人事。我本想嫁鸡随鸡,委曲求全,却不想还是守着顽石一般。” 韩德让怒目圆睁,连连以拳捶地,顿首道:“蠢妇!蠢妇!这些我都可容忍,但你跟辰妃同流合污,污蔑皇后,你还要命不要?” 李美容本已软了,听得此节,咬着牙昂起身体,落泪冷笑道:“韩德让!我是拼着不要这条命了!我岂不知妻子悖逆丈夫是大罪,只不想一辈子做个糊涂鬼罢了。碰上辰妃是机缘巧合,若无她,我迟早也要闹个明白。” 韩德让怆然摇头,且悲且怒,“如今你可闹明白了?为着你的明白却要闹得宫中不宁,家中不安,自己夫君颜面不顾,连皇上和皇后的清誉都险险毁在毁在你手中。李美容,你是皇上赐婚,我如何会不敬你?奈何你事事要强争先,一味要从身份地位上压倒我,试问我如何能爱你惜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事到如今,我自然也有错,罢了,罢了。” 皇帝取了一枚腌渍梅子吃了,又缓缓饮一口清茶,方摇首道:“须知臣奉君,子遵父,妻从夫,不可倒置也。妻子再强,也得以夫为天,何来自己的想法由头,你可是大错特错了。” 原本萧绰说话,李美容只是梗着脖颈不肯言语,虽是默默听了,却不甚敬服。待到皇帝出言,她才有些害怕,叩首道:“皇上,奴婢不敢,可奴婢真是委屈…” 皇帝摆摆手,“好了。今日之事朕也不耐烦,发落了一个辰妃,当是求个清静。既然你与韩德让不睦,既是朕赐婚,少不得也是朕来做个恶人。”他横一眼韩德让道:“夫妻不睦,但由头多在你身上。你的罪过,朕一一替你记着。” 韩德让一凛,想看一眼萧绰,却少不得生生收住了目光,低首道:“是。” 皇帝的面色稍稍温和些许:“也罢,覆水难收,今日回去,你们也再做不得夫妻。便由朕做主,你写一封放妻书与李美女容,二人就此别过吧。” 李美容大惊失色,险险哭出声来,只得用力捂住了嘴,别过脸任由泪水潸潸而落。 韩德让深深叩首,俯仰三次,只是默然无言,和李美容退了出去。 皇帝看了看身侧哀哀弱弱的大妃,颇有几分怜惜意味:“你担着协理六宫之责,却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连一个辰妃都弹压不得。” 皇帝见她娇弱不胜之态,愈加怜惜,“你虽是大妃,但资历终究浅些,年纪渐长,儿子又多,难以分身罢了,你有事多问问皇后便好。”他微抬下颌,大妃明白,便道:“多谢皇上指点,那臣妾先行告退。”说罢向着皇帝皇后深施一礼,款款告退。 ------------ 第七十一章 爱和咳嗽不能忍受 皇帝见她娇弱不胜之态,愈加怜惜,“你虽是大妃,但资历终究浅些,年纪渐长,儿子又多,难以分身罢了,你有事多问问皇后便好。”他微抬下颌,大妃明白,便道:“多谢皇上指点,那臣妾先行告退。”说罢向着皇帝皇后深施一礼,款款告退。 萧绰在梨花木椅上静静地剥着桔子,静静地把桔皮丢进安息香的火盆当中,她轻轻地抬头,正发现皇帝耶律贤征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萧绰静静地站起,直视着耶律贤,她道:“皇帝想说什么,就说吧。” 耶律贤一声冷笑,他道:“刚才我给你留了面子,现在殿中只有你我,我问你,你跟韩德让真的就一点私情没有吗?没有私情为什么一双靴子他会珍惜如宝?” 萧绰冷笑一声,道:“就算有私情,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自从嫁入皇宫,皇帝可曾看到我和韩德让有一丝往来?怎么?小时候女儿家的心事,皇上也要过问?” 耶律贤把眼一闭,老半天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他霍然睁开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的不仅是你身体衷于我,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一切都衷于我,你也快三十了,在你的静坤宫好好反醒一下吧。” …… 耶律贤刚走出萧绰的静坤宫,天就已经黑了,可是很特别的是,跟夕阳时分的寒网瑟瑟不同,此时风已住,道是比白天还多了丝丝暖意。 耶律贤被这暖意包围起来,突然记起萧绰这些年对自己的好,竟有些后悔将萧绰关在殿内禁足了。其实,他是实在太在意萧绰了,恨不得把她的一切全在有,连同未出阁的时候,女孩家的一点点情丝也要专属于自己。 这只过是男人的一点醋意罢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不能立时更改,更何况萧绰一点也不能为她自己辩解,哪怕撒撒娇呢。 辛哥早已为耶律贤送上了灰鼠毛里子的披风。耶律贤看到披风外面金线绣着的龙纹,突然想起这是萧绰的手艺,不尽摸搓着上面的图案迟迟不肯穿上。 这时,涌道外突然一哨侍卫匆匆而至,领头的单膝跪地,没等说话,先已气喘吁吁。耶律贤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 第七十二章 爱和咳嗽不能忍受 突如一夜的春风吹到了大妃的长春宫中,院中所有的梨树和桃树一起盛开,而大妃李素娥的长春宫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相,从院外就能听到欢笑的愉悦声。≈ 妃子们请安退出后,李素娥又把自己的妹妹李美容和两个皇子,耶律隆基和耶律隆成也来到长春宫中。大妃坐于正中,斜靠在红木椅上正品着茉莉花茶。 淡淡的茉莉花香把她的大红底粉红蔷薇花图案的长裙笼罩得如在仙境一般。大妃也如同在仙境一样,竟把眼睛闭上,享受着这样的心情,也许是出现了幻觉,片刻,她睁开眼睛,道:“你们觉得我做皇后怎么样?” 同样是黑水国公主的李美容,如今已经让韩德让一纸休书解除了婚约,可是她并没有像大宋的女人那样,被丈夫休了是一件多么没脸的事情,反而,正跟姐姐密谋着一件复仇的计划。 李美容道:“姐姐现在就差个名份,其他一切待遇岂不和皇后是一样的?” 李素娥道:“皇上最爱起疑心,也最爱凭生醋意,谁知咱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竟然也没扳倒她。如今她被禁足在静坤宫中,还是皇后的待遇,由此可见,皇上对她还是用情至深的,等皇上回宫后,她再装得可怜楚楚些,自然又恢复了以往的身份,到时候咱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大皇子耶律隆基霍然站起,他一身绸缎绣花袍,长披肩,前额部分光头,头上戴着金头环,光彩夺目。他道:“娘,如今父皇去挂帅打仗,宫中就您说了算。她一个皇后又禁足在静坤宫,只要娘您一句话,儿子会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 ------------ 第七十三章霍隽 萨尔浒猎场位于女真部落,女真部落是辽国的臣属国,别说辽国在这里圈地打猎,就是在这里做个宫殿,女真部落的遒长阿古舒也会出人出力听命于辽国。 提起辽国对女真的肆意妄为,阿古舒就一肚子苦水。此时的阿古舒正在和霍隽发着这样对辽国不满的牢骚,他的儿子阿古达在一旁给两人倒酒。 女真部落性情豪爽,不喜用玲珑精细的小杯饮酒,这也正中了霍隽放荡不羁的性格。女真部落的高梁红跟河东的竹叶青不同,没有绵长纯香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辣。入口烧喉。 霍隽穿着黑衣短靠,披着黑裘披风,这黑裘是来到女真阿古舒送给自己的,回想起来,第一次到女真的时候,是带着萧绰一起来的。 那时候是因为急匆匆地挟持萧绰,为了躲避雁门关里辽国的追截,他由萧绰的带领选择了走沈州这条路,到了女真正赶上大雪封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瞅着没能离开辽国就会被冻死,遇到了阿古舒和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女真遒长乌骨遒。 转眼前十多年过去了,乌骨遒已不在人世了,阿古舒也有了儿子阿骨达,而且阿骨达也十五岁了,竟和萧绰的儿子耶律隆绪一般大。 物是人非,萧绰现在还是不是以前那般英姿飒爽?河东离上京只不过隔着一个雁门关,却十五年不曾相见,不是不想见,只是怕打扰她宁静的生活。 如今的萧绰会是什么样子?见面了要说些什么?既想快些见面,又怕见面。 霍隽大口大口地喝着红高梁酒,烈酒烫喉,霍隽却越来越清醒。阿古舒还是念叨女真受辽国的种种压迫,霍隽腾地站起,他拍了拍阿古舒的肩头道:“老弟,多谢款待,我得走了。” 阿古舒也跟着站起,他一脸的惊奇,由于女真和宋朝的商人频繁的商业往来,使阿古舒也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汉语,阿古舒道:“大哥,你真的要去辽国救皇后?你可知道宫殿里把守森严,万一……” ------------ 第七十四章霍隽 萨尔浒是片原始森林,依山傍水,对于常年积雪的女真部落来说,这里无疑是块肥地,最适合各种珍奇野兽在这里栖息。要是没有辽国的圈围,这里定能解决女真部落一大群人的温饱问题,免得冒着冰雪跟一些凶猛的野狼做殊死博斗。 耶律隆绪一张粉红的团团脸,显得那么的稚嫩和可爱,他穿着一身白袍,肩膀处斜披着虎皮纹落处缝着兜,来装着配箭。此时的他,正盯着一头前方吃草梅花鹿,摘箭拉弓,正要向着它射去。 可是那梅花鹿就像事先有预感似的,猛然间奔着前方一道山涧而去。与此同时,耶律隆绪的那支箭正射到了原来梅花鹿吃草的那片草地处。 耶律隆绪摇摇头表示叹惜,这时耶律隆成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耶律隆绪的面前,他急道:“三弟快追啊。” 耶律隆绪看着比较荒芜的山地,他道:“二哥,前面是一片没有开荒之地,万一。” 耶律隆成道道:“哎呀,男子汉大丈夫,怕这儿怕那儿的,能成什么大事,你不去追,我可去了。” 耶律隆绪年纪轻轻,襟不住他这么激,看了一眼前面,把他的小红马轻轻一带,向着前方追了过去。耶律隆成看着耶律隆绪的背影,面带一丝阴笑。 那匹小红马是皇后萧燕燕在耶律隆绪十四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那是一匹极有灵性的马匹,来自大宛。虽然杂草丛生,耶律隆绪骑在马背上,稳如在平地上行走一样。 ------------ 第七十五章 猎场 耶律隆绪根本忘了喊,因为这些箭来得实在太快,而且不是一个方位,这个丑鬼就算天大的本事,如何能对付得了,身后的十余发利箭。 可是,这丑鬼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也看不到他使会什么招,他只是轻轻一转身,再转到耶律隆绪面前时,怀中已经抱着了刚刚发过来的那一些利箭。 这丑鬼竟然还冲着面前的耶律隆绪笑笑,他道:“小娃娃,没事吧?没事自己起来。” 随后这丑鬼连头都没回,怀中的一把利箭,直接向着身后的草丛中甩了出去。他还在笑呵呵地看着耶律隆绪,他轻轻地上前将惊魂未定的耶律隆绪扶起。 而草丛内正在搭弓配箭,冲着耶律隆绪描准的耶律隆基,显然是没有这么轻松,他显然是吓坏了,从刚刚的面带阴笑,志在必得的表情,到现在的惊恐,原因就是突然出现的这个黑衣人影。 这黑衣人影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耶律隆基根本就没看清楚,好像从天而降一样。辽人最重视的就是箭术,耶律隆基从五岁起开始练箭,如今已经能一弓发三箭,按着上中下三个部位同时发出,而且,发出后,紧接着后面的三箭会箭尖顶着前的的箭尾后发而至。 这样的箭术在辽国并不多见,耶律隆基也由此被称做‘草原上的哲别’,百发百中谈不上,可是,这九箭射出,再厉害的对手,身上也难免中上一两箭。 可是,眼前这人却连头也不回,只是转了个身子就把自己射出的利箭全部接到了怀里,而在自己刚要再搭箭这时,对方却毫无声息的把那九支箭给甩了回来。 虽然对方没有搭弓,虽然对方没有和自己面对面,可是,却比搭弓发射出来箭更快,却比面对面进攻位置更加精准,那九支箭,就像一团繁星,直奔着自己的心脏射来。 耶律隆基藏在草丛之中,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只凭着自己的气息,就能判断出 ------------ 第七十六章 野狗 霍隽后退数步站稳,轻轻把惊魂未定的耶律隆绪放好,这才看清对面一人,霍隽不禁掐腰哈哈大笑起来——因为,那人长得实在不像是人,简直就是一只狗模样。 霍隽越笑越起劲,显然跟这种气氛格格不入,连对面那只’狗‘都愣住,不禁说道:“哎,丑鬼,你笑啥?” 霍隽却不理他,而是转过头,瞅向牙齿打颤的耶律隆绪道:“小娃子,你凭良心说话,你说我和他比,是他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耶律隆绪一天之内经历了从死到生,可以说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到现在心有余悸,可是,在这丑鬼怀内的时候是那么的安全和温暖,让自己心里是那么的踏实。 这丑鬼喊自己小娃子的时候,听着那么的亲切,耶律隆绪瞬间就觉得他不丑,而且是那么地慈祥。耶律隆绪听到在这种时候,这丑鬼还是那么的轻松,顿时,他的心里也坦然了许多,仿佛有这丑鬼在此,就是天塌下来也完全不算个事。 耶律隆绪听到他问自己,忙道:“当然是他丑了。” 霍隽听到耶律隆绪说完笑得更灿烂,他一指那只’狗‘道:“老子再丑也是人模样,但是你,你敢说你是人吗?你个狗东西。” 谁知对方却没恼,竟然抱拳道:“承让承让,在下正是梅山七妖之一的狗妖。既然你知道了我有大号,怕了就快快把那小娃子留下,你可以滚了。” 霍隽点了点头道:“可以留下小娃子。不过,你得让过了老子这一关。” 狗妖身高五尺,弓着腰,满脸的黄毛几乎把眼睛挡上,他用他满上黄毛的大手把挡在眼睛上的黄毛拔了一拔,仔细看了看霍隽,方道:“你是哪位?” 霍隽道:“你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让老子滚,不妨告诉你,你的伙伴那个什么蛇啊,猪啊,虎啊,都死在老子手里了,你要是再替那个什么大妃卖命,老子连你一并弄死,让你们梅山七个老妖在阴间团聚。“ ------------ 第七十七章羊妖 萧绰已经三天未尽水米了。她本来清瘦的面容如今比黄花还要瘦。诺大的屋子只剩下一张木床和一张桌椅,萧绰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胸前。她静静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贴身婢女桃红气不过,走到床前,把萧绰轻轻扶到靠枕之上,她梳着两根长辫子,两条辫子的尾端分别扎到中间的位置,她两手拽着扎着辫子的粉色头绫,说道:“如今大妃也太张狂了些,主子您还是皇后,她们就这么急不可耐。” 萧绰还是一句话没说,桃红把桌上的一碗白米粥吹了吹,递到萧绰面前,说道:“主子好歹吃些,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三皇子还依靠着您呢。” 一听提到自己的儿子耶律隆绪,萧绰的眼里立时带了些光亮,她转向春红,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清爽,她道:“你听到隆绪他跟着两个哥哥去萨尔浒猎场了,现在回来没?” 春红微微皱眉,轻轻的摇了摇头。 春红是萧绰的陪嫁丫头,本是南唐人,原先在唐主李煜手下,自从机缘巧合萧绰到了南唐的瑶光殿跟李煜发生了不可言预的关系后,春红就做了萧绰的贴身丫头,跟着萧绰回辽国,到皇宫,直到现在。 春红的名字是萧绰给起的,缘自李煜的一首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萧绰也许是想让自己的内心永远保持那一片春天,也许是想内心里永远保持那一份情意,萧绰的心无人能懂。她虽然被禁足了三天,虽然未吃未喝,可是,并没有颓废。 虽然清瘦,可她的容颜还是那么的俏丽,她的表情深不可测,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接着望天。脚步声响起,萧绰看也不看,就知道一定是大妃来了。 大妃穿金带银,雍容华贵,她一走起路来环配叮噹,萧绰都能听得到,春红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一皱眉,急行两步,来到屏风之前,大妃身后带着两排大内贴身侍卫。 春红道:“大妃,你带来这么多人要做什么?” 大妃李素娥看了眼已经年近而立的春红,这丫头平时不多言语,要不是偶尔答应个’是‘,大妃还以为她就是个哑巴,可是,今天这丫头竟然当面指责自己,若不是看她脸色沉静, ------------ 第七十八章爱和咳嗽不能忍受 虽然春红的那掌力如疾风一样凌利,可是对于羊妖来说就是个花架子,少林寺的内功全部都是历代僧人所创,阳刚气太足,春红学这少林功夫本身就不占优势。 而羊妖身段细腻,本来是男人却学得是无比阴柔的功夫,羊妖躲开了春红的一掌后,瞬间转身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后,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速度简直是电光火石之间。 春红再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道白光已经把两人笼罩起来了,借着那道白光刚到头部之即,春红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萧绰推了出去。 话还没来得及说,春红就被笼罩到了白光当中,那白光是透明发亮的,又如烟一般,但是春红就是出不去,她出不去这白色的气体当中,可是却并不耽误那滚滚的黑烟和烈火蹿进白光之中。 萧绰已经跑到了殿门前,浓重的黑烟熏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被呛得咳了两声,只听殿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她道:“咳吧,咳吧,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咳嗽总是忍不住的。” 萧绰的脸已经被熏黑,由于想避一块烧飞了的罗纱,头发也被燎了一些,现在还有些油焦味。萧绰站定,仔细地打量这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大妃,萧绰却突然对她一声冷哼,她道:“你想得到的永远也得不到,别做梦了。” 后面的羊妖刚要动手,大妃却拦住了他,她道:“杨军师,算了吧。让她晚死一会儿,看着她这副模样那才有趣。” 羊妖赶忙答应了个‘是’,竟然走到萧绰身边时,还推了她一下,笑道:“皇后娘娘,借一下光儿,好狗不挡道,呵呵。” 大妃看着萧绰觉得她从来没这么好笑过,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萧绰道:“殿门就在你身边,你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萧绰理都没理她,已经走到了殿门,门两旁,两名侍卫突然出现,各拿长枪将她顶住,萧绰双手推了一把双枪的枪柄,可惜没有推开,她怒道:“大胆,让开。” 她的声音毋庸置疑,让人听着威严不可侵犯。两名侍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大妃却突然怒道:“大胆。”两名卫士又停了下来。 大妃冷笑道:“不妨告诉你,宫中传来消息,你的儿子,三皇子耶律隆绪,在萨尔浒打猎的时候,遇到流箭,已经不治而亡。” 萧绰突然停住。 ------------ 第七十九章八月桂花香 萧绰和耶律隆绪骑着马已经走出了霍隽的视线当中,就算借着月光,霍隽连萧绰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可是他还在桃林深处眺望。 霍隽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的脑子很空,他的心很空,他的一切一切都很空,好像一切都不属于他的,只有身体这个躯壳,在人间驻足。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王金童终于忍不住走到霍隽的身旁,他道:“干爹,你想哭别不好意思,大不了,咱们兄弟几个转过去。” 说罢,王金童真的转过了身背对着霍隽,而站在王金童对面的孟良和焦赞,耿进忠和张乡德四人,口瞪口呆,片刻,张乡德反应过来,也转了过去,随后大家全都明白,跟风似的全都背转身去。 “都给老子转过来!”霍隽一声怒喝。 ……………………………………………………………………………………………………………………………………………………………… 八月的偏关县,已经是桂花遍地了,王金童敞胸露怀靠在太师椅上,双腿抬到桌子上,在那悠闲地喝着茶水。突然张乡德从门内走了出来,他道:“哥,咱们老大今天还没来?” 王金童懒散地把腿放了下来,道:“从打这赌场开到现在,你什么时候看见他来过?”然后又瞟了一眼屋内,问道:“屋内的生意怎么样?” 来到偏关县已经小半年了,王金童至今不明白霍隽为什么会带着他们选择这个地方生存,并且开了个偏关县最大的赌场? 按照王金童的想法,血性男儿不是得报那五光神锄夺寨的血恨吗?为什么霍隽去了一趟辽国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意志完全消沉,成天喝得酒气熏天,非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才算完事。 当初只带来银子八十两,霍隽被逼无奈,把孟良焦赞两人撵走了,让另立山头当寨主,日后有机会帮帮杨家一门,因为,那杨继业必竟和王新交情过命,霍隽这么多年有个私心就是不想把王金童还给杨继业抚养,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孟良焦赞走时,霍隽一两银子也没给,霍隽知道两人自有办法得到银子,而王金童立时明白,孟良焦赞的办法只不过是霍隽默认的打家劫舍罢了。 一切都听霍隽的,霍隽选择了偏关县,选择了开赌场,王金童三人没有异议,只不过,王金童不明白连买房子带开赌场,只靠剩下的几十两银子怎么能够? 王金童怀疑霍隽乘着他们晚上熟睡之时一定也做了些打家劫舍的勾当罢了,只不过是因为他这样的大侠身份,因为面子问题不能在众人面前喧讲罢了。 这个赌场的格局是王金童想出来的,宋朝的赌局,不会像自己那个时代似的有扎金花,推牌九,打麻将还有百家乐。这的赌局只有打麻将,(当然这个朝代叫做打马调),还有骰子猜大小,不过王金童是穿越过来的人,他的赌场之所以人多,是因为他把百家乐,扎金花之类的也加入进去,至于扑克牌嘛,当然是王金童自制的了。 对于这样的新奇玩竟,偏关县的锦衣玉服的世家公子,真是大喜过望,有很多公子哥,百花楼都不去了,直接在这儿花钱如流水了。 由于场子大,看场子的又只有王金童他们仨,而王金童成天也只是个摆投而已,所以这场子内大小的事儿都有张乡德和耿进忠负责。 张乡德听王金童问屋内的生意,他道:“血海门的陈阿西在这儿已经呆了十多天了,没少赢钱,可是今天好像把十多天的银子全输进去了,到现在他还没走。“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王金童不由得腾地站起,径直往赌场内走去。 血海门是偏关县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门派,派主于海山的朱砂掌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于海山的手下有四大高手,其中一个绰号为万里飘风无影掌的范金虎是四大高手中的老大,这陈阿西就是范金虎手下的一员猛将。 王金童他们几人是从外乡而来的,而血海门是坐地户,又声势号大,在偏关县跺一脚偏关县的地都颤三颤,本来霍隽他们到此地就应该去血海门‘拜山头’的。 可是霍隽却连理都没理于海山,就把这赌场开了起来,而这四个月中,血海门也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有这个陈阿西,也是做为赌客的身份到这来玩,这十多天并没有找赌场的麻烦,王金童也吩咐手下的,对这陈阿西适当地‘放放水’,只要赚得银子,大家你好我好,自然相安无事。可是今天,在‘放水’的情况下,陈阿西竟然会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厅内是喧哗吵闹声不断,王金童站定刚要找陈阿西,却听到他先叫嚷了起来:“我说金童,这百家乐玩的没意思,开个牌九的局吧,你们弄个庄,我押两手!” 陈阿西年纪二十多岁,六尺身材,嘴角有一撮胡子,贼眉鼠眼,穿青挂皂,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不像是来玩的,倒像是来打仗的。 陈阿西在王金童这赢了不少钱,他心理素质极好,不恋战,赢个三万两万两银子的也不贪,转身就走,输了个三万两万银子也走,找机会第二天再战,从这点来看此人是个十足的老赌棍,一来二去这家伙在王金童这里赢了十多万两银子,所以基本天天来,拿这里当钱庄了。 “是啊,弄个牌九玩会!!” “快点的吧,我也押两手,转转运,输了三万两银子了!” “......” 这帮赌徒听完这人的话,都叫嚷了起来,要玩会牌九,王金童和张乡德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点了点头,让伙计拿出一副纯红木刻制的牌九。 耿进忠此时也从内堂走了出来,这赌场现在是三层楼,内堂是单间,专供一万两银子以上的客人进来玩的。耿进忠本来的身材跟孙越有一拼,但是最近几个月累得有些像小岳岳了。 他冲着王金童打个招呼后,对陈阿西笑道:”“来,我开庄,没有上限,压多少赔多少!” ------------ 第八十章 赌场 他冲着王金童打个招呼后,对陈阿西笑道:”来,我开庄,没有上限,压多少赔多少!” 这帮客人,一看见银子眼睛都红了,不理智了,忘了当初输的裤子都没有的时候了。 耿进忠虽然最近四个月从孙越的体形忙成了小岳岳的体形,但是他乐此不疲,他和张乡德七、八来岁的时候,就被霍隽买来侍候王金童。 虽然王金童一直把两人当成兄弟看,可是在蜘蛛山寨时,耿进忠时时如坐针毡,从来对霍隽和王金童毕恭毕敬,可能是这么多年点头哈腰的当仆人当久了,突然跟霍隽和王金童关系变成了兄弟了,并且在这个赌场又让他管事,耿进忠再忙心情也是愉快的。 这边一开庄,呼啦啦围上了三四十人,王金童和张乡德也没闲着,坐在耿进忠的旁边。 “哈哈,今天我赢他十万八万两的!小子们吃咱们下一步就把那百花楼包了,姑娘你们随便挑。”陈阿西似乎胜券在握一样,冲手下的兄弟喊道,手下的兄弟立时欢呼起来。 牌九分,庄,天门,地门,旁门,也就是说只有四个人坐在赌桌上,能看牌玩,其他人都是把赌注压在,除了庄以外的,其它三人身上。 “来,下注吧!”耿进忠喝着茶水,淡笑着说道。 “天门,一万两!” “我跟五千两!” “我跟三千两!” “地门,一万两!” “旁门,一万两!” “我跟旁门,一千两!” “......” 这一群人开始往赌桌上扔钱,刷刷刷,没多一会,第一把下注就有十多万两。 “还有没有了?有就快点扔!!”耿进忠冲着人群喊了两声,看没人在扔银子了,随后把茶碗放下开始发牌,然后众人开始配牌。 除了耿进忠以外,那三个客人,看完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随后磨磨唧唧的配完牌以后,放在了桌子上。 “45点!” “06点,保本吧,这把不输就行!” “67点,这牌不小了吧!”最后是陈阿西说的,说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意。 “哈哈!!不好意思!!天九王爷!!通杀!来来,李顺,给我装银子!”耿进忠笑了一下,喊来一个叫李顺的店伙计,随后将牌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真邪门了!” “是啊,第一把就出这么好的牌!” “......!” 在坐的客人开始闲言碎语了,耿进忠也不在意,还冲着王金童和张乡德点头笑笑,意思是今天点子太正了,他不是一般的惬意。 “我还就不信邪了,跑个长线,非得给你押‘开锅’了不可!”陈阿西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开锅了是赌博术语,意思就是押啥赢啥,把庄押爆了。 “行,你压吧!有多少接多少!!”耿进忠无所谓的说了一句,既然让耿进忠管着场子,就得把权力都给他,王金童隐隐也觉得最近耿进忠有些自大,但是也没当一回事。 “这把两万两!”陈阿西再没废话,又在赌桌上扔了两万两银票,耿进忠笑了笑照单全收,其他的客人已经有人准备观望几把,毕竟这牌路有点邪,庄家上来就通杀,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是也有不怕死的,不少人也都再次往桌上扔银票。 陈阿西额头冒汗,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手里的牌,墨迹了半天,才将牌放在桌子上,随后说道:“78点!!” “李顺收银票,哈哈,大满贯!通杀!!这点子真正!!我说陈阿西,你别玩了,你媳妇当天天晚上在百花楼陪睡挣那点银子,都让你祸害了!”耿进忠连续通杀两把,有点得意忘形,虽然他是好意,但是说出去的话太草蛋。 其实陈阿西二十多岁并没有媳妇,只是在百花楼有个相好的,他这十多天,天天在赌场赢完银子后,又去百花楼挥霍,找得总是那个姑娘,自己酒后对着赌场人白活的,说那是他媳妇。 “麻痹的,能不说些没用的么?我不给你银子咋滴,老子没有银子吗?说这些有意思?”陈阿西本来就输了三万两,心情就郁闷,再加上耿进忠的话,他手下的兄弟有的已经开始偷笑了,顿时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行,你他妈爱咋整咋整,输的也不是我的银子!”耿进忠阴着脸说了一句,再次开牌,现在的耿进忠眼里只有王金童霍隽和张乡德,通过这几个月的对手下伙计的指挥,他突然找到一种当大哥的感觉,越来越自以为是。 这把赌局陈阿西押的是四万两银票,不过非常不巧,再次被耿进忠秒杀,耿进忠的牌不大,也输了另外两家,但是就赢他,这非常地邪门。 “你抽老千!!”陈阿西有点犯二的对着耿进忠说道。 陈阿西说完这话,所有看他的目光是带着鄙夷的,牌九这东西为啥受欢迎,因为没法抽老千,那有一手指长,三四厘米厚的红木牌九,连在手里拿着都费劲,就更别提抽老千的事了。 霍隽的这个场子,一般是不参与赌局的,直接‘抽水’挣钱,但是要是赌徒输的太多,开个牌九局,往外面放点银子,给赌徒一点好处,但是今天明显耿进忠有点太过幸运,好牌不断。 “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好好说话,能不能玩起??玩不起就给老子滚蛋!”耿进忠愣着眼睛骂道,平时霍隽跟他们几个总‘老子’‘老子的,这回耿进忠也找到一回当老大的感觉。 站在陈阿西身后的他的手下,立时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耿进忠,可是,耿进忠却不屑的小眼神迎向他们,因为耿进忠虽然跟着王金童和霍隽学过一些皮毛,可是,在看赌场的几个月里,也遇到过闹事的赌客,耿进忠一人就能给他们摆平,久而久之,耿进忠觉得自己的功夫也不差哪去了。 陈阿西却两臂一横,制止住自己的手下,他看了一眼耿进忠,冷笑道:“草,别说没用的,这把我押八万两!”陈阿西已经输红眼了,声音都变了,转眼输出去七万两了,他就是范金虎的一个手下,平时只有范金虎吩咐办事的时候才能赚些银两,而这七万两相当于陈阿西平时两年赚的银两了! ------------ 第八十一章 耿进忠 陈阿西却两臂一横,制止住自己的手下,他看了一眼耿进忠,冷笑道:“草,别说没用的,这把我押八万两!”陈阿西已经输红眼了,声音都变了,转眼输出去七万两了,他就是范金虎的一个手下,平时只有范金虎吩咐办事的时候才能赚些银两,而这七万两相当于陈阿西平时两年赚的银两了! 人性就是这样,心理素质在高,坐在赌桌上,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输个两三万银子,对于陈阿西这样的人来讲还能控制,输了七八万两银子,他还能控制么?答案显然是不能! 因为,对于他来讲,血海派是本地最大的帮派,他在那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有大哥下有小弟,陈阿西的落花扫叶腿又是出自名门嫡传,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如果在这里折了跟头,下面的小弟只怕日后也不一定跟着他了。 陈阿西想得挺多,其他赌徒却基本都不怎么跟了,只剩下耿进忠和陈阿西,陈阿西怀里已经没有银票了,今天他就带来十五万两银票和一些散银,这把输了就真是输了。 耿进忠这一会赢了起码二十多万两银子,牌桌上一大摞子银票,就是输了陈阿西八万两银子,还赢了十多万两呢,今天真是非常地斜门,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满脸笑意的慢慢悠悠的配牌。 而陈阿西显然不能平静了,他很紧张,眼睛通红,手心里全是汗水,不停的在衣衫上擦着。 “哈哈,你不用配了!还是天九王爷!!”耿进忠的笑声打破了陈阿西最后的希望,天九王爷,是最大的牌了,而今天两抓两把,也不知是幸运还是霉运...... 可是,耿进忠这表情却像极了在嘲笑陈阿西,就连陈阿西手下的几个兄弟脸色都十分难看了,陈阿西表情近乎崩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直直的看着耿进忠。 耿进忠的牌一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陈阿西颓废的坐在桌子上,随后操过来一壶酒,仰脖子喝了两口,随后看着耿进忠说道:“进忠,出来,我跟你谈谈!” 耿进忠有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随后跟着他向外面走去,王金童和张乡德对视一下,也跟了出去。 因为这赌场把一切的权力交给了耿进忠,而且这场牌又是两人打的,王金童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依照王金童的意思就是觉得耿进忠和陈阿西好谈谈,给陈阿西返回去点银子,就完了,毕竟输了那么多已经到了陈阿西心里承受不了的地步了。而且,还有血海牌做后盾怎么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张乡德跟着出来王金童并不觉得奇怪,陈阿西的那些小弟跟着出来王金童也不觉得奇怪,可让王金童觉得奇怪的是,那个新来的伙计李顺也跟着走了出来。 李顺年纪在二十上下,瘦得跟个风吹就能倒的麦子似的,脸色比较苍白,店里的伙计都是开赌场后,由霍隽亲自挑选的,王金童至今不明白霍隽为什么挑了这样一个随时就能倒下去的人。 王金童瞪了李顺一眼道:“你跟着出来干什么?” 李顺脸色更加白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却气喘吁吁,他道:“我就是出来看看。” “你回去,这没你什么事!”王金童甩出一句话,就要奔着后院的墙角处来了。可是,李顺却笑笑,依旧跟在王金童的后面,王金童一愣,仔细看了一眼李顺,就听到院里陈阿西开始说话了,就没顾得上李顺,转头向后院走去。 “来,喝酒”走到后院陈阿西把手里的一壶酒递到耿进忠面前。 “不喝,有事说事,我那场子还忙着呢!”耿进忠有点不耐烦,因为他知道陈阿西要跟他说什么。 “...进忠,,你看我输了十五万两银子了,是不是有点返点啊?”陈阿西目光有些恳求,赌徒就是这样,牌桌上一掷千金,输了以后立马歇菜。 “哈,我一猜就这点破事!”耿进忠笑骂了一声,伸手向怀里拿银票去了。 “等等...进忠...能不能多返点,咱们怎么说也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你们这的常客了,你也别按规矩来了,你给我多返一万五千两银子,我回头在给你领两个赌客,你不啥都有了么??”陈阿西说的挺诚恳,王金童能看得出他是真这么想的。 可是令王金童意想不到的是,耿进忠竟然说道:“我他妈用你给我带客啊?你这个样的,带来的人也他妈跟你一个操行!就一万五千两,爱要不要!” 王金童一愣,他绝没想到耿进忠会这么说话,这四个月让他管赌场很明显他有些飘飘然了,可也不至于没轻没重,就是平时王金童管赌场的日子里,看到陈阿西也适当的放放水,这不是怕他们血海派,而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只要这个赌场在赚钱的情况下,还是以和为贵的原则,怪只怪王金童平时没给耿进忠上上课,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耿进忠,心底里特别烦陈阿西,以致于通过这件事,暴发一下对陈阿西的不满。 可是,耿进忠的话既然说出来了,王金童又不能当着陈阿西的面说耿进忠,可是,接下来的事,让王金童有些受不住了,耿进忠竟然把银票扔在了地上。 “...进忠...”张乡德没等王金童说话,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扯了一下雷子衣角。随后,张乡德非常懂事的把银票捡来塞到陈阿西怀中。 “别墨迹了,在给他一万吧!!”张乡德又扯了一下耿进忠,他跟耿进忠这么多年在一起,说起话来自然比王金童更加随意。 而陈阿西手下的兄弟已经不干了,有几个说道:“大哥,这还不动手,等啥啊?” 陈阿西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毕竟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有些下不来台,可他当要招手喊一声“上!”一斜眼却看到了人群后的李顺,不禁一凛,竟然把手又放了下去。 “你不返就不返呗!!骂我干啥!”陈阿西也是给自己找个台阶,等耿进忠跟自己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 第八十二章 天意 陈阿西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毕竟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有些下不来台,可他当要招手喊一声“上!”一斜眼却看到了人群后的李顺,不禁一凛,竟然把手又放了下去。 “你不返就不返呗!!骂我干啥!”陈阿西也是给自己找个台阶,等耿进忠跟自己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耿进忠跟张乡德是多年的兄弟,但是王金童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耿进忠飘飘然得那么快,而张乡德一直还是那么有自知自明。 按照耿进忠的想法,他还是一门心思的为霍隽卖命,为了兄弟为了义气在所不惜,可是,他这样做,却没有想到其实也是给霍隽添麻烦。 耿进忠听了张乡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无名之为蹿了起来,他对张乡德说道:“草!你看他这个狗娘养的,就不能惯着,给他返他娘的犊子!” “进忠,你他妈跟我装什么?” “跟你装咋滴?烂赌鬼!”耿进忠也不知是话赶话还是怎么的,总之今天不是一般地冲。 陈阿西忍了半天终于暴发了,可是他还是非常有克制的,在暴发之前居然还不忘看了一眼那个人群后面的李顺,随后陈阿西对着手下一摆手道:“你们别动。” 说罢,一个落花扫叶腿直奔着耿进忠的脖子扫去,这一腿还没到位已经带着虎虎的风声,可见多么刚劲有力,耿进忠从小跟着霍隽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听到这风声反应也非常迅速,身子一矮,躲过了一腿。 陈阿西突然凌空而起,另一条腿直奔着耿进忠的脸颊扫去,耿进忠就算是反应再灵敏,可是,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就在如果爬到地上,势必来个狗吃屎,形象太不雅观,可要是不这样,这一腿就得把他脑袋夹住,再一拧,他的脑袋就下来了。由此可见,陈阿西是奔着打死耿进忠去的。 “啪” 就在陈阿西那一腿刚要扫到耿进忠的头部之时,突然遇到一个阻力,陈阿西就这样凌空定格,而王金童的一拳正好顶到了陈阿西鞋底的涌泉穴上。 虽然隔着鞋子,陈阿西还能感觉到整个一条腿有了丝丝的麻痛。王金童那一拳放下,不经意的中指再一点,陈阿西立时感觉到血液如同一股泉水,顺畅无比。 王金童看着陈阿西站定后,面部没有一丝的表情,说道:“朋友,到场子来玩跟去百花楼一样是寻开心,犯不着下死手。” 陈阿西知道王金童是这个场子的少东家,平时他就只在院子外悠然地喝着茶水,场子里的事什么也不太管,而客人来了,他也不跟客人打招呼,况且王金童又实在是太年轻,陈阿西一度把王金童当成空气。 今天这王金童竟然一招就把自己降住,陈阿西不得不对这个少东家另眼相看。本来陈阿西也没打算在这个场子里大开杀戒。因为如果要大打出手,人群内有个病歪歪的李顺,就让他们全走不出去。 今天跟耿进忠打这一次,就想看看耿进忠的实力如何。没想到耿进忠这么不堪一击,陈阿西做到心里有数就达到目地了,他冲着王金童笑笑道:“少东家果然身手不凡。”随后冲着手下人道:“走。” 陈阿西带着他的手下,走到李顺面前,竟然停下脚步,陈阿西打量了一下李顺,怪笑道:“三才门的三才十阴黑公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当伙计来了,混不下去了可以到我们血海门啊?” 这声音不大,王金童听到却觉得如果一声闷雷一般。三才门以毒药著称,而三才十阴黑公子,他的十阴掌,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就算是穿越过来的王金童,也时常听到江湖人物中说起这个人物,但是,王金童无论如何也没能把黑公子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脸色苍白的李顺联系到一起。 十阴掌,是十种阴柔的掌法组成的,王金童就知道黑公子应该长得很黑,而且黑公子本名叫公孙云,很明显,这李顺是他的假名。 公孙云看到既然陈阿西认出他来的,也就不再装了,但是他咳嗽还真不是装出来,他又咳了两声,看都没看陈阿西,低着头说道:“滚……咳咳” 陈阿西果然带着手下人走了,而公孙云看了一眼王金童他们几个,竟又连招呼都没打就进入了赌场内部去了。 赌场内部很平静,客人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本来,对于他们来说,陈阿西的事情,一点都不值得关心。 王金童还是回到院外的大杨树下喝茶,而张乡德也跟着王金童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张乡德在想,陈阿西不会就这么罢休,也许很快就会告诉他的大哥范金虎,而霍隽很快也会知道这事,不知道两家会不会因此起什么冲突。 而王金童主要是想,该如何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耿进忠好好谈谈了,以前草莽的作风现在根本不行了,现在他们完全是为了生存,而且是生存的好一些,霍隽的本意不想再打打杀杀了,而王金童也觉得那样做没什第意思。 但是耿进忠很明显改不了以前的风气,还想着没事就占个山头打一架,说话跟谁都这么宁折不弯,那样做会跟霍隽和王金童的初衷背道而驰的。 可是,王金童不能现在跟耿进忠说,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耿进忠在冲动的气头上,说了,会让他觉得自己变得懦弱了,再也没有以前少主的血性了。只有等心平气和下来,才能理智的谈问题。 耿进忠依然在场子内,但是有好几回探出脑袋来往院外看看,看到王金童和张乡德都没搭理自己,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天快傍晚时,耿进忠终于来到院外,他在王金童坐着的石桌子前转了好几圈,终于说道:“那个,大哥,我去镇上给你买点茶叶吧,我看你这茶叶快没了……” 这很明显是没话找话了,王金童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但耿进忠却很高兴,他道:“好勒。”又冲着张乡德说道:“兄弟,你跟我一块去吧。” “这么大人了,走道还能丢了啊,你自己去吧。”张乡德今天有些看不上耿进忠的行为,所以很冲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耿进忠却不在意,只要张乡德跟他说话就行,他笑了笑,道:“好吧,那你陪着大哥,我先去了。” ------------ 第八十三章神使鬼差 “这么大人了,走道还能丢了啊,你自己去吧。”张乡德今天有些看不上耿进忠的行为,所以很冲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耿进忠却不在意,只要张乡德跟他说话就行,他笑了笑,道:“好吧,那你陪着大哥,我先去了。” 张乡德看着耿进忠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微微的一皱眉,两人天天住在赌场内,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张乡德偏偏就没跟耿进忠一起出去,最大的原因就是对今天耿进忠的做法表示不满,可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他后悔一生。 当耿进忠走出赌场的时候,竟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块迎着晚霞耀眼无比的大旗,他怔了好一会,也许是他想在这个写着赌场两个大字上好好找找,找到属于他的那一个地方吧...... 赌场就在偏关县的市集,到市集在买包茶叶,其实只不过翻过市集东侧的一座小桥就可以了。小桥的一侧通向市集,另一侧隔着桂树林通向偏僻的山村。 耿进忠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偏关县本已离雁门关不远,连年战事不断,偏关县的百姓平时除了必要的出门,平时都呆在家中,不愿意出门。 此时夜色来临,人烟更是稀少,耿进忠到了桥东,沈家茶铺早已关店了。但是,耿进忠觉得既然今天答应给王金童买茶叶了,就无论说什么也要买回去,因为今天不比往常,他也知道王金童心里在生自己的气,此时的他一直没骂自己,一定是在强忍着,如果茶叶没买回去,怕王金童发莫名之火。 陈家老铺的茶叶是从大理运回来的,只有大理才有那种带着曼陀罗的花香茶叶使王金童爱不释手,陈家老铺的掌柜陈家兴就住在桥西的柳林村。 耿进忠从陈家兴家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繁星点点了,虽然走了五里地,可是,他心情大好,可能是因为陈家兴的家中正好有王金童需要的那种茶叶,高兴得不行了吧,一股脑的全包了。 耿进忠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面的茶香轻轻地飘散出来,此时八月桂花黄灿灿的,飘着浓烈的香气,耿进忠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 突然一阵劲风从后面传来,耿进忠一闪身,没等回头,扛着的麻袋已经脱手飞了出去,“噗”地一声,再一回头,麻袋早已一分为二,里面的茶叶随风纷纷飘落。 隔着如漫天飞雪的茶叶,耿进忠看到陈阿西穿着一身黑衣,正举着大刀,对自己怒目圆睁。第一刀被耿进忠闪躲了过去,陈阿西大叫道:“耿进忠,你奶奶的……” 紧接着陈阿西手腕一转,长刀一横,向着耿进忠的脖子扫去。若论单打独斗,耿进忠本来就不是对手,何况此时陈阿西是有备而来,而且已经等候多时了,就是奔着干死耿进忠来的。 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因为平时耿进忠很少一个人单独出门的,就算是单独出门也是在市集内转一圈,像这样夜深人静一个人又是在桂树林内,是很难碰到了。 耿进忠身体虽然沉重,但因为练过功夫还是很灵活的,当即身体一纵跃高了六尺,与此同时,长袖一挥,两只黑蜘蛛蹿了出来。 蜘蛛山寨的黑蜘蛛是蜘蛛山寨独有的,如果 ------------ 第八十四 回家 按理说一把刀身就有三尺长的大刀直入肚腹,肯定马上就死了,但是耿进忠却挣扎了一下,费力的向桂花树外爬去,他满身的桂花和茶叶,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嘴里呢喃的喊道:“大哥...大哥!” 是的,耿进忠还不想死!不能死!他要吊着一口气看一眼他的大哥!看一眼他的兄弟!看一眼这个他曾经费心经营过的赌场!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有他的亲人! 偏头县的市集是偏头县唯一热闹的地方,虽然时至二更时分,却是百花楼和赌场最为热闹的时候,耿进忠肚子内扔插着长刀,面部狰狞,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爬,路过的世家公子达官显贵看到这场景,着实的吓了一跳,顿时喊叫声四起。 这样一来,在县衙的两名巡捕闻声而来,一拔拉已经不能动弹的耿进忠,两名巡捕都认识耿进忠,看到是他,大吃一惊。而围观的人群中,有赌场常客的,已经向着赌场方向跑去…… 不多时,王金童穿着滚裤,光着膀子,骑着大马已经来到了桥前,马还没等到来,人已经跃到了人群当中,紧随其后的是张乡德。 “进忠,兄弟……”王金童扶着耿进忠,嗓子嘶哑无比的喊道,王金童从未如此失态,在他穿越的第一眼见到的二个人就是耿进忠和张乡德,两人不管有什么小小的毛病和瑕疵,但对自己始终如一的那么忠诚,那么亲近。 王金童从看到两人第一眼时就觉得两人是那么的可爱,跟他们两人心无芥蒂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对于王金童来说,他们不只是朋友,他们更是亲人,是真正的兄弟。 王金童的这声兄弟叫得非常沉重,非常真诚,他早就想这么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叫出来,两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却被两人称作大哥,他的心里实觉不安,可是,此时,王金童却脱口而出,眼泪已经模糊。 “哥...你是不是烦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太招摇...是不是不爱理我了...!”耿进忠眼睛瞪的硕大,七孔流着鲜血,认真的问着王金童。 耿进忠此蛙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问出了天真无比的话,他到这一刻终于认清自己的过错在哪里,他怕王金童不喜欢他了...烦他了...疏远他了... “兄弟...你是我兄弟..!”王金童哭了,哭的声音很难听,嘶哑无比,看着耿进忠插到肚子里那把长刀,和满身是血的耿进忠,一向玩世不恭的王金童,哭的如此伤心...如此狼狈... “...哥...如果还有来生...我耿进忠还做你的手下,还为霍寨主鞍前马后...还为你们开疆拓土...!”耿进忠吐着血沫子,断断续续的说完。 随后看着天空,伸出了右手,想要触摸着什么,嘴呢喃的说着:“哥...我看见我妈...我爸...站在村口...对我摆手...叫我回家...!” 说完,耿进忠的瞳孔扩散,手臂垂落,到死脸上还泛着微笑,似乎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家乡。王金童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耿进忠的幻想而已,他从小被霍隽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哪里是他的家乡他根本不知道了。 “...兄弟...一路走好...来生咱们还做兄弟...!“王金童没有仰天悲恸,没有嘶吼,只是流着泪水,伸手盖上了耿进忠的眼睛随后抱着耿进忠的身体,呆坐在原地。 张乡德站在原地,已经忘记了流泪,忘记了伤悲,只是呆呆的看着耿进忠,看着那一地鲜红的血液! 王金童脑海浮现出和耿进忠在一起的种种画面,那个勇猛,露出憨厚的笑容的耿进忠,那个跟张乡德嘻嘻哈哈开心闲聊的耿进忠,那个宁可死也不投降孔二狗的耿进忠,那个刚才还在耍小性子,最后满心欢喜给王金童买茶叶的耿进忠...... 对于张乡德来说,自己的兄弟走了...还没来得急跟他说过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他想哭...不知为何...却没眼泪...他想喊...却发现喉咙特别紧发不出一丝声音...... 耿进忠是不幸的,他只是做事张狂一点,为人傲慢一点,他只是人生路上短暂迷失的孩子!死亡的代价对他来说,是不是惩罚的太过严重? 王金童和张乡德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想过报仇,有的只是失去亲人的痛楚。 两名巡捕知趣地呆立了好久没有说话,直到看着耿进忠的尸体凉了,其中一个巡捕才对王金童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王金童根本没有抬头,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是谁,可是,他却不想通过官府解决这件事,江湖上的事江湖了,如果通过官府会让江湖上的人耻笑。 另一个巡捕皱了皱眉头,常跟像王金童这样的所谓江湖人打交道,他知道在这些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来,所幸他就不问,直接指着耿进忠说道:”此人死亡不明,需带回县衙审明。“ 还没等王金童说话,张乡德先暴发了,他道:”不行,进忠你们不能带走,他要回家,他要见他们爸妈。“ 两个巡捕对视了一眼,很有眼力价地点了点头,两人知道,现在张乡德情绪激动的时候,绝对不能和他硬碰硬,指不定就把他们两人当成撒气筒出气,反正他们在这偏头县开最大的赌场,也跑不了,其中一人道:”好吧,不过此人死于非命,你们过一会儿,要到衙府报一下案。“两人说罢,躯散人群走了。 人群都走散后,张乡德走到耿进忠面前,’啪‘抓住那把长刀的刀柄,哧地一下,把长刀拔了出来,如果耿进忠还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那么就会有血压,鲜血一定会像急流喷泄而出,而此时耿进忠早已没有血压了,鲜血如同山泉汩汩地流着,张乡德试图捂住那刀口,可是刀口太长了,无论如何也捂不住。 王金童把耿进忠抬起,抬到马上,张乡德道:”大哥,他要回家,他要找爸妈。“ 王金童道:”他是孤儿,他口中的回家,就是干爹的家,他口中的爸妈,就是干爹,走,咱们去找干爹。“ ………………………………………………………………………………………………………………………………………………………………………… 霍隽不像 ------------ 第八十五章 万年冰雪铸尊魔裘海岳 那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裙清新脱俗,女孩年纪十五六岁,她说起话来委宛动人,她道:“师伯,多年不见,您老人家风采依旧。” 霍隽依旧坐在树下喝酒,仿佛这两人是空气一般,中年男子站了半天了,看不过去,道:“师兄,能不能不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就这么活下去吗?你身为迷踪派的掌门,可曾为迷踪派想想,你在河东折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 霍隽把一坛酒喝完,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又看向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突然间,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的身子一场,树上的桂花就飘落下来,他伸手接住。 突然对中年男子道:“海岳,你是从辽国回来吗?辽国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中年男子正是迷踪派的裘海岳,他在江湖上绰号“万年冰雪铸尊魔”只因他长期在长白山居住,所以得此称号。那女孩是裘海岳的女儿,名叫裘欣然。 迷踪派的门派和其它门派不同,它没有固定的居所,并且迷踪派的迷踪拳也只传嫡子,这个规矩是从霍去病开始传到如今,如果收弟子也是传迷踪拳之外的霍家拳法。 因为迷踪派没有固定居所,所以想主动加入迷踪派是不可能的,只有掌门亲自选定根骨比较好的人,收入门下。所以迷踪派的弟子很少,到了霍隽这代掌门他一个弟子都没收,所以只要是迷踪派的都是他的平辈中人。 裘海岳是霍隽的师弟,武功没有霍隽高,却痴心学武,不图名利,一直隐居在长白山,长白山属于辽国境内,近几年辽宋不太平,裘海岳做为宋人实在呆不住,决定和女儿到河东来看看师兄,顺便跟师兄谈谈有什么事情能为宋朝出力的。 谁知到了河东蜘蛛山寨却发现河东五十寨寨主早已换去,一气之下以一人之力打败河东两寨寨主,其中把丫角山五虎全部打死,郞家寨的郞氏兄弟打得一死一伤,后来和孔二狗正面交锋,稍逊一筹,但是也能逃得出来蜘蛛山。 裘海岳知道虽然自己输了,但是霍隽比自己的武功高多了,打败孔二狗应该不成问题啊,而且霍隽一直是争强好斗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后来裘海岳遇到了佳玉山的孟良,芭蕉山的焦赞,才知道原来霍隽在偏关县,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原起去了趟辽国,具体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不过,十五年前的事情,裘海岳也了解一些,他大概猜出了霍隽为了什么。 今天看到霍隽这样,裘海岳无比心焦,谁想到霍隽第一句话竟然问了这句,这令裘海岳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裘海岳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还在想那个女人?想了十五年?以后也一直想,就这么一辈子了?” 霍隽突然站起,他红了眼睛,盯着裘海岳看了看,突然笑了,他拍了拍裘海岳的肩头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看看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儿,老子想想都不行啊?” 霍隽虽然跟裘海岳多年未见,但彼此之间没有一丝隔阖,说话还和多年前那么随便,但是裘海岳的女儿在旁边,裘欣然一听这话,无比尴尬,连忙躲到院门口处。 裘海岳看自己的女儿走远,也笑了笑道:“不瞒师兄,你看我这儿女儿漂亮吧,他娘其实是当初我欺男霸女抢来的,后来生了欣然,难产死了,现在看欣然就想到她娘,一想到她娘还觉得愧疚。” 霍隽也看了一眼背转身子的裘欣然,道:“不错,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生的,可老子只有两个干儿子,哎,现在岁数大了,不如像你似的年轻时也霸个女的就好了。” 霍隽的眼神还没有从裘欣然的身上移开,突然间就看到院门‘呯’地一声被踹开,紧接着门外的人还没看清,裘欣然已经击出一掌。 ‘啪’ 王金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的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这一路虽然骑着马,可是他的精神近乎崩溃,在到达院子的一瞬间完全释放出来,谁曾想在家门口遇到偷袭? 裘欣然的第二拳紧跟着袭来,王金童抱着耿进忠尸体就地滚开,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裘欣然第二拳落空,一脚却踹到了王金童的脖子上,她并没有松开,绣花鞋上绣绒球边流苏微微颤动,她俏脸也如同那绣花鞋一样微红,她道:“你这狂徒,大白天竟敢闯入民宅。” 王金童被裘欣然的绣花鞋顶着咽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私闯民宅不好了?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裘欣然猛然回头瞅向霍隽道:“师伯……” 霍隽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我那干儿子……哎?”霍隽终于看清了王金童怀中抱着的耿进忠,他眼皮又跳了一下,突然问道:“金童,进忠他……” 裘欣然知道找错了了人后,羞得满面通红,她早把脚放下,刚要飘然施礼陪罪,却发现王金童根本没理自己,却突然向着霍隽扑了过去,人还没到近前已然嚎啕大哭起来。 霍隽早已把耿进忠抱进自己的怀里,他依然坐靠在桂花树下,听着王金童把事情的经过讲完,过了好久,他对王金童道:“给我拿十万两银票。” 平时的银票全在赌场内存着,一天结完帐全由王金童带回家来,王金童很快跑进屋内拿出银票,霍隽把银票揣进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就往外走。 “师兄,你……”裘海岳拦了一下霍隽,就算是这么多年的心照不宣,裘海岳依然摸不清霍隽现在究竟要做什么。 霍隽没有停下脚步,却对着裘海岳说了一句:“看好家,看好咱们的人!” 霍隽说完,把耿进忠的尸体用自己的衣衫包裹起不,带着耿进忠的尸体骑上高头大马绝尘而去,他一走就是半个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从来没说过。 屋内还有没有燃尽的蜡烛,张乡德在处理完赌场的事后,也来到了霍隽的家中,但是没有见到霍隽,却见到王金童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默不出声地喝酒,张乡德也不出声,他也默默的坐下来,跟着一起喝酒。 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喝酒的声音,过了好久,张乡德先哭了起来,随后王金童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敢拿着砍刀闯荡江湖的武林之人,此时哭的如此无助,如此伤心。 王金童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哭耿进忠,还是在哭自己,可能这两样原因都有一些吧。 若要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别人看到王金童他们外表光鲜,一掷千金,谁知道这些风光的外表,需要靠什么维持? 那是生命!!是生死离别!!是在燃烧着生命!!燃烧着青春!! 耿进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只要在江湖上混,就永远是在刀口上舔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死,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 第八十四章三才十阴黑公子李顺 耿进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只要在江湖上混,就永远是在刀口上舔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死,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对于王金童他们,是那么的无力,王金童知道,霍隽是完全看开了,就算再当上寨主又怎么样?跟着他同心同德的不也是这些人吗?如今只要这些人都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而耿进忠的死对霍隽是个触动,对王金童也是个触动,但这个时候的已经别无选择!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霍隽不在的这半个月,赌场的生意没有下降,反而略有提高,没人在乎这里死不死人,他们只在乎,这里玩的花样新奇不新奇,赌博的返点高不高。 出事的第二天,血海门的于海山就带着范金虎来到赌场找霍隽,不过门还没等进来呢,就被张乡德带着的一群人挡在了门口。 于海山和范金虎连门都没进来,就被挡在了外面,张乡德一句硬生生的:“东家不在”,给二人撵走了,而王金童和裘海岳更是连楼都没下,连看都没看他们。 这半个月里裘海岳尊承霍隽说的话,把赌家管得井井有条,他虽然对生意一窍不通,可是他有个能干的宝贝女儿裘欣然,此女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能文能武,做生意也是很有头脑的。 裘欣然刚来时就当起了赌场的家,一些赌客看她长得漂亮想趁机楷点油,可刚有这想法,看到裘欣然那一双有杀气的眼睛就打消了念头。 王金童在这半个月内,已经不到前院的石桌前品茶了,而是改到了后院,被裘欣然多次骂起来,料理赌场的生意,王金童虽然心里知道她是为了这个赌场好,但是,嘴上还是说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一些话痛快痛快嘴。 对于王金童他们来说,什么事都能谈,而耿进忠被陈阿西打死这事根本无法商量,王金童他们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这时的他们已经根本不在乎,于海山的有多牛逼,地位有多高,要不是霍隽临走前有话,血海门已经不知道被砸多少次了,范金虎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横尸呢。 半个月后霍隽回来了,一脸沧桑,胡子拉碴,很是疲惫的姿态,看见王金童他们以后,也没说话,直接叫上裘海岳,跃上了赌场楼顶的屋脊上畅谈了一天。 王金童在院中仰视着屋脊上的两人,连连赞叹这个方法好,说是密谈吧,大家都能看到他们俩,说是畅谈吧,所有人都听不到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这个血海门的于海山,比狗的鼻子还好使,霍隽刚回来,他就再次带着范金虎来到了赌场。王金童立时想到,一定是于海山在此处洒下了眼线,这个于海山,不太简单啊。 于海山年纪五十岁左右,长得黄白皮肤,六尺身材,穿着一袭青衫,手里拿把折扇,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血海门的掌门,王金童一定会误认为他就是一个文人。 而范金虎却长得真像一只猛虎一样,他年纪三十开外,虎背熊腰,身高一丈有余,满脸胳腮胡子,若不是他跟在于海山后面,若不是知道他是于海山的手下,王金童一定会误认为范金虎才是血海门的掌门。 这次霍隽在,就把于海山和范金虎请到了赌场内一个单独的单间内,这个屋以前是耿进忠休息和睡觉的屋子,王金童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于海山和范金虎。 “霍掌门……进忠的事,是陈阿西做的不对,但是他绝对没想杀了进忠,就是一时失手,我的意思咱们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下面的人磕磕碰碰,不能伤了咱们的和气,范金虎也愿意出一百万两给你,陈阿西也让我撵出血海门,以后再也不在你眼皮底下出现,你看行不行?”于海山姿态摆的很低,说话的口吻也当霍隽是平辈人交谈。 其实按辈份来算,于海山是霍隽的长辈,因为在霍隽的父亲霍连城在当迷踪派的掌门时,就和于海山相识,两人算是朋友。 “不行!!”王金童说道 “不行!!”张乡德说道。 “......!” 霍隽还没说话,王金童和张乡德异口同声喊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什么,于掌门,你看到了,你说的方法,我的人都不答应!!”霍隽脸上没有表情,直愣愣的看着范金虎。 “...那你说咋办?”于海山也没有了笑意,他手缕胡须,片刻,又问了一句。 “杀人偿命,我不差那一百万两银子,陈阿西就两条路,要不就自杀,要不就他杀,陈阿西必须死。”霍隽没给于海山留一点面子。 “呵呵,霍掌门...给我个面子!!”于海山尴尬的看着霍隽笑着说道。 “不谈进忠的事,我给你面子,谈进忠的事,我谁面子都不给!在你们看来他就是个家丁,在我看来他是我儿子。”霍隽依然平静地说道,他能跟于海山说这些话其实已经是在给血海门留面子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干上了。 “呵呵,你儿子还真多。”于海山环视了一下周围,突然瞅到王金童,面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随后突然板起脸来,严肃的问道:“不能商量了?” “我不是再跟你商量么?是让他自杀!还是他杀?”霍隽咄咄逼人的说道,霍隽一向如此强硬。 “...呵呵...行,那我先走了!”于海山没在废话,也没说啥狠话,转身推门走了,范金虎从进屋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是闷着头,于海山走了,范金虎也跟了出去。 “大哥!这霍隽有点给脸不要脸!他一个外地人,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范金虎跟着于海山来到外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死了跟着他好多年的兄弟,实在不行......!”于海山拿着折扇不断的扇风,他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实在不行就把陈阿西交出去,但是他是血海派的掌门,不能把话说得太露骨。 于海山这么处理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就霍隽能猜出个大概,而范金虎则是不知道的,所以听了于海山的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大哥,他霍隽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就不是人了?”范金虎的声音充满了不满。 “...你只是为了保住陈阿西么?”于海山目光如炬盯着范金虎说道。 “大哥,你这话啥意思!”范金虎装作不明白的问道。 “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于海山脸上挂着微笑,依然扇着他的扇子。 “我真听不懂!” “呵呵...你是不是收孔二狗好处了!我这么说你能听懂了吧??”于海山冷笑了一声,把话挑明了。 “......”范金虎一愣没出声。 于海山拍了拍范金虎的肩膀随后,别有意味的说道:“好自为之...在我这里你是兄弟...在孔二狗那里,你就也许是炮灰!” 于海山说完没搭理范金虎,转身骑上高头大马走了,范金虎站在原地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于海山的身影,愣了半天,随后直接跃身,又来到了赌场院中。 王金童和霍隽他们此时就在院中,突然墙外一个黑影,王金童和裘欣然就像心有灵犀似的,离老远看到墙外飞跃进来的黑影,同时身子一纵,就要迎上去。 可是,两人刚刚运气,脚尖刚刚离地,却被霍隽一手一个按回了原地,霍隽紧走两步,那范金虎正好落到了霍隽的对面。 “说!”还没等范金虎说话,霍隽简洁的说了一声。 “霍隽,我再给你加一百万两行么?这些银子不少了!我拿这些银子能雇多少杀手甚至武林中的高手!你心里有数吧?”范金虎的话软带硬,意思也很明显,你答应了,咱们这事就拉倒,你要不答应,我就掏出这银子,雇人跟你玩玩。 “不是银子的事!”霍隽依然简洁的回答着。 “那你到底啥意思?”范金虎语气挺冲的问了一句。 “我不告诉你了么?杀了陈阿西!”霍隽坚决的说道。 “陈阿纱肯定不能死!”范金虎咬着牙说道。 “不能死?你他妈跟我谈你奶奶?你给我告诉陈阿西!我让他死了都没有脑袋!今天我给血海门留面子,你可以滚了”霍隽指着门说道。 范金虎一句话没说,只是瞪着霍隽狠狠地点了点头,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王金童的身影一下子出现了范金虎的面前,他道:“来时不是显示你武功挺好吧,放着门不进,非得跳进来,小爷我还没看够,走时也跳着出去,再让小爷开开眼呗?” 范金虎皱了皱眉,来时确实心情急燥选择了飞墙而入,可此时再飞墙跳出去,就有点耍猴的嫌疑了,可是,自己身在危险之地,如果真的对起手来,也许他们的不理智就会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儿,范金虎全横了一下,飞墙而出。 王金童道:“干爹,这事交给我吧!” 王金童知道霍隽的顾虑,如今江湖分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每门每派的人都互相有联系,霍隽就算是潇洒的隐退江湖也会有人找到自己。 这些都可以不考虑,霍隽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不记后果的人,可是,如今有了王金童有了张乡德,还有裘海岳,有背后的孟良焦赞,以及跟着他不惜生命出生入死的亲人,这些人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牵挂,何况,他的心里还有惦念,有惦念的人顾虑的就多了。 “不用你...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这个陈阿西必须让他横死街头!但是你跟他不是一个层面的。”霍隽咬牙切齿的说完,随后对裘欣然说道:“姑娘,师伯大字不识,你帮师伯写封信。” “好“ 王金童就欣赏裘欣然的爽快立落,她遇事从来不扭扭捏捏,好像第一时间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一点的默契就像配合多年一样。 霍隽说一句,裘欣然写一句,待裘欣然都写完后,霍隽连看都没看,直接团成一团,随后打了个口哨,树枝上的百灵鸟就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飞落到他的面前。 霍隽竟然叽哩骨鹿的跟百灵鸟对上几句话后,把那团纸条绑到了百灵鸟的脚上,百灵鸟竟然冲霍隽点了点头,直接飞远了。 霍隽横着眼,看了王金童他们一下,随后对着裘海岳说道:“把三才十阴黑公子李顺叫到楼内屋里去!” “...好!”裘海岳想了一下,随后跟着霍隽走进赌场。 ------------ 第八十五章三个少年 霍隽横着眼,看了王金童他们一下,随后对着裘海岳说道:“把三才十阴黑公子李顺叫到楼内屋里去!” “...好!”裘海岳想了一下,随后跟着霍隽走进赌场。 霍隽和三才十阴黑公子李顺在耿进忠生前呆过的房间内秘谈了一个时辰,商量了一下细节,随后李顺捧着一包银子,走出了霍隽的房间。 这是一笔有些肮脏的金钱交易,这笔交易是人命!霍隽也许心里不想逼迫李顺,李顺既然躲到此处隐姓埋名,必有他的原因,但是李顺不去!那就是王金童或者张乡德去,他不想再折进去一个亲人,但是又不想带着几人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因为,他已经不折腾不起了,赌场是他的全部家产了,他不想再走,也不想再选择逃避了。 霍隽当天就在赌场睡了一宿,他睡的就是耿进忠住过的那间房,第二天,一改往常的懒散习惯,很早就起来,来到院中用盐漱口,那一口盐水还没等吐出去的时候,院外便走进三个少年。 三个少年来到院中看到霍隽便跪下参拜,王金童这半个月都在赌场中睡的,可能还没有从失去耿进忠的伤心之中解脱出来,可能睡在赌场不太习惯,反正他总是天一亮就起来。 其实这用不着,因为赌场的生意最早要在下午才开业,没有哪个赌鬼一大早就来赌钱的,可是王金童就是睡不着,他这些天在想好多的事情。 他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以前小说看得多,总是觉得那些大侠活得很潇洒,可是,如今自己做了大侠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也需要吃喝,他的银子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也得靠着自己努力去赚,现在没有小说那么精彩。 由于王金童所住的屋子只和霍隽所在的屋子隔着一道木门,在霍隽起身的时候,王金童就已经听到了,霍隽最近表现得很神秘,好像有许多王金童所不清楚的事情。 耿进忠的尸体被霍隽送去哪里埋葬了?霍隽的那张纸条到底在写给谁?这些一连串的事情令王金童对霍隽又另眼相看,以前霍隽在他的眼里就是个简简单单没有太多心思的人,如今一看全不是那么回事。 王金童打开楼上的纸窗,不由得眼前一亮,因为进到院中的三个少年跟自己年龄相仿,全部穿青挂皂,而且王金童全部都认识,三人正是岳魁、孟子凡和焦欲。 王金童第一次到蜘蛛山寨的二道山寨时,看到的就是这三人,他们分别是花刀将岳胜、佳玉山孟良、芭蕉山焦赞的副将,说是副将,其实又都是亲戚关系。 如今此三人一起出现,王金童一时高兴竟破窗而出,三人突闻头顶有动静,再一抬头,王金童已经轻飘飘地落到了三人有面前。 因为年纪相仿的关系,三人见到王金童就没有见到霍隽那么拘谨,见过礼后,格外亲热。 原来三人的老大孟良、焦赞和岳胜都已按照霍隽的指示,等待时机帮着杨继业,可高梁河一战,杨家男儿郎只剩下了杨六郎,机缘巧合下三人都跟了杨六郎了,但三人又不放心霍隽,所以特派心腹三人找到霍隽,从此以后辅佐霍隽。 王金童听到三人以后跟着他们,不由得高兴起来,可是霍隽却一直皱眉,他道:“就你们三个孬种,不给老子添麻烦就不错了,还想帮着老子?全给老子滚回去。” 孟子凡一双三角眼,看着就那么招人喜欢,他笑呵呵地说道:“老大,回不去了,孟良大哥他们狠啊,去边关做了副将,临走前告诉我们,如果老大您不收我们,就让咱们自生自灭。” 王金童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原来你们三个是拖油瓶,遭自己大哥抛弃了,才来投靠的我们,是不是?” 岳魁知道王金童在跟自己开玩笑,都笑了笑,没说话,可焦欲却急道:“大哥,不是这样的,其实咱们三人这几个月跟着杨家将也学了一些枪法和阵法呢,焦大哥他们就是让咱们帮你们的……” 听焦欲一提到杨家将,霍隽不禁有些神伤,在几个月前还和自己为争王金童打斗过的杨继业人已经不在了,而当时扮作王金童的李逍遥人也不知身在何处,高梁河一战宋军伤了一大半,辽国的皇帝耶律贤也让杨大郎的袖箭射死了,现在萧燕燕当上了辽国的太后,燕燕啊,前朝后宫步步艰难重重,你一个人是否能够挺住? 霍隽来不及多想,他看了看三人,点了点头,又对王金童说道:“把张乡德叫下来。” 其实张乡德不用叫,人已经从屋内跑了出来,张乡德对岳魁三人早已认识,他的表情无比激动,可刚要跟三人打招呼,却听霍隽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出去一趟。” 三人不明所以,但是一切都听霍隽的,院门外早已备下一个马车,车夫和马车都是从外面雇来的。六个人坐在一个马车之上,一路无话。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孟子凡憋闷的厉害,忍不住掀开车帘,却看到眼前是一个菜市场,王金童并不认识这个菜市场,想必此时他们几个已经离开了偏关县了。 “大哥!干啥啊?要买鱼啊??”孟子凡挠了挠脑袋,他问的问题永远都这么极端。 “看着,别说话!”霍隽看都没看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马车内的所有人再不敢多问一句,正当王金童无聊看向车外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而张乡德一看到这个身影,不自觉的就拔出了腰刀。 “是陈阿西”王金童怒吼一声,直接就要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但刚要一纵身却被霍隽一把抓住,随后霍隽依然淡淡的说道:“好好看着!” “为什么?”张乡德腰刀都拔出来了,霍隽却不让出手,他有些激动,语气挺冲的说了一句。 “老子让你们看着,能听明白不?”霍隽冲着张乡德几个吼了一声。 王金童几个看着霍隽的表情,随后都没说话,握着手中的腰刀,愤愤的坐在马车内,死死盯住陈阿西。 这时候的陈阿西,已经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走在菜市上贼眉鼠眼的,不时打量着周围的人群,随后走到一个小贩摊前,问着什么。 陈阿西在市场晃悠了两圈,买了一些菜,和一坛酒,快步的向他出来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出菜市场口的时候,一个蹲在墙角处,脸色苍白无比还不时咳嗽两声的黑公子李顺突然出现了,他的样子是那么的不紧不慢,他手中拿着一把银色长刀,看着比他的人都重,随时他就要拿不住把长刀扔到地上去。 由于有人挡住了去路,陈阿西一抬头看到了李顺,这一惊可不小,他慌忙把手里的一切东西都向着李顺脸上砸去,可手刚抬还没抬起来的时候,李顺的长刀已经向着陈阿西的腿上砍去。 “咚!!” 沉闷的响声响起,被偷袭的陈阿西,根本来不及还手,直接被打在了地上,刚要站起身的时候,可是令陈阿西奇怪的是,这一刀砍上,他的腿就应该断了,可是没断,却是沉闷的如同铁棍砸人骨头的声音,原来李顺并没有用刀刃砍他,而是用的刀身拍到了他的腿上。 陈阿西不明白李顺为什么不砍断他的腿,而是让自己骨折,可是他实在来不及想明白,因为李顺的第二刀已经到了,陈阿西一个就地十八滚,可是,人刚滚了一下,李顺的长刀又拍到了他的屁股上。 这时,陈阿西才看清,原来,那把银色长刀正是他刺杀耿进忠时所用,陈阿西知道自己完了,心一慌,躲闪不及,身上各处又中了李顺四五下。 李顺竟然慢悠悠地咳了两声,然后道:“咱俩无怨无仇,你看人家给我那么多银子,我得给人家办事,你死后,魂魄不散,就去找霍隽。” “砰” 李顺的长刀又是一拍,陈阿西的脑袋犹如一个西瓜!!霎时爆裂开来!鲜血喷了四五米远!!场景极为恐怖!那满是泥土的涌道上,沾满了红白之物!! 李顺至始至终都没有用长刀的刀刃去砍陈阿西,而就如同拿个锤子似的,用来砸。李顺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竟然冲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把长刀一扔,拍了拍腰间的一包银子,扬长而去,瞬间就消失在王金童的视线当中。 王金童现在明白李顺为什么只要银子而不要银票了,因为他此次把陈阿西做了,就面临着被血海门的追杀,根本没有时间到钱庄去换银子,所以直接带着现在的,再沉也得这么做。 陈阿西全身没有一丝损伤!只有脑袋被砸爆了!王金童和张乡德目瞪口呆的看到这一幕!都不自觉想到了霍隽的那句话! “你告诉陈阿西,我让他死了都没有脑袋!” 原本王金童以为霍隽的这句话就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 此时的霍隽在王金童眼里放佛有些陌生!他看见被压爆脑袋的陈!没有一丝感情波动!仿若死的就是一个畜生一般! 到了现在王金童才发现,霍隽不光是一个好的老大,还是一个有些冷血的杀手,他就像一个弹簧一样,你越是压制他,他就弹的越高,永远不明白他有多大能量,有多少底牌。 陈阿西为他的所作付出了代价,横死街头,脑袋没了,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一定名气的人物,最终惨死在了他自己的大刀下,死相异常难看!! 王金童兄弟几个此时发现,他们的各自心并没有报仇的快感,有的只是刺骨的冷,很冷!! 就当王金童愣神,不知所措的时候,霍隽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对着王金童他们说道:“走!下马车。” 此时的菜市场内一片混乱,估计捕快马上就要赶到。车夫抬着头坐在车上看热闹,王金童几个下了马车,给了车夫银两,车夫赶着马车走了。 霍隽面无表情的看了大家一眼,随后缓缓说道:“知道为什么只带你们几个来么?” 看王金童几个都没说话,霍隽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变成第二个耿进忠,你们要看清你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有多残忍!这就是江湖,记住,要看清。” ------------ 第八十六章 县里来了巡捕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既然踏入江湖就得有杀人,有坐牢,有被杀的觉悟!进忠死了!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孩子,跟我亲儿子一样!没办法,我只能在陈阿西身上找到平衡,心里的平衡......!”霍隽的语气包含太多的意思,有的王金童理解不了,但是王金童能听出更多的是无奈,更多的是对进忠的愧疚。 毕竟耿进忠为了霍隽,在孔二狗威胁他的时候,他也不惜生命,毫不犹豫地站到霍隽这边,他是为了保命吗?他是为了财吗?也许他就是为了他的信仰了忠心。这些事情王金童全都明白,那霍隽就更比他知道得透彻一些了。 王金童看了一眼,眼圈有些泛红的霍隽,这个三十刚刚出头的中年人,其实在王金童那个时候,他才算是个青年,他带着王金童一帮小崽儿,在江湖上履步艰辛的前行着,没人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少。 在别人眼他是一个风光无限江湖老大,在辽国的萧燕燕眼里,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柔情铁汉,在王金童和他的兄弟眼里,他是一个义薄云天的好大哥。 但是在他自己的心...他就是一个失去了至亲,确无法改变的,有点窝囊的事实。 王金童调整了半天,随后咬着牙,跟着霍隽来到了菜市口处,此时菜市口已经喧闹起来,有些胆小的四处逃蹿,有些胆大的在那里围观。 半个时辰后,三名巡捕及时赶到,其中两名,把陈阿西的尸体往马车上抬着,而领队的捕头连看都没看,突然看到人群中的霍隽,喜笑颜开地过来跟霍隽打招呼。 这个捕头王金童见过,虽然不经常来他们赌场,但是霍隽来到偏头县的头几天,他去过霍隽家里看过霍隽。 王金童清楚记得他的名字叫长孙擎,那时他穿着便装,对霍隽也极其客气,王金童就以为是偏头县的熟人,顶多是江湖上一个三流的人物,因为后来王金童问霍隽,霍隽也含糊的一带而过。 到此时王金童才吃了一惊,原来他竟然是偏头县的县捕头,别看捕头不算官职,可是管得可真不少,江湖上打人也没有凭白无故就打死的,都得报案的,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下,都得由这些捕头查实抓人,手高手低的就看他们了。 “霍老弟,你也在这?”长孙擎挺着个大肚子走下马车,他看样子年纪只比霍隽大个一二岁,身高八尺,是个大胖子,穿着捕快衣衫,身配腰刀。 “啊,带着我这帮孩子过来买鱼,来来,给长孙捕头见礼”霍隽点头说道,随后招呼王金童他们。 孟子凡到现在还摸不清什么状况,一是他刚刚来到偏头县,对前一阵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二是他有点缺心眼儿,别人都能看出个眉眼高低,只有他还傻傻分不清,他竟然小声问王金童道:“哎大哥,老大真的带咱们来买鱼啊?” 王金童轻轻点头,道:“对。” 其他的人忍不住’噗哧‘一乐,只有孟子凡道:“你们笑啥?” “哦,死的人霍老弟认识么?”长孙捕头话里有话的问道。 “不认识!”霍隽看了一眼已经抬上马车的陈阿西,摇头接着说道:“他脑袋都没了,恐怕没有能认识他吧?” “哈哈,但是我认识,他好像是前段时间,在你们赌场杀人那小子!”长孙捕头笑了一声,看着霍隽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么?脑袋都没了,我没认出来,这不正好么?他死了,也省的你们抓了!”霍隽依然笑呵呵的说道。 “霍老弟,死了个小瘪三没啥,要是死了个你这样的大人物,那就乱套了,咱们是朋友,但是朋友不能给朋友添麻烦,你明白么?你安稳,我就安稳,这样大家都好!”长孙捕头拍了一下霍隽的肩膀说道。 长孙队长的意思很明显,陈阿西是个小瘪三,死一个他就跟死了一个牲口没啥区别,更何况这还是一场死无对证的案子,这样的的案子在他们县里非常好办,没人报官,上面也没人摧案,过个个把个月,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这件事情长孙擎心里明镜似的,他得把话点到,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谁也别得瑟了,再得瑟长孙捕头就要开始整你了,你给他制造麻烦,人家肯定不干,这是人家的职业。 “恩...我知道...!”霍隽点头说道。 “哪天你和范金虎做东,请我吃个饭?” 霍隽听到长孙捕头的话,沉思了半天,缓缓说道:“范金虎要去,我肯定去!” 仇已经报了,如果范金虎能同意吃饭,霍隽也不想再斗下去,斗下去没有用,毕竟霍隽还要在偏头县呆下去,而赌场刚开始起步,能不折腾就不折腾。 “好!霍隽老弟,那我先处理一下现场!”长孙擎跟霍隽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对着手下的两个巡捕窃窃私语些什么,又跟着霍隽打了个招呼,坐上马车走了。 拖车拖走了三轮车,敛尸袋装走了陈曦的尸体,人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慢慢散开,没多一会,市场里热闹非凡,除了地上还未干枯的血迹以外,看不出一丝这里曾经是发生了一场谋杀案的现场。 我们兄弟几个,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子就发毛,所以赶紧拽着旭哥坐上了车,旭哥也没说话,缓缓开着车,向东海龙宫开去。 “干爹,你说范金虎会跟你请长孙擎吃饭么?”王金童的意思是想说,范金虎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吃饭肯定会吃,但是这事肯定不算完,咱们安稳日子到头了!”霍隽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咱们会为进忠报仇,范金虎肯定也会给陈阿西报仇,不干死几个,这事肯定没完!”张乡德瓮声瓮气的说道。 “范金虎不光是为了给陈阿西报仇,他是为了他的江湖地位,我和他一人折了一个兄弟,看起来是平局,但是在外人看来,范金虎是输了,因为咱们毕竟刚刚起步,还是在河东被人占了山头混不下去的,咱们能跟他拼成平手,他的江湖地位肯定下降,而他的地位跟他的银子是成对比的,所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霍隽跟王金童说的很详细,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 第八十七章焦欲 “他不善罢甘休还能咋地!?老大,你看我这体格,一使劲能给他那个大腿撅折了!血海派咋滴?咱们哪回打仗时,对手的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咱们怕过谁?赛脸就操他!”孟子凡发狠了,要削范金虎!! “对!草他,草翻他!!让岳魁拿花刀草得他连头都找不着!”焦欲也恶狠狠的说道。 “牲口!”张乡德撇了他俩一眼,有些恶心的骂道。 “麻痹的!挺血腥个事儿!!让你们弄得跟尼玛要强,奸范金虎一样!!”王金童看他俩说的有点恶心。 “就他妈强,奸他,精神上强,奸他!买两桶油漆!去他家后院蹲着去!一出门直接泼他脸上!让他拿个树枝,刮去吧!”孟子凡眼睛通红,又犯了间歇性狂躁病,就像疯狗一样,恶狠狠的说着。 “我再买个扇子,你泼完,我就给他扇干它!”焦欲再次的配合着说道,果然是孟离不开焦,焦离不开孟,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啪!” 孟子凡拍了焦欲脑袋一下,随后像看傻子似的说道:“你傻啊!油漆呼脸上不透气,你给他憋死咋整?” “.那也是他自己憋死的,跟我没关系!” “是你给扇干的!跟你没关系?!!” “我在一旁扇扇子,碍着他啥事了,我又没泼他,要抓也抓你,你泼的油漆!” “我就泼他了,也没吹干,我不犯案子,顶天算个跟他开个玩笑!”孟子凡似乎很有道理的说道。 “我就扇干了!也没犯案子啊!我扇风碍着谁?”焦欲据理力争。 “哎...那这么说咱俩都没犯案子!”孟子凡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问道。 “....恩,对,那咱们就这么干了!!”焦欲沉吟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俩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准备回去就准备油漆扇子,憋死范金虎! “呵呵...我真拿这俩货没招,也不知道是跟着你们寨主久了变成这样的,还是原来就这么彪。”霍隽本来在前面走,被孟子凡和焦欲气的笑了起来。 王金童他们回到了赌场时已经是下午了,随后霍隽又叫裘海岳去谈了什么,具体谈话内容王金童都不知道,这俩人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一天都坐在房屋里不出来,弄得王金童跟裘欣然说:“你爹这么多年单身,是不是他看上我干爹了?” 裘欣然一顿拳打脚踢,后来说道:“我看是你干爹有那方面的爱好,要不然他为啥这么多年也不找一个?” 接下来几天,王金童他们的賭场过的都比较平静,血海门的人没有在赌场出现过,于海山也没有来找过霍隽,范金虎也不怎么在公开场合露面,但是却和霍隽,请了县衙捕头长孙擎吃了顿饭。 这顿饭就是吃给长孙擎看的,说白了就是霍隽和范金虎都买长孙擎一个面子罢了,长孙擎却代表着偏头县官府的意思,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以后怎么干,都是在暗地里,表面上还是要保持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这几天,王金童更是忙的要死,天天请赌场里面的赌客吃饭,沟通感情,累是累了点,但是确实认识了不少人,这可把霍隽高兴坏了,主要是看到王金童不在玩世不恭,知道上进了,知道努力赚钱了。 裘欣然依旧帮着打理赌场,在近一段时间内,两人的感情发展可谓一日千里的进展,只不过双方都没有点破而已,有的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则是日久生情。 一个女孩子若是对一个男孩子有了感情,就算全世界的雾也掩饰不住。 “师伯,你现在生意不错,一个月给王金童多少银子,让他那么卖命?”裘欣然有一天板着脸问霍隽。 “...咋滴了,大姪女?”霍隽有点发木,他挺怕裘欣然的,最近一段时间,两人打情骂俏众所周知,霍隽知所以也没点破这层窗户纸,是因为也有他的顾虑,欣然毕竟是他师弟的孩子,而裘海岳是过惯隐居的生活,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帮着自己而已,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在江湖上混,王金童如果他要是看上了,肯定会主动跟自己提的,这件事真的很尴尬,谁也不想主动提,谁也不想挑窗户纸。 “不咋地,王金童快死了你知道么?”欣然气的小脸通红,在宋朝的女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相当的衿持,而自幼跟着自己爹爹长大的裘欣然却不然,她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全世界都知道,虽然没有捅破窗户纸,但裘欣然已经认定王金童是她的人了。 “咋回事啊?金童怎么了?”霍隽挺迷茫的问道。 “他快喝死了!昨天晚上在赌场睡觉,睡到大半夜,突然打开窗户冲着外面撒了一泡尿!!”欣然已经有点发飙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不是,你咋知道的啊,你俩睡到一起了?” “哎呀”欣然满脸通红,这句话真不像一个师伯说出来的话,欣然但是必须得解释一个,她道:“昨天晚上我也好在院子里练武……” “哦”霍隽点了点头,恍然道:“他是不是撒尿尿你脑袋上了?你洗洗头不就完了吗?” 欣然怒了,因为这话根本不是他当师伯的该说的。但是,欣然并没有计较这事,她道:“师伯,你别装傻啊,告诉你,金童要有什么好歹我谁面子也不给”。说罢,一摔门走出了屋外。 霍隽傻逼了...... 欣然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以后,霍隽想了想,还是来到了楼上王金童睡的小屋内。王金童已经起来了,他正穿着白衫,霍隽一愣,有一时间的恍惚, “干爹,咋滴了?”王金童问了一句。 霍隽听到王金童喊自己,瞬间从恍惚中反应过来,他道:“得,你别叫干爹,你是我爹,你今天晚上还喝去啊?” “啊,是啊,跟几个朋友到醉仙居喝酒!你到底咋滴了?”王金童特别疑惑。 “别去了!让焦欲去,他长得那么个大傻个子,不喝干啥?让他去,对了,回头你把这窗户订死吧,操你大爷的,大晚上上趟茅房给累死你啊,一天竟图省事!”霍隽越说越来气,气呼呼说罢,没等王金童反应过来,一摔门已经走出去了。 王金童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霍隽早已不见踪影了,走到大厅,正好看到裘欣然在一个赌桌上喝着茶,她的嘴也不闲着,正指手划脚的指挥几个杂役收拾这收拾那儿。 王金童看着她一脸媚笑道:“你跟干爹说啥了?” “没说啥,喝酒我不反对,但喝死人绝对不行,我告诉他,让你歇几天,要不饶不了他!”欣然笑眯眯的说道,她以前冷若冰霜,但是跟王金童有了感情后,就像变了个人,变化挺大的,不时会露出迷人的笑容。 “整个賭场,也就你敢这么跟他说话!”王金童比较无奈的看着欣然。 “切,当大哥了不起啊!都是江湖上混的,我爹的名气也不比他差多少。”欣然有些不屑地说道。 “别扯,你今天咋这么有空呢,没陪你那些赌客吃饭去啊?”王金童调笑着看着欣然。 欣然自从来到赌场,没少受到一些年龄偏大的年暴发户骚扰,没事还要带着她出门,去看看树林外美好的风景什么的,不是一般的好色。 “你吃醋啦?”欣然瞪着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王金童。 “没有!“王金童心虚的回答了一句。 “切...那你脸红啥!” “滚犊子...” 王金童跟欣然在大厅内聊了一会,随后找岳魁,岳魁赌场的大厅内一张墙角的桌子上算账,他看到王金童走过来,站了起来,缓缓对王金童说道:“大哥,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吧,这里有我,这屋子内正在打扫,乌烟瘴气的!” 岳魁其实是在给王金童和欣然创造机会,王金童看了一眼,直咳嗽的欣然,点头说道:“行,我一会回来,一会张德他们要出去吃饭,你去陪着一会!” 王金童听岳魁又交待了一些事,,随后跟着裘欣然向着屋外走去,当走他们两人走到院外的时候,顿时被焦欲雷到了。 院外,十来个雇来打扫老娘们,整齐的站了一个队列,站在最这帮老娘们对面两个最显眼,那就是孟子凡和焦欲。 焦欲此时大白天的,竟然穿了一身夜行衣,他对对面的一排老娘们抱拳道:“诸位,刚刚给大家练了一套少林独门的外家功夫,大家觉得怎么样?” 站成一排的农村老娘们,齐齐拍手鼓掌道:“好!” 孟子凡高兴道:“诸位,既然大家这么爱看,那么我兄弟就再给大家练一招‘虎跃龙山’。”又转头对焦欲道:“兄弟,咋样?” 焦欲听完孟子凡猛夸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面前的一帮老娘们道:“诸位,那兄弟就献丑了。” 焦欲说罢一点没犹豫,一个虎跃,直接蹦了起来,修长的小长腿,在空猛蹬了几下,随后在空来了个旋转,随后双腿霎时间劈开,来了个一字马!大劈叉!! “咔!!蓬!!” 焦欲犹如炮弹一样,直接干在了地上,王金童直接捂上了裘欣然的眼睛,随后王金童很不忍的转过了头。 “啊!!” 焦欲发出一声惨叫,想并拢腿,却又不敢,后来据他回忆说,他当时一落地,就感觉两腿遭受重击,裤裆火辣辣的一阵疼痛,随后感觉蛋蛋在地上磕碎了。 孟子凡和一帮老娘们都看傻了。 “劈...劈的有点大...没关系...兄弟,再给她们来一招!”孟子凡脸红着为焦欲辩解着。 “来尼玛,过来扶我起来,快点,蛋碎了!”焦欲痛苦的说道。 ------------ 第八十八章张乡德被砍 “劈...劈的有点大...没关系...兄弟,再给她们来一招!”孟子凡脸红着为焦欲辩解着。 “来尼玛,过来扶我起来,快点,蛋碎了!”焦欲痛苦的说道。 “别丢人,赶紧起来,再来一个,昨天晚上你练的不挺好么?就做那个像撒丫子的动作!卡卡的给她们整一个,快点的!”孟子凡以为焦欲是装的,所以急促的催着说道。 “草,别闹了,我真疼!过来扶我一把...!”焦欲脸上已经冒汗了,他是真疼了。 孟子凡看他这个死样,发现焦欲好像不是装的,所以愣了一下,红着脸走了过去,就要扶起焦欲。 “你他妈慢点!疼!!我不能一下子并拢,万一蛋掉下来咋整?”焦欲吓的脸都白了,他真的以为,他老二废了。 这时王金童也走了过去,慢慢悠悠的扶起了他,王金童看焦欲确实不是装的,王金童一个转身就把焦欲背到了背上,道:“走咱们去二贤庄找魏郞中。” 二贤庄的魏郞中,在偏头县一带非常有名望,可是,有名望的人都有怪毛病,这魏郞中的怪毛病就是,无论对方给多少银子,他从不亲自去病人家医治。 不论哪个达官显贵帝王将相,根本请不动他,如果来硬的,既使被生硬的架到病人家中,他宁可抹脖子也决不给人看病。 还好魏郞中救好了开封的一个大官,有那大官给罩着,不管也谁,也不敢跟魏郞中来硬的了,再有钱有权的人,也得亲自上门看病。 王金童怕焦欲骑在马上一路颠簸再把蛋给颠散了,可是,不骑马距离二贤庄又有三十里地,一路背着他道是无妨,就怕耽误了焦欲治病。 不是欣然想得周到,她从后院推出来一辆马车,对孟子凡和王金童道:“你俩带他坐车去吧,一个车赶车,一个人在车里扶着他。 孟子凡笑道:”还是嫂子想得周到。“说罢接过马车缰绳。 ”滚,有点正形行不行,我现在背着他多累,你还在那开玩笑,快点搭把手,把他扶车里去啊。”王金童看着孟子凡在什么时候都是不着调有些生气。 二贤庄是个大的庄园,由此可见魏郞中靠着行医确实赚了不少银子,王金童一直以为魏郞中应该是年纪最少过半百的老头儿了,谁知一见面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头戴纶巾,一身白袍,看着斯斯文文,却瘦得吓人,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 “你这咋整滴的啊?怎么都肿了?”焦欲躺在床上满脸忧伤的劈着腿,魏郞中拿着个放大镜,对着他的裤裆看着说道。 “......磕着了!”焦欲有些羞涩的回答道。 “这个位置,你是咋磕着的啊?”虽然魏郞中才二十来岁,可是他家家传医道,他从五岁开始学医,十多年里真没遇到过这事,已经迷茫了。 “你能别问了么?”焦欲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咋整的,我咋看病,万一锤子砸的呢?是不是耽误医治了,你必须把病情说清楚!”魏郞中看过病人无数,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 “劈腿,磕着的!”焦欲无奈的回答了一句。 “只是劈腿么?”魏郞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追问。 “...还大跳了...!”焦欲被问烦了,声音有点大。 “到底咋回事?一次性说清楚!”魏郞中的口吻不容置疑。 “我先是大跳的,然后劈的腿!”焦欲按照顺序说道。 “跳了多高?”医生问道。 “半米!” “小伙子功夫不错啊,跳半米就给摔出这德行样,真给你们江湖上行走的脸上抹黑?”魏郞中摇了摇头,看着焦欲无比挖苦的说道。 “你治不治?”焦欲怒了。 “你等等...!”魏郞中冲焦欲说了一句,随后去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夹子之类的东西,魏郞中左手拿着放大镜,右手拿着夹子,对着焦欲的老二扒拉了两下。 “疼么?”魏郞中问道。 “疼!” 随后又换了一个地方,接着拨拉一下,问道:“这样呢?” “疼...!”焦欲快被魏郞中搞死了。 “疼么?” “疼!” “......!” 魏郞中连续换了起码不下二十个角度,不停的拨位着。 “你他妈别拨位了行吗?我快被你拨拉反应了!”焦欲大叫起来,他是草莽出身,对着德高望重的魏郞中,说话也不注意分寸。 “恩,不用拨拉了,你这种病情挺罕见的,我给你开点药!“魏郞中把夹子和放大镜放到桌子上,随后坐在椅子上慢慢说道。 “魏郞中,这伤严重么?”孟子凡关心的问道。 “你没看这孩子都快有反应了,能有啥大事?不过伤虽然没啥大事,凭我的经验,他脑子好像有点问题,我提醒你们让他在我这再呆两天,我好好给看看。”魏郞中小声的对着孟子凡说道。 “恩...恩,我知道了!”孟子凡尴尬的说了一声。 随后魏郞中挥着大笔,在单子上开了点中药,有外用的有口服的,焦欲玩了个大跳加劈腿,直接干出去一千多两银子,王金童在交银子的时候,无比心疼地对两人说:”你说你们,才来几天啊?就这么败家。“ 王金童背着焦欲往外走,一路数落,跟个小媳妇似的,婆婆妈妈,他是真心疼银子了,因为现在他是真体会出银子是有多么不好赚了。 刚出二贤庄,就见庄外大道上,来了一哨人马,有骑马的还有赶车的,行如疾风,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到二贤庄找魏郞中看病的。 可是,王金童真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跳,原来,领头的两匹马上,竟然是霍隽和裘海岳,马车旁边的大马上是岳魁,而赶车的是赌场内的一个小伙计。 王金童还没有反应过了,霍隽和裘海岳的大马已经停在了门口,在王金童背上的焦欲傻了吧叽地说道:”大哥,我就这点病,怎么你们全来看我来了?“ 霍隽和裘海岳连答理都没答理焦欲,霍隽只是瞅了一眼王金童后,立时转身迎向了马车,待马车停后,从车内走出裘欣然,正扶着满身是伤满身如同一个血葫芦的张乡德。 ”咣“ 王金童一惊,把背上的焦欲给摔到了地上。 二贤庄的院外全是人,除了焦欲那样的也坐在一个太师椅上,不肯走。赌场内人全到了,霍隽和裘海岳蹲在辽中央,不时地抬起脖子向屋内探望。 “张乡德,咋样了?到底咋回事啊?”王金童走到霍隽和裘海岳面前,冲着两人心急的问道。王金童已经失去耿进忠了,他不能再失去张乡德了,他有种心慌的感觉,比以往都心慌。 霍隽依然闷着头,裘海岳看了王金童一眼,站了起来,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随后缓缓说道:“不知道.,咱们等着吧!” 四个时辰后,天已经接近黄昏,魏郞中终于走出了小屋,他雪白的衣衫已经粘满了鲜血,他的两个下手也跟着走了出来,满手的鲜血。 “怎么样了?” “魏郞中” “我兄弟没事吧!你说话啊!” “......” 一群人霎时间围了上去,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一起来问魏郞中,魏郞中随后推开大家,喊道:“消停点吧,到了我这里,就是他到了鬼门关我也把他给拽回来!” 听完魏郞中的话,王金童瘫坐在了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经神紧绷了四个时辰,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霍隽首先奔着屋内跑去。随后大家呼啦啦都跟着进去了,就连焦欲都被孟子凡背着跑进屋内。 张乡德浑身被砍了二十六刀!伤口七十多处!如果不是跟他吃饭的赌徒没跑,及时告之了霍隽他们,如果不是张乡德吃饭的地方,就离魏郞中的二贤庄不远,张乡德此时已经步入耿进忠的后尘。 止血并不是随便一个江湖高手点了几下穴位,就止住不流了,也可以那样,那只限于局部的一点地方,比如胳膊、脚,如果全身,点了穴后血是不流了,人也因为不流血而死翘翘了。 而面对如此的重伤,张乡德醒来以后,浑身缠满纱布异常虚弱,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都是...咋滴了!怎么都跟死了孩子似的...” “乡德,谁做的?”霍隽最近的精神有点要崩溃了,声音阴冷的问道。 “哥...这事...算了吧...!”张乡德竟然没有叫嚷着要报仇,反而劝说起来了霍隽。 张乡德这么做,是不想让霍隽在这么跟范金虎斗下去了,张乡德无疑有干死范金虎的心,毕竟他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能不死,已经是造化了,但是他为了霍隽,为了五金童他们这些兄弟,.他选择忍了,他想用满身伤疤,换来和范金虎的和平。 ------------ 第八十七章 张乡德 “听话!乡德你跟我说,是不是范金虎?!”霍隽好像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表情立时变得严肃对着张乡德问道。 “...恩..是金范虎的人!”张乡德虚弱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咋回事?他们有意袭击你?”霍隽阴着脸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请着场子里面的几个客人吃饭....!”张乡胡缓缓对大家说出了事情经过。 ………………………………………………………………………………………………………………………… 醉仙居门口,张乡德带着四个赌场里的常客,走了进来,由于这家酒楼是新开的,主要菜肴都是豆制品做的,所以颇受欢迎,刚开业就爆满。 张乡德刚开始想要一个包房,但是没有了,随后只能让店小二在二楼大厅挑了一个张桌子,四个人点了几个硬菜,又点了几坛酒。 张乡德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外面憨厚,不时还弄点小幽默,而且喝酒也豪爽,所以几个赌客喝的也挺尽兴,桌子上不是传出笑声。 “你们喝着,我去趟茅房!”张乡德脑袋喝的有点迷糊,再加上这几个赌客聊的都是赌博术语,一个比一个能吹,弄得张乡德挺无聊的,所以他想借着去茅房的功夫到外面透口气。 打了个招呼以后,张乡德慢慢悠悠的走下了二楼,由于人太多,而且桌子之间的空隙并不大,再加上张乡德体型实在有点太壮实,所以走得很艰难。 好不容易挤到了茅房,张乡德松了一口气,就在张乡德放水的时候,进来四个青年。 这样火爆的酒楼,都避免不了接待一些酒魔子,而且这群人素质极低,经常喝酒闹事,说话嗓门还大,骂骂咧咧的,非常烦人。 这四个青年,明显是这种人的极品,咋咋呼呼的进了茅房,放肆的大笑着,也不知道上茅房笑的是什么? 这四个青年,其有一个站在了张乡德的旁边,哼着小曲,边唱边尿了起来,这家话就是个傻B,你说你尿尿就好好尿呗,他不得,非得跟他妈屁股上安了个马达一样,不停地晃悠着。 “哎!哥们...注意点...你尿到我了!”张乡德躲了一下,还是没躲开,那个傻B的尿溅在了张乡德裤脚上一点,所以张乡德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草!你让谁注意呢?尿你咋滴?”这个青年梗着脖子,说完还特意的用老二,对着大康喷了几下。 “傻逼!” 张乡德以为自己碰到了精神病,以张乡德现在的身份,跟他们打起来,太跌份,所以张乡德骂了一句,也失去了继续在茅房外透口气的兴趣,转身就往茅房外面走。 “你骂谁?”那个青年裤子都没提,对着张乡德冲来了。 张乡德虽然在赌场维持生意,但是他的功夫一直没落下,没事就练功,所以出手异常凌厉,号称赌场内单挑第一人,会些功夫的都不是他对手。 “蓬!!!” 张乡德回头一个反踹!正那个傻逼青年的面门!那个枯瘦如柴的青年,裤子没担直接飞射了出去!倒在了他刚才尿尿的地方,浑身弄得那叫一个恶心。 张乡德撇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转身就走了,那个傻B青年的三个同伴,看着虎背熊腰的张乡德,再看看一脚差点没被踢死的同伴,没有追上去。 张乡德揍完那个傻B青年,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对那几个小地痞流氓,提不起半点兴趣,回到醉仙居二楼的座位上,该吃吃,该喝喝,没多一会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不到半个时辰。 二十匹高头大马如急风一样来到了醉仙居门中口,领头一人,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异常结实和壮硕,穿着个黑色箭袖,鬓角斜插团绒球,露出胳膊上的纹身,看他打扮就不像好人。 这个领头青年,跳下大马,冲着身后的人一招呼,十十多匹高头大马上下来二十多个青年,个个手拿砍刀,配剑,棍子等一些武器,这其中就有被张乡德踢的半死的那个青年。 “走!”一脚踹醉仙居的门帘,嚣张的走了进来。 吃饭的客人们,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地痞,立马拍拍屁股起身,给他们让了一条道,就在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他是个中年男子。 “几位您这是?”掌柜壮着胆子,对着领头青年问了一句。 “啪!蓬!” 领头青年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掌柜的脸上,随后一脚直接给掌柜踹到身后,简洁的说了一个字:“滚!!” “娘的!!没你们的事,都给我靠边!!”领头青年后面的小弟,拿着刀尖指着吃饭的顾客,极为嚣张的骂道。 随后呼啦啦一帮人,来到了二楼,张乡德就在二楼的大厅跟几个赌客吃饭,一看到这场面,就知道这是来报复来了,但是他对自己武功一直挺有信心,不办事的时候从来不拿刀。 后来王金童一直分析,如果当天张乡德揣了一把砍山刀,绝对会弄出几条人命,张乡德跟耿进忠最大的区别是,耿进忠是谁敢惹他,他就捅死谁,而张乡德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才会玩命。 “你就是霍隽赌场的张乡德呗?”显然张乡德的大名,已经人尽皆知了,领头青年上来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啥意思?”张乡德不喜欢废话,面对二十多个手持砍刀的人,没有一丝惧色。 “你给我弟弟打了!?”领头青年似乎很喜欢说一段开场白! “打了,咋滴吧!”张乡德知道这场恶战在所难免,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个领头的,是范金虎的头号战将刘纹龙,范金虎手下的陈阿西死了,很明显刘纹龙是找茬来了。 “你给我兄弟磕一个!!我放你一马!”刘纹龙非常神气的说道。 张乡德听完他的话,随后竟然咧嘴笑了起来,随后指着他后面说道“你看那是啥??!” 刘纹龙刚一回头!张乡德猛然的抓住桌上的一坛没开封的高梁红,对着刘纹龙的脑袋狠狠拍了下去!! “嘭!!” 张乡德的胳膊可以丝毫不夸张的说,有焦欲大腿粗!可以想象被他打一下,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张乡德砸刘纹龙的时候,还用的坚硬无比的酒坛子。 “哗啦!当!啪!啪!...” 刘纹龙直接被张乡德砸的晃悠了一下,随后直愣愣的向后面倒去,两张桌子直接被他撞翻,盘子,碗,茶杯,摔得满地都是。 由于是夏天,穿的比较少,摔碎的玻璃碴子,直接将刘纹龙,扎的满身都是伤口,过了四五秒以后,全身就跟一个多孔喷泉一样,不停的流淌着鲜血...... 刘纹龙除了开场**了几句,开场白以后,直接被张乡德一酒坛子,干了个半残,退了战斗,后来听说是被抬回到了血海派养了好几个月,差点没要了命。 刘纹龙躺下了,但是战斗还要继续,一场让张乡德扬名的血战正式展开,这场战斗以后,别人说起霍隽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战斗狂人张乡德,以后,张乡德也得此绰号:战斗狂人。 张乡德对二十多名偏头县地痞,也可以说是血海派地位极低的小喽啰,开干。别看张乡德以前也是小喽啰,可是,他却觉得跟这些小喽啰干仗太掉价。 “砍他!!” 刘纹龙带来的小弟整齐的怒吼一声,呼啦啦一帮举着砍刀、棍子、配剑等一些武器,冲着张乡德砍了过来! 张乡德非常聪明,拿着刚才砸碎的半截酒坛子,直接快向后面退了几步,随后后背靠在了墙上,他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被砍到!如果被砍到,今天肯定不死也残废。 “蓬!!蓬!!...!” 张乡德刚靠在墙上的时候,就感觉砍刀跟他妈雨点一样,不停地拍打在自己身上。 瞬间张乡德就得挨了五六刀!! 张乡德打架从来都不说话,就当一帮人围着他砍的时候,他用胳膊挡了两刀,随后伸出另一只胳膊,胡乱的抓住了一个人的脑瓜子! 张乡德强有力的大胳膊,直接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到自己的怀里。 “噗嗤!!噗嗤!!......” 张乡德死死攥住手里的半截带刃的酒坛子,对着那个人心脏部位,前胸部位,脖子上,开始一顿猛捅。 张乡德此时已经有了杀人的胆子,其实杀个人对于当过山寨喽啰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只不过他在此之前有所顾及,可是这时他被激怒了,他要不弄死一个,今天他就得死这。 其他的片刀!他根本不管!只抓住这个倒霉的小子,疯狂的挥动手的半截酒坛子,如果他此刻能使用些内力把所有人震开,他早用了,只可惜,他现在被瞬间砍了那么多刀后,根本使不出来,如果他有王金童那武功本事也不至于这样。 虽然张乡德有杀人的胆子,但无奈手的武器杀伤力太小,酒坛子再锋利,也扎不进去肉里,因为它的豁口不整齐,只是看着把对方怼出血来挺吓人的。 “起来!都他妈起来!” 不用知道从哪来的一个傻逼充愣青年,冲着其他地痞大喊了一声,从后面拿着个短剑冲了过来,当他看到张乡德的时候楞了一下。 因为被张乡德捅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人样了,整个脸上和前胸,血肉一片模糊,耳朵被张乡德割掉了半个,嘴角被豁开了,留着鲜血,就跟丧尸一样,异常恶心和血腥。 其实后来王金童他们才知道,被张乡德捅的这个人就是在茅房拿尿恶心张乡德的那个地痞,后来听说这个人请了一个御医级的人物到他家去医治,这郞中愣了,因为从他的胸口和脸上,找到了不下一百多颗酒坛碴子!! 是的,张乡德都把酒坛子捅碎了,可见他有多疯狂。 张乡德看到拿短剑的那个小子短剑向着自己心脏刺来,其实这只是间不容发的功夫,张乡德缺少一个对打群体的作战经验。 他现在头上、肩上、反正除了后背,全身被砍成血葫芦了,他意识有些模糊,当他看到短剑的一道银光向着自己刺来时,没想到去躲,而是直接伸出满是伤口和血肉都向外翻着的手臂,向着拿短剑那小子的衣领抓去。 拿短剑那个小子明显有些畏惧这个全身破烂和满身鲜血的黑小子,本能的向张乡德的胸口处刺去。 “噗嗤!” 就是这一短剑,捅在了张乡德的肝脏上。 短剑青年刺完张乡德,还没等拔出,就被张乡德攥住了他的手腕,张乡德伸出半截酒坛子子,直接对着他的脖子大动脉捅去。 “啊”使短剑的青年发出一声尖叫,准确的说是,张乡德还没捅到他的时候,他就发出了尖叫,他是被吓的! “噗!” 短剑青年脖子喷出鲜血,别的青年立时看呆了,因为这血是喷出不是流出,短剑青年鬼叫一声,他以为自己的脑袋被张乡德给割了下来,死死的捂着脖子。 这些人虽然是血海门的小喽啰,但是为什么在张乡德眼里却是小地痞呢?因为,他们没有门派手下那种为了门派牺牲自己的那种勇气和精神。 多数人的想法只想找个大哥做依靠,而做一些欺软怕硬,欺男霸女,专门祸害老百姓的勾当,这些人不仅让张乡德瞧不起,也让江湖中人瞧不起。 “你们哪个还行?哪个还有魄力?来!!来啊!!”张乡德全身是血,靠在墙上,至始至终没倒下过,瞪着大眼珠子,冲着人群喊道。 二十多个青年手里拿着武器,哆哆嗦嗦的看着张乡德,也不知道是上,还是不上,正在这时,楼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巡捕来了!” “跑。”这些青年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抬着躺在地上的刘纹龙,和扶着两个被张乡德捅的不知死活的小地痞流氓! 他们没有证实一下是否巡捕真的来了,他们就是打心眼里不想再干下去了,欺软怕硬的事情干得多了,但也没见过这么硬的,谁也不想像刘纹龙和那两个倒霉的青年一样,所以找到个台阶立马就跑了。 张乡德靠在墙上,看着撒丫子跑的出去的人群,靠在墙上慢慢瘫坐了下去,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挂在墙上。 “乡德兄弟,你没事吧!?”后来王金童他们才知道,刚才人群喊出那一嗓子的,就是这个刚刚在一旁看热闹的赌客。 王金童他们谁都没怪他刚才没帮张乡德,能关键的时候喊一嗓子,王金童就已经很感激了,毕竟王金童和他们,就是简单的客户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说比较熟而已。 “没事……麻烦把我大哥找来……”张乡德虚弱的说完,费力的站了起来。 就这样,几个赌客在好几十目瞪口呆群众的注视下,缓缓扶着张乡德走出了醉仙居。 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调和了,双方都死了人,而且都有重伤,所以双方损伤这么大,都不可能先妥协,而且涉及到霍隽这个门派以后如何在偏头县生存的问题,所以王金童和范金虎一伙,必须得干散伙一个。 王金童他们几个听完张乡德的口述,心里都捏了一把汗,都觉得张乡德以一人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干跑二十多个带武器的青年真是奇迹,没死真是造化! “哥!范金虎能不能交给我,我弄完就走,去外地呆两年,你把事弄的差不多我再回来!”岳魁摸着脸上在以前战斗中留下的疤痕,皱着眉头说道。 “范金虎后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于海山,还有于海山的其他护法,就算弄完他,事也完不了!”霍隽最近实在有点心力憔悴,王金童这群人,还都没成长起来,只有裘海岳还能帮到他,其他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他疲惫不堪。 “...这事怪了,按理说,于海山这时候应该亲自上门来了,他怎么这么消停?难道咱俩猜错了?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没给他打过招呼?”裘海岳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看着霍隽问道。 “我现在也弄不清楚,这个于海山真邪门,我现在摸不清他的路数,他到底是谁的人?好像希望咱们干残范金虎一样!”霍隽摇摇头,一脸不解的说道。 这俩人的谈话,云山雾罩,王金童他们根本听不懂他俩话的意思,王金童发现他跟霍隽还有裘海岳,呆的时间越长,越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好像傻子一样。 王金童他们几个只要一得空就来二贤庄看张乡德,每天都能来好几次,一晃张乡德在二贤庄住了十来天了,奇怪的是妙手神医魏郞中跟他说可以走了,可他就是找借口不走,道不是王金童怕花银子,就是不明白张乡德为啥对二贤庄如此依恋? “哎,小欲欲你的蛋好点了么?我听说后吓我一大跳,说你用裤裆撞在了灯泡上?”岳魁一边给张乡德削着苹果,一边贱贱的捅咕着焦欲。 “...造谣...谁他妈造的谣!?”焦欲脸色通红,愤恨的骂了一句。 霍隽一看他俩,更无奈的说道:“你俩更他妈让我上火,还有孟子凡,没事你让焦欲扯什么犊子?知道吗这事多危险?” “老大,我真没想到焦欲能跳那么高,比江湖上人物都狠多了!”孟子凡有点尴尬的说道。 “比老子还狠,你们啊,妖孽啊“霍隽真是无耐啊,看着王金童一帮人就脑袋疼,他道:”去去,全都滚犊子,你们都去看看张乡德,顺便给他买点小米粥。“ 一群人离开赌场,到了粥铺给张乡德买粥。其实,一天二餐,二贤庄是管病人吃的,可是,王金童他们总怕张乡德吃着不习惯,总另外给张乡德买上许多好吃的。 ------------ 第八十八章 火爆魏春娇 一群人离开赌场,到了粥铺给张乡德买粥。其实,一天二餐,二贤庄是管病人吃的,可是,王金童他们总怕张乡德吃着不习惯,总另外给张乡德买上许多好吃的。 王金童他们每个人的高头大马上都托着许多东西,最经典的是孟子凡给张乡德买了十条内裤,怕内裤掉落到马下,居然全都掖到裤腰大带上,而他穿的是黑色的短衣,那内裤是白色的,露在大带外面的内裢异常的显眼。 二贤庄的大院有不少的奴仆杂役,他们的穿着打扮跟平常的百姓无异,这也是王金童觉得这魏郞中有个性的地方,刚进入庄内大院,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一面跑一面呛得直咳嗽,不时地用手扇掸着头上身上的灰尘。 那女孩穿着一身粗布蓝衫,女孩看到王金童他们几个,特别是孟子凡另类的装扮,眼睛一瞪,冲着王金童他们几个大喊:“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王金童之所以认为她是女孩子,并不是一眼看出她的年纪,因为她的脸上粘满了烟灰,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只是从她披着一头秀发,头的一侧扎着一个独角髻判断出来的。 王金童几个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孟子凡一看是女孩撩闲,他走近两步,笑呵呵地道:“哎呀大妹子,以前没见过你啊,咋地了着火了?”说着就要上手帮着女孩掸她身上的灰。 “啪” 孟子凡的手还没等挨上女孩的身上,女孩突然一掌拍出,这一招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正拍到孟子凡的前胸上,前胸虽然不是他的罩门,但如果拍到心脏部位也非同小可。 孟子凡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被拍得倒飞了出去,在孟子凡还没落地之时,王金童已经把孟子凡接住,可是,女孩子没有收手的意思,接着探前一步,一脚飞了过来。 “啪” 王金童的一脚相迎,两人脚底正好相撞到一起,女孩不由得后退一步,立时带着灰尘的脸上现出怒色,她道:“你……”。 王金童依然还抬着那条腿,他纹丝没动,通过这一招,王金童基本断定,女孩是会些功夫的,但她的功夫不适合硬碰硬,应该使的是一些小巧的功夫。 王金童还没等女孩说完话,他道:“你什么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出手怎么这么狠?咱们可是花了银子的,就这么对待咱们?去,把你们当家的魏郞中叫来,非让他把你给解雇了不可。” 女孩没再跟王金童废话,竟然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那金簪在阳光下晃得刺眼,王金童收起腿,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咋样,怕了吧?想拿簪子赔偿啊?……啊“ 最后一个‘啊’是因为王金童大吃一惊,因为女孩的金簪已经奔着王金童的额头刺来。女孩虽然被王金童的脚力震得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倒下,可见底盘还是很稳的。 女孩离王金童此时有一丈距离,此时她把那条腿向身后踢去,身体只靠一条腿支撑着,形成一个与地面平形的姿势,她手里那支金簪正好能够刺中王金童的前额。 这一招来得迅猛无比,如果刺中了脑袋就被捅一个洞了,王金童一闪身躲过,与此同时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王金童道:“干啥啊?跟你有仇啊?你下死手。”边说边一把女孩那个手腕往外一拽。 女孩本来靠一只腿的力量支撑整个身体往前探,此时被王金童再往前一拽,非倒了不可。可是女孩灵机一动,借势就势,突然身体凌空而起,她的手腕非常灵活,手腕虽然被攥着,可是竟然能够手腕一翻,手上的金簪竟然向着王金童手腕上的列缺穴刺去。 与此同时,凌空而起的女孩,在空中一个翻身,身体还没等翻过来,双脚已经踹向王金童的顶门,这两招都是一气呵成,王金童不得不撒手。 可是,王金童刚一撒手,女孩在还没落地之时,一个扫膛腿扫向王金童的软肋,这一招连一招的进攻使王金童有些慌乱,当下竟然两手抱住女孩的那只脚,女孩吃了一次亏哪肯让他再抓住,当即一改套路,使出一招‘鸳鸯连环腿’,她的另一条腿已经向着王金童的脖子扫去。 王金童只好作罢,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忽听后院传来魏郞中的喊声:“春娇住手!”王金童眼睛一亮,可算来了救星了。 王金童跑向魏郞中跟前,大叫道:“哎呀魏郞中,这小丫头片子是你新雇来的啊?赶紧把她给解雇了,你看她那个能的,还使用少林伏魔棍的功夫还对付老子。“ 王金童说话有些激动,而且跟着霍隽竟学些骂人的话了,一向口无遮拦,魏郞中看了看王金童又看看女孩,突然问王金童道:”你觉得她这功夫怎么样?“ 谁知王金童还没等回答,女孩却走了过来道:”哥,你问她做什么?就他那点功夫,能看出什么来?“ ”什么?哥?她是你妹妹啊?“王金童指着女孩,吃惊地问魏郞中。 ”啪“ 女孩一打王金童的手背,道:”怎么?不服啊?还要解雇我?哼,你们马上给我滚出二贤庄。“ 女孩小手一扫,把围在周围的孟子凡几人扫了一周,仿佛她的手指能发出剑气似的,几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头向后一仰。 “春娇,快看看你煮的白米粥去吧,厨房都快着了。”魏郞中打断了女孩,虽然面沉似水,但是过于年轻,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女孩到这话却赶忙向着厨房跑去。 张乡德所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厢房,魏郞中的二贤庄不光住着张乡德一个人,还有别的病人,但是这些病人无一倒外都得是有钱人,因为没有钱的人,根本住不起一个独立的小院的房子。 魏郞中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决不轻意给人看病,如果让他看病不仅他能瞅上眼的,还得特别有银子的,因为他所要的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承受的,道不是说他庙侩,因为道不轻传、医不扣门这个道理魏郞中明白。 孟子凡来到张乡德的屋内就大喊大叫,他道:“嗨,我说兄弟,你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天天折腾咱们来看你干啥啊,你知道不知道,这院子里来了个母老虎,是魏郞中的妹妹,刚刚咱们大哥还跟他交手了呢……” “啊?大哥,你没伤着春娇吧?”张乡德本来躺在床上,听到孟子凡地话,没等他说话就一下坐了起来,身上的白被都滑落了下来。 ------------ 第八十九章 裘海岳 “啊?大哥,你没伤着春娇吧?”张乡德本来躺在床上,听到孟子凡地话,没等他说话就一下坐了起来,身上的白被都滑落了下来。 王金童一愣,走到张乡德面前给了他一个脑喯,道:“你小子行啊,也不问问大哥有没有受伤,先关心起那个小丫头片子来了,对了,她叫啥来着?” 张乡德黑黑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色,他道:“她叫魏春娇,十六岁,是魏郞中的妹妹,他们兄妹两个从小爹娘去的早,魏郞中又带不了他,就请一个猎户人家帮着带,那猎户人家竟的男子竟是少林的俗家弟子,魏春娇跟他学了一身的武艺,后来魏郞中发达了,把妹妹接回二贤庄,可是春娇跟那猎户家处出感情来了,时不时的就回那猎户家去探望,上回咱们来时,并没有看到春娇,就是因为她又回那猎户家了。” “哎?”孟子凡奇怪道:“人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门清?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 王金童一拍孟子凡的脑袋道:“你不废话么,傻子都能看出来。” 焦欲点点头笑道:“怪不得你伤都好了差不多了,死也不回赌场,原来是想在这儿近距离的撩人家小姑娘啊?赌场一大堆事儿呢,你好意思在这儿搭着银子,成天泡妞?” 岳魁捧着刚刚买的那碗粥走了过来道:“好了,乡德,你先吃饭吧,这是特意从市集那家老铺买的。” 岳魁说罢,把碗递到张乡德面前,张乡德根本没有接过,只是拿起碗中的勺子,搅了搅那碗粥,非常不屑地放下勺子,道:“拿走拿走,看着就没食欲!” 孟子凡刚要辩驳几句,就见一个女孩端着一白瓷碗轻盈地走进屋来,女孩穿着一身谈绿色长裙,身段妖娆,肌肤胜雪,眼睛很大,一笑两酒窝看着特别清纯。 孟子凡挠挠头道:“哎,这丫头我好像在哪见过,不过怎么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呢?” “一帮流氓,地痞!都出去,病人要喝粥,都出去...出去...!”女孩突然脸色大变,跟个小母老虎一样,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探过来,推了孟子凡一把。 王金童他们这才恍然,原来这女孩就是刚刚跟自己打过架的魏春娇啊。孟子凡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他道:“哎,听这声音,感觉更像在哪里见过了。” 王金童道:“咋地?喂个粥还得让咱们出去啊?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哎?啥味啊?“王金童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往门口走了,这个大小姐的脾气火爆又古怪,跟他哥差不多,还是躲远点好。 可是,王金童刚走到魏春娇身旁,竟闻到一股刺鼻的糊味,都说女孩身上都有天然的体香,可她身上咋是糊黢黢的味呢? 再一转头,一看,原来这糊黢黢的味是从魏春娇粥碗里传来的,那碗里粥本来是什么颜色王金童都不知道了,只是黑乎乎的一碗。 王金童指着这碗道:”你这是啥?毒药啊?“ ”粥啊,你瞎啊?“魏春娇挺不乐意的说一句,跟王金童翻了个白眼,往前走去,她坐到床头,对张乡德道:”刚才熬粥时,熬糊了。“ 张乡德接过碗来,笑呵呵的道:”太好了,我喝糊地?“说罢,拿起勺子猛喝了一口,但是那一口粥却没有咽下去,他看了一眼魏春娇。 魏春娇冲张乡德道:”怎么样?不好喝吧?”魏春娇一脸失落。 张乡德‘骨碌’一声就咽下去了,他道:“不是不是,太好喝了,就是这个味啊,春娇你做饭太有水平了。”说罢,竟然捧起碗,长运了一口气后,直接捧起碗全喝了。 王金童他们:……“。 “乡德,控制好节奏,喝猛了容易吐。”岳魁笑骂着说道。 “恩,..那碗不结实,张德你控制点,别给摔坏了!”孟子凡也跟着墨迹了一句。 ”要是摔坏也是故意的,你看他脸都黑了,好像中毒了。“焦欲观察得挺仔细。 “滚!” 张乡德嘴角不利索,脸上有的地方都肿了,说话费劲,发出的声音,有点母狗,很沉闷。 王金童几个调戏了一会张乡德,都挺开心的,张乡德挺喜欢魏春娇,看得出来魏春娇对他也不烦感,张乡德这个闷骚男,可能会在这二贤庄破了童子之身。 “妈的,张乡德长得那么磕碜,他春天都来了,老子啥时候能有姑娘欣赏,我胯下这一杆金枪啊!”孟子凡异常嫉妒的骂了一句。 “你快拉倒吧!我记得你胯下,就他妈一根绣花针啊!”焦欲鄙视的说道。 “操你大爷,绣花针,也比你三秒就射好得多!” “...我他妈吃点鸳鸯和合散,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别吵了,焦欲吃鸳鸯合和散,孟子凡你赌场的杂役每天给你拽一拽,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电线杆子的!”王金童劝起了架。 “我不是焦欲,不能干拔苗助长的事,拽下来咋整?”孟子凡担忧的说道。 王金童几个边说边聊,向着二贤庄外的大道上走去,这几天都累坏了,现在张乡德没事了,王金童他们几个的精神也放松了一下,也能感觉出饿来了。 走到市集,随便挑了一个酒楼,点了几个小菜,由于太还是很热,只要了几盘拌菜,王金童又要了几坛高梁红,舒舒服服的喝了起来。 孟子凡刚从茅房回来,一看菜已经上来了,挺高兴,刚要坐下拿起筷子开吃,可一看,桌上全是拌菜不乐意了,冲着王金童道:“大哥,咱们现在赌场生意有这么惨淡吗?至于到了只吃拌菜地份吗?” 王金童已经跟其他人推杯换盏了,一听孟子凡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想吃肉了,王金童挺大方地道:“你不一直没拉完吗?咱们就点上了,这么地,这顿算我请,你再接着点。” “嘿嘿”孟子凡笑着搓了搓手,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啊?”说罢,把店小二又叫了过来,道:“来盘大盘酱骨!水煮鱼,鱼香肉丝……”孟子凡属于占便宜没够的,准备狠宰王金童一顿。 “子凡,你点的都是辣的,我吃不了...”坐在一旁的焦欲善意的提醒道。 “哦,我把你忘了,你蛋上有伤,不能吃辣的,店小二,给他来三个鸡蛋,配一碟咸菜。”焦欲异常敞亮的说道。 “恩,子凡做得对,吃蛋补蛋,来,焦欲,整一碗,祝你早日康复。”岳魁诚心恶心焦欲。 “你大爷...!”焦欲剥着鸡蛋,吃着咸菜,幽怨的看着王金童。 王金童他们一顿猛吃,王金童和焦欲、岳胜三个率先吃完,孟子凡后回来的,他还在那慢慢品着酒吃着菜,王金童几人相互使了眼神,随后将凳子向后一拉。 “跑!”岳魁大喊一声,率先撒丫子跑了,随后王金童和焦欲跟着他跑了出去。 “岳魁你大爷,你们不得好死!!”孟子凡看着岳魁几人的身影,破口大骂着。 “哈哈!” 王金童几人呼哧带喘的跑出酒楼,骑马就跑,几人在马上相识笑了一下,都感觉挺爽的,能吃孟子凡一顿饭,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王金童刚来到桥头,打算奔着赌场方向奔去时,就发现前方树林涌道一配红马,马上一人膀大腰圆,一身青袍,洒鞋。 王金童看得清楚,那正是裘海岳啊,自己未来老丈人乞能看不清,刚要上前打招呼,突然发现树林的树上,跳下来几七八个大汉,全部穿着兵丁的衣服,手拿家伙,跳到了岳海岳的马后。 王金童三个一愣,骑马跑了过去 “裘大叔,裘大叔!”王金童一边跑一边冲着裘海岳喊了几声,想提醒他,几个大汉在后面。 裘海岳听到王金童的叫喊,猛然一回头,随后愣了一下,打马就要往前奔,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其中一兵丁从树上跳下之时已经对着那红马射了三箭。 红马虽然很灵敏,可毕竟是畜牲,并且这是在红马的后面射的箭,如果是射杀裘海岳的话,裘海岳都不用回头,就能把这三支箭躲开,可惜是马,裘海岳听到风声也感觉太低,自己难以接住,只得一提气人已从马上跃起。 与此同时,红马的屁股中了一箭,腿中了一箭,一时失衡,竟然倒在地上。 ------------ 第八十九章 化地无影不全怪,天残一刀柴戎 红马虽然很灵敏,可毕竟是畜牲,并且这是在红马的后面射的箭,如果是射杀裘海岳的话,裘海岳都不用回头,就能把这三支箭躲开,可惜是马,裘海岳听到风声也感觉太低,自己难以接住,只得一提气人已从马上跃起。 与此同时,红马的屁股中了一箭,腿中了一箭,一时失衡,竟然倒在地上。还好裘海岳凌空跃起,否则非得让这快马压在马下不可。 裘海岳身在半空,就已抽出了配刀,回身落地之时,刀身已经挥到一个兵丁头上,那把配刀是把宝刀,挨到刀气就能置人于死地,何况裘海岳这一下打中的是这个官兵的致命的头部。 “噗”地一声,那名官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即倒到地上。其他兵丁一拥而上,一时间竟把裘海岳包围在里面。 王金童的马还没等到树林近前,就已经从马头上跃了下来,王金童使了一招‘脚踏空云’,腿在空中倒腾了两步,已经到了树林里面,可是,刚刚落地,树林深处如雨点般的雕翎箭飞射而来。 原来,树干上还有兵丁,这伙兵丁王金童粗略地算了一下,怎么也有二十多个官兵,这些官兵的穿着打扮绝不是偏头县的人。 这就令王金童很奇怪了,难道范金虎能动用东京汴梁地兵力来抓裘海岳,而且为什么第一个对付的是裘海岳?这些事情王金童根本来不及多想。 王金童手里没有武器,只是施展轻功,跳上蹿下躲过这一波的雕翎,还好没有中箭,可是,刚刚松口气,第二波的雕翎箭又射向这边,中间几乎没有间歇。 这时,岳魁几个也奔进了树林,岳魁几个带着家伙,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冲向裘海岳的方向。 裘海岳的配刀在跟一个领头的官兵镔铁大刀相撞时,被对方的大刀撞飞了,这使裘海岳感觉到非常的奇怪。不禁对这个力大无穷的官兵多看了几眼。 此人比裘海岳能矮一头,长得跟个六七岁的孩子似的,可是身材来看却是个中年,就如同成年人的身上安了个小孩子的脑袋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裘海岳虽然使用的是宝刀,虽然他膀大腰圆,可是跟对方的如同破铁片子的刀一撞,竟然被撞飞,而且自己的虎口被震得发麻。 裘海岳的周围还有别的兵丁,可是那几个兵丁不足为虑,裘海岳几乎一脚一人,全能让他们倒下,可谓是碰着死挨着亡,可是,就从这个小娃娃脸的官兵到来后,裘海岳立时处于下风。 那官兵第二刀带着风声,从裘海岳的头顶劈下,裘海岳往旁边一闪,但是,对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力气,两个膀子一晃能有千斤重,那刀顺势一劈,虽然是擦肩而过,可是裘海岳的衣衫已经被刀锋擦破了,就连内面露着的肉皮都一层青瘀。 裘海岳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谁知还没站稳,那娃娃脸的第三刀已经横扫过来,而此时王金童三人已经赶到,情形危急,王金童袖中一甩,千万道蜘蛛丝已经从袖口挥酒出来。 ‘啪’地一声,把那娃娃脸官兵的攥着刀的手腕缠了个结实,裘海岳哪肯放过这个时机,对着娃娃脸肚子就是一脚,可是,那脚还没等踹到,娃娃脸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裘海岳的脚脖子。 裘海岳刚要凌空而起,把娃娃脸的这力道给解去,可是还没等运气,娃娃脸攥着裘海岳的那只手竟然轻轻一抛,裘海岳就像一个皮球,身不由已的被抛向远处。 此时的裘海岳重心不稳,不过凭着多年的功夫底子,在空中已经运动内力,以致于跌到地上时不致于跌伤。娃娃脸的动作实在太快,裘海岳能做到的也只能这些了。 谁知,裘海岳刚刚落下,还没等站稳,‘当’地一下,竟然摔到一个陷马坑中,原来这娃娃脸并不是凭白无故的摔裘海岳,他是奔着事先早已设下陷马坑的地方,只是他轻轻地一抛,无论是力道还是方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使摔到坑中的裘海岳都佩服不已,坑中有一些钉子,都是事先为他的那红马设下的,这是裘海岳虽早已运气,可禁不住这坑实在是太小,钉子又太密,裘海岳的靴子难免被钉子穿透。 可是裘海岳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脚底一泄气,一时气提不起来,但是这也没关系,裘海岳一急,伸手就要爬上来,虽然形像不太好看,可为了保命也没有办法。 谁知,刚到坑下,却听娃娃脸一声大喝:“快快抓住他!” 这声音犹如炸雷一样,沉闷却有力且回声不断,裘海岳一愣,就在这一愣的功夫,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裘海岳纵然有冲天的本领,如今也施展不出来,一时间被大网罩住。 原来是树枝上几个武功不弱的兵丁,早已分六角扯开大网,就等着人马落入坑中将其活擒,此时六兵丁分六角扑将下来,将裘海岳跟个粽子似的裹在了网中。 兵丁道:“千年冰魔裘海岳,看你还往哪里跑。” 可是裘海岳连看都没看这些兵丁一眼,他的眼睛只盯着娃娃脸,瞬间明白过来,他道:“化地无影不全怪,天残一刀柴绒!你是柴绒,原来你投靠了河东府……” 娃娃脸的手腕本被王金童的千缕蜘蛛丝缠住,在另一只手把裘海岳抛远的同时,突然被缠的右手手中的大铁刀扔到了左手之中,‘唰’地一下,这破铁片子做的大刀,竟然把王金童蜘蛛山寨独有的非常有刃任的蛛丝给斩断了。 就在王金童一怔的功夫,娃娃脸大喝一声后,一回身一刀照着王金童的右肩直劈下来。 此时的岳魁和焦欲正对付树上射下来的雕翎箭,但是两人身手敏捷,已经到了王金童近前,到了这里,树上的兵丁就无法施展雕翎箭了,因为,下面有自己的人,雕翎箭难免误伤到自己人。 ------------ 第九十章 霍家拳 此时的岳魁和焦欲正对付树上射下来的雕翎箭,但是两人身手敏捷,已经到了王金童近前,到了这里,树上的兵丁就无法施展雕翎箭了,因为,下面有自己的人,雕翎箭难免误伤。 王金童就感觉那娃娃脸的刀锋甚是强劲,若不是自己运用内力奋力抵抗,定被他卷入那强烈的刀风之中,可既使是躲开了,但还是险些摔倒。 这时岳魁一抖手,比袖管内飞出十来只毒蜘蛛冲着娃娃脸飞去,远处的裘海岳已经被几个兵丁制服,还在网内罩着,外面又用铁锁链子五花大绑起来。 当裘海岳看到岳魁一甩袖,就知道他要放毒蜘蛛,立时喊道:“不要放蜘蛛!” 这使岳魁几个都一愣。但是,为时已晚,那毒蜘蛛已经脱袖而出,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可是,毒蜘蛛还没等到这娃娃脸近前,娃娃脸大刀一扫。 ‘呼’地一阵狂风,那些毒蜘蛛哪里受得住这股力道,都被扫得倒飞出去,就连在娃娃脸近前的兵丁都被这股力道扫得倒飞了出去。 而王金童刚刚站稳,又被这股力道扫得跌倒到了地上。岳胜和焦欲也被扫得仰面倒地,还好那娃娃脸没有乘胜追击,否则王金童三人全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那些毒蜘蛛早已刮得不知去向,就连就近的几个,也都摔到树上或是地上四分五裂了,从它们的身体内冒出浓浓的黑色液体,看样子异常吓人。 娃娃脸理都没理身旁的王金童,他走到裘海岳面前道:“哈哈,万年冰雪铸尊魔裘海岳,你把丫角山五虎杀了,不躲起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晃?” 裘海岳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他道:“哈哈,化地无影不全怪,天残一刀柴戎。你本是残门的门主,怎么?你那门派干不下去了?跑到河东府当差去了?” 这时,树林外面一阵马蹄声响,王金童他们早已站起身来,事到如今,不能再战了,再战下去就是和官府对抗了。这倒不怕,只要能救出裘海岳就行,可是,问题是王金童他们三个加一起,还和这个柴绒过不了一招,就是强打,也是送死,还不如从长计议。 王金童三人抬头看到高头大马上不是别人,一个穿着黑衣短衫,长得其貌不扬,正是霍隽。这令王金童非常惊喜,可当看到另外一匹马上坐着的一人,这令王金童不仅是惊喜了,而是激动。 此人骑着一匹白龙驹,一袭白衫衣袂飘飘,虽然因为着急而脸上渗出汗水,但仍然遮挡不住他玉树监风,衣冠楚楚的高贵气质——此人正是李逍遥。 两人转眼就到近前,跳下高头大马,王金童和李逍遥只是对视了一眼,就立时围住了柴绒,此时根本不适合哥俩叙旧。 霍隽已是汗流浃背,道不是因为天气热的原故,而是急的,他先来到裘海岳面前,道:“兄弟,放心,哥哥我拼死也给你救出来。” 这时,裘海岳旁边一个压解的兵丁眉毛一扬,道:“你以前你谁啊,敢说这大话……” “啪” 那兵丁还没等说完话,就被挨了个耳光,那兵丁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兵丁被打得直发懵,捂着脸有些发愣,道:“谁?谁打的?” “啪”这时柴绒抓住了霍隽又要挥出的右手,笑呵呵道:“霍爷,脾气不要那么大,毕竟我们是河东府的人,跟你们偏头县可不一样。” 柴绒说话声音如同闷雷,让人听着气闷无比,霍隽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河东府三班捕头柴大官人啊,怎么?今天这么闲啊。” 霍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去了柴绒手上的力道,把那只手抽了出来,柴绒知道霍隽是挖苦他,但是他一点也没当回事,他道:“既然知道我是河东府的人,就请霍爷给小弟一个面子吧,裘海岳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阻碍咱们办案。” 霍隽笑呵呵道:“你他娘的是谁呀,跟你关系很好啊,凭什么给你面子?”说罢,一拳已经挥出。 霍隽的拳如风,来得甚快。 ------------ 第九十章李逍遥 霍家拳乃天下第一阴柔之拳法。,招招分筋错骨,技法环环相扣,,迎刃身形如水,走转翻展如鹰,滚锁缠摔多变,绞杀断颈无情。 谁知柴绒突然身子向前顷斜四十五度避开了霍隽的一掌,紧接着以这种姿势突然转身,身体斜仰着使出一招“六龙回旋”。 降龙掌的精义,乃是‘有余不尽’四字,一掌之出,必须留有余力 。使降龙掌时,心中总须想到:对方毒龙有八十条、一百条,降服了一条又有一条,去了十条,还有二十条,然我的掌力始终无尽无漏,那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降龙掌的力道又猛又烈,内功不深之人和他对掌会催毁内力,五脏六腹俱伤,就算是武功超群之人和他对掌也不占上风。 霍隽双掌以一招“野马盘蹄”迎了上去,刚碰及掌风,突然变招,使了一招“屠胡捆猪”双掌拧向他臂弯的尺泽穴。 霍隽掌法变化又快又灵活,一掌出去,已变了三招。 柴绒哪里能他机会让他擒住?当下使出一招“震惊百里”抖开霍隽的掌风,未等霍隽变招,连着击出一招“双龙取水”向着霍隽击去。 霍隽始终不与他对掌,看他掌风袭来,当下双臂扩张,使出一招“老树空庭”,把他掌风化解,接着变招,使出“门藤盖瓦”双掌向着对手拍去。 两人掌法一个极阴柔一个极阳刚。刹时间已对打了五十多招,却相互都未碰到对方分毫。 两人正在交手的时候,先前被霍隽打个耳光的兵丁乘着霍隽不能分心的时候,暗自从袖中挥出一支袖箭奔着霍隽射去。 在府内当捕头或是衙差的人,一般情况都是武林人士投奔过去的,就算不是,也必须是会功夫的,因为衙差抓人,在冷兵器时代,靠得就是拼武功,谁的功夫好,就能把对方降服。 虽然这些投靠官府的武林人士被有些武林高手所不齿,可是大多数人为了钱财为了生存为了正义,也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所有的大侠生活来源不能只靠着打架劫舍。 霍隽正在和柴绒打斗感觉一股劲风向着自己袭来,一纵身跃到树枝之上,而柴绒则抓住了那支箭杆,柴绒力大无穷,根本没用力就把这箭给捏成两截。 他道:“谁让你放的箭?” “啪” 柴绒的话还没说完,那兵丁又挨了个耳光,这一巴掌却是王金童打的,刚才实在是全神贯注的看霍隽的霍家拳来着,没想到王金童他们四个人却没发现有人偷袭。 那兵丁原地转了一圈,有些发懵,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竟然有些发傻了。 柴绒冲树上的霍隽一抱拳道:“霍爷的霍家拳真是出神入画,怪不得当年我师父金不怕没打过你一直耿耿于怀,咱们再来过。” 说罢一个飞跃的同时,双掌齐发,虎虎生风,冲着霍隽袭来。霍隽无耐地摇摇头,他知道只要不接柴绒这一掌,柴绒定会觉得他的力道大得没边,自己不敢接这一掌的。 当下霍隽双掌齐出。硬碰硬地接了柴绒的一掌。 “啪”地一声。一阵劲风,二股激流相撞到一起。 两人被对方震得翻落下去,又各退出数步,方才站稳。 柴绒站稳后道:“霍爷真是好力道啊。听说你得了李玄星的七灵宝剑,何不亮出家伙来,咱们再比划比划?” 霍隽道:“你个驴球球的,有一点和金不怕倒是很像,就是好斗。不过他绰号‘金睛好斗’你不应该叫‘天残一刀’啊?” 柴绒道:“嗯?那我应该叫什么?” 霍隽道:“你应该叫’赖蛤蟆爬脚面‘。” “哈哈哈” 王金童他们笑了起来。 柴绒一转头,突然看到一袭白衫飘飘的李逍遥。不禁一愣。他道:“这位公子好面善啊,上次我去汴梁天波府好像见过公子,难道公子跟天波府有什么关系?” 李逍遥双手背后,道:“既然知道最好,天波府的杨继业是我大伯。”李逍遥一指霍隽道:“这位是我干爹。如今在边关的副帅孟良焦赞,都是我干爹的兄弟。” 柴绒面色很难看,却又突然面带笑容,他这笑容却是讨好的笑,他对霍隽道:“哎呀,霍爷还有这样的亲戚,为何不一举把那孔二狗给掀了老窝呢?” 霍隽瞪了李逍遥一眼,他觉得李逍遥这种做法太小孩子气,霍隽行走江湖从来不需要和什么官府中人攀亲戚,更不想靠着这层关系得到别人的献媚。 霍隽道:“说别的没用,咱就说我师弟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柴绒道:“霍爷,你知道吧,今天这事闹这么大,裘海岳我是必须得带走了,还是那句话,您也别为难我。当然您也不用看我的面子,但是您得顾及您兄弟孟良焦赞两人吧?如果皇帝知道两人是草莽出身,而且现在还跟草莽之人有往来,那么皇帝会怎么对待您兄弟呢?” 霍隽道:“他们两人,两条光棍,又不在乎名利,大不了回来再做草莽罢了。” 柴绒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可是您想没想过,现在天波府可就剩下杨六郞了,如同皇上知道那杨六郞明知道两人是草莽出身,还委以重用,并且跟两人结拜兄弟了,那皇上会怎么对待天波府呢?” 霍隽一怔,片刻,他走到裘海岳身边道:“兄弟,你跟他们走一趟吧,好好说话!别说些没用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明白么??倾家荡产,我也让你回家!!”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裘海岳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他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裘海岳被架到了一匹马上,“裘爷。”王金童兄弟几个,冲了过去,二十来个兵丁根本拦不住了王金童他们。柴绒却对王金童几人一点没客气,他道:”怎么?你们也一起跟我回河东府吗?“ “你们几个小崽儿都给我回去,我不在...好好帮着你们老大!照顾好自己!听见没有?都给我回去!”裘海岳的脑袋尽量抬起看着王金童几个,眼眶通红的喊道。 王金童看着一队人马架着裘海岳消失在树林涌道尽头,不争气的哭了起来,王金童以为自己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也见过生离死别,内心应该强悍无比,但是看到裘海岳被带走,还是脆弱的流出了眼泪。 而奇怪的是,霍隽看着我们兄弟几个,突兀的怔了一下,随后嗓音提高了八度,随后激动的问道:“逍遥呢?李逍遥!!” 到此时王金童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李逍遥不见了。王金童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李逍遥一定是去找范金虎了或者直接去找孔二狗去了。 因为刚才霍隽看了他一眼,李逍遥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李逍遥何等聪明之人,他知道现在不动孔二狗或者是于海山范金虎他们,不是霍隽功夫不行,而是一定另有原因,那么李逍遥一定是为霍隽事情去了。 ------------ 第九十章多臂飞针女王蜂 鹊如意 因为刚才霍隽看了他一眼,李逍遥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李逍遥何等聪明之人,他知道现在不动孔二狗或者是于海山范金虎他们,不是霍隽功夫不行,而是一定另有原因,那么李逍遥一定是为霍隽事情去了。 “逍遥!对!!逍遥呢!完了!要出事!!”霍隽刚说完,王金童就大叫了起来,岳魁和焦欲却有点懵。 李逍遥跟裘海岳的感情极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李逍遥在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内,是霍隽联系裘海岳把李逍遥找到的。 树林内所有人还没有从失去裘海岳的悲伤中反应过来,又进入到了突然对李逍遥的担心。众人赶快上马,其实,就是回到赌场也肯定没有什么结果。 孟子凡和裘欣然已经赌场内维持,场内已经进了几伙赌客。孟子凡看到霍隽几个进来,一眼看到霍隽后面的焦赞和岳魁,孟寺凡迅速跑过来道:“好小子,快还我饭钱。” 王金童却一把拦住孟子凡,他道:“走,上楼。” 裘欣然看到众人的表情,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她轻声问霍隽道:“师伯怎么了?” 霍隽道:“丫头,跟师伯上楼,师伯有话要跟你们说。” 裘欣然道:“我爹他去看张乡德了,还没回来。” 霍隽本来已经走了两步了,可是听到裘欣然的话又是一怔,回头看了一眼欣然什么也没说,又往楼上走去。欣然看向王金童,道:“发生什么事了?” 岳魁和焦欲不知怎么跟裘欣然说,拽着看不清眉眼高低的孟子凡上杰楼去了,王金童沉默片刻对裘欣然道:“那个,你爹被河东府抓走了。” 裘欣然:“……” 王金童刚想劝两句,这时赌场内突然间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往门外看去,王金童一愣,不禁回转头去,也不禁呆立住了。 门外飘然而入一白衣女子,她长发飘飘,脸色苍白,面无表情,自走入进来,一点声息全无,白裙好似带着白气一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怎么看都觉得她有股子仙气。 赌场全是男子,大多数都是烟花留巷的常客,尽管阅人无数,可是对于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由于王金童一时间没有说话,赌场内的伙计也没有过去阻拦。 女孩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其中两个好色赌客终于按耐不住性子,差点流着哈喇子,其中一个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姑娘,你找谁啊?” 另一位伸出手来要抓住女孩的手腕,他流里流气地道:“不认识路哥哥带你找……” “啊” 女孩依旧面沉如水,她甚至躲都没躲,可是那赌客的手刚刚贴到女孩的手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连忙松手,疼得大叫。 刚才那个赌客没明白怎么回事,要拍一下女孩,道:“哎,怎么回事……啊!”手还没碰到女孩的后背,只是刚贴上,手就立时像触了电似的,啊啊大叫。 王金童一看两人,手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立时和裘欣然对视了一眼,裘欣然因为全程参与了自己的爹,裘海岳的打死丫角山五虎的事情,一时间也为自己爹爹被河东府的人抓走感觉难以接受。 可是,自从这女孩出现,裘欣然也不禁一怔,这女孩面对一帮乌烟瘴气, ------------ 第九十一章 李逍遥 王金童一看两人,手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立时和裘欣然对视了一眼,裘欣然因为全程参与了自己的爹,裘海岳的打死丫角山五虎的事情,一时间也为自己爹爹被河东府的人抓走感觉难以接受。 可是,自从这女孩出现,裘欣然也不禁一怔,这女孩面对一帮乌烟瘴气,流里流气的赌客竟然能够镇定自若,不是她有绝世武功,就是她不愔世事。 欣然和王金童此时一对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子是河东府找自己的,说罢上前一步,道:“你到底是谁?” 谁知女孩回转身子,见到裘欣然竟然笑笑,她道:“请问这是霍隽开的赌场吗?” 两个賭客还在哇哇大叫,手掌肿得跟个馒头似的,都已经已经蔓延到小臂了。其他的赌客再也不敢对这女孩轻举妄动,整个賭场没有一个赌客再赌钱了。 店伙计把两个哇哇大叫的赌客扶到椅子上坐下。可是,两个赌客依然坐不稳。王金童走过去一看两人明显是中了毒,他对女孩道:“你究竟是谁?下了什么毒?” 裘欣然一听原来这女孩身上带有有毒的暗器,还问自己这是不是霍隽开的赌场,当即就判断这女孩一定是河东府来捉自己的,她道:“哼,你们抓走了我爹,我正要和你们算这笔帐呢,来吧。” 裘欣然说罢,一掌已直奔女孩的面门拍去。因为女孩身上可能都带着有刺的东西,一碰上就被蛰手,所以裘欣然虽然气愤,但也极有算计,她不往女孩的身上拍,只击女孩的面门。 女孩一仰头,她的腰极其柔软,头竟仰到了她的后腿膝盖处,裘欣然一掌打空,紧接着左腿踢向女孩的左肋处,女孩头还没有抬起来,她双手撑地,单腿抬起,‘啪’地一声,跟裘欣然对了一脚。 裘欣然并没感觉女孩这一脚的力道如何的大,裘欣然右腿紧跟着踢向女孩,女孩另一只脚也迎了过来,裘欣然已然出了十招,而女孩以手撑地代腿,用双腿和裘欣然对打,转眼间已迎了十招。 王金童趁此机会,向着女孩飞出一只毒蜘蛛,虽然乘虚而入的这么对一个女孩有些不仗义,可是,如今是要以自己的解药换得这女孩手中的解药,只好这样做了,再说了,王金童对人一向不分男人女人,只分朋友敌人。 女孩双手撑地全心尽力对付裘欣然,突然间来了一物,女孩并没有看清是什么竟然腾出一只手一抓,正好把那毒蜘蛛抓在手中。 王金童笑道:“哈哈,这回看你还不倒下?” 裘欣然借此机会,退出了数步。而女孩与此同时也站立了起来,女孩没有接着打斗,她只是一抖手,把手中的蜘蛛冲着王金童又投了过来。 王金童接住蜘蛛,一看这毒蜘蛛还活蹦乱跳得很,他把毒蜘蛛放进袖口,对女孩道:“怎么样?现在感觉?用不用咱们互相换换解药?” 女孩一愣道:“为什么要换?” “嗯?”王金童和裘欣然对视一眼,再一看女孩如葱的玉手,纤纤玉指,没有一丝变色,王金童道:“你没有中了蜘蛛毒?” 女孩竟然浅浅一笑,她道:“你果然是蜘蛛山寨的。难道你就是王金童?” “姑娘!你就是多臂飞针女王锋,鹊如意吧?” 随着话音刚落,霍隽却从楼梯处飞跃了下来,他脚步轻盈,内功极深,话没说完,人已经立到了女孩面前。女孩打量了一下霍隽道:“您就是李逍遥的干爹霍隽霍前辈吗?” 霍隽大手一摆,道:“不敢当。” 女孩欣然若狂,道:“姪女参见霍叔叔。”霍隽忙把女孩参扶起来,女孩身子还没站稳,便急着问道:“霍叔叔,李逍遥是来找您来了吗?他现在在这儿吗?” “……“ 当鹊如意问及这句话后,霍隽一时间语塞了。而王金童和裘欣然对视一眼后,都怔住了。 李逍遥当得知自己的父亲李煜已经身亡后,连夜离开了蜘蛛山寨,直奔皇宫大内。如今天下已经是赵光义当权,而赵光义的三个儿子做为三个皇子已经跟随皇宫,从晋王府搬到了皇宫里来了。 李逍遥对于皇宫并不陌生,对于皇宫的内部兵丁们几班一换岗也都十分熟悉。他乘着夜色径直来到了以前他和父亲住过的小院。 这个小院比冷宫还要荒凉,如今只有猫头鹰的叫声,连着涌巷再空无一人。李逍遥悲痛难当,禁不住哭出声来,这时一哨御林军从此处走过。 李逍遥哭得忘情,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一银盔小将有拿银枪大喝一声,上前便刺。而李逍遥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皇宫。 李逍遥闪身一躲,腋下一夹枪柄,谁知小将反应迅速,一转枪花枪尖奔着李逍遥的腋下点去,李逍遥再后滑出数步,此时御林军已经将李逍遥包围起来。 李逍遥一纵身,从别的兵丁的头顶飞过,而那小将枪尖一点地,人已曾抛物线状态飞到了李逍遥面前,小将刚挥出一掌直袭李逍遥的面门。 但是,当小将看清李逍遥的面容时,不禁一愣,立时又把挥出的一掌给收了回来。 李逍遥在蜘蛛山寨呆了几天也学会了收放蜘蛛,他离开蜘蛛山寨时,也带了一些毒蜘蛛和解药。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间不容发的一时间,李逍遥刚要放出毒蜘蛛,但是当他看清对方小将时,也不禁一愣,毒蜘蛛终于没有挥出去。 原来对方小将不是别人,他就是杨继业的六儿子杨延昭。而杨延昭一眼也看出了李逍遥。上回王金童来皇宫,后被慕容龙城抓走,在皇宫遇到了杨家四儿郞,他们以为王金童就是李逍遥。 杨继业和他和六个儿子见过李逍遥,当时他们把李逍遥认做王金童。今天杨延昭看到李逍遥以为他是王金童不禁一愣。可是下面全是官兵,杨延昭又不好在皇宫内和李逍遥相认。 当两人都落到地面时,已经对打了十招,杨延昭轻声道:“往皇宫外跑。” 李逍遥心下明白,纵身一跃,三点两点,已经跳入了宫墙之外,而杨延昭紧随其后来到了宫墙之外。 ------------ 第九十一章 巧遇 当天夜里,杨延昭就把李逍遥带到了天波杨府,杨继业虽然两次去得蜘蛛山寨,但真正好好的跟李逍遥说话却不能,更别说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端详了。 如今看到自己磕头兄弟的亲生子不禁老泪纵横,当下一家子也陪着杨继业不停掉泪,竟来不及细问李逍遥为何要去皇宫里。 当晚杨继业非拉着李逍遥在一个屋内睡,其实天色已过了四更了。杨延昭自已回皇宫交差,说找了一晚上刺客没找到,也就不了了知了。 谁想到天到五更杨继业去上朝带回来消息,一家子要去金沙滩去赴双龙会。就这样,还没来得及问及李逍遥这些年来的情况,还没来得及问一些家常里短,杨家男儿郞就奔着金沙滩而去了。 李逍遥在晚间的时候就想说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看杨继业哭得动情,把自己当成王金童,一个劲地哭他的兄弟王新,实在没忍心说出实情。 如今杨家男儿郞已然出征,李逍遥就要离开天波府,可是,折太君折赛花死活不干,非要李逍遥留下来。李逍遥把实情告诉了折赛花,说自己并不是王金童。 折赛花是有心计的女人,她对李逍遥说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这让折赛花也没有了主意,但是李逍遥此时决不能放走,如果放走了就没有办法跟自己丈夫交代。 后来折赛花找来几个儿媳妇商量,河东五女当初在比武招亲时见到过李逍遥,那时候李逍遥为了给王金童提亲,曾说自己是王金童。 后来河东五女去蜘蛛山寨找过王金童,恰巧的是杨继业带着他的几个儿子也去蜘蛛山寨找王金童,霍隽是不愿意把王金童交出去的,于是霍隽就告诉杨继业李逍遥就是王金童。 如此一来,直到如今,河东五女也一直以为这李逍遥就是王金童,当下河东五女一口咬定此人就是王金童,弄得李逍遥想离开天波府是不可能了。 折赛花把武艺教给李逍遥,跟着李逍遥一起学习的还有两个少年,一个叫程普,绰号铜锤小将。因为他力大无穷,折赛花是看他的身体素质给他配的兵器。程普是南唐鲁国公程飞虎之子,杨继业收复南唐时收的这名小将。 还有一个少年叫柴进,绰号地缺一刀。他父亲是后周火山军部将、殿前司银戟班指挥使,柴文。他的哥哥正是河东捕头,天残一刀柴绒。 三人在一起练习武艺,自然也住在一个院内。由于李逍遥天生的一种高贵气质,再加上李逍遥之前就会武艺,李逍遥聪慧过人,教的功夫一学就会。受到两个少年的忌恨。 有一天,家丁端来饭菜,两人抢到桌前开吃,李逍遥每回都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学武的。李逍遥夹哪个菜,两人故意也把筷子怼那儿,跟李逍遥抢。 李逍遥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后来只吃自己碗内的饭,连菜都不跟他们抢了,自己坐到院子中来吃。两人走了过来,柴进问道:“李兄弟, ------------ 第九十二章 李逍遥 他怕见人也不想见人,倒不是伤了程普和柴进怕杨家或是官府找来,他就是觉得所有的人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他往深山里走,一直走,直到又饿又累昏迷了过去。 当李逍遥醒来时,眼前出现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以致于李逍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已经升天了,这里是天上,这女孩是神仙。 后来才知道女孩的名字叫鹊如意,在这蜂王山里隐居,她靠着喝蜂蜜生活,练就一手独门的蜂针绝活,又因为生活在蜂王山,人送绰号多臂飞针女王蜂。 李逍遥在蜂王山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心情也渐渐平复一些,鹊如意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干爹学艺,后来干爹亡故了,她就自己在蜂王山上生活。 时间一长,两人处出感情来了,李逍遥本打算就在此生活一辈子了,直到裘海岳找到了李逍遥,裘海岳把目前霍隽的状况告诉了李逍遥。、 李逍遥听说后,后悔不已,裘海岳却道:“今天来不是来瞒怨你的,对于整个河东五十寨来讲,你就是在蜘蛛山上也挽救不了。你干爹就是惦念着你,从打你失踪就一直派我找你,他让我告诉你,河东五十寨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只要你平安,他就安心。” 裘海岳说完这话把《霍家拳谱》又交给了李逍遥,就要告辞。可是,李逍遥却一把拽住了裘海岳,他道:“等我把霍家拳谱练熟了,一定去找干爹。” 裘海岳心里高兴,道:“好孩子,你干爹没白疼你。” 当即,裘海岳并没有离开蜂王山,又把自己的绝技教给了李逍遥,他在蜂王山上住了些日子,又给他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才走。 这银票是霍隽让裘海岳带给李逍遥的,李逍遥没有拒绝,但李逍遥并没有跟着裘海岳一起下山,他又在蜂王山上呆了一段时间,学好了霍家拳谱的武功,才下得山来找霍隽,他和裘海岳之间有种似师徒非师徒似父子非父子的感情。 李逍遥的父亲已经死了,母亲萧燕燕过着自己的生活,他自然也不愿意去投靠。对于李逍遥来讲,霍隽却成了他的亲人,而刚刚来到偏头县的李逍遥,此时决定替霍隽解决后顾之忧,他决定让范金虎偿还张乡德和耿进忠流出的鲜血。 李逍遥脑海就一个念头:干他!干死他! 血海门在江湖上是个门派,其实在官府的眼里就是个武馆,很简单,于海山也得吃饭,也得养人,那么银子从哪来,大部分是靠着贩马或是替人平事,还有一部分就是招收弟子。 离得老远就看到一座挺大的宅院,跟一个山庄差不太多,院门前两个石狮子显得很是威风。朱漆大门上一块匾写着:血海门三个金字。 李逍遥想都没想,就从正门推门走了进去。院内是一个挺大的练武场,十八般兵刃呈雁翅分别垂立在两旁,练武场上,有几个少年正在练习。 几个少年看到走进来了个温文尔雅,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美少年,都挺客气,其中一人问道:“公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人都说看人不看人的外表,在看心地是否善良。但是,人的外表长相绝对取决于外人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拿李逍遥来说,人们一看这么个清俊的少年,绝想不到他是来杀人的。 “范金虎大哥在么?我来看他来了。”李逍遥文质彬彬说道。 “你是?”刚才那少年再次问道。 “我是他朋友,来看看他。”李逍遥说完,把手里的折扇一展,竟然扇了起来,外面一阵微风吹进来,李逍遥衣袂飘飘。 饶是男子看男子,就李逍遥那风度那气质,也使这几个小子看得傻了眼,其中一青年道:“……哦……哦,范爷在楼上,我去给您通报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了就行了,谢谢你,小兄弟。”李逍遥冲那青年微微一笑,大众人仰视的目光中走进了大厅,上了楼梯。 楼上跟客栈差不多,宽宽的走廊上两排一个一个的屋。李逍遥一皱眉,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范金虎在哪个屋,难道还得下楼去问人? 不过这时也巧了,正好一间门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男子道:“ ------------ 第九十二章李逍遥出手 楼上跟客栈差不多,宽宽的走廊上两排一个一个的屋。李逍遥一皱眉,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范金虎在哪个屋,难道还得下楼去问人? 不过这时也巧了,正好一间门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男子道:“我说你们能让我消停会儿不?这一天天的竟替你们平事玩了,我们兄弟聚到一起来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发财么?“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声说道:”大哥,咱们血海门怎么能受那些闲气呢?他们一个外来户怕他们个毛啊?咱们不惹他们他们也会惹咱们,一山容不下二虎啊大哥。“ 中年接着说道:”这一点还用你说吗?不过那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事,你们别忘了,我范金虎头上还有个大哥于海山,他不出手,光凭咱们的力量就想跟霍隽抗衡一下子?“ 李逍遥听到中年说道自己是范金虎,本来紧锁的剑眉,此时舒展开来,他两步走了过去,来到门前竟然敲了敲门,过了一会范虎金喊道:“谁啊?” “呵呵,范金虎大哥,你好啊。”李逍遥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范金虎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提着茶壶,茶壶嘴直接对着嘴,在那狂饮,还有一个青年,年纪十七、八岁,圆圆脸,一脸的稚嫩,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李逍遥叫得那么亲切,以为是久别好友呢,很会来事的退出了门外,还不忘从外面把门关上。 范金虎有些发懵。 “范金虎,看什么呢?不认识了?”李逍遥双手背后,神采奕奕。 范金虎却突然站起,他把茶壶放下的同时,另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腰间掏去,他的眼睛直盯着李逍遥,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就在这时,李逍遥两个箭步,一个起身,直接跳到了范金虎身旁的小桌上,随后突兀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向范金虎的头上打去。 “蓬!” 茶壶直接砸在范金虎的脑袋上,幸亏茶水不是很热,但是,范金虎的脑袋就如同一颗茶鸡蛋似的,水淋淋的,又落满了茶叶,样子十分滑稽。 范金虎脑袋上立时有一道口子,鲜血连着茶水从脸颊上流下来,他抽出腰里的大刀,冲着蹲在桌上的李逍遥一挥,李逍遥双腿一前一后曾一字贴到了桌上,那一刀顺着李逍遥的膝盖就扫了过来。 李逍遥向后一仰的同时,整个刀身从他的鼻尖之上扫了过去。‘啪’大刀刚扫过去,李逍遥突然一伸手,直接抓住了范金虎拿刀的手腕。 没等范金虎反应过来,李逍遥另一只手的袖口处突然滑出一柄短剑,短剑从剑身到剑柄才一尺多长,李逍遥直接把剑柄褪到手中后,对着范虎的胳膊就刺去。 “扑哧。” 剑尖狠狠刺入范金虎的胳膊,直接没入剑柄,扎了一剑,李逍遥迅将剑抽了出来。 “蹼!” 剑身一拔出来,鲜血直接喷了李逍遥一脸,随后李逍遥直接将带血的短剑顶在了范金虎的脖子上。 “啪!” 李逍遥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范金虎的脸上,随后蹲在桌上,笑呵呵的问道:“血海门的四大金刚,我还以为你多牛呢?你不虎爷啦?扎你疼不疼?” “...你要干死我?”范金虎是个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大哥,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没喊,也没哆嗦,看着李逍遥问道。 ------------ 第九十二章范金虎折了 李逍遥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范金虎的脸上,随后蹲在桌上,笑呵呵的问道:“血海门的四大金刚,我还以为你多牛呢?你不虎爷啦?扎你疼不疼?” “...你要干死我?”范金虎是个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大哥,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没喊,也没哆嗦,看着李逍遥问道。 “來!趴桌子上!我告你我要干啥!!”李逍遥指了指脚下的红木桌子。 范金虎看着李逍遥沒动。 “1!!”李逍遥笑呵呵的查了一下数,随后将脸转了过去,不再看范金虎。 “2!!”转过脸的李逍遥,突兀的阴狠了下來,随后刀尖对着范金虎的脖子就要捅! 就在李逍遥要查三的时候,范金虎趴在了桌子上,当范金虎趴在桌子上的那一霎那,李逍遥直接挥动手的短刀!撇着嘴,直接向范金虎的左手掌扎去。 “扑哧!!” 锋利的刀尖直接贯穿手掌,扎在了桌子上,范金虎疼的浑身一阵抽搐,不过硬是咬着牙,没有出声。 “这刀是我替耿进忠捅的!!” 李逍遥说完极快的从腰间,掏出另一把短刀,随后对着范金虎的另一个手掌,狠狠扎去!! 刀身再次穿透范金虎的手掌,钉在桌子上!! “这刀是替张乡德的捅!!” 李逍遥说完又掏出了第三把短刀,第四把短刀...跟疯了一样,全都扎在了范金虎的手掌上!!! 场面血腥无比!!红要桌上,鲜血横流,由于是趴在桌子上的,所以缓缓而流的鲜血,将他满脸染的一片血红,他的鼻子和嘴,浸泡在滚烫的血液里,场面有点恐怖,十指连心,在扎第三刀的时候,范金虎叫了出来! “啊啊!!” 这声惨叫,传遍了整个血海门,没过几十秒的时候,楼梯里传出了蹬蹬蹬的脚步声,李逍遥一个起身跳下红木桌子,随后向刚才范金虎红木桌子后面的墙上看去,那是范金虎的武器,火葫芦。 李逍遥身体轻飘飘的一纵,就把墙上的火葫芦摘了下来。这火葫芦比一般家里种的葫芦要大上一倍,外面刷着朱漆,里面有硫磺,冲着葫芦底一敲,就从里面冒火球。 “蓬!!” 屋里的门,一脚被踹开,四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抢先出现在李逍遥的视线里,两个拿着三十六节龙骨鞭的,两个拿着长刀的。 李逍遥刚刚站定脚步,随后连眼睛都没眨,拿着火葫芦一敲葫芦底,‘啪啪啪’,连续对着四个人开始从火葫芦里面喷火球。 李逍遥和四个大汉的距离很近,但是由于匆忙喷射火球,再加上李逍遥根本没怎么瞄准,所以只有一个火球,打在了一个大汉的腹部上。 那个大汉手拿长刀,顿时懵了,开始划拉,他的身上立时燃了起来,四个大汉一进屋,还没等看清楚情况,就看到了火球如流星般飞来,所以没头没脑的大叫起来。 “啪啪啪”李逍遥对着门外随后涌进来的一些手拿武器的大汉喷射了几颗火球,随后另一只手拿起红木桌上纯铜的摆饰,直接对着哇哇乱叫的人群砸了过去。 “都他娘给我进来!!他就一个人!!”就在这时,被李逍遥钉在红木桌子上的范金虎,嘶吼着喊道。 “啪” 范金虎刚刚喊完,李逍遥回头就发出一个火球,直接喷在了他的后背,随后李逍遥在空中踏云的同时,一脚踹开窗棂,轻飘飘的飞跃到了院中。 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范金虎就这样也没有死,虽然没死,但是两个手掌彻底废了,因为已经被李逍遥用短刀扎烂了,整个手掌严重变形,端一杯茶水,都得两手夹起来才能喝,吃饭用不了筷子,只能用勺子,这是后话。 李逍遥出了血海门跑了几百米以后,根本就没再跑,慢慢悠悠的脱下满是血液的外衣,随后拿着外衣,慢慢悠悠的在脸上擦了一下血迹,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随后他学着霍隽的唇语,招唤下来正在树林里觅食的百灵鸟。李逍遥想了一想,撕下来一块树皮,用短刀在树皮上刻了几个字,绑在了百灵鸟的脚上,又对着百灵鸟说了几句,百灵鸟飞走了。 ------------ 第九十三章 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 半个时辰以后,王金童还有霍隽,孟子凡、岳魁、焦欲、裘欣然、鹊如意开着金杯坐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了李逍遥所在的树林当中。 王金童所在的马车刚刚停下,车帘突兀的被挑开,李逍遥矫捷的身影刚要蹿上来。 “你是不是有病!!!”孟子凡大吼一声,直接一个飞脚,把李逍遥踹了下去。 “靠,真踹啊!”李逍遥本来能躲,但是孟子凡是自己的兄弟,他在蜘蛛山寨呆了一段时间,跟这些人处得挺好,甚至相处的比王金童还要好。李逍遥笑呵呵的看着孟子凡,再次走了上来。 “你这个混蛋,就是不想好了!!”孟子凡气的直哆嗦,看着李逍遥恶狠狠的骂道。 “行了!!事都出了!你打他有啥用!”霍隽叹了一口气,制止着说道。 “干爹...给你添麻烦了!”李逍遥坐了上来,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不是给我添麻烦,我最多就是给你银子!让你跑路!你被衙差抓了,我就想替你扛,他们会让么?还有就是你要死了!!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王金童他们会更难过!!鹊如意有可能都不活了!会自杀!!你说你给我添的这是麻烦么??”霍隽眼睛通红回头说道,语气充满了担忧,为李逍遥担忧。 “...对不起..!”李逍遥低着头,说了一句。 他基本不会跟谁说对不起,也就是王金童几个人,能让他说出这句话,他知道王金童几个担忧他...他也知道...他的未来...一片渺茫... 王金童几人都低着头,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而鹊如意则是流着眼泪看着李逍遥,沉默不语的,给他擦着脸上,手上的血迹。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去大理无量山,这有封信,交给无量山的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迷踪派的,也是我的师兄。这里有一万两银子,先拿着花,我会再给你送银子的。”霍隽从马车内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箱子,递给了李逍遥。 “......”李逍遥看着霍隽没说话。 “一会你开着这辆马车吧,这匹马是王金童他爹留下的,也算是匹宝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你到了大理就算是再难也别把它卖了!!”霍隽叹了口气,看着李逍遥说道。 “......干爹..保重,需要我,你托人联系我,我就杀回来!!”李逍遥神色认真的说道。 “该保重的是你...你要是还想着我们!!还想看见我们,就把性格收敛一下!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这么幸运!明白么?”霍隽拍着李逍遥的肩膀说道。 李逍遥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霍隽带着王金童几个走下了马车,李逍遥坐在马车上,拿着缰绳,鹊如意走进了车内,李逍遥对着王金童几人挥挥手。 王金童突然拉住了李逍遥道:“哎,兄弟,自从分别后,再见到你,我们俩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再见面时不知何时再见,这个给你。”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银子。 “...麻痹的,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真不想搭理你了!!草,给你,路上花吧!也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你!!草...怪想你的!”孟子凡通红,忍着眼泪,把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包银子扔进了马车里,随后没等李逍遥说话,转身跑出了树林。 孟子凡这个经常犯二,牛b吹得杠杠响的人,看见李逍遥走了哭了...他哭的是他兄弟的未来,李逍遥身怀绝技,聪明绝顶,可是却不能考取功名,以后的前程未卜。 李逍遥走了,被迫跑路了,他的性格也决定,他就是一个四海而家的人,所以他自己倒是没有多大不适应,只是有些不舍得王金童几个而已。 “哥几个!!照顾好自己!走了!”李逍遥冲着我们摆摆手,随后一带缰绳,缓缓消失在王金童几个人的视线。 李逍遥这次跑路,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走的时候无疑很狼狈,一辆破马车,还有一万两银子,一封信,两件破衣服.,不过还好有鹊如意跟着..... 王金童一直坚信一句话:是狼到哪都吃肉!!!是篮子到哪都挨揍!! 李逍遥走后的几天内,王金童几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最近的事情太多,王金童几个人是在折腾的有些想死的心思。 耿进忠走了...张乡德重伤,没有一个月,是出不了魏家庄的,其实他也不想走,两个虎将裘海岳和李逍遥,一个被抓,一个跑路了,霍隽的这一伙实力极具下降,到了萎靡时期。 十天以后,王金童几个人的心情刚刚转好一些,范金虎终于脱离了危险,请的好像是当初大内御医退下来的,花了不少银子。 李逍遥已经做为逃犯,受到了县衙府台的抓捕了。 范金虎醒了以后,就派差点没让张乡德,一酒坛子干死的刘纹龙,来找霍隽,霍隽听到他来,微微一笑,随后把他请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找我啥事?”霍隽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刘纹龙。 “.....我今天来是合谈的!!”刘纹龙没墨迹,直接直奔主题。 “恩...继续说!”霍隽点头示意他继续。 “咱们已经都出两条人命,十多起重伤,在干下去,都得让衙门给斩了,大家混为了求财,你霍隽干的买卖,跟我们没啥冲突,我们跟你也没啥竞争的,大家都退后一步....这事就算了...!”刘纹龙闷声闷气的说道。 霍隽眯着眼睛看着刘纹龙,说出了最经典的一句话:“范金虎他爸是皇上啊??他说咋滴就咋滴!” “哪你啥意思...” “滚!!” “你咋骂人呢?” “我让你滚,你不够格跟我谈,想何谈,让范金虎找我谈!”霍隽看着刘纹龙,瞪着眼睛说道。 刘纹龙气的脸色通红,横着眼睛看了一眼霍隽,随后咣当摔门走了,霍隽笑呵呵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对王金童几个说道:“从今天开始,谁来赌场找我,都说我不在......!” “为啥啊?”孟子凡的问道。 “范金虎被李逍遥干怕了!!衰了!但是他自己也是大哥,不会主动上门来找咱们合谈!所以这几天,咱们赌场替范金虎求情的人,应该挺多的!!”岳魁笑呵呵的说道。 “操,都衰了还要面子,什么东西!”焦欲破口大骂。 “哪你打算跟他们合谈啊?干爹”王金童看着霍隽问了一句。 霍隽听了王金童的话,揉了揉脑袋,叹息一声说道:“我当然要何谈!!他范金虎死的伤的,只是小弟!!我他妈损失的是亲人!我拼不起,但是我要为耿进忠的父母...为张乡德..为李逍遥,拿回一些东西!” “.....”王金童没说话,他知道霍隽是想,多管范金虎要点银子,所以才拒绝谈判,现在的范金虎已经衰了,多拿出几万两银子,他不会在乎,他现在乎的是面子...怎么能又不失面子,还能把钱给霍隽呢,这是一个问题。 如霍隽所料,这边刘纹龙刚走没多久,前来替范金虎求情的人络绎不绝,不过都没见到霍隽。 ------------ 第九十一章捕头长孙擎 前来说情的,都是一些在江湖上刚刚起步的人物,什么是正在起步阶段?那就是,这些人物大多数都是,刚出茅炉的青年人,没有江湖阅历,急于在江湖上打出威望。 或者是刚经历了两次硬仗,在江湖上刚刚有些名头的人,他们这两种人,组成的门派或是团伙都在极扩张,手里有人有家伙,所以他们不计一切后果的,疯狂敛财,只要什么赚银子,就干什么,没有道德底线,有的只是血腥暴力。 用行话说就是,他们现在都很渴,钱渴...... 这些人要跟霍隽这伙拼一把,肯定不是对手,霍隽的团伙虽然现在在萎靡阶段,但是也不是一个二流团伙可以叫板的,霍隽的经济实力,还有王金童这一群人的魄力,都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虽然他们对霍隽的团伙没啥威胁,但是这么人,也没必要得罪,所以霍隽派了王金童和孟子凡,焦欲,岳魁招待他们。 霍隽就嘱咐了王金童几个人一句话:“吃好,喝好,玩好,.但是就别提求情的事!” 王金童兄弟几个,天天除了去魏家庄看张乡德再给他带些吃的以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赌场陪着他们,说实话现在给张乡德带吃的都是多余,张乡德跟魏春娇好得已经能穿一条裤子了。 王金童几个接待来人,无论请他们到哪间屋子,总是屋子里立着一张耿进忠的画像,到他们这个级别的人,哪个也不是愣头青,所以一看王金童几个人这态度,基本不会多留,说了两句客气话,转身就走。 那么江湖上有些地位的人呢? 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江湖上混得开的老大,都在闷头发展实体,说的更直白一些,不是过命的交情,没人愿意趟这一趟浑水,第一他们不会自降身价,跟霍隽这个刚刚扎根在偏头县的外地人谈判。 第二是,如果霍隽卷了他们的面子怎么办?他们要不跟霍隽拼一下,那外人会说他们衰了,如果拼一下,那这明显是犯不上点事,所以名号响亮的人,不会搀和这事。 而且范金虎也不会低下面子,去求跟自己同一辈分的大哥,因为他一张口,别人都会以为他怕死霍隽了,衰了...不敢打了,事实上他也确实怕了,不过他怕的不是霍隽,也不是被抓的裘海岳,是哪个给他钉在桌子上,现在不知去向的亡命徒。 一波一波的求情没有奏效以后,范金虎有点慌了,这么多人都没好使,范金虎认为霍隽是想跟他死磕到底了,而且他认为,李逍遥肯定在那个角落里面呆着,说不定哪天就蹦出来,捅死他......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叱咤风云十多年的,老江湖范金虎,这次彻底被李逍遥弄怕了,李逍遥掏出短刀的眼神,那就是想干死她他,他还有银子,他还有实体,他不想拼命了... 人的胆气一破,什么魄力,都消失不见了,范金虎躺在床,越想越害怕,所以他咬着牙,最后派人找到了于海山,也就是自己的老大。 “大哥...!”范金虎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 “怎么,你找的人,没好使?”于海山很随意问了一句,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从桌子上端过一杯凉茶,很随意地喝了一口。 “恩...你出个面吧,我...不想干了...我拿出点银子,你帮我把这事平了吧!”范金虎有些难为情,毕竟于海山曾经劝过他,是他一意孤行,非得要干一下,所以他说出这话,自己感觉有点丢人。 “...哎,范金虎,不是大哥之前不帮你,你也知道,霍展旭跟我是朋友,虽然他走了,但是霍隽毕竟是他的徒弟,既然你不想在干下去,我跟他说说,他应该能答应...!”于海山还假惺惺的卖了个人情。 霍展旭是迷踪派的掌门,是霍隽的师父和父亲,他死后,霍隽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当了迷踪派的掌门,可是这个掌门当的多少让有些人不服,这是后话。 “呵呵,大哥,别说了,是我太招摇了...以后血海门的事,你们商量吧,等我伤好了,您算一下我在公司的股份...我准备退出了...!”范金虎混了十几年,啥事不明白。 “虎子...啥意思?你生大哥气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啥时候都是我大哥,只是我经历了这次事以后,实在是不想继续混了...我小儿子才五岁...大哥,我..怕了...!”范金虎说的挺可怜。 “也好,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应该好好歇歇了,算完帐以后,大哥不会差你一两银子...!”于海山说的挺仗义,不过应该是,假仗义...... “麻烦你了...大哥!” 等于海山走后,范金虎应该是冷笑着的,其实范金虎的意思很简单,他就是不想跟于海山在一块玩了,谁也不比谁傻,从范金虎跟霍隽火拼开始,于海山没给他一点支持。 用范金虎的话说就是:“草拟吗的!老子这么多年,一口一个大哥管你叫着,然后我有事了,你又不方便出面了...不方便你麻痹啊...我要银子有银子,要刀有刀,我上哪不是吃口饭,非得跟你凑一块!” 是的,范金虎准备退出血海门,而且根据后面的事情看,他根本就没退出,后来他瘸了以后,玩的比谁都大,比谁都疯,但是从来没跟霍隽这边疯过,也没得瑟过,井水不犯河水了。 其实他也退出不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自从踏上了江湖这一条腿,就再也别想着退出了。 霍隽收到了于海山的请谏后就带着王金童几个来到了醉仙居。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醉仙居却正是热闹的时候。门口早有伙计把霍隽几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包房之内。 众人说了些有些肉麻的场面话,纷纷落座,没多一会,刺身三鱼,鲍鱼,海参...等等,比较能体现出身份的菜肴,全部端了上来。 “霍隽老弟,你能来是给我面子,我很高兴,我为什么来,来干什么来了,你肯定也明白!!咱们虽然不能在一口锅里吃饭了,但是也都不想成为敌人,你和范金虎的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这事动静弄的也不小...在掐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卖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于海山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霍隽说道。 “他范金虎想打就打,想算了就算了??”霍隽还没说话,王金童突兀的插嘴说道。 “......”于海山喝着茶水,看了王金童一眼,没搭理他,而是等待霍隽的回话。 “山哥...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肯定清楚,在打下去,有点不知进退,开门见上说吧,仗打完了,范金虎既然愿意和谈,而你山哥也出面了,咱们就谈谈,给我死去的,哪个兄弟赔偿问题!!”霍隽沉默了半天,随后一点也没墨迹的说道。 这场谈判有点像两个战争国家,谈战后赔偿问题,不管谁对谁错,也不管事是谁跳起来的,输的那一方,肯定得出点血,拿点银子,这也是很多团伙,宁可死拼,也不和谈,因为输的代价就是银子...... “范金虎也死人了!!”于海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强调范金虎也损失挺大的。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霍隽坚决的回答道。 “要多少?” “500万两银子” “是不是有点多!?” “呵呵,范金虎给了我五百万两银子,我兄弟能活过来么??他活不过来!我就得替他照料父母!!这银子一点不多!”霍隽冷笑着说道。 “那陈阿西也被你们...” “陈阿西的死,跟我没关系!!他就是该死!!”霍隽今天一反常态,强硬无比,句句话带刺,来之前他还告诉王金童老实点,其实他比谁都不老实。 “...行!这银子的事,我替范虎答应了,不过有一个要求!事后你得请范金虎吃个饭,叫上点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他一个台阶下!!”于海山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霍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霍隽这个阶段,在乎的不是面子,给范金虎敬几杯酒,摆出一个小辈的姿态,霍隽都不会在乎,他更在乎的是实际一些的东西,比如银子...... 就这样,霍隽和范金虎的争斗,都在于海山和霍隽的谈话,暂时和解了,如果以后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不会再掐了。 “山哥,我敬你一杯.....!”霍隽端着一碗红高梁,也没等于海山说话,一口干了。 “咕咚!”于海山看着霍隽喝完,自己也干了,随后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对着霍隽问道:“老弟,范金虎,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裘海岳不是他点的!!”于海山有些玩味的看着霍隽,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洪涛?”霍隽怔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 “呵呵,应该也不是...!”于海山看着霍隽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那是谁?”霍隽继续问道。 “是谁?哈哈...我也不知道!!”于海山突然大笑着说道。 “...来,喝酒!”霍隽岔开话题,继续跟着于海山喝了起来。 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随后于海山跟霍隽约定好时间,啥时候请范金虎吃个饭,然后霍隽让手下交给了霍隽一个黑要箱子,最后又跟霍隽寒暄了几句,转身走了。 赌场的生意,越来越火爆,范金虎的事解决以后,霍隽的团伙进入了发展期,由于霍隽跟范金虎连续血拼几场,已经打出了名声,打出了威风,基本上在偏头县已经有一号了,虽然比不上一流的江湖门派,但是也比许多二流的强上不少。 霍隽的江湖地位,急提高着,因为他们的谁都是知道,这几个外地人不好惹,全是一群不按套路出牌的亡命徒,举刀就杀。 名声有了,下面就要开始敛财了,霍隽解决完范金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请了捕头吃了顿饭,啥都没说,一张百分之五的股份证明摆到了捕头面前。 “我是衙差,经营这种场所不好...!”刚开始长孙擎还一脸为难的说道。 “您有一个表弟...好像开个了酒楼。”霍隽一句话点明了长孙擎,你不能持股,你给你表弟不就完了么。 “呵呵...张老弟,你真是无孔不入啊!”长孙擎笑着说道。 “没有您的帮衬,我这生意做的不踏实,咱们是朋友,不给对方带来任何麻烦的朋友!!”霍隽矜持的说道。 “...咱俩挺对脾气,你的性格我喜欢,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东西我拿回去看看,他要感兴趣,就让他银子把这股份买下来,其细节你们俩谈,我不能搀和,你也别想让我给你走后门!哈哈!”长孙擎大笑着,将股份放在了怀里。 霍隽看着长孙擎,心里有可能这样骂道,操你大爷的,装什么假清高,麻痹的,你想要就说想要的,那你表弟当什么挡箭牌.... ------------ 第九十二章 孟子凡 霍隽答对完长孙擎后,接下来,王金童几个人在偏头县过了一段相对安静而平和的日子。在过惯了武林中打斗生活的几个人来说,简直都闷出鸟来了,王金童有时在想,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显然,是。有安静的日子谁不原意过,干嘛非得打个急吃白脸? 王金童最近没事除了跟裘欣然腻歪,就是跟一些个客户吃饭喝酒,当然了,跟客户吃饭喝酒的时候居多,这就冷落了裘欣然,不过她也不在意,呆着没事,养了一条狗。 这条狗不是一般家庭的柴禾狗,跟狼一般大小,从形像上来看就能把人吓一跳,也许是属于打猎时必带的狼狗吧。最近这狼狗让孟子凡稀罕够呛。 “来,儿子!想爹没?让爹抱抱!”孟子凡从赌场出来,来到院外唤唤气,贱贱的走到裘欣然的狼狗旁边,撩拨起它来了。 “哎呦...你这是啥头型...大锅顶脑袋上了?”焦欲此时也从院外走了进来,他昨天跟客房吃饭后,就没回赌场,直接在客栈睡了,一见孟子凡的新头型,如见仙人...显然被雷的不轻。 孟子凡也是昨天请的剃头先生给自己剃的头,宋朝时的剃头先生一般都是挑个挑子,走街蹿巷拉着弦子那种。剃头先生剃头之前当然得先问客人需要剃个什么样的了。 结果孟子凡就突发奇想,让先生剃了个锅盖头,估计那剃头先生给孟子凡剃完头后,以后再也不能到这个巷子来了,因为这对这个剃头先生的手艺影响实在太大了。 “...恩,好看么?”孟子凡一边撩拨这狗,一边瞪着无知的小眼睛,看着焦欲。 “恩...好不好看,咱先不说!问题是我真他妈没见过谁剃过...你应该是全河东府第一个...不对...你他妈应该是大宋第一个!”焦欲认真的评价道。 “玩的就是个与众不同,宋朝子民的品味,还是有待提高滴...看着吧,这个发型,很快就要流行了!”孟子凡自信无比的说道。 “...哎呀!!!!孟爷,你咋把锅盖扣脑袋上了呢!伙堂师父刚才做饭找半天都没找到...!”一个帮忙的老大姐,看见孟子凡的脑袋,以为是锅盖,直接就奔着他的脑袋拽去。 “蓬!!” “滚犊子,我脑袋多大啊!!能顶个锅盖!”孟子凡一个兔子蹬鹰,随后一个野驴打滚,非常利索的踹了打杂大姐一脚。 打杂大姐吓得一激灵,躲过了孟子凡这一脚,然后离得老远,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二B。” 这时,裘欣然正好跟着王金童走了出来,裘欣然一袭白裙,显得飘飘欲仙,她的脸很白,笑起来很可爱,此时她对走在后面的王金童道:“现在这么早,赌场也没开,不如咱俩去赶赶大集啊?” “去呗,正好天天闷在赌场,怪闷的!”王金童想出去透透气,正好也想和裘欣然溜达溜达。 哪里都他妈有好事的,王金童和裘欣然刚商量完,孟子凡这个特大号的灯泡,立马说道:“带我一个呗,我带我儿子遛弯去......!”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狗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咋不听劝呢??”裘欣然翻了个白眼,随后冲着狼狗摆摆手说道:“来,宝贝,不是不让你跟孟子凡一块玩么!你要跟他玩傻了...我可咋整...!” “骂人是不?”孟子凡挺不乐意的看着裘欣然说道。 “咋滴,你有事啊?”王金童挥舞了一下沙包大的拳头,看着孟子凡说道。 “......没事,带我一个呗...我去市集里的一个裁缝店给场子里面的一个娘们做衣服去。一起走呗?”孟子凡挺可怜的说道。 “那就去...呗!”王金童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水汪汪的眼神,看着想吐。 “哪我也去吧...你知道的,我不看着孟子凡,他会出事的...!”岳魁这时正端着茶壶走了出来,他说完,一仰头对着壶嘴喝了口茶。 “孟子凡在哪里,我在哪里!!”焦欲的语气无比坚定,果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那就一起吧!”王金童无奈的答应了一声。 今天天儿不错,阳光充足,暖洋洋的,大家心情也挺好,王金童从后院赶出辆马车,带着他们奔着偏头县的大集赶去。 集上头上有好多散步的行人,这种大集并不是每天都是,一个星期只有两回,王金童几个买了几个炊饼,一边走一边观赏风景。 其实王金童几个也挺引人注目的,不对!!主要是孟子凡引人注目,因为他的行头太前卫了,而且还牵了一条异常漂亮的狼狗,不明白的人都以为他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孟子凡正得瑟享受这别人的瞩目时,情况出现了,因为在集市一个角落,围了不少人,有不少人都前去看热闹,一时间孟子凡被忽略了,这绝对是他忍受不了的。 所以他挺不乐意的推开人群,牵着狼狗走了进去,裘欣然是到前面扯布料去了,王金童,焦欲和岳魁,也没啥事,就跟着他走进去看了看。 几个人进去以后,才发现为啥这里会围着这么多人,只见一个夏天还穿着一件破棉袄,蓬头垢面的老汉,闭着眼睛,吧唧吧唧的嘴里叼着根草棍。 老头的腰上,拴着一条铁链,铁链另一头,拴着一条狗,这狗造型异常邋遢,浑身毛发最起码得一年没洗过,全是泥土和狗屎...而且体型瘦弱,显然是营养不良,跟孟子凡牵的狼狗根本没法比。 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王金童看着这狗,最多也就算个土狗,杂交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配出来的,因为这狗实在太脏,根本看不出品种。 但是就这样一条狗,开价一千两银子,老头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地上放了一张纸,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价格,有人问的话,他才会爱答不理的说上一句。 “咋滴,这狗是哮天犬滴外孙啊?咋这么值钱呢??”孟子凡不说话能憋死,而且说话基本上没啥逻辑,看着老汉张嘴就来。 “你买不起!”老汉连头都没抬,闭着眼睛说道。 “草!我一急眼都能给河东府买下来!!问题是你这破狗不值这个价钱!!”孟子凡甩着他的锅盖头,异常牛B的说道。 “值!”老汉又简洁的回答了孟子凡一句。 王金童一听这老头一口坚决的说着价格,挺好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条狗,不过真的看不出这狗是啥名贵品种,而且又脏有臭,真看不出哪里值这么多钱...... “你走吧!这狗你买不起!买了你也养不了!”老头善意的提醒孟子凡说道。 “都说我买不起!!我今天就是借银子,都得给他买下來!咋滴吧!”孟子凡脖子一梗,又要犯二。 “哈哈!” 周围围观的百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都笑了起來,看王木木像看二B,这些百姓都的沒听说过,谁借银子买狗,真尼玛有样。 “...哥,这事有点犯不上...!”焦欲小声说了一句。 “滚犊子!!老头,你这狗,能上树不?”孟子凡红着眼睛问道。 “不能!”老头依旧简洁的说道。 “那能干死大象不??”孟子凡思维跳跃,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題。 “沒试过,不知道!”老头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那它这么贵,总得有个理由吧?”人群中一个壮汉问道。 “它能咬死三个壮汉!”老头挺淡定的说道。 “大爷!咱们不吹牛还是朋友!!这狗一口气倒腾不上來,都容易憋死,还干壮汉呢??干个小儿麻痹都费劲!!”孟子凡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土狗,不屑的说了一句。 “爱信不信!”老头挺到孟子凡看不起他的爱狗,顿时有些怒气的说道。 孟子凡瞪着无知的眼睛,眨巴眨巴,又看了一眼老头和狗,随后又打量了一下焦欲,随后淡淡的说道:“弟!!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去,干这狗一下!!” “我不去,我和它又沒仇,我干他干啥!”焦欲非常讲道理的说道,他的意思是说,如果这狗跟他有仇,他不介意干这狗一下子。 “咋滴,大哥说话你不听是不?”孟子凡不乐意了,因为他的兄弟沒有响应他的号召。 “孟子凡,赶紧走吧,你别丢人了!!”岳魁还依然端着他的茶壶,从后面蹬了王木木一脚,意思让他赶快走,然后又很随意地喝了口茶。 孟子凡是个一个能听劝的人么??他是一个正常人么??显然不是,岳魁不劝还好,一劝立马变态了。孟子凡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的狼狗动了一下,这时候他突然想了起來,焦欲不去,可以让狼狗去啊! “老头!掐一下呗!”孟子凡斜着眼,指了指那只土狗,左腿踮着脚,颤抖着,不是一般得瑟。 “不掐!!掐死呢?”老头摇头说道。 “操,掐死我陪你银子!!”孟子凡敞亮的说道。 “我是怕的你狗被咬死!”老头看了一眼,身体雪白的狼狗,不屑的说道。 “...真开玩笑,我这狗要被咬死了,我不让你赔行不?”孟子凡疯了! “草,别扯犊子,欣然回來该骂我了,赶紧走!!”王金童看了一会热闹,沒想到孟子凡这个傻逼,要让儿狼狗跟土狗掐架,这狗是欣然的命根子,要是被他知道了,回头非得剁了自己不可。 “沒事!你看他那狗,明显活不过今年了,咱们家的狗不可能输!!”孟子凡坚持的说道。 其实王金童也闲的蛋疼,因为他沒见过掐狗,所以想看看,在说对面那狗,也确实老掉牙了,精神一点都不好,好像随时都会嗝屁一样。 “那好吧...整吧!”王金童费力的答应了一声。 “你要输了,给我一百两银子!!”老头不愿意白赌,说了点菜头。 “行!!你要赢了!我跟焦欲睡一觉都行!!”孟子凡口不择言的说道。 “真滴么??哥!!”焦欲顿时兴奋了。 “滚...!”孟子凡还在焦欲沒跟狗打架而生气,所以白了眼他。 孟子凡一听老头答应了,顿时大为兴奋,无知的眼睛透漏着灼热,屁颠屁颠的给狗链子松开,随后拍着狼狗的屁股说道:“儿子,咬他!!咬他!!” 狼狗趴在地上,睡眼朦胧的看着孟子凡,随后伸了伸舌头,沒搭理他。 “去啊!!”孟子凡急了。 “汪!!”狼狗龇着牙,瞪着眼睛看着孟子凡。 “我不是让你咬我!!让你咬那个狗!”孟子凡感觉有点丢人,破口大骂。 “汪!!”狼狗在地上开始溜达,准备寻找契机,狠咬一口这个天天占它便宜的贱贱男人。 “你这是叛变!!”孟子凡踢了它一脚。 “汪....!” 孟子凡捅咕了狼狗半天,狼狗也沒搭理他,无奈他只能焦急的老头说道:“让你的狗先动手!!我们家的狗反击是强项!!” “...这狗老了,不撩拨它,它不爱动弹!”老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让它有点怒气呗?”孟子凡无知的眼睛,滴溜乱转,不知在想着什么。 “对!”老头简洁的说道。 “我操!那好办!!”孟子凡松开狼狗,随后从身上翻找了起來,随后从裤子兜里拿出了一个瓷瓶,里面红油油的液体,上面写没写字,王金童没看清楚。 随后孟子凡迈着大步,龇着牙兴奋跑到土狗的面前,随后摸了摸狗毛。那土狗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直沒睁开眼睛,也沒搭理他,孟子凡也沒在意,打开盖子,向着土狗眼睛上洒去。 就在这时经典的一幕出现了!!!! “我草,这傻b拿的是辣椒油!!”岳魁终于看清了孟子凡手里的东西。 “嗷!!!!!!!!” 一声惊天怒吼从土狗的嘴里发出,随后双眸霎时睁开,一双幽冷有些发绿的目光!扫向人群,随后定格在一脸目瞪口呆的孟子凡身上。 ------------ 第九十三章 老汉 “嗷呜。。” 土狗再次发出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嚎叫。王金童几个人听到这声嚎叫立马惊呆了。这哪里是狗啊。。狗能发出这声么。。这是狼的叫声啊。。 就在一群人被这个狼的嚎叫。吓懵了之时。一场另类血战。正是拉开帷幕。 瘦狼眼睛里灼热无比。王金童也不知它到底有啥感觉。狼眸里充满愤怒的火焰,随后矫健的站了起來,一个飞跃,直接扯动铁链子。 “啪。。” 用金庸的话说那就是:说时迟,那时快。瘦狼伸出狼爪子,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孟子凡的脸上,孟子凡忧郁的脸颊霎时被挠了一个血道子,随后瘦狼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奔着他脖子咬去。。 “我草……”孟子凡顿时大怒,另类亡命怎么会就这么被咬死?他此时好像比狼还生气,立即反击了瘦狼一个大嘴巴子,随后将半瓶子辣椒油扔进了狼嘴里,然后在地上滚了起來。 “噗通。。”由于老头身上拴着锁链子,所以被瘦狼直接拽了个跟头,直接从地上被滑出了一米多远。 这时候场面比较异常血腥和火爆,所有围观群众起码退开了一百多米。由于狼身上有链子,行动有些不便,所以现在是想咬孟子凡,有点够不着。 而且这狼好像双腿不稳,一双幽冷的狼眸里,也噙满了泪水,沒错,它是被辣的,血盆大口流淌着哈喇子。。 孟子凡也好不到哪去,躺在地上,小短皮靴被干丢了,不知道甩哪去了,大锅盖的头型略显凌乱,身上有好几条血道子。 “呔。。大哥。我來助你。”焦欲终于出手了,他身姿矫健,从十米开外就开始助跑,随后凌空而起,一个飞脚直接对着狼脑袋踹去。 “蓬。。咔。。” 这狼看着看着眼前的不明飞行物,刚想后退,不料到,焦欲从它的脑袋上飞了过去,直接摔在了地上。是的,焦欲动作无疑是非常帅的,但是明显劲使大了。 “嗷呜。” 瘦狼正愁沒人撒气,看见二逼似的的焦欲前來送死,立马扑了过去,张着大口对着焦欲脖子咬去。 “啊。。” 焦欲死命挣扎,死死的拽着瘦狼的两只耳朵,随后孟子凡不知道在哪捡起他的小皮靴,对着狼脑袋打去。随后一狼两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王金童和岳魁看到这情形,同时掏出短刀,因为再不动手,两人肯定得被咬死了,因为那个狼咬了他俩不知道多少口了。 王金童刚要拿着短刀上前,那老头突然崩了起來,随后拿起地上一个柳条枝,直接打在孟子凡的脑袋上,那柳条枝随处可见,可到了老头手里就仿佛是一节软鞭一样。 “啪啪。” 孟子凡跳起三尺多高后,跃出了圈外,只见他浑身好似被强了了似的,衣衫全都被撕成条状,光着的脚丫子上,还踩着焦欲的脸。 王金童拿着短刀,看了一眼孟子凡,发现他身上虽然有爪子印,不过不太深,而且被咬过的地方也沒有伤口。王金童又仔细看了一眼瘦狼,只见它张着的嘴里,牙齿脱落,爪子上也沒有了锋利的爪子尖,原來这瘦狼,已经油枯灯尽,老迈不堪了。 “你他妈刨我干啥。。”孟子凡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老头,估计他是看着这老头,年岁比较大。所以只是问了一句,如果换做年轻人,孟子凡肯定玩命了。 “我怕你拿刀子捅它。”老头用手里的柳树枝,指了指孟子凡腰间的刀鞘。 “领个狼你挺牛b呗,挺前卫呗,是不?”孟子凡看着老头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说道。 “我让是同意让它跟你的狗掐。我沒让你自己跟他掐。”老头很讲道理的说道。 “嗷呜。。。” 瘦狼还在暴怒的状态,双眼一片通红,挣扎着老头的铁链子,冲着孟子凡吼道。 “我站着走道的,还干不过你一个趴着走道的?”孟子凡看着狼,又要动手。 “谁要打我爷爷?!”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高七尺左右,身材极其魁梧的十七、八岁左右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敞怀白衫,露出扎实的肌肉。 “你要干啥?”青年操着一口浓重的农村口音,拿着两张炊饼对着孟子凡说道。 “兄弟,不干啥,我的...一个朋友和你家狼发生点矛盾...”王金童这一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仗着自己是江湖上玩的,就欺负别人,所以王金童客气的对着青年说道。 “...你们不是要打我爷爷?”青年谨慎的看着王金童说道。 “打你爷爷干啥?他也沒咬我。”孟子凡恶狠狠的盯着瘦狼,跟它对视着,一时间一人一狼,火花四溅。 “我家狼老了,你要不撩拨它,他不会咬人。”青年显然很了解他家的恶狼,神态认真的说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们正在交谈的时候,市集中来了两个巡捕,两人腰戴配刀,身上还戴着锁链子,看到这里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推开人群,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其中一个巡捕道:“这狼是哪来的?” 青年人回答道:“官差大人,我们家是猎户出身,这狼是从狼崽子开始时就养着的,现在它岁数大了,就把它带出来卖点银子。” 另一个官差看了一眼那狼,道:“不对,这好像是辽国萨尔浒牧场的皇家散养的狼,你们跟辽国有什么关系?走,跟我们走一趟。” 老汉和青年:“……” 王金童几个:“……” 围观百姓:“……” 王金童几个非常明白这两个巡捕的意思,无非是措题发挥,骗这老头和青年点银子罢了,什么皇家牧场的东西,什么辽国,这帽子扣得真是不小啊,你家皇家养一个快要死了的狼啊? 王金童也跟着去了衙门,孟子凡心眼好,为了维护这老汉,愣说身上的伤不是这狼挠的,是他没过门的媳妇给弄的,但是尽管这样,也让老头交了五十两银子,而且把狼给收走了。 爷孙两个和王金童几人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老汉身子硬朗,脸色潮红,看样子身体不错,不过此时却好像挺伤心的,浑浊的眼睛中,流出了眼泪,看來他跟那头狼确实挺有感情的,那个壮硕的少年,在一旁拿着两吊钱一张的炊饼,对着老头说着什么。 “你说就这么走了!好么?”孟子凡捂着冒着血的锅盖头,挺同情的说道。 “.....不好!”岳魁有些无语的说道。 “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点银子?”王金童心里也挺不好受,这爷孙俩,看样子挺困难的,而且又痛失爱狼,让人看着挺心酸。 “你有银子么?”王木木非常隐蔽的从裤衩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他藏钱的地方,一直是这么...特别,据说他裤衩子里的那个暗兜,是焦欲亲手给他缝的,焦欲针线活一直不错。 “我还有一百两银票!” “我有二十五两”焦欲的每个月霍隽没少给他,但就是不知道银子弄哪去了。 王金童几个凑了大概能有二百多两银子,说实话,王金童几个挣钱也不容易,但是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王金童几个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因为孟子凡也被挠伤了,如果换做是年轻人,不揍他们,已经很给面了,哪能还给银子啊。 但是这老汉实在让人看着难受,所以,王金童几个博爱了一把,王金童拿着银子及银票走了过去,对着老汉说道:“大爷,拿着吧...今天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二!” “...唉,拿你银子干啥?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要不贪你们这帮小娃娃那一百两银子,我家狼儿也不让人领走!”老头摆手说道。 “...拿着吧,算我们今天抽风了。”王金童把银子塞到青年手里。 “...谢谢你,大哥,你是好人!”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银子,随后挺激动的说道。 “呵呵...好人!”王童挺无语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要走,因为他实在不想听他再來一句:恩人,你能告诉我的姓名么?这是不是有点狗血。 “恩人!你能告诉我姓名嘛?”青年冲着王金童的背影喊道。 王金童听到这句话,虎躯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后淡淡的说道:“做好事,是不留名滴......!” “我叫天养。”青年又喊了一句。 孟子凡有些落寞的牵着狼狗,走一步,喊一句:“劫数啊!!真他妈劫数啊!” “哥,当时我哪一个飞腿,漂亮不?帅不?我感觉我那时候,一急眼能干死少林寺当家主持.....!”焦欲唠唠叨叨说个沒完。 “你快滚你妈蛋的吧!!你哪一脚明显是,冲着少林寺内烧香的寡妇,那么大的狼都踹不到,还摔地上了!”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孟子凡就要疯。 “我不是为你好么...”焦欲挺委屈。 “我谢谢你!以后咱俩尽量避免同时出现...你是我克星...自从接触上你,赌钱不赢了...做那什么时间变短了...花银子就他妈像上楼,一口气花沒了......!”孟子凡挺痛苦的说道。 “精辟!”岳魁打了个指响,赞赏的说道。 “汪!!汪!!”狼狗不知道抽啥邪风,小屁股扭着欢快的向前挣扎着,这个时候王金童几个看见,前面有一条挺漂亮的母狗。 “你妈的!!你这个骚,货,打架你就不行!!看见母狗看把你激动的!”孟子凡愤愤地说了一句。 “唉,跟啥人,学啥人,这狗跟孟子凡呆几天,都这么二了...!”王金童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在街边上,找了一个茶馆,进去要了点凉茶,去去火。 ------------ 第九十四章 裘欣然 王金童把马车让给岳魁等人,他独自一人来到市集去找裘欣然,集市早已散了,裘欣然一个人手捧着布料,在一颗树下眺望,突然看到王金童,高兴得像个小鸟儿欢快地跑了过来。 江边,绿柳成荫,风儿清爽,微微拂过,水面荡起丝丝波纹,景色美不胜收。江边之上,有个很简陋的草蓬摊子,卖一些简单的小食,由于此时刚刚是傍晚,人群不多,所以摊位并未坐满。 王金童和裘欣然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再吃点东西,挑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座位,坐了下來。 简单的要了些茶点,王金童和裘欣然开始吃了起來,虽然王金童现在能给予裘欣然的只有这些,但她似乎很享受一样,一直露出甜美的笑容。 过了几天,张乡德终于回来了,在魏家庄躺了将近两个月张乡德,终于康复了,虽然脸色还有苍白,但是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而且的这个骚年,竟然真把魏神医的妹子搞到手了,魏春娇在她哥那呆着没什么事,经常来赌场帮忙,俩人已经确立恋爱关系,天天绣着甜蜜。 赌场人声鼎沸,四五十号子人,眼神通红的围在一张大长桌子旁边,死死盯着王金童手里的牌。 “各位大哥!打杂的大嫂子们在院外!你们能不能看我的眼神不这么热切...!”王金童被他们盯的发毛,有种被精神那什么的感觉。 “快开牌吧!让你连杀三把了!!” “别墨迹!” “开牌!!” “开牌!” “......” 王金童淡定的偷偷看了一眼手里的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牌好,而是太烂了,妈的,哥人品太好,想输都他妈费劲,完了三把,通杀了三把,这把可算输了,终于成功的把银子送出去了。 “前2后5!!开锅了,伙计们给他们发银子!!”王金童把牌扔在了桌子上,松了一口气,学着岳魁的样子,拿起桌上一个茶壶不倒杯里直接喝。 “哈哈!!我就说,直线押,均注,王金童这个王八蛋,肯定开锅!!” “你牛!” “不玩了!今天沒输到!” “......!” 王金童听着他们说话,摇了摇头,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就是赌场向外放水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向外返点儿,这几把玩的比较大,几乎三四,把就能把银子送的差不多。 “行了!!今天就到这了,要关门了,愿意玩的明天再來,输五千两银子以上的,找我来,我直接跟你们面谈,赶紧都抓紧时间,别在这扯犊子了!”张乡德也走了过来,对着人群喊道。 霍隽是个天才,这帮赌鬼基本都是三两个一起來的,每个人不可能都输五千两银子以上,所以如果有一个人输了五千以上,能给返五成,另外一个或两个,肯定不能走,再接着赌,所以咋整都赚钱...... 这些赌鬼,赢得兴高采烈,输的破口大骂,沒多一会人群就散的差不多了,张乡德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说道:“走,去咱们老大屋里,他要开会!” “混江湖的沒事老开个什么会...影响我睡觉!”王金童本来已经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完凉茶打算打个盹,只好磨磨唧唧的站了起來。 “快点吧,好像是有新人介绍一下!”张乡德拽着王金童,关上赌场的大门,随后去了霍隽的屋内。 我们來到屋内的时候,孟子凡、岳魁、焦欲,都已经到了,这几个货还有霍隽都坐在椅子,对面的地上还站了四个人青年。 “王哥,张哥!”这四个人点头向,王金童和张乡德客气的说道。 “恩!”王金童和张乡德答应了一声,一边打量四人一边坐下了。 这四个青年年纪跟王金童岁数差不多,都穿着不同颜色的短靠,头戴扎巾,个头虽然高矮不齐,但是身体都很健壮,长得也都很精神。 “你们四个自我介绍一下!”霍隽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说道。 霍隽说完一个长得挺高,大概1.79,一身肌肉的青年缓缓说道:“我叫筱领全,是点苍派的,我们掌门是点苍逐日叟,胡海散仙任天边,朋友都叫我情兽!” “我叫莫人杰,我是蜀中唐门的,我师父是唐门的掌门万臂如来唐天林。”一个身材壮硕,长相浓眉大眼,很有男人味的青年,瓮声瓮气的说道。 王金童此时感觉无比怪异,自己的干爹霍隽怎么会一时间找到这么多门派的子弟,看来他真是高深莫测,不过就开个赌场,有必要找来这么多门派人物的子弟吗? “听说你好像在你们那么的县衙坐过大牢?”岳魁笑着问了一句。 “昂!!邻居家一个牛顶我!!我就给那个牛肢解了,回家炖了!!吃了十多天呢!后來给我定了个吃牛罪,关了三年!!”莫人杰挠头说道。 这里解释一下,在宋朝,是禁止吃牛肉的,因为皇帝认为牛耕地劳作已经很辛苦了,到老了干不动农活了,就让它们寿终正寝吧,不要再杀它们吃肉了。 “尼玛啊!!一头牛你自己就吃了十天?这得多大一个胃啊!吃牛罪!苍天啊!你一个雷劈死我吧!这什么鸟罪名!”孟子凡如见天人,有些激动的说道。 “......恩,我被抓的时候,就差两根肠子沒吃完!”莫人杰无所谓的说道。 “这人我要了!老大!”孟子凡指着唐彪,对霍隽斩钉截铁的说道。 “......等会再说!听他们介绍完!”霍隽笑着看了莫人杰一眼,也挺喜欢这个有些憨厚的青年。 霍隽说完,又走出一个人,这个人长相斯文,身材中等,可以算是一个帅哥,他不说话的时候,绝对能吸引不少女性朋友,但是他一说话,就把大家雷到了。 “我叫廖东厢,是螳螂门的,我师父是神刀大颠肥螳螂哈七合,我砍过人,也被人砍过,站在道边亲过嘴...虽然说在江湖上名气混滴不咋滴,但是并不妨碍我有一个颗积极上进的心!!”斯文青年嘴里像吃蹦豆,开始突突...... “恩...是个好青年...!”王金童说了一句,指了指最后一个人问道:“你呢?介绍一下吧!” “我叫付洪波!我是姑苏吴门的,我师父是苏城飘雾剑费效彤。”叫付洪波的这个人,一看就是挺开朗的,喜欢开个小玩笑神马的,长滴嘛...最起码身材挺好,跟王金童差不多...剩下的...唉...不提也罢... “恩...这些人,你们都见过吧!”霍隽指了指我们兄弟几个说道。 “见过!”四个人整齐站成一排,齐声喊道。 “恩,你们自己挑!喜欢谁,就跟谁!!”霍隽笑呵呵的说道。 “杀牛滴莫人杰!你要跟我玩,今天晚上,你说咋滴就咋滴!!”孟子凡一着急,说的有点暧昧。 “莫人杰,來我赌场!!薪水我最少给你五两银子!!”岳魁毫不犹豫的开口了。 “付洪波跟我走!我跟你说昂,跟着我混最有前途,他们都得归我管!”张乡德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不吹能死不?你问问整个赌场,你说话谁听!”王金童不乐意了,一巴掌呼在张乡德脑袋上。 现在賭场生意越做越大,霍隽已经把附近的小赌场全兑过来了,所以现在急需要人手,而王金童几人急需要各管一摊,所以现在他们几个开始抢人了。 ------------ 第九十五章新人 说实话,这四个人,都挺受欢迎,虽然性格上都有一些缺点,但是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江湖人士,其实一般在江湖上的,身上的缺点都是很严重,性格某种方面都是比较变态的,毕竟正常人,很少有在江湖上闯下名堂的。 就连王金童也不正常,我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其实他一直怀疑自己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热血在躁动着,可能某些时候,要比孟子凡更另类,但是这种性格,必须要受到外界狠狠压榨的时候,才会展现出來。 王金童几个在霍隽的房间内,吵得脸红脖子粗,因为这些日子里他们几个人实在是太累了,谁不想有个好帮手呢,所以当大哥的先抢起手下来了。 “老大...你要不给我人,我就不干了!!我最近瘦了最起码得有十斤,说啥也沒用,这次人必须给我俩个!”孟子凡哭丧着脸,坚决的说道。 霍隽看样子也挺头疼,揉了揉脑袋,随后有些疲惫的说道:“我一会得走,去办裘海岳的事,还要去外地一两天,这些事,你们哥几个商量这來吧......我走了!” 霍隽跟逃命似的,腾的一下站起來,随后小跑着推门走了,他这么做也是沒有办法的事,他对待敌对的人,诡计层出不穷,但是一碰到王金童这帮人,立马歇菜,因为他从没拿这些人当手下,他当成了亲人。 霍隽最近总说在办裘海岳的事情,然后其中细节也不跟别人说,现在就连裘海岳被哪个府衙关着王金童他们都不知道,王金童曾跟霍隽说过,去见岳爷一下,不过被霍隽给拒绝了。 霍隽走了以后,屋内彻底乱套,干的那叫一个惨烈,没人管了,为了争人差点打起来。 “我咋整都行,我现在总接触官府上的人,而且最近咱们老大也在带着我,要人多沒用,就缺一个能喝的,我从來沒感觉酒这么难喝过!”岳魁表示找一个酒魔子就可以。 “哥几个,你们谁能喝啊?!”王金童冲着这四个人问道。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咋喝都不多!大哥,你说这算能喝么?”付洪波笑着对王金童问道。王金童看着付洪波,感觉他是这四个人里面,最稳当的人,挺低调的,不怎么爱说话。 “真滴吗?”岳魁听到付洪波的话,立马激动了。 “撒谎儿子的,我最多喝过十坛红高梁...!”付洪波不像在吹,说的挺认真。 “草了!!就你了!一个月薪水二两银子?有问題么?”霍隽对王金童放任的比较宽,可以决定自己下属的薪水,尺度自己掌握。 “妥妥滴!”付洪波挺兴奋的点头说道,谁不爱银子啊,闯江湖为了啥,说白了就是为了点银子,付洪波刚从姑苏吴门出来就一下子赚这么多,他肯定挺激动。 “我就缺狠茬子,谁能打,谁跟着我,我这人不喜欢篮子,打仗谁敢犯衰,趁早滚犊子,干的好,你们跟我拿一样薪水!”张乡德这人沒啥坏心眼,直性子,他要稀罕你,咋地都行,他要烦你,一个大嘴巴子就抽过去。 “咱们能走这条道...啥事沒想过,愿意跟着你!”廖东厢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也跟着你吧,我喜欢一楼的打杂的妹子……”莫人杰也附和着说道。 “啪” 还没等说完王金童就照着他脑袋上打了一下:“你他娘的注意点,那是我媳妇,敢动她一下,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知道不?” 莫人杰:“……” “你们沒事别上三楼去!别跟孟子凡玩,听见沒有,我就这一个条件,行不?求你们了......!”张乡德谨慎着,偷摸对着四个青年说道。 “就好像谁爱跟你们玩似的,张乡德你再去三楼玩,不给你赊账了,必须掏银子!”孟子凡好像是他们顺风耳,听力惊人,对着张乡德恶狠狠的说道。 四个青年看着王金童几个跟孟子凡打闹,一点大哥样都没有,他们顿时脸上表情很轻松,也跟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剩下的莫人杰和筱领全,就暂时哪有需要哪里去了。 早在一年前,那时的王金童也跟这四个青年一样,怀着一腔热血,想要闯荡江湖,可这不到一年的光阴,王金童见过生离死别,见到过无耻的背叛,见到过风光无限的江湖人物,横死街头。 血色江湖,有人消失,就有人崛起,王金童兄弟几个在迎來新人的时候,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呢? ------------ 第九十六章 战斗 因为几个人都是年轻人,所以很快王金童几个很快跟这四个青年打成一片,真是一点大哥的样儿都没有,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做大哥,就是以前在蜘蛛山寨的时候也都是以兄弟相称,以兄弟看待。 “想什么呢?”张乡德拍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王金童。 “沒什么,有一种老了的感觉!”王金童实际年龄并不大,反而很小,但是确实有这一种感觉。 “今天咱们能看着新人加入,这个资格,是你用多少伤疤,多少鲜血换來了的,你舍得扔下么?”张乡德看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我算是看透了,江湖啊,今天你能当爷,明天有可能就当孙子,周围一切都是浮云,死死攥住又有啥用!”王金童缓缓说道。 王金童发着感慨,却听张乡德跟自己商量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应该请新人吃顿饭,于是秉承着挑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准备吃他个胃吐血。 王金童几个人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大桌子菜,要了十坛酒,开始喝了起來,酒这个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两个不怎么熟悉的,很快的沟通起感情來。 几坛高梁红下肚,众人已经聊的火热,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王金童兄弟几个沒那么多臭毛病,也沒架子,所以大家交谈的很开心。 “虽然,我们比你们早跟霍隽老大两天,但是能在一起混饭吃,都是缘分,以后在一起呆着,商量着來,磕磕碰碰也很正常,就是你们看我们几个不顺眼,给我们叫出去,打一架都沒事!但是打完,就打完了!!但是事过去,以后谁都不能再提了,咱们一样还照处!!”岳魁喝的脸色通红,拍着付洪波说道。 “恩.前世五百万次回眸,才能换來今世的奸情!!咱们能一起喝酒吃肉,都是缘分!缘分啊!!”孟子凡开始在新人面前,显摆他的文化底蕴了。 “我草了!你上辈子是把脑袋甩丢了死滴吧!五百万此回眸,合着你老先生上辈子啥也沒干,就甩脑袋玩了!”焦欲惊声说道。 “粗鄙!沒文化。”孟子凡永远都是这么淡定,就是你当面揭穿他,他也不生气。 “唉呀妈呀,孟哥,你咋这么有文化呢?”莫人杰挺羡慕的看着孟子凡。 “文化谈不上.最近改编了几首李白的诗.!”孟子凡矜持而优雅的说道。 “能否说來听听!!”焦欲存心想让他出丑。 “好.吧!”装逼犯孟子凡假装为难的站了起來,随后甩了甩衣袖,随后闭上满是眼屎的眼睛,开口吟了起來。 “日照厕所冒黑烟!!遥看屁股挂前川!飞流直下三泡屎!一看兜里沒带纸!!”孟子凡一首吟罢,缓缓睁开眼睛做了下來,还轻轻用手指扣了一下眼角的眼屎,用手指一弹.弹进了目瞪口呆的岳魁嘴里。 “孟爷,你有文化了!!”莫人杰崇拜的说道。 “无心之作.不值一提.作诗只是我的一点业余爱好,我真正的强项是水墨.等我空下來,我把这首诗给你画下來.你要喜欢就挂床头上吧!!孟子凡挺敞亮的说道。 “好好!!”莫人杰炙热的点头说道。 孟子凡捋了捋脑袋上的锅盖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莫人杰,随后有些谨慎的告诫道:“你能看我眼神,别像焦欲那样么??” “哎.完了,又一个大好青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王金童看着莫人杰惋惜的说道。 “哈哈!” 王金童几个人在酒楼一边喝着一边扯着犊子,不时爆发出哄笑声,都挺开心的,一顿饭吃到很晚,直到半夜三更天,才吃完。 王金童几个吃完饭,张乡德结完帐,王金童一群人,相互搀扶,搂脖子抱腰的走出了酒楼。由于四个青年正式加入这队伍,以后就需要住在赌场,所以他们都准备今天晚上,回家拿些衣物,和一些东西。 “莫人杰得我刚才交给你的那些词汇,沒事的时候温习一下,等你倒背如流了,我在教你一些!”孟子凡喝的迷迷糊糊,拍着莫人杰的手腕说道。 “嗯哪!我肯定不会忘滴,我就文化人!!”莫人杰使劲的点了点头。 随后孟子凡眼神迷离的,目送他的得意门生远去,他自己肯定的沒想到,莫人杰不仅记住了他的话!还学会了举一反三!! 王金童兄弟几个喝的都有点迷糊,本來想赶紧雇个马车回家睡觉,沒料到刚到赌场门口时,就看到筱领全为急火燎地使用陆地飞行法,急速地跑来。 “大哥,我和莫人杰被二十多号子人围攻,眼看快不行了,快去、快去救救他吧,你们在晚來一会,估计他就得被剁成肉馅。”筱领全喘着粗气就喊了起來。 “啥” 王金释怀愣了一下,随后还没等马停下就飞蹿了出来,他看到筱领全衣衫已经破烂,头上的扎巾也不知道哪去了,头发披散着,很明显是从撕杀中跑出来报信的。王金童没废话,他道:“头前带路。” 张乡德挑开车帘刚要说话,只听王金童道:”到赌场取宝马,拿家伙,莫人杰被堵住了,快。“ “真你妈比有不怕死的。咱们都什么状态了还敢晒脸,堵咱们的人。”孟子凡挺不屑的说了一句,随后非常专业的戴上手套,他那手套是银丝制作,刀枪不入。 “干吧,草拟吗的,想让别人看见咱们就绕道走,还得干死几个。”焦欲抽出腰间的短枪,跳下车后,一个飞跃,使出一招脚踏空云,直接飞进了没有打开大门的院子内。 这些人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随时都在作战状态,所以刚才虽然喝得迷糊,但是一听到这事,立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哪怕此时正在床上跟妹子嘿咻,也得马上穿上裤子出门剁人。 莫人杰和筱领全虽然第一天加入到这里,但是这时候必须给他们出头,叫一声哥,那不是白叫的,有事真得管啊,更何况他们的来头都不小,全是奔着霍隽的情面来的。 夜晚,几匹马飞快地往事发地点奔驰,月光把车上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快就到了偏头县外的一个石桥驿,这里已经不属于偏头县了,应该属于河间府的陈县。 刚到此处,喊叫声震天,最少二十多人,拿着砍刀,镐把子,围着一辆马车,连骂带攻击。 王金童手里的缰绳都没勒,直接冲进人群,当快撞到人群的时候,手里大刀一挥,照着身边几人脑袋砍云,‘啪啪;’几人毫无防备,被砍到的大声嚎叫,有一个直接倒地,连哼都没哼一声。 王金童借着酒劲,骑车车直接向人群撞去,这些人弄的有些发懵,顿时阵型有些散乱,立时散开了一条道路。王金童直接骑到了莫人杰面前这才勒住了缰绳。 “哗啦。” 王金童拎着两把刀跳到马下,他现在没功夫跟全身血哧呼啦的莫人杰说话,只是挡在了他的身前,随后一刀砍在被张乡用棍子打到的青年前胸上,刀落,皮开肉绽,硕大的刀口流着鲜血,向外翻着。 “草了,干他们。”对面人群看王金童人不多,反应了过來,呼啦啦二十多号人,冲着王金童几个人砍了过來。现在除了王金童在莫人杰身边,其他的人正在外里冲,而那二十多个人也分成了两伙。 “就你喊的呗,就你行呗?”焦欲喝的红着眼,直接拿着一个短枪,冲着人群冲了过來。对面的人群愣了一下,因为他们明显沒有想到,就这么两个人就敢冲过來。 “蓬。。” 就当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岳魁一棍子直接砸在了那个刚才带头喊的年轻人嘴上。一点不撒谎,王金童看见了最少两颗大白牙飞了出去。 “让你嘴贱。。”那人刚要冲过来,张乡德直接拽着他的头发,给他拉了过來,随后短刀直接捅在了那个青年的肚子上。 噗嗤。 这下扎的极狠,锋利的刀身直接全都干进去了,只剩下刀柄在外面,那人的白衣短靠一片血红,鲜血顺着短刀的凹槽流了出來。 “还贱不贱?” 噗嗤! “还装不装有魄力了。。” 噗嗤。 张乡德又连续扎了两刀,这两刀都扎在那人的大腿上。。 “蓬。。” 张乡德还要在捅的时候,后背挨了一刀,人群太乱,他根本沒他妈看清谁砍的。张乡德挨了第一刀的时候。就往松开被捅的那人。随后非常聪明的往王金童这里跑。 而岳魁也非常默契的轮着棍子,这一米多长的铁棍子,顿时显现出优势來了,这东西很沉,而且还长,所以人群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大哥,给我把刀。”这时候已经倒在地上的莫人杰,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由于是去酒楼喝酒,他只带了随身的一把短刀,可是此时也不知扔哪去了。 蜀中唐门的唐天林善使暗器,莫人杰是他的传人,自然也学了一些暗器功夫,可是,他今天没带什么暗器,又事出突然,他一时间没准备,才吃了一个大亏。 王金童沒说话,直接把短刀扔了过去,王金童兄弟几个,加上莫人杰和筱领全,背靠着背站在了一起,手里也拿着武器。 “霍隽家万岁,哥几个,开整。”孟子凡跟精神病一样大吼了一声,随后第一个拿着短刀冲了过去。 “开整。”几个人随着高喊了一句,随后跟着孟爷,冲了过去。 ------------ 第九十七 车夫 砍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理优势,王金童兄弟几个自从出道以來,恶战不断,上万毫升的鲜血都流出去了,还怕几个拿着破砍刀的毛头小子吗?所以占的心理优势,是这帮小子无法比拟的。 套用孟子凡的话说就是:“我们现在专治各种不服,装b必须照脸踢”。 出道不是指在蜘蛛山寨时,那时的王金童只不过是无所事事的散人而已,虽然算是在江湖中生存,可是没有尝过血雨腥风,而今的生活才算出道。 孟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想在新人面前表现一下,还是确实喝多了,反正异常生猛,第一时间冲着人群冲过去以后,跳了起來,对着一个青年的脸上,狠狠剁去。 而对方的人明显也不是新来乍道,‘当’地一声,对方用刀一挡,发出了一声脆响,而孟子凡手腕一转,第二刀紧跟着又砍了下来。 这一刀实在是太快了,功夫其实不是招数有多玄妙,而在于谁的动作快,很明显对方青年一刀挡住了,第二刀还没有来得及挡的时候,孟子凡的一刀砍在了那人脸上,顿时鲜血飞溅。 随后王金童手起刀落,“蓬。。”砍在了一个青年肩头,被砍的青年直接跪在地上,王金童根本不给他还手的机会,还没等他动一下,就一顿大片刀儿如雨点般像他身上招呼,十秒过后,一个昏迷在地上的血人就此诞生。 就在王金童爆砍躺在地上这个倒霉蛋的时候,他们人群也冲了过來,顿时乱战在了一起。而王金童是第一个挂彩的,不知道谁用铁棍子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随后王金童就看到一个张着大嘴,发出异常恶心叫声的青年,冲着莫人杰大腿捅去,而莫人杰正在报仇呢,砍的正來,根本就沒看到。 王金童想过去,但是人太多,而且拥挤,正当王金童想喊一声,提醒他一下的时候,一个将近两米的身影,一脚踹飞一个拿着铁棍子的青年,随后挡在了莫人杰的身后。 “当当” 这铁棍子打在了岳魁的腿上,第一声是打的,第二声‘当’是铁棍子在腿上弹的。那人打以后,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黑不拉几的壮汉,立马后退,不过明显有点晚。 岳魁皱着了一下眉,咬着牙,左手狠狠抓住那人拿铁棍子的手腕,随后向下掰,那人手腕关节一疼,直接松开了铁棍子。 “噗。。” 随后岳魁眼睛都沒眨,直接猛然挥动手臂,短枪一下子扎在那人的肩膀上,然后左手拽住那人的头发,右手抡起短枪当棍子使,直接对着他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两下。 莫人杰回头看着岳魁替他挡了一刀,随后立马怒火焚烧,眼睛竟然泛着红光,直接扔下手里的砍刀。从岳魁手里接过那个青年,直接将他抗了起來,先是一个助跑,随后扛着那个青年,将他的头对准远处的一颗槐树撞去。。 “蓬。” 那人青年的脑袋撞在树干上,不过没有撞死,也没有昏过去,但是那个被撞的青年明显撞迷糊了,连挣扎都不挣扎了。 “蓬。。蓬。” “我撞死你。” 莫人杰拽着那个人的头发,狠狠向树干撞去,连续撞了四五下,树干出现了一道血痕,那个青年早死了,他的脑袋上,脸上,全是口子,鲜血顺着脖子流下來。 莫人杰停下以后,直接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而对面的人基本上已经被王金童几人打散了,只留下了满地的武器和一滩一滩的血迹。 “跑。。”剩下的人群,也不知谁喊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四散逃跑。 其实不是他们胆小,也不是王金童几个人的胆子有多大,是因为立场问題,他们是无名小卒,跑了以后还是无名小卒,沒人会骂他们是篮子或是窝囊废。 而王金童几人却不一样,霍隽以前就是河东府数一数二的人物,既然有一些原因不愿意在争那蜘蛛山寨的位置,想另创一片天地,那就必须让江湖人都知道。 而王金童这些人,是霍隽这个团伙的核心成员,霍决不在的时候,这群人某种时期代表的就是霍隽,所以谁能跑?王金童他们都不能跑,再害怕。。也不能跑。。 “*追不追?”岳魁伸出手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冲着王金童几个问道。 “不……追……不追了。我肺都.快炸了。。”孟子凡直接靠在一颗槐树旁吐了起來。 王金童几人的胃里都难受,因为刚刚喝完几坛子的红高梁,但是都忍住沒吐,毕竟谁都不像是孟子凡,脸皮厚的出奇。 王金童看了看四周,那些被打跑的青年,基本上都沒走远,就在四周晃悠,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派人却找人,组织好队形,继续跟王金童几个干。第二个原因,他们有人被王金童他们打的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他们想等王金童走了以后,再來领人。 “走吧。。”王金童歇了一会,随后站了起來,对着其他人说道,随后奔着自己的小白马走去,他的那匹宝马让给了李逍遥,如今这个虽然差些,但也算是懂得人心的宝马。 “大哥,这几个人咋整?不会死了吧?”付洪波看着王金童问道,他可能怕打死人。 “呵呵,沒事,死不了,扔这吧。”王金童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扶着他走到一匹马前,给他扶了上去。 一场血战斗结束,。王金童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走了,等王金童他们走了大概四五百米远以后,那些人才向着刚才的位置跑去。 平静了好像一个多月,王金童他们几个兄弟再次集体负伤,好像呆一段时间不负伤,就对不起江湖人的称号似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这只是一系列恶战的开始,沒办法,江湖就是这样。 就在往赌场走的路上,王金童几人向付洪波和莫人杰问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被堵原因,才知道这场战斗的导火索,是有多雷人。 莫人杰跟王金童他们分开以后,本來雇一辆马车,这里要说明一下,一般的酒楼或是客栈都有马车雇给客人的,但是今天这个酒楼的马车都雇出去了,没办法,莫人杰只好找到附近的一家客栈雇了一辆马车,莫人杰清楚的记得那家客栈的名字叫“龙门客栈”。 就当莫人杰一步三晃悠的上了马车以后,刚要叫赶车的一个大汉“走”的时候,付洪波跑了过來,对着莫人杰说道:“人杰,带我一块呗,现在哪都雇不到马车了!” “得了吧!你别回家了,去我家住吧!”莫人杰豪爽的说道。 “那行,明天正好你跟我回家取东西!”付洪波想了一下,随后上了马车。 就这样,两个喝多了的醉鬼,和一个赶车的大汉上路了,本來啥事都沒有,但是偏偏莫人杰吃饭的时候,跟孟子凡彻夜长谈了一番,孟子凡忧郁而淡定的贵族气质,深深影响了这个沒啥文化,五大三粗,并且身为贫民的莫人杰。 所以莫人杰就是从这天开始,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人类史上牛的装逼犯孟子凡先生。 “小哥,去哪啊?”这个赶车的大汉连缤落腮胡子,年纪有四十来岁,敞着怀,穿着滚裤,说话瓮声瓮气,一看就像个种地的农民。 “去生命的终点,旁边!”莫人杰深刻牢记孟子凡交给他的名词,声音略带嘶哑,矜持的说道。 付洪波听完莫人杰的话,有点发懵,楞了一下,有点无奈的将头看向外面,此时虽然是三更天,但是也依然很热,特别是他俩刚喝完酒,所以没有把车帘放下。 “生命的终点,是哪啊?”莫人杰的话,明显让沒啥文化的长得像农民的车夫有点无法理解,他已经把马车开出一段了,总不能大半夜在这道上瞎遛达吧。 “唉.现在车夫的文化,普遍都这么低么?”唐彪叹息了一声,有点看不起这五大三粗的车夫的同时,还深深为大宋子民的文化所担忧。 “我说哥们,能别扯犊子么?我就是个车夫,怎么着,车夫还得上京赶考考个秀才能干呗?赶紧说上哪得了,这大半夜的……”马车车夫挺來气的说道。 “我家住在回龙岗,旁边的胡同里,明白了?”莫人杰皱着眉头解释了一句,回龙岗是个乱坟岗,埋着一些穷苦人,时间久了没有人拜祭,就变成了乱坟岗了。 “草了,乱坟岗你就说乱坟岗呗,整个生命的终点!”车夫忍无可忍,居然骂人了。 付洪波看到车夫这个举动,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车夫,因为车夫都是给东家干活的,东家一不满意,他的饭碗就没了,可是这个车夫,就不怕东家知道吗? “说了你也不懂,粗鄙.!”莫人杰淡定的继续看不起车夫。 这个长得像农民的车夫,也是个奇葩,要换成别人,可能也不说话了,毕竟莫人杰有点喝多了,但是他偏偏嘴欠的來了一句。 “幸亏你说让我开到生命的终点,这要让我开到生命的起源,我还得开你妈b里去呢!!!” 如果刚开始的对话是开玩笑,这句话就是赤果果的骂人了,刚刚从姑苏吴门回来的付洪波,正准备大展宏图一番,哪里受得了别人骂他朋友。 “啪!!” 付洪波一下蹿到车夫旁边,突兀的举起右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车夫脖子上,随后横着眼睛问道:“你会说话么?你骂谁呢??” 车夫被突如其來的一个大嘴巴子,抽的有些发懵,随后愣了一下,反应过來以后,立马扬起手中的马鞭,照着付洪波的脑袋抽去,嘴里骂道:“你麻痹!小崽子,你敢打我!!” 付洪波从八岁起,在姑苏吴门跟着掌门费效彤学习飘雾剑法,可是此时他却没有抽剑,‘啪‘地一下,他一把抓住了鞭子,随后一抡,那车夫就好像一个大圆球似的,被抡飞了出去。 “付洪波,不要跟他一样的,他沒有文化!”莫人杰不想动手,他深得孟子凡的真传,有文化的人,都是用谈判解决问題的。 “他骂你!!”付洪波无语的看着莫人杰。 “他骂我啥了??”莫人杰明显喝迷糊了,可能沒听清刚才车夫的话。 “他说要把马车,开你妈b里!” “我草拟吗!!” 莫人杰听完这话,也不装了,腾的一下站了起來,看到车夫落地的位置,一下子蹿了过去,随后粗壮有力的大胳膊,直接勒住车夫的脖子。 “削他!!”莫人杰冲着付洪波喊了一声。 随后付洪波也跳到车夫近前,抡起拳头,连续两拳,狠狠的打在了车夫的脸上,那马车就仿佛很通人性似的,长嘶一声后,前蹄高高抬起,奔着莫人杰的脑袋踩了下来。 莫人杰是蜀中唐门出来的,蜀中唐门善使暗器,莫人杰虽然此时身上没带着暗器,可是情况危急,他随便从地上抓了把石子,向着那匹已经落下马前蹄的大马撇了过去。 ------------ 第九十八章地灵闪光叉田小辉 莫人杰是蜀中唐门出来的,蜀中唐门善使暗器,莫人杰虽然此时身上没带着暗器,可是情况危急,他随便从地上抓了把石子,向着那匹已经落下马前蹄的大马撇了过去。 那马前蹄还没等落下,身子竟然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二秒后,‘噗’地一声倒地。那马连着马车,一倒下后,如同一痤大山一样,使莫人杰和付洪波都一愣,乘着这个空档,赶车的马车夫一股子急劲,腾地站起,跑出了树林。 本来付洪波和莫人杰也没打算致这马车夫于死地,只不过就是打他出口气而已,如今这车夫已经跑了,跑了就跑了吧,两人也跟本没打算再追。 可是那匹被定住的马和马车怎么办,此时离莫人杰的家里来是很远的,两人又迷迷糊糊的,陆地飞腾法根本使不出来,付洪波跟莫人杰说,让他把这马的穴道给解了,坐马车走。 可是莫人杰的功夫没到家,给人解穴,他自然不在话在,可是给马解穴,他却没有学过,好在马和人都是相通的,莫人杰瞎解了一会儿,没解开,只好等,因为人体的穴位,在两个时辰后也会自行解开。 就因为等待这马这会功夫,从大道那边开过来一辆马车,赶马的还是那个被打的车夫,可是,车上却突然蹿下来二十多个带着武器的青年,不由分说,见面就打。 莫人杰和付洪波讲述他们俩的光荣战绩,差点沒让孟子凡踹死,大家都以为多大个事呢,原來就这点小事。害的王金童几人捅了好几个重伤。 不过此时骂他们也沒用了,事都出了,王金童想了半天,决定先进屋给霍隽通个风,屋内大厅,已经改成了饭堂了,只见霍隽正陪着几个中年人喝酒。 “干爹,干啥呢?”王金童走了过去,笑呵呵地问了一句后,跟那几个中年打了一下招呼,虽然他从没有见过那几个人,但是,霍隽给请喝酒的,指定不是小人物。 霍隽一看王金童的神情就不对,当下都没把王金童介绍给众人,就把他给拉到了一边,他看着王金童道:“别扯淡,有事说事。” “呃.我们刚才.捅了,几个人.你先别骂我.事情是这样的……”王金童哆哆嗦嗦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结果。 霍隽听完沉默了一会,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沒个消停的时候,谁的人啊?捅啥样啊?” 霍隽说的挺无奈,不过他已经失去了骂王金童他们几个的兴趣,而且现在霍隽也有能平事的能力,所以王金童听他的口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谁的人不知道,但那个车夫是从龙门客栈里雇的。” “行了,知道了,别他妈惹事了,你们现在要学会用脑子解决问題,我怎么教你们,就是不听.。”霍隽最近有点像更年期的唐僧,他说完转身就奔向酒桌。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而且几个又累又困的,王金童通知完了霍隽,几个就从赌场的后门进来,到了楼上随便找了个房间,蒙头就睡。 到了楼上,王金童正好看到睡眼朦胧的裘欣然从房间走了出来,她看见王金童满身是血。撇着嘴说道:“又办事去了.。” “恩。小事.临时出了一点状况。”王金童回答道。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衣服扔了吧。我去给你热杯茶。”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王金童和张乡德上了五楼,张乡德打开一个上了好几把锁的大铁箱子,开始点着一张张银票和银子。因为这银子和银票,晚上是放在在大铁箱子里的,所以早晚必须要点一次。 打杂的开始摆放一些赌场的赌具,还有一些人打扫卫生。王金童打扫卫生,完全是自愿的,其实这事根本不用他干,但是他是一个急性子,受不了打杂的在哪里墨迹,所以每天能帮忙都帮忙。 王金童收拾完卫生,看了一下沙漏,感觉时间还早,就准备下楼到酒楼里买点酒肉拿上來吃,因为晚上沒吃饭,特别饿。 当走到三楼的时候,碰见了孟子凡和焦欲,两人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两人正在下围棋,下得特别认真,王金童走到两人身后,两人都不为所动。 “别下了,臭棋篓子玩个什么劲啊。”王金童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手欠,看到两个臭棋篓子,在哪玩的挺有意思,顿时不乐意了,走上前去,突兀的用手给他们的棋盘搅乱了。 “草。。我快赢了,你给他弄乱了干啥?”焦欲看着我骂道。 “赢个屁啊,你看看你那白子,就剩五个了,人家那黑子还剩一大堆呢,你拿个什么赢他?”王金童挺不屑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个屁。。我俩玩的是我能不能坚持五分钟不败,还差三十秒我就赢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焦欲说出了游戏规则。 “.好吧。那我请你吃个馅饼,补偿你一下吧。”王金童挺无语的说了一句。 “.哈哈,这我都沒输了,老焦啊,你不是一般的点背……”孟子凡笑了一下,随后非常感激的拽着王金童说道:“走走,我请你.你给我省了二两银子。” “我吃死你.。”焦欲子收了棋盘,愤恨的骂了一句,追了上來。 就这样王金童三个人走出了赌场,出去找了一家面馆,点了几碗面,饱饱的吃了起來,吃完以后,三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连马都没骑。 可谁知道,刚进去,就碰见事了,三人刚走过大厅,只见一楼围了不少人,基本上赌场的所有打杂人员和伙计都到齐了,砍刀、棍子啥的都抽了出來。 王金童冲人群中看了一眼,只见张乡德带着廖东厢和筱领全都在人群里面呢,王金童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 “咋回事啊?”王金童推开人群,冲着张乡德问了一句。 张乡德看到王金童來了,随后挺着急的对王金童说道:“刚才田小辉跟我说三楼一个赌场包间内,客人把门锁上了,而我们这有几个做茶点的老娘们被他们叫进去老半天也没出来。” 田小辉就是长孙擎的小舅子,他功夫一般,在地灵门学过几天的功夫,人送绰号”大地灵蛇闪光叉“,霍隽把股份给了长孙擎,但是名头却是他小舅子的名头,这个田小辉还真上心,时常来这里看一看。 但是王金童几人却跟田小辉敬而远之,毕竟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所以既使是他性格豪爽也不愿意跟他走得太近,还是避一避的好。 “熟客么。”王金童听完张乡德的话,又问了一句。 “我刚才问了一下打杂的人,谁都沒见过这些人,里面最起码有十多个人,看样子是在江湖上混的。”张乡德回答了一句。 ”把门砸开!“ ------------ 第九十九章 又干起来了 ”把门砸开!“王金童想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大哥,真砸啊,这朱漆雕花门好几两银子呢!”张东厢拿着铁棍子,对着王金童问道。 “砸。” 王金童已经做了出决定,里面还有自己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必须把门打开。随后张东厢和筱领全沒有再问,拿着铁棍子,对着大门就轮了起來。 “蓬。。蓬。。蓬。” 连续砸了三下,实木的木屑飞起来老高,弄的满地都是,但门终于被砸烂了。 “都给我起來。。”张乡德大喝一声,随后推开人群,抬起四十五号的大脚,一个飞踹。 “蓬。。” 奢华的实木门,被张乡德一脚踹开,随后见到了一副极其尴尬的场景。能有二十个老爷们正光着上前,压着五个打杂的老娘们。 老娘们都是成了家的,或是寡妇,要不是逼到没有办法了,她们绝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可是,竟遇到了这种情况,有一个老娘们最刚烈,已经要咬舌自尽了,一个男子死死地掐着她的腮帮子。 突然身后一声大喝,王金童刚要说话,却突然一回头,看到田小辉举起闪光叉向着一大汉的后背砸去,那大汉毫无防备,“哎哟”一声,中招,滑到椅子下面。 田小辉这一下引开了导火锁,王金童抽出短刀也向着一光膀子的中年汉子砍去,但田小辉的一下子得逞后,对方有了防备,大汉转身一闪,王金童差一点砍到长椅上的老娘们。 “焦欲,把她们带出去,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王金童悄身的跟身边的焦欲说了一句,吐了口吐沫,那些老娘们岁数全在三十往上,按理说这帮人在饥渴,也不至于到赌场来找这么大岁数的人,很明显就是他们就是到这来祸祸人的。 “你他妈谁啊?”刚才闪身躲开的男人,上来就是一拳,非常嚣张。王金童也没惯着他,砍刀照着他胳膊上去就是一下子。 那汉子闪躲得慢些,一根手指头飞了出去,汉子疼得嗷嗷直叫,就这空档,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愣,而孟子凡和焦欲,把那五个老娘们托起来,扶了出去。 “你们谁是领头的?”王金童没顾那人杀猪似的嚎叫,他一把拨拉开他,沒再答理那汉子,看了一眼剩下的十多个人,表情平静地说道。 “我说让你们带走了么??”就在这时候,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脸上长满了脓包,有点像癞蛤蟆一样的中年,冲着王金童问道。 “你们的也叫个人?知道啥叫畜生不?”地灵闪光叉田小辉,举着手中的银叉,前所未有的愤怒骂道,因为这些老娘们都是本份的人,如果真要有几个闹自杀的,对这赌场来说生意就完了。 “呵呵,我能给起银子,想咋玩就咋玩。”男人擦了擦他满是脓包,带着汗水的脸,张狂的说道。 “去你妈逼。。我能给得起你妈银子,那我是不是也能给你当回爹呢?”田小辉气的直哆嗦。 “你麻痹的?你骂谁呢?”一个小弟摸样的人,骂骂咧咧的冲着田小辉走了过來。 “噗嗤。” 那个中年的小弟,刚想冲过來,直接被田小辉一闪光叉捅在了肚子上,随后田小辉眼睛都沒眨,左手飞快的抓住那个小弟的老二,随后一叉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鲜轰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流在了地板上,田小辉用力掐着他的老二说道:“你要不想当太监,你就给我老实的撅着,动一下,我保证一叉子给你那玩应弄掉。”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一脸戾气的田小辉,沒敢再动,光着膀子,捂着大腿上流血的伤口。 王金童和满脸脓包老大对话的这个功夫,孟子凡和焦欲已经把屋里的老娘们带出去了,屋内的人,除了被田小辉捅了一叉子的中年光着膀子外,其他人都穿上了衣衫,毕竟是夏天,衣服少,随便套两下就穿完了。 “你再捅一个我看看。。”王金童发现这个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像老大。 第一:沒有那个老大,会跟手下的小弟一起干一个女的。 第二:他这说话太傻逼,沒有一点城府,在他们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说一个你在捅一个我看看。这他不是傻逼,是啥? “我就捅了,我看你能咋滴。”田小辉直接拔出叉子,拨拉开拦着他的张乡德,就要在捅下去。 “你动一下试试?”田小辉的闪光叉还没等捅,突然间一把短刀刀尖直接顶在了田小辉的脖子上,田小辉抬头看到中年男子的一脸脓包,想吐。 “你还敢崩我?我要死了,你家全家都得死,你知道我是谁不?”田小辉再怎么说他姐夫也是偏头县的捕头,他的父亲在府台里办事,他怎么会怕一个江湖混子。 但是这次田小辉错了,眼前的这个傻b,根本就不知道田小辉的背景,就算知道,王金童估计这个傻b也不会考虑太多的。 屋内气氛有些凝重,本來王金童是想跟他们谈谈,摸清楚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但是田小辉火气太冲,他一直都是说上句的,而且对面的人,好像也沒有谈的意思,纯粹就是來找茬的。 癞蛤蟆中年男人,用短刀指着田小辉的脖子,田小辉左手抓着被捅的那个中年,右手里握着闪光叉,张东厢和筱领全站在田小辉的左侧,王金童站在他的右侧,气氛有点微妙,两伙人就这么瞪着眼睛对视着。 “。。小崽子。。你给我松开他。。要不我捅死你。”癞蛤蟆中年男人咆哮着喊道。 “去你妈b。。我他妈看你敢不敢崩捅死我。。”田小辉明显说上句说惯了,他梗着脖子,挥舞手中的闪光叉,一叉子就扎向那个中年男人的肚子上。 而就在田小辉的话喊道一半的时候,王金童已经猛然的伸出了手掌,向着癞蛤蟆中年男人的手腕抓去,中年人手腕一翻,照着王金童的手就砍了过来。 王金童一时躲闪不及,小手指头的指甲部分连着指甲都飞了出去。田小辉的闪光叉狠狠扎进了那个青年的大腿,随后被王金童推开。 “大哥”张乡德直接扶住了王金童,随后一刀向中年男人捅去,不过这刀沒扎到。 王金童之所以去给田小辉挡这一刀,是因为田小辉在这个赌场位置有些独特,他虽然在这里呆着,但肯定不单单是在江湖上闯,小打小闹可以,但是涉及到人命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参与。 “走。。”中年男人看了王金童几人一眼,随后扶起那个光着膀子被捅了好几刀的小弟,玩命的向外面冲去,此时打杂的一群人,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 再后來王金童就听到外面叫骂声,砍人的声,铁棍子砸在身体上的声不绝于耳,外面肯定是干起來了,原因很简单,两个打杂的是那五个老娘们其中两个的丈夫。 “张乡德,赶紧出去,别干出人命來。”王金童靠在墙上,对着张乡德喊道。 张乡德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咬着牙,骂了一声,冲了出去。 ------------ 第一百章 朱家老三 刺骨的疼痛,真他妈的疼。这是王金童第一个感觉。王金童咬着牙,靠在墙上。又摸了摸耳朵,因为刚才的一声大喝,他的耳朵几乎震聋了,可是就这一摸,又是一手的鲜血。 “金童,沒事吧?”田小光从地上爬了起來,原来王金童在被人砍了一刀以后,他也不知道被谁捅了一刀,这一刀捅在屁股上。。 “沒事...。。手指头好像废了...。”王金童咬着牙,缓缓说道。 “你他妈别吓我。。。”田小光捂着屁股声音都变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张乡德拿着刀,跑了进來。 “操他娘的,让他们跑了。。”张乡德阴着脸骂了一句。 魏春娇哥哥的魏家庄里,迎來了十多个满身是血的江湖人士,沒错,就是王金童这些人,本来他哥哥根本不原意收留,因为王金童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似的,这让魏神医很烦感,可是,实在尽不起他妹妹的泼辣。 这一场打斗,王金童手掌被砍了一刀,小手指头尖部已经没了,田小辉挨了一刀,打杂的三个轻伤,一个重伤。整个赌场一片狼藉。 在魏家庄里,魏神医给打了一针麻非散,王金童整个人就进入了昏迷状态,等一觉醒來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裘欣然和霍隽。 “干爹...你回來了。。”王金童的麻非散劲还沒过,迷迷糊糊的看着霍隽问道。 “好好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霍隽微笑着捏了捏王金童的肩膀,随后用力的拍了一下。 这次刀伤,差点沒给王金童的手打废了,只差一点就打碎了骨头,不过虽然后來养好了,但是两个手指中间有一个挺难看的疤痕,手指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稍微一用力过度,就会很疼痛。 霍隽后来去找谁王金童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养伤,这几天韦爵爷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金童,谢谢你,以后有我田小辉一天,就有你王金童一天。” 如果田小辉要跟别人说一句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会乐的屁颠屁颠的,但是王金童实在有点听不下去,因为这句话他不知道墨迹了多少遍,听的王金童直恶心。 但是王金童感觉自己和他已经是朋友了,甚至说是兄弟,他以前一直都很欣赏田小辉的性格,但一直都因为他的身份才不和他太过接近,能通过这件事,王金童感觉到,田不辉真是性情中人,也愿意跟他做兄弟。 第二天霍决带回了消息,昨天在赌场拿刀砍人的人,叫“猪老三”,至于真名,谁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他。 他严格意义上來说,不是一个江湖中人,因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王金童觉得叫他地痞比较靠谱,沒错,他就是一个偏头县最大的地痞,都给江湖人丢人,干的事,那叫一个下三滥! 他干过两件比较出名的事,就是这两件事,让他在社会上臭名远扬了,到现在还在偏头县的广为流传,全市大小地痞基本上都听说过。 据说猪老三的家庭,从他太爷爷的太爷爷...,开始,就是屠夫,专门杀猪,手艺是家传的,杀猪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刀起,刀落,猪出血...... 本來猪老三的爸爸,可能还指望着,两个儿子能将杀猪事业发展光大,但是猪老三完全不是杀猪的料,天天就琢磨一些,歪门邪道,偷鸡摸狗,无所不干。 猪老三,十五岁的一天,猪老三的爸爸出去跟别人喝酒,就把摊位交给了猪老三和他的弟弟,猪老四。 “老四!天天在这卖肉,还有半头猪,这得卖到啥时候?!”猪老三有点犯病了,他觉得卖猪肉有点浪费,他那从來就沒绽放过的青春。 “做买卖不就是这样么,再等会吧!”猪老四这人,跟他哥哥不一样,做事稳当,而且比较讲道理。 “我等了不了,要不,我去卖给隔壁的老李头吧!”猪老四提出了想法。 “咋卖?”猪老四有点迷糊的问道。 “你看着!”猪老三直接扛起半扇猪,拿着一把剔骨刀,就去了旁边卖瓜子的老李头摊位。 “干啥呢?”猪老三扛着半扇猪,龇着牙,对着老李头问道,他这种人根本不知道啥叫礼貌。 “......小三子啊!啥事啊!”老李头眼皮都沒抬,不是一般的烦猪老三。 “当!” “卖你点肉!掏银子吧!”猪老三无比直接,直接将剔骨刀扔在了,瓜子的摊子上,随后非常粗暴的,就要卖人家猪肉。 “...我家全信佛,别说猪肉,啥肉都不吃!”老李头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猪老三说道。 “你买不买?” “...我家真信佛!” “咣当!!” 猪老三直接给半扇猪,砸在老李头脑袋上,一百多斤的猪肉,直接将老李头砸趴下了,猪老三随后一脚踢翻瓜子的摊子,拿起剔骨刀就要捅! 是的!!猪老三发疯了!人家不买肉!他就要捅人!不是间歇性狂躁是啥?他眼里可沒啥伦理道德!活脱脱一个牲口。 “老家伙,你买不买??”猪老三摇晃着大脑袋,恶狠狠的问道。 这时候猪老四跑來了,一把抱住猪老三,随后喊道:“大哥!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是干啥呀?啊?快住手。” “滚犊子!草你娘的,你给我松开!!”猪老三,竟然骂了猪老死四一句草拟娘,可见这人有多傻b,俩人都一个娘,这是不是傻了...... “大哥,算了吧!”猪老四,还在劝说。 “你他娘傻b啊,还向着外人!!”猪老三怒了,回过头一巴掌,呼在了猪老四脸上。 “你有完沒完!!”猪老四挨了一嘴巴子,也急眼了,踹了猪老三一脚。 随后这俩人开始干起來了,不愧是杀猪世家,别人兄弟打架都是点到为止,这俩人都下死手,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别人拉都拉不开。 “噗嗤!!” “啊!!” 慌乱之中,猪老三拿着剔骨刀,一刀给猪老四的耳朵,活生生剁了下來,一摊鲜血的地上,还有一个蠕动了几下的耳朵。 自家兄弟打架!一刀给耳朵剁下來的有木有!!猪老三就是六亲不认了!王金童严重怀疑,如果他爸骂他几句,他会不会还手......会不会骂草你娘吗...... 后來的事情就简单了,巡捕来了,把猪老三关进县衙,当县令问了猪老三的老爹,需不需要和解时,他是这么说的:“给他关牢里!!最好用鬼头刀给他剁了!” 由于猪老三他们家没给县令拿一纹钱买通县令,而且猪老三又在这一片成为眼中钉,不招人待见,所以县令因为这事,竟关了猪老三两年。 17岁的猪老三,从大牢里出来以后继续卖猪肉,他毕竟是他爹的亲儿子,而老头以为自己的儿子,蹲了两年大牢,能好好反思一下,重新做人,但是这回老头又错了。 17岁对那方面有些朦胧的猪老三,天天想着男欢女爱应该是啥滋味,但是他没银子,不能去百花楼,他爹又不想刚刚出来就给他找媳妇。 猪老三白天卖猪肉,晚上寻找目标,而猪老三不喜欢纯情的妹子,口味比较重,喜欢风韵犹存的老妇....看好!是老妇!!不是少妇,何为老妇!年过半百可称为老妇... 蹲坑了一个星期以后,猪老三喝完几坛酒,借着点酒劲,直奔隔壁老李头家,因为这个时候,老李头正在收拾摊位,家里的孩子也在外面玩没回来,所以家里只有李老头的老伴在做饭。 “干啥呢?”猪老三钟爱这一句话,事实证明,只要他一说这句话,下半个月,准在大牢里。 “小三子來了啊!一会留下吃点饭!”李老头的老伴,都五十五岁了,所以她看猪老三,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以前的事根本就沒提。 “你几个月...沒跟那个老家伙打炮了?”猪老三不唠人话了。 ------------ 第一百章 吴守信 “......说啥呢?”老李头的老伴愣了一下问道。 “说个屁,我他要干你!”猪老三根本等不了了,一个箭步抓住李老头的老伴,随后直接就把他给压倒了。 之前说过,猪老三年纪太轻,做事莽撞,而且不计后果,他天真的以为他老伴肯定怕嚷出去晚节不保。可是,当天下午猪老三就被衙差抓走了。 这次他被叛了八年,猪老三这么做纯属带点恶搞的犯罪,他一直认为他上次进大牢,是李老头沒买他肉造成的,所以他是报复。 如果说之前,猪老三犯罪是有点彪,有点虎b,而且岁数小,还可以原谅,那么这次犯罪,沒有一个人同情他,街坊四邻,提起來他,骂半个小时都算少的。 而李老头也搬家了,尼玛的,他这辈子注定和猪老三这个虎子揪扯不清,他怕猪老三出來继续报复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猪老三出了大牢以后,重操旧业,继续干起了杀猪的行当,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被他活活气死了,因为老头只要一出门,街坊四邻都会指指点点,说一些难听无比的话,在刚强的老头也受不了,这么多的冷嘲热讽,所以脑溢血死了。 而猪老四已经在农村办了个屠宰场,凭借自己的勤劳,早已是那一片的大财主了。 终归是一奶同胞,虽然猪老三曾经骂过他,“操他娘”,而且还剁掉了他一个耳朵,但是终究还是亲兄弟,所以猪老三出了大牢以后,猪老四给了他点银子,让他好好卖肉。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猪老三根本就受不了,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文钱一文钱的攒钱。所以他就是卖肉他也必须得玩点不一样的。 什么往猪肉里注水,什么收一些病死的猪卖,什么在秤低下放吸铁石,这些缺德的事已经让他干绝了。 整个市集让他搅的乌烟瘴气,据说他还自己弄了一个关于杀猪的门派“生整派”。 这个生整派,有几个手下,全是偏头的地痞,主要工作就是讹人,专门为了整治同行而诞生的,他妈的三天两头开会,主要内容是让所有猪肉贩子统一价格,谁要不他妈听话,他就一顿大片儿刀。 跟他同一时期成立门派的老大,都已经有个自己的庄园了,身价最少也是地主阶段的了,但是他还在市集敲诈勒索,成天和一些小混混大打出手,不是一般的不上台面。 如果不是他有一个牢友,告诉他他是开客栈的,而且雇人租马车挺赚银子,马车的车夫全是他手下的小弟,以前也是一些小混混,他一想这行行,就跟那个朋友一起干这行了。 王金童他妈的这次对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天莫人杰和付洪波他们遇到的那个车夫,就是这个猪老三的小弟,而猪老三这次来赌场就是找茬的。 王金童他们按照这个猪老三的性格分析來看,他肯定是沒听过霍隽这个名号,而且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b,所以霍隽的一切名声在他眼里就是个渣,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而且这人现在神出鬼沒,根本弄不清他的准确地点,就是找他也无从下手,他也沒老婆孩子,家也沒有,所以根本抓不到他。 还有一点,就是听说这个人,最近很疯,跟不少江湖门派都有过冲突,但是都不剧烈,因为一般的老大,不爱搭理他,跟他打,根本啥也打不出來,所以基本上象征性的给他点银子,就不搭理他了。 但是霍隽不一样,因为王金童他们在偏头县现在在上升期,而且王金童他们这边伤的很严重,如果这事不追究,那么以后就沒法闯江湖了。 面对范金虎王金童他们都沒这么难过,但是面对这个瘟神,真的一点办法都沒有,有种无力下手的感觉。 正当霍隽他们几个人思考对策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王金童看到进來的人,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竟然是于海山队伍里的吴守信。 “老吴!你咋來了?”霍隽也挺意外的站了起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么,來的时候我也沒带啥,给你小兄弟两百两银票,回头自己买点啥!”吴守信笑了一下,摸了摸光头,在王金童旁边两张银票。 “信哥...有点多啊!”王金童非常假的说道。 “呵呵,你信哥,给你的,你就拿着吧!”霍隽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又打量了一下,跟在吴守信身后的四五个中年男人。 “这些是.......?”霍隽问了一句。 “这不嘛,听说你和猪老三要干一下子,我给你找了几个朋友!!哈哈!”吴守信笑呵呵的拍了一下霍隽的肩膀,随后指了四个人说道:“张哥,齐哥,景哥,王哥!都是最近跟猪老三有点矛盾的,又挺想跟你霍隽交朋友,所以就來了,这几位可是在咱们偏头县很有能量的,这次大家做个套,玩个大的!直接给猪老三这个败类,彻底废了得了!!” “几位大哥,久仰啊!來坐,喝茶。”霍隽笑着站了起來。 “沒说的!削他!!”叫张哥的人,满脸横肉。 “麻痹的,这个败类,前段时间,砍了我一个兄弟,我抓他一个多月了!!”齐哥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个臭卖猪肉的,不搭理他,真他妈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出三十人,翻遍偏头县,甚至河东府,也他妈给他弄出來!”景哥骂了一句。 “干!一人拿出五十两银子,能买他命了!”最后一位王哥,也坐了下來。 吴守信带來这些人,要弄猪老三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让霍隽多接触一些有能量的江湖老大,自从霍隽离开蜘蛛山寨来到偏头县后,吴守信跟霍隽一直走的很近。 “霍老弟,你的赌场现在可是火了,日进斗金了吧。”张哥笑呵呵的喝着茶问。 “我就赚我该赚的银子,呵呵……跟在做的各位相比,我就是小打小闹。”霍隽一直很低调,锋芒内敛,说话一直滴水不漏。 “你做的还小。。哈哈。我现在都想在你哪扔点银子,买点股份。”王哥话里有话的说道。 霍隽考虑了一下,随后说道:“我这人就是有银子大家一起赚,王哥如果真想跟我搀和搀和,咱们俩找个机会单谈谈?” 霍隽这么说就是沒有拒绝。王金童能理解霍隽这么做的用意,霍隽混的再牛逼,也不能完全垄断一个行业,赌博这种谁都能做的行业,你不让他加入,他回头自己干一个,那么只能给自己添加一个竞争对手。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用力,动用人际关系,才能把这块做大,如果王哥这人还不错,霍隽可能真的考虑会卖给他点股份。 “哈哈,到时候我也搀和搀和,手里正愁着,有个几百万银子不知道咋花,正好扔你哪了。”齐哥也插嘴说道。 “呵呵,你们这事拿我当打工的了,合着我忙死忙活的一天,都给你们赚银子了。”霍隽笑呵呵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哈哈。霍隽老弟,你有能力我们才会把银子放你那,你知道河东府有多少人巴不得别人给他投资,你偷着乐吧。”景哥笑眯眯的看着霍隽说道。 “景哥说的话对,今年我们哥几个主要捧你,我们哥几个每人用把力,今年你就是最当红的大哥,必须滴,红的发紫。”吴守信拍着霍隽的肩膀说道。 “得了...还是别发紫了...当名人难啊,当个江湖上的名人更难。”霍隽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 霍隽和这些江湖老大谈论的都是怎么赚银子,谈笑间,就能建立合作关系,共同联手做出一些项目,嘴里说出的话,动辄就数百万的银子,他们不是吹牛b,而是确实有这个实力。 而那个傻bb的猪老三,天天接触的都是一些江湖中最底层的混子,欺负的都是一些非常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虽然王金童他们在江湖中也属于最底层的,而且也沒少捅过人。但是他们打的都是跟自己一样的人,从來沒耀武扬威的欺负过普通百姓,闯江湖有闯江湖的原则,当你天天拿着砍刀,欺负那些曾经看着自己长大的街坊四邻的时候,那就离死不远了。 他们一群人在屋内扯着犊子,王金童也听不太懂,也插不进去话,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钟以后,几个人才进入正題。 “霍隽老弟,你跟猪老三掐起來了。”张哥直奔主題的问道。 “恩...砍我儿子一刀,我找他呢,不过我刚來,人生地不熟,抓不到他。”霍隽点头说道。 “这个b养的,鬼着呢,我也找过他一段时间,但是沒啥结果,他也沒个家,经常换地方。”景哥摇了摇头,也挺头疼的说道。 “操,明天咱们几个,让手下的兄弟骑着马在河东府晃悠,河东府就这么个大点的地方,咱们联手想找一个人,还能让他跑了。”王哥摸着脑袋,挺牛逼的说道。 “你当你是巡捕啊,动静弄的是不是有点大?”吴守信思考了一下问道。 “他算个屁啊,听说他身上好几起案子,咱们明天一人拿出十万两银子,回头请府台的人吃个饭,安排一下。”王哥继续说道。 “别的...这银子应该我拿,你们做东,咱们一起打点一下县衙和府台。”霍隽敞亮的说道。 “这点银子有啥可争的,行了,就这样吧,明天我让人过來,咱们抓猪老三那个傻b!”吴守信站了起來,随后对着霍隽说道。 “哈哈。谢谢了。各位大哥。”霍隽也站了起來。 “为民除害,人人有责。”王哥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我看你就是一个大祸害。”齐哥笑骂着冲着王哥说道。 “我他妈祸害你媳妇啦。”王哥不乐意了。 “唉。这事谁他妈能说清呢......。”景哥背着手,挺惆怅的说了一句,迈着八字步走了。 “别吵吵了,还有小崽儿在呢,丢不丢你哪老脸。”张哥一直保持着有深度的大哥,但是王金童他们几个咋看他咋猥琐...... 一帮人说说笑笑的走了,霍隽跟着他们,送了出去。 ------------ 第一百零一章 集合 霍隽送完几个大哥,回來就说一句话:“猪老三快了”...霍隽的这句快了,基本上就是猪老三离死已经不远了,这不是霍隽有多大能量,是因为猪老三犯了众怒,已经引起江湖人士的仇视。 他能躲得了霍隽的暗箭,他躲得了吴守信的刀子么...,霍隽本來是想,抓到猪老三,黑了他就完了,是死是活完全看猪老三的造化。但是显然霍隽沒有料到,这次吴守信把摆场弄的太大了,这是真的想捧红霍隽。 第二天四个江湖老大,加上吴守信,集体吹号子!!大张旗鼓的要彻底干灭猪老三。当天晚上,最少一百多人,三四十辆马车,集体出现在偏头县的各个角落。 猪老三罩着的各个客栈和雇的马车,几乎同一时间被砸,满街都是破碎木头和轮子,不少跟猪老三毫无瓜葛的马车都被砸了,弄的所有客栈和租马车的地方停业了,他们知道今天晚上,是个疯狂的夜晚。 张乡德当天参与了这场行动,用他的话说:“这砍人,砍的太爽了,可算找到当年在蜘蛛山寨的感觉了,当天晚上光砍刀就十几把!” 霍隽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大张旗鼓,是因为猪老三的人缘太差,县衙和府台更是抓他好长时间了,说实话,长孙擎巴不得霍隽他们的抓到这个败类,因为长孙擎的小舅子,也就是田小辉也被猪老三的人砍了。 而与此同时,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了,偏头县有个叫霍隽的大哥,是偏头县最大赌场的老板,这次的号子,就是他吹的,。 霍隽出名了!!被硬生生捧出名的,但是霍隽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反而让吴守信把动静弄的小点。王金童沒有参加这次行动,因为手上有伤,所以他只能陪着,趴在床上疼的咿咿呀呀的田小辉。 “吃个橙子吧。”裘欣然剥着橘,伸出洁白的玉手,把橘子递到王金童面前。 “我想亲嘴...不想吃橘子。”王金童实在是待得蛋疼,撩拨着欣然说道。 “...來,你亲吧...。”欣然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的撅起了粉红的小嘴。 “....麻痹的,能不能矜持点,恶心不,恶俗不,亲嘴能不能躺在被窝里亲!!”田小辉撅着屁股,看到这场面,趴在床上说道。 “你可以不看的啊。”欣然撇了一眼田小辉,咬着一口橘子,随后转过脸,瞪着迷人的眼睛,看着王金童说道:“张嘴!” 王金童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屈辱的闭上眼睛,张开了嘴,欣然低着头亲上了他的嘴唇,用甜甜的舌尖,将橘肉放进他嘴里,随后诱人的红唇,在他嘴上蹭了一下。 “我能问一个问題么!!”田小辉红着眼睛问道。 “你说。”裘欣然擦了擦小手,随后将小脑袋靠着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你俩到底睡沒睡觉...!” “睡了啊,天天睡。”裘欣然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是说...干沒干别的!” “啥是别的!” “就是...” “别墨迹,快说!” “就是他妈的,你俩做爱了嘛。”田小辉好奇的问道。 “...沒有。”裘欣然坚决的说道。 “沒有。”王金童也坚决的说道。 田小辉听完这句话,露出有点要吐血的表情说道:“你俩到底是啥关系!!我纵横花丛数十年,从來沒见过这种案例,太乱套了,说精神恋爱吧,你俩沒事还亲个嘴啥的,说肉体恋爱吧,你俩又啥都沒干过,你捅死我吧,我真的看不了这种事...金童啊!!哥哥替你急啊!” 王金童也很无奈,话说大宋时期的女子不都是很封建的吗?没出阁的女子更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呀,为什么他穿越这么长时间了,却没见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呢? 王金童三个正在屋内扯犊子,霍隽带着张乡德、孟子凡、焦欲、岳魁、莫人杰、付洪波、廖东厢、筱领全等人走了进來。 “咋样啊干爹,抓到了么。”王金童看着霍隽问道。 “抓个屁啊,找了半宿,连个人影都沒看到,他可能死了......。”霍隽脑袋不是一般的疼,这个猪老三,实在行踪太诡异了...... “他肯定是收到风声了,躲起來了。”田小辉很确定的说道。 “这事用你说么,多少人找他呢,傻子现在都他妈知道了......。”张乡德显然挺生气,他后背上的伤还沒好,就去街上抓猪老三了,可见他恨猪老三,恨成啥样了。 “妈的,抓到他,非得把他腿撅折了。”孟子凡和田小辉相处得比别人好,伤在田小的辉伤口...好像在他的心理戳了一刀一样...他心疼...... “行了,张乡德和岳魁,你俩今天在金童这屋陪着,防止猪老三狗急跳墙,其他人回去睡觉,明天继续。”霍隽合计一下说了一句。 “行,放心吧。”张乡德和岳魁直接给田小辉踹一边去,随后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霍隽他们连续抓了猪老三几天,终于找到这个傻B的踪迹,吴守信的一个小弟,在一家酒楼门口,看见猪老三领着十多个去那吃饭。 霍隽再三确定了消息,随后直接拿了两把刀,带着张乡德、孟子凡等人骑车就要去堵猪老三,本來王金童正在生病,不应该带着,但是王金童胸中的那口恶气不出就得憋死,不雇霍隽反对就跟他一起参加了战斗。 找到了猪老三,一场血战,绝对在所难免,等王金童兄弟几个到了酒楼以后,吴守信骑在高头大马上,他身后三辆马车,马车内十多个人已经到了。 “人在里面么。”霍隽在马车,手中抽出七灵宝剑。 “在。”吴守信点点头,他手用长刀拖地,把所经之处溅起一道长长的沟壑。 “走,进去。”霍隽直接跳下马。 “不等王哥他们拉。”吴守信又问了一句。 “不等了!!干他。”霍隽回答了一句,直接向酒楼冲去。 霍隽已经好久沒动了,准确的说是沒啥事能值得他亲自动手!!但是像王金童这样的儿子,差点沒被砍残了,他怒啦!!他要用七灵宝剑手刃猪老三。 ------------ 第一百零二章 霍隽 霍隽冲在最前面,其次是张乡德、孟子凡、焦欲,最后面是王金童、岳魁、莫人杰,付洪波、廖东厢、筱领全,王金童后面,是吴守信带的六七个人,总共二十多人,手里拿着家伙冲进了酒楼。 刷。 一帮人,凶神恶煞的进了酒楼以后,屋内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王金童这些人身上。 “大哥...咋回事啊...。”一个打扮得像掌柜似的中年男人,冲着霍隽问道。 ”找个人,沒你事。”霍隽沒停顿,直接奔着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砸坏你东西赔你银子!敢报案,给你店烧了。”吴守信扒拉开掌柜,随后跟着霍隽走了上去。 蹬蹬蹬。 王金童一帮人很快冲到二楼,二楼空间极大,大概一百四五十平米,霍隽扫视了一圈,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看见了猪老三,猪老三背对着霍隽等人,领着十多个人,正在划着拳,大声喊叫着。 “啪,!” 霍隽快速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猪老三的肩膀,猪老三喝的脸色血红,一张满是恶心脓包的脸转了过來,随后挺迷茫的看着霍隽,显然他并沒见过霍隽。 “你个混账驴球球的,认识我么。”霍隽直接猪老三的鼻子说道。 “你他妈...!!!” 就当猪老三,刚刚开口骂霍隽的同时,霍隽突兀的用手按着猪老三的脑袋,随后猛然的将他的脑袋,向烤着铁板牛柳的,铁板上按了下去。 “兹!!滋!!!” 极为血性的一幕出现了,猪老三半张脸直接被按在了铁板上,霎时间一阵白烟冒起,肉皮烧焦的兹啦声响起,随后猪老三发出一声嚎叫,死命的挣扎了起來。 “啊!!,滋!” 猪老三越挣扎,脸上被烙的面积越大,。 “腾腾!!腾,!” 就在这时,猪老三的小弟,全都抄着家伙,站了起來。 “啪!!当!” “操你妈!!偏头县,我叫吴守信!你们动一下我看看!!”吴守信拖着长刀,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说实话,吴迪在偏头县,就他这个名字就值个几百两银子,听过他名字的人,敢跟他得瑟的太少,但是今天显然吴守信不好使,因为这帮虎B是猪老三的小弟,还是那句话,有啥大哥,就有啥小弟,。 大哥傻了吧唧的,小弟能聪明么,所以吴守信栽了...... “蓬,!” “吴守信多你麻痹!!我他妈干死你。”一个身材瘦弱的青年,一个酒坛子飞了过来,吴守信一侧头,咣地一声酒坛子砸在了门上,他青色的长袍顿时溅了一身酒。 “哎呀!!我操,都他妈给我剁喽!!敢赛脸,就他妈给我弄死了。”吴守信最起码得有四五年沒打架了,他沒想到,凭借他吴守信两个字,沒镇住这帮虎B。 吴守信这把沒无敌,挨整了...... 一场乱战,就他妈在这酒楼的二楼展开,王金童手上有伤,所以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一直沒冲上去,被莫人杰和付洪波拉住了,所以这场战斗王金童看的太清楚了。 先说霍隽,王金童见到一次霍隽打仗,还是在辽国救萧燕燕的时候,王金童都快忘了,霍隽以前是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迷踪派掌门。 只见猪老三,死命的挣扎的,站了起來,随后王金童就看见,猪老三的左半边脸,已经彻底废了,被炙热的铁板,烫的血肉模糊,一片通红,这时候的他,好像外星人。 右半边脸全是脓包,左半边脸全是淌着鲜血的红肉,整个脸完全变形了,左眼睛连睁都睁不开了,脸上还有烫焦了的黑乎乎牛柳...这尊荣多吓人... 霍隽打仗的时候从不废话,直接一剑捅向猪老三的脖子!!霍隽这是奔着捅死他去的。猪老三手放在离左脸一手指的距离,想捂着,又怕碰坏了伤口,其实他碰不碰,毁容也是肯定的了,正在犹豫的时候,看见霍隽的七灵宝剑,本能的一后退。 这七灵宝剑乃是七种动物的灵血所铸,剑气都能伤人,能劈碎直径十几厘米的木桩,砍个人还费劲么,只见他手起剑落,一阵白光闪过....... “噗嗤,!” “吧嗒,......” 猪老三躲过了致命的一剑,却无法躲过放在脸前的手掌,锋利的七灵宝剑划过,右手的三根手指,整齐的被剁掉,随后掉落在了地上!!! 什么他妈的血如泉涌,王金童算是见识了!!猪老三的手指头掉落在地上以后,三根手指头的创口。直接喷出了血液,犹如血色喷泉,异常血腥与夺目。 “啊!!”猪老三嚎叫了一声,捂着手指头,想也沒想,直接冲着窗口跑去,。 “噗嗤!!”霍隽一剑挥出,剑气划到了猪老三后背上,随后张乡德冲了想要拦住猪老三,。 “蓬,!” 张乡德直接被疯了一样的猪老三!!撞了个跟头,八尺多高的二百来斤的张乡德,竟然被六尺多的猪老三撞了个跟头,。 不是张乡德太衰,而是猪老三激发了生命的潜能,他想活命,他不想死!!所以他疯了,。 这还不算完,有些肥胖的猪老三,竟然做出了一个无比灵巧的动作!!一个箭步,直接上了窗台!!随后想也沒想,直接滚了下去。 看好,是滚,不是跳,因为他上了窗台以后,已经失去了重心,后來事后,王金童总结猪老三这套动作,除了滚下的时候有些难看,其它的动作不下于飞天神龙翟江..... “咚,!” 猪老三犹如一个炮弹,直接砸在了窗外的地上,随后腾的一下站了起來,玩命的跑了起來。 “你个混账驴球球的,追他!!”霍隽拿着七灵宝剑,大喝一声后,直接上了窗台,随后一个虎跃,跳了下去,奔着猪老三就追了过去。 随后张乡德和孟子凡,拿着刀,也跳了下去。 “猪老三,交给你们霍老大吧!!咱们赶紧走。”吴守信直接拽着王金童,就往外面走,因为王金童身上有伤,而且这次小题大作,就为了霍隽在偏头县扬名。 王金童回头看了一下,猪老三的小弟,哀嚎的躺在地上,每个人至少被剁了十刀以上,地上菜汤和血液融合,发出腥臭之味,犹如一个地狱一样, 王金童记得曾经问过霍隽,而霍隽只回答了寥寥几个字而已:沒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 现在仔细回味霍隽的这句话,王金童渐渐地能懂得了一些,究其原因,王金童他们和猪老三的战斗源头,就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就因为谁都认为,自己的门派是最强的,自己是江湖上最响亮的最好的,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是弱的,所以谁都不肯妥协,最终战斗升级,双方干的死的死,残的残,方才罢手。 事实证明,猪老三这个超级地痞,是弱的,那么他是弱的,就要在这个狠人辈出的血色江湖中淘汰。 历史只会记住强者,记住胜出者,猪老三这个大地痞,犹如一个流星一样,在这片黑色天空,一闪而过,在过三年以后,谁还会记得他呢。 沒错,猪老三成就了霍隽,成就了霍隽这个冉冉升起的新贵,。但是霍隽以后是不是也会成就别人......王金童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王金童出了酒楼以后,外面又來了十多辆马车,领头的几个人,就是王哥他们。 “干完了!!”景哥看着吴守信问道。 “恩,干完了。”吴守信回了一句。 “霍隽呢。”王哥插嘴问道。 “追猪老三去了!!”吴守信又回答了一句。 “操,那还等啥,抓他。”齐哥说着就要上马车。 还沒等齐哥走,吴守信一把抓住了齐哥的手腕,随后笑着说道:“猪老三是个啥,霍老大拿他,还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咱们别跟着搀和了,走,去霍老大的赌场等会他!” “...也好。”齐哥想了一下,随后招呼着众人,上了各种马车。 王金童呼啦啦四五十号人,十几辆马车,停在赌场,随后我招呼着各个门派的老大,和他们的小弟,给他们在一楼挑了三四个包房,随后陪着他们等起了霍隽。 画面转到霍隽这里。 猪老三从楼上跳下來以后,先是把鞋摔丢了,刚刚抬起头,就看见三个人影,也从二楼跳了下來。 猪老三看着霍隽和身后的孟子凡和张乡德,吓得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站了起來,随后鬼叫一声,捂着喷血的手指头,开始夺命狂奔。 后來王金童才知道,猪老三的腰间是有一把砍刀的,但是他忘了!!他吓忘了,他虽然牲口,畜生,但是他绝对不想死,而且霍隽连续的打击!每一下都是奔着要他命去的,所以他吓破胆了,已经忘了他还有砍刀的事。 “上马!”霍隽看着离自己四五百米远的猪老三,随后跺了跺有些震麻了的双脚,招呼孟子凡和张乡德,向酒楼外的方向跑去。 大概两分钟以后,霍隽脸上面无表情,骑着马追上了,正在大街上捂着手指头,傻跑的猪老三。 “噗嗤,!” 旭哥在马上,一个手拿着七灵宝剑,狠狠在猪老三的后背上划了一下,。 “啊,!” 猪老三先是嚎叫了一声,随后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向外翻着的伤口,触目惊心。猪老三回头看了一眼霍隽,转头要往涌道跑去。 “猪老三,你要上市集里跑,我就撞死你!!”霍隽一手拿着七灵宝剑,跟猪老三保持着平行的距离,挺平静的说道。 “......”猪老三在霍隽的旁边跑着,回头看了霍隽一眼,沒敢上市集。 “混帐驴球球的!!让你装!” “噗嗤!” “跑快点的,你个混账驴球球!” “噗嗤,!” 还沒等霍隽动手,张乡德和孟子凡骑着马也赶到,两人从后面伸出砍刀,一刀一刀的剁在猪老三的后背。涌路上的行走的三三两两的百姓纷纷驻足,对着猪老三指指点点,这里很多人都认识这个臭名远扬的大地痞!!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干过的事,想不出名都难。 但是今天的是,善良的普通百姓,沒有一个人报官的,更沒有一个人阻拦,不是他们怕惹事,而是他们巴不得猪老三让马给撞死,剁死,这样的人渣不值得同情。 猪老三被剁十多刀,刀刀深可见骨,霍隽这么做无疑很疯狂!!他压抑了太久!!有太多的包袱背负在他的身上!!他内心的火山早已是活跃期。 而非常不巧的是,猪老三这个傻逼,在霍隽这座火上马上要喷发的时候,又加了一把滔天大火,那么霍隽不干他干谁,。 霍隽一肚子的怨气,委屈,不如意!!全都在猪老三身上释放了出來,。霍隽要干残一个!!干废一个,让全河东的江湖人都要知道,惹上他霍隽是啥后果。 剧烈的运动让猪老三,血液循环加速,王金童估计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血液在一点点消逝,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他快死了... 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操他娘的,有事可以找县衙啊,。 沒错,跟县衙作对了一辈子的猪老三,决定去县衙,准备去寻求衙差的保护。 当猪老三跑到县衙的时候,他脸上泛着微笑,他从來沒感觉这个黑了吧既门面,是那么招人喜欢。 “我他妈要死了!!我要死了...救救我吧。”早已疲惫不堪的猪老三,喊完这句,一头栽倒了县衙的大门前,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庄严的县衙台阶。 ------------ 第一百零三章 县衙 三天以后,霍隽的赌场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十多个巡捕匆匆走进了大厅,领头一人正是偏头县捕头长孙擎。 五分钟以后,涉及猪老三案的人员,全部被带走,这其中有霍隽,有王金童,有张乡德,也有孟子凡,本來还想带走焦欲和岳魁,不过霍隽说了一句:“长孙大哥,家里还得留点人,这事跟那几个孩儿沒关系!” 长孙擎看了一眼霍隽,随后思考了一下,笑了笑沒在说别的,带着王金童几个人就走了,不过王金童四个人沒戴枷锁。 “呵呵,霍老弟,能量不小啊,今天我也不知道接到多少请贴,请我吃饭,我们县衙今天来的找我的人特别多,你说你们江湖上的人,咋都这么有财大气粗,净挑好地方,我都不好意思不去....。”一直沒说话的长孙擎,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长孙大哥,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这次你小舅子也在其中。”霍隽挺不好意思的说道。 “恩...是有点麻烦,你也知道,你这事动静不小,猪老三也命大,他要死了,咋滴都好说,问題是找个郞中救了两天,还活过來了,这就有点麻烦了,现在他一口咬定你要杀他,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点棘手!!”长孙擎根本没提他小舅子的事。 长孙擎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猪老三这个恶棍死了,随便找个理由,比如打上个抢劫意外死亡,或者仇杀什么的,然后打点一下关系,也就过去了,毕竟他就是个恶棍,谁他妈也不会闲着沒事,为他的死鸣冤叫屈,但是他现在抢救过來了,问題就麻烦了,毕竟他是被害人,口供很重要。 “呵呵...他咬我了,这个下三滥。”霍隽挺不屑的说道。 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进去以后乱咬人,王金童他们和猪老三火拼这么久,大家都有损伤,说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他进去了,是他实力不行,加倒霉,怨不得别人,他砍别人的时候兴高采烈,然后被砍了,他就报案,什么东西...所以说猪老三这人太过下三滥。 “恩,咬死你了...我给他做了点思想工作,但是效果不大,这家伙软硬不吃,而且有些话,我还不能说...你明白吧。”长孙擎看了霍隽一眼,缓缓说道。 长孙擎说的思想工作,不是铁棍子就是大嘴巴子,反正肯定不带是好好商量的,因为自己的小舅子也挨他捅了,而长孙擎的岳父可不是一般的有能量。 “长孙大哥,方便让我跟猪老三见一面么。”霍隽试探着问道。 “...有把握么?”长孙擎问的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你能说服猪老三么,第二是你可别给我捅啥篓子了,毕竟巡捕可是可肥差。 “我有分寸长孙哥。”霍隽点头说道。 “......那好吧。”长孙擎沉吟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 马车行驶得很稳,长孙擎一边和霍隽聊着家常,一边挑帘看着道路,这种态度,哪像巡捕对犯罪人呢...唉...这水太深了...王金童看着,他不知道啥时候能到这个层次。 王金童很快来到了县大牢,此时的猪老三单独有个单间,猪老三在里面的草铺上躺着,手脚全系着大铁链子,衙差带着霍隽和王金童来到门口,随后说道:“他就在这里,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喝点茶!” “谢了,” “小事儿!” 咣当一声的关门声,惊醒了草铺上的猪老三,这家伙被纱布缠的跟个木乃伊一样,无知的眼睛看到我们以后,愣了一下,随后疯了一样的挣扎了起來。 “你们干什么..!!当,当,!” 猪老三嘴里缠着绷带,说话很费劲,只能费力的发出嘶哑的声音,带着铁链子的手臂,不停的挣扎,把床敲得直响,他是真吓坏了。 “呵呵,猪老三,又见面了,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这是在县衙的大牢,你怕什么!!”霍隽慢慢悠悠自己找了个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來。 猪老三听见霍隽的话,又看了看王金童沒有要动他的意思,他才平静了下來。 “你是不是玩的有点埋汰。”霍隽抱着肩膀,有些懒洋洋的问道。 “...。”猪老三看着霍隽,沒有说话。 “咱们谈谈吧。”霍隽再次问道。 “...谈...什么。”猪老三费力的问道。 “谈你是想活,还是想死!!”霍隽盯着猪老三,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猪老三再次沉默,因为他知道霍隽肯定敢整死他,大街上追杀他的时候,他就看出來了......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事是你挑的,也是你先动刀的,打到最后,输了还报案,你说,你是不是越玩越篮子了,挨打要立正,被砍要站稳,你怎么说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江湖上混一回,你能不能让我看得起你一回!!”霍隽挺无奈的说道。 “...你到底...啥意思..。”猪老三费力的问了一句, “猪老三,我今天能來,啥意思你肯定能明白,沒错,你这么做,我肯定是得有点麻烦,但是跟你的麻烦相比,我这点事就不值一提了,我最多就是多花点银子,情况就算再坏一点,我也就蹲两年大牢,出來以后,我还是我,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但是你不一样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是不是也为你,一奶同胞的弟弟想想,我进去了,他会好过么?”霍隽慢条斯理的说道。 “让你蹲两年,我值了,...你认为我会在乎,我那个什么弟弟么!!我出來以后,他就给了我两百两银子,还一奶同胞呢,去他娘的吧,都是狗篮子!!”猪老三有些要发疯,声音异常嘶哑的喊道。 猪老四辛辛苦苦赚的银子,给了猪老三两百两,不仅沒换來一句感激的话,反而猪老三为了自己出点气,把猪老四推入危险的境地,还能说什么,。 “我说你是人渣,狗篮子都抬举你了,呵呵...!”霍隽有点崩溃。 “...呵呵...。”猪老三得意的笑了...比菊花还灿烂。 霍隽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突兀的问道:“你听说过老火么!” “老火!!”猪老三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他妈的也不笑了,反而有些惊愕的问道。 “老火是我朋友,呵呵!!”霍隽笑了笑,缓缓说道。 “......”猪老三听了旭哥的话,沉默不语了。 这个老火是个重刑犯,关押在河东府大牢,好像是杀人进去的,被判了个死刑,秋后问斩,可霍隽使了银子,好几个秋了,也没斩上,已经关了十四五年了。 可能是他压根就沒打算再出來,他在大牢内,不断出手伤人,所以他刑期,越呆越长,是河东府大牢最老的囚犯了,而且他就光搜刮其它囚犯的银子,就弄了上百两银子了,在河东大牢很有势力,基本上坐过牢的人,都听说过他,这也是猪老三为啥,听见这个名字,就哆嗦。 “你知道你会被关多少年么!!”霍隽又问了一句。 猪老三沉默,不说话。 “我他妈告诉你,我稍微使点劲,你都得弄个死缓!!你就是表现再好,你蹲个二十年也是沒跑的事!!我在大方点,花点银子,我能让你这二十年,生不如死!!你信么,!” 霍隽停顿了一下,随后站了起來,走到床边,看着猪老三继续说道:“你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什么事我不用跟你说的太明白,人贵有自知之明,说的再直白点,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蓝子,你玩的那些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小儿科...是打是杀...还是玩阴招,你都不是对手,明白么!” 霍隽拍了拍,猪老三缠着纱布的脸,随后冲着王金童摆摆手,随后指着猪老三说道:“自己想,想明白了,你能在大牢里安享晚年,想不明白,从现在开始,你的噩梦就來了......!” 霍隽说着头也沒回,带着王金童转身就走,王金童此时都要佩服死霍隽了,偶像啊!!有木有,这他妈比杀了猪老三更解气,。 霍隽带着王金童,大摇大摆的走出大牢,关上门以后,走到县衙外,看见长孙擎正在和街边卖茶的大娘聊得火热,霍隽尴尬的站在原地,有点想回大牢里的感觉。 “...完事了。”长孙擎道是一抬头看到了霍隽,随后收了一下笑容,走到了霍隽的面前。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谈成了。”长孙擎跟没事人似的问道。 “不出意外,应该沒啥事了。”霍隽点头说道。 “呵呵,你能告诉我,还有啥事你办不成么。”长孙擎赞赏的看了一眼霍隽,聪明人总是喜欢跟聪明人交朋友,这样不会给对方带來麻烦。 “我想跟你谈恋爱...这事能办成么。”霍隽能这样跟长孙擎开玩笑,那是真的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 “哈哈,滚犊子,我可看不上你,我媳妇比你好看多了...。”长孙擎大笑,并未在意霍隽的玩笑。 “...说真的,长孙大哥,我霍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你对我恩情...我霍隽有数...。”霍隽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说这些干啥,小事儿,主要还是你自己是那块材料......你这是干啥。”长孙擎说到一半,看见霍隽往他兜里揣银票,顿时挺不乐意的问道。 “呵呵...这是你小舅子的分红,他天天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我不总见到他,还是你先替他揣着吧。”霍隽很含蓄的讲话挑明了。 “...下次,这种事别麻烦我,你们生意上的事,别总让我搀和...你自己给他。”长孙擎装作挺为难的说道,其实他比谁都知道,田小辉现在正在魏家庄养伤呢。 ------------ 第一百零四章 猪老三 按理说,王金童几个人应该到县衙里做一个笔录,毕竟巡捕已经把他们带到这来了,但是明显长孙擎还有事要做,沒时间搭理我们,所以晚一点会派人拟一份“非常合理的笔录”,然后找王金童几个人签个字。 不要意外,河东府的优良传统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出人命,不涉及到恶性案子,一切都可以从简处理...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银子。 由于王金童他们几个是被押过來的,沒骑马,所以王金童几个人租了个马车。 “干爹,你啥时候认识的老火啊,我咋沒听你说过...。”张乡德回想刚才霍隽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霍隽搂着王金童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屁啊,我认识老火,人家不认识我,我是听吴守信提过他!” “你...你是...吓唬猪老三。”王金童猛然一下反应了过來,随后意外的问道。 “呵呵,算是吧。”霍隽思考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 “什么叫算是吧,你不是不认识老火么。”王金童挺不明白的问道。 “如果今天猪老三,沒有服软,还继续咬住我的话,我肯定不介意认识一下老火,不就是花点银子的事么,这个道理猪老三肯定也懂。”霍隽耐心的跟王金童解释了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猪老三会怕呢,他要不在乎,老火的话,咱们不是肯定会进去!!”王金童不明白霍隽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霍隽听完王金童的话,随后神色认真的继续说道:“金童啊,你要记住,你要想击败一个人,就要找到他的弱点...以己之长,击彼之短,猪老三可能不怕死,但是他肯定怕生不如死,我有银子,他怕生不如死,所以我收拾他很简单,!” “哪你有啥弱点么。”王金童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怕死。”霍隽心思了半天,才突兀的说出了一句。 “你还怕死!!你跟猪老三对砍的时候,吓的他刀都沒敢拿出來,你还怕死。”孟子凡不怎么信的说道。 “呵呵...。”霍隽无奈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孟子凡的话。 “那你有啥优点呢!!”焦欲贱贱的也问了一句。 霍隽看了张乡德一眼,随后又考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怕死!” 霍隽再次回答完这句,王金童几个人都愣了一下,不太能明白霍隽的意思,不明白为啥优点和缺点都是怕死。 “你到底啥意思啊,哥...。”五大三粗的张乡德迷糊了。 “正因为我怕死,所以我很谨慎,在别人还沒弄死我之前,我就把他们弄死了,这算是优点,但是这是优点也是弱点...也是正因为我怕死...我才少了一丝锐气...沉稳有余,进取不足,很容易......哎,不说了。”霍隽侃侃而谈,说出的话犹如天书,让人很难揣摩。 难怪裘海岳走后,霍隽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天天呆呆的望着窗外,他太寂寞了,沒人陪他说话,沒人能跟上他的思维..。 霍隽说完王金童几个人都挺沉默的,越跟他唠嗑,王金童发现自己智商越低,王金童几个人跟他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为了让自己保留点男人的自尊,王金童决定,尽量不跟他唠嗑了。 王金童几个刚到赌场不一会儿,还没等坐下来喝点水,就从县衙里来了一个衙差,是长孙擎派他来的,他递给霍隽一封信,上面写着,猪老三提出了条件,让霍隽给他存一千两银子,霍隽想都沒想直接答应了,随后让王金童,给猪老三送去了两张银票。 第二天,猪老三翻供,一口咬定他是喝多了,在酒楼跟一伙流氓发生冲突,随后展开斗殴,最后不敌,被砍掉了三根手指,脸上也被铁板烫伤。 猪老三的口供,疑点实在太多了,不过就这样的口供,县衙却是欣然接受,这个案子一共用了七天时间,而这件事的主要人物霍隽,却是连县衙大堂的大门都沒进去过,至于那几个子虚乌有,砍伤猪老三的混子,就让他们永久在逃吧....... 随后猪老三因为多起重伤害,敲诈勒索罪,判猪老三三年。 猪老三这次彻底折了,估计他就算能出來,也得六十了...王金童分析着...觉得猪老三出來的可能性不大,他应该选择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大牢里,因为那样,也比他出來以后饿死强吧,最起码大牢里还有一口饭吃。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有人淘汰,就有人崛起,猪老三肯定不算啥一流老大,但也是叫得出名号人物,再有就是,王金童他们这次的动静闹得不小,几乎全偏头县皆知,用同行江湖人物的话说就是三个字。 快!!准!!狠,。 从跟猪老三发生冲突开始,三天解决了战斗,直接干残猪老三,一点沒呈现出吃力的感觉,从一百多人疯狂砸马车,到兴师动众的抓人,随后血战酒楼,在到霍隽涌道上好几公里追杀猪老三,足以体现出,霍隽的人,都是精神病,惹到这群人,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最后,王金童三个和霍隽,被衙差带走,沒超过两个时辰,再次集体出现在赌场,这足以证明,霍隽他们不光手里有银子,关系后台也很硬。 如果说干倒范金虎,是对外界混子,宣布了霍隽的存在,。 那么干残猪老三,霍隽就彻底扎稳脚跟,霍隽也跻身于河东府响当当的人物之中,这也许是真正霍隽想要的,而不是单单靠着打仗把蜘蛛山寨和名声夺回来。 用王哥的话说就是:“这事干的漂亮,干净利索,霍隽你红啦,!” 有人说过,闯江湖就是不断的制造麻烦,解决麻烦,上位,敛财,然后站在巅峰,最后或者横死街头,或者终身监禁,或者残疾...能善终的都是运气逆天,智商近妖的寥寥几人。 王金童休息了半月个左右,到达了八月份,这是偏头县最热的时候,就在这个炎炎夏日,又迎來了一系列事件...躲不过去的事件... 因为之前经历过猪老三的事件,王金童手掌上有伤,也不能去赌场工作,在家呆着无所事事,也太烦心,最后王金童和裘欣然商量了一下,索性去江南玩一圈吧。 正好王金童手里有吴守信给的两百两银子,又在干爹霍隽那里狠狠敲诈了一笔,大概能有五百两左右,其实王金童就是不说霍隽也能给银子,毕竟他看着裘欣然能和王金童这不着调的好,也是很高兴的。 就这样王金童拿着七八百两银子,带着欣然到外面玩了一个半月,身边有美女相伴,还有银子花,王金童爽的不行,最后要不是兜里沒银子了,都不想回來了。 半个月后,王金童又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门面,感觉无比的亲切,由于两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不得不买了辆马车,一路上,王金童扮演马夫,可是到了大门前老半天,却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沒有他妈喘气的!!”王金童嚣张的走进大厅,破口大骂着。 ------------ 第一百零五章付占东谈话 王金童看着大厅不停穿梭的人群,又看了看许多新面孔,感觉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赌场确实挺火的。莫人杰看到王金童,跑着过来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人杰,让几个人,帮我把行李拿过來,里面有给你们买的礼物。”王金童对莫人杰说了一句。 莫人杰点了一下头,随后开始招呼伙计到院外马车上拿行李,然后和王金童奔着楼上走去,正好看到下楼的孟子凡,孟子凡一把拉住王金童笑着问道:“大哥,给我买啥了?” “我给你买了一个,毛线针的裤衩子” “...你知道我用大多号的...?” “滚...都谁在呢。”王金童问了孟子凡一句。 “都在呢,不过都太忙了,把接你的事忘了...你也别怨我们,我现在在茅房,都得数数的...弄的我前列腺都肿大了..。”孟子凡挺无奈的说道。 王金童看了一眼孟子凡,发现他眼睛通红,一看就是休息的不好,看着他这幅B样,王金童也就原谅他了,三个人上了三楼,等王金童刚到门口,顿时吓一跳,赌场里最起码二百多人,屋内站着都费劲,王金童挤了半天楞沒挤进去。 “大哥,你别进來了...快散场了,你去外面呆一会,晚上咱们老大安排吃饭!!”张乡德此时姿势特别奇葩,他在赌场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凳子,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脑袋瓜子顶着棚顶,对着我喊道。 他这样可以观看到赌场内任何一个角落,虽然姿势有点恶搞,但是可以有效的防止出老千,和盗窃犯。 “行了,你忙吧,我自己溜达溜达。”王金童对着他说了一句,随后无奈的向楼下走去。 王金童溜达了几个地方,发现这帮货,都沒时间搭理自己,忙的要死,最后无奈,王金童只能挑最清净的,休息大厅走了进去,因为就这里人少。 “大哥“打杂的一个伙计冲王金童打了个招呼。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王金童喝了口水,说了一句。 伙计点点头,也没理王金童,接着打扫卫生。这个休息大厅是专门为赌徒设置的,哪个赌徒赌累了,可以到这里来歇歇脚。 这个大厅提供酒水和茶水,但是都得花银子的,而此时快散场了,又是赌徒赌得最欢的时候,都要翻本呢,所以这大厅人特别的少。 王金童一边口着茶水,一边看伙计一边打扫一边不时地瞟着一个角落里坐着的老汉,这老汉一看就是农民打扮,脑袋上围着了白毛巾,穿着对襟的小衫,下穿滚裤。 王金童把小伙计叫了过来,轻声道:”你瞅啥呢?“ “呵呵,沒啥,只是这个人有点奇怪,连续來了一个多星期,每次消费都好几十两银子,可是他从不赌,只是在休息大厅叫点酒水,喝完就走,好像给我们送银子一样!!”伙计笑着对王金童说道。 王金童看老头桌子上,摆着好几坛好酒,都是竹叶青之类的。 “这老头,沒领过别人。”王金童又对打杂的问了一句。 “肯定沒有,这休息大厅就我和小新,都是换班的,一人一天,基本上咱俩沒事的时候,都注意他,沒听说过他领谁來过。”打杂的肯定的回答了一句。 “这事你们跟干爹他们说了么。”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现在看咱们老大啊,看他一眼都难,哪有时间说这个啊。别的人大哥你也看到了,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打杂的摇头说道。 “呵呵,有点意思,我去会会他。”王金童正闲的蛋疼,所以想去看看这个有些奇怪的老头。 王金童笑着走了过去,随后大大咧咧的坐在老汉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头猛然一回头,看到了王金童,愣了一下以后,问道:“咋滴了,小兄弟!” “蓬,!” 我挺随意的拿起一坛竹叶青,打开坛盖,随后熟练的到了两杯酒,递给老头一杯:“这酒不喝多可惜,來,干杯!!”王金童说完也沒搭理他,直接干了。 老头愣了一下,随后也干了。 “这里太吵,找个地方聊聊!!”王金童笑着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在他耳边问道。 “...你是这个赌场里面干啥的。”老头谨慎的看着王金童,问了一句。 “我就一个闲人,但是你要想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我可以帮你引荐,明白了么。”王金童看着他又说了一句,很显然老汉是来找霍隽的。 “...好吧。”老头考虑了一下,随后答应了一句。 “哪走吧。”王金童站了起來,带着老头,向门口走去。 两个人来到了后院楼上,王金童自己睡觉的屋子,自己坐下后,又打量了老头一下,发现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坐吧,大爷。”王金童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老头拘谨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坐了下來。 “喝水不!” “谢谢你,小娃娃,我不渴...!” “呵呵,那好,说说你的路数吧,你别告诉我你银子不知道咋花,才天天來给我们送银子...。” 老头又仔细打量了王金童一下,随后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王金童感觉他可能是看自己年龄太小,不想跟我深谈。 “小娃娃,能叫霍隽跟我谈谈么。”老头缓缓说道。 “呵呵,你还知道霍隽”王金童意外的笑着说了一句。 “...现在全偏头县谁不知道他,他在偏头县干了这两件大事,特别是打败猪老三这回,咱们全村都拍手称快,你能帮我引荐一下么。”老头再次问道。 “你找霍隽啥事。” 、“给你们送银子...。”老头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呵呵,一百两也是银子,一万两也是银子,银子少了,我们肯定沒兴趣。”王金童盯着老头,话里有话的说道,他要探探老头手里有多少银子。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知之明还是有点的,银子嘛...肯定不会少。”老头思考了一下,继续对王金童说了一句。 “你等会吧。”王金童和老头对话极快,大家点到为止,他不愿意跟王金童谈,那么王金童只好直接请示霍隽,正好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霍隽其实就在自己的屋里喝酒,当然他现在喝酒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关屋里借酒消愁,而是陪着一帮门派的老大在那胡吃海喝。 王金童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子酒味,他笑着跟各位老大打过招呼后,就把霍隽拉到门外,关上门后,霍隽把衣领子撕开一点,用手扇了扇风。 “啥事。”霍隽说话有点生硬,看來是沒少喝。 “有人找你,说给你送银子。”王金童开门见山。 霍隽沉吟了一下,随后问道:“啥样个人啊!” “一个老头,五十多岁,路数不清楚,!” “行,领來我看看” 王金童把老头领到了赌场的后院,发现霍隽正在亭子里,扇着扇子,王金童对老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去吧。”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比较拘谨地走上台阶,刚要寻思跟霍隽来个什么样的友好的开场白,谁知道,霍隽先开口了,他道:“你就有五分钟的时间!!啥事快点说。” 这不是霍隽装B,他实在太忙,王金童估计他出來这一会,都是找了撒尿的借口。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付占东,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合作.....!” “说重点。”霍隽皱着眉头,打断了付占东的话。 “呃...我是开棺材铺的,村西山的那片林子,我已经跟衙门谈好,全卖给我了,可是,遇到了点麻烦,有人想半买半讹诈将林子买下来,那人找我谈了几次,沒谈拢,现在越來越过分,四周道路上他们都安排了人,,发现有人拉我的木头,就砸马车,而且三天两头,就來林子里找麻烦,所以...我才來找你!!”付占东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对着霍隽缓缓说道。 “你咋不报案呢。”王金童挺纳闷的问了一句。 “唉,报案有啥用,砸车,打人,关到衙门里,打点一下就又出来了,何况他们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根本不在乎。”付占东说的挺可怜。 “说说你能给我带來什么。”霍隽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能给你股.....!” “不要股份,我沒时间派人看林子。”霍隽再次打断付占东的话。 “银子也沒问題,价钱嘛...事你要能解决的圆满...我给你三百两,不少了吧。”这穿着邋里邋遢的付占东,张口就几百两银子,着实吓了王金童一跳。 “你走吧,我考虑考虑,如果这事我接了,明天派人去你的林子!!霍隽说完,扇着扇子,走下台阶,奔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你不问问,要讹诈我林子是谁。”付占东看霍隽走了,挺意外的喊道。 ------------ 第一百零六章 霍隽的秘密 霍隽要接手付占东的活,这让王金童非常意外,其实,以前在蜘蛛山寨霍隽当总辖大寨主时,别看风光无限,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墙倒众人推,何况霍隽在河东的确得罪过不少人,在霍隽在底谷的时候不踩一脚已经不错了,而霍隽来到了偏头县,从低调,到现在的高调。 王金童有时对于他的一切行为,不理解,过后王金童也问过霍隽,为什么淌这浑水,因为就连王金童都能看得出来,给付占东找麻烦的肯定是于海山,因为偏头县除了他,没有谁能再这么嚣张了。 霍隽思考了一会,随后看着王金童说道:“于海山背后一直站着一个人,以前我一直拿不谁那个人是谁,现在知道了,因为于海山一直压着我,!” 王金童听完霍隽的话,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于海山,他的态度确实有问題,好像想留住霍隽,又不想让霍隽过的太舒服。 “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说过,于海山背后的人好像是祝迎飞!”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王金童在后来听说过祝迎飞这个人,他是霍隽的师兄,按理说,迷路派掌门应该让大师兄当的,可是,因为霍隽姓霍,霍家迷踪拳已传给霍家嫡子,掌门位置也是一样,祝迎飞因此对霍隽心存不满,他去了大理,后来闯出一些名堂,江湖人称: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 “祝迎飞指挥不动于海山。”霍隽摇头,坚定的说道。 “那是谁!!”我又问了一句。 “...这事,我不能说,因为我现在还不清楚,那个人的态度。”霍隽说完这句话,表情特别奇怪,竟然有点落寞的味道。 霍隽说道这里,王金童脑袋灵光一闪,随后快速追问了一句:“你犹豫接不接下付占东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你想知道那个人的态度,!” “恩...付占东为什么那么多老大不找,偏偏找上我!!”霍隽沉思着说了一句。 “会不会是巧合,或者咱们最近名号响亮的原因呢。”王金童问了一句。 “是不是巧合,过后一切都清楚了...。”霍隽说完陷入了沉默。 王金童跟霍隽在他的房间里聊着天喝着茶,而突然间一阵劲风破窗而入,王金童腾地跳起,一闪身,‘噗’地一声,窗棂纸被捅破,一道银光闪起,啪的一声过后,王金童看到一把小刀已经插在了木柱之上。 小刀之上插着一张纸条,王金童刚要去看看窗外之人是谁,可刚飞身来到窗前,还没等打开窗棂,就听到霍隽说道:“行了,人已经走了。” “喂,查出來了,付占东,在偏头县开棺材铺,那片林子确实被他买了下来,是他家的产业,找付占东麻烦的人,是曹子明!” 曹子明?他是于海山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娘的呀,果然跟于海山飙上了呀。其实谁都不想惹麻烦,但是这回跟于海山之间的茅盾想解是解不开了。 “蓬!!” 霍隽一拳砸在朱漆木柱上,大木头柱子虽然纹丝没动,但却被霍隽砸得掉落个木头扎,把手扎破,鲜血顺着霍隽手腕流了出來。 “让于海山压制我!!让于海山挑起范金虎和我的矛盾!!现在又要把我推上曹子明的对立面!!你让我一刻都不得安宁!!好狠,好狠的心,!” 霍隽的话,让王金童霎时间明白了过來,从最开始,于海山压制霍隽,到范金虎跟赌场火拼,于海山保持的冷眼旁观的态度,并且在中间乱搅合,让霍隽和范金虎的战斗升级。 因为霍隽曾经给于海山送过信,意思是李逍遥要去找范金虎,但是事实证明,于海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范金虎,这才直接导致范金虎差点被干死,李逍遥跑路的两败俱伤结果。 现在这个时候,霍隽刚刚有点起色,付占东又极其巧合的找到霍隽,并且对手是极其难缠的曹子明,如果王金童他们真的接了这事,和实力只比他们强,不可能比他们弱的,曹子明拼一下,即使赢了,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因为王金童他们现在已经沒什么人可以用了,跟曹子明拼起來会很吃力。 王金童他们看似最近风光无限,其实已经比刚来偏头县的时候,战斗力下降了不少,裘海岳被抓起来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李逍遥跑了,耿进忠死了,现在就是,新人还未成长起來,老人损失殆尽的局面,根本沒有能挑起大梁的人物。 按照隽所说,这一切的“巧合”事件,是于海山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那于海山背后...这个人是不是太可怕了...是不是太阴险了...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们呢。 霍隽在屋内转了半天,他的思绪才平静了一些,不过依然眼神有点呆滞,王金童不明白他这样是为啥,就算于海山背后站着一个人,但是为啥会把他刺激成这样,在王金童印象中,真的很难有什么事,能让他情绪起伏这么剧烈。 “咱们怎么办!!”王金童等了半天,问了霍隽一句。 “明天你和张乡德带队!!领人去林场。”霍隽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都知道了是圈套,为什么还去!!”王金童特别不理解。 “我要给那个人一个警告!!最后的警告!!”霍隽瞪着腥红的眼睛,有些癫狂的说道。 霍隽说完这句,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王金童也沒有打扰他,静静的陪着他,呆了一会,霍隽突然嘴里‘古古鸡鸡’地叫了几声,一支百灵鸟就冲着窗子飞了进来。 霍隽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王金童凑近一看,写得是:给我盯死付占东,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然后绑到了百灵鸟的脚上,又对着它‘古古古’地说了几句,百灵鸟就飞走了。 第二天一早。 西山林子附近的涌道上,一辆马车,拉着木材,缓缓从那林子里面出来,车夫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他光着膀子,旁边坐着的正是张乡德和王金童,孟子凡和焦欲坐在后面。 吱嘎,。 就当马车快行驶出林子的岔路时,两辆马车突然从远处使来,极其嚣张的停在了道路中央,十多个青年,拎着铁棍子,从马车上走下來,向王金童这辆马车这里靠拢。 “蓬,!” 领头青年,二话沒说,腾地蹿到了马车前面,一铁棍子向着车夫砸了下来,车夫有些看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王金童就在他旁边,一回手,把车夫挡在身前,随后另一只手腾地一下正好攥住了那青年的手腕子。 王金童笑呵呵道:“大兄弟,怎么?问都没问上来就砸人?” 车夫已经吓傻了,他虽然此时躲在王金童身后,却依然颤颤微微的,但当他看清那青年相貌时,在王金童后面,颤抖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总赌我们的。” “草拟吗的!!给脸不要脸,沒记性是不是!!告沒告诉你们,别拉这个林子里的木头!”领头青年用铁棍子指着,坐在车里的王金童几人说道。 “大哥...别砸!我有东西给你!!”孟子凡高喊一声,神神秘秘的对着领头青年说道。 “啥玩应啊!!”领头青年楞了一下,随后疑惑的问道。 “好东西,你过來。”孟子凡贱贱的对青年,摆手说道。 王金童笑了笑,也沒阻止孟子凡,那个青年仗着人多,也沒在意,拎着铁棍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來。就当青年走到孟子凡面前时,孟子凡突兀的举起藏在车帘里面的手,一只朱漆能喷出火的火葫芦直接顶在了青年的脑袋上。 “呵呵,这礼物咋样!!一火球能轰死你不!!”孟子凡肆意的笑着说道。 孟子凡说完,王金童直接带着手套,拎着短刀挑开车帘,就蹿了下去,随后指着十多个混混说道:“都给我滚!!霍隽家办事!!嗮脸的全给你们剁了,!” 这些小青年就是雇来的,能多少银子办多大事,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银子闹出人命,特别是听到王金童的话,再看看孟子凡手里的红葫芦,都沒敢动弹。 “哥们,我是曹子明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指着我算咋回事。”领头青年,应该是曹子明的小弟,所以他认为王金童不敢动他。 “啪,!” “谁他妈是你哥们!!叫爷。”焦欲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领头青年的脸上。 “呸,呵呵,你们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们这样,会是啥后果么!!”领头青年吐了一口血,横着眼睛看着焦欲几个人。 “后果你麻痹!!”焦欲直接一短剑,捅在领头青年的大腿上,随后掐着他脸,恶狠狠的说道:“今天是给你一个警告,回去告诉曹子明,这片林子我家老大买了,再來找麻烦,都给你们埋了,!” “行,你的话我肯定带到。”领头青年捂着大腿,看着王金童几人说了一句。 “恩恩...别來了...在來我肯定赏你一火球。”孟子凡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走!!”领头青年捂着腿,一摆手带着十多个人,上了马车走了。 从昨天晚上霍隽做出决定开始,王金童他们跟曹子明肯定是要拼一把的,今天一早王金童四人就來了林子,分了两队,主要就是干跑这些拦路堵马车的人。 王金童刚刚返回子,还没等歇口气,莫人杰他们的另一辆马车就来了,他们带来话,说霍隽说了,一会曹子明的人肯定得來,因为曹子明已经去赌场找过霍隽了。 他们两人之间对话也挺经典的,以下是莫人杰说的。 曹子时三十左右的年纪,比霍隽稍稍年轻一些,但是在偏头县的江湖地位肯定要比霍隽高,所以曹子明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啥意思啊!!你行了呗,霍隽?” “你谁啊!” “别跟我装糊涂!!你是不是拿我当范金虎了,你要插手那片林子的事呗。”曹子明开门见山。 “...哦,明哥啊,....林子有我股份。”霍隽打着哈哈说道。 “霍隽,做事要有先來后到,那片林子在我眼里是小钱,对我可有可无,你要想搀和,我送给你也沒啥,但是你上來就捅我兄弟,是不是有点沒规矩!!”曹子明说的挺豪爽。 “呵呵,那行呗,你兄弟看病找郞中的银子,我掏了,我再给你一百两银子,那片林子你退出吧...!”霍隽一点也没废话。 “一百两银子,你他娘打发要饭的呢,!” “你说话干净点!!一百两银子,爱要不要,装逼就削你,!” “去你娘的!” “我操你娘!” 那片林子里面,一颗大松树下面,坐着一排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短剑,开山刀,铁棍子等凶器。这些人就是王金童他们,因为这场血战,和普通斗殴可不一样,弄不好会出人命。 这种战斗,人多沒用,能來的人,都是生死兄弟,彼此都非常信任对方,而且打起來肯定不会有一个人跑! ------------ 第一百零七章 黑衣人 “一会直接用我的火葫芦给他们烧了得了,行不。”孟子凡扛着火葫芦,腰里还别着一个大斧子,由于天气太热,他目光呆滞的问道。 “你不烧他,他就杀你,你说呢。”王金童手里把玩着短刀,面无表情的说道。 “操,弄死人咋整...。”焦欲担忧的问道。 “这他妈还用问,去大理去找李逍遥去呗,要不等着挨抓啊!!”张乡德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风萧萧兮挺冷...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孟子凡惆怅的吟了一首诗。 “还挺冷,你咋不穿个棉棉裤衩呢。”焦欲最烦孟子凡装逼。 “...捂得慌!” “哈哈,!” 王金童几个人都被孟子凡逗笑了,其实王金童几人现在都挺紧张,应该说心脏都他妈跳到嗓子眼了,曹子明和猪老三可不一样,这家伙成名多年,手里有不少亡命徒,真干起來,王金童几人占不到便宜。 王金童几人并不是武林当中出神入画的人士,一会只要有人亮出一剑,弄不好真会死人的,在乱战当中,沒人会考虑,打死人后会怎么样,所有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來了!!。”就当王金童开玩笑的时候,鸡肠子突兀的站了起來,随后用手指着林子前面的土路说道。 呼啦啦。 王金童几人全都站了起來,随后看见土路上,四辆双头马车,带着滚滚烟尘林子开來。王金童兄弟是个,都沒说话,手里紧紧的攥住各自的武器。 四辆马车没有进林子里面,反而到林子边上的时候,“哗啦啦”车帘被挑开,三十多个手持砍刀,铁棍子,各种武器的中年男人冲了下來。 是的!!沒错,他们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中年男人,沒有一个小孩儿,从他们武器的姿势,还有看着王金童几人的态度看,他们绝对是经常见血的老江湖了。 “咋整!!”莫人杰问了一句。 “咋整!!干呗!!开整!!”张乡德绝对是超级好斗形的,大吼一声,就要冲过去。 对面的人,也都集合完毕,现是慢慢悠悠的走,一百米以后,集体的拿着武器向王金童几人快速冲來。 就他妈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树林上面黑影一闪,一蒙面人如一阵风一样已经到了王金童的面前,王金童下意识的短刀一捅,可是,根本就没有捅到黑衣蒙面人。 “跑!!往林子后面跑!!快点!!”蒙面人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完,就带头往后面跑了过去,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致于王金童转身看时,仿佛此人会穿树一般。 王金童愣了不到一秒,随后直接扯住张乡德,喊了一句:“往后面跑!!,快点!” “咋回事!!”孟子凡提着个火葫芦,听完王金童的话,沒有丝毫犹豫,百米无敌的速度立马呈现,火箭一样的跑在最前面,还有时间问王金童问題。 “我怎么知道,前面有个黑衣人告诉我的!”王金童跑的呼哧带喘回答着。 “那就快跑吧!!”焦欲子鬼叫一声,两个大步,直接超过了王金童。 王金童几个人和后面追他们的那些中年男子,大概有五百米的距离,他们一时间很难追上他们。 “嗖!” 一支匕首飞了过来,后面的人急眼了!!,他们肯定沒见过这么衰的!!还沒动手,就开始跑,匕首直接奔着王金童的后脑勺就飞来了,王金童头都没回,一低头,匕首从头顶飞过,没等落地,王金童伸手一接,接住匕首接着跑路。 “真丢人!!回去干他!!”张乡德有点挂不住面子,又想回去。 “别他妈的玩个人英雄主义!!干爹肯定有别的打算!!”王金童拽住张乡德,随后带着他继续跑。 “嗖嗖!” 又是两把匕首,但是根本沒啥效果,王金童离他们有五百米距离,而此时又是在林子里,离这么远,根本不可能被匕首击中。 “就你他娘的有匕首啊!!”孟子堞跑在最前面,随后一转身,直接冲着后面的人一拍火葫芦的底部,一个大火球子从葫芦口蹿了出去。 “你他娘的!站住,!” 后面的人肯定后悔,沒把马车开进來...气的破口大骂,这帮三十多岁的老货,要是跟王金童几个人火拼,王金童不一定能干过他们,但是要比赛跑,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跑了大概能有一盏茶功夫,王金童几个看见了林子后面有一个青砖砌成的房子,房子周围是大管子围成的栅栏,这时王金童能看到,两辆马车停在林房子前面,霍隽正在房门口笑呵呵的看着王金童几人。 “老大咋整的,太他娘丢人了!!”孟子凡第一跑到霍隽身边问道。 “金童,乡德把门关上!!快点!!”霍隽沒搭理孟子凡,直接对着王金童和张乡德喊道。 王金童和张乡德愣了一下,随后又跑回去,直接拽动,三米多高的两扇大铁门,将门拉上,随后拿起挂在铁门的锁链子,直接缠了几圈,将两扇铁门锁上。 “上马车”霍隽又简洁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几个人都累的不行,也沒时间问霍隽,全都跑上了马车,这两辆马车,一辆是霍隽当马夫,一另一辆的临时马夫居然是裘欣然...... 王金童几个跳上马车以后霍隽一打马鞭,马车直接向房后面的后门开了出去,然后又把后门关死,三分钟以后,两辆马车居然绕到了这个院子的前面,那伙中年男子还在门口要翻墙跳进去。 “干爹,你干啥呀?”王金童有些发懵。 “你们看”霍隽指着自己的后方。。 此时突然只见十匹大马从王金童几人的马车身旁驶过,马上之人全是衙差打扮,他们腰配配刀,肩头上带着铁链子之类的东西,转瞬就到了院子前。 而曹子明派來的那些人,已经傻逼了,因为追王金童几人追的太猛,这时已经被困在了林子里面,后面的大铁门,也已经被锁上了,往回跑是巡捕,往前跑是三米多高的铁门...... 当然!!这群人里面也不缺身法矫捷的武林高手!!直接扔下砍刀,直接奔着大铁门爬去,。 “嗖嗖!” 领头一个巡捕,手拿长弓,连发两支长箭,一支直接射在他腿上!!随后那个爬到一半的人,直接掉了下來!!随后还想爬的人,立马扔下武器蹲在地上。 “你们带着武器,善闯私人禁地,一看就是打架劫舍的,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青年一声令下,马上直接下来十来个衙差,拿着铁链子和枷锁就到了这些人近前。 “老大,你这到底是玩的啥啊!!”莫人杰迷糊了,声音挺激动的问道。 江湖人约战,打不过可以跑,可以服软,哪怕跪地求饶都沒事,但是报案就会被人骂死的,而明显今天的打斗,是霍隽设计好的,王金童几人刚从院子后门跑出來,巡捕就到了,这种时间差,明显是有预谋的。 别说莫人杰不明白,王金童都不明白了,因为这么做有点下三滥,王金童几个人都感觉有点丢人。 “呵呵...”霍隽笑了笑。 这时,那几个人已经被捆绑好,压着走到了王金童几个人的面前。 “霍隽,你他娘的玩的真恶心!!亏你在江湖上这么长时间,江湖上的事江湖解决,你是不是以为就你有关系!!”被击中一箭的领头青年破口大骂。 霍隽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答理这个青年,而这个青年一边走一边回头恶狠狠地看着霍隽,好像死不冥目似的。 “干爹,这事咱们干的....。”王金童的话虽然沒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霍隽听完大康的话,一把将他楼了过來,随后眼珠子瞪的老大,随后指着全是巡捕的林子说道:“你能干过那群人么,!” “干不过!!但是也得干!!”王金童坚定的说道。 “你有几条命,我闯江湖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我比你懂江湖规矩!!遵守江湖规矩的前提!!是你还活着,你要死了,还要个规矩有什么用,你们平均年龄还不到22岁!!我能看着你们死么!!能么!!”霍决情绪挺激动,不停的晃悠着王金童的脖子。 王金童几个看着激动的霍隽,都不说话了,霍隽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王金童几个人跟耿进忠一样...他不想抬着王金童几个人的尸体,去见各自的家人。 “记住,命就一条,你们要好好留着!!就算要玩命,也要挑一个有分量的对手,而不是搭在曹子明这种篮子身上。”霍隽盯着我们每一个人说道。 “我知道了...。”王金童沉默了半天,缓缓说道。 “哪曹子明怎么办。”霍隽又问了一句。 “他快死了!!”霍隽松开王金童,声音挺冷的说道。 旭哥说完,马车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王金童就这么看着林子的人全都被带走,开出了林子,颠簸的土路上,荡起一阵灰尘。 这些马车,就在王金童两辆马车的旁边路过,就在这时,王金童看到林子后面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人始终没下来,这人就在后面眺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而王金童仔细一看此人竟然是长孙擎。 等长孙擎带人走完,付占东竟然从那房子里面跑了出来,他打开了院子的大铁门,冲着霍隽这边迎了过来,笑呵呵的抱拳对霍隽道:“辛苦辛苦,霍爷。”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把银子凑齐,差一分文银子,我要你命!!”霍隽面无表情的对着付占东说道。 “你放心...你放心...。”付占东答应了一句,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莫人杰,筱领全,你俩留下领银子,其他人,跟我走。”霍隽面无表情的说道。 “干啥啊,老大!!干死曹子明去!!”焦欲的表情,挺二。 “别墨迹,赶紧走。”霍隽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 马车开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快到了市集,霍隽突然停下马,进了车内,他从脚下,拿出了一个布包,他道:“现在咱们还有别的事,这次事我自己亲自带队,事先说好,这次事很危险,说实话,这事我就是为了求证一个答案,属于我私人问題,跟你们沒啥关系...你们可以...不去...!” “我说你能不墨迹了么!!赶紧滴吧!!’王金童黑着脸,从布兜内拿出几个飞磺石,随后揣在了兜里。 “哎,我天生好奇心特别重,尼玛的,这么八卦的事情,我实在沒有拒绝的道理....。”孟子凡拿起他的火葫芦,缓缓说道。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现在所有人都特别好奇,因为王金童知道,霍隽现在肯定是想揪出于海山后面到底是谁,所以王金童几个肯定得跟他一起弄个明白,要不总想这事,想的睡不着觉。 “呵呵。”霍隽笑了一下,随后开始发暗器。 “准备好了么。”霍隽发完家伙,看着大家问了一句。 “时刻准备着!!”王金童几个人高喊。 “那就干吧。”霍隽低着腰走了出去,一带缰绳开着马车走向漫长的土路上。王金童几人都觉得霍隽做事鬼异,于是把车帘子干脆挑开,放放新鲜空气。 可是,突然一道黑影就如同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王金童几个人的眼前,王金童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好像没眨眼,可是这个黑衣人就坐到了霍隽的旁边,正是那个刚才在林子里报信的黑衣人。 “说!”霍隽瞅都没瞅他,接着驾着马车。 “刚才,付占东以到钱庄取银子为理由,往大通钱庄方向,但是到了叉道已经有一匹高头大马停在那儿,他要跑,要出偏头县。”这个男子蒙着脸,但是声音极其阴冷。 “我知道了,我现在带人去跟着他,你把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办了!!”霍隽声音沒啥感情波动。 “你非得较真么,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黑衣人主动问出了问題。 “...我得给我十年的青春一个交代!!你不用说了。”霍隽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说道。 “...好吧。”黑衣人话音还没落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金童这个人天生八卦,他仔细着分析霍隽的一系列举动,从最开始接下林子的事情开始,霍隽可能就沒打算跟曹子明拼一把,他的主要目的是引出指示付占东的人底是谁,。 然后霍隽报官,坑了曹子明一把,而付占东还以为王金童这边干起來了呢,所以他的任务完成,准备要跑了,而付占东跑的过程中,应该是要见一面指使他的人。 所以霍隽现在应该是去找付占东,顺着他的这条线,找出背后黑手,但是王金童弄不清楚,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给霍隽提供消息,。 难道霍隽还有什么底牌沒有暴漏!!他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拿下曹子明!!这些问題王金童越想越乱,想的脑袋仁子都疼... 马车停在了一片高崇的山前,在这里王金童他们静静等候着付占东的出现。 “准备好,人快來了。”霍隽拿着家伙。 “來了!!”王金童看着一辆破驴车,以一分钟不到一公里的速度前行。 “...这付占东是不是有病!!有开个破驴车跑路的么!!太尼玛有样了。”孟子凡手里拿着火葫芦,看着破驴车,有点无语。 “跟不跟。”王金童问了一下霍隽。 “等他开十分钟再走吧,咱们很容易,一驶这马车,撞着他的驴...这驴车无敌了...太有速度了。”张乡德看着破驴车,有点抓狂。 “恩,出城路就这一条,沒有岔路,等一会在过去。”霍隽也发话了。 王金童几个人看着破驴车,龟速的慢慢前行,就在到一个贩卖马的马场时,王金童突然看到了一匹高头大马驶了过来,当看到马上一人时,王金童愣了一下,。 王金童快速的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身影太熟悉了,很熟悉,此人一副农民打扮,连鬓落腮胡子,很明显就是五光神锄孔二狗。 王金童猛然的挑开车帘,就要蹿下马车,就在这个时候,霍隽强壮有力的大手,如钳子一般,死死抓住了王金童的手腕,王金童突兀的回头看着霍隽。 “金童,呆着。”霍隽脸色极为认真,说话声音一字一顿。 “干爹”王金童刚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别说了。”霍隽盯着王金童的眼睛,使劲在他的手腕上掐了一下。 这时王金童又回头,向刚才那个马敞方向看去,发现那匹大马已经不见了,孔二狗应该是骑着马走了,刚才是不是孔二狗啊,王金童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大哥,你刚才要下马车干啥。”莫人杰二BB的问道。 “...沒啥,我渴了...想到茶摊喝点水。”王金童深深喘了几口气,敷衍着回答道。 “车里不是有水么。”莫人杰继续二逼的问道。 “我他娘要喝奶!!奶懂不!!”王金童被他搞烦了,有点声嘶力竭。 “哦...你砍人之前,还喜欢喝奶。”莫人杰挺奇怪的看着王金童。 “恩,如果有人奶,他一千米以外,都他娘能砍死苍蝇。”张乡德好像挺了解王金童的说道。 “滚...!” 王金童沒在搭理他们,努力让自己的脸上表情自然,但是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不应该出现的人,王金童又看了一眼霍隽,发现他跟沒事人一样。 马车内的众人,似乎也沒太在意,王金童刚才奇怪的举动,依然用开玩笑的方式,调节着内心紧张的状态。 “差不多了吧,老大。”张乡德坐在后面,拿着短刀问道。 霍隽点了点头说道:“恩,走了!” 随后他驶着马车继续上路,刚开始很快,但是看到付占东那辆破驴车的时候,慢了起來,保持在二三千米的距离,这时候贩马的摊子没有多少人,而且出县的路就一条,王金童他们几个也不担心跟丢他。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天空火红一片,炙热的太阳照耀的云彩红彤彤的,景色甚是美丽。 但是王金童怎么看,这火烧云都像是鲜血染红的,王金童那种许久不曾出现的第六感又让他的心一阵发慌,右眼皮跳了起來。 “有情况了!!”就在王金童看着天空的时候,张乡德突兀的拿起短刀,指着前面说到。 “唰!” 我们的目光,全都看向付占东的方向,只见一辆马车飞速而来,极速越过三轮车,直接将付占东的破驴车别在了大路上。 “拿着家伙,准备干!!”霍隽瞪着腥红的眼睛,直愣愣的冲了过去。 ------------ 第一百零八章 打斗 “呵呵,原来还有两个人,就是那个大梁,梁东升,小梁,梁西落!一会别一下子打死他们,我跟他们玩玩。”张乡德看着王金童,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沒错,从马车上面下來的正是孔二狗,和大梁,小梁。大梁小梁是两兄弟,是五光神锄孔二狗的左膀右臂,也是柴门的头号人物。 “蓬,!” 大梁极其生猛,拿着一把锄头,一点废话没有,举起来,直接干在了那头病驴的头上,那驴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去了,接着大梁一把抓住付占东,就往外拽。 就在这个时候,孔二狗突然向王金童这里看來!!王金童此时看了霍隽一眼,发现他有点像疯子,眼珠子瞪得硕大,咬着牙奔着孔二狗就奔去!!。 孔二狗看着疯狂飞奔过來的霍隽!一带马缰绳就要调转马头。就当霍隽离子刚十多米远的时候,霍隽突然停下,随后抽出七灵宝剑,一剑就划向了孔二狗。 那匹高头大马刚刚转身,孔二狗就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孔二狗纵身一跃,跃下马身,与此同时,那匹高头大马已经一分为二,孔二狗惊魂未定,死死盯着霍隽。 大梁,小梁迎了过来,两人使的都是锄头,王金童纵身居高临下,一刀劈向大梁的头部,大梁拿着锄头一挡,‘咣’地一声,王金童感觉虎口发麻地同时已经落到地上,而小梁已经跟张乡德战到了一处,紧接着后来的孟子凡几人已经把大梁小梁包围了起来,一时间战在了一处。 “孔二狗!我來了!!你们猜不到我能來吧!!你身后的那个人呢!!他怎么不出來!!他不是要干死我么。”霍隽直接将七灵宝剑,插在了孔二狗的嘴里,疯狂的吼道。 “霍隽,付占东,你让我带走,那个人会给你一个交代!!”孔二狗看着疯狂的霍隽,含着七灵宝剑缓缓说道,那剑剑气都能把马干死,可是却没伤到孔二狗一丝。 “让你们带走,他就得死,你们要杀了付占东灭口,对不对,你还说啥?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解释什么,如果真的不是他,你为什么要來抓付占东?”霍隽嗓子都喊的嘶哑了,情绪极其不稳定,连续问了孔二狗很多问題。 “你爱信不信!!”孔二狗也挺硬气,看了霍隽一眼,不再解释。 “我干死你。”霍隽一咬牙,宝剑往前探了一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乱战就此开始,王金童几人正在和大梁小梁对打的时候,付占东突然挣扎开大梁,转身就要跑。 但是刚跑沒两步,一匹野马不知从什么时候驰来,疯狂像他撞去.为什么说是野马呢,因为那匹马上根本没有人,但是却飞驰得很快。 “蓬!!!” 正在玩命奔跑的付占东,直接被撞飞,。撞飞的付占东,犹如一颗炮弹,直接飞出了十几米,随后砸在孔二狗的那匹死马身上,随后滚落在地上,满身是血,不知死活。 “噗!” 就当王金童几人正在关注付占东的时候,张乡德突兀的一刀,直接穿透大梁的肚子,王金童亲眼看见了大梁肠子霎时流了出來,。 大梁极其生猛,一只手捂着肚子,抡起锄头,直接打在张乡德的脸上,张乡德一个跟头,直接躺在了地上!!是的,一米九十多的张乡德,被一锄头打到。 这时王金童才发现,张乡德的肚子上也扎着一把短刀!王金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大梁趁着这个机会,捅了张乡德一刀,而张乡德的一刀仅是反击。 不光王金童几个人懵了,霍隽和孔二狗也懵了,实在弄不清楚,那匹野马的主人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撞死付占东呢? “嗖!” 就在大家集体发懵的一瞬间,那匹已经跑远的野马,此时就发了疯似的弯了回来,而从马肚子下面飞出一把的飞磺石,但这飞磺石是乱打的,谁都沒打到。 随后孔二狗瞬间一拳打在霍隽的肚子上,一脚蹬开霍隽,然后对着大梁小梁喊道:“上马,走。”孔二狗的马已经死了,大梁和小梁骑上一匹马,剩下一匹留给孔二狗。 霍隽倒在地上,但是手里的七灵宝剑还在,他随手就是一挥,但是这一剑谁也没伤到,只是一匹马的马尾巴掉了些毛,随后那两匹马就跑远了。 “给我干死他们。”霍隽红着眼睛对着王金童他们吼道。 ------------ 第一百零九章战斗 王金童几人愣了一下,刚要去追孔二狗,可是此时那匹疯马又跑了回来,王金童能感觉到那匹马马肚子下面肯定有人,但是这马跑得太快,王金童根本看不清马肚子底下到底有没有人,那马直接奔着不知死活的付占东再次压过去。 “嗖、嗖、嗖” 又三只飞刀从马肚子下面飞了出来,付占东脑袋犹如西瓜一样,鲜血飞洒,而这还没完,那匹马踩着付占东的脑袋就过去了,付占东已经确认,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匹疯马干死付占东就要跑,不过非常不巧,这时候五光神锄刚上了马,刚跑了两步,那匹疯马一下子别在了孔二狗的前面。 孔二狗身边的马上是大梁小梁兄弟两个,此时小梁看都没看,一支袖箭就飞了出去,这匹疯马离孔二狗非常近,而且马的身形很高大,那只袖箭正好击中马的肋骨上。 可是,对于这匹马来讲,中了一支袖箭根本对它无关痛痒,那马长嘶一声,前蹄抬起,整个身子竖起,这时,王金童看到这匹黑马的马肚子下面果然有个蒙面人。 “霍隽!留住这人,留住他。”孔二狗疯了一样对着王金童他们喊道,同时一锄头奔着马头砸去。 那匹马并不是什么疯马,而明显是一匹征战沙场已久了的战马,看到这种情况,突然前蹄改变方向,在前蹄要落的同时,往孔二狗的手腕子上一踢。 孔二狗是武林人士,没经历过战场上的撕杀,如果在陆地单打独斗怎么都行,可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在马上做战,和如此有灵性的马。 “咣”地一声,在马落地的同时,孔二狗的五光神锄已经脱手而出,而孔二狗骑在马上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霍决看着孔二狗,咬了咬牙,随后拿着七灵宝剑站了起來,对着这匹马飞奔过来,人未到,剑已经挥出,他一动手,王金童几个人也不能看着!!虽然现在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腿吓得直哆嗦,但是咬着牙也得上。 “唰“ 王金童闭着眼睛,飞出一把飞磺石,早先的毒蜘蛛早已经用完了,要不然到此时肯定能用得上,说实话王金童都沒瞄准,完全是传说中的盲打,凭感觉打的。 王金童混了这么长时间,见过打斗,但还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的,而且死了人的战斗更是沒见过,害怕是正常的,不害怕才不正常呢。 就当王金童又飞出一把飞磺石以后,突然感觉被人猛然的拽了一把,随后王金童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匹疯马贴着自己的身体飞驰了过去。 此时王金童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那匹马受了箭伤,但是鲜血却从它肚子下面流着,很明显,马肚子下的蒙面人已经受伤或者是死了,。 那匹战马疯狂向飞驰而去,刚刚从王金童身边飞驰过去的时候,好像感觉到前面有孔二狗和霍隽他们,突兀的一个掉头,从大道的另一边飞驰而去。 “追他!!”霍隽喊了一声,随后就向战马方向跑去,。 就在这无比关键的时刻,情况又出现了,。 一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飞驰了过來,马车上面,坐着一个身材瘦弱,带着鬼面具的男子,突兀的一挥手,两柄飞刀凭空而出,。 已经奔着战马追过来的霍决,停顿了一下,直接跪倒在地,他的脖子上缓缓流出血迹。 “干爹!”王金童愣了半秒,随后猛然醒悟过來,疯狂跑向霍隽。 王金童向霍隽跑的时候,莫人杰和筱领全最先反应过來,连续对着马车飞出两把飞刀,不过连马车都沒打到,他们第一次作战,能这样就不错了。 但是事情还沒有结束!!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张乡德,捡起了旁边的一块砖头,奋力的扔向马车。 “蓬,!” 转头砸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马车摇晃了一下,而非常不巧的是孔二狗骑着马正生猛的飞驰过來!!要去追那匹疯马,所以惨案出现了,。 “咚,!” 孔二狗的这匹高头大马正好撞到了马车上!而那个头顶中了一砖头的黑衣男子飞了出去,那辆马车连同大马被撞进了沟里。 黑衣男子是先飞进沟里的,他滚了几滚,还没等爬起来,正好遇到已经失控的马车,那马车直接碾过黑衣男子!双排的轮子,直接将黑衣男子碾压的粉碎!!鲜血喷出十几米远。 这一切來得太突然,从王金童他们碰上孔二狗,再到那匹疯马突然杀出,最后这个驶出来的黑衣男子,一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但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至少两条鲜活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匹疯马已经跑了,孔二狗沒有继续追击,顺着大路也跑了。 “干爹,干爹...你别吓我。”王金童跑到霍隽身边,扔下短刀,扶起霍隽疯狂的喊了几句。 “沒事...死不了...”霍隽的脖子上冒着鲜血,瞪着眼珠子看着王金童。 王金童死死捂住霍隽的脖子,王金童直以为是暗器打进了脖子,所以王金童以为霍隽脖子这次肯定悬了。 “快...快...走!!”霍隽拽着我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 “好,好。”王金童慌乱的答应了一声,随后费力的扶起霍隽,这个时候王金童看着霍隽的肩膀上,竟然也冒着鲜血。 “别他妈愣着了!!赶紧过來。”王金童已经带着哭腔了,喊着张乡德和孟子凡他们。他们几个个愣了一下,随后哆哆嗦嗦的跑了过來,他们已经吓傻了,其实王金童也吓傻了...... 几个人将霍隽扶到马上,张乡德拔出肚子里的匕首,捂着伤口,也跳到了马上。 “去哪!!干爹,去哪..。”王金童全身直哆嗦,他跟霍隽同骑一匹马,霍隽躺在王金童的前面,王金童心里发慌,转过脸,问了颤抖着问了霍隽一句。 “去魏家庄...。”霍隽费力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慌忙的点了点头,随后擦了擦脸,离开这里,由于这条道比较偏远,虽然是出偏头县的唯一一条大路,但是天一黑,还哪有几个人了。 所以王金童他们虽然战斗非常激烈,但是看到这件事情的人极少或者说是没有,就算有看到的也被吓跑了,所以官府暂时不会知道。 “金童,停下!”霍隽已经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捂着脖子,费力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 “把所有的武器都交给莫人杰和筱领全,你们顺着庄稼地一直跑,往前走沒多远,能看见江,然后把这些武器绑石头上,仍江里!!”霍隽看着莫人杰和筱领全说道。 “好...好!!”莫人杰慌忙的点了一下头。 霍隽看着他俩走了以后,王金童刚要一带缰绳,驾马离开,可是突然间眼前一黑,当在睁眼时,之前那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 那人轻功极其了得,他一只脚踩到了马头上,可是王金童的这匹马,竟然浑然不知,四蹄轻快地向前行驶,这黑衣人一只脚踩住马头,另一条腿竟然盘到这条腿上,然后蹲在了霍隽和王金童的面前。 “得手了么。”霍隽一句废话没有,开门见山的问道。 “...恩,人抓到了。”黑衣人说道。 “我需要几个替罪羊!!”霍隽再次说道。 “时间太急,有点棘手!”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咱们是死是活,都在你身上,明白么。”霍隽情绪有些激动,吼了起來。 “我知道了...。”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随后答应了一声。 “对不起...我现在脑子很乱!” “我知道,”黑衣人答应了一句,随后身子一纵,竟然又消失在王金童的视线当中。 现在不光现在霍隽心理乱!!王金童现在也很乱,而且害怕,就差一点,今天就差一点,王金童他们几乎全死在那里了。 有人说过一百两银子可以让一个人,铤而走险,两百两银子,可以让许多人,背叛道德,冒着进大牢的危险,干上一票。如果有五百两银子再往上,会有许多人,不顾性命,放手一搏,。 但是王金童想着自己是为了什么!玩命是为了什么,王金童现在也不知道,但是他只是知道一件事,他现在已经彻底陷入里面了,想退都退不出來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几张画 魏家庄可以说是王金童这伙人的关系部门了,一出事流血就上这里来,魏郞中烦得都不行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妹子喜欢张乡德呢。 王金童一群人在院里横七竖八地站着,因为魏郞中要给霍隽做一个手术,不能有人打扰到魏郞中。谈论着今天的血战,不是王金童几人不关心霍隽的安危,是因为魏郞中已经告诉了,旭哥万幸,送來的还算及时,沒有生命危险。 现在作手术,主要是取出肩膀上一支袖箭的头,相对而言,张乡德反而上的更重,因为那一刀捅了个血气胸,现在在缝合伤口。 其实王金童挺佩服,那个斜刺刺穿出来的那辆马车的,飞驰得那么快,还能很稳的飞出两刀,不是他心里素质太好!!那就他武艺高超....... “操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马车上的蒙面人和疯马肚子下面的人的到底是谁!!”孟子凡揉搓着脑袋,眼睛通红的问道。 “...不知道,就那么突然出现了!!而且那个疯马肚子下面的人和马车上的蒙面人,明显是一个要弄死付占东...一个要弄死咱们老大...。”焦欲摇头说道。 王金童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缓缓说道:“那个在马车上的蒙面男子看着很专业,而且目的也很明显,只想杀干爹,所以他不应该有其他的目的!!也应该跟干爹说的那个背后黑手沒啥关系,!” “...单纯...要杀咱们老大...明显是有仇...我们最近。”孟子凡说道这里,突然的看向王金童,而且王金童也突兀的抬头看着他,随后两人一起说出了一个名字。 “曹子明,!” “对,肯定是他,他的兄弟都被官府抓走了,沒人可用所以...!” “雇凶杀人!” 王金童和孟子凡一人一句,猜测出了马车上的蒙面男子可能是曹子明的人。 “那,那匹疯马肚子下面的是谁。”莫人杰问道。 “这个真的猜不出,他的目标不是我们,也不是孔二狗,而是付占东,你说有沒有可能,付占东得罪了谁,被报复了!!”付洪波有点二的说道。 “你快滚犊子!!傻逼啊,你见过谁得罪人,先是用疯马撞,然后用飞镖打成脑瓜子像西瓜一样!!还他娘的宁可自己死人,也要干死付占东,难道他给人家媳妇睡了!!或者你别告诉我付占东是皇亲国戚!”孟子凡自己犯二可以,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跟着他犯二。 “...我就是猜猜么。”付洪波挺不乐意的嘀咕了一句。 王金童几人在魏家庄的院子里吵吵了半天,也沒弄出个所以然,问題越想越乱,不过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马车子男是曹子明的人,而孔二狗是來绑架付占东的,至于那匹疯马,好像他妈横空出世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金童几人又等了一个时辰,只见魏郞中一挑门帘,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很是疲惫,揉了揉眼睛,看向大家,王金童他们还没等说道,魏郞中先说道:“王金童,你干爹要见你。” “怎么样,我老大,怎么样。”大家全都跑了过去,随后七嘴八舌的问道。 “都沒啥大事。”魏郞中缓缓摆了摆手说道。 “呼!” 我们集体松了一口气,旭哥和大康沒事就好。 魏春娇此时就要进屋,魏郞中一把拨拉开她,说道:“张乡德没啥大事,你去给他做点粥喝,还有啊,也给我带点份,站了这么长时间,又累又饿的。” 魏春娇这回倒是很顺从,她点了点头,看着他哥这样也很心疼,她一把扶住身上沾上血的魏郞中道:“我说给你打个下手吧,你偏不用,累死你也活该。” 魏郞中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道:“拉倒吧,你是为了给我打下手,还是为了看张乡德啊,当郞中的不可三心二意,你在我旁边,会扰得我心神不宁的。” 没等魏郞中走远,王金童就走进了屋内,屋子里又有两间房屋,张乡德一间,霍隽一间,王金童走了进去,看到床上霍隽带着微笑,看着王金童,脸色有些苍白,肩膀上缠着纱布。 “挺牛呗,缠的跟个木乃伊我就不认识你了...。”王金童看着霍隽心里挺难受,不过又不愿意表现的磨磨唧唧,所以装作开玩笑的说道。 “...担心我了...。”霍隽看穿了王金童的心思,有些费力的问道。 “恩...。”王金童尴尬的点了点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呵呵,这把是挺悬,來过來。”霍隽叫我坐下。 王金童坐在霍隽的床边,就直愣愣的看着霍隽,也不说话,霍隽被我盯得有些发毛,随后语气略带点无奈的说道:”你别看我,除了马车上的男子是曹子明的人以外,其他的事我也猜不出來!” “你猜不出來!!”王金童挺意外的看着霍隽。 “...恩,真猜不出來。”霍隽继续点头说道。 王金童看着他的脸,好像不是在说谎,王金童也沒在这个问題上纠结,随后继续问道:“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咱们咋收场啊,还有为啥官府的差衙到现在都沒來,!” “呵呵,长孙擎再给咱们时间...一天时间...明天就该來了,我在他身上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还有每年在赌场数百两银子的分红,只能换來一天的时间。”霍隽听到王金童的话,也挺无奈的说道。 “那这事咋收场啊。”王金童挺担忧的问了一句。 “这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让你去做。”霍隽岔开话題,突然很认真的说道。 “啥事啊。”王金童挺迷茫的问了一句。 “回河东府,送一样东西。”霍隽继续说道。 “送什么,给谁送!” “给孔二狗,送几张画”霍隽叹一口气,看着房梁继续说着。 “这张画,是咱们能活着的保障,我说过,我要给那个人最后一个警告,最后的警告。”霍隽眼睛又有点发红,他一这样,就是要在崩溃的边缘了。 “...哪为什么要给孔二狗。”王金童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金童,别问了,你这次回來,我肯定告诉你,行么!” “你能不能每次别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我又不是你娘们,你跟我玩啥欲擒故纵!!”王金童已经快被他搞死了,每次都说道一半。 王金童和霍隽在屋子里面聊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什么都沒问出來,王金童心里挺烦躁的,推门走了出來,看了一下院外的几个人,思考了一下。 “孟子凡,焦欲,莫人杰,付洪波,咱们走。”王金童随后招呼着几个人说道。 “干啥去啊。”田小辉抬头问道。 “我们准备执行一项任务,代号“金钱豹”,现在去南洋。”王金童还沒等说话,孟子凡神神秘秘的趴在田小辉的肩膀,贱贱的说了一句。 “带我一个呗,我想干曹子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田小辉继续说道。 “下回吧,马车在外面等着呢,來不及了,孟子凡,焦欲,莫人杰,付洪波赶紧走!!”王金童白了田小辉一眼,本來想带他來着,但是他挺冲动...而这次...也挺危险。 “金童,小心点。”裘欣然可能知道什么事,所以抱了王金童一下,随后缓缓说道。 “恩,放心吧。”王金童答应了一句。 五个人出了魏家庄,直接骑到了各自的高头大马上,离开了偏头县,向着霍隽告诉的一个地址飞驰而去。这个地址是霍隽让王金童取那张画的地方,穿过了几条街,沒多一会就飞驰到了一个村落。 ------------ 第109章 几张画 “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拿点东西。”王金童飞身跳下马,就要到村落一个街边的小茶坊里去取画,可是,。就在这时,一匹黑马驮着一蒙面人,飞驰而來。 “嗖!” 又是黑衣蒙面人,他的马呼啸着从王金童身边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刚到王金童身边的时候,从怀里面扔出一个黑漆漆的袋子。 “快跑!!是炸弹!!”孟子凡瞬间疯了,他没等调转马头,就是一个虎跃,直接隔着莫人杰飞了出去,看好!!是飞,那么小的地方,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高难的动作? 更加不巧的是,大道边,中间还隔着一个一口时,也他妈不是知道,那个缺德滴蠢贼,为什么把井设在土道中间,而孟子凡非常不巧的,玩了个空心灌篮,直接掉了下去,。 “啊!!!” “咕咚!” 孟子凡的叫声,最起码持续了三秒,才传來落地的声音...本來想跑的莫人杰,焦欲和付洪波三人,一看了孟子凡掉了下去,顿时忘了还有炸弹这事了...都直愣愣的看着水井。 王金童更无语,由于王金童几个人现在根本沒啥武器防身,而霍隽告诉过王金童,说一会可能有人给他送点家伙儿來。 但是王金童沒想到,送东西的方式这么恶搞!他不知道这些人,还沒从那辆马车上的蒙面人和疯马肚子下面的人的阴影中走出來么?王金童差点都以为是谁來放暗器!真的被吓傻了,精神时刻紧绷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强大的反应。 “孟哥...,你听...的见么。”焦欲捋了捋微微有些乱的发丝,趴在下水井上,对着下面喊了一句。 “......。”井下沒有声音。 “摔死了!!沒被暗器打死,摔死了!!”付洪波挺害怕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疑问句。 “啪!!”焦欲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付洪波的脖子上,随后说道:“别他娘咒我孟哥!” 王金童趴在井口上面,闻了闻,发现并沒有恶臭味,所以应该是废弃的,那里面的水应该是死水,孟子凡应该不会被屎尿淹死...... “子凡,能听见么。”王金童的声音在井下里回荡。 “......”井下依然沒有声音。 “我把炸弹扔下去啦!!”王金童又说了一句。 就在王金童要再喊一句的时候,一个满脑袋淤泥的,看不清面容的生物,爬了出來。 “你他妈就是告诉我,扔下來一个原子弹我也不跑了!!我掉下去,砸死了六只耗子!!差点沒摔死。”这是孟子凡的声音。 “...你沒事!!”王金童惊讶的问了一句。 “恩,沒事...。”孟子凡淡定的从肩膀上,拿下去一只死的沒毛小耗子。 ‘这口井两米多,你沒事!!”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恩,沒事!” “真你娘比抗摔。”王金童无语了, 孟子凡顺着井口生锈的梯子爬了上來,王金童看着他那B样,有点想笑,王金童跟他真整不了,多严肃个事,他都能把你整笑了。 “草拟吗的...我他妈不活了...我新换的一件长衫啊。”孟子凡看着刚从市集花五两银子买的长衫,无比的挺心疼的说道。 “......行了,小命没搭进去就算你今天去百花楼摸姑娘摸到处女了...我草你大爷。”王金童无语的骂了一句,随后沒在搭理他们,转身向着不远处那路边的茶摊走了过去。 王金童进去的时候,这摊位明显要收摊的,屋内就一个穿着灰色短靠的年轻人,正忙乎着,王金甃2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兄弟,我來取几张画。” 青年沒抬头,走进柜台,直接拿出了一个画卷,那画卷外面裹着一层红纸,青年随手扔在桌子上,接着干活,然后说道:“三十两银子!” “你也不问问,谁让我來取的。”王金童掏着银子,慢慢悠悠的问道。 “爱谁谁,放了半年多了,一直沒人來取...赶紧拿走!!”眼睛青年,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句。 “半年多。”王金童又问了一句,因为半年多,应该是王金童他们刚到偏头县的时间,也就是说,那时候霍隽已经把这张画交代好了。 这个茶摊现在没有客人,而且这个青年正在收摊子,王金童却坐了下来慢慢打开画卷,观看了起来,其实就是几张人物画。 首先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孩,但是奇怪的是女孩的面部没有画,但是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了。这就有些鬼异了,女孩竟然没有五冠。 第二幅划还是这个女孩好像喝多了,躺在一张床上旁边还有一坛酒和酒杯,门口处一个青年,走进了画面,但是男子画的是个侧脸,鼻子很高,其它部位看不表楚。 第三幅画就是这个青年,好像是要跟这个没有脸的女孩...“嘿咻”一把。女孩不同意,随后一幅画就是两人厮打的画面。 最后一幅画就是女孩衣服凌乱的躺在床上,很显然她已经被那什么了,可是女孩为什么没有脸呢,王金童突然想到了一点,原来霍隽这一卷要给孔二狗的画,只是个赝品。 “你走不走,我要关店了。”青年男子问了王金童一句。 王金童看了一眼他,随后沒说话,拿着画卷,走了出去,到了孟子凡他们那里的时候,孟子凡已经换好衣服了,王金童看了他一眼,随后上了马。 “你來拿啥东西啊。”焦欲瞪着无知的眼睛,问了王金童一句。 “一幅画卷。”王金童一带缰绳,向前走去。 “大哥,啥内容,你看了么。”莫人杰也问了一句。 王金童思考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沒看,咱们还是知道的少点好!” 王金童说的这句话是实话,因为王金童现在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无意中搀和到了一个,不该搀和的事件中,所以还是装傻的好。 王金童几个人就简单的聊了几句,出了偏头县后,日头已经偏西,王金童几人随便找了家客栈睡下。王金童倒是不怎么困,因为心里的事太多。 不知为何,当王金童快来到河东府的时候,我脑袋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鲁俊义!你还好么,呵呵,可能你已经把你这个曾经的兄弟,忘了吧。”王金童望着无垠的星空,淡淡的说了一声句。 “我已经把他忘了...。”孟子凡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同样,孟子凡也想起了他...多年的兄弟友谊...怎会说忘就忘... ------------ 第一百一十章 郞凤屏 鲁俊义是王金童在蜘蛛山寨时一个很好的兄弟,他是鲁家寨的寨主,受蜘蛛山寨管辖。鲁俊义的年纪和王金童几个人差不多,很能玩到一起去,可是,他却跟了孔二狗。 曾经王金童他们一起在河东府成名!!曾经兄弟在这里并肩战斗,。转眼间,岁月如梭,短短半年间。死的死,跑的跑,进大牢的进大牢,背叛的背叛,地点依旧,景色依旧,如今的王金童,也已被人称作过大哥,但是那些兄弟...也以不在...当王金童在看见这个地方的时候,除了叹一声时光不能倒流,再无其它。 王金童就这么木讷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谁都沒有说话,就这么呆了半个多时辰。第二天,当太阳快落山时,王金童几人到达了河东府。 “走吧!!今天太晚了,找个地方呆一天,晚上去蜘蛛山寨找孔二狗。”孟子凡也沒有了往日的嬉笑之色,挺忧愁的说道。 王金童点了一下头,骑着马缓步,穿过河东府的城门,进入了最繁华的地面,王金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不能住大的客栈,这事还是低调点,赶紧把事办完了,回偏头县,心才能放肚子里,要不老感觉提心吊胆的。 “咱们还是就近找户农家住下吧,河东府大的客栈酒楼几乎都认识我,弄出风声不好办。”孟子凡指着前面一个小村霍说道。 “行呗!!后面的几个犊子,走吧,到前面村落里找地方睡一觉。”王金童答应了一声,,随后回头跟后面的莫人杰、焦欲、付洪波说道。 “我操,不是吧!!我挺老远,跟你回趟家,你让我睡农村的农户家?!”莫人杰揉搓了一下三角眼,挺不乐意的指着前面说道。 “我看挺好,以前在姑苏吴门的时候,我们那个门派就是在一个村落里,前面有水后面有山,挺美的。”付洪波挺兴奋的跳下马,对着莫人杰说道。 王金童几个扯着犊子,把马停在一个院落比较大的农户家边,还没等敲门,他家的大黄狗就叫了起来,随后屋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农家大汉。 王金童把来意向大汉说明,大汉一看五个人,很为难地说道:“小兄弟,我们家只有两间空房了,你看。” “没关系我们就对付一宿,我们是摞着睡,站着睡,都行,赶紧滴,这是五两银子。”孟子凡困得直迷糊,心情有点烦躁。 ”哎哟,这也太多了吧?好的,谢谢啊,谢谢啊。“大汉立时高兴起来,赶紧喊自己的老婆出来,备饭烧水,又主动出去给王金童几人牵马。 王金童看到大汉老婆要忙活着做饭,忙说道:”为用麻烦了,我们不在这吃饭,就是麻烦给烧点水就好了。“随后王金童和孟子凡住在了一间,焦欲带着莫人杰和府洪波,住了一间。 “赶紧睡觉,晚上干活!” “知道了!” 王金童嘱咐了焦欲一句,随后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王金童辗转反侧,也睡不着,掏出那张画卷还想看看,不过看了看时间,又忍住了,躺了足足半个时辰以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來,已经是二更时分了,王金童看了一眼孟子凡,发现他还在睡觉,那鼾声响亮得跟炸弹似的,王金童感觉肚子挺饿,就叫了一下孟子凡。 “二逼!!有炸弹!!”王金童揪起孟子凡的耳朵大声喊道。 “我草你妈逼!!在哪呢,跑。”孟子凡直接腾的一下坐了起來。 孟子凡现在有炸弹恐惧症,一提炸弹比啥都好使,他坐在床上鬼叫了两声,王金童已经穿好了鞋子,随后对着他说道:“清醒清醒吧,时间差不多了,跟我出去买点吃的,随后去找孔二狗!” “操,买饭就说买饭滴呗,你吓唬我干啥。”孟子凡挠了挠脑袋,挺不乐意的骂了一句,随后套上裤子,还有那件短衫。 有人说过,每天吃饭的时候,吃啥是一个最难的难題,王金童和孟子凡走出村落,牵着马,墨迹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个看着有食欲的地方。 “...吃啥啊。”孟子凡眨巴眨巴大眼睛,挺迷茫的问道。 “有啥吃啥呗,要不去吃面条吧!” “我他妈都快廋成面条了,能不能吃点带肉的!” “红烧肉?”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呕...太油腻了...。”孟子凡在賭场的时候,曾经跟焦欲打赌输了,连续吃了一个红烧肉..... “你他妈爱吃啥吃啥,我不管了。”王金童跟他墨迹不起,随后挑了一家小饭馆就要走进去。 “金童,要不咱俩,去河东府市集的那个伍家馄饨摊,吃点馄饨吧,我有点想吃了...。”孟子凡叫住了王金童。 王金童听到孟子凡的话,突然想起,曾经在河东府的时候,每次背着干爹偷偷跑出蜘蛛山寨,那时孟子凡的老大孟良也不让他出去,王金童和他和焦欲还有张乡德、耿进忠,就会偷着来到市集玩,那时候,那个馄饨摊的馄饨的确很好吃。 那份记忆,犹如掘开的堤坝的滔滔江水,不停的灌入王金童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王金童最近总是感慨,想起以前的事,总是莫名的伤感。 因为这河东府有太多的回忆,特别是,在王金童认为,这里还有一段自己的初恋,那个河东府郞家寨的寨主郞子贤的女儿郞凤屏。 郞凤屏那时和王金童确实挺能玩得起来,就如同现在的裘欣然和自己,郞凤屏那时的武艺比那时的王金童要高得多,人送绰号,草上飞姑。 王金童是因为偷偷跑去百花楼,被郞凤屏给抓回来的,王金童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干爹会让一个女孩子去百花楼找自己,结果郞凤屏大闹百花楼,把百花楼上下打个人仰马翻,以后王金童再去百花楼人家都不敢收了。 王金童因为这事总跑去郞家山寨找郞凤屏的麻烦,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哎,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很奇妙,可是,自从孔二狗占了蜘蛛山寨,郞凤屏跟他爹郞子贤都归顺了孔二狗,他跟郞凤屏就再联系。 “走吧!!妈的,现在老子也算有银子了,点两碗,吃一碗,倒一碗。”王金童开着玩笑,搂着孟子凡的脖子,然后各自上了马。 “哈哈,我还记得...耿进忠这个傻B...每次都最后一个吃,他太能吃,怕咱们吃不饱,所以每次都等鲁俊义吃剩下...他才吃...。”孟子凡显然也知道,王金童脑子里想的什么,可是一提到鲁俊义,又闭嘴不言了。 到了市集两个人下得马来,此时二更时分,由于天太热,市集还是人很多的,王金童看着那些三五成群的人,各自打着自已的乐子,就仿佛以前的自己....... “我操!!”就当王童奔着那个馄饨摊子去的时候,孟子凡突然鬼叫了一声。 “你他妈喊啥。”王金童回过脑袋,看了一眼孟子凡。 “沒...沒啥...我不想吃馄饨,那玩应拉肚子,走,吃饺子去。”孟子凡突然催促着王金童说道。 王金童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说道:“别他妈净事,來都來了...赶紧滴!” 王金童沒搭理他,牵着马,向那摊着走去,不料到孟子凡一把拽住王金童的手臂,随后挺激动的说道:“别他妈吃了行不行,我吃完真拉肚子,!” “咋地,我就不信,吃个馄饨还能吃死你。”王金童挺奇怪的挣开手臂。就当王金童又走了两步,向馄饨摊位看去的时候,王金童愣住了...脑袋嗡的一声。 破旧的馄饨摊位坐满了人,但是有两个身影,特别扎眼,一个长的挺帅的白衫男子,正在用一个绢帕,擦着一个女孩,满是油渍的嘴唇,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像是一对情侣。 而那个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俏脸满是笑意,一脸幸福的,挥动着小拳头,滔滔不绝的对着男子说着什么,模样特别开心。 “郞凤屏...郞凤屏。”王金童呆愣了足足好几分钟,呢喃的不停的喊着女孩的名字,眼中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操你妈!!我去剁了那个男的!!”孟子凡直接掏出短刀,一个箭步直接,就要冲过去,。王金童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竟然直接抓住了孟子凡手里的短刀,霎时间,鲜血顺着王金童的手掌流淌了下來。 “走...走...。”王金童再次呢喃的说了一句,随后猛然回过头,用满是鲜血的手掌,拽着孟子凡。 “让你他妈的不吃,非得吃...。”孟子凡气的直哆嗦,直接掰开王金童的手掌,也不管市集上人多不多,直接就跳上了大马。 王金童不知道什么感觉,想死!!心痛!!撕心裂肺!!...... 不!!都沒有,王金童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走路都费劲,胸口闷得不行!!喊不出声音!!说不出话,而且竟然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王金童他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金童!!” 当王金童即将要跳上马去的时候,一个梦里,不知道在自己耳畔,响彻了多少遍的声音叫住了自己,王金童身体犹如雷击,怔在了原地...... “蓬,!” 过了几秒,王金童的后背突然被人撞击了一下,随后一条手臂抱在了自己的腰间。 “你是...谁。”王金童咬着嘴唇,忍着眼泪,沒有回头,声音挺冷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郞凤屏突然窜到王金童的面前,哪一张熟悉的脸颊...出现在王金童的视线。 “我问你是谁!” “郞凤屏,我是郞凤屏”郞凤屏的大眼睛之中,透漏着惊喜,透漏着惊讶,透漏着太多意思,但此时的王金童根本就看不到。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王金童粗暴的一把推开她,随后就要跳上马。 就在这时,那个穿着白衫,长得挺帅的二十多岁青年走了过來,他的手里还有把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打量着王金童,随后问道:“你就是王金童!” 不知道为啥,王金童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丝挑衅,有一丝张狂,好像他妈的还有一丝示威...... “滚!!”王金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句。 “金童,你误会了!!”郞凤屏拽着王金童的手臂,在自己耳旁说道。 王金童看着她,笑了起來,随后突兀的吼着说道:“你不说在草原上!!遥望东方么!!就这么遥望!!我就是一个傻B!!全世界的人都劝我忘了你!!我还傻BB的天天盼着你能打过來,你给我滚开,我不认识你!!” ------------ 第一百二十章 馄饨摊 王金童此时的内心已经,被所有的负面情绪所占满,他在脑海中,曾经不止一万遍的想过,导演过,憧憬过,自己和郞凤习见面的情景。 但是王金童无数个夜晚!!不知道多少次醉倒在自己的屋内的床上!!换來的就是这么个场景!!更可笑的是她跟自己谈误会,。 半年多,不给联系是误会。跟男的吃饭,玩着暧昧是误会,。去他妈的误会,。 伍家馄饨的摊位,还有不少人都认识王金童,因为毕竟才离开半年多的时间,这个市集王金童以前总来的,那几个人本來还想过來跟自己打个招呼,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有些尴尬。 “你听我解释!!金童,你听我解释。”郞凤屏拽着王金童的手臂,疯了一样的冲着自己说道,俏脸满是泪痕。 “解释什么,我们早都结束了!!不是么!!而且我现在也有女朋友了。”王金童再次粗暴的推开郞凤屏,用力过大,她摔在了地上。 “蓬,!” 正当王金童用力推开郞凤屏后,要去跳上马上的时候,王金童突然腰间一疼,随后脚下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随后就看见那个一袭白衫拿着扇子青年,直接骑在王金童身上,轮着拳头对着他的脸打來。 “操你妈!!我打死你!!”这个男的疯了一样,连续在王金童脸上揍了两拳。 “蓬!!!” 王金童右腿弯曲一用力,膝盖直接撞在他裤裆上,随后王金童右手直接拽着他的头发,脑袋猛然的撞向白衫青年的鼻子,。 “蓬,!” 王金童这一下极为用力,他直接捂着鼻子!!栽倒再地,我爬了起來,怒火焚烧的王金童,一点沒犹豫!!直接掏出腰间短剑直接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的,王金童疯了,王金童此时已经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干死郞凤屏他肯定下不去手,所以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來的男的,倒霉了,。 王金童热血再次上涌,短剑直接往前一进。 “噗!” 那短剑没有再到青年男子脖子,却从他的肩膀穿出,周围一片寂静。 “你他妈疯啦!!值得么!!”孟子凡抬着王金童的手臂,冲着他吼道。 王金童怔在了原地,自己不知道怎么会捅出一剑,完全是下意识的。其实,当时郞凤屏根本没有给王金童任何的交找代,王金童也不确定是不是两人已经分手了,可是,欣然也已经跟自己确定了关系,为什么王金童看到了郞凤屏后还是这么的激动呢。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郞凤屏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金童,缓缓说道。 白衫青年,坐在地上,看着王金童有点恐惧...用东北话说就是...傻逼了... “郞凤屏!呵呵,我什么都变了...但是有一样沒变,..我以前爱着你,一直没有忘记你...但是这份爱走到今天...结束了。”王金童眼睛流着眼泪,但是嘴角却是微笑着。 “你不是那个金童..不是我爱的那个金童...你变的陌生了!!”郞凤屏不停的摇着头,眼睛哭的通红,充满恐惧,充满陌生的看着王金童。 “郞凤屏,以前你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但是今天以后我不认识你,再看见你,我肯定杀你。”孟子凡红着眼睛,指着郞凤屏鼻子说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人,能感受王金童的快乐,能感受王金童的伤悲,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站在王金童身后,那就是...这群兄弟...亲兄弟,。 “走!!”从來不表现出愤怒的孟子凡,哆哆嗦嗦的说完,直接拽着王金童上了马,王金童沒反抗,此时的自己,好似沒有了灵魂。 王金童骑在马上,走出好远,再次脆弱的哭了,经历过生死血战的王金童,以为什么事都不会再让自己掉眼泪,但是他还是哭了!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人有的时候,不到绝望,不到亲眼看见的那一刻,是不会放弃的,而王金童就是这种人中的极品。 王金童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离开这个圈子,去找郞凤屏,兄弟朋友,都说王金童不切实际,总爱幻想,时间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侩子手,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沧海桑田,五年...呵呵。 王金童不知道我哭了多长时间,但是当他抬头那一刻,王金童突然发现自己和孟子凡骑的马早就已经也停在了街边上。 “舒服点了么。”孟子凡看着王金童说道。 王金童没有说话。 “走吧,!” “这他妈才是我兄弟!!”孟子凡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 “去找个药铺包扎一下吧,沒事玩个什么空手夺白刃。”孟子凡已经一带缰绳,又骑着马走在前面,而王金童自己的马也跟了过去。 王金童沒搭理他,伸出左手,从马鞍旁取出一个水壶,“咕咚。”王金童喝进嘴里一口水,“蹼。”然后冲着出血的右手,喷了一口,然后倒着水,冲洗了一下手掌。 “行不行啊!!去一趟药铺吧。”孟子凡回头又说了一句。 “赶紧回村落,办完事,离开这里。”王金童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你说你今天是不是二,如果我不拦着你,你捅死那个傻逼,可咋整......!”孟子凡考虑了好半天,随后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 “哥们也就二这一回,以后不会了...也沒谁能让我不理智了...。”王金童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裘欣然呢。”孟子凡试探着问了一句。 孟子凡的话,让王金童愣了一下,欣然的身影出现在王金童脑海里,王金童看着孟子凡,呢喃的说了一句:“那傻孩子,我欠她的太多...如果还要我的话...我可能还会犯一次二!” “她肯定要你,她想睡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哈。”孟子凡贱贱的说了一句。 “呵呵...。”王金童有点不知道说啥。 也许是王金童这次去市集的动静弄得太大了,突然一个黑影从王金童的头顶飞过,王金童还没有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激灵一下,下意识地抽出短剑,往上一挥。 可是,那身影投到王金童怀中一样东西,就直接飞跃走了,王金童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人还是动物,更别说模样了,就消失不见了。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鲁俊义 王金童三人上了马以后,顺着大路,向江北驶去,王金童坐下的大马飞驰很快,半个时辰,王金童三人已经出现在了江北大桥旁的林荫小道,王金童挑了一个岔路多,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了下來。 又过了半个时辰。 “怎么还沒來!!”焦欲问道。 “事有点不对。”孟子凡看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孔二狗应该对这事很上心才对!!还等不等。”王金童骑在马上,有些紧张的说道。 “轰,!” 就在这时,突兀传來一阵马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来得人一定少不了,随着马蹄声响,一阵火光,随后就看到一群马,骑在马上的人手里举着灯球火把,亮脂油松,以极快的速度冲來,。 “操他娘的!!被玩了!!走,咱们从后面走!!”孟子凡腾的坐直身板,骂了一句,随后直接拿起马鞍旁的火葫芦。 “驾驾” 王金童调转马头,往后退着,随后也掏出了怀里的暗器,他的毒蜘蛛没有了,就剩下点飞磺石了,可是蜘蛛山寨的人却也不能拿毒蜘蛛加害自己,因为,他是有解药的。 “等等再飞暗器,离近了再打!” 王金童喊了一句直接拐进岔路,刚刚驶出云十几米远的距离,强烈的火把已经把王金童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王金童不得不停下。 “嗖嗖!” 孟子凡沒有丝毫犹豫,直接干出两个火球子,两个火球子崩到了一匹马上,那匹马上的人刚要对付王金童,此时他的马受惊,他不得不跳下来,长剑一挥,直接挥向王金童。 对面的这个人王金童一时间还是看不清面容,直接在王金童脸上划了几个口子。 “下马,往玉米地里跑!!”王金童冲着焦欲喊了一句,直接拿着短剑,窜下了马。 就在这时,之前的高头大马,第一个跑在最前面,马上一青年,头戴四楞壮士巾,身穿一白衣短靠,足下一快靴,此时的他手里已经没有了火把,而是多出了一弓箭,只见他搭弓配箭,直接描准。 “嗖!” 刚刚从后面座位跑出來的焦欲,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腿上霎时一片鲜红。 “嗖嗖!” 另一位青年,蓝色绸子扎巾,一袭白袍,年纪在二十岁上下,他骑在马上,又是两箭,都击到了焦欲子旁边的黑土地上!!烟尘溅了焦欲一身。 之前身穿白衣短靠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走到焦欲身旁,一把短刀直接顶到了焦欲的脖子上。他道:“跑啊!!再跑啊。” 另一个放出两箭的青年依然弯弓搭箭指着焦欲,他的嘴里正嚼着一片苞米叶子,他看着已经在远处停着的王金童和孟子凡说道:“你们再跑,他就没命。” “子凡,大哥,别他娘管我,杀死鲁俊义这个狗篮子。”焦欲冲着拿着火葫芦的孟子凡喊道,。 是的,这个一袭白衫,头戴蓝色绸子扎巾的青年男子正是鲁俊义,以前鲁家山寨的寨主,跟着王金童几人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你挺恨我呗!!”鲁俊义声音嘶哑,斜着眼睛看着焦欲。 “操你娘的!你就是个银子养的狼崽子!!鲁俊义,别让我单独碰上你!!要不我肯定整死你!!”焦欲捂着大腿,愤怒的看着他骂道。 “傻B!”鲁俊义眼皮都沒抬,看着焦欲不屑的说了一句。 “孟子凡,你啥时候也会玩火葫芦了,那不是你老大孟良的东西吗,把那玩应放下,它不适合你。”鲁俊义冲着孟子凡慢悠悠的说道。 “嗖嗖嗖” 孟子凡要着牙,眼睛通红,疯狂的朝着鲁俊义就拍出了三个火球子!鲁俊义连躲都沒躲!!这么近的距离,孟子凡竟然一火球都没打到,全都打在了苞米地上,苞米皮子碰到火星子瞬间着了起来。 “你看,我说这东西不适合你,这么近你都打不到,你要它还有啥用!!”鲁俊义盯着孟子凡,脸上似笑非笑,挑衅的说道。 “你赢了!!呵呵...我他妈就是傻B,!杀你这么个篮子,我竟然下不去手!!”孟子凡癫疯的看着鲁俊义,随后突兀的咬着牙,拿出短刀一刀扎向自己的大腿。 “噗嗤,!” 这刀扎的极狠,刀身全都扎进了大腿!!孟子凡颤抖着拔出短叨,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土地。 王金童愣住了,焦欲愣住了,就连鲁俊义也猛然的抬起了头,看着孟子凡一阵错愕,随后又低下头,脸上的表情阴情不定,他问道:“你这么干有意思么!!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点沒变...做事还是这么孩子气,!” “哈哈,我捅自己,是让我自己他妈的长点记性,我孟子凡活了二十年,自问沒什么事能让我捅自己一刀!!你他妈是个例外!!是个例外!!”孟子凡咬着嘴唇,看着鲁俊义,流着眼泪问道。 “别跟他们扯了!!几个小崽儿,把东西交出來!!”之前白衣短靠的青年,沒时间听王金童几人在这扯家长里短,不耐烦的伸出手,冲王金童说道。 “我交你妈逼!!”我拿着短剑,根本沒在乎他的刀,一剑向他扎去。 这个青年向后一躲,随后一脚踹在了王金童的膝盖上,举起刀,奔着王金童的脑袋砍來。 “蓬,!” 王金童此时心情愤怒无比,已经暂时失去了理智,根本躲不开青年的这一刀,但是青年并没有用刀刃,看到王金童没有动,手腕一翻,用刀背一砸,王金童一下子被砸的脑袋一阵迷糊!!随后青年一个扫堂腿,直接给王金童撂倒在地上。 青年一咬牙,目露凶光,直接就要冲着王金童的脑袋再砸。 “等等!!”鲁俊义叫住了他。 “你墨迹啥,让我砍了他,操你娘的,敢扎我。”青年不耐烦的说道。 “我做事用你教么!!!” “用你教么!!!” 鲁俊义等着大眼珠子,突兀的跑过來,扯着青年的脖子,脸色狰狞的喊道。 “给我他妈的滚开!!”鲁俊义推了一把青年,随后从腰间抽出刀,速度极慢的冲着王金童走來,随后蹲了下來,看着盯着王金童,声音嘶哑的说道:“把东西给我,!” “呸!!滚。”王金童抬起头,冲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用牙缝发出了一声。 “别逼我,金童”鲁俊义脸色突兀的阴狠了下來。 “哈哈!!你捅死我!!來,捅死我!!你自己拿,我操你娘!”王金童脸色狰狞的看着他,吼道。 曾几何时,王金童和鲁俊义肩并肩,依靠着后背,拼死各个外来的挑事的山寨!面对白晃晃的刀剑,黑洞洞大铁棍子,王金童和鲁俊义豪情万丈,沒有退缩... “......” 如今,半年时间,转眼而逝,王金童和鲁俊义却要自相残杀,那刀对准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血溶于水,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啪!!啪。”王金童抡起手臂,一顿大嘴巴子,打在鲁俊义的脸上,随后哭着,嘶哑着,愤怒着说道:“你他娘杀了我啊!!杀啊!!杀了我你就有银子拿!!杀了我你能拿到这张画。” “还有我!!砍了我!!然后晨晨我们老大会杀回來,弄死你!!李逍遥也可能回來!!不惜一切代价,干死孔二狗,这是一定的,一定的,最后咱们最后都躺在墓地里!!哈哈,自己拼死了自己的兄弟!!真他娘的好笑,好笑!!”孟子凡拖着伤腿,扔到火葫芦坐在地上,也疯了...... 鲁俊义被王金童抽的脸上微微有些浮肿,扎巾也不知道他妈的弄哪去了,但是他特别奇怪,眼神总是瞟向不远处的岔路上。 “孟子凡,还记五年前,我刚加入蜘蛛山寨,在蜘蛛山寨时看到你,你和孟良打我的那几个嘴巴子么!!我今天要还回來!!”鲁俊义不知为何,突兀的说了一句。 “蓬,!” 随后一脚直接踹在了孟子凡的肚子上,随后拽着孟子凡的脖领子,抡起拳头,一阵猛捶。 “噗,!” 孟子凡鼻子喷出了鲜血,随后愣了几秒,随后疯了一样的扑上鲁俊义的身上,跟他厮打了起來。 “呵呵,这鲁俊义的报复心还真他妈强,五年前的事还记得...。”之前的那个白衫短靠青年笑了笑,撇着嘴意味深长地说道。 “操,他这人啥都不认,就认银子,听说孔老大让他办啥事,都得给个合理的银子,要不他根本不动弹!!”这时另一个青年也走了过来,跟这个白衫短靠青年说道。 “掐吧,这几个人,据说是一起混起來的,现在狗咬狗,哈哈。”白衫短靠青年挺贱的说了一声。 “去你娘的!!”王金童听到他的话,顿时怒火焚烧,胸口不是一般的发闷,拿着地上的短刀,冲着剩余的四个人,冲了过去。 王金童还沒到他们身前,不知后膝盖被谁踹了一脚,霎时半跪在了地上,随后穿白衫短靠的青年,抬起右腿,一个下劈直接砸在王金童的脑袋上,。 “蓬,!” 这个白衫短靠青年穿的是鹿皮小快靴,王金童脑袋嗡的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后脑被踢出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脸上就流了下來。 “踢死他,!” 王金童趴在地上,所以根本沒看到是谁说的这句话,随后就感觉又知道多少双脚,踹在了自己的身上,王金童感觉浑身剧痛,有快被踢死了的感觉。 王金童挣扎了几次,想站起來,但是这帮人都是打架老油子,专门往膝盖,胳膊上这些支点上踢,所以王金童试了几次,根本站不起來,最后只能抱着脑袋躺在地上。 “操你娘的!!让开,!” 就在王金童快被踢沒气了的时候,鲁俊义的声音响起,他退开众人,随后直接将王金童拽了起來。 当王金童挣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鲁俊义的目光并沒有看向自己,反而又瞟向远处的岔路口,王金童晃了晃脑袋,刚刚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被他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脸上。 打完王金童一个嘴巴子以后,鲁俊义用手摸着王金童的胸口,随后搂着王金童的脖子,将一把短刀顶在了王金童的胸口上。 “今天你得死!!!” “噗,!” 鲁俊义的声音,和短刀刺入心脏的声音,同时响起!!那短刀捅透了王金童的脸膛,王金童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他的后背爆出一阵血雾,。 全场的人都愣住了,就连跟鲁俊义一起來的四个青年都愣住了,他们显然沒想到,鲁俊义说捅刀就捅刀,沒有一丝停顿,他们感觉就一个字,冷。 王金童瞪着大眼睛,胸口一阵灼热!!很疼,心疼。 “你...真的想我死.。”王金童眼珠子凸出,摸着鲁俊义的脸颊,呢喃的说着。 “我不是孟子凡!”鲁俊义咬着嘴唇,不敢跟王金童对视,扭过头说道。 “蓬!” 王金童倒在了地上,他看着脑袋下的土地慢慢被鲜血染红......眼角滑落了泪水。鲁俊义走到王金童身边,蹲了下來,转过身,背着王金童,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终于在我的内怀里,拿出了那张画卷。 “杀了他们吧!!”鲁俊义拿着画卷,站了起來,冰冷的扔下一句话,慢慢的从那四个青年身边走过,随后他冲着自己的战马走云。。 “就等你这句话呢,!” 王金童此时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听不清是谁说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桥上一阵马蹄声响,然后马蹄声响处,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住手,我是蜘蛛山寨寨主的干女儿裘欣然,住手。” 只见红马之上,裘欣然一袭女裙,长发飘飘,压过一片玉米杆,随后停了下來,一个窈窕的身影,还沒马停稳,就飞跃下来。 “谁要杀我相公!。”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王金童听着这个声音猛然的挣开眼睛,下意识的说道:“欣然...!” 裘海岳以前去蜘蛛山寨找霍隽,但那时霍隽已经让孔二狗给挤兑到偏头县去了,孔二狗看到裘海岳以理相待,要拜他为副寨主,虽然后来裘海岳没答应,但是,孔二狗却把副寨主的位置让出来,告诉所有山寨的人,以后裘海岳就是蜘蛛山寨的副寨主。 而裘欣然也得到孔二狗的赏识,说什么要认她当干女儿,裘欣然当时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下来,可谁知,拜干爹的仪式弄得挺大的,孔二狗把河东所有山寨的寨主都找了来。 一阵快速奔跑的声音越穿越进,几秒钟后,一阵满是泪痕,绝美的脸颊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她的脸上泛着心疼,泛着疲惫,王金童知道...她又是连夜赶路,从偏头县赶过來的。 “你...怎么...來了。”王金童嘴角扬起微笑,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美丽脸颊,王金童怕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王金童想认真的抚摸一下她...这个能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 “我说过,有你王金童的地方,一定有我裘欣然!谁也不能伤害你...。”裘欣然的眼泪,滴在王金童的脸上,动作很轻柔的捂着王金童的伤口。 “欣然..我一直...欠你一句话...咳...咳...一句早都该说的话...。”王金童嗓子发甜,咳嗽了两声,鼻孔和嘴里喷出的血,染红了裘欣然的半边脸颊,王金童流着眼泪,却目光柔和...他手臂无力,只能费力抚摸着裘欣然的发丝,王金童说话断断续续,但是裘欣然能懂自己的意思....... “我不逼你了...金童...我在也不逼你了...。”裘欣然小手被鲜血染红,死死按住王金童的胸口,不停亲吻着他的额头,抱着我。 “我爱你...欣然...真的爱你...不知不觉...的爱上你。”王金童一句一句的重复着,似乎怕自己的声音太小...怕裘欣然听不到... “有...你这一句话...死亦无憾...,”裘欣然声音回想在王金童的耳畔,吻上王金童满是鲜血的嘴唇,裘欣然的动作很轻,慢慢的亲吻在王金童的唇上,诱人的嘴唇,沾满了王金童鲜红的血液... “咳...咳!!”将近三十秒的深情一吻,让王金童有些喘不过气,王金童喉咙再次一紧,鼻子和嘴咳出鲜血。 “这小娘们是谁啊,给我滚开!!”之前那个白衫短靠青年,拿着刀指着裘欣然说道。 “滚!!操你娘,蜘蛛山寨家养的狗,也配跟我叫唤!!”裘欣然猛然抬起头,为数不多的爆出粗口,怨毒的眼神,盯着白衫青年,是的,沒错!!她的眼神就是怨毒的。 白衫青年,明显后退了一步,欣然的眼睛有点眼镜蛇的味道。 “她是...咱们老大的干女儿。”另一个青年,尴尬的说道,他显然是比这个白衫青年早来的蜘蛛山寨,他显然知道裘欣然拜孔二狗为干爹的事。 “你起來...我发现你这小娘们!!怎么分不清里外,他是你干爹的对手!!”白衫短靠青年硬着头皮,对着裘欣然说道。 “孔二狗是我干爹,他是我男人,分不清里外好像是你,我们家的事你跟着,能搀和出來啥!!你惹毛我,你看,孔二狗是砍你,还是砍我就完了。”裘欣然心理显然有一杆秤,分得清轻重的秤。 白衫短靠青年,一时间愣在原地,他肯定敢弄死王金童,但是肯定不敢动裘欣然,。 “既然是孔爷的人,那你们走吧”白衫青年笑笑说道。 裘欣然冷哼了一声,然后扶起王金童,她一手捂着王金童的胸口,一手扶着王金童,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当她走到鲁俊义的面前,停下。 “鲁俊义,我裘欣然沒恨过谁,你是一个,你会遭报应的。”裘欣然看了鲁俊义一眼,咬着牙说完,转身就走,而孟子凡满身是伤,但是他还能动,还有焦欲,他俩紧紧地跟着王金童和裘欣然的身后。 就在这时!!。 当裘欣然转过身的那一刻,白衫青年,脸色突然阴沉了下來,举起手中弓箭,两个箭步后,箭直接发出,猛然击向裘欣然的后脑。 “欣然!”王金童意识没有失去,当他听到风声时,突然回头,然后喊了一声,不过已经晚了。 裘欣然一怔,随后刚要回头,长箭已经击中裘欣然的后肩,。裘欣然窈窕的身体,如面条一般,直接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孔爷早已有话!!如果裘欣然或都是裘海岳来都不好使,而且一个不留,全杀了。”白衫青年,一声大吼,直接举着弓箭,对着王金童发射过来。 王金童早都发现了白衫青年的动作,所以本能的一翻身!!向左侧滚了一下,王金童之前的位置瞬间就被长箭击中,击出了一个坑。 “嗖!” 那个白衫青年又发射出第二支长箭,这箭打在了王金童的小腿上。 “我操你娘的。”焦欲捂着受作的腿,疯狂的撞向,搭弓配箭的白衫短靠青年,那个青年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和焦欲栽倒在地。 “嗖,!” 孟子凡也动了,他捡起地上不知谁丢下的短刀,“嗖”地一声,短刀当飞刀,冲着另一个青年飞了过去。随后孟子凡腾的一下站起來,冲着瞪着腥红的双眼,拿着另一把短刀,就要对着青年过去。 青年狰狞的笑了一下,长剑一挥,对准孟子凡的脑袋。 “噗“ 银光一闪之后!但是躺下的不是孟子凡,而是那个挥长剑青年!!他脑袋已经和身体分了家,当地一声摔到地上,暴起一阵血雾,。 全场的人,全部都愣了!!王金童和焦赞、孟子凡同时看向银光闪处的方向。 另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壮硕,穿着一袭纯黑的短靠,手拿长剑。 “裘爷!!你他妈可算來了!!”王金童虚弱的骂了一句。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裘海岳回来了 沒错,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裘海岳。裘海岳没有下马,而是随手一捞,就把自己的女儿裘欣然给捞到了自己的马上。裘欣然还在昏迷,但是裘海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王金童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裘海岳被抓,其实是霍俊一手安排的。裘海岳有命案,基本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知道霍隽的,肯定都听说过,他身边有个杀人犯。 这种高智商的江湖亡命徒,无疑是所有人,都很忌惮的角色,所以只要是站在霍俊对立面的江湖人,怕裘海岳,会大过怕霍隽,因为霍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手杀人的,但是裘海岳不一样,身上已经有了一起命案,还在乎再多一起么。 别人能想到这一点,范金虎想不到么,范金虎能想到的,霍隽会想不到么。与其让范金虎“点”了裘海岳,还不如自己玩个大的,自己演一台戏,让裘海岳更加合法化的生活在暗处。所以就有了裘海岳被抓的一幕。 而且王金童突然想起來,裘海岳被抓的那天,孟子凡对着霍隽,说过这样一句话:“老大...这事你做错了...你忽略了李逍遥!”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霍隽为什么做错了,那就是他安排裘海岳假被抓,沒有考虑到李逍遥的反应,所以有了后面李逍遥单独,干残范金虎的那一幕。 王金童几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孟子凡竟然已经猜到了!!这货天天看似傻BB的,但是关键时刻,他的脑袋瞬间绝对可以,秒杀什么国师级别的人物了,所以他当时并沒表现的太激动。 所以王金童马上回想起孟子凡的那句话之时,王金童就猜到这一切,都已经是霍隽算计好的,。而且,那个黑衣蒙面人也肯定是裘海岳。跟踪付占东的也是裘海岳。 这个霍隽苦心经营的暗棋,被王金童三个一意孤行的傻B行为,弄的提前暴漏了。裘海岳突兀出现,强势击杀之前白衫短靠青年!!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剩余的三个青年,顿时被他吸引了过去。 慌乱之中的三个青年迅速转身,神经紧绷的他们,胡乱的举刀就砍,。 “噗噗” 一阵急促的银光划破夜空!!早已准备好的裘海岳跳下马去,他也没有躲,人在半空,直接对着两个青年的砍刀横着挥了出去。 “嘭砰砰...叮当,叮当,!” 剑与砍刀相撞,冒出一阵火星子!!看着自己的刀竟然已经被打的一道子刃,!三个青年迈着小步,紧张无比的端着刀,三人的虎口已经发麻,三人慢慢向已经站住的裘海岳靠近。 这时气氛极其压抑,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裘海岳站定后一直沒有动静,连呼吸,走路的声音王金童都听不到,七八米的距离,三个青年足足走了四五分钟,。 虽然,裘海岳出现的很突兀,但是王金童并不意外,因为王金童已经猜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霍隽肯定会派人來的。 但是接下來的场景,却是王金童永生难忘的,让王金童做梦都想不到一幕出现在他面前,。就当三个青年快走到裘海岳身边的那一刻!!裘海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小三,今天接你回家!!!” 当裘海岳声音响彻的那一刻,一直站在三个青年身后的鲁俊义,突兀的抬起头,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一块板砖,。 “蓬!!!” 鲁俊义咬着牙,直接一板砖,狠狠的拍在了最后一个青年的后脑,。那个青年晃荡了几步,还沒等转过身,看见在后面拍他的是谁,就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那个青年刚刚栽倒在地上,鲁俊义猛然抽出腰间的短剑!突兀对着另一个,刚要回头青年的脖子上扎去,。 “我操你娘!!逼着我对我兄弟开刀!,逼着我们自相残杀!!”鲁俊义这突兀的一吼,响彻无比,久久回荡在空旷的田地里,。 “噗嗤!” 锋利的短剑,一阵寒光闪现,直接贯穿那个青年的脖子!!穿透,直接穿透,。 “噗,!” 当剑锋拔出的那一刻,青年扔下手里的武器,瞪着大眼珠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说不出话。死死捂着脖子两边的血洞,但是脖子的大动脉,血液何其充足!!滚烫的鲜血从手指的分缝隙中,化作好几道支流,喷涌而出!!异常血腥。 鲁俊义极其聪明,瞬间捅死这个青年,鲁俊义直接跟他站了个对影,用他的尸体,挡在了自己身上,。 “嗖嗖!” 最后一个青年,他听到鲁俊义的吼声,猛然回头,直接两个飞镖向着鲁俊义飞出!但是这两飞镖,都崩在了鲁俊义身前的死尸上。 死尸身后爆出血雾,瞬间后背就被打烂了,鲜血喷了那个青年一身。 “当!” 就当青年转身的那一霎,裘海岳突然从车后面蹿了出來,一剑准确打在了青年的胳膊上,。 “啊,当!” 青年,长刀瞬间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鲁俊义再次恰当的找准时机,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死尸,同一时间,捅出了短剑。 “噗嗤,!” 鲁俊义的短剑捅在了青年的肚子上,裘海岳的第二剑,砍在了他的后腿上,那条腿直接跟身体分了家,青年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呵呵,你处理他吧,接着。”裘海岳笑呵呵的走过來,拍了拍鲁俊义的肩膀,直接拣起地上的一个轮大斧递给了鲁俊义。 鲁俊义接过车轮大斧,擦了脸上一把鲜血,看着青年。 “你不是...只认银子么。”青年的一条腿断了,他强忍着疼痛,比起生死,这点疼痛其实算不得什么,人是有夫限的潜志发挥的,他不解地盯着鲁俊义。 “多少银子也买不回,我五年的兄弟情义,和那段记忆。”鲁俊义平静的说完,慢慢的举起车轮大斧。 “你要干啥...!!”青年,在地上爬着,后退了几步。 “杀你!!安心去吧,!” “呼,!” 鲁俊义抡起几十斤重的车轮大斧。 “咔嚓,噗!!!” 青年的脖子,瞬间喷出一米多高的血液,脑袋被车轮大斧砸出了一米开外!!鲁俊义这一斧子,挥洒出太多的情绪!!砍的不是脑袋......是时间。 有这半年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伴在孔二狗这头狡诈恶狼身边的,心惊胆战,。有无数个夜晚,彻不能眠,思考如何取得孔二狗的信任,。有卑躬屈膝,笑脸相迎的隐忍。有生死兄弟,对他的不理解!!对他的误解。 而他却无法解释...还要装作冷漠。 数年后的某一天,王金童和鲁俊义在酒桌上喝酒,那是鲁俊义假意叛变以后,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喝酒,王金童记得特别清楚,哪天,一向沉稳,不擅表达情感的鲁俊义,哭的稀里哗啦。 王金童喝的醉眼朦胧,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兄弟,感觉鲁俊义最大的变化就是,他那嘴唇边的绒毛...已经变成青色的胡茬... 有人说过,当一个男人嘴唇的绒毛,变成胡茬的时候,哪他已经不年轻了...也就是说...他的青春已经不在了。鲁俊义假意叛变的时候,他是一个刚刚承了父业当上寨主男孩...为了这帮兄弟...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不善表达情感的鲁俊义...用他的金色年华!!一生只有的那么一次的青春,耗费在了心惊胆战,彻夜不眠的孔二狗的身边。 他这么做只因为,霍隽当时的一句话:“俊义...我需要在孔二狗身边有一个眼睛...!” 王金童听完这句话,搂着鲁俊义的脖子,流着眼泪说道:“兄弟!!你对干爹够意思,对我们更够意思!” “金童..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霍隽么。”鲁俊义趴在桌上,眼睛哭得通红,像个青蛙一样看着王金童,继续说道:“我这么做...是想在你和孟子凡、焦欲、岳魁的生命上,上一份保险......而这份保险的保金...就是我的生命,如果咱们兄弟五个...有一个先死...那我一定是第一个,!” 王金童看着鲁俊义,不知道该说什么...愧疚...除了这个沒有别的感觉,。 “金童..我打在你身上的那一刀,你知道我练了多久么!!半年!!整整半年,从我跟孔二狗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但是我还手抖了...打你的时候还是抖了...我真怕我一失手,杀了你,哪我无法面对孟子凡、焦欲和岳魁。”鲁俊义搂着王金童肩膀,断断续续的说道。 “.........鲁俊义,我欠你的...!” “兄弟,还谈欠么,当我爹看病..沒银子的时候...你和孟子凡他们...把银子给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兄弟!!亲兄弟,如果你需要,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的命,就是你的!!”鲁俊义瞪着眼睛,提起酒杯,干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当初组建鲁家山寨的时候,鲁俊义的爹把全部的银子都搭进去了,山寨的人都是穷苦人出身,来此就为了有口饭吃,那个时候又正好赶上鲁俊义他爹有病,没有银子,所以这种兄弟情份,是孔二狗用银子能买來的么!!。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沒错!!鲁俊义就是潜伏爪牙,卧在荒丘的猛虎,当裘海岳喊出小三,接你回家的那一刻,。 压抑在鲁俊义内心半年多的怨气,隐忍等无数种负面情绪,彻底爆发,。一斧子剁掉了,那个青年的脑袋,他要用鲜血,祭奠哪半年逝去的青春,。 鲜血染红了鲁俊义雪白的裤子,他拿着车轮大斧,直愣愣的看着身子前面,沒有脑袋的尸体,还有一米开外,那颗硕大的头颅。 “蓬!!”就在这时,孟子凡一脚踹在鲁俊义的屁股上,随后有些兴奋,有些感动,有些愧疚,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鲁俊义。 鲁俊义愣了一下,转过身,深呼吸了两下,随后斜着眼看着孟子凡,裂开嘴,笑了起來,笑的很灿烂,很开心。 “你这家伙,表现情感的方式,还他娘的这么另类,干嘛好端端的在自己腿上扎一刀!!”鲁俊义一拳打在了孟子凡的肩膀上。 “蓬,!” “我他妈扎完那一刀,就想不认识你了!!”孟子凡粗暴的拽过鲁俊义,狠狠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呵呵...我他娘的也算报仇了...谁让我刚开始上蜘蛛山寨的时候...你和焦欲那傻B...揍了我一顿。”鲁俊义也搂住了孟子凡。 “你还是那么小气...!” 就当这俩货,在那无比肉麻的深情相拥的时候,裘海岳举起了宝剑,对准了之前被鲁俊义,一板砖拍到的青年脑袋上。 “别杀他!!”鲁俊义突兀的喊了一声。 “不杀他干啥,赶紧处理干净,巡捕应该快到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孔二狗!”裘海岳不解的问道。 “不能杀,他我要带回去。”鲁俊义松开孟子凡,缓缓说道。 裘海岳听到鲁俊义的话,明显一愣,随后问道:“你还要回到孔二狗身边,你们老大霍俊让我带你回去,你这样回去孔二狗会起疑心的,!” “我这半年时间不能白费,必须得回去。”鲁俊义眼神坚定的说道。 “不行,回去你会死的,我先给你带回去,有什么话,你跟霍俊说!!”裘海岳显然对主意很正的鲁俊义有些莫名其妙。 “不用给我带到我们老大身边,征求他的意见,我已经想好了,我有办法让孔二狗信任我。”鲁俊义扬起嘴角,自信的说道。 “啥办法。”裘海岳蒙圈了。 鲁俊义看了王金童一眼,沒有回答裘海岳的话,随后缓缓说道:“王金童,你别装死,我捅你那一刀,离心脏还有八百米的距离呢!!不会伤及内脏,你弄出一副要死的样,干啥!” “......内脏是沒伤到...但是我他妈...要变成干尸了!!我他妈流出的血,能从东北干到...西北去。”王金童躺在地上,特别虚弱的说道。 “行,哥捅你一刀,还你两刀!!”鲁俊义看着王金童,突然的脸色阴狠了起來。 随后拿起地上的短刀,直接将短刀顶在了胸口,和捅王金童那一刀,一样的位置。 “噗!” 血雾再次出现在鲁俊义的后背,这还不算完,鲁俊义咬着牙,一个趔趄,沒让自己倒下,随后又将短刀对准自己的大腿,。 “噗!” 大腿霎时一片鲜红。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裤腿,缓缓流淌,鲁俊义脸色惨白,微笑着看着王金童,就要向后倒去,就在这时,孟子凡拖着伤腿,上前一步,扶住了鲁俊义。 “你他妈有病!!这是何苦!!”孟子凡眼睛红红的,捂着鲁俊义的伤口吼道。 “你知道霍俊老大为什么资金总是拮据么!!”鲁俊义搂着孟子凡的脖子,强行稳住身体,缓缓问道。 孟子凡看着他,沒说话。 “他把银子都给我了...半年时间...三百多万两银子啊!!三百多万两银子!!这银子不能白花啊,金童的一刀也不能白挨,...所以我必须得回去...我已经有点眉目了。”鲁俊义咬着牙说道。 “...你们老大,看重的是你的命,银子是其次。”裘海岳淡淡的说了一句。 “呵呵,我知道,心里有数。”鲁俊义点头说道。 “这个人,沒看见你动手,他也不明白小三是啥意思,你能处理好吧。”裘海岳用剑指了指,地上那个被鲁俊义拍倒的青年,挑着眉毛说道。 “小事儿...我身上的伤口,还有那张画卷,在加上一个“人证”。应该可以满足孔二狗的胃口了。”鲁俊义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恩,既然回去,那你就赶紧走吧,时间太长会起疑的。”裘海岳考虑了半天,认可了鲁俊义的想法,点头说道,他不认可也没办法,鲁俊义主意太正。 “对了,范金虎和曹子明,是孔二狗的人,而于海山背后...站着的就是那个人。”鲁俊义好像想起了什么,突兀的对着裘海岳说道。 “我们年轻的霍隽老大,早猜到了,范金虎残了...至于曹子明...呵呵。”裘海岳笑着说道。 “还有,今天给我们通风报信的是秦天霸”鲁隽义继续说道。 秦天霸是霍隽的死对头,他是齐连山那边的主寨主,人送绰号九头兽,是因为他头上有九个肉瘤,齐连山属于西夏,却紧挨着河东府,两边的山寨为了争地盘肯定总是有些争斗。 “...这个秦天霸,太他妈的狡猾了。”裘海岳咬着牙骂了一句。 “呵呵,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一张模糊不清的画卷,远沒有让咱们跟孔二狗掐起來,來的有价值...。”鲁俊义也笑了。 “他快死了,那个人回來,三家联手吃了秦天霸。”裘海岳恶狠狠的说道。 “但愿吧。”鲁俊义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相信裘海岳的话。 “走吧,这是霍隽老大让我给你的。”裘海岳缓缓走到鲁俊义身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直接递给了正在看着他的鲁俊义的手里。 “多少?”鲁俊义捂着流血的伤口,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百两,你家霍老大真舍得给你花银子,操。”裘海岳挺不乐意的骂了一句。 “哈哈,霍老大敞亮。”鲁俊义毫不犹豫的把那张银飘,揣进了自己的情里。 随后孟子凡扶着鲁俊义,缓缓走到了王金童的身边,鲁俊义哆哆嗦嗦的,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在孟子凡里掏出一葫芦,这个葫芦并不是那个火葫芦,孟子凡随身带着两个葫芦,一个装火球,一个装酒。 鲁俊义把酒葫芦递给了王金童,王金童喝了两口后,鲁俊义抢了回去,自己又喝了两口,给了孟子凡,三人彼此看着对方,都沒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漆黑的夜里,三人坐在地上,轮流地喝着酒,又不舍得喝得太快,怕喝完了......因为喝完这壶酒,几人又要分开,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不知何时还能在一起喝酒,谈天论地。 “金童、子凡,保重!!等着我回去。”鲁俊义眼睛泪水在打转,咬着嘴唇,重重的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 “鲁俊义,你要是有事......我他娘的杀死孔二狗,然后天天去他家祖坟上拉屎...。”孟子凡用另类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情感。 “别扯,孔二狗的祖坟是迷踪派...是咱们霍老大的爹....也是金童的干爷爷,.你敢往金童的干爷爷脑袋上拉屎...。”焦欲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來,插嘴说道。 鲁俊义沒搭理傻BB的焦欲,费力的伏在王金童的耳朵上说道:“金童...男人要懂得取舍...如果你现在离开...理由是最充分...最好的时机...你现在离开...沒人会怪你...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懂,但是我不能那么做...。”王金童无奈的笑了一下。 “哎,我也知道你是这个答案。”鲁俊义废了的按着孟子凡的脑瓜子,站了起來。 “那你还说。”王金童翻了白眼,缓缓说道。 “我说不说是我的事,你怎么做是你的事!!真的,你好好想想。”鲁俊义认真的看着王金童。 “你们在哪里,我就在那里。”王金童坚决的说道。 这里要说明一下,孔二狗以前也是迷踪派的,因为做了一些错事,被迷踪派扫地出门了,这是霍隽的爹做的事情,孔二狗当上寨主后,也是霍隽的爹让霍隽强占下蜘蛛山寨的。 “犟驴!!你们...保重,我要...走了。”鲁俊义看了王金童几个人一眼。 “...不去了行么。”孟子凡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再次问了一句。 “呵呵。”鲁俊义沒说话,拍了拍孟子凡的肩膀,随后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大马。 王金童认真的鲁俊义的背景,想要在脑海中,深深的烙印下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田小辉离开 鲁俊义走了,再次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他表面上沉稳,斯文,但是骨子里却是异常执拗,倔强,一旦他做了决定,就是我们也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从王金童几人遭遇鲁俊义,到鲁俊义离开,这一切,也就发生在短短十几分钟时间。 所以当王金童知道鲁俊义的心,一直紧紧的跟大家联系在一起的时候,王金童突然想到,如果裘海岳在晚出现一会,那鲁俊义肯定会,找准机会,突然干死那四个青年,那样他也就不用再回到孔二狗身边了。 可惜沒有如果......鲁俊义走后,突然又来了一个人,他骑在马上,而且鞍上还有两把铁锹,此人比较瘦小,他是从后面的玉米地里出来的,裘海岳介绍,那是他的手下,名叫刘大力。 “孟子凡、焦欲,你们伤的轻,赶紧带着金童和欣然去找个郞中,我们处理一下这里,然后过去接你们。”裘海岳脱掉短衫,仍在地上,露出扎实的肌肉,面无表情的拖着一个死尸,向玉米里退去。 “裘爷,看见你,让我想起來一个人。”孟子凡拖着伤腿,尽量不看满身鲜血,有点像屠夫的裘海岳和刘大力,费力一边走向王金童,一边说道。 “我长滴像江湖上玉面郞君谢玉风是不是。”裘海岳完全无视,手里哪浑身冒着鲜血死人,还他妈有心情跟孟子凡扯犊子。 “.....你有点像偏头县法场里专砍人头的变态仵作...大哥...你杀完人...能表现的激动点么,害怕点么!!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比看见死人还哆嗦。”孟子凡说的是实话,裘海岳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人害怕。 “子凡,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在心里,默念一万遍,你打死的就是一个牲口....至于什么牲口你自己想...你心里墨迹墨迹,自己就信了...。”裘海岳歇了一下,继续拖着死尸。 “...牲口!!”孟子凡骂了一句,但是他应该不是对自己墨迹,骂的应该是裘海岳。 孟子凡不再说话,和焦欲抬起王金童,放到了一匹高头大马之上,随后又要过去抬起裘欣然,但是当孟子凡走到裘欣然的马前,她竟然自己醒了。 其实她就是被刀背,砸了一下,按理说短暂的休克,是有可能的,但是应该不会昏迷这么长时间...但是她就比较奇怪...醒來的时间,正好是大家处理完孔二狗的人。 随后裘海岳和王金童骑在一匹马上,孟子凡和焦欲骑着一匹马,几个人跟裘海岳和刘大力打了个招呼,随后向着偏头县飞驰而去。 “金童,你忘了她了么。”欣然骑在马上,沉吟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她说的人是郞凤屏,因为在此之前王金童曾告诉过裘欣然他跟郞凤屏的事...欣然这个人骨子里,继承了裘海岳的那种霸道,和占有欲,如果王金童跟她在一起,她绝对接受不了,王金童朝三暮四,心里还想着别人。 王金童看着裘欣然一脸疲惫的脸颊,和沾满鲜血的衣襟,心里泛出一阵心疼,和怜爱,这个女人在王金童任何时间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握不住的沙...我就扬了吧......。”王金童沒回答裘欣然的话,但是王金童选择了遗忘,就让自己和郞凤屏的记忆,像沙一样,随风飘散在风中吧。 裘欣然扬起嘴角,甜甜的笑了一下,随后将小手,放在王金童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王金童几人沒有直接回到偏头县,王金童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是需要止血,所以裘欣然直接挑了一家,河东府最近的一个药材铺。 王金童身上挨了两刀,胸口那一刀,并无大碍,因为郞中看见王金童的伤口时,顿时惊为天人,大声高呼着说道:“我草,这刀谁捅的,以前是太医院的么,在如此复杂的胸口,竟然挑出了如此一条康庄大道......!” 看來鲁俊义这半年的一刀,沒有白练,让一个资深的郞中,都叹服不已,看來他沒少看书...医书...估计鲁俊义以后不混江湖,可以开个药铺啥的。 当王金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可当王金童目光呆滞的睁开眼睛,脑袋晕晕乎乎的,首先引入我眼帘的人,不是裘欣然,不是孟子堞,也不是焦欲,竟然是两个身穿捕快衣服的巡捕。 “醒了!!王金童是吧!!”其中一个中年巡捕坐在凳子上,目光如炬的盯着王金童。 王金童被他弄得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 “认识莫人杰和付洪波吧。”另一个相对年轻的巡捕面无表情的问道。 “认...识。”王金童再次点头说道。 “认识就好,孟飞,男19岁,聚众斗殴现在正式被抓捕,我们是河东府的,现在问你几个问題!!”中年巡捕看着王金童问道。 王金童的脑袋嗡的一声,此时的他大脑高速运转,回想自己以前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的。无奈,身上的事太多!!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案子犯了。 就在这时,王金童突然想起他刚才,提过莫人杰和付洪波!沒错,应该是那村落的那户农家的血战,被巡捕注意到了,。 但是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找上自己?难道是莫人杰和付洪波,在里面吐口了!!也不对啊,就算他们撂了,也不会知道王金童几个在啊个药铺啊。 对了,难道是这个药铺的郞中去河东府报案了?因为根据这刀伤,一看就是打斗而来的,时间太短,事情王金童有些弄不清,所以王金童选择了...... “我脑袋疼...现在说不出话!!你别问我...。”王金童选择了在霍俊沒來人之前,还是装傻比较好,别瞎说,到最后再把别的事扯出來。 “你耍花样也沒用!!四个人重度受伤,一个人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三个人也受了伤,叛你十年都是轻的。”年轻巡捕挺大声的说道。 “郞中!我脑袋疼!!郞中!”王金童大声冲着门外喊道。 郞中根本没敢进来。 “刘新,给他绑床上!!明后天转到河东府大牢。”中年巡捕说完,慢慢悠悠的走了。 原來当王金童几人进入药铺以后,沒多久,十多个巡捕,就冲进了药捕,先是按住了正在缝针和正在手术的焦欲,而裘欣然那时正去给裘海岳报信,所以躲过了这一劫。 而处理完现场的裘海岳和刘大力,跟着裘欣然刚刚赶到药铺,不过那时王金童已经被抓了,他们也沒办法,只能在药铺的门外,目睹了一切。 王金童几人被抓不是玉米地里的事,而是农户家院子前面那场火拼,不过肯定不是莫人杰和付洪波“撂案”了,因为霍俊已经找到了他们,他们一个字都沒说,。 王金童躺在病床上,心里乱极了,害怕极了,这件事情,肯定要严肃处理的,王金童才二十岁啊,要是关个十年八年的,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在大牢度过自己的青春么,。 接下來两天,王金童一直在焦躁不安中度过,自己得不到一点外界的信息,只是那个郞中告诉王金童,孟子凡和焦欲已经被压走了了,如果不是王金童伤的比较重,恐怕现在早已被压走了。 巡捕來问过王金童两次,但是都被王金童以脑袋疼,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回绝了,但这也不是办法,弄毛了他们,到时候在讼诉书上,多胡乱写点什么,自己还得被多判两年....... 就当我快要疯了的时候,霍俊和他带来的一个讼师到了,这个讼师姓黄,叫黄子轩,在河东府一带非常有名,看来霍隽没少出银子。 “金童,时间有限,牢牢记住黄讼师的话。”霍隽眼睛通红,一看又是好几天沒睡觉的结果。 “恩恩。”王金童认真的点了两下头。 “你要记住,來砍你们的人,手上全都戴着手套,好几个人拿箭、剑、和大刀,当时太乱你也沒看清楚,你腿上的伤和胸口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如果要问为什么他们要砍你,你就说你在进那农户家的时候,看见那农户家原来还住着几个人,穿着打扮,和你年纪相仿,但是案子发生之前他们走了,所以可能是那群人认错人了!!”黄讼师灰布衫,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是,那农户家里沒有别人啊!!”王金童脑子非常乱,问了一句二B的问題。 “你就这么说就好了,农户家我已经打点好了,记住,一定要这么说,我已经告诉了你的几个朋友,你要说错了,事情就麻烦了。”黄讼师严肃的,再次叮嘱王金童。 “好...我知道了。”王金童点头答应了下來。 黄讼师,半辈子都在跟各种案子打交道,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把王金童这案子从新“导演”了一遍,随后又跟王金童说了很多细节...至于细到什么程度...这么跟说吧...他就连王金童当时的心理变化,都总结出來,然后告诉王金童一遍...... “黄讼师...我大概会被判多久。王金童忐忑的问了一句,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怕了。 “呵呵,不好说,总之我尽力而为...。”黄讼师又是这一套,从來不会把话说满。 “麻烦你了...。”王金童无奈的说了一句。 “摆正好心态,你这次进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呵呵,你们慢慢聊,我出去走走。”黄讼师神神叨叨的把话说到了一半,随后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内,只剩下王金童和霍隽,气氛有点压抑,霍隽坐在床上,和王金童一起靠着病床的床头。 “金童,干爹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们來...。”霍隽看着天棚,叹了一口气说道。 “换做别人來,也是这个结果...如果你让裘爷來...说不定...。”王金童沒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如果是裘海岳和刘大力來,这次死刑了。 “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把你捞出來,放心吧。”霍隽伸出强有力的大手,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 “...恩。”王金童答应了一声,对霍隽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霍隽,随后缓缓说道:“干爹,我跟...欣然确立关系了...!” 裘欣然听到王金童的话,猛然扭头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沒有说话。 “...我想说...下次不要再把裘欣然,牵扯到这些事里。”王金童很委婉的把话说明了,告诉霍隽,下次不要利用裘欣然了...... “恩,以前他是孔二狗的干女儿,从今以后,他是我的儿媳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霍隽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情无比诚恳。 王金童和霍隽相视的笑了一下,随后王金童缓缓说道:“行了,不用陪我了,看你困哪样,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在里面,什么都不会缺。”霍隽挺费劲的说着,眼睛里有些心疼的看着王金童。 “缺娘们咋整!!”王金童眨巴了一下眼睛,装着挺放松的问道。 “我把裘欣然送进去!” “哈哈,你说的,!” “...你个混帐驴球球的玩意。”霍隽拍了王金童一把脑袋,随后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推门走了。 当天晚上,王金童被送进大牢,当然还没有判,他先住进了一间独立的牢房,门口有专人看守,想跑,是不可能的...除非变成蚊子。 “官差,我要撒尿,!”王金童一个人呆着实在是没意思极了,无聊极了,屋里除了一张草床,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只有找官差的时候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官差,我要拉屎,!” “官差..我扶我起來溜达一圈,!” “滚犊子!”官差被惹得烦了,张口就骂人。 王金童听着屋子外传出的声音,嘴角咧起一丝微笑,声音是莫人杰,付洪波,焦欲,孟子凡依次发出的,他们沒别的意思,只是告诉王金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大家都在你旁边的屋子里撅着呢。 “官差,请告诉他们,别喊了,我要睡觉,他们吵到我的安静了。”王金童也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随后躺在草床上,沉沉睡去。 刑讯逼供的事,压根沒有发生在王金童身上,第一,王金童身上有伤,经不起折腾,真弄出点事,他们不好处理...毕竟王金童几人不是小混混,而是江湖极别的人物,黄讼师定期会过來看看王金童几人。 第二,霍隽把银子已经花到位了,这个府上的临时大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王金童几个人就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就指着王金童他们这种人,养活呢。 在这里还要说一下,河东府府台的大牢,跟正式的河东府大牢是不一样的,河东府大牢不在府台里,一般被判完刑的人就会关进河东府大牢的,而河东府府台里的大牢,仅仅是为没有判刑时,设置的关压嫌疑犯人的地方。 所以王金童几个人打点好,府台里的官差的人,想接见,只要不过分,随时都可以,当然前提你必要有银子,而且要有关系。 就当王金童天天无聊的呆在府台的大牢的时候,田小辉竟然从偏头县赶了过來,买了好多东西,分给了王金童和孟子凡他们,王金童看见自己的好兄弟,挺开心的,在牢房里跟他聊了起來。 “金童...这次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了,你知道的,我的关系都不在这,而要花银子,霍隽也不需要我...。”田小辉给王金童剥着橘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操,别扯沒用的!!尽力就好,哥们进去是肯定的了,进去之前,能他娘的看你一眼,我就开心了。”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王金童已经看开了一些。 “恩,我也要回大理了...你们都...那啥了,我呆着也沒意思。”田小辉挺惆怅的说了一句,他的家在大理那儿,那有他的产业,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一是看看他姐,二是舍不得王金童他们。 “咋滴,你要走。”王金童看着他问道。 “当初留下來,就是因为你们几个,这段时间,我爹派人找了我好几回了...我得回去了...。”田小辉表情有些不舍的说道。 “也好,这里太危险。”王金童点了点头,心理也挺不好受。 “金童,你和孟子凡他们,是我唯一几个,不是为了利益而结交的好哥们,好兄弟,我虽然不能给你们银子,也可能对你们沒啥帮助,但是我可以承诺你一件事!!”田小辉塞进王金童嘴里一瓣橘子,认真的说道。 “啥啊。”王金童疑惑的问道。 田小辉笑呵呵的看着王金童,坚定的说道:“我可送你一份前程,!” “...别忽悠我。”王金童最幸运的事,就是在适当的年龄,接触了一帮值得信赖的兄弟,他们将会是王金童终身的财富。 “呵呵,我田小辉说话算话。”田小辉正色的说完,站了起來。 “哈哈,等我出來。”王金童知道...他要走了。 “保重,等你出來,我们继续喝酒,嫖姑娘!!”田小辉咧嘴一笑,随后哈哈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进大牢 第二日一早,刺眼的阳光,透过棚上的一点缝隙射过了王金童的脸上,王金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裘欣然早已不见。 突兀的听到了管教喊声:“孟子凡。。王金童。。焦欲。。收拾东西,今天转大牢。” 喊声传到王金童的屋子,王金童无奈的扬起嘴角,该來的还是來了...今天王金童几个人从今天起就要进入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 王金童看着草床上,有一套整齐的新衣衫,他嘴角微微一笑,随后利落的穿在了身上,想照一下铜镜,但是屋内沒有...... 王金童晃悠了一圈,这屋子里除了一张草床什么也没有,他又坐了下来,手却突然碰到了会考以,低头一看,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有着几行清秀的字迹:“不念过往...不求未來......不论你判多少年。我都等你回來...时间不会在你我的感情中。埋下任何一丝裂痕...就像一壶老酒...越发沉淀...越发香醇...我对你的感情。经得起时间打磨...受的住考验...花花世界。等你回來。...照顾好自己...安好。珍重。” 你的欣然留字...... 洁白的纸上,有很多处,都微微泛黄,王金童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景,。微弱的月光下,欣然柔弱的身躯,坐在桌前,一边流,。一边写下的这几行小字。 一个正值妙龄的如花少女,刚刚恋爱,就要看着自己的男人走入大牢,而且不知道会是多少年...这种心情可能真...的沒人会知道。 可能欣然犹豫过,彷徨过,但是她,还是在王金童走进大牢的前一夜。把自己交给了王金童......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相当少,很幸运,王金童能碰到。 王金童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折好,揣进了怀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后走出了屋子。 “咣当...铛。。铛。。” 孟子凡和焦欲,身躯站的直直的,靠在墙上,脚下砸着六十斤的重型铁链子,手臂背了过去,也被捆上了铁链子。 “...操。至于么。”王金童看着他俩,愣了一下,心中暗想,多大个b事,死刑犯的铁链子都给绑上了。 “呵呵。他可能怕劫狱...。”孟子凡说了一句,王金童看着他,发觉他这一个月时需胖了不少,西瓜头也剪了,留着一个光头。 “别墨迹,过来,你也得捆上。”这时过来了个衙差拿着铁链子,这个衙差王金童沒见过,应该是河东府大牢的人,來接王金童几个人的。 “大哥,别麻烦了,一会去大牢,不是还摘下來么。”王金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谁他娘的是你大哥?你这铁链子,最少给我戴一个月。”这个中年衙差直接别过王金童的手臂,粗暴的给他捆上铁链子,随后紧紧勒了几下,勒的王金童手腕生疼。 “大哥,是不是我们差事了?我们关系还沒上來...。”王金童拿话点了他一下,意思是说,你要想要银子,说要银子的,哥们肯定不差事就对了,沒必要折腾我们三个。 “你啥关系啊?你爹府台啊!?年纪不大,花花肠子还不少,赶紧给我走。”这个中年衙差根本沒接王金童话茬,粗暴的推了王金童一下,随后催促着说道。 “金童,你还看不明白,有人支“反门子”了。”孟子凡咧嘴,不屑的一笑,使了个眼神,冲着王金童说道。 反门子也是大宋的大牢里的专用术语,通常指有人花银子买通狱头,或都是衙差的头,在大牢里面祸害自己的仇人的行为。 “啪。。” “谁他妈让你说话了。。给我闭嘴。”又走过來一个瘦高的衙差,提着一根皮棍子,抽在孟子凡的屁股上,把孟子凡疼得一跳,但是没跳起来,因为铁链子太沉了。 王金童看着他们的态度,脑中猜想了起來,王金童几个在河东府这儿,就两个仇人,一个孔二狗,一个秦天霸...难道是他们支的“反门子”。 不应该啊。。他们那种级别的老大,不应该闲着沒事,使银子在大牢里祸害王金童几人,这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啊,再说祸害王金童几个小娃娃,也沒啥用啊。 王金童他妈越想越乱,最后索性不想了,爱他妈咋整,就咋整吧,王金童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杀了自己和孟子凡、焦欲是咋地。 一台破马车改造的囚车,飞驰在大道上,街上的老百姓,有的驻足看热闹,对王金童几人指指点点,慢慢走出河东府,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再来到河东府的刑部大牢。 按理说王金童这点破b案子,不应该押在这,但是不知道王金童几人得罪了谁,直接押到了这里,按理说应该在河东府过一下堂就完事了,而这个大牢里,都是要跟死刑犯打交道。 这种地方一年四季不见太阳,这里的大牢也不会有放风时间的,就是说,你进去以后,一直呆在一个几十平米的小屋!!两年如一日的呆在这个地方,没出去过!是个人心理都得扭曲! 没人说话!!等待判决的那种煎熬!!心态不好的,在大牢里疯了的!!“想”自杀的!!比比皆是!!是想!!只能是想想!!因为找不到东西自杀! “新来滴?”医生五十多岁,打扮挺jb另类,穿着个白大褂,一双军靴,最可恨的是,长的极为不解风情的脸上,竟然带着个大蛤蟆镜……黑滴…墨镜!!! 王金童三人先被带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里面坐着一个郞中模样的山羊胡子老头,他手里正拿着梅花针,冲着王金童三人微笑着说道:“把衣衫脱了,最近时疫盛行,看看你们身上带没带来时疫。” 难道在大宋还有法医啊?王金童十分不解,因为是第一次进大牢,还是进大宋朝的大牢,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看了看孟子凡和焦欲两人。 ”草,我只有在百花楼的姑娘面前才能露出我的果体,你个死老头子,死远点。“孟子凡看到山羊胡子就烦得不行,开口说道。 ”让你脱,你就脱。“一个衙差愤怒地说道,随后拿起一个棍子’啪啪‘地向着孟子凡的屁股打去。孟子凡被打得冷汗直出,但是没有喊出一句来。 “打他干啥,几个小孩,还有你们几个,别墨迹了,赶紧厥过去!”郞中先是替王金童几个说了一句话,随后继续催促着说道。 孟子凡看了衙差一眼,随后咬着牙,第一个撅起了屁股,随后王金童就看见,那个郞中放下梅花针,拿着一个十几厘米的大镊子,夹着一块棉花,抹了点药水,随后掰开孟子凡的屁股,将棉花捅了进去!! “噗嗤!!” “啊!!” 孟子凡一声惨叫,王金童闭上了眼睛,太尼玛血腥了…… “这他妈是干啥…多疼啊!!”焦欲这个明白人,明显哆嗦了!! “这是怕你们拉不出屎,给你们“通便”的!!”一个年轻的衙差头也不抬的说道。 后来王金童才知道,大牢里的人,异常压抑,新人基本上好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心理压力特别大,基本上一个星期,都排不出大便,这样很可能得病。 还有就是,一旦排出来…那味道…就太尼玛销魂了…奇臭无比,而大牢里面就三十平方米,不通风,所以基本上每个新人进来,都要来这么一下。 “大爷…轻点…!”焦欲撅起屁股…声音很柔的嘱咐了一声。 “恩,很准的…!”郞中再次掰开屁股,轮子镊子捅了进去。 王金童眼睛眯成一道缝,想看,又不他妈不敢,王金童真后悔,为啥我没没第一个“挨捅”,这样看着,给自己的心理造成了莫大的压力,他捅一个,自己菊花就一紧…在尼玛弄会,就他娘脱肛了…… “……” 当那个郞中连捅三人以后,王金童三个基本上,走路都不敢并腿,没办法,菊花太清爽…感觉有风吹过…好像他娘漏了一样。 ------------ 第一百二十八章衙差 罗大板子,拿着钥匙串,走到狗洞子门口的时候,回头对着那个,身材有些肥胖的牢头说道:“谁也别跟他说话,谁也别撩拨他,臭狗屎,臭着他。。 “...行。班头你放心,肯定沒人碰他。”肥胖牢头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句。 当罗大板子出去以后,除了有一个坐在茅房旁边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沒看向王金童看了一眼以外,其它三十多人,全都望向了王金童眼神有不怀好意的,也有幸灾乐祸...还有明显想揍自己的。 这里要说明一下,茅房的问题,一般新人都要挨着那个一圈蓝布围成的木桶最近的地方睡觉,你要说,谁要出恭就喊外面的衙差那就错了,人家根本不吊你,这木桶放这儿,两天由杂役过来清理一次。 “别搭理他,都“码坐”,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完事了。”肥胖牢头坐在最后面,小声喊了一句。 随后一群人,化作三排,盘腿坐在了草铺上,从这里能看出明显的区别,有地位的,都坐的比较靠后,而且地位越高,屁股底下垫着的自制棉垫子,就摞的越高。 而沒地位的就坐在了第一排,这第一排,也是有讲究的,号称“码天门”,必须坐在原地不能动,不能驼背,目不斜视,双眼直愣愣望着前方。要不说不上啥时候牢头就过來,突兀的一脚踹在你的后背。。 王金童看着这帮人...有点无语,因为自己明天也得这么傻bb的坐着,而且听说,每天除了这样坐着四个时辰以外,基本无事可做。 王金童曾经听说过有一个人,进到大牢以后,连着一个多月,沒人跟他说话,而恰巧这个人有点话痨,憋的实在沒办法以后,突然想起來,自己多年前抢过一次劫,随后屁颠屁颠的跟衙差说了,最后班头挺开心,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多加了两个馒头...但是他多判了七年.......只能说他呆疯了,憋疯了。 就这样,王金童忍受着无比痛苦的折磨,被吊了一下午,最后当罗大板子从监杆给他放下來的时候,王金童的手掌都发紫了,麻了沒感觉了。 晚上。 这是这帮囚徒最开心的时候了,因为这个时候开饭了。不用“码坐了”,而且“饿了”一天的犯人,终于可以吃“美食”了...... 为什么他们不从事体力劳动,但是还会饿呢?这个其实挺简单,看看他们吃的东西,大家就明白了,王金童给这些食物起了个拉风的名字:“超级无敌营养快餐的猪食料理。。。” 当一个带着一顶看不出颜色厨师帽子的老头,出现在送食物的洞子外面,犯人们欢呼了,雀跃了。 非常有秩序的排成了一排,随后专门安排个人,等在食物洞子旁边,将木制的盆递了出去,这个人也有一个职位称谓,叫:“伺候槽子”。 “你蹲在最后面,等着。”肥胖的中年牢头指了指王金童,随后给他安排了一个最后面的位置,而王金童旁边就是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中年男人。 大部分的犯人都是蹲在地上的,只有牢头和几个管事的,是有垫子坐的。而餐桌也比较特别....就是一个长布条子...这个长布条子的用材也很讲究,这布条子竟然和孟子凡的裤衩子是一个料子。 餐桌竟然是裤衩子拼凑成的...!!!看着裤衩子能用餐么?最恶心的还不是这个,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当菜摆上了以后,王金童看了半天也沒明白,这是一道神马菜? 木制的盆里面有两片叶子,飘在白开水上面。王金童真的不知道这两片叶子是神马东西?因为叶子上面,还带着淤泥....... 好吧,这东西最起码能喝。 咱们再來看看主食,一个黑了吧唧的馒头,王金童拿起这个馒头试了一下手感,突然有一种熟悉感,这东西好像打架的时候用过。 王金童拿着这个馒头,狠狠的拍在了墙上。。 “铛。” 所有犯人看向了王金童,包括他旁边的中年男人,王金童沒搭理他们,直接用手触摸了一下,被馒头砸过的墙面,当他的手碰到墙面时,上面竟然哗哗的掉落下一阵砖头屑。 “别他娘的试验了,我早都试验过了,这馒头能跟石墙能干一个势均力敌,某种时期,硬度是差不多的。”旁边一个犯人愣了一下,随后慢悠悠的,将一块馒头,扔进了白开水泡叶子的盆里...... “蓬。。” “谁他妈让你说话了?闭嘴。”牢头走过來一脚踹在了这人的后背上。 这人抬头看了坐班一眼,沒说话,也沒反抗,很麻木,沒啥表情。 牢头看了王金童一眼,咧着嘴角笑了一下,沒说啥,但是王金童总感觉他笑的有点冷,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王金童试验完馒头的硬度以后,又看了看盆里的白开水泡菜叶子,虽然很饿,但是还沒忍心下口...所以只能蹲在原地看着他们吃。 这时候王金童发现,牢头和之前那个刚进门要揍自己的瘦弱男子坐在一起吃饭。 他们吃的东西很讲究,有排骨,有猪头肉,而且吃的是米饭,喝的是鸡蛋汤,虽然这些东西,在外面不是啥好东西,但是在这里面,能吃上这个就很奢侈了...... 他们的外面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面前,什么都沒有,他们蹲在原地正在小声的交谈什么。 过了一会王金童才知道,当牢头的和那个瘦弱的男子,吃完以后,去茅房时候,这四人才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吃过的剩菜剩饭,倒在自己的碗里,继续打扫干净。 而他们后面,就是王金童这群人了,王金童这群人,吃的都一样,全都是“石头”和类似泔水的汤。但是也有区别,那就是越靠近牢头坐的人,”石头“越多,泔水汤越粘稠....... 而且王金童这边的这群人,特别有意思,那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不看着自己的盆里,反而看着狼吞虎咽吃剩饭的那四个人...然后意淫着,幻想着,自己的盆里,装的是排骨,不是泔水...... 望梅止渴,可能最早就他妈起源于这里,从这些细节來看,这里的等级制度,那是相当严谨的。吃完饭以后,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到了自由的时间。 就当王金童饿得快要翻白眼了的时候,经典的一幕出现了,至今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一个长相挺憨厚,挺老实的二十多岁青年,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吓了王金童一跳。王金童很是不解的看着他,只见这人紧紧夹着裤裆,举起手焦急的说道:“报告牢头我要放屁。。” “去吧...。”在王金童目瞪口呆之时,只见肥胖牢头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青年的屁,肯定來的挺突然,明显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因为这个青年的脸瞬间憋的通红,粗壮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菊花。 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还不忘了,走路要踮起脚尖,只见他迈着秒杀无数太监的小碎步,。直愣愣的奔着茅房走去。 但是这时候意外出现了,因为牢头正坐着靠在,茅房的墙上看书,王金童仔细看了一下,他竟然看得是一本《葵花点穴秘籍》 当这个青年,就要达到目的地的时候,一声脆响突兀的出现了。 “蹼。。当当当。。...。” 连环屁,沒错,青年沒憋住,來了个连环屁,而且非常不凑巧,这一连串屁,一点沒糟践,准确的崩在了牢头的脸上。 牢头反应极快,身手相当的敏捷,非常利索的直接将那本《葵花点穴秘籍》挡在了脸上,但是穿透力明显太强,漏了一部分....... “呃.....啊...呼...。”那个青年发出了几声很爽快的叫声,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 随后牢头说出了一句,让王金童现在想起來都想笑的话:“哎呀...哎呀...别崩拉.....我他娘的都感觉到气浪了。” 就在这时,和牢头经常在一起的瘦弱男子,一个凌空飞跃,來了个旱地拔葱。他的大脚丫子化作一道残影,直奔憨厚青年的腰间。 “蓬。。噗通。。” 憨厚青年原地沒动,反而瘦弱男子直接弹了回來,直接摔在了地上。。 “削他妈比的。”牢头一声怒吼,直接一个大嘴巴子轮了过去。 随后草铺之上,那四个吃剩饭饭的青年,还有两个坐的离牢头比较进的青年,腾腾的全站了起來,对着憨厚青年打去。 憨厚青年不敢还手,直接蹲在了地上,被一群人,围着一顿踢。他们打人,非常有技术含量,拳头专门往软肋上、后背上招呼,这些地方打着疼,而且不容易打出事。。 青年至少被一群人踢了二十多下,旁边的人才散开,而且王金童看见,当时衙差正好从大牢外面路过,当他看见这里打架,根本连看都沒看,直接走了过去,沒制止,也沒发火。。 其它人揍完憨厚青年,直接散了,坐在原位上,憨厚青年在草铺上,躺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费力的爬起來。他鼻子被踢出了鲜血,流的囚服全都是鲜红的血液,眼框子被揍的发青,嘴角也干出了豁口....... 但是他沒喊衙差也沒反抗,只是木然的,问了牢头一句:“大哥。我能洗洗么。” “去茅房里洗。”牢头冷漠的说了一句。 用蓝布围着的那个简易的茅房里面,青年捧着一盆倒了一点茶叶水的木盆进去,然后挨着那个恶臭的木桶旁边,快速的在脸上擦着。 王金童从今天进入大牢,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突然回想起,罗大板子那句话:“进來这里,你就不是一个人,是畜生,是牲口。” 王金童现在才发现,他说的绝对沒错,他们都是牲口,被圈养的牲口。曾经别眼中的天之骄子,王金童如今也跟他们一样,也是牲口,刚刚被圈养的“牲口”。 当牢头肥胖男子,只是从《葵花点穴秘籍》上撕下来很小的一块纸,塞在了青年的鼻子上,随后脱了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坐在木桶上拉屎!! 最后擦屁股的纸,一点没意外,用的就是那本《葵花点穴秘籍》的书页……这他娘玩的多厉害!?他可能是太无聊了,看《葵花点穴秘籍》可能就是看个乐子,看完以后,直接擦屁股。 青年鼻孔穿血,血流不止,只用了一小块纸,还堵不住!而牢头擦屁股,却用了半本书!是讽刺么??他的人性在哪里?? 这时,衙差在外面喊:”铺背子,睡觉。“ 王金童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见所有犯人极快的起立,随后全都靠墙站好,王金童学着他们站在了墙角,随后专门几个干活的犯人,打开被褥,他们这一打开不要紧,王金童差点没熏了一个跟头,这被子又臭,又脏,还有一股馊了的发霉味道。 王金童捏着鼻子,看着他们,几个人将被子打开,将被子铺好。 此时王金童又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牢头脚下的被褥,铺垫的很厚,王金童能看的出,他盖的被子,是空心棉的那种,很轻而且很软,很干净。 随后以此类推,跟牢头靠的越近的人,被子都铺垫了好几层,虽然没有牢头的那么厚实,但是明显是新的被褥,最起码很干净,没啥臭味。 “大哥!!新来的那个小子,睡在哪?”瘦弱男子,指了指王金童,问了一句肥胖牢头一句。 “今天晚上,给他砸进,死人坑!!!”肥胖牢头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一挑,整的表情挺吓人。 “新来的,今天,你就睡在哪里!!”瘦弱青年,指了指,靠在最边上,单独铺着被褥的一个角落说道。 王金童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哪里,只见那个地方,一共站着三个人,一个瘦弱的老头,一个长相凶狠的青年,还有一个…就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 此时的王金童又说出了一句,非常二的话:“呃…各位…地方是不是有点小啊!!…我睡觉不老实…!” “呵呵,明天就好了…!”瘦弱老头笑呵呵的说了一声。 “为啥啊?“王金童继续问道。 “他明天行死刑日期到了…带出去…!”肥胖牢头,突兀的声音响起。 王金童看着老头,毛骨悚然。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人坑 死人坑,这种地方不仅在河东府,在整个大宋的任何府县的大牢都存在。顾名思义,死人坑,就是接府台判刑后,马上要执行的死刑犯专用睡觉地点! 这个角落,每一年要接待数十位死刑犯,是一个见证罪恶,见证生与死的地方,这是一个充满煎熬,充满绝望的角落。沒人能体会,睡在这个地方是什么心情,一旦砸进死人坑,那自己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随时有被拖出去。 死可怕么。王金童感觉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知道自己要死.却无力反抗,静静等待死亡的來临那种感觉生不如死,这寥寥四个字,谁能诠释的异常透彻?只有这些死刑犯。 很不幸的是,王金童也得客串一把死刑犯,沒办法,谁让得罪了牢头呢?王金童被肥胖牢头安排在了三个死刑犯中间位置,躺了下來,王金童的心脏以每秒一万八千下跳动着!! 王金童感觉自己身边躺着的不是人,而是尸体,有杀伤力的僵尸,万一他们傻bb的,哪根筋不对,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将自己勒死咋整。。 而且,王金童的被子异常脏,腥臭味异常浓厚,弄的王金童一阵反胃,为什么会有腥臭味呢,其实很简单,这帮人最少的都几个月,沒碰娘们了,被窝里@#¥的情况太多了。 还有一个多月不洗脚的,不洗澡的,这样的被褥,就是一个小型的毒药制做的地方,。王金童和三个死刑犯躺下了以后,他又看了一眼其他人,随后心理平衡了不少,因为王金童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哪些最沒地位的犯人,一条单人的被子里面,最起码要塞上四个人,四个人啊,有木有?他们是立着身子的? 四个人身子不能弯曲,必须前胸贴着后背,中间一点缝隙沒有,随后上面盖上一个单人被,就睡觉了,现在可是八月份啊,最热的时候,这得睡的多难受,睡一夜觉,身上还不得跟洗了个澡一样,全是汗水啊。 所有犯人躺下以后,只有两个人沒睡觉,直愣愣的站在了草铺的中央,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裤衩子,用手不停的抖着,这俩裤衩子,就是肥胖牢头和瘦弱男子的,这种做法,等于甩干。 听说如果明天早上,牢头的裤衩子,还是湿的话,他们每人十个嘴巴子。后來才知道,这两个人叫“值夜班的”,主要负责晚上安全的,就是看有沒有撞墙,或者咬舌自杀的,或者看有沒有晚上报复别人的。 王金童一直认为这两个人,就是摆设,主要作用是甩裤衩,谁自杀会让他们发现? 晚上睡觉只有狗洞子外面有昏黄的烛光依然明亮,但是王金童却觉得很刺眼,王金童心里很害怕,再加上心理有事,根本睡着,将被子踢开,翻來覆去的在草铺上,翻身。 大牢内特别安静,突然就在王金童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王金童身后传來“兹兹”有些酸牙的声音,王金童转过身,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个老头,手指顶着墙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大.爷.”王金童被他盯的一阵害怕,声音很小,有些结巴的说了一句。 “睡不着。”老头问了王金童一句。 王金童点了一下头,随后心惊胆战的小声问了一句:“你干啥呢。” “呵呵.算是写遗嘱吧.。”不知道为啥,王金童看着老头的笑容,有一种很惨的感觉。 王金童继续不解的看着他,随后他继续笑着,指了指墙壁。 王金童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小字,能看出來,这些小字扭扭曲曲,应该都是用指甲刻上去的。 “明儿的天,是黑色的。” “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汉子。。”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爸,妈,儿子不孝.先走一步.。” “姑娘.爸爸明天就要走了.这时的你睡了么.也不知道你还尿不尿床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叫“爸爸”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人坑(下) 墙上至少有四五百条这样的话,有悲伤的,有恶搞的,有吹牛b的,啥风格的都有。但是这些话,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刻这些字的人,第二天一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是地狱,还是天堂.沒人知道。 王金童又看了一眼老头,只见着老头,眯着眼,用指甲认真的在墙上,写下一句话:“念,一时闲暇我们去郊游.。看夕阳西垂,风吹过,痕迹依旧。几十年携手不曾留下故事,生活中更多是为了孩子和柴米油盐,明天,走上刑场的我,试着放松自己,在,借一抹夕阳美化岁月悠悠,呵。老伴.大仇已报。你我.天堂相聚。” 老头一笔一划,刻的极为用力,手指都磨破了,滴滴鲜血,染红了发黑的墙壁,鲜红的血液,发黑的墙壁,绝望的字句.这个画面一直留在王金童的脑海,当王金童每长一岁,画面却越清晰一分。 这是老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几句话,可能沒有太多不甘,和对死亡的恐惧,寥寥数十字,阐述了他的一生。 “睡吧,呵呵。”老头沒擦指尖的鲜血,笑着对王金童说了一句,随后闭上他那浑浊的眼睛,留下了人生最后一滴眼泪。 不知为何,王金童鼻子发酸,也流下了眼泪,王金童不知道自己是为老人哭,还是为什么哭,这晚王金童一分钟都沒睡,仔细的看着墙壁上的小字。 “啊。” 王金童在这边看着墙壁,隔壁六号房却是发出一声惨叫,很凄厉,王金童听着这声惨叫,都感觉疼,随后一阵连续的咚咚之声传來,然后是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和惨叫声。 这声音是从孟子凡所在的大牢内传来的,他那大牢里牢头是一个超级无敌大2b,后來听孟子凡说,这个傻逼四十六七岁左右,但是却在大牢里呆了26年。 第一次入狱因为劫道。 第二次入狱还是是因为劫道。 孟子凡评价此人的话是这样的:“这个傻b大脑缺根线,如果沒人鼓动他,他就是吃不上饭,也想不起來抢劫,但是他兜里假如揣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有人要是跟他说一句,走啊,劫道去。他肯定会说,好啊,走吧,我去买刀.嘛溜利索滴。” 这种精神病人,不是是傻b是啥,两次劫道,刑期加起來26年,两次进入大牢的时间,竟然相隔不到一个月.他肯定是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 就是这样一个傻逼,碰上孟子凡这种另类的亡命徒,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孟子凡处理完伤口,随后被罗大板子推进了大牢,一天之内,被捅了两次的孟子凡表情有点幽怨,心理正琢磨,出去以后怎样报复罗大板子。 “啪。”傻逼牢头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孟子凡的脸上。 “咣当。” 孟子凡一个趔趄,靠在了墙上,沒倒下,但是明显被揍愣了,罗大板子刚揍完自己,并且已经嘱咐这个傻逼牢头,别再招惹自己,但他沒想到,罗大板子的话根本沒好使,自己一进门,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挺牛逼被。”傻逼牢头斜着眼睛,看着孟子凡撇着嘴说道。 “这跟牛b有你麻痹关系?沒完了是吧。”孟子凡本來已经决定等关系上來,自己换一个大牢。但是就在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自己说过的话,那就是,晚上睡觉老子给你眼珠子抠出來。 “哎呀,你他妈还敢骂我?”傻逼牢头一脚狠狠踹在了孟子凡的肚子上。 “蓬。” 孟子凡直接被踹的跪在了地,。胃里很难受,感觉喉咙里面酸酸的,沒错,这一脚给他踹出了酸水。 “啪。。” “你麻痹。。” “啪。。” 傻逼牢头抡起手臂,足足抽了孟子凡十多个嘴巴子,孟子凡沒还手,也沒喊,因为喊也沒啥用,跟刚才一样,傻逼牢头打他一个嘴巴子,他就骂一句。 罗大板子是班头,他打孟子凡,孟子凡骂他就是出气,根本沒升起报复之心,也报复不起,但是傻逼牢头,他算什么?这种人孟子凡在外面的时候,根本不会正眼看他,不光是银子,最重要的是孟子凡看不起他,当然,这种人也很难让别人能看的起。 “打完了么?”孟子凡斜着眼,木然的问了一句。 “崽子,老实点,爷爷蹲大牢的时间比你他妈岁数都大,跟我装你妈比江湖人物。”傻逼牢头说的挺自豪,貌似蹲大时牢间长,是一种无比的荣耀一般,都蹲出荣誉感來了。 随后孟子凡被四五个囚犯的扯拽下,给弄到了墙角下,一直蹲到放铺睡觉。而这个时间里孟子凡除了直愣愣的盯着傻逼牢头喘着粗气以外,不曾说过一句话。 晚上.牢头和其他人都睡着了。 “报告,我要上茅房。”被四五个人夹在中间的孟子凡,看着值夜班的喊了一声。 “怎么那么多事?憋着,尿在草铺打死你。”值夜班的挺凶恶的说道。 孟子凡听完他的话,沒在说啥,直接掀开被子,脱掉裤衩子,小jj冲着草铺上面,就要撒尿。 “哎呀,你他妈敢尿一个我看看?”值夜班的走到了孟子凡的近前,随后竟然问了孟子凡一句敢不敢。。。 孟子凡听完这句话笑了,笑的很灿烂,随后他轻轻说道:“來,你过來,我脚链子外面的布里,藏了五百两银票,你帮我拿出來.。” 那人一听顿时,两眼冒光,立马蹲下身子,去摸孟子凡的脚腕子,而就在这时,孟子凡裤裆的兄弟已经对准了值夜班的傻b。 “别动。”王木木一声轻喝,手里掐着他的兄弟犹如握着一柄短剑。 “啊?”那人疑惑的抬头。 “刺.。” 尿液在空中化作了一道直线,直奔值班青年的额头,水流很急,很准。其实孟子凡玩的最好的不是火葫芦,而是水枪。 那人当时大嘴张开,一脸惊愕。尿液喷了值夜班青年一脸,嘴里面.也有。 孟子凡瞬间挥动右拳,对准那人脖子的喉结打去,这一拳打的极狠,估计孟子凡是奔着打死他去的,要不不会往这么脆弱的致命弱点打去。 “蓬!呃!” 那人本能的后退一下,但是还是被孟子凡打到了,随后一下子坐在了草铺上,呃呃的说不出话,喘着粗气,孟子凡没在搭理他,直接站了起来,拖着铁链子,瞪着双眼,疯了一样的冲向牢头的铺位! “哗啦!当啷!当啷!!” 铁链子的声响,惊动了另一个,正在昏昏欲睡的值夜班的中年男人。中年男子突然问道:“你、你要干啥?” 这一嗓子,惊动了大牢内所有的人,犯人全都迷迷糊糊的醒了,当傻逼牢头刚想坐起来破口大骂的时候,一个拳头,直接奔着他的眼睛打来。 “蓬!!” 好不容易跑过来的孟子凡一拳直接干躺下牢头,随后疯了一样,伸出两根中指,直接对着牢头的眼珠子扣去,牢头有点让孟子凡的疯劲给吓到了,忘记了闪躲。 “蓬!!!” 就在这关键时刻,救了孟子凡一命,也救了牢头眼珠子的,那个值夜班的青年,一脚踹在了孟子凡的腰上!! “我整死你!!整死你!!” 孟子凡疯了,从来没这么疯过!!他很少发怒,但是每一次发怒,都是歇斯底里的!!都是相当阴的!!不计后果的!扣珠子,肯定扣不成了,因为傻逼牢头,已经死死捂住了眼睛! 但是孟子凡会就这放弃了么?显然是不能的! 由于脚上有铁链子,所以孟子凡行动受限,很不方便,所以他干脆就骑在了,牢头的身上,一拳对着牢头的老二打去!扣不了他眼珠子!!就给他弟弟打碎了,这是孟子凡内心真实写照。 “蓬!” “啊!” 傻逼牢头的惨叫就是从这里来的,他裤裆一阵疼痛,本能的直接坐了起来! “蓬!!蓬!!咚!咚!!……” 爬起来的囚犯,撕扯着孟子凡,一顿狠踹,这次没那么忌讳了!!直接往脑袋上!!脖子上踹!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孟子凡被踹的东摇西摆,但是就狠狠用手抓住这个牢头的衣领,死也不松手,最后实在没办法,孟子凡故技重施!张嘴就冲着牢头的脸上咬去! “蓬蓬!!” 牢头连续挥出两拳,都打在了孟子凡的鼻子上! “噗嗤!!” 孟子凡鼻子的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就是这两拳!!打碎了孟子凡的鼻梁骨!!!但是孟子凡还是没松手!!咬不到脸就冲着坐班的耳朵咬了去!!! 极为血腥的一幕出现了!!!孟子凡一口咬在了坐班的耳朵上!! “啊!!!” 牢头第二次惨叫,比第一次的更加凄厉!!鲜血顺着牢头的右脸,哗哗流了下来,被子上,孟子凡的口腔里,脸上,到处都是鲜血!!! 就是这一口,孟子凡直接将牢头的耳朵咬成了两半!!但是奇迹的是,牢头的耳朵没掉!!只是像被刀砍成了两半在肉嘟嘟的脸上!! “不牛b了?不整我了!!?这他娘的要在外面!!我非得一刀砍了你!!”孟子凡的脸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牢头的。 没人打孟子凡了,因为此时的他!才特别像死囚犯!!这他娘的明显是要玩命了! 后来王金童问过孟子凡,为啥他那么用力,却没将牢头的耳朵咬下来,他只是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给他耳朵要豁开,顶多也就算个伤害,最多加个两年刑期,我要给他耳朵咬下来,最少是个重伤,而且是在看大牢里,弄不好都给我弄个无期!!” 听完,孟子凡的话,王金童感觉,一个人不伦在哪里,智商都是硬通货,在如此激烈的战况下,孟子凡还能想到后果,那个傻逼牢头能比么? 牢房外脚步声响起,衙差带着巡捕冲了进来,孟子凡和牢头被带走了,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全都弄进了外面的一家药铺,没办法,大牢里弄不好这个伤口。 大宋朝,药铺跟现在的医院是差不多的,既卖药也看病,药铺掌柜就是郞中,只要到了外面,霍隽就有能力能够看到他们,霍隽在河东府早就派下了眼线,孟子凡一到这家药铺,霍隽就来了,他给郞中塞点银子,扮成了药铺一个伙计,很容易就见到了在单间里的孟子凡。 “老大啊,银子再不到位,我就得死在大牢里了,一天挨了三遍揍了!!”这是孟子凡开口跟霍隽说的第一句话。 “咋滴了?”霍隽挺迷糊的问道。 霍隽听着孟子凡讲着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烧,没等孟子凡说话就起身走出了房间,把守在外的两个衙差吓了一跳,郞中刚要进屋,被霍隽一把趴了开,就走了出去。 两个衙差看了一眼郞中,其实一个道:“你们店里伙计,这么牛呢?” 当天晚上,霍隽这边的关第就上来了。那个牢头自此再也没出现过六号大牢,而当天,王金童的关系上来了,一个“驻检”给王金童提了出去,单独聊了一个多少时,其实也跟没啥聊的,就是给王金童送了一些东西,新的被褥,新的洗漱用品,四套换洗衣服! 驻检,是大宋各个大牢里面最特别的人,因为他们不是巡捕,也不是衙差,是专门监督看大牢的存在,有些类似于王金童那个时代的检查院的存在。 随后王金童所在大牢里的肥胖牢头,和那个瘦弱男子,都被调走了,听说跟八号大牢的牢头对换了一下。而八号大牢牢头进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人,不过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是王金童?” “报告,是我!!”王金童已经喊报告喊习惯了!!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吃饭!”牢头笑嘻嘻的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扔了一壶高梁红过来。 “妥妥滴!!”王金童他妈暗叹一声,哥们终于出头了! 关系上來的第二天,星期一早上,让王金童这个有点闷骚,又跟孟子凡染上装b恶习的青年,狠狠爽了一把。只见下账的衙差。手里掐着一大把单子,走在监道里,扯脖子开喊了起來,别提有多兴奋了。 “七号王金童,存牢票一千两。“ “六号孟子凡,存牢票一千两。” “五号焦欲,存牢票一千两。” 牢票相当于王金童那个年代的监币,这些银子一定是霍隽和外面的那些兄弟凑的,付洪波和莫人杰也在这个大牢里,霍隽也给存了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在吃的和用的上面,当然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呵呵,兄弟有“子弹”啊,真有能量,这关系,杠杠滴。”王金童所在大牢内的新牢头,笑呵呵的拍了拍王金童,示意王金童可以去签字了。 “小意思.。”王金童吹着牛b说完,走到监栏旁边。 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挺讽刺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外面的时候,王金童可谓一穷二白,典型的吊丝青年,经常客串小白脸,但是进了一回大牢,身价突然暴增,牢票里居然有一千两银子。 难道看守所真滴是哥最后的归宿么?难道哥有银子,就必须要在大牢买一万坛高梁红和辣椒油么?难道不知道吃拉屎辣眼眼么。 “老弟儿,你这些银子,能去楼上的单独牢房里了。”就当王金童不知道为啥突然满肚子怨气的时候,新牢头坐在垫子上,用肩膀撞了一下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单独牢房啥意思?”王金童不解的问了一句。 “一个人一个牢房,睡的是床,可以随便点菜,有专门的厨子做饭,不码坐,放铺时间沒有规定,反正除了不能打炮,限制自由以外,其它都跟外面沒啥区别。”新牢头侃侃而谈。 “多少银子啊。”王金童挺激动的问道。 “一个月五百两银子。”新牢头挺深沉的说了一句。 “……算了吧。”王金童算了一下这点银子只够交两个月的,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判,再说也不想给给霍隽增加负担,因为他不只是给王金童几个存牢票,他还要在外面活动关系,银子花的跟流水一样。 . ------------ 第一百三十章 卖狼的青年 大清早上整,整个大牢,用“膳”之后,八点整,都要背诵牢规。王金童看着他的大牢内,脖子青筋乍起,扯着嗓子,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囚犯,一阵摇头。 喊牢规,喊的那叫一个整齐,喊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沒办法,这帮淾犯一天说不上三句话,憋得膀胱都疼,就指着早上喊牢规,释放一下内心的压抑。 六个月,王金童整整在大牢里,蹲了六个月。 王金童的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胖了最少二十多斤,现在的王金童已经脱离了,天天彷徨,天天想着自己到底会判多长时间的阶段,王金童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了。 只是王金童半年沒见到太阳,在密不透风的大牢内捂得身体很白,让人看着倒像是一个病人,一个见不得光的要死了的病人。 案子依然龟速的进行着。 “踏踏。” 山羊胡郞中,天天背着个药箱子,慢慢从个个监室外的监栏前走过,这是他每天的工作,早晚晃悠一圈,虽然他背着的那个药箱子,很大,可以完全的遮挡住他的屁股,但是这么大个药箱子,最少得装了半箱子金银花,为啥这么说呢,看看他的对话就明白了。 “郞中,我昨天拉稀了,给点药吧”二号的一个犯人喊道。 “行,给你一钱金银花。” “郞中,我眼睛疼。”三号的犯人继续说道。 “行,给你一钱金银花。” “郞中,我嘴上咋起了个水泡呢?” “等等,我给你一钱金银花。” 是的,沒错,不管你是感冒,还是拉稀,亦或是肺癌晚期,他娘的他都给你一钱金银花。眼睛疼,嘴上长水泡,跟金银花有啥关系?莫非这金银花,是太上老君造的? 王金童和孟子凡是最开心的事,是他们俩的牢房就隔了一道墙,而且监栏外面都是相通的,他们那个牢内说话稍微大点声王金童都能听到,所以王金童沒事就能和他聊聊天,但是看不见人。 孟子凡鼻梁骨折了以后,在外面呆养了半个有,回來以后突然发现,他的牢票突然多了一千两银子,所以他苦恼了,一个视财如命的人,突然发财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咋花了。 孟子凡天天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就快要给头发都愁白了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花银子的路子。恩是滴,买药,吃药,睡觉,妥妥滴。 沒错,他买了一箱子“二十六味帝皇丸,据他自己说,他送了山羊胡郞中他媳妇一箱子“帝妃丸”。 “铁子,给我來粒“仙丹”。”孟子凡贱贱的趴在监栏上边,冲着山羊胡郞中飞了个眼说道。他俩不知道弄的啥辈儿?山羊胡郞中都五十多岁了,孟子凡却管他叫“铁子”。 “恩,要控制.节制点.少吃点.你这几天明显膀胱太重.把脸都憋大了.。”山羊胡郞中挺心疼的看着孟子凡圆嘟嘟的脸蛋子。 “沒事,嘴里沒味.你知道的,我大哥是孟昶,后蜀那会儿,我们家族的人,拿这个当糖豆吃。”孟子凡隐晦的提了一下他强大的家庭背景。 “.恩,算上今天,你大哥是孟昶这事,你已经告诉我112遍了。”山羊胡郞中点头敷衍着说道。 “行,那你忙去吧.有事我叫你。”孟子凡尴尬的回了一句。 “恩.不死,就别叫我了。”山羊胡郞中甩开两条大腿,继续巡视。 是的,这里太无聊了,连孟子凡天天这种穷开心的傻b,都天天要吃帝皇丸打发时间,你说别人得无聊到什么地步?不过王金童还好。 人在闲的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思考一些事情,王金童也不例外,在这段时间,王金童喜欢看书,书中的每一个故事,什么书都看,而且都要反复读个四五遍。 孟子凡要完了“仙丹”以后,就预示着囚犯开始进入了上班时间,也他妈就是“码坐”,王金童跟新牢头还有他带來的那个人,坐在最后面,靠在茅房旁边的墙上,这样不累。而且可以偷偷睡觉。 这时一个壮汉偷偷地走到王金童身边,小声说道:“大哥,给口酒喝呗?酒瘾犯了。” 王金童看此人岁数三十来岁,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嗡声嗡气的,一定是在外面的时候横惯了,王金童问道:“你叫啥名啊?” “曹杰” 王金童递上身旁的一坛酒,道:“不许多喝啊,就喝一口。” “好勒,妥妥的”说罢,曹杰一仰脖子,香喷喷的高梁红冲着曹杰的喉咙里嗵嗵嗵的开贯。这给王金童气得呀,一把把酒坛夺了下来,道:“叫你喝一口,你咋不知好歹呢。” 曹杰一抹下巴上面的酒,又砸砸嘴,道:”一口还没喝完呢……“ 就在这里,狗洞子门一开,一个衙差带着一个囚犯进来,衙差把囚犯带来后,当地一声关上门,之后,曹杰走了过去,对那囚犯道:”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恩,我是从别的大牢转过来的。”那个青年说了一句,王金童却听到这声音一愣,因这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不禁抬头向那青年瞅去。 “规矩懂不。”曹杰又问了一句。 “懂。。” “那我动手了。” “恩。” 曹杰和这人对话极快,象征性的问完问題以后,曹杰一脚就要像青年踹去。 “杰子,等等。”这时的王金童,已经放下了书,站了起來。 “咋滴了?大哥。”曹杰刚要踹,但是看见王金童以后,把腿放下了。 王金童沒搭理曹杰,随后对着蹲在地上,抱头的青年说道:“抬头,我看看你。。” 那个青年,迷茫的抬起头,跟王金童四目相对,随后两人全都愣住了。 “天……天.。”王金甃2仔细回忆着名字,这个青年就是,孟子凡掐狗时,遇到的那个青年,王金童记得他还有一个爷爷,但是他的名字王金童给忘了 “你是……恩人……我是天养,詹天养啊。”天养的语气依然憨厚,但是表情和话语,有点雷人。 “对,天养,操,我现在怎么跟白痴似的.记性这么差,你咋进來了呢?”王金童一拍额头,恍然的问道。 “杀人了。”天养回答的时候,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 “啥?杀人了?咋回事?來,你跟我赤來。”王金童不明白,为啥天养这么个憨厚的小子,会杀人,还有他的爷爷,就是卖儿狼的那个老爷子怎么样了呢。 “这”天养看向四周,沒动,他是从别的大牢里转过來的,所以知道规矩,怕给王金童惹麻烦。 “你过来吧,沒事,牢头是我大哥。”王金童笑了一下,说道。 牢头听完王金童这话,对他笑了一下,挺灿烂。 “哦.。”天养背着手,踮着脚尖,走到了王金童的草铺上。 “你,往前坐一下。”王金童指了指曹杰旁边的一个犯人说道,那人看了看王金童,随后向前坐了一个位置。 随后王金童从屁股下,抽出一个垫子,仍在了刚才那个位置,随后对着天养说道:“你坐那里吧。” “恩人.”天养有些结巴。 “别扯了,赶紧跟我说说咋回事。”王金童现在有点变态,就喜欢帮别人分析案情。 ------------ 第一百三十章 老汉 王金童记得曾经有个讼师说过,进一回大牢能让一个法盲,出來以后立马当讼师。这里面有各种让人听完想撞墙千奇百怪的案子,所以王金童这种八卦的人千年尸恋,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帮人分析案子來满足自己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天养坐在前面,简洁的跟王金童说了一下他的案子,王金童听完以后感觉,这个案子沒啥意思,因为太过简单,就是一起民事冲突,演化成了斗殴,最后失手致人死亡的案子 而且这个案件,可以说是社会最底层,典型发生的案子,天养和他爷爷不是第一个被抓进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案子,代表了亿万社会底层的呼声,和哀鸣。 当天养圈养的恶狼,没收以后,这爷孙俩,怔怔的看着宽敞的集市路面,和耸立在街道两旁的小桥流水人家,街道上川流不息的马车和人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生活在大山之中,质朴的爷孙俩,充满了好奇,充满对河东憧憬。 老人还好一点,毕竟已经年过半百,而且已经到了无所谓求的境界,生活在哪里,对他來说,沒啥区别。 “爷,别回去了.咱在这里找个事儿吧,我赚钱,给你养老。”天养拿着一个烧饼,一瓶劣质的烧酒挺兴奋的看着大道说道。 “哈哈,蟹娃子.都能养我了。”老人面色潮红,也有些开心,不知不觉,那个虎头虎脑的孙子,跟着他屁股采蘑菇的小娃娃已经长大了。 “啪啪。。” “咋不能呢,我一身板子力气呢。”天养看着老人似乎不相信自己,所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壮硕的胸脯子,差点把烧饼拍出来。 “行吧,我在大山里呆了一辈子了,今儿个起儿,我也享享清福。”老人扯着天养,消失在街道上。 质朴的爷孙二人,决定前往河东,在这里落地生根,可是似乎这个美丽的河东,并沒有那种海纳百川的气魄,数百万人的河东,竟然.容不下此二人。 天养本意不想让老头和他一起从事体力劳作,但是老人却有着额外的心思,一直想着,攒个几两银子,给天养相一门亲事.所以很坚持的要跟天养一起工作。 天养和老人,虽然沒啥文化,但是广阔无垠的大山林里面,赋予给他们一身板子力气,能与虎豹相争的力气,有着拉石磨骡子一般的耐力。 二人在河东县边租了个房子,直接去了河边码头上当力工,一个月一人一两银子,刚开始包工头,还不想用这个老爷子,嫌他太老。 老人二话沒说,一百五十斤的沙袋子,一根手指,直接拎起來,脸不红,气不喘,腿不哆嗦。 ”从今天起,你们俩外河道外面抗麻袋。”包工头明显有点发懵,就是三十岁左右巅峰的壮汉,抗麻袋也得身体直晃悠啊,所以他有点意外。 一个月以后。 “小兄弟,今儿是不是该发薪水了?”老人全是淤泥的脸,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从他嘴中露出的洁白牙齿,想象出他质朴的笑容。 “.下个月吧,.这月码头资金紧张。。”包工头试探着,装作为难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到现在都弄不清,能租得起整个一个码头的大东家,资金再紧张跟你麻痹一个臭包工头有啥关系? “行.不急。”老人很谅解的点了点头,扛起一麻袋哼着小曲,奔着十几米远的库房方向走去。 包工头看着满是全是淤泥,头发花白,身材已经佝偻的老人,竟然鄙视的说出了一句:“傻b!” 二个月以后. “小兄弟.银子.。”老头伸出满是老茧的老手,有点不好意思挠头,他感觉他总是催促包工头,有点不仗义,如果不是他和天养两人,已经身无分文,连吃饭的钱都沒有,他是不会提起來的。 “再等等,再等等银子马上就拨下來.。”包工头继续敷衍着说道。 “.好吧.,你别着急上火的。”老头还安慰了包工头一句。 再次艰难的过了一个月,老人和天养已经,必须得靠着吃码头厨子做菜扔出來发霉的菜叶子充饥,但就是这样。他们依然坚持工作,老人扛麻袋的时候依然,哼着小曲,只是他的裤带已经勒的不能再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天晚上,老头饿得发慌,想出去找一找吃的,他顺着大街往前走,一家小酒馆内,包工头和几个工地的人,搂着揉搓着一个娘们的屁股,一脸贱笑的走了出來。 蹲在街角的老头,看见了包工头,随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说道:“呵呵,这小娃娃长的不咋滴,媳妇还挺俊.就是穿的有点得瑟.。” 老头刚要走,这时那几个娘们说话了。 “來啊,來啊.,玩玩不?一两银子。”红色蜡烛门内的几个娘们,看到老头,以为这家伙,是在用眼睛选人呢,.因为有很多人,都是从窗户外面看几眼,有相中的才会进來。 所以这帮老娘们,掀着裙子,露出沒穿内裤的屁屁,一个劲的撩拨老头。 “.操.窑子。。”老头脸有点红了.随后低着头,一溜小跑,回了工地。 第二天一早,码头上,老头掐着腰,脸色挺难看的站在门口。 “几个小兄弟,回來了。”老头笑了笑,随后冲着,迷迷糊糊走过來的包工头,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工人说道。 “恩.你不干活,在这站着干啥?”包工头挺厌烦的看了一眼老头。 “.呵,不干啥,我和我孙儿,不想干了,想跟你结一下银子。”老头这次沒有不好意思,憨厚的笑容也不见了,他用简洁的语言,压住心中的怒气。 “呃.快了,再等等,就这几天。”包工头依然敷衍。 “沒银子?”老头问了一句。 “恩,沒有。”包工头点头。 “那为啥,我昨天晚上,听别人说,他们都发薪水了呢。”老头继续问道。 “跟你说沒钱,就沒钱,你咋不信呢。”包工头有点不耐烦了。 “行,沒钱,是吧,我去找你们上面的东家问问,如果真沒钱,我啥都不说,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后來听说,找东家是有人不忍心看着老头被骗,昨晚偷偷告诉他的。 “找你麻痹,别给脸不要脸。”包工头一把抓住老头的肩膀,随后剩下的几个工人,围住了老头。 他本來想直接等这匹活儿结束,他拿着银子直接跑了,但是老头发现了.现在拖欠码头工人薪水的事,已经受到所有工人的关注,所以让东家知道了,肯定得扒包工头一层皮。 “拽我干啥?”老头怒了,虎目微瞪。 “老家伙儿,赶紧给我滚。”包工头已经把老头和天养的薪水挥霍沒了,自己拿出六两银子,他还心疼,所以他决定耍臭无赖。 老头肩膀一抖,直接挣开包工头的爪子,随后向着码头上东家住的地方走去。 “揍他,给他拖出來揍。”包工头怒吼一声,直接冲着老头踹去。 世界上总有一些傻b,不知天高地厚的傻b!!廉颇虽老!!但岂是一帮走卒可以比拟的?老头年轻时候,徒手砸碎过恶狼的脑袋,干过白山黑水间的土匪!! 这是一个年近六十,还能奔跑在山林之间,拿着弓箭猎虎杀豹的猛人,说世外高人也不为过。 “你们还要动手?”老头转过身,躲过包工头的一脚,随后挺直腰板,挑着眉毛看着几个傻b。 “揍他。”一个工人轮着大拳头,冲着老头脑袋打去。 老头架起胳膊,挡在脑袋上,左拳狠狠的击向那人的肚子,沒错,老人是左撇子。。 “蓬。” 挨了一拳的工人,直接腾在了半空不到一秒,是的,沒错,腾空,双腿离地的那种腾空。 “噗咚。。。” 工人直接从空中趴着摔在了地上,溅起一些尘土,随后张开嘴,一口呕出了,鲜红的血液。 包工头和几个民工人霎时傻逼了,听说过李元霸打死过一头牛,但是谁他妈听说过,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一拳将人打的吐血。 就是这一拳,生生打断了民工的肠子,这得多大的力气。 老头,干躺下一人,直接转过身,继续东家的房子走去。 包工头看着老头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他害怕老头,但是他更怕那个雇自己的东家,他怕丢掉这工作,包工头瞪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就在这时,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摆放扬沙子铁铲的角落。。 包工头两步跑了过去,伸手拿了一把铁铲,随后一咬牙,挥起铁铲,向老头的脑袋后面拍去,他之所以用拍,是因为不想杀人,只想制服老头,然后打怕他,让他滚蛋。。 老头感觉后脑有风,多年的狩猎经验,让他反应异常灵敏,一个滑步,随后转过身,本能的用右手,挡在了自己脑袋上。 “噗嗤。。” 锋利的铲子,直接划破老头的胳膊,夏天啊,老头只穿了一件汗衫,看不出颜色和薄衫,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來。。 “操你个姥姥。。” 老头彻底被激怒了,反手直接抓住了,铁铲中间的木棍子,一脚蹬开包工头。 “砍死你个牲口。”是,老头这时候,瞪着满是杀意的眼睛,看着包工头是虎、是狼、是傻袍子,但他娘的就不是人。 质朴的老人,被激怒了,年轻时候沾满血液的双手,决定再次为社会扫平一个人渣,铁铲高高举起,对着包工头的脑袋劈了下去。 经过无数沙子打磨的铁铲,再配上老头那变态的手劲,套用江湖上的一句话,那就是他娘的一路摧枯拉朽,掀起无边恶风。 包工头本能的将手挡在了脑袋上。。 “咔,咔嚓。” 锋利的铁铲,直接剁掉包工头的手腕,锋刃砸在了包工头的脑袋上,又下沉了半分,紧紧的镶嵌在包公头恶心的脑袋上。 “噗嗤。。” 包工头手腕整齐的切口,如泉涌一般,贱出一道鲜红的血迹,霎时喷在了地上,染红了晶莹的沙粒。。 “啊。。。”一秒以后,包工头一声鬼叫,直接爬起來,向码头外面跑去,脑袋上还镶嵌着,一米多长的铁铲子但他也忘记了疼痛,保命要紧。 “铛。。噗嗤。。” 剧烈的晃动,直接让铁铲掉落在地上,包工头的天灵盖,再次喷出血迹。 “噗通。。” 跑出去七八米距离的包工头,一头栽倒在地上,死了,脑袋前面的码头上,混杂着鲜血与脑浆子。 正在码头干活的天养,得到消息以后,拎着一根铁棍子,直愣愣的冲了出來,看见胳膊一片殷红的爷爷,再看看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砖头子的包工头“小弟”,霎时双眼充血。 詹天养五米开外做出了一个射杀恶狼的投掷动作,比江湖上顶级的高手和村里最有名的猎户做得还标准,而且斑斑锈迹的铁棍子,透着无限杀机。 厚的天养,怒了,他虽憨厚,但是再憨厚,也不能碰触他的底线,唯一的底线。十几斤,一米多长的铁棍子从手中掷出,如火箭般划过空中,直愣愣奔着其中一个工人的脑袋。 “妈呀。。” 那个工人鬼叫一声,转头就跑,是无奈腿肚子一阵抽筋,刚转身,直接跪在了地上,就是这一跪,救了他一命。磨的锃亮露着寒铁棍子头,直接扎在工人的小腿上,沒有一丝停顿直接贯穿,带着鲜血的刃尖,直接扎在了地上,将他的右腿钉在地上。 “我他妈整死你。”天养抡起拳头,就要杀人。。 “蓬。” 老人手臂如钳子一般,狠狠握住天养的手腕,随后摇了摇头。 “快跑,你们快跑啊。” “傻愣着干啥?赶紧走。” “” 可怜这对爷孙俩的工人,纷纷提醒老人和天养快跑,而老头则是,盘腿坐在了地上:“跑啥?杀人伏法,天经地义。”老人几个字说的掷地有声,声若洪钟。。 是的,年近六十的老人,再次给这群人上了一堂课。何为铁骨铮铮?这个身材有些瘦弱,不时传出咳嗽之声的老者,诠释的如此透彻。 他不屑逃跑,原始密林的阳光,照耀了老者一生,他怎么可能会选择如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天天提心吊胆的躲藏在暗中。 半个时辰后,东家,巡捕,赶到了案发现场。 老人一直如若老僧一般,盘腿坐在地上。当带队的巡捕听其它工人叙述完案件经过以后,看着暴死街头的包工头和一地脑浆子,咬着牙齿,说了俩字:“该杀。” 巡捕那发自内心的对这工头厌恶和对包工头这种人渣的愤恨。老头和天养,是被巡捕请到码车上的,巡捕他腰间那叮当作响的铁链子从沒拿下來。他是从内心敬佩这个有着自己道德底线的老人。 王金童和新牢头听完天养的叙述,心理对老人崇拜不已。如果王金童有能力,会毫不犹豫的救老人一命,奈何.现在的王金童,也是个阶下囚,自己的事都很难处理根本无力帮助老人。 “哥我爷,是不是肯定.会判死?”天养倔强的咬着嘴唇,却忍不住眼睛中的泪水。 “是。”王金童心理也挺难受,但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目击证人,口供,证据,都直指老人。死.应该是沒跑了。 天养沉默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像是丢了魂一样。 “.以后我是你的亲人.。”王金童拍了拍天养的肩膀,认真的说了一句。 不过,天养沒说话,扭过头,呆呆的望着监栏,想着他永远想不明白的问題,他想不明白。 他的爷爷,曾经为大宋打过穷凶极恶的土匪,拿着一把猎枪,身后背着一张牛筋大弓,站在土坡上,在这片林子里,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到头來却要走上刑场。 与人为善,去他娘的与人为善。。爷爷与人为善一辈子,最后却要死在牢房,刀枪棍棒,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从此一双铁拳,一把大刀,荡平世间所有不公。是的,天养从此改变了。 也是从这天起,王金童得到了人生第一个正式小弟,别人都是大哥收小弟,而王金童是小弟收大哥。不收不行,不收的话,小弟很可能揍大哥。王金童认为打不过他,因为这家伙无意中跟王金童说过他一脚能踹折碗口粗的小树,麻痹的,变态啊。 而且天养悲催的认为,王金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好人,大好人。 而王金童趁着提审的时候,见了黄讼师几面,把天养的案子跟他说了,他表示这个案件颇为简单,可以帮忙活动一下,三年之内出狱的问題不大。 岁月如梭,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月,一眨眼,王金童在大牢里迎來了第一个新年。 在后来的时光中,王金童总回忆这段岁月,也想起一个人,一个对他影响很大的人。至今王金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王金童在大牢,跟他交谈的也很少,只有寥寥几句。 王金童和他真正有交谈的那一天,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而那时候的他,距离生命的尽头,还有五天时间,他是正月二十九接到案子的判决,正月初五死刑。 由于在大牢的时候,王金童特别无聊,除了看书,基本上无事可做,所以喜欢观察一些囚犯。 碰巧,他就是王金童沒事观察的几个人之一,王金童对他感兴趣,主要是因为这个人,很特别,别人都是有说话的机会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 但是他一直很安静,好像什么事都很难让他提起兴趣,而且这个人,似乎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大牢里通常二三天,牢头都会给其他犯人发一些剩菜剩饭,但是他都从不吃,反而好像很享受的啃着“石头”,兹兹喝着白开水泡菜叶子。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以后,过來向王金童要白酒喝。说实话,王金童这一坛酒,在外面,能在外面值十坛的银子,换做别人根本不会给他喝,因为在大牢,想醉一回,太难了。 但是王金童念在刚进來的时候,在死人坑住了一宿,怎么说跟他也有过“同床共枕”的缘分,所以就给他喝了一口,当他喝的时候,王金童注意到,他的手是颤抖着的,平静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红血丝。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之后的五天内,两人发生过很多次交谈,他的每一句话,都值得王金童细细品味,每一句话都是压缩的精华,是他多年做人沉淀下的道理.不一定对,甚至有点偏激,但是这种偏激,正是王金童所缺少的。 第一段话,是关于“斗狠”的讨论。 “金童,你因为啥事进來的?”中年男人,吃着糖,喝着白酒,眯着眼,看着王金童问道。 “我跟你说昂,此战.乃我最辉煌的战绩.当时农户家院外,呼啦啦冲进十多号,手拿砍刀的汉子,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虎跃。掏出短刀……”王金童添加了无数水分,唾沫横飞,描述当时的激战。 说完了,王金童还挺得意的看了一眼中年,等他夸自己一句。 但王金童万万沒想到,他挺沉默的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的说道:“呵呵,难怪你会进來,就是这次事你不进來,下次也肯定进來,还好.你这次犯的事不大,还有成长的余地.!“ “为啥啊。”王金童挺不乐意。 “金童,我问你,从你进來开始,到目前为止,你见过这个新來的牢头打人么?”中年男人沒回答王金童的话,反问了他一句。 王金童愣了一下,随后想了想,发现这个新來的牢头,确实一次人也沒打过,甚至沒怎么动怒过,所以王金童摇了摇头。 “你说,他一次人沒打过,为咱们七号大牢里三十多号囚犯都怕他呢?”中年男人目光如炬,再次问道。 “……”王金童沒说话,沉思了下來。 “金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用身体争强斗狠,终究落得下乘,骨子里那种狠,心理那种冰冷是你缺少的,我总听你说起过,那个叫霍隽的人,我问你,如果当天他在农户家,那帮混混谁敢动手?” “……”王金童再次沉默,心理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例谈话,是有关“兄弟情义”的讨论。 “大哥,你进了这么长时间,为啥沒见过你的朋友,和兄弟给你存过银子?也沒见到他们來看你呢?”王金童挺好奇。 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年人到底因为什么进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究竟是干啥的?但是从他的言谈举止,不难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物。 “呵呵。兄弟.我都很多年沒联系了。”中年男人,直接抢过王金童的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操,很多年不联系,还叫兄弟?”王金童挺不忿的问道。 “那我问你,啥叫兄弟?”中年男人头都沒抬,看着书,继续问道。 王金童听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生死与共,有难同当,有着枪刺不透,刀砍不进的感情。” “呵,说的不能说是错的,但是属于最低等的见解.。”中年男人语气依旧不屑。 “.咱能别装b么?说有点有营养的行么?要不会遭雷劈的,大哥。”王金童发现他这人,永远实在你最激动的时候,泼你一盆冷水。 “十年前,我做海鲜买卖,当时年少气盛,有点银子以后挥金如土,后來买卖不景气,加上经营不善,我刚刚积累的那点银子,赔的一钱不剩,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因为那些银子,都是我一钱一钱攒的。 当时我才二十多岁,这事对我打击很大,所以天天喝酒度日,意志消沉,我的几个特别好的兄弟,都來找我,天天陪我在一个破旧的小饭馆喝酒,大家都沒银子,他们虽然天天开导我,但是我发现,我们这群人在一起喝酒,越喝越难受,因为我们几个混的都不咋地,最后他们沒劝好我,反而弄得自己挺郁闷,就差大家,一人拿一根绳子上吊去了。”中年男人喝了一口水。 “快说、快说、后來呢?”王金童八卦之火燃燃熊起,继续催促着说道。 “呵呵,后來,我的一个好多年沒联系的兄弟,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的困境,直接从很远的地方杀了回來,见到我以后一句废话沒说,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我桌子上,然后对我说:“赔点钱算个啥,银子你拿着随便花,赔了咱还有。” 中年男人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当我看到银子的那一刻,我多日郁闷的心情,一下不见了,反而充满干劲,决定再搏一把,就是这一百两银子,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重新杀入海鲜市场,仅仅一年,我在海鲜市场,掏了数千两银子,陪我喝酒的是好兄弟,给我送银子的也是兄弟,他们无疑都想帮我走出困境,但是哪种方法,更具有说服力呢?” “……”王金童再次沉思。 .“一种是看着你进入困境干着急,帮不上忙的兄弟,一种是经过多年努力,有了一定能力和社会地位的兄弟,他能在我最关键的时候,给我信心,让我东山再起.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如果是你,你选择当你那些伙伴的哪种兄弟呢?” “……”王金童继续沉思。 王金童一直认为,自己在之后能在更加血腥,更加危机四伏的血色江湖中生存下來,跟这个中年男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不是说,跟他短短五天内的谈话改变了王金童,而是他就像一个启蒙的钥匙,往往他似有意,或无意的一句话,总能在关键时刻点醒自己,让王金童联想出以前的很多事件。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大牢 通过那几次和中年男人说话,会让王金童猛然的明白过來所做的一些霍隽和裘海岳所做的事情,不是说王金童智商变高了.而是他真的能冷静下來,很理性的分析问題。 而这种理性,很难在普通人身上体现出來,因为大多数的人,都难以控制好自己的情感,看待问題,都无意识的掺杂着个人情绪,所以越想知道,就越模糊。 而王金童现在的这种理性,是不掺杂任何情感,冷静的让自己都觉得特别可怕。 初五,天气,暴雪。, “哗啦。”两个衙差打开狗洞子的门,随后向牢内扫视一圈。 “给你五分钟,够么?”其中一个衙差沒进來,对着中年男人说道。 “不.不用了.呵.呵,走吧。”中年男人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有些磕巴的回了一句。 中年男人看着衙差愣了一下,随后站了两次沒站起來,最后在曹杰和天养的搀扶下。才缓缓向衙差走去,中年男人是擦着王金童的身体走过去的,王金童靠着茅房墙壁,看着书,至始至终纹丝沒动。 男人从王金童身边路过时,停顿了一下,然后走过草铺,被两个衙差搀扶着,戴上黑色头套,走出了大牢。 “咣当。” 狗洞子的门再次被锁上。 “我在二龙山买了个坑.沒事过來陪陪我.。”监道空旷的走廊,传出中年男人的声音。 “知道了。”王金童看着书,依旧沒抬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王金童此时脑中唯一剩下的画面就是,中年男人阑珊的脚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颤抖着的身体,王金童抬起头,看着已经关上锈迹斑斑的铁门,心中除了有一点对中年男人的惋惜.剩下的竟然是漠然.和麻木. 王金童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 三个月以后,王金童正式过堂,再过五天以后:“七号大牢王金释怀,六号大牢孟子凡。”这是下达判决衙差的声音。 “到。”王金童扯着脖子喊了一句,迅速跑到了监栏门口,王金童因为等这判决,都快困傻b了,天天失眠,心理略有点小忐忑。 “判决下來了?”王金童在监栏上,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焦急的问了管教一句。 “.恩。”衙差好像情绪不高。 “判了多长时间啊?快放我出去吧.老子快要憋死了,脸蛋子这几天明显抽巴了.沒有水分了.都他妈小了.麻痹的。我这“铁子”,也不干正事,去哪玩去了,你倒是把老子的“仙丹”留下來啊?”孟子凡在旁边也喊了起來。 “.别吵,衙差大哥,到底多长时间啊?”王金童被孟子凡搞烦了,出声制止了他,随后问了衙差一句。 “.不太好.。”衙差拉着脸,继续说道。 “不太好,那是多长时间啊?不能他妈的砍头吧?”孟子凡这个傻逼,继续诅咒着自己。 “十年,签字吧。”衙差板着脸继续说道。 嗡。 王金童脑袋一阵空白,十年,竟然是他妈的十年,老子出去以后三十了.他妈的。自己的欣然大宝贝,都他妈的三十六了。 “加一起十年么?“孟子凡傻了吧唧的问了一句。 “你家刑期加一起算啊?”衙差挺烦他,骂了他一句。 “我他妈要上诉,上诉!砍个人判十年,尼玛啊,砍滴是皇上他二大爷吗?”孟子凡急眼了,显然也沒到会是这样一个判决。 “好像是私藏火药,也给判上了。”这个衙差磨磨唧唧,王金童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笑的有点坏。 “我他妈就是藏坦克,也他妈判不了十年啊?”孟子凡继续怒骂。 “别忽悠他了,再吓唬他,今天晚上他就得拿牙咬碎监栏,偷着跑出大牢了.。”这时另一个衙差走了过來,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哈哈,闲着无聊,逗闷子.别楞着了。,签字吧。”衙差笑了起來说道。 “我去,你吓死我了,到底多长时间啊?”王金童看着他俩对话,松了口气。 “也他妈不知道哪个县的县令说的情,像吃帝皇丸那孩子,就得给他整个十年,发配他去回疆放羊去。”衙差磨磨唧唧的走了过來。 “你告诉我判多长时间,你就让我去沙漠操骆驼我都干。”孟子凡都快急死了。 “两年,签字吧。”衙差无奈的骂了一句,随后将判决扔给了孟子凡和王金童。 王金童听完这句话,慌乱的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两年,跟自己预期的差不多,王金童已经呆了一年,再呆一年,终于可以出去了。 春夏秋冬,转瞬即逝,不觉间,王金童在只有二十多平方的看守所,又呆了一年多.再次迎來了一个炙热的夏季。 七月,天气,晴空万里。 王金童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因为这一天,是自己刑满释放的日子,王金童人生最宝贵的两年,留在了这里,当然有付出,也有收获,后來很多时候,王金童都在想,如果沒有这两年的大牢生活,可能活不到今天。 两年。整整两年。。 王金童未曾见过那炙热的太阳,伴随王金童的只有阴暗潮湿和那每日清晨整齐背诵的牢规,还有那刺耳的铁链子的声音。 “金童啊,从你们牢里给我拿一个裤衩子过來.我不止一遍告诉岳魁给我买衣服,什么都无所谓,但一定要有白色长衫,裤衩子一定要注意尺寸,他娘的岳魁,夏天给我买个披风也就算了,裤衩子竟然是那么瘦的,还是粉颜色的,我怀疑他是偷了百花楼姑娘的。”一大清早孟子凡就站在监栏上开始bb,弄的王金童那叫一个心烦。 “哪那么多事?凑合穿吧,出去再买呗。。”王金童正在洗脸,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你确定让我凑合穿?” “你他妈爱穿不穿,别烦我。”王金童挺不乐意的骂了他一句。 “……” 半个时辰以后王金童收拾完毕,啥东西都不要了,换上了裘欣然给自己买的新衣服,一身白色短靠,箭袖,下穿短靴,头上什么也没戴,因为是光头,沒办法,这里面的剃头的师父,以前可能是剪马毛的,习惯用十厘米的长剪子。 饭卡里还剩一百两银子,王金童直接转给了天养和曹杰,一人一半。 “天养,你也快了,还有半年多一点,出來以后,去偏头县找我。”王金童拍了拍天养的肩膀,笑着说道。 天养的判决已经下來了,轻伤害,判两年半,也留在了大牢。“哥,出去以后,我肯定找你。”天养憨厚一笑,挠头说道。 “杰子,你这能不能有个准信啊?”王金童看了一眼曹杰,继续问道。 “不能怨我,这帮傻逼玩应,背着我干的案子太他妈多,取证太费劲,现在都整进來快三十人了.我们办案人说了.一定要深挖罪恶根源.”曹杰有点无语的说道。 他的案子是王金童见过时间最长的,这帮人小年轻,进來以后,疯狂撩案,咬进來不少人,开堂审理了一波,还剩下一波。 “抓紧时间吧.。”王金童挺无语,不知道咋安慰他。 “恩,我抓紧时间,等一等.。”曹杰说了一句。 “.吴大哥.我俩个兄弟,照顾一下,回头。我让衙差给你带条冬虫夏草进來。”王金童笑着对牢头说道。 “妥了,小事儿,出去洗个澡,冲冲晦气,我托你的事,你也上点心,哈哈。”牢头依然躺在他的草铺上,一手支着腮,咧嘴说道。 “小事,出去,我让黄讼师跟你接个见,剩下的事,你们谈.。”王金童答应过他,给他介绍两个牛b的讼师。 “行,你说话,靠谱。” “呵呵。” “七号牢王金童,六号牢孟子凡,八号牢焦欲,收拾东西,刑满释放。。” 监道衙差一声喊叫,随后钥匙串的声音响起,“哗啦”一声门响,狗洞子门打开,王金童冲着屋内一些熟悉的犯人挥挥手,随后走出牢门。 穿过狗洞子的门,王金童看见焦欲已经被押出來了,曾经羡煞无数的窈窕小细腿,也茁壮成长了不少,长成大象罗圈腿了,整个人,就跟被揍肿了一样,虚胖了最少二十斤。 “咋滴?焦欲?在里边竟吃啥了?怎么越长越像孟子凡了呢?”王金童笑着走了过去,一拳打在了他肩膀上,两年时间,除了开堂时候见一面以外,两人基本沒见过面,王金童是真想他了。 王金童揍了焦欲一拳,这货沒还手,反而瞪着无知的三角眼,张开手臂,狠的抱住了王金童。 “大哥.呜呜.你说我胖了.孟子凡是不是更不能跟我睡觉了?真的不能怪我,我实在沒啥事干,只能天天红烧肉配牛奶,不过我腿虽然胖了.但是你沒发现我屁股更翘了么?那种屁股长滴.你看看。”焦欲像一个许久未见夫婿的娘子.有点小幽怨.。 “恩,孟子凡就喜欢大河马类型的.。”王金童安慰着他。 “我是河马么?”焦欲疑惑的问道。 “你是河马他爸爸,河大马。”王金童看着焦欲的罗圈腿,淡定的说道。 “……” “哗啦。” 六号的牢头门打开了,王金童和焦欲回头.顿时惊呆了.一个极其拉风,但是分不清男女的人走了出來。首先说头型,一头有点像女鬼的披肩长发将面孔挡住,只露出一双极小的眼睛。上身套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露出一绺黑色胸毛。 “罗班头,我同案呢?这是.……还有别人要放么?”王金童疑惑的看了一眼准备关门的罗大板子,又疑惑看了一眼披风男。 “沒错,这就是你那个傻b同案,我他妈在里面,找了三圈,才给他找出來。”罗大板子骂了一句。 “嗨.好久不见。”另类青年孟子凡轻挥手臂,优雅的说了一句。 “孟爷,你这个是?”焦欲蒙圈了。 “.我这套行头,由岳魁傻bb亲情打造,看來这货品味提高了,我他妈刚开始还觉得有点露胯骨肘子.但穿上以后,竟然发现,带领领大宋时尚前沿的不就是我么!!”孟子甩凡了甩长发矜持的说道。 “那你这头型咋回事?”王金童和焦欲全是光头,这货却是长发飘飘。 “半年前我就沒剪过头,一直留着,出去以后,头发长,想做啥发型做啥发型,你们两个秃驴,懂得几个问題。”孟子凡鄙夷的说了一句。 “孟爷,你永远都是引领时尚前沿。”焦欲美眸带起涟漪。 “滚.别恶心我。”孟子凡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别扯犊子了,赶紧签字,给我滚蛋。”罗大板子催了王金童三个一句,随后带着三人去了另一个签字的房间。 “哈哈,我跟你说昂,我在我们大牢,洗脚水都有人给我打!” 三人还沒等进房间,就听见里面传出斗嘴的声音,王金童听着声音笑了,这是,莫人杰和付洪波的声音。 “吱嘎。。” “操,是谁在朗朗的吹牛b.。”孟子凡拽开门,破口大骂的说道。 “唰。”付洪波和莫人杰瞬间转过头,看向三人。 俩人愣了一下,随后大喊一句,一脸兴奋和喜悦的。跑了过來。 “蓬。” 粗壮的莫人杰狠狠抱住了王金童,差点沒给王金童撞个跟头。 “遭罪了吧.?”王金童看着莫人杰挺愧疚,他们刚刚加入王金童他们的队伍,就进來了,王金童觉得这件事他有责任。 “算个啥事,不他妈就两年么,也他妈不是沒进來过。”莫人杰拍了王金童一下肩膀,挺豪爽的说道。 “霍隽老大的关系太给力了,我们两个其实都沒遭啥罪。”付洪波也笑了,他搂着焦欲的脖子说道,表情中透露着无比的兴奋。 “过來签字。”罗大板子,拿着五份释放证明走了过來。 “你让开,这傻鸟谁啊?穿滴跟练杂耍的似的。”莫人杰直接扒拉开孟子凡就要接过释放证明。。 “咳.。”孟子凡被莫人杰扒拉的差点沒摔倒,但是他还是沒说话,试图用声音,引起莫人杰的注意。 “啪。。” 付洪波一巴掌呼在孟子凡的脑袋上,随后骂骂咧咧的说道:“咳你妹啊咳?你他妈要在我们大牢,非得天天给你推飞机。” “咳咳咳咳。”孟子凡脸色憋得通红,已经快断气了。 “蓬。” 莫人杰接过释放证明,一脚蹬开孟子凡,随后骂道:“滚犊子.河东大牢怎么现在还押精神病呢。。” “罗班头,我请求你,打开六号大牢的牢门,我准备回去了。”孟子凡看着这些无知的人,有些急眼了,他心疼,屁股疼,被拍的脑袋疼。 “孟爷?”莫人杰听孟子凡的声音惊疑不定。 王金童五人在房间签完字,打闹了一会,然后五个人搂着脖子,迈出大牢的小门。当五人刚刚走出大牢的时候,顿时愣了下來,一棵四五米高的杨树的树荫下,整齐的停着一排马车。 十多个俊男靓女,站在树荫下,微笑着看着五人。 “干爹.欣然.张乡德.岳魁。”王金童潸然泪下。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战 “来啊!小篮子!砍人么??来!!”岳魁手里拿着短剑和开山刀,站在狭窄的过道中年,有着几分醉意的脸上挂着微笑,发红的眼睛瞪得老大,用刀尖指着剩下的五六个人,向前逼着。 王金童也笑了,跟岳魁和张乡德一起“办事儿”,无疑少砍不少人,这俩货太你妈生猛,王金童这些小体格子,根本比不了。 不过,就在这时,王金童刚刚转头,要叫孟子凡的时候,突然看见混杂在赌徒中的一个人,向着怀中摸去,那一定是暗器啊。 “岳魁!”王金童愣了不到半秒,随后大喊一声,直接两步蹿上去,从后面猛然扑向岳魁! 就在这时!!掺杂在赌徒中间的中年人,掏出一把飞刀咬着牙,飞了出去。“嗖”,沉闷的枪声响起,飞刀正好顺着王金童和岳魁的头顶飞过,所有赌徒怪叫一声,都蹲在了地上!! 王金童和岳魁直接砸在了几张麻将桌上身死未泯!!被地上的麻将各的生疼!王金童霎时一头冷汗,紧摸了摸身上!好像没发现哪里特别疼痛,身上也没出血!! 一刀未中,中年人手中又多了两个飞刀,但是他没有发,只是把飞刀再次对准王金童几人! “拿把破刀,装你娘的啥啊装?”王金童这群人,对飞刀特别敏感!!中年人举起飞刀之时!!孟子凡已经从另一面窜了过去!! “嗖。” 王金童裤裆下面的青砖地面!一阵龟裂!一个小坑离王金童裤裆不超过一指远的距离!!如果没有孟子凡一脚蹬在中年人的腰上!!王金童今天晚上直接被干太监了! “噗嗤!!” 孟子凡一刀直接扎在中年人拿枪的手臂上!!! “蓬!” 随后孟子凡,红着眼,一个仰头,直接砸在中年人的鼻子上!!霎时间鼻子喷出一股鲜血! “莫人杰,焦欲,给我按住他!!”王金童拿起地上的短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随后莫人杰和焦谷,直接两个箭步上去,和孟子凡死死按住,地下的中年人!! “你是老板??”王金童红着眼走过去,阴着脸,开门见山的问道。 “……”中年人咬着牙,看着王金童,没说话。 “挺有魄力??挺有刚呗?”王金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盯着他问道。 “…有你妈娘的!你弄死我一个!让我看看!!” “呵呵!!”王金童笑了一下,随后蹲在地上,看着焦欲和莫人杰说道:“左手,给我整出来!!” 莫人杰和欲,一个人用膝盖,狠狠压住他的另一条手臂!!随后四只手臂,用力的将中年人左手板了过来!!王金童拿着短刀,在手上掂了掂,随后抓着中年人的一根手指,将短刀的刀尖,对准手指甲的缝隙中!! “我最佩服有魄力的!!!真的!我看我捅你,你喊不喊!!!”王金童说完,猛然握着短刀!一刀扎进他的手指甲缝隙中!! “……”中年人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咬着牙,回头瞪着王金童。 “滴答滴答!!” 殷红的鲜血滴在青砖地上!!王金童皱了一下眉头,狠下心。直接猛然挑动短刀!这一下极狠!!手指甲直接从他的手指上,弹飞了起来!! “啊!!!” 十指连心,中年男人,一声惨叫!!! “噗嗤!!” 王金童再次一刀捅进另一个手指!!挑飞另一个手指上的指甲!!这时的中年人!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手掌不停的哆嗦!死命的挣扎了起来! “还不说??挑完你手的,挑你脚的!!指甲没了!挑你大筋!!” “噗嗤!!!” “啊!!!” “别……挑了…别挑了…我说…我说!!霍隽的赌场,另一个人在霍隽的赌场!我认识他!!我带你们去!!”中年人,满脸汗水…咆哮着在地上,喊了起来。 王金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后看着孟子凡他们说道:“带着他回赌场!”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多贱!!”孟子凡有点无语的骂了一句中年人,随后和莫人杰和焦欲把中年人扶起来!率先向门外走去。 “哗啦!!” 付洪波打开门锁! “跟你们没关系!!别多事儿!!”王金童看着人群说了一句,随后王金童和岳魁也走了出去。 剩下拿着砍刀的五个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王金童六人离开。 “焦欲…你租个马车回去吧…!”孟子凡用短刀顶在,中年人的左肋,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啥?” “因为就一辆马车,车里坐不下…!”莫人杰插了一句。 “…那他妈为啥是我!” “因为你没啥战斗力!!”王金童六人一起说道。 “哦…好吧!!”焦欲拿着短刀,去河间府的客栈处开始找马车租。 “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哥几个,放我一马!!”中年人在马车上,对着大家伙说道。 “……” 一个人,不管你多有魄力,多有刚,但是一旦吐口了!!那就非常怕死了!!中年人一样,王金童一样,其他人也一样…… 大家还是没搭理他,他自己还是神神叨叨的,不停说这话,最后给岳魁搞烦了,转过头,两拳闷在中年人脸上,打掉两颗大板牙以后,不说话了…… 偏头县此时霍隽的赌场已是,车马川流不息,几个杂役忙的不亦乐乎,两个大白腿姑娘站在门口,穿的极其清凉,露出迷人的微笑,招呼人客人。 “那个人,在赌场什么位置?”王金童坐在马车里,回过头,冲着中年人问道。 “赌客。”中年人看了一下,还在淌着鲜血的两根手指。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赌客。。。。”王金童愣了一下。疑问的又了一下。 “我沒撒谎真的是赌客。。”中年人立马声音提高了八倍,扯着嗓子强调他说的是真的。 “滚你娘的。。赌客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内部的事儿。。”岳魁愣着眼睛,又要揍他。 “.哥.大哥.真他妈是赌客。。他从你们赌场开业就在这场子玩。。跟你们很多杂役啊伙计啊,关系都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中年真哆嗦了。 王金童沉吟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孟子凡,只见孟子凡目光直愣愣的看着王金童,目光中似乎有着什么含义。 现在这时候正是赌场高峰期赌的正热烈的时候,那个人这时候绝对不会走,应该在场子里,王金童要冲进去,在里面动手不好,毕竟这是家丑,闹得人皆知不太好。 这时,已经有赌客往这边看了,有一个人影看了一眼,又转回头进里面了。王金童暗道不好,他蹿到马前,一提缰绳,随后以马车极快的速度奔着赌场的后门飞驰了过去,随后在后门的街道上,一个隐蔽的地点,停了下來。 “大哥,上这干啥?”付洪波挺疑惑的问了王金童一句。 “那人惊了.肯定是要跑,正门不敢去,肯定是后门。”王金童简介的回答了一句,随后看着中年人,喝声问道:“他手里有武器么。。” “.有。。” ”草了。“岳魁跟王金童跳下马车.其他人在马车上等着,王金童反手拿着短刀,直接猫着腰,跳了下去,随后和岳魁在后门的胡同口快速窜了进去。 “你去上边。”王金童指了指一个破败的墙头。。 岳魁用嘴咬着短刀,一个飞跃,在墙上蹬了两步,直接蹿了上去,随后蹲在了墙上,因为这个地方是背对着后门有利于突袭,对面有武器,肯定是亡命徒一类的,王金童这边的人不想受伤,也不想死,那只能谨慎一点了。 王金童靠在后门的墙壁上,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王金童听到门内传來踏踏的脚步声,王金童此时神精高度紧张,他咬着牙,紧紧握着短刀。 不料到,王金童等了半天,沒见人出來,王金童悄悄的将后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里面沒人,就在这时候,二楼缓台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个人影直接跳了下來。。 “噗通。。。” 王金童拿起短刀,奔着他就冲了过去,当是刚跑一米,一把短刀的刀尖指在了王金童脑袋上:“别动。动一下,捅死你。”这个人王金童见过,以前还在一起吃过饭,长的白白净净、挺胖的一个人,但是沒想到这么身手这么灵活。 “呵呵,我不动。”王金童举起了手,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你得送送我。。”白胖的青年用刀指着王金童随后用余光瞟了瞟四周。 “行啊。走吧。。”王金童说着向他走了过去。。 ” “岳魁!”王金童怒吼一声,直接一下子,向右面猛然窜了出去。。 “噗” 白胖青年下意识就捅了一刀但是沒打到王金童,就在白胖青年,再要捅第二刀的时候,墙上的岳魁突然跳了下來,一个下劈,粗壮有力的大腿,直接狠狠砸向白胖青年的脑袋。。。 “蓬。。。” 沉闷的声响过后,青年一阵晃悠,王金童找准机会,右手中短刀白光一闪,一刀对着他大腿捅去,另一只手,直接押在他拿刀的手腕上。。 “噗嗤。。” 王金童怕他有反抗的力量,这一刀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扎的,十几厘米的短刀,直接贯穿他的大腿,刀尖直接从后面干了出來。 岳魁直接从后面,抡起拳头直接对着他耳朵砸去。。 “蓬。。” 耳朵极为脆弱,力气稍微大点的,一拳都容易耳膜穿孔,更何况岳魁这种大傻个子的全力一拳。。白胖青年晃悠了一下。倒在地上。。 “咣当。踏踏踏.。” 后门被粗暴的踹开,十几个伙计,呼啦啦的窜了出來,手里拿着砍刀。 “怎么的训练你们的?打纸牌來着?我比划了半天,你们的來的这么慢。。都给我滚犊子,这月薪水沒了。。”岳魁挺來气的对着伙计骂道。 “沒打.真沒打岳哥你继续.。”伙计们的头儿,墨迹了一句,随后冲着身后众人摆摆手,一群人快速的溜了。 王金童沒搭理岳魁他们,捡起短刀蹲下來,看着白胖青年,缓缓说道:“我问你答行么?” 白胖青年捂着耳朵,快速的倚着脑袋。 “.给点面子.配合一下,行不?”王金童今天晚上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再折腾了,所以求着他说道。 白胖青年,依然摇脑袋捂耳朵。。 “呵呵,给脸不要脸,岳魁给他给我按在地上。。”王金童说完拿起刀直愣愣的大道走去。王金童驶着那辆马车奔着岳魁这边驶来。 岳魁拽着那个白胖青年,走到了路边,随后干脆的两脚扁踹,直接将白胖青年,踹在大道上面,用脚踩着他的脑袋,砍刀指着白胖青年的心脏。。。 “行不行啊你?有沒有准头。.。”孟子凡在马车内,挑开车帘,显然已经知道了王金童要干啥。 “.沒准头,就压死他呗。。”王金童笑呵呵的说完,一提缰绳,马奔着白胖青年驶去。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要开战 马车轰轰作响,那个在岳魁脚下白胖的青年,唰的一下回头,猛然看向王金童这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双眼布满惊恐,死命的挣扎了起來,当他挣扎的一霎,岳魁已经松开了,他有些发愣的看了一眼马车里,随后撒丫子跑开。 “啊。。。” 白胖青年发出喊声,想站起來,但是太着急,又摔倒了,随后在地上爬了几下,惊恐的用手支撑着,后退着。 “你他妈疯了?”孟子凡一拽王金童的胳膊,随后把王金童拽到旁边,一勒马的缰绳。 “我为啥要弄死他,你不明白。”王金童双眼通红,状况有点疯癫,扯着脖子喊了一声,要扒拉开孟子凡的身体,不过他还是快了一步,把马勒住了。 “蓬。。咣当。。。” 那马遇到太突然的情况,面对着两个“马夫”它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了,一下子顺着大道干了林子里去了,直接撞到一颗树上,翻倒了。 “啊。。啊。。啊.。。” 双腿在马头下面,离马马车的车轮不超过二十厘米远的白胖青年,闭着眼睛,开始凄厉的喊着,明亮的月光透过林子,照射到他脸色惨白。。 “.跟他沒关系,金童。”孟子翻直愣愣的从里面爬出来,小声的说了一句。 “操.你爱咋整咋整。。”王金童骂了一句,开始看看马有没有事,可是刚走到马面前不由得皱着眉头,王金童走到了白胖青年的身边,他双腿还在颤抖,裤裆湿了。 “我问你答,行么?”王金童看着他继续问道。 “.行,.行。”白胖青年脑袋也不摇了,耳朵也不捂着了,眼神有点发直的看着王金童。 “谁的人?” “孔二狗。” “多长时间了。” “赌场开业,我就來了。。” “怎么传递消息。。” “有消息给白云睿的賭场,你们这个级别的事.一次消息二两银子.,霍隽和裘海岳,不不不.霍爷和裘爷的一次十万两银子。” “传过几次消息。。” “3次。。” 王金童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很好。。说说。哪三次消息。。” “范金虎,猪老三,还有你们去外地。” “不,你说错了。”王金童猛然的盯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沒有,绝对沒有,就三次。”白胖青年露出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给王金童看的表情。 “五次,你透漏了五次消息。”王金童继续盯着他说道。 “沒有.真沒有。。” “咚。咣当。” 王金童很突兀的狠狠砸了一下马车身,发出咣当一声的响声,随后继续盯着白胖青年,缓缓说道:“好好想想,是不是五次?” 白胖青年,看了看在马车下面的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冒着刺鼻味道的车轮子,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五次!!五次,是五次。。” “我们在农户家院子外面,是你通知给孔二狗的不?” “是。”白胖青年,点头。 “我们在药铺被衙差掏住,是你点的不。。” “是,都是。”白胖青年继续点头。 “很好,上车吧,记住你说的话,一会再说一次。。” 一盏茶功夫,焦欲自己租了个马车赶到,王金童六人两个马车,押着两个人,开车离开赌场,奔着霍隽所在的醉仙居飞驰而去。 从王金童六人出來办事儿,到结束,一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却连续恶战了两场,但是奇怪的是,大家一个人沒伤到,这跟以前比是大家的武力值提高了么?显然不是吧。 醉仙居的门前,大家把两辆马车停好,押着两个人,从后门走了进去。 “金童,谢谢你。。”孟子翻跟蚊子似得,声音挺小的用鼻子,哼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说,今天晚上,我可以草你一下。”王金童挺无语的拍了一下脑袋,笑骂着说了一句。 “真的.谢谢。”孟子凡竟然沒有跟王金童调笑,再次认真的说道。 “这事别再提了.听话昂。”王金童瞪了他一眼。 “.恩,过去了。。”孟子翻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呵呵,走吧。”王金童拉着他,走进醉仙居,直奔楼上包房。 王金童回到包房的时候,屋内还是原先那个样子,自从王金童六人走了以后,酒一点沒少,屋内烟雾缭绕,一直喝着茶水,透着气。 “事儿办妥了?”霍隽看着于海山笑了一下,随后冲着王金童问道。 “恩,办妥了。”王金童随意脱下衣服,光着膀子,拿起霍隽的酒杯,直接干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裘欣然 王金童和孟子凡进來一分多钟以后,岳魁他们才带着那两个间谍走进包房,沒办法,他们太引人注目,尿裤子那个还好点,另一个基本就是一个血葫芦。。 “霍爷、霍爷,我们就是拿银子吃饭的,.别难为我们这些跑腿的.。”白胖青年一进屋直接让莫人杰一脚踹跪在地上,看着屋内三十多人直犯迷糊,声音颤抖着说道。 “.媳妇,去跟魏春娇你们出去透透气.屋里太闷。”王金童想摸一摸欣然的秀发,但是手上全是血,只能笑着对她说道。 “行.我回家给你拿套衣服.以后老娘就给你买便宜货吧,衣服料子再好穿你身上也白扯。”欣然白了王金童一眼,心疼的表情写在脸上。 包房门关上以后,霍隽站了起來,在屋内走两步,随后对着白胖青年说道:“还让我问你啊?自己说吧。。” “.我是孔二狗派的眼线……。”这个白胖青年,把对王金童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当说到一共递出去几次消息的时候,他看了王金童一眼,王金童喝着酒,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递出去了五次消息……”霍隽听到这的时候,眉头一皱,看了看白胖青年,又深深的看了看王金童。 “恩,五次。”白胖青年,异常诚恳,异常坚定的点头说道,眼中充满了真诚. 霍隽还是看着王金童,王金童点了点头,沒说话。 “金童,你说咋解决这事?”霍隽沒再搭理两个人,反而问了王金童一句。 “交给我处理。。”王金童笑着问了霍隽一句。 “恩,人你抓回來的!!你处理吧。。”霍隽也笑了。 王金童点了点头,站了起來,随后走到两个人面前,沉吟了一下,随后对着他们说道:“滚吧。。” “啥?”两个人霎时间看向王金童,随后眼中除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只剩下眼屎了,他们两个人不相信,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意的就滚了呢。 “恩。”于海山用鼻子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把目光投向了王金童,眼中也有点意外,当王金童看向他的时候,他咧嘴笑了一下沒再说话。 “你们可以滚了。”王金童继续说了一句。 “.真的.真的.?”中年人结巴的问了一句。 “非得捅你几刀啊?赶紧滚。”王金童不耐烦的又骂了一句。 “.好。。好。马上滚。”两人叽里咕噜的爬起來,转过身,就要跑出去。 “呵呵,回去告诉孔二狗,偏头县有于爷,别沒事來得瑟,于爷不乐意,全给你们扔江里,我说的对不?于爷。”王金童冲着跑出去的两人背影喊完,突兀的回过头,对着于海山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今天开始,偏头县还有个霍隽,霍隽。”于海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完,站了起來。 “别扯.在于大哥眼里,我霍隽又算什么。。”霍隽歪着头,看着于海山自嘲的说道。 “你今天又得了一员大将啊,文武双全的大将。。”于海山指了指王金,童拍了拍霍隽的肩膀。 “呵呵,孩子太小,凑合事吧。。”霍隽撇了王金童一眼,装的挺不满意的说道。 “你们聊.你们聊.不打扰你们聚会了,咱们走。。”于海山又寒暄了两句,带着他那两个傻逼小弟,推开门,走了出去。 “真他妈解气,气死这个b养的。。” “大哥。牛b。。” 屋内一片嘈杂,能看明白事的,都破口大骂了起來。 “海岳你带他们回家,我跟金童出去走走。。”霍隽拿起衣服,冲着李猛说了一句。 “妥了,你们去吧,我们回去接着喝,一定要喝透,金童,你今天像个小大哥了.。”裘海岳含糊着回了霍隽一句,还夸了王金童一下。 “.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了.。”王金童继续调戏他。 “走,咱哥俩散散心。”霍隽拉着王金童的手臂走出醉仙居。 灯火辉煌的街头,两个人影在路灯下漫步。背影拉的好长.走了好长时间,霍隽一直沒有说话,只是直愣愣的打量王金童。 “金童啊,你知道么,今天我高兴,也很害怕。”霍隽终于开口说道。 “你说于海山的事。”王金童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小凉亭子和霍隽坐了下來。 “别装傻。。”霍隽笑着骂了王金童一句。 王金童傻呵呵的也笑了。 “我高兴的是你长大了,已经从我刚开始见的那个被别人抽嘴巴子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男人。”霍隽望着漆黑天空,慢慢说道。 “不是谁都得长大么.?”王金童回想起以前,也挺感慨,不知不觉,王金童已经失去了当初的纯真。 “但是,你成长的太快,仿若一瞬间.让我很害怕,比李逍遥还让我害怕。”霍隽眼里充满了担忧,搂着王金童的脖子说道。 “.呵呵,不变的话,反而更让你害怕.更让你操心。”王金童无奈的说了一句。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霍隽思考了一下,随后呢喃的说道。 “我心理有数。。”王金童点了点,看着地面说道。 “我最怕你这么说。。。”霍隽嗓门突兀的大了起來。 王金童看着他,沒说话。 “过完这段时间,你出去散散心吧.好好想想。。”霍隽叹息一身,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 “.好。。”王金童点了点头,心理挺乱,王金童也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 昏黄的月光下下,依然是两个人影,坐在凉亭子里,这个凉亭一定是鲁班的后人做的,真是精制,两个人聊着天,聊着过去,聊着那些认识的人…… “干爹,李逍遥最近给你联系了吗?”王金童最惦记的就是李逍遥,这货和他的女朋友,两个人在无量山也不知道咋样了。 “呵呵…你知道么?李逍遥回来过一次!!”霍隽没回答我的话,反而有点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进去的时候??”王金童愣了一下,猜测的问道。 “三个人,三把刀,拿着一百两银子”霍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得意。 “……找孔二狗去了?”王金童比较无语,李逍遥干啥永远那么直接,谁要跟他站在对立面上,就俩选择,要不弄死李逍遥,要不让李逍遥弄死。 “恩,替你报仇来了…呵呵…!”霍隽挺无奈。 “不用说,这货肯定让裘海岳出卖了,然后裘海岳告诉你了!!”王金童太了解李逍遥的性格,他肯定先联系的裘生活经验岳,没敢联系霍隽。 李逍遥一直对孔二狗的队伍不太了解,王金童他们跟孔二狗战得最激烈的时候,他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出来没多长时间,又跑路了。 “恩,孔二狗现在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天天神出鬼没的,李逍遥找了他三天没找到,他身上案子太多,身上还有家伙,就联系了一下裘海岳,然后让我抓到,暴揍了一个小时,撵回了大理!”霍隽显然对李逍遥有些头疼,表情挺痛苦。 “我一直挺纳闷,以咱们的实力,弄躺下孔二狗不难吧!咱们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为啥跟他明争斗暗斗的!?”王金童开始试着套话。 “不难个屁,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到底顾忌的那个人是谁??”霍隽笑吟吟撇着眼看着王金童。 “干爹,你能告诉我么,还有那个画卷,到底什么意思!?”王金童实在太想知道,到底一直在暗处的那个人是谁,和那张画卷的完整内容。 “不能说,真告诉你们,你们就彻底搅进来了!你问的这两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霍隽挺严肃的摇头说道。 “操!!霍隽!你不讲究!!你个骗子!上次我去送画卷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我回来,你什么都告诉我么!”王金童气急败坏了!开始骂街。 “我他妈说过么……?”霍隽一脸茫然,影帝就是影帝!!尼玛表情太到位了,将一个无赖演的淋淋尽致。 “我打死你!!” “操,挺牛b,都敢打干爹了??” “骗子!!” “……” 就在王金童和霍隽打闹的时候,一匹小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马上一姑娘火红的衣裙,长发飘飘。 欣然的小脑袋,向凉亭里探了一控,手里还拿着一件王金童的衣服,气呼呼的指着霍隽骂道:“霍隽…你能像个有身份的人儿么?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爷们,刚出来,你就让他办事儿,办完事拽着他聊到天亮,聊完还在大街上揍他??拿他当骡子使么?” 裘欣然跟霍隽差了一辈,但是没大没小惯了,她脾气一上来,连他爹裘海岳都管不了。 “哎,不干活,没薪水…没薪水就没银子去客栈……!”王金童磨磨唧唧的,坐到了欣然的马上。 “王金童,你他妈去大理的银子…别想从我这拿一钱…正式通知你…你他妈被开除了!”霍隽本来就喝的有点迷糊,跑了几步,呼哧带喘的,站在大街对着王金童背影骂道。 王金童和欣然在客栈里一直睡到下午,要不是霍隽暴怒着,派人火急火燎地派人到客栈里来找自己,让他赶紧回赌场,王金童很容易睡到半夜。 王金童迷迷糊糊的走下床,双腿软的跟个面条一样,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想的欣然,骂了一句:“妖精!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王金童骑在马上,没一会就到了賭场门口,还没等进去,霍隽已经坐在一辆马车前面,等在赌场门口,王金童也跳上了马车,里面有霍隽和裘海岳,岳魁和孟子凡。 原来是去一个财主的庄院,为的是去谈判,自从霍隽的名气在偏头县打响后,赌场的生意也火了,但是,赚银子的道道又不只这一条了,有许多人来找。 这个财主姓万,名叫万环宇,也属于一个传奇人物,三十五岁左右,但是整个大宋甚至别的领地,有很多万财主的地产。 不了解他的人,都觉得他年少有为,知道他的人,都他妈知道以前在江湖上混的。以前他就是一个江湖混子,听说在契丹,靠着暴力抢地盘,虽然有点银子,但绝对算不上啥一流老大。 你别说,这人还他妈有点天生,交际天才的味道,虽然出身不咋地,但是用人,办事,拉关系,这些绝活拿捏的恰到好处,甭管多难的地皮,他肯定给你搞到手!! 这次来河东府,万环宇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扬言要,买下河东山寨所有地下地皮!然后全部凿通,盖成铺面,以后所有的铺面都是他老万家的了。 不过这些到不是王金童他们该考虑的,因为目前,霍隽都不知道,他找上王金童他们这伙干啥!! 一辆马车停下了一个庄园门口,万庄主早已站在大门处等候着,他身穿对襟万字不到头长袍,头戴方帽,帽上一块美玉,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中等身材,眼冒金光。 万环宇迎了出来,他道:“哎呀,霍老弟,可把你们盼来了。” 家丁仆人们也都过来把霍隽他们让进了屋子,屋内大厅有两排椅子,万环宇坐在了上首,丫环立时端着茶放到了每个人面前的桌上。 “万大庄主,你时间有限,咱们就开门见山,我霍隽能帮上忙的…我就尽力而为,帮不上你也别怪我,偏头县我也是刚来,能量有限!!”霍隽翘着二郎腿,看着万环宇说道。 “…霍老弟,挺爽快…恩…你听说过,我要弄个大染房吗?”万环宇笑了一下。 “…知道一点!”霍隽点头说道。 “有兴趣么??”万环宇打量了一下霍隽带的这群人,问了一句。 “你可别逗了,万庄主,我就是有兴趣能咋样…就我点钱银子,还不够盖个地基呢吧!”霍隽自嘲的说道。 “我说你能搀和,你就能搀和!!”万环宇坐在椅子上,自信的说道。 “…呵呵,没银子也能搀和??”霍隽挑着眉毛,试探着问道。 “能搀和!!”万环宇沉吟了一会,随即点头说道。 “万庄主,我打断一下,我挺纳闷…你为啥非得拉着咱们霍老大呢?是不是看上他了?!!他可是男的,长得也不好看啊。”孟子凡吧唧喝了一口茶,插了一句,话说的…露骨了… 万环宇,愣了一下,随即目光打量了孟子凡半天,随后咧嘴笑着问道:“这是?…” “我是他小舅子!!”孟子凡看了一眼沉默的霍隽,发现他并没有喝斥自己,随即继续说道。 “…恩,我看上你姐夫了!不过跟睡觉没啥关系,哈哈!!”万环宇依然笑着,点头说道。 “那是啥?”孟子凡继续问道。 “我看重的是关系!大事我能办好,小事太繁琐,弄个盘不容易啊,各路许都得打点…我听说霍隽老弟,跟偏头县的长孙擎…还道上的一些大哥都有往来…所以…!!”万环宇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现在这年头,关系可比银子值钱啊! ̄哈,万庄主真会做买卖!!”孟子凡突兀的来了一句。 “…那得看多少银子”万环宇这次是冲着霍隽说的。 “…我不要银子!银子我不缺!!”霍隽开门见山的摇头说道。 “那你要啥??”万环宇继续问道。 “我要大染坊百分之二十使用权!!” “多长时间!!” “三十年的使用权!!” “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万环宇没拒绝,继续问道。 “一个月之内!!你可以动工了!”霍隽自信的说道。 “……百分之二十,有点多啊!!”万环宇脸上表情莫测。 “我小舅子说了!关第比银子值钱!!”霍隽说着,还跟孟子凡,对着飞了个眼。 “霍隽老弟,你先回去,我开会研究一下!”万环宇没直接答应,但是也没拒绝。 “…呵呵!行!不急!”霍隽点头说道。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刑无极 王金童浑身是血,光着脚丫子,拿着一把七孔的砍刀,直接追了下去。当王金童跌跌撞撞追出去的时候,那两个回疆人,正拽着欣然上了一辆马车! 王金童往里扫视了一眼,只见一个满脸缠着纱布的回疆人,正提着缰绳,看见王金童以后,顿时两眼冒光,拎着大砍刀,就要下来,不过被别人制止,指了指不远,正在赶来的巡捕!! 随后那个回疆人,直接开着车,就要跑,王金童看了一下四周,只见一个街道旁的一个马车上坐着一个青年人,还有一个孕妇,两个人有说有笑,正要走下马车,想来是找魏郞中看病的。 王金童二话没说,直接跑了过去。那个青年人,回头,看着王金童满身是血,拿着片刀,直接本能的又上了马车,王金童弯曲手臂,咬着牙,直接把青年人拽了下来! “出去!!”王金童跳上马车,看着孕妇说道。 孕妇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赶来的巡捕,看见抢马车的王金童,有一个马车上的巡捕,毫不犹豫的一个调头,直接跟在了王金童的后面,两个马车开始在街道上,追逐了起来。 王金童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很简单,他们敢停马车,王金童肯定弄死几个!王金童已经疯了,心理面除了愤怒,啥都没有!! 后面巡捕赶着马车使劲冲王金童喊着什么,但是他们也只能喊一喊,因为他的马车,也比王金童的好不到哪去。赛马…都他妈一个系统出来的,谁他妈能跑过谁啊!! 不服不行,后面有巡捕的马车,还有王金童,前面的回疆人就是不停马车,开的也挺快,一路飞驰。王金童都要急死了,再这么下去,王金童肯定是要追不上了,因为这匹马简直太普通了。 就在王金童心急如焚的时候,此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 四匹高头大马,一前一后突兀的从另一条街道窜了出来,速度极快!!马上两个黑衣人,全都蒙着面,两匹马直接别在了回疆人马车的前面。 “蓬!“ 马车直接撞在一匹马上面,那辆马车推出去了四五米远! 另两匹宝马直接停在马车后面!!两辆车里面,马上两个黑衣蒙面人直接拿出弓箭,对准了马车,马车里的回疆人顿时懵了,用刀子指着欣然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我停下马车,拿起砍刀跑了过去。这时候四个巡捕拿着配刀跑下了马车:“都给我住手……”一个中年巡捕,下马车以后没敢过去,站在车边,直接喊道。 “嗖嗖!” 一个头套男人,转过头,拿着弓箭,没有一丝停顿,对着巡捕就是两箭。 那箭的箭头带着火星子,直接把马车给点着了,崩飞的布料,溅射在中年巡捕的脸上!!随后他反应迅速,直接蹲在马车下面,继续喊道:“都给我住手……” “*你们要干啥!!”王金童拎着刀终于冲了过去,但是一把大刀的刀尖,直接顶在了王金童的太阳穴上,缓缓说道:“没你事!!!” 脸上缠着纱布的回疆人,说着一堆鸟语,激动着拿着刀子,对着欣然脖子比划着!贼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几个突兀出现的蒙面人。 欣然小脸没有惊恐,嘴上缠着绷带,挺镇定的看着王金童。 “走!!走。杀她。杀…” “嗖!” 还没说完话的,绷带回疆人,后脑暴起一阵血雾!一支带火星子的箭击中他的后脑!! “杀你麻痹!!老大有话,全给我杀了!!”另一个身材魁梧,带着头套的男人说完,拿起手中的弓箭,出手异常果断,拿箭的双手没有一丝颤抖!! “嗖嗖粟! 一阵箭声过后,带着火舌的长箭,直接对着马车,一顿击射车内一阵血雾暴起,霎时间肉末横飞,四个回疆人,顿时干成了筛子,立时烧着了…… 欣然毫发无损,但是双眼直愣愣的,白皙的小脸,和身上的长裙,都是鲜红的血液!!呆呆的坐在马车里,场景无比诡异!! 王金童也懵了,根本弄不清,这是一群什么人,出手利落,根本没有一丝废话!!就连巡捕都敢杀!!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击射完毕以后,带队的蒙面人,直接一摆手,四个人没有跑,闲庭鹤步,直接慢慢悠悠地上了马。 王金童浑身缠着绷带,满身都是渗出的鲜红血迹,脚上被石头子扎的全是小口子,走一步,就印出,一个血脚印,王金童看着四匹马飞驰而去,忍住心中的疑惑,转头看马车内裘欣然。 此时马车内火苗已经蹿得很高了,王金童两个箭步窜上马车,一下子撕开欣然嘴上的胶带,然后将她抱下了马车,欣然开始还是很冷静。 “呜呜呜……” 欣然愣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浑身直哆嗦的,死死抱住王金童的肩膀,王金童忍住身上的疼痛,抚摸着她带血的头发,安慰着说道:“别怕宝贝儿…人都死了!!” “哇…呜呜…!”欣然哭的更厉害了…… “别动!!别动…不要破坏现场…!” 四个巡捕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王金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暗骂一声,人都他妈走了!!冲我拿刀比划个啥,刚才那几个蒙面人在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 王金童捂着欣然的眼睛,站在原地举起手。 “抱头,蹲下!!”一个年轻的巡捕再次喊了一句。 “你他妈瞎啊!!杀人的跑了!我蹲下干啥,有没有事,没事他妈的我要去魏家庄了!”王金童内心焦急无比,不知道魏家庄情况怎么样。 “…蓬!!” 英勇无比的巡捕,一脚踹在王金童的后膝盖,指着王金童,模样很凶狠。 “……”王金童没说话,咬着牙蹲在了原地。他们没为难欣然,欣然站在王金童的旁边,王金童冲她使了个眼色,不过欣然直愣愣的没看到。 半个时辰以后,一群衙差和巡捕由长孙擎陪着,封锁现场,王金童看那些人穿着,好像还有个当官的,但是那人穿着便装,看不出是府台的还是县衙的。 “长孙大哥……!”王金童小声的叫了长孙擎一声。 长孙擎和那个中年人,同时转过头,随后走了过来。 “金童?你怎么在这?认不认识,杀人的匪徒?”长孙擎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认识,我们在魏家庄,突然出现一帮回疆人,拿刀要杀我们,最后抓走我媳妇,我就跟了出来,然后…”王金童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长孙擎?你认识这个人?”那个中年人问了一句。 “恩,县令,他们是一个外地来的,来咱们偏头县开个铺子做生意,挺本份的,……”王金童真他妈不知道,他们开的赌场本份哪去了…但是长孙擎就是这么说的。 “回疆人,为什么要杀你们??”县令没搭理长孙擎,目光如炬的又问了王金童一句。 “…我们跟万家庄的庄主万环宇要合伙买一块地开个染坊,那块地是租马场的,因为租马场的事情有一些纠纷,前几天我们去跟他们谈,还被回疆人,给打出来了……”王金童说的挺可怜。 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再加上那四个巡捕的是目击证人,确认王金童没杀人以后,而且王金童身上全是血,所以长孙擎命令两个年轻衙差,送王金童回了魏家庄。 这事闹大了,很大!!县令环视了一圈,从牙缝,说了六个字:“抓一批,判一批!!” 当王金童和欣然赶到魏家庄以后,走廊一片狼藉,没跑的回疆人,全都被摁住了,这次巡捕,一点也不惯着,一顿铁棍子,抓到回疆人,先打一顿再说。 王金童找了半天,只找到莫人杰和付洪波,还有刘大力,不过没见到他们,因为他们再次被魏郞中推进了房屋内进行手术。 欣然看不到他爹很害怕,王金童安慰着欣然,坐在院外的椅子上,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裘海岳和张乡德全身是血,光着脚丫子,跑了进了魏家庄。 裘海岳看到欣然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后面还跟着一脸阴沉的霍隽也走了出来。 “操,你他妈上哪去了!!”张乡德眼睛都红了,看见我以后,松了一口气。 “我追欣然去了…!”王金童看见他们回来,也松了一口气。 魏家庄里面的回疆人,全部被押走,隽冷眼看了一下这群人,随后对着一个跟长孙擎很好的巡捕说道:“明哥…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人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县令生气了,所有人员全部遣返!!我亲自给他们押回回疆去,!”这个巡捕姓张,叫什么明,反正霍隽叫他明哥。 “…好!这就好!”霍隽点头。 刘大力抢救了一天一夜,脱离了危险,但是腿瘸了…膝盖骨被砸碎,以后必须踮脚走路了。 裘海岳看着被床上的刘大力,拿出两张银票,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大力问道:“小力,跟我多少年了?” “。呵呵…记…不清楚了,十多…年了吧…”刘大力脸色惨白,笑的很渗人。 “你付出的太多了…歇歇吧,你不惹事,这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伤好了…你走吧!”裘海岳咬着牙,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有一丝波动。 “…裘爷…!”刘大力想说什么。 “别说了……我还希望我死的那天,你能给我送终…走吧!霍隽的赌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是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弟弟!!”裘海岳流着眼泪说道。 刘大力怔怔望着裘海岳,眼角滑落了泪水。 一个月以后。 刘大力走了,但是王金童几个并没有,表现出多么不开心,也没啥伤感,对于刘大力,对于裘海岳,对于王金童几人,这都是一件好事。 说实话,王金童是有点羡慕刘大力的,但是王金童跟他还不同,他能走,王金童却不能,因为霍隽是自己的干爹,跟亲爹没啥区别。 而刘大力他在王金童这个团伙的位置有点奇怪,因为他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霍隽的人,可能如果没有裘海岳,他早都走了。 大家约定好,五年之内,如果王金童几个都没死,也没残,也没进大牢,大家一起去刘大力的家乡,盖个庄园,一起生活…… 似乎会很美好…但是五年之后,谁又能清楚呢? 一个月的时间,大家的伤都好的差不多,虽然王金童手上还打着石膏,吃饭也需要欣然喂,但是走路,上床爱爱…这些基本事情,一点也不耽误,所以直接出了魏家庄。 再说说回疆人的结局,王金童后来才知道,回疆人为啥跟疯了一样,报复王金童几人! 因为在租马场,让王金童用短刀穿透整张脸的人,是这伙人的头头,是回疆人在偏头县的领头大哥,他认为,王金童那一刀,将他哪本来就不怎么帅的脸毁容了,而且还剁掉了他一小半舌头,所以他才疯了一样的报复大家。 至于抓欣然,是因为他们看出来,欣然应该是王金童媳妇,想用欣然威胁,不过最后全部惨死在马车里。随后事情峰回路转,回疆人全部被抓,遣返了回去。 更为戏剧化的是,他们这属于伤害,聚众斗殴罪,但是毕竟王金童这边,伤的比较重,所以他们必赔偿王金童几人银子。他们没银子,最后竟然用了租马场作抵押!! 也就是说,大家争了半天,最后一钱银子没花,直接接手了租马场。这时距离跟万环宇的一个月约定,正好到了时间,万环宇很开心,一个劲夸霍隽确实有能量! 还有一个事,王金童出了魏家庄以后跟霍隽单独谈了一次话,是有关于,那四个蒙面人,到底是何方圣神:“干爹,欣然被抓的时候,我看到了,赌场的那两个奸细了!!”王金童坐在霍隽的屋里说道。 “那两个奸细??”霍隽也挺意外,因为这段时间太忙,王金童根本没时间跟他说这事。 “恩,绝对没错,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我都看见他们身上的绷带了。”王金童继续说道。 “这么说,这些江洋大盗是孔二狗的人??”霍隽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啥??江洋大盗??”这回轮到王金童迷糊了。 “恩,我跟长孙擎谈了一次,这四个人身份公安局已经查出来了…干了不少大案子,但是一个人都没被抓过,巡捕也就知道他们的名字,还知道他们当过兵,其它的事,一点也不知道…”霍隽淡淡的说着。 “…操,他们还真是江洋大盗,不过他们就算是孔二狗的人,为啥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偏头县,为啥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难道…”王金童说道这里,突兀的抬头看向霍隽,随后我们竟然,一起脱口而出的说道。 “孔二狗一直监视我们!!!”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半天,随后骨子里一阵发冷,如果这四个人是孔二狗的人,就太他妈可怕了,这四个人,不是一般意义的亡命徒!!!是专业滴!! “如果不是欣然被抓,我们还不知道,孔二狗有这样一群人…!”王金童呢喃的说了一句。 知道孔二狗有四个牲口以后,大家都挺小心,虽然王金童都感觉,孔二狗这时候,不应该是动手的时候,因为秦天霸还没倒下,甚至没出来过。所以王金童猜测,孔二狗的第一目标,应该是这个神秘无比的秦天霸。 回疆人的事儿,过了以后,大家彻底忙了起来,王金童基本上,平均三天才跟欣然睡一觉,严重的影响了两人和谐的夫妻生活,王金童都恨不得,趁着上茅房的功夫…偷偷回家一趟。 王金童和孟子凡,还有焦欲,岳魁负责要材,和监督进度,天天蹲在那块地那看他们盖房子,弄的那叫一个埋汰。 从这开始,万环宇就开始神出鬼没了,大家很难见到他一面,他也不怎么来这块地,据说是大染坊推广的事,而这些事,股东这一的张乡德,竟然也没有插手的余地…基本被排除在外。 霍隽虽然挺不乐意,但是还是没说什么,房子还没盖完,一切要到时候再说。 “今天差不多结束了,走,吃点饭去!!然后我还有个约会…”焦欲坐在曲车里,对着王金童几个说道。 “…又约的猪八戒他二奶奶啊!!我真他妈服你了,你敢不敢,约一个花点银子,花的银子值的女人…你天天看着这些娘们,不吓人么??”孟子凡一听说焦欲要约会,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孟爷,我他妈想约你…你也不搭理我啊!”焦欲把马车赶了出去。 “呵呵,你他妈还是约猪八戒他二奶奶吧…赶紧吃个饭,回家搂媳妇睡觉了!”王金童笑着说了一句。 这时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大概子时了,偏头县一到这个时候,基本沒啥吃的了,王金童四个停下马车,挑了一家地摊,要了点海鲜小炒,几坛高梁红大大咧咧的吃了起來。 “哎,焦欲,我问你一个问題,检验一下你的智商,这东西是我在书上看的,好像是一个叫李绅的人写的,挺有意思.!”孟子凡挺贱的,拿着爪子,吃着生蚝说道。 “.啥啊?太难的就算了,我已经对我的智商绝望了!”焦欲,最大的亮点,就是他诚实,不装b。 “恩,我了解,金童,你们都可以猜昂,说,锄禾日当午,这首诗,到底是啥意思??”孟子凡一个生蚝已经吃完了,趁着大家都沉思的时候,又他妈拿起了一个螃蟹。 “.这多简单啊,不他妈就是种庄稼那点事儿么?”焦欲会抢答了,他总想在孟子凡的面前表现自己。 “.滚,傻b,不对!”孟子凡唾沫星子横飞,破口大骂。 “别墨迹,快说,到底咋回事!!”王金童催促了一句。 “我是这样理解这首诗的,我一直怀疑,“锄禾”是个山东人,先“日”的当午,随后是“汗滴”和“下土”,讲述的是一个激情四射的故事,前情旧爱,峰回幸福转角!”孟子凡眯着眼睛,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剃着大黄牙说道。 王金童三个都愣了,这解释!太尼玛牛了!! “呃.你认为,锄禾日的是三个人是吧.?”岳魁沉吟了一声,思考了一下问道。 “是啊.当午,汗滴,和下土么?!”孟子凡点头说道。 “.我认为还有两个人!!” “谁啊??不会是焦欲吧!!”王金童调笑了一句。 “谁知还有“盘中餐”,“粒粒”也挺辛苦.!!”岳魁淡定的说道。 “哈哈!!我他妈以为还有焦欲呢!”王金童笑了。 “.操,别沒事,就扯上我,男的,我只对孟爷感兴趣!”焦欲啃着,鸡爪子淡淡的说道。 四个人,在地摊一顿扯犊子,都挺开心的,喝了几坛子高梁红,讲了一会荤段子,就当大家要走的时候,一个杂役跑了过来。 “哥.哥!!木材,让一群带走了!”杂役很是焦急。 “操,你们他妈傻啊,看着他带走??”孟子凡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 “对面的人,我不敢管啊!!” “.走,回去!”王金童腾地站起,直接拽着大家在桌子上扔了一两银子,转身就上了车。 就当王金童几人赶往赌场的路上时候,一件惨案,正在发生着,王金童是后來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未曾亲眼目睹惨案的发生,但是王金童完全可以凭想像还原当时的场景。 赌场内一个姓刑的赌徒,他叫刑无极,他带着一帮小弟经常上这儿来赌,但是无巧无不巧的,今天赌的时候,竟然看中了赌场内一个打杂的小姑娘。 “刑大哥,我今天真的不行,來事儿了.!”一个女子捂着肚子说道。 “啪!!” “來你麻痹!今天不跟我走,把你打死再杀你全家!”领头男子,喝的醉眼朦胧,抡起手臂一个嘴巴子抽在了这个姑娘的脸上。 这里是赌场,但是,有的姑娘为了多赚点,也跟着能看上自己的赌徒走,但是肯定是不能在赌场里面,赌徒把看上的姑娘带到客栈或是什么地方。 “真不行!刑哥,!”女子苦苦哀求。 “来啊,把她给我绑马车上!!”刑无极咧着大嘴,笑着说道。 四五个青年,抱起两个姑娘,直接拽着她们的头发,带到两台马车前,拿出绳子,和纱布,直接将两个姑娘,绑在了两匹马车的车篷的顶上! “啊!!!!救命!!啊!!” 马车一飞驰,两个姑娘被风吹得头发乱舞,死命的尖叫着,不停的在后面挣扎着,两条雪白的大腿中一片潮湿,流出尿液。 刑无极,站在马车上,手里拿着酒坛子,大笑着 “啊啊啊!!” 后面一个姑娘,可能吓懵了,使劲挣扎着。一个手腕的绳子直接被挣扎开!!!当手腕挣扎开那一霎那,马车带來的巨大冲击力,脚腕处本來就不牢靠的绳子一下崩开!! 急速行驶的马车,让她在空中漂浮了起來!!她发出一声惨叫!!她直接飞了起來!!脑袋狠狠的撞在了,跟在后面的马车的马头上面。 后面驾马的青年一愣,姑娘已经被撞在了地上!!这时候青年勒缰绳已经來不及了!!马的蹄子直接踩过年轻的姑娘,胳膊直压到车轮,咔嘣几声,一只手掌飞射而出,她的身体带起一阵血雾,鲜血直接喷射,六七米远!!! 这辆马车顶上绑着的那个姑娘,直接被前面突兀挺住的马车,巨大惯力,直接震得飞了起來,腰间撞在了大树上,随后跌落在地,满身是血,不知死活。 . ------------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活着真累 半个时辰以后,巡捕走了,那几个青年,坐在自家的马车里也走了。霍隽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下来,他没有走过来,他身影有些筹措,站在原地徘徊许久…… 孟子凡跳下马车,面无表情的走了下去,随后是王金童等人。 “完事了??”孟子凡声音有一丝颤抖。 霍隽叹了口气,看着孟子凡没有说话,拿着信封的右手颤抖着。 “呵呵,一百两还是二百两?”孟子凡浑身直哆嗦,再次问了一句,其他人沉默不语。 “孟子凡…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府台刑清风的儿子…府台老爷刚才亲自出面了,他说他两袖清风,这二百两银子,是他半辈子的薪水…!!” “霍老大!你让我怎么回赌场!怎么回去!!怎么说!你教教我!!我该怎么说??”孟子凡双眼腥红,疯了一样,因为他在赌场的任务就是管这些杂役的。 “她们最小的才19岁!比我还小!!两条人命两百两?你当大哥?竟然能接了这银子?你拿这银子干嘛?连半块墓地都他妈买不起!!?”孟子凡疯狂的挥动两个手臂,直接将信封撕了,一把扬在半空中,漫天飞舞。 “我不接这钱,明天赌场就关门!!”霍隽瞪着眼睛,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子凡…干爹做得对……!”王金童看着地上的血迹,竟然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孟子凡猛然回头,看着我问道。 “…干爹,做的!” “啪!!” 孟子凡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抽在王金童的脸上,王金童一个趔趄,站在了原地,没还手。 “金童!我不认识你!!”孟子凡指着王金童的鼻子,瞪着眼睛说了一句。 “在大宋,就有你们这样一群人,骨子里透着无比自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花的每一两银子,都是那些姑娘出卖自己的青春赚来的!!一个个平时天地不服的!其实一点血性都没有!!一帮篮子!!!”孟子凡看着一群人,浑身直哆嗦,挨个指了指,骂完了,转身上了马,就要走。 “子凡…你要干啥去??”霍隽一把抓住孟子凡的手臂。 “我得喊出自己的声音,我是江湖小混子!!!是江湖最低端的人!!但是我有尊严!!谁杀我亲人!谁惹毛我!谁都不好使!肯定干死他!”孟子凡一把甩开霍隽。 王金童几人谁都没拦着,也拦不住……孟子凡表面上大大咧咧,没有正型,但他是一个有着严格底线的人,他的底线跟别人不一样,王金童的底线是可以随着年龄增长,自我调和的。他的底线,坚若磐石,不可碰触……哪怕五十岁以后,他还是孟子凡,谁也无法改变他!! 王金童看着孟子凡远去,叹了一口气,随后向自己的马走去。 “你要干啥去!??”霍隽咆哮着,挡在王金童的前面。 “我去找我把他找回来!!” “你是送死!!” “送死也得去!” “你们这是鸡蛋碰石头!!” “鸡蛋碎了,也得他妈溅石头上蛋清,不去连鸡蛋都不如!!!”王金童说完冲着霍隽笑笑,转身上了马,然后冲着孟子凡的方向追去。 事态严重超出了霍隽的控制,孟子凡是一个导火索,他如果要玩命,底下的人,会产生无数的蝴蝶效应,因为他后面是王金童这群人…… 后来据岳魁说,自己和孟子凡刚走,霍隽就直接用听不懂的语言,叫下来树上的一只麻雀,然后写了张纸条绑在麻雀腿上,那纸条上写着:我需要那两个暗处的人,当一回替死鬼!!可能是死刑。 道路上车辆稀少,很快王金童就看到了孟子凡,我喊了一声,孟子凡没搭理王金童,继续飞驰。后来,王金童问过孟子凡,他说的那句尊严,是什么意思,他回答王金童说,是一种态度,对方处事的态度。 如果那两个含冤而死的姑娘,得到一笔丰厚的赔偿,孟子凡肯定不会这么疯狂,是那两百两银子,刺激到他了…深深刺激到他了!! 他只说一句话:“比草贱的人命,是人命!” “你来干嘛??”孟子凡在王金童追上他时,目视前方,声音挺平静。 “你干嘛,我就干嘛呗!!” “……你回去吧!”孟子凡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 “换做是你,你会回去么?”王金童无奈的笑了起来。 “…好吧,去大定府…!” 两匹马飞驰的很快,没多一会,就到了大定府府台老爷的门前,这个时候大门早已经关上了,两人不敢进去,因为门口有兵丁。 两人把马绑在大定府外的林子里,蒙上面,绕到了后墙,飞身跳了进去。院子里很静,有两个敲梆子打锣的两个家丁,迷迷糊糊的,慢慢地走着。 王金童和孟子凡像风一样就飘到了两人面前,一人一个,把两家丁的嘴捂上了,王金童手里的短刀顶着家丁的脖子,冲着打锣的老家丁道:“不许喊,喊一下要你的命。” 老家丁吓坏了,慌忙点头,王金童道:“你们少爷刑无极的房间在哪,他在不在?” 王金童把手松开,但是另一只手拿着刀,刀尖还顶在老家丁的脖子上,老家丁把少爷住的地方告诉了王金童,随后,王金童一点老家丁的穴道,老家丁就一动不动了。 孟子凡同样也点了另一个老家丁的穴道。 两人穿墙越脊奔着刑无极的房间而去,虽然路上有兵丁巡视,却没有发现王金童两人,王金童使了一招珍珠倒卷帘,由于天气热,刑无极的房间的窗并没有关,清纱帐里,刑无极正打着鼾,睡得那叫一个香,王金童飘身进去,轻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刑无极用肩一扛,就扛出了府台。 孟子凡和王金童把刑无刑抬出了府台,然后孟子凡将刑无极放到了自己的马上,两人立时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大定府。 两人挑了江边的玉米地,把刑无极弄醒,刑无极总去赌场,但孟子凡和王金童刚从大牢里出来,他还不认识,但是他面色没有太慌张,他道:“两位好汉,你们是绑架吗?要多少银子说话,我叫家人给你们两个送来。” 孟子凡一脚揣在刑无极的膝盖上,刑无极被按在了地上!!!然后孟子凡拿起地上一块带很大的石头对着刑无极道:“哪只手,绑的那两个姑娘!!” “…你们是!!”刑无极死命挣扎着,王金童一脚踩在他的腿上,膝盖狠狠压着他的手臂。 孟子凡挥舞起手臂,一石头子直接砸在刑无极的嘴上!! “啊!!!” 刑无极发出一阵惨叫,嘴唇霎时间被大石头砸的豁开!上嘴唇豁开成了两半!皮肉向外翻着流着鲜血!!两个大板牙直接掉在了嘴里!! “啊啊!!…!!”刑无极全身痉挛,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滚动着!! “*知道疼了??知道被砸的滋味不好受???没人给我公道!!我自己找一个公道!!”孟子凡疯了,手臂举得老高,随后狠狠落下!! “蓬!!!” 石头再次砸在青年的嘴上!! “咕咕!” 刑无极嘴里冒出一阵血泡,嘴里最起码有四五颗牙齿!!他要吐出来!! 孟子凡突兀的伸出手臂,死死掐着他哪不知道多少瓣的嘴唇:“给我咽下去!!撒外面一点血!!我砸断你手脚!听到没。” 刑无极双腿不断地颤抖,裤裆之间一片尿渍,嘴被砸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发出“啊啊!!啊!”的叫声,摸样异常吓人,他吓破胆了!,他就是再傻逼此时也已经知道,两人是那两个姑娘的索命鬼!! “咕咚!!” 刑无极喉咙一阵蠕动,听到孟子凡的话,潜意识的吞下了,那满嘴血沫子,和掺杂在里面的几颗白牙!!! “不杀你!是我兄弟救了你!!但是你得当一辈子太监!!”就在王金童还没反应过来时,孟子凡突然拿着石头蹲了下来,一手抓住那刑无极腰带,另一只手高高的扬起,对准他的裤裆狠拍一下!!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刑无极在黑色的土地上滚动着,模样极为痛苦抽搐了几下,随后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孟子凡手里掐着石头,脸上全是血迹,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刑无极。 王金童看着孟子凡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奇怪的表情,满是血迹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眼睛里仿佛却有着,泪水在打转…… 刑无极被毁容了,嘴里除了剩了几颗牙以外,剩下的全部被敲掉,后来据说,他伤养好了以后,嘴唇跟香肠一样,上面还爬上了无数小蜈蚣一样,全是疤痕。 一匹马车飞驰开进了玉米地的小路上,停了下来,借着月光,霍隽的身影出现在王金童面前。马车内还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王金童都没见过,不清楚底细。 “走吧…”王金童小声说了一句,拽了一下地上的孟子凡,孟子凡抬头看了一眼霍隽的马车,随后被王金童拉着走了过去。 “牛b,你俩别上来啊!!”霍隽撇了一眼我和王木木,淡淡的说道。 孟子凡和王金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啥好,牛逼吹的杠杠响,事儿办完了,还是要霍隽来擦屁股…… “挺有性格呗??”霍隽看着两人没上马车,又说了一句。 “说两句得了呗!!别没完没了的!!”孟子凡惨了一下脸上的血,憨憨的说了一句,然后奔着霍隽的马车,走了上去。 “别磨磨唧唧的…”王金童捅咕了一下孟子凡的后腰,推了他一把,也走了上去。 马车里面五个人,霍隽,王金童,孟子凡,还有不认识的那两个人。“人死了么?”旭哥依旧挺平静的问道,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没有…!”孟子凡不说话,只好王金童回答了。 旭哥回过头,没搭理孟子凡和王金童,看向那两个人,简洁的说道:“人没死,但是谈好的银子不变!!下马车,我已经报官了!” “让我……” “别说了,我霍隽唾口唾沫一个钉,答应你们的事,肯定会办到!!而且你们知道,我和你大哥是啥关系!!”霍隽好像不愿意,两个青年多说什么,打断了他们的话。 “…呵呵,我们烂命一条,判不死就行,走吧,下马车!!” 这两个人操着沿海一带的,南方口音青年汉子,下马车以后,各拿着一坛子酒,坐在那个昏死青年身边,两人不说一句话,竟喝起酒来。 霍隽提着缰绳,把马车开走了,孟子凡憋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说,可是还是鼓足勇气说道:“霍老大,我知道这事做的欠缺,可是…!” “没有他娘的可是!!为别人鸣冤叫屈的事儿,必须前提是自己有那个能力!!我现在只能保证你们安全!!保证我们赌场安全!!保护你们这些没有一技之长的小子!!能很好的活下去!!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扯淡!” 霍隽挺激动,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可以为你们自己着想,我能么??裘海岳家都不要了!跟着我在外面玩命!我能看着他因为这点事被抓进去么?刘大力瘸了!走了!我要不接那银子,你信不信他一个月以内?就得因为老憋的事儿被抓?你说我应该可怜那两个被撞死的姑娘?还是为这些一路跟过来的兄弟着想???” 霍隽回过头,眼睛通红,看着孟子凡问道。 “…我知道了…”孟子凡怔怔的看着霍隽半天,点了点头。 “你才自私!!装的好像大公无私!!其实最自私!两个不懂事的小崽子,混帐驴球球玩意。”霍隽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王木木,语气有点报复的意思。 “呵呵…!”王金童尴尬的笑了。 “你傻笑个啥,溅一石头鸡蛋清!!你挺有语言呗??”霍隽也骂了王金童一句。 “别生气了昂,干爹”王金童尴尬的安抚了一下他。 “滚!!” ------------ 第一百三十七章累 “干爹,那俩人谁啊?”王金童岔开话题,问了一句霍隽,那两个南方口音的人,那两个青年跟自己岁数差不多,但一瞅就是农民打扮。 “不能说!”霍隽没搭理王金童。 “我差不多能猜出来!”王金童淡淡的说了一句。 “猜出来是你的事,告不告诉你,是我的事!”霍隽没中圈套,压根不提这一茬。 “这事会这么算了么??”王金童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两人的作用,是确保你们不会被抓,他们两个起了一个替罪羊的作用,算了??不可能!!”霍隽叹了一口气,说完这一句,不再说话。 霍隽说的没错,虽然霍隽的赌场,资产不次于那个,被砸的府台父亲刑清风,但是社会关系,官方关系,霍隽这边却比不了。 三天以后,各个地方的官辖部门,数十个穿着便装的官府人员,集体来霍隽的赌场。虽然霍隽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莫名其妙的被罚了十万两银子,极力周旋下,才没弄个关店。 正当霍隽的赌场这里,刚解决完这些人,而万环宇的大染坊正在盖的那块地,环宇地产,因为各种原因,被各个部门,同时勒令停工! 收到消息的万环宇,二话没说,直接来了赌场,跟霍隽要一个说法。此时正值八月份,如果现在停工,无比会延误工程进程,进入冬天以后,根本无法施工。 如果是这样,那万环宇损失的太大了,所以他坐不住了,他来到霍隽的赌场,坐到了霍隽的房间内。王金童沏了一杯茶,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斟满,放在了万环宇面前。 “不喝,沒心情!!” 万环宇皱着眉头,说了一句,随后看着霍隽问道:“霍爷,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大染坊股份!是让你解决麻烦的!!不是制造麻烦的!!这弄的叫什么事??你知道停工一天我损失多少银子么??” “赔钱算我的!”霍隽双眼布满血丝,两天两夜沒合眼了,干裂的嘴唇喝着茶水,缓缓抬头说了一句。 “算你的??你有啥啊??你赔的起么??这块地我投资了两万两银子,你拿什么赔??”万环宇气的脑袋上,锃亮的头型,都抖乱了 “蓬!!” 霍隽直接给茶杯,摔在桌子上!他道:“你嘴干净点!!我是你合伙人!不是你的员工!你最好摆清位置跟我喊个驴球球,能谈就谈谈,不能谈就散伙!!”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王金童几个都插不上话,裘海岳不停的给霍隽使眼色,不过霍隽都仿佛沒看见一样。 “咕咚!!” 万环宇沉默了半天,最后拿起茶杯,咕咚一声,将茶水顺着喉咙灌了下去,随后控制一下语气问道:“那你说咋整!!” “我正在想办法!”霍隽语气也缓和了一下。 “你最少给我一个时间吧!眼瞅就冬天了!!我拖不起!你也拖不起吧!!”万环宇盯着霍隽问道。 “我说我正在想办法!!那块地我不比你付出的少!!知道么!我的人也被打瘸了一个!!你要明白,我有办法,不会不去做的!!明白??”霍隽眼中透着疲惫,缓缓说道。 “我真他妈服了,因为两个小姑娘,得罪府台的儿子,这他妈是混江湖的么??有他妈这么混的么??你好自为之,我感觉,咱们也就合作这一次了!!你们太愣头青了!这么玩,早晚都得玩死!!”万环宇说完,站了起來。 “一个星期!必须动工!我投资就是为了赚钱!!我拖不起,一个星期,还不能动工,那我只能找别人了!!而.你们一钱银子也从我这里拿不到!”万环宇说完,吱嘎一声,打开门走了。 霍隽眼睛看着万环宇,离开的背影,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椅了了,埋着脑袋,声音嘶哑,叹息一声说道:“.都出去,让我自己呆一会” 王金童几人看了看霍隽,都想说点啥,但又啥都说不出來,不知道该怎么劝,孟子凡更是一句话不说,沉默不语,第一个走出了房间。 “干爹.!” “出去!”霍隽埋着脑袋,摆摆手,打断了王金童的话。 王金童叹了一口气,心理说不出啥滋味,咣当一声关上了门,门外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孟子凡靠在墙上:“金童,你说我是不是傻b?”孟子凡平时,明亮的大眼睛,此时有点暗淡。 “我不也是傻逼么?”王金童自嘲的说了一句。 两个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心理真的不知道是啥感受,王金童此时突然想起了,出大牢那天霍隽跟自己说的话:“淹死的都会水的.你成长的让我害怕!!” 细细体会霍隽的话,到现在王金童才明白,自己是成长了,但是似乎给霍隽带來的麻烦却越來越大,越來越难以收拾.如果沒有霍隽,此时,王金童已经身在了大牢。 就在王金童和孟子凡,靠着墙沉默不语的时候,只见一白衫少年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那少年短衣襟小打扮,浑身透着精气神,王金童一看竟然是田小辉。 “操,你还沒死呢??”田小辉笑着打了王金童一拳。 “.哎,马上就死了!!”王金童无奈的笑了一下,沒心情跟他斗嘴,但是看到田小辉回来了他很高兴,同时也知道田小辉过着这样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真得挺让人羡慕。 “遇到麻烦了,是吧!”田小辉沒有意外,挺平静的问道。 “恩,最近过得咋样!?”王金童问了一句。 “我啊,还那样呗,凑合活着,游戏红尘呗,呵呵!” “真jb羡慕你!!”王金童由衷的说了一句。 “行了,不跟你墨迹了,是你们老大霍爷通知的我,你们的事我听说了,跟我去大理吧!我给你介绍点朋友!”田小辉墨迹了一会,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干爹派人通知的你?”王金童有些意外的问了一句。 “恩,三天前派人去的。” 王金童心理更不是滋味了,霍隽都让王金童逼到,求自己弟弟的地步了 听见田小辉能帮上忙,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以后,孟子凡和王金童心情也好不少,毕竟事情因两人而起。而走之前,霍隽并沒有,告诉两人事情的操作流程,而是给两人,拿了五百两银子,装在一个大黑箱子里。 “田小辉,让把银子给谁,就给谁!!”霍隽拍了拍王金童和孟子凡的肩膀说道。 “那田小辉要让我把银子给他呢??”孟子凡的问了一句。 “那你就操他屁股” “他要不让操呢??”孟子凡穷追不舍问道。 “那你操他媳妇的!!” “他媳妇要不让呢??” “那我就操你!!别扯犊子了,赶紧滚蛋,早去早回!!”霍隽踹了一脚孟子凡,随后带着裘海岳骑着马走了,据说是找当晚亲眼目睹事情的一个百姓。 ------------ 第一百三十九章大染坊 第二天一早,王金童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田小辉闯了进来给弄醒了,随后是孟子凡,这家伙找到田小辉才知道王金童住在哪里。 “事儿妥了,走,一起见一个人!”孟子凡挺得意的说道。 “孟爷,这么快??”王金童挺惊讶的问了一句。 “你都叫孟爷了,我还能慢了么??赶紧滴!”孟子凡说了一句,。 三人刚出了客栈,就见一辆装扮得十分豪华的马车,车夫四十来岁,看到田小辉后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马车上帘子一挑,任路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眼当中,任路路道:“快上马”。 任路路精神十分好,而孟子凡就像被人吸干了水份一样,在马车上蔫了吧叽的,王金童已经知道了,任路路要带着几人去他舅舅家,也就是大理段王爷段素顺。 “你见到我不尴尬么??”田小辉坐在马车内,脸色有些发青的冲着任路路问了一句。 “.尴尬个什么劲啊,我又沒和你怎么样!!对了.还有,别老跟我说话.孟子凡会吃醋的.是不夫君?”任路路慢慢的说道。 孟子凡依然蔫了吧叽。 “你难道对我沒有一点感情么??”田小辉很受伤的问道。 “.想听真话么?”任路路笑着问道。 “想听!!”田小辉坚定的点了点头。 “有一点点失落吧,毕竟咱们从小就认识,又是娃娃亲,但是.你也知道是娃娃亲,咱俩有什么感情么??”任路路眯着眼问道。 “应该沒有.!”田小辉缓缓说道。 “那咱俩还是“哥们”不?” “必须滴!” “呵呵.回头姐姐给你介绍姑娘昂!” “算了吧,你认识的,我都认识!!玩不到一块去.我还是寻觅自己的爱情吧,再也不让父母安排了。”田小辉顿时摇头,拒绝着说道。 两个人,几句话,就云淡风轻的结束了.原因,是孟子凡这个第三者插足.几个人聊着天,扯着犊子,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王府。 由于家丁认识这个马车的车夫,家丁急忙上报,官家跟了出来迎接任路路,官家带着几人穿过回廊,又过影壁,也不知走了多少个院落,最后来到了一个大厅。 几个人落坐后,不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穿着华贵,气宇轩昂,说话声洪钟,看到王金童几人竟然没什么架子。 众我见过礼后,分宾主落坐,然后聊了起来。 跟段王爷聊完后的半个月,霍隽派人来了,说万环宇的大染坊又开始开工了,这回是开封府直接下达的令。 而那个刑无极彻底废了,他那个爸爸,想报复,又无能为力,想耍江湖上的手段,他根本不是对手,因为霍隽对于江湖是专业的,能让他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要是想用官方压倒我们,那他的对手,就不是霍隽了,而是开封府了,据说大理的段王爷曾派人去了一趟开封府,说大理会和大宋一直交好,又说偏头县的霍隽是他亲戚! 大染坊动工,王金童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王金童和孟子凡这个傻逼,也没啥心里负担了,停工不到一个星期,对进度应该不会有影响。 在大理的城门,孟子凡和王金童要跟田小辉和任路路分别了。 “…田小辉,不跟我们回偏头县了?”王金童冲着田小辉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这段时间不行,短期之内我不想看见孟子凡…过一段吧…我会抽空找你玩去,还有焦欲,我都想他们了,除了孟子凡…!”田小辉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另一边,孟子凡似留恋,似犹豫不决的,瞪着无知的三角眼,看着任路路,轻轻牵着她的小手道:“宝贝儿…我要走了…”一阵凄凉的微风拂过,让孟子凡的竖着的几根毛发…微微有些凌乱…声音充满落寞。 “装屁啊!!带我去呗!!”任路路挺不解风情的喝问道。 “…我的工作性质,不适合你…等我下次…肯定带你!!”孟子凡咬着嘴唇,不舍的看着任路路。 “…那好吧…照顾好自己…不想干了,你就回来,我让我舅舅给你找个活儿!肯定有你口饭吃。”任路路替孟子凡整理了一下衣衫,犹如小媳妇一般。 “我不是一个小白脸!!!!”孟子凡义正言辞的说道。 “夫君,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心中蕴藏猛虎的“真汉子”!!祝你成功!到了地方派人通知我一下。”任路路眼泪汪汪,哽咽着说道。 “告辞…”孟子凡虎目含泪,挥手告别。随后跟着王金童头地上马走了,大理的城门前,留下流着眼泪,身影落寞的任路路。 “啪!!” 走远后王金童一巴掌呼在了,双眼通红的孟子凡脑袋上,随后骂道:“别装了!!便宜你都占了!!然后你还哭了!装的连自己都信了!你也真够奇葩!!” “…我想我恋爱了…!”孟子凡没还手,转过头,挺忧伤的说道。 “…你是段誉他爸…不解释…!”王金童看着孟子凡,评价了一句。 “段誉是谁?跟段王爷一家有关系吧,是段王爷的爹么?”孟子凡迷糊了。 段誉在王金童穿越的时代还没生出来,也不怪孟子凡迷糊。 十天以后,王金童和孟子凡回到了偏头县,走的时候,孟子凡和王金童眉头紧锁,回来的时候心情大好,而孟子凡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回到偏头县以后,王金童继续着苦逼的监工生涯,不过工作还是挺有成效的,在万环宇不断施压下,大染坊进展的很快。 一晃过了近半年时光,进入冬天以后,彻底结束。随后万环宇的忽悠能力彻底体现了出来,各种忽悠,铺天盖地而来。 因为就算自己不干,转手租出去,一年就能赚个几百两银子,五六年就能回本,所以手里有点闲钱的人,对这种铺子很感兴趣,霎时间铺子炒火了起来。 “万爷…咱们老大让我过来…原先租车场那块地…”王金童进了万环宇的房间,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你说那块地啊!!那块地不是霍君老弟的么?怎么了?”万环宇装着糊涂说道。 “…呵呵,这事我们知道,我干爹霍爷的意思是让我问问,银子什么时候送过来……!”既然他装糊涂,那王金童还客气个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哎呀,你看,这事我忘了!!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不好意思…就这几天…就这几天,我让账房把银子算好拿过去…!”万环宇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 “哎…咱们赌场,最近生意不景气…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万爷,你家有没有啥好吃的。不行我上你家呆两天…你不能撵我吧…呵呵!”孟子凡冲万环宇飞了个眼,呲牙笑着问道。 ------------ 第一百四十章 作死 “呵呵,我的人,才能在我家吃饭.你们两个如果能是我的人?”万环宇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沒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挺明显了。 “我们现在不就是你的人么?就连我干爹,不也在给你做事么?都是一家人,哈哈!”王金童突兀的插嘴说道,特意加重了霍君两字。 “哈哈,也是!也是!”万环宇沒有在说什么,微笑着点头说道。 孟子凡毫不掩饰,眼中鄙夷的神色,白了一眼万环宇,最后冲王金童使了个眼色,显然不愿意,再跟这个老王八蛋,扯犊子了。 “万爷,您抓紧时间吧,最近赌场确实生意不好!” “好说,好说.” “再见!” “慢走!” 跟万环宇打了个招呼,随后王金童和孟子凡走出他的房子,就要向楼下走去。 “陈掌柜,这么早就关店了?”王金童微笑着,冲着一个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说道。 这个中年人,身材中等,一袭灰袍一尘不染,顶门一个发攥,后面长发披到后腰,整个人透着一股精明和干练,他正是万环宇的左膀右臂,陈盛楚,王金童跟他盖房子的事,打过几次照面,算是认识吧。 “呵呵,金童和子凡啊,我要去钱庄一趟,走得早点!”陈盛楚微笑的点头说着,锁上了他房间的门。 “陈掌柜真勤奋,回家还工作,你看你拿了一沓子纸,打算回家处理啊??”王金童指了指他手中一沓子纸,调笑的说道。 陈盛楚愣了一下,立即苦笑着摇头说道:“沒办法,我就是干这个的,说是掌柜,其实就是个算帐先生,下面的人弄的东西我不放心,回家看看!” “.呵呵,到钱庄存银子去啊.!”孟子凡看到陈盛楚提着个黑木箱子,双眼冒光的说了一句。 “恩,今天签了一个铺面,沒办法,干这行天天就跟银子打交道,完了只能看着解解馋,也不是自己的.挺苦逼.哈哈!”陈盛楚跟着孟子凡和王金童开着玩笑。 “陈掌柜,骑马走啊?”走到外面时,王金童随意的问了一句,准备跟他打个招呼然后告辞。 “.哎,我的马借给别人了,我租个马车吧,!”陈盛楚有些尴尬的说道。 王金童顿时有点愣,总感觉怪怪的,大染坊这块地就是再忙,也不可能连掌柜的马都借出去啊,这万环宇到底在玩什么呢? “别租马车了,正好我和孟子凡要回赌场,路过钱庄,直接送你过去吧!!”孟子凡听到陈盛楚说完也愣了一下,随后爽快的问道。 陈盛楚挺为难的四周环顾了一下,感觉时间可能不够用,此时已经是下午日头偏西了,钱庄就快收啊了,如果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陈掌柜放心,我们是不会抢你的.”孟子凡继续调笑着说了一句。 “.要抢我,就劫个色就行了,千万别动银子,丢了我赔不起.哈哈!”陈盛楚尴尬的开了个玩笑,随后上了王金童的马车。 上了马车以后,孟子凡和陈盛楚聊了起来,随后王金童驾着马车,奔着隔了几条街的钱庄子驶去路上人还不算太多,沒多一会,就到了钱庄子门口。 “谢谢了.回头铺面这边事都弄完了,我请你们哥俩到醉仙居喝点酒!”到了地方以后,陈盛楚客套了两句,拿着黑要大箱子,对着两人说道。 “行,您要有时间,我们请你喝酒,跟您学了不少东西!”王金童客气的笑着说道。 “哈哈,真会说话,”陈盛楚摆了摆手,直接拿着箱子跳下了马车。 “操,我最烦这帮做买卖的,说话可假了.!”孟子凡神神叨叨的骂了一句。 王金童压根沒搭理孟子凡,他最近有点更年期,任路路给他的创伤还沒有平复,经常犯精神病,王金童撇撇嘴,一提缰绳就要走,不料,马车前面突然窜出來一个人。 “吁!!”王金童一下子勒住了马。 “喂,乱坟岗在那边!你他妈走错了!你看你大热天穿的跟个渔滃似的.天也没下雨,你是不是有病啊!”孟子凡探出脑袋骂道。 王金童也挺來气,看了一眼前面那个人,头上戴着个青斗笠,把那个人的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他穿着绿蓑衣,脚上穿着草鞋,王金童以为是一个流浪汉,也就沒搭理他。 但就当我刚要收回目光的时候!!!我突兀的看到那个人,从蓑衣的怀里,掏出了三把飞刀!!王金童天天跟暗器打交道!!一眼就认出來,这人身上有杀气,他正好对准陈盛楚的脑袋。 “陈掌柜!”王金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随后纵身一跃,打算跃到此人身后把他撩倒,这个时候不是比谁的功夫如何了,是要比谁的动作快。 可是不知道危险的陈盛楚还没等来得及回头的时候!流浪汉的飞刀已出!而且是三把飞刀齐出, “噗嗤!!” 陈盛楚的脑袋瞬间,犹如西瓜一样爆裂,三把飞刀全部打到了头上。陈盛楚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口出喷出几口血水,随后脑袋一歪!死了!! 就当王金童还没等落地,刚刚要挨到那汉子时,那汉子竟理都没理后面的危险,他往前一滑,拿到黑木箱子,像风一样,一闪身,消失在街道上,而王金童刚好落地扑空。 “啊!!!啊!!” “杀人啦!!” “” 钱庄门前一片嘈杂,场面顿时不受控制了! “我操他个娘的!这绝对悍匪啊!!”孟子凡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吐沫说道。 “真他娘的猛!”王金童也一头冷汗,此人功夫实在太高强了,王金童又回到了马车上,想着刚才孟子凡还骂人家呢,这要回头给两人两飞刀,找谁说理去。 一盏茶的功夫,巡街的巡捕赶到现场,把这钱庄周围,都封锁起来。随后又来了好些个衙差和巡联,将案发现场围个水泄不通。 长孙擎看见王金童以后,先是楞了半天,随后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他娘折是不是灾星!!真他娘奇怪!怎么每次事儿都有你!!” “…长孙捕头,我也不愿意老碰见这事啊!!我害怕被伤到呢!!”王金童更委屈,说也奇怪,什么倒霉事,王金童都能碰见。 “你以每秒八百步的速度,赶紧给我滚犊子!!!”长孙擎直接破口大骂。 “你不需要目击证人么??”孟子凡挺贱的问了一句。 “滚犊子…!”长孙擎骂了一句,没搭理王金童和孟子凡,开始检查现场。 “…你他妈傻啊!!现场最起码一百多人!赶紧走吧大哥,不差你一个!!”王金童拉着孟子凡上了车,一点没犹豫,直接走了。 王金童把马车开出挺远后,直接从马车上拿出一坛子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一直还没从那个震撼的画面走出来,满脑袋都是脑浆子,和鲜血飞溅的场景。 而且王金童感觉特别奇怪,今天去了一圈那大染坊的铺面,总感觉哪里不对,所以王金童想赶紧回去跟干爹霍决商量一下。 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一会,我和木木赶回东海龙宫,停下车,刚要向大厅走去的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孟子凡和王金童粗暴的推开门,只见霍隽正在和赌场内一个打杂的老娘们,正谈情说爱呢,那老娘们名叫冯宝宝,王金童管她叫宝宝姐…… “咳咳…姐…你歇会……呗…出去凉快凉快,我说两句话,你回来在继续!!”孟子凡结巴的说了一句。 “啪!!” 王金童一个大嘴巴子,呼在孟子非凡的脑袋上,随后骂道:“滚他妈犊子…这事还能凉快么?赶紧走!!…干爹,你说说你们……大白天的…唉……咳咳…继续吧,玩吧…!” 王金童说着就要关门,宝宝姐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白了王金童和孟子凡一眼说道:“我来和你干爹说点事…别想多了…!” “恩恩…说事儿。大家都知道是说事…不是别的!!”王金童点头回答道。 “你这孩子,就是欠揍!!”宝宝姐,扬起手臂就要削王金童。 王金童和孟子凡调笑了一会宝宝姐,开了一会玩笑,宝宝姐关上霍君房间的门,“踏踏的“走了出去,给王金童三个留下,单独聊天的空间。 “有事快说,有屁放快!!”霍君气呼呼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挺来气的说道,还好霍君只进行到初阶段,如果再深一步,王金童估计他得杀人。 王金童和孟子凡也没墨迹,把事情经过,跟霍君陈述了一遍,霍君越听越入神,本来刚倒的茶水,端在手里,但却一口没喝。 “你说他们管账的,连马车都没有??”霍君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又问了一句。 “恩,他们那儿,一片忙碌,我看很多房间,都在往外面搬东西,像要换地方一样!”王金童肯定的说了一句。 霍君在没说话,开门冲着外面喊道:“来啊,把裘海岳叫进来。” “怎么了??”裘海岳说到就到,他打开门一脸迷茫的问道。 “大染坊,租马场那块地儿,属于咱们的铺面,卖出去多少了??有没有银子到咱们手里?!”霍君站了起来,双手拄着桌子,对着裘海岳问道。 “咱们的不是先不动么??那天我跟万环宇吃饭,他跟我说,现在铺面这么火,咱们的铺面先放一放,应该还能涨一涨!”裘海岳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说道。 “你答应了??”霍君声音瞬间提高了不少,继续问道。 “不是我答应啊…他说跟你打过招呼了!!我就没多问啊!!”裘海岳看见霍君的表情有点狰狞,发现了事情可能挺紧张,也认真的说道。 “扯他妈蛋!!他要跑!!”霍君一说完,孟子凡和王金童瞬间也明白了过来。 “要跑??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不想给咱们铺面的股份了???”裘海岳追问着问道。 “这他妈不明摆着么??如果真的想要铺面升值,以他的性格,也是留着他的那部分,先卖咱们这部分啊!!”霍君在房间来回度着步子,气的直哆嗦。 “他疯了??他敢这么玩??”裘海岳眼睛中,充满不可思议的问道。 “就是啊!这他娘的不是精神病么?他也不是不赚银子??至于坑咱们?没想过这么干,他都不一定能走出偏并头县?”王金童也挺不理解的问道。 “坑了咱们,他能多赚两千多两银子!他这种人目光狭隘,唯利是图!!混帐驴球球的,我大意了!!”霍隽挺来气的骂了一句。 “这不是疯子么??因为两千两银子得罪咱们?!这他妈“哪多哪少”啊?!”裘海岳还是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怎么也算不明白。 霍隽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喘了两口气,随后嘲笑着说道:“他拿我霍隽当篮子,当混子了!!认为自己有点银子,没看得起我!!他以为我不敢还手!!” “去他娘的吧,他是个啥啊!分不清重量了!我找几个人,咱们好好跟他玩玩!!”王金童也挺来气,直接走到门前就要叫人。 “别急,走,咱们四个见见他,看看他要往哪跑!!操他妈的,跑不明白,我就给他腿敲折了!!!”霍隽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 第一百四十要跑 万环宇这是赤,裸裸的鄙视,用最低劣的办法,忽悠了霍隽,因为最开始霍隽和万环宇两家,就没签订什么合同。 霍隽这次确实大意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在偏头县有谁敢这么玩他,所以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也没签合同,一切都是口头协议。 “老大…现在去好么??他们那的东家刚死…!”孟子凡善意的提醒着说道。 “他个混帐驴球球的,他要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裘海岳更来气,对他这种智商的人来说,被这么低级的手段给忽悠了,绝对是耻辱。 王金童四个坐着裘海岳驾着的马车,向大染坊的施工地方驶去,正好看见万环宇驾着马车回来,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万大庄主!”霍隽率先跳下马车,叫了一声。 万环宇回头,看见霍隽以后愣了一下,随后强笑着问道:“霍隽老弟你怎么来了?” “没事,听金童他们说,你这儿出了点事儿,我过来看看…!”霍隽也笑了一下说道。 “唉…操他娘的,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个傻子,抢银子就抢银子呗,杀人干个啥?!”万环宇也顾不上身份,破口大骂。 “恩…陈掌柜死的太惨了!!脑袋都打没了…我离挺老远,都听到一声脆响!!”孟子凡装的好像还挺伤心,不过说出的话,狠狠戳中万环宇的痛点。 果然,万环宇听完孟子凡的话,脸色顿时耸了下来,没搭理看了一眼霍隽,冷笑着说道:“霍隽老弟,我这死人了,你不会带人来看我热闹的吧?” “说啥呢万庄主,你说我再不懂事,也不至于啊,走,咱们进去聊!!”霍隽轻飘飘的岔开话题,随后半拉半拽着万环宇,走进了他的屋子。 王金童四个人边走边看外面的情况,这时候王金童扫了一眼四周,好多铺面都空了,刚才王金童来的时候,还有点桌椅板凳,现在连个毛都没有了。 万环宇打开了门,王金童几人走了进去,万环宇直接坐在了椅上,随即问道:“霍隽老弟,咱们之间,没啥不能说的,你来到底有啥事?” “呵呵,也没啥大事,这几天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老板,想要一次性买下我手里的铺面,你也知道我没啥经营的能力,我一想,卖了也好,省下不少麻烦事,这不,听说你这出事了,我来看看,顺便取一些股份证明!!”霍隽把话挑明了。 “霍老弟!!你在铺面的股份是多少来着??我怎么记不清楚了……”此时的万环宇露出了獠牙,目光直视霍隽,缓缓说道。 陈盛楚的死,可能让万环宇很是烦心,因为他此时根本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开始装糊涂了,王金童几个人,听完他的话,脸色都拉了下来,屋内的气氛很紧张。 “万庄主,什么意思??拿我霍隽当尿壶??”霍隽挑起眉毛,抬头看着万环宇,语气挺平静的问道。 “合作的前提,必须是要互利,我不认为在大染坊这块地上面,你付出的东西,可以换百分之二十的铺面使用权!!”万环宇呲着牙,缓缓说道。 “那你认为,我拿多少合适呢??”霍隽继续问道。 “我万环宇,是个讲究人,我给你拿八百两银子,当然租马场的银子,也在这里面,怎么样??不少了吧??”万环宇不屑的看了霍隽一眼,缓缓说道。 “蓬!!!” 王金童一脚蹬翻面前的桌子,直接掏出短刀。桌子霎时间翻了,茶杯,水渍溅的满地都是。 “没有我们!你在偏头县就是个篮子!你他娘连一个批文都拿不下来!!没有我们!你得让回疆人砍死!过河拆桥??你能走出偏头县么??”孟子凡直接开骂了。 王金童已经要控制不住了,有好几次,都想拿着短刀对着万环宇的嘴上戳两刀,他那个样,太尼玛气人了!! “玩流氓的是把??你不会想对我动粗吧?呵呵,”万环宇连眼睛都没眨,惦着二郎腿说道。 “呵呵…你这是作死啊!你怎么说也是有上千两银子的财主,怎么连个地痞都不如!?”裘海岳直接气乐了,语气有点无奈。 “我还就是地痞!!,在江湖上那一套,我能当你祖师爷,给你八百两银子都是给你脸了,你爱要不要!不要,我还正缺银子呢!!”万环宇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 “走!”霍隽二话没说,直接抬起屁股就走。 “霍老弟,那八百两银子,你还要么??”万环宇调笑着问道。 “不要了,给你买烧纸吧!”霍隽回过头,笑呵呵的说道。 “操,我想死,还真就死不了,你说咋整?!!”万环宇针锋相对的说道。 “万环宇,今天我把话放这,没有我霍隽,你要能在偏头县,卖出去一套铺面,我跟你一个姓!!我能捧起来你,就能收拾你!”霍隽说玩,转身就走。 ”你呀…真他妈不知天高地厚,活这么大岁数,都活狗身上了!!”裘海岳没有一丝怒气,反而语气中充满无奈,与可怜。 “我安排去了??”裘海岳问了霍隽一句。 “恩…去吧,先别动他,恶心恶心他!!”霍隽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呵呵,我心里有数!”裘海岳笑着说完,已经准备开始活动了起来。 三天以后,以前的租马场,现在的大染坊工地,还有一些盖好了的铺面,人声鼎沸,嘈杂一片。十多辆马车,直接停在了外面,王金童和张乡德带队,把这些地方堵个水泄不通。 ------------ 第一百四十二章腹黑 就在这时一匹白马从霍隽身边一闪而过,霍隽宝剑横着一挥,想要把这匹快马的四腿齐唰唰砍断,可是这马显然是战马,在霍隽挥剑时竟然整个身体轻轻一跃,就像跃悬崖一样,一道剑光从马蹄子下面划过。 霍隽还没来得及转手腕再挥第二剑时,那匹白马已经两只后蹄向着他的面门踢来。霍隽大惊向后倒滑一下,骂道:”你个混帐驴球球。“ 可是马的后蹄子还是把霍隽头上的四方巾给踢掉了,而霍隽被晃了一个趔趄,再盯睛瞧时,那匹马已经到了方子龙近前,方子龙一跃骑到了马上,回头就是两飞镖。 ”当当“ 霍隽人还没等站稳,就用长剑一划拉,把那两带毒的飞镖划拉到了地上,紧接着剑尖点地这才站稳。紧随其后的是王金童和裘海岳,两人一边一个将霍隽扶住,王金童道:”干爹,你怎么样?“ 霍隽一把挣脱开两人,接着往前追,他头都没回,扔下一句道:”你们两个,赶快去报官,告诉长孙擎,大道上那个杀人犯找到了。“ 哈黑公路,收费站! 偏头县城门,一排看门的兵丁正在检查井然有序的行人,突然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是人们的尖叫之声,兵丁站在壖门两边,刚一抬头,就看到一匹马如疯了似的穿过了城门。 兵丁吓得一身冷汗,刚刚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黑影,如大鸟一样,踩着众人的头顶,就飘过了城门。兵丁刚要骑马追赶,又一阵马蹄声响,长孙擎已经带队率先追了出去。 兵丁们认识班头长孙擎,可是,也得有令牌才能大队人马出城啊,这时长孙擎手下的副班头陈学如才晃了一晃腰间的令牌,兵丁的头问:“官爷,这是要干什么呀?” 守门兵丁的头还没等说完,又一匹黑马猛然从这些人身边飞驰而去,兵丁们吓了一跳,刚要追赶,陈学如道:“不用了,我们是一起的。”、 原来此人正是岳魁。岳魁的马也是宝马,是霍隽花高价银子从大宛给他买回来的,比方子龙骑的那匹还要好,是日走一千夜走八百的千里马。 岳魁很快就看到方子龙的那匹白马,岳魁描了一下距离,从怀中掏出飞镖,‘嗖嗖嗖’,冲着方子龙的那匹白马就飞了三镖。 也可能是有一镖打到了马上,那马长嘶一声,马上面的方子龙还头都没回,回手一撒,一大把的飞磺石向着后面飞来,霍隽离着那白马最近,他本来是双脚一点地,飞跃了起来,在半空中,挥剑,要劈了白马和马上的方子龙。 可是飞磺石已经到了,霍隽在半空中,连挡数下,只听‘劈劈庞庞’数声过后,一顿火星子闪过,霍隽落到地上之时,那些飞磺石已经全部挡在了外面。 而此时王金童和裘海岳各骑着一匹马已经赶到,两匹马从霍隽的身边就飞驰了过去,可是,穿过这个大道,有了弯路,两人一转弯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匹白马了。 没办法王金童和裘海岳只好停了下来,此时霍隽跑着已经赶到了,他拿着七灵宝剑,看了一眼王金童和裘海岳两人,问道:“哪呢,人呢?” 王金童和裘海岳一提缰绳,分别从豁口处继续飞驰了过去,跟个傻狍子一样,一个劲的傻跑,继续追击了五六公里,对面个穿着巡捕服装的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两人视线。 巡捕看到王金童两人,马却没有停,而是手中拿起一弓箭,边跑边看向前方,‘嗖’地一声,箭离开弓,向着王金童两人身后的树林里射去。 那匹白马跌跌撞撞,直接撞到了一棵杨树之上,‘啪’地倒下了,而马上的人也撞到树上后,弹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个巡捕的马由于惯性作用,也跑进了树林,一下子拌到了那匹死去的白马之上,那巡捕没等这匹马倒下,就已经从马身上飞跃了下去,‘当’地下,没飞好也撞到了树上,又滚到了沟里。 “呸…他妈的,啃了一嘴泥…!!”巡捕从大沟里爬了出来,用手扒拉掉脑袋上的树叶子,对着地上呸呸了几声,吐出了一口泥。 此时霍隽和王金童还有裘海岳也赶到了,霍隽两步跑到了那个尸体面前,那个尸体已经被死马压在了身下,霍隽使劲一拽,才把尸体拽了过来,这个人死的忒惨,脑袋被生生撞裂,头盖骨不知道哪去了,尸体上全是划痕,显然当场阵亡了。 “不是方子龙??”裘海岳惊讶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也看出来了,虽然这个人脑袋被撞没了,面部也不是很完整,因为眼珠子上,扎了一支雕翎箭,但是王金童和裘海岳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个人不是方子龙! 一看此人竟然不是方子龙,霍隽发火了,一阵咆啸,王金童和裘海岳看着霍隽发火,也不敢劝,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站着的巡捕,王金童和裘海岳走了过去。 “哥们?喝一口…!”裘海岳从腰间拿下一个酒葫芦,冲着巡捕的说道。 巡捕接过喝了一口,又还给了裘海岳 “这功夫不错啊,马骑得也好,当巡捕可惜了,以前干什么的呀!”裘海岳拍着巡捕的肩膀问道。 “皇宫大内二品带刀护卫!”巡捕傲然的说道。 王金童和裘海岳一听肃然起敬。 “你是??” “开始在皇宫当班时喝酒,降到开封府,然后打架,去了后厨端盘子,后来因为私自宰了两头待产的母猪,被…分配到偏头县当了个巡捕!”巡捕也不隐瞒,无所谓的说道。 “……”王金童和裘海岳一阵无语,这哥们太生猛了。 “你们在江湖上混的的??”这个哥们非常直接的问道。 “……呃…我们是做生意的…这是我们掌柜…我是他助手!!”王金童专业的解释道。 “别扯了…你家做生意还随身带着武器?” “……看透别说透…继续做朋友…!”王金童挺二的说了一句。 “呵呵,你们扯吧!”巡捕说完就要走。 “你叫啥啊??”王金童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胡谷宇!!” “没事能喝酒不??”王金童又喊了一句。 “…没妹子,别叫我!!”巡捕摆摆手说道。 三天以后,在霍隽的房间里。王金童这些人在里面,喝着茶水,商议怎么找出来,那个手里握着,万环宇命脉的悍匪。 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长孙擎派人大规模排查,可是也没找到,不光官府抓他,整个偏头县的江湖中人,也在找他,秦天霸和万环宇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虽然王金童不知道,这悍匪手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出来个差不多,也就是关于银子上那点事儿呗。 而孟子凡这个偏激的人,压根带着彪妹的尸体,不知道哪去了,临走之前,只是淡淡的跟王金童说,他要散散心,要彪妹走一走…… “这个方子龙,到底是啥意思?他来找彪妹肯定是杀人灭口!!但是仿佛不愿意跟我们发生冲突,这玩的是啥意思??”裘海岳吧唧吧唧嘴说道。 “……他们,会不会是怕犯法??”焦欲怯怯的说了一句。 唰,王金童几人的目光直接扫向他,非常仔细的看着这个二b,不明白他的脑袋被谁的屁崩过,问出这么二的问题??? “你!!出去,倒水去!!”裘海岳最烦这种智商没有下线的货色,面无表情的冲着焦欲说道。 “…哦。那我不说话了!”焦欲龇牙一笑,不说话了。 “哎…我也纳闷啊…“那个人”到底啥意思…在安排彪妹“偶遇”孟子凡,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安排了个眼线,却频频启用,让彪妹这么快就暴漏,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啊!!”霍隽仰在老板椅上,直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棚顶,随后摆摆手说道:“算了,先不管他,说说悍匪的事儿,有没有办法找到?” “难,太难!!偏头县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巡捕都找不到,更别说咱们了,弄不好,这个悍匪自己放倒两棵杨树,顺着江面,飘到外地去了……!”张乡德摇头说道。 “这样可不行!!秦天霸肯定要坐不住了,他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就是银子,找什么悍匪,对他来说完全没意义,他也就是做做样子给万环宇看!!”霍隽有些上火,烦躁的说道,显然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感觉咱们的注意力,也不应该放在悍匪身上!!”王金童插嘴说道。 “那应该放在那里?不会是于海山身上吧??”焦欲贱贱的说道。 “蓬!!!” 裘海岳豁然起身,一个飞脚,直接踹在焦欲身上。 “出去!”裘海岳干脆的说道。 “不去!!”焦欲摇头。 “…那你再说话咋整?” “你踹我!!”焦欲坚定的说道。 “…好吧…!”裘海岳叹了口气,一时间仿佛老了许多,缓缓坐到座位上。 “金童,你继续说!”霍隽没搭理他俩,继续冲王金童问道。 “赶在秦天霸之前,搞定万环宇…咱们搭了一个租马场,搭了一个刘大力,打点关系,也没少花银子,悍匪现在肯定抓不到,还不如,先从万环宇身上把成本收回来!!”王金童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继续说!”霍隽点头示意王金童继续。 “我还没想好…”王金童坦诚的说道。 “嘘!!!!” “你他妈跟焦欲一起出去吧!!” “没想好多个jb嘴!!” “……”屋内嘘声一片,一帮二货,冲着王金童骂道,裘海岳直接开门出去了,这会实在开不了……其实王金童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过还不完整,等这些人骂骂咧咧都走了以后,王金童没走,依然坐着。 “继续说吧!”霍隽催促的说道。 这回王金童没犹豫,整理了一下语言,把内心的想法,跟霍隽说了一遍,我观察霍隽的表情,越听越有兴趣,不停的点头,最后王金童说完了以后,霍隽沉思了一会。 “……你这招,对付万环宇没问题,他这个人外强中干,上不了台面的货色!”霍隽缓缓说了一句。 “这招真行么??”王金童听到霍隽并未反对,微微有点得意,操,老子也成智囊了。 “行是行,不过步子有点小,要干,就干个狠的,彻底弄趴下万环宇,让他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霍隽显然还挺来气,对万环宇骗他这事耿耿于怀。 “怎么弄??”王金童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告诉你昂…你可以这样弄……”霍隽拿着大茶杯走了过来,开始给王金童讲课,他越讲,王金童越发现这货腹黑!忒坏,忒黑,!比张乡德长得还黑!! “…这么整…万一露馅了,咱们可跟秦天霸势不两立了!!”王金童听完霍隽的话,担忧的说道。 “现在已经势不两立了…”霍隽搂着王金童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对!”王金童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 “……不过咱们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万环宇和秦天霸都认识,我这里……” “我有人!!”王金童挺得意的说道。 “你有人??哪来的??”霍隽惊讶的看着我。 “…一个捡来的,一个咬狗咬来的…!”王金童无语的说道。 “…靠谱么??”霍隽比较担忧。 “妥妥滴!!”王金童点头说道。 “那行,万环宇就交给你了,你办明白了,我给你加点薪水,你放假,办不明白,直接给我去一楼茅房去打扫去,明白不!” “你长滴真黑!!”王金童快速的骂了一句,随后贱贱的跑出了门外。 ------------ 第一百四十三章真假 王金童出了賭场,来到了百花楼,此时还没到百花楼火的时候,门口也没有姑娘招客,王金童是这里的常客了,跟她们打过招呼后,直接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屋里面有两个青年,正在喝着闷酒。王金童看见两人笑了,他道:“…这几天玩的怎么样?给你们拿的五百两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吧?” “哎呀…祖宗啊,你可算想起来我了,俺快憋死了,天天闷在这儿不让俺出来,百花楼这些姑娘挺着两个大波…都快晃瞎,俺滴眼睛了!”一个青年腾地站了起来,直接说道。 “呵呵,给你们找点事儿干!!出来干活……”王金童依然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王金童从百花楼出来,来到市集的一家裁缝店,店掌柜迎了出来,笑呵呵道:“这位爷,您需要栽什么样的袍子,快里面请,我给您量量身量。” 王金童嘴里咬了一口煎饼果子,跟着店掌柜进了屋子里,这个铺面很小,只有这个掌柜老汉一人,王金童说道:“给我栽几套巡捕的衣服。” “掌柜一听吓了一哆嗦,他看了一眼王金童,然后陪笑道:“这位爷,咱们这儿不能栽巡捕服,栽这个官府不让啊,栽那个犯法!!” “别扯犊子,我不是巡捕,要是巡捕早开始翻了,还跟你墨迹啥,赶紧滴,我得要二十多套呢,够你卖一年的量!”王金童咽了嘴里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 “真滴??”掌柜一听二十多套,顿时眼睛亮了。 “没事我闲滴啊,跑这来逗你玩??” “恩,行,…!”。 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掌柜就把二十多套巡捕服做好了,王金童把衣服放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又向着南郊二层小楼走去,这是王金童在掌柜栽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这块独楼,跟东家谈好银子,租了一个月的。 刚来到这,先前在百花楼居住两个青年已经等候在楼门前了。 “操.这是什么打扮?黑白无常啊??”王金童跳下马车,看了这俩人半天,憋出來一句话。 这俩人一瘦一壮,一高一矮,高个子的一套白衣短靠,头戴黑色四楞扎巾,矮个子的穿着一身黑衣短靠,头戴着白色四楞扎巾,这俩人走在街上,有点勾魂夺魄的味道,挺渗人。 “怎么样?金童大哥?江湖上的黑白双雄不??”曹子杰龇着牙,抱了王金童一下肩膀问道。 “像屎壳郎!”王金童笑着说道。 “你看俺就说,这衣服不好看,有点彪.你赶紧给俺的灰褂子拿來!!”天养幽怨的说道。 “呵呵,先别墨迹了,上马车,我给你俩说点事儿!!”他们俩一看王金童沒心思跟他们扯蛋,也就沒多说话,直接跳上马车,坐在进了里面。 沒错,这俩人前几天就大牢了,当时王金童刚刚感觉万环宇有些不对劲,就留了一手,沒让他们出现,让欣然给他们拿了五百两银子,而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因为他们两个是生面孔。 上马车以后,王金童简单给他们说了一下计划,两个人连连点头。 王金童随后去找了胡谷宇,通过上次的接触,王金童觉得胡谷宇这人好交,于是就跟他喝了几顿酒,没想到他也是性情中人。 王金童知道胡谷宇今天正好当班,就把他从县衙里找了出来,然后安排他和几个巡街的衙差去了一趟百花楼,这几个衙差平日里,每个月薪水是五钱银子,就靠着别人请吃请喝才得以生存的。 忙碌了一阵过后,王金童给胡谷宇几个安排好了包房和姑娘以后,带着胡谷宇几人走进了各自的包房里面。王金童给胡谷宇使了个眼色,俩人先后出了包房。 “六辆马车,明儿早必须还回去!”胡谷宇喝的脸色通红,叮嘱着说道。 “放心吧!!一夜时间足够用了!”王金童拍了拍胡谷宇的肩膀,这些马车是官府的马车,江湖上的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因为车蓬子是不一样的。 马车开得很快,王金童找了五十来个打杂的伙计,让他们把巡捕的衣服都穿上,当然,带堆的是曹子杰和詹天养,王金童看着打杂的穿衣服,他道:你们不需要说话,有人带你们进去,你们就两句台词,第一句是“走!”第二句是老实点至于什么时候说,你们自己掌控,面部表情就按照,媳妇被强了的表情,就可以,明白了不??” “知道啦!!”众人整齐的回答一声。 半个时辰以后,一帮失扮成巡捕模样的人,开着六辆马车,这马车是真实的巡捕的马车,六辆马车带着五十来人,开进了万家庄园。 曹子杰带着十多个人,走到庄园门口,咚咚的开始砸门,五分钟后,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壮汉看见曹子杰以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飞快的就要关门。 “蓬!!!” 曹子杰一点沒犹豫,一脚踹在壮汉的老二上,这一脚极其阴损,看的王金童不由得一捂裤裆,明显有亡命徒特征的壮汉,隐晦的揉了揉,双眼瞪得老大,暂时失去理智,掏出短刀,就要开捅。但是他一抬头,看到曹子杰穿着巡捕的衣衫,而且从怀中掏出了令牌在他脸上拍了拍。 “滚!!”曹子杰阴着脸,根本沒在乎他,一把推开壮汉直接带人向屋内方向走去,屋内起码六七个人,但是看着一帮穿着巡捕衣衫人士,也沒办法,偷摸把短刀,都藏了起来。 曹子杰也装作沒看见,带人穿过大厅,打开门,又来到了后园,。此时的场景,王金童虽然沒看见,但都是曹子杰亲口所述,真实可靠。 秦天霸和万环宇,搂着俩娘们,后花园里,烤着金黄的羊腿,喝着小酒,一边聊着天,一边用鱼竿,在渔塘里吊着鱼,当曹子杰走进来的那一刹建地,万环宇和秦天霸,同时回过头,看见曹子杰等人明显一愣。 “玩的挺好啊??”曹子杰冷笑着说道。 “你们这是.??”万环宇脸色发青的问了一句,而秦天霸则是看了一眼万环宇,沒说话。 “你被正式逮捕,这是令牌!我是陈桥县的巡捕,曹子杰!!”曹杰龙门信票,和令牌在万环宇面前,足足停留了一分钟。 “看明白了么?”曹子杰问了一句。 “.我是做生意的!陈桥县还有我的许多生意,我和你们县令是好朋友,你们不能抓我!!”万环宇真的有点慌了,此时他可能想到了,那个钱庄门口抢劫的悍匪。 “说完沒?说完走吧,给他绑上!!”曹子杰说完,两个打杂的也不说话,粗暴的直接按住万环宇,将一条大铁链子绑在了万环宇的大胖手上。 “我朋友犯了什么事?还有你们是陈桥县的?我有个朋友正好是你们班头,姓刘,你认识么??”秦天霸挑着眉毛,看着曹子杰问道。 “想炸我??呵呵,你哪里不满意,等你放出來,可以去告我!”曹子杰戏谑的说了一句,亲自拿出一条大粗铁链子走向秦天霸。 “放出來??什么意思??”秦天霸懵了。 “沒意思,你也得跟着走一趟!!”曹子杰说完,拽着秦万天的小白手,大粗铁链子给他绑在了双臂之上。 “你们要抓我?我沒犯法啊??”秦天霸不可置信的说道。 “别墨迹,带走!!”曹子杰一摆手,根本不跟秦天霸和万环宇再废话,十多个人,将他俩拽起來,粗暴的按着脑袋就往外走。 路过大厅的时候,那几个杀手,看着被按着脑袋的秦天霸,小声喊了一句:“大哥” “沒事儿,好好呆着,该找谁,找谁,明白么??”秦天霸笑着,对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实点!!”打杂的严格按照制定好的台词说话。 秦天霸和万环宇出來一看,霍,好家伙,庄园外六辆马车,整齐停在门口,院内还站着好几十个巡捕,万环宇一看马车,脑袋顿时一阵轰鸣,明显大了不少,汗哗哗的流了下來。 “给他们分开,带上头套!”曹子杰不容他们两人多看,就由打杂的把两个人头上戴上了黑头套,然后把两人分别带进两辆马在车里。 马车飞驰得很快,沒多一会,來到了王金童今天刚租的二楼。 “给秦天霸,押二楼去!!万环宇给他押铁凳子那屋去,别搭理他,先关他三个时辰!!”王金童早已在楼内等候多时了,看到他们来了,对着曹子杰说了一句。 “明白!!”曹子杰答应了一声。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过堂 人都已经带到房子里来了,曹子杰把万环宇和秦天霸的头套给摘了,按着万环宇的脑袋,率先走近小二楼,其余一行人,等曹子杰进去了以后,才把秦天霸带出來。 秦天霸一出來,猛然回头看向王金童这边,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随后咧嘴一笑,带着铁链子的双手,缓缓举起,比划出一个杀头的手式。 “我们进去以后,你们六个人把马车开到百花楼,交给胡谷宇,明白了么?”王金童看了一眼秦天霸,随后对着,客串巡捕的六个打杂的说道。 “妥了!!” “下一句呢?” “我们很年轻,我们很直溜!” “呵呵,必须滴!!”王金童拍了一下,打杂的肩膀。 王金童仔细打量着这个,让他耳朵都起茧子的男人,秦天霸!秦天霸皮肤很黑,身材瘦弱,浑身一袭灰色长衫,一双灰色洒鞋,整个人很简单,除了明亮的眼睛以外,整个人有点像沒睡醒似的。 “你不应该现在就出來啊??这一霍隽手,我还真不明白啥意思!!”秦天霸脚链子和手上的铁链子哗哗响,看着王金童,笑呵呵的说道。 “秦老大,今天你和我就是一个观众!”王金童打开了秦万天的手链子。 “观众??欣赏万环宇这个傻逼??”秦天霸活动了一下手腕,伸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呵呵,我认识霍隽的时候,他才二十出头,一晃几年过去.他的一个小弟,都能给我设个套,你要不画蛇添足的,给我弄到这个二楼,我真以为是巡捕房呢,人呐,不服老不行!!”秦天霸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秦老大,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挺多呢,别站这说话了,请吧?”王金童一摆手,做了一个伙计的手势。 “你说,我要不进去呢??”秦天霸笑呵呵的看着王金童问道。 “你不愿进去,你就走呗!我肯定不拦着!不过你不好奇,里面会发生啥事么?!”王金童看着秦天霸说道,他和秦天霸对视。 “后生可畏啊!!”秦天霸笑着,拍着王金童肩膀说道。 “我能告诉你,我的台词都是霍老大教的么??”王金童冲他暧昧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秦天霸大笑,和我并肩走进二楼。 “” 另一头,曹子杰已经带着万环宇走入二楼,屋内烛光昏黄,墙皮脱落,脚步声都有回声,整个走廊里见不到一个喘气的,气氛有点压抑。 “小老弟儿,我饿了!咋整?”另一头秦天霸和王金童,也來到了带有二楼一个房间,他很随便的坐在一张快散架子了木椅上,瞄了一眼隔壁半天着的窗户,冲着王金童说道。 “来啊,去给秦老大到馆子里买点饭。”王金童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要扒肉米饭!”秦天霸眨巴一下眼睛,爽朗的说道。 “妥妥滴,要蒜不?”王金童继续问了一句,说实话,王金童挺欣赏秦天霸身上的气质,不过是哪种气质,王金童也说不上來。 “再來两坛白酒!” “你一点不像一个大哥!!”王金童突兀的说了一句。 “哈哈,我是大哥!!” “怎么说?” “我是一个当过小弟的大哥!” 王金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叫來了天养,给他拿了五两银子,准备宴请,严格按照台词表演的打杂的兄弟们吃一顿。 万环宇被押在了一个旁边屋子里面,这屋子隔音很好,唯一王金童能看到的只有把窗灵纸捅个窟窿。万环宇坐在一张椅子上,屋子里只有一只蜡烛。 半个时辰以后,天养带着一大堆饭走了进來,王金童和秦天霸,坐在屋内的破椅子上,开始吃了起來,一边喝着高梁红,一边吃着大蒜和扒肉饭,一边看着那边的情况。 等了半个多时辰的万环宇,明显有点发毛,不安的在屋内來回看着,他冲着外面喊了几声,不过沒人答应。他走到门口,轻轻拽了一下门,发现并沒有锁,看了一眼空旷的走廊,他缓缓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万环宇看见一个房间里面还亮着烛光,他本來只是瞄了一眼,不过沒超过一秒钟,他又猛然回过了头。因为他透过门缝,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他很熟悉!!! “咣当!!” 万环宇猛然推开了门,一个穿着青斗笠,绿蓑衣,有些埋汰的身影,正被绑在一个铁管子上,叫曹子杰的捕头儿,正在手里拿着一份口供,让那个埋汰身影的人签着字。 “悍匪!!!”万环宇声音提高了八百度,吼了一声。 “谁他妈==让你出來的!给我滚回去!”曹子杰冲着万环宇骂道。 “我,我杀了你!!”万环宇都要恨死这个“悍匪”,瞪着通红的眼睛,就要冲过去。 “蓬!!” 冲出來的曹子杰,一脚踹在万环宇的身上,随后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阴狠的说道:“你他娘的老实点!!这里不是你的万家庄,不想遭罪,就好好给我呆着!!” 万环宇沒说话,额头滑落下汗水,有些肥胖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呵呵.完了,这个傻逼陷里了,不超过你一个时辰,他就该“吐”口了,这种人也能发财,哎!!!”秦天霸看着外面的情况,喝了一口高梁红,咬了一口大蒜,摇头说道。 “.那你为啥要跟这种人合作??”王金童问了一句。 “刚才不是说了么!他是傻逼啊!唉.我手慢了,让你们先得一步!”秦天霸继续摇头说道,吃了一块扒肉。 “这么说你的合作伙伴.不好.!” “小崽儿,你骂我?!”秦天霸顿时不乐意了。 “哈哈!”王金童笑的很愉快。 王金童这边和秦天霸吃着饭,喝着很烈的高梁红,聊着天,而另一边的万环宇,精神已经差不多全面崩溃了,整个人脸色发青,坐在铁凳子上,汗如雨下。 “考虑的怎么样?你是个聪明人,让我给你上点手段,还是你自己说!”曹子杰端着一杯水,在万环宇铁凳子周围转悠着,慢悠悠的说道。 “说什么?我连自己犯什么事儿进來的不知道!”万环宇抬起头,瞪着眼睛问道。他到不是故作糊涂,王金童这些审讯的人都不知道,要问啥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曹子杰咧着嘴,盯了万环宇一会,缓缓说道:“哥们.你知道那个悍匪是什么人么??” “不不知道!”万环宇一听曹子杰提到悍匪,身上更哆嗦了,说话有些磕吧。 “沒啥意思,你说他这样一个人,心理素质,身体素质,都要比你强上百倍吧,但他进了我们这,沒超过一天,身上的案子全“吐”了,你说你这体格?能撑几个回合??”曹子杰目露凶光的问道。 “呵呵.”万环宇露出一个惨笑,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足足有十多分钟,随后他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曹子杰问道:“你能给我看看那个悍匪的口供么??” “噗!!” 正在窗户外面看着的秦万天,刚喝到嘴里的高梁红,瞬间喷了出來,随后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其实这离他们那屋很远,但是秦天霸和王金童使用了内功,听力特别的好。 “哈哈!!”王金童大笑了起來。 “他妈的,猪活四十年,都他妈不会问出这句话!”秦天霸憋了半天,指着万环宇的大饼脸说道。 “你说这事儿,我怎么回答你??给你看完那个悍匪的口供,然后让你想好对策我再审你??你他娘的拿我当你呢?说不说,给个痛快话,说有说的策略,不说有不说的策略!!”曹子杰皱着眉头喝问道。 “.我说.”万环宇沉默了一会,整个人做着剧烈的思想挣扎,最后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说说你们生意的事儿!!”曹子杰开始往这上面扯。 “我们的生意.” “啪!!” 曹子杰阴着脸,一个嘴巴子打断万环宇的话。 “我们的生意!” “啪!!!”又是一个嘴巴子,抽在了万环宇的另一面脸上。 “你他妈打我干啥??”万环宇要疯了。 “我沒时间跟你扯犊子,非得给你上点刑具么?” “我他娘开头,不得说“我们的生意”么?”万环宇特别委屈的吼道。 “.好吧继续!!”曹子杰狂汗 一个再强大的人,神经崩溃以后,就会不断的妥协,不断后退,万环宇显然连强大的人都算不上,心理素质特别脆弱,可能当他看见张乡德假扮的悍匪,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崩溃了,所以他在对着曹子杰,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还有沒有沒交代的??”曹子杰拿着纸笔刷刷记录着。 “沒有了.!!”此时的万环宇,沒有了成功人士的风范,甚至比一个普通的中年人都不如,双眼有些呆滞,反映明显有些迟钝。 “说说你和秦天霸是怎么回事??”曹子杰问完这句,还特意冲着王金童这边,眨巴眨巴眼睛。 秦天陈一脸幽怨的看了王金童一眼,王金童也愣了一下,因为设定好的环节里面沒有这一项啊,明显是曹子杰自己加的,准备恶心一下秦天霸。 “.呃.秦天霸这个人吧.小肚鸡肠.特别好色.我们接触的时间短.他的许多事,我都不清楚,我们也沒一起做过案.不过他这人有个怪癖,他喜欢处女,说什么睡处女转运”万环宇毫不犹豫的开始说了起來。秦天霸一脑门黑线。 三分钟以后,敲门声响起,曹子杰走了进來。 “哈哈,秦老大,牛逼?!”曹子杰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竖着大母手指头,冲着秦天霸说道。 “.别扯犊子,万环宇瞎说呢,秦老大不是那样人!”王金童笑骂一句曹子杰,从他手上,接过口供。看了一下以后,非常满意,把口供的用纸平放在桌子上,随后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纸张的一角,轻轻摩擦了起來。 秦天霸怪异的看着我,而王金童沒搭理他,摩擦了几分钟以后,纸角慢慢分开了,一张纸变成了两张,王金童小心翼翼的拽着纸角一撕开,刷的一下,纸张瞬间分开,变成了两张。 王金童拿着另一张纸,放在了秦天霸的眼前。 “个人股份转让证明??.哈哈,霍隽!你个小霍隽!你可真他娘的黑!!”秦天霸看完瞬间明白了啥意思,大笑了起來。 一晚上的时间,大染坊所有的股份,已经纳入霍隽的名下。而转让金额,是五十两银子。 “饭也吃完了,戏也看完了?我能走了么??”秦天霸看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王金童笑了一下,拿起万环宇那份口供,非常善意的递给了秦天霸。 “呵呵,你可别再给我下套了.这东西沒用了,现在万环宇,废人一个,在他身上花心思犯不上,我拿这两张破纸有啥用?擦屁股么?!”秦天霸看了一眼口供,摇头说道。 王金童这点低劣的计谋,显然沒啥用,看到秦天霸不收,王金童直接撕拉一声,将万环宇的口供撕成两半。 “大哥.!”曹子杰看到王金童撕口供,焦急的喊了一声。 王金童沒搭理曹子杰,用火折子点着,扔在了地上,沒多一会化成了灰烬。这份口供对王金童來说,沒有任何作用了。 “我送送你,秦老大?” “不用!我自己溜达回去!”秦天霸看了王金童一眼,伸出了手掌。 “.干啥?”王金童狐疑的问了一句身死未泯。 “呵呵,金童哥,能把我的东西给我吗?”秦天霸戏谑的说了一句。 “哦.我忘了.杰子.赶紧地!”王金童说完,曹子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递了过去。 秦天霸接过后,随后缓缓说道:“替我给霍隽带个话!” “您说!” “虎虽狠毒,焉能食子!!”秦天霸一本正经的说出八个字。 “啥意思??”王金童琢磨半天,也弄不懂这句话到底啥意思。 “你转告霍隽,他自己明白,闯江湖.其实就混“六个字”!” “哪六个字??” “向钱看,向厚看!” 王金童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精辟!!” “告诉霍隽,想通了随时联系我,我们会是朋友”秦天霸站了起來。 “呵呵,我们可不敢,跟你做朋友!”王金童笑着说道。 “你啊!.太嫩!”秦天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就你不嫩!!”王金童愤恨的说了一句。 “哈哈!!”秦天霸摆摆手,推门走了。 曹子杰和天养,看着秦万天的背影,缓缓说道:“装逼贩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以后,王金童回到了赌场,。霍隽仔细看着合同半天,最后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事干滴漂亮 ̄哈,秦天霸这回得气死!!” “.他生沒生气我不知道,不过他让我告诉你一句话!”王金童倒了杯水,站在桌子面前说道。 “啥话?” “虎虽狠毒,焉能食子!”王金童说完,好奇的看着霍隽,他听到这话,明显愣了半天。 “呵呵.难道我不是“子”么?十多年,鞍前马后,假的也他妈成真的了!!”霍隽沉吟了许久,抬头看着天棚,缓缓说道。 “你们天天不装b能不能死??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说什么?” “虎指的是谁?子指的是谁??”王金童追问着说道。 “谁都能知道,但是就你不能知道!!”果然,霍隽还是沒说。 “.我是后妈养的??”王金童已经挺來气了,不喜欢霍隽总是隐瞒自己。 “我为了你好,明天去裘海岳那里领银子吧,多领五百两,算是你的跑腿费,怎么样,不少了吧??”霍隽笑着,岔开了话題。 “你大爷!!”王金童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悻悻的走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李逍遥带来口信 回家的路上,王金童仔细回忆着秦天霸的话,不过沒啥头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秦天霸想拉拢霍隽,至于为什么拉拢,秦天霸指的到底是哪方面的合作,王金童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这几天太累了,把马牵到后院,然后从后门走进了赌场。此时还不是赌场开业的时候,王金童打开了门,走进了屋内,但是大厅里面却无比热闹。 原来是焦欲正在跳舞,一边跳还一边唱,他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王金童看见好想吐。 可是屋内却沸腾了,看来这帮人真的没少喝。个个都离了歪斜的。 张乡德,莫人杰,还有刚刚赶回來的岳魁,倚在桌子旁,对着坛子喝着白酒,吃着从百花楼带回来的猪头肉,目光都集中在,大厅中央,这个搔首弄姿的焦谷。 “干啥呢??”王金童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正在跳脱衣舞的焦欲。 “沒事,这货刚才和那个胡谷宇,喝了二十坛子高梁红,他需要发泄!!”岳魁坏笑着说道,本来他平时是个挺沉稳的人,可是今天却也喝得不像话。 “.这他娘的是发泄么??明显是发情!!”王金童一脚蹬开焦欲,骂了一句。 “來.别走.喝完三杯.还有三杯.!”焦欲醉眼朦胧,搂着王金童的脖子说道。 王金童小跑着,向楼上跑去,这帮人都的蛋疼,跟他们实在扯不起,霍隽已经在后院专门为王金童这些人盖了个小楼,这回王金童也不避嫌了,直接跟裘欣然住到了一个房子里。 王金童刚一进门,只见嗖地一声,王金童一个闪身,‘啪’地一下,一只脱鞋打在了门上,王金童却笑呵呵地道:“咋滴了宝贝??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贱人??你闯江湖我也就不说啥了?砍人,姐姐也忍了!一消失三四天,我也就当你死了!!但是你总让我搭银子,我就忍受不了了!!银子呢??箱子里的银子呢,说不明白老娘踹死你!”欣然掐着小蛮腰,俏脸气的鼓鼓的,一只脚赤着,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副泼妇的摸样,开始骂街。 “掐.往死掐!!”焦欲在大厅,优雅的跳着舞,胡言乱语着。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八匹马啊,该你喝拉!”岳魁继续忽悠着张乡德喝酒,反正张乡德连脚丫子都用上了,但就是沒赢过。 岳魁天天变着法的忽悠张乡德,來显示他优越的智商,张乡德也乐在其中,不能自拔,成天傻bb的跟着岳魁称兄道弟的。 而焦欲还沉溺在,孟子凡离开的伤悲之中,整日以跳舞,來疏解心中的烦闷,你还别说,自从跳上舞以后,上楼也有劲了,也能睡姑娘了,他软组织挫伤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能大跳了。 “你给我滚开.银子哪去了.!”欣然伸出美腿,一脚丫子蹬开王金童,直接拿下洁白手腕上的头绳,在秀发后面,鼓动了两下,将一头乌黑长发竖起,弄了个冲天炮的发型,看她的样子,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你要干啥??摔跤么??”王金童右腿向前一跨,脚踩一字马,双手微微分开,赫然亮出一招,狮子搏兔。 “摔屁!银子呢?姑奶奶的银子呢??” “.提银子多伤感情!!”王金童义正言辞的说道。 “.现在姑奶奶是,提感情伤银子,懂不??夫君.咱能有点自尊么?不当小白脸,行不行?再说你这样的,五两银子一夜,满大街都是,姐姐也犯上一个月花好几百两包你啊!?” “.在当一个月,行不??” “不行!!” “.好吧!明天我管我干爹要银子去!!” “真的!?” “恩,他答应我了.!”王金童点头说道。 “这还差不多,给我倒洗脚水去.!” “你不是刚洗完澡么?” “你去不去??”欣然黛眉微皱,小脸顿时冷了下來。 “得嘞!”我二话不说,直接收起究极武学,狮子搏兔,屁颠屁颠的拿起盆,接洗脚水去了。 “哼.一个月好几百两银子,老娘不使唤使唤你,太对不起银子他老人家了.!”欣然吃着肉骨头,盘腿坐在床上,时不时的腿还伸一伸。 “傻逼头型吧.整滴跟个迫击炮似的.!”王金童白了洪馨一眼,小声骂了一句,不断用手试着水温,显然这事儿他沒少干。 “哎,对了夫君,李逍遥有个手下找你,现在在你赌场的那个房间里等着呢!”裘欣然敲着小腿,冲王金童喊了一句。 前院的赌场里面,有一间王金童的休息间,说是休息间,其实就是这边的房子没盖成之前,王金童睡觉的地方,王金童听到后,不由分说,推开门就往外跑,后面传来了裘欣然的叫骂声。 王金童一进屋,就看到有个身高六尺左右的小矮个子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衣短靠,他长得也是小鼻子小眼,王金童怎么看他怎么像老鼠。 青年看到王金童,本来正在喝着茶水的他,立时站起,抱拳道:“请问兄台可是王金童吗?” 王金童也抱拳回礼道:“正是在下。” 青年马上跪地参拜,被王金童一把扶起,青年道:“小的是李逍遥手下,在江湖上有个小绰号,飞天鼠袁成效就是小的我。” 王金童一把拉住他,把袁成效让到座位上,王金童也坐了下来,问道:“小兄弟,我很长时间没看到我兄弟李逍遥了,我看你也是亲切,不知道李逍遥派你来有什么事?” 袁成效沉默了一会,挺正经的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悍匪?” 王金童听完这话,愣了半天,随后也认真的问道“李逍遥怎么知道?咱们干爹跟他说的??” 袁成效摇了摇头,他道:“我跟李逍遥情同兄弟,他有什么事也不背着我,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咱们干爹现在是不会跟李逍遥说家里的情况,是孟子凡已经到了江南,李逍遥就是听他说的!” “孟子凡去了江南,这傻逼怎么飘忽不定的?!”王金童再次意外的问了一句。 “恩,来江南也好,李逍遥带他散散心,李逍遥知道了孟子凡的事后,也挺上火,我也为他上火“袁成效摇了摇头感慨道。 “唉.这孩子.”王金童也不知道说啥,孟子凡这事不是劝的,王金童也只能希望,他这傻兄弟,自己能过了心里那道坎。 “先不说孟子凡的事儿了,其实李逍遥让我来是因为,他在江南看到了你们要找的那个悍匪。”这个袁成效看王金童脸色不对,忙岔开话題问道。 ”真的?“王金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真的“袁成效接着道:”不过李逍遥也不敢确认,所以合计你们这里谁见过那个悍匪的,去江南一趟,人已经让李逍遥这边给盯上了,只要确认一下,就可以抓他了。“ ”我去江南,我见过悍匪。“王金童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站了起来,就要往霍隽的那屋里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一下霍隽。 ”等等“袁成效也站了起来,他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最近从河东那边来了一帮江湖人士,这些人好像也在找那个悍匪。“ “知道谁的人么?”王金童立即追问了一句。 “谁的人不知道,”袁成效摇了摇头。 “这么说.那他妈应该是秦天霸的人!!对,绝对是他的人,草了,这老家伙动作够快的啊!!”王金童此时已经一脑门冷汗了,如果让秦天霸的人,率先找到悍匪,那事情就麻烦了。 “.为什么不是孔二狗的人?”袁成效好奇的问道。 “因为就秦天霸,知道悍匪手里大概是什么东西!孔二狗应该现在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也快了!秦天霸动了!他肯定不会闲着!”王金童分析着说道。 “我能做点什么??”袁成效追问着问道。 “你先盯紧那帮人,我跟干爹说完就去江南”王金童缓缓说道。 ”好,告辞。“ 袁成效说完一抱拳,竟然纵身一跃,一跃的同时,把窗户给撞坏了。王金童赶忙跑到窗户前,发现袁成效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王金童一脑袋黑线啊,这帮人就不会走门吗?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代价 王金童来到霍隽的门外,他平时跟霍隽没大没小惯了,也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可是,当他看到霍隽在屋内跟冯宝宝的一幕时,灿笑着摆了摆手,又把门关上了,随后靠在墙上。 “哎哟,金童啊,今儿来这么早啊?站这干啥呢?”收拾卫生的是偏头县有名的八婆,霍隽一个月给她一两银子,她看到王金童拿着扫把跟王金童打着招呼。 “…没事,这凉快,在这等会干爹…”王金童尴尬的回答着。 “…你是不是也碰见了??”八婆给王金童抛个媚眼,神秘兮兮的问道。 “…呃…!”王金童不知道说啥好。 “哎,你告诉干爹一声吧,让他悠着点吧…大清早儿的…不好…我现在没事就到魏郞中的魏家庄,他说…男人的那玩意最活跃的时期…是在……” “得得…,咱别唠这个了!”王金童狂汗,打断双手拄着拖布,滔滔不绝的八婆。 “真是的,姨告诉的是好话…不爱听拉到!”王金童这一打断,还给八婆她弄不乐意了,扭着屁股,唠唠叨叨的走了。 “……哎,,这他妈都哪跟哪啊…都有病!!”王金童无语的骂道。 靠在墙上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霍隽阴着脸,开门出来了,看见王金童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丫子,随后拽着他向屋子走去。 “啥事!!!”打开门,霍隽眼睛通红,恶狠狠的对着王金童说道。 “…消消火…消消火…” “我他娘的能哪上火,你也知道!消个屁火!” “呃…我今天来呢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今天必须给我发薪水,裘欣然昨天差点没干死我……”王金童坐在椅子上,表情坚定的说道。 “别跟我扯些没用的,银子的事不归我管,找你裘海岳,江湖上的事花银子,也找他去!”霍隽不耐烦的打断了王金童的话。 “……我就是跟你表明一下,我要银子的决心…第二件事,李逍遥昨天派人来找我,事情是这样的……”王金童整理了一下语言,跟霍隽说了一遍,并且加了一些自己的分析。 霍隽靠着桌子,手指轻轻敲打着,听的很认真,等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道:“你猜的对,秦天霸的人应该一直在找悍匪,现在悍匪手里的那份东西,内容不言而喻,秦天霸非常强势的来了偏头县玩一回,啥也没混到,这绝对是他不能允许的,咱们快他一步拿下了大染坊,他没办法,所以肯定不惜一切代价抓到悍匪!!” “悍匪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万环宇一些地产的一些账目往来,是吧?”王金童试着问道。 “他们这些生意人的屁股哪个是干净的?更何况是万环宇这种一钱银子都不愿意多花的傻b,可能他逃税银子都够他判个死刑的!”霍隽点头说道。 “问题是,现在你是大染坊的全部股东了,这事儿捅出去,大染坊查封是肯定的!弄不好他娘的那块地房子没盖起来,就得查封!”王金童担忧的说道。 “行了,晚上你和张乡德,还有岳魁去一趟江南吧!”霍隽思考了半天缓缓说道。 “拿银子啊。”王金童站了起来一伸手说道。 “啥银子啊??”霍隽一脸迷茫的看着王金童。 “车马费啊!!” “你先……” “停!!停!!请不要跟我说,“你先垫上”这种屁话!!我要银子,要银子,懂不懂?”王金童直接打断了霍隽的话。 “你等等我找找……!”霍隽低着头,假模假式的在他的大花裤衩子上,翻找了起来,脸上还露出挺凄惨的表情,王金童一看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拿自己当曹子明了…又演戏了。 “别装了!整滴好像个捡破烂的似的…!我自己来!”王金童直接一把抢过他的钥匙,随后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他的墙边靠着的一个大箱子。 “霍……这么多钱,管你要个车马费你那么抠儿!!” “别拿!!金童,你听说我!!”霍隽顿时慌了,捂着箱子:“这银子是长孙擎这月的分红!!” “分你屁!再不给你金童哥分红,裘欣然那老娘们就得先干死我,然后挠死你!!”王金童直接扒拉开霍隽,从箱子里拿出了十根金条,随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又拿出了五条,随后捧着一摞子金条,转身走了。 “这他娘的生抢啊!!”霍隽咣当一声,关上箱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王金童龇着牙,捧着银子,挺开心的走出霍隽的房间,随后扯着脖子向后院喊道:“欣然,我有银子了!!我要包你!!!” 王金童来到张乡德的屋子里,发现他还在睡觉,时间实早了,大家已经习惯夜生活了。王金童推了推张乡德道:“乡德,赶紧起来。“ 张乡德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王金童后,坐了起来,挺不乐意说道:”我说金童,你能不能进来时先敲敲门啊,万一魏春娇也在,你说多不方便啊,对了,你找我啥事啊?“ 王金童道:我找你还能有啥事,砍人去呗,这次去的得远点,去江南,干爹说了让你拿一万两银子,先回头他再还你,快点吧…叫上岳魁…!” 王金童无耻的黑了大傻康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怀里,在王金童这群人里,张乡德绝对算有钱人,也不浮夸,不追求高档生活,啥衣服也都能穿。 三天以后,王金童三人到达了江南,提起江南,就要提一下南唐国主李煜了,王金童想着,之所以李逍遥选择在这个地方,一定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吧。 在苏河北边的逍遥山庄里,李逍遥和雀鹊如意定居下来,王金童刚到山庄边上的路口,只见路口处,就已经停着二十多匹马。 带着的马上坐着一人,他身材中等,二十郎当岁,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身穿纯白色t长衫,白色的裤,腰间棕色的腰带,他正在微笑的看着王金童三个,见三人来了,笑着从马上跳了下来,上前走了两步。 “过来,让哥抱抱!!”王金童也跳下马,跑了过去,他张开双臂,看着已经微微有些发福的李逍遥,眼中一阵干涩,两年多…王金童太想他了。 李逍遥张开双臂,慢慢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王金童的肩膀,狠狠拍了拍,张乡德和岳魁也没有嬉笑,走了过来,四个青年抱的很紧。 没有人会理解像王金童这样的江湖人,在两年时间四人还能全活着,不残疾的再次相聚,已经受了上天眷顾,两年对大家来说,可能有二十年那么漫长。 “瘦了!!”李逍遥眼睛通红,想伸出手掌,抓住王金童的手臂,不过又尴尬的收了回去。这时候王金童才发现,他右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已经没了……没人问他怎么弄的……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腰带不错啊!!”岳魁指了指李逍遥的腰间。 李逍遥二话不说,直接抽了出来,递给了岳魁:“用我给你系上不??” “…我自己来!!” “看你那点出息!” “哈哈!!” 最后岳魁弄了半天,但他那粗腰,就是系不上,但他奇迹般的挂在了脖子上……李逍遥看着岳魁笑了笑,随后对王金童道:”吃饭,喝酒,孟子凡已经在雅士阁了!!” “…这货真来了!” “他要不来,我就派人给他绑来!!”李逍遥说的挺认真。 一伙人直奔雅士阁,王金童和李逍遥,岳魁、张乡德,四人并辔而行,嬉笑怒骂,聊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开着李逍遥的玩笑。 而李逍遥则是一个劲的傻笑,王金童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想起刚认识他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不苟言笑,现在真是变了,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此时的大家虽然还在开心的笑着,那是因为学会了伪装,把无法对兄弟说的话,深深埋在了心里…… 五匹马来到了雅士阁门口,后面跟着李逍遥的一群手下,五人跳下马来,李逍遥的手下也跟着跳下马来,王金童抬头就看到了孟子凡这个傻逼站在门口。 他穿着青色绸子衣衫,正贱贱的用胳膊挽着一个女人的白嫩的手臂不停的说着什么,而那个女人,被孟子凡逗的前仰后合,洁白的小手,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乌黑盘起的秀发,不停的颤抖。 “有奸情…”岳魁淡定的说了一句。 “那不是鹊如意么?怎么和孟子凡搞到一块去了……”王金童拍了拍李逍遥的肩膀,挺同情的着他。 “…滚蛋,你个王金童…我给孟子凡买的衣服好看不?”鹊如意笑呵呵走了过來,俏皮的用手,拍了一下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你又不爱我了…咱俩又不铁了…是不,买衣服不知道给我带一件。”王金童笑着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在异地他乡见到自己熟悉的面孔真好。 “…买啦,都买啦,姐姐一人送你们一套。”鹊如意豪爽的说道。 “姐姐豪爽。” 王金童一群人嬉笑着,雅士阁向门口走去,而所有人都选择无视孟子凡,这货消失就消失,派人找了又打不到,已经犯了众怒。 “擦…哎呀,这不金童大哥么,这不是张乡德吗?还有岳魁,你们想沒想我?”孟子凡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而且自來熟。 “你最好离我远,小心我拿小刀刮你。”岳魁一把推开孟子凡憨憨的说道。 “都是兄弟,沒想到你真刮…哎,刮就刮呗。”孟子凡虽然沒走几天,但是发现他状态好了不少,最起码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 就在这时,天气太热,孟子凡微微掀开纯白衫子上的扣子,王金童无意中见他腰间一片通红。王金童毫不客气的拽着他的衣衫掀了起來,孟子凡整个后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整个后背一片通红,这是一幅美人图,一个女子妩媚妖娆的女子,端着一杯酒,青丝三千随风而飞,发丝都纹到孟子凡的前胸,媚眼如丝,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纹身从腰间,一直到脖子下面,连颜色都上完了。 孟子凡身材中等,后背宽阔,整个后背图上纹身,异常漂亮…而纹的这个女人。王金童一眼就认出來了,正是他的彪妹。 “别看了…还他妈淌血呢。”孟子凡疼的龇牙咧嘴。 “…孟子凡真他娘的有魄力,皇室贵族就是敢玩命,三个月能纹完的图案,人家十多个小时纹完了……”李逍遥插嘴说道。 王金童骂了一句,再也沒提这一茬,拍了拍孟子凡的肩膀,不再说什么,岳魁和张乡德也叹了口气,鹊如意更是出卖色相,挽着孟子凡的手臂。 “李老大,快快里面请。”门口的伙计看到李逍遥恭敬的鞠躬说道。 李逍遥也不说话。大步流星带着王金童几人走到楼上的包间。而身后跟着李逍遥的二十多个手下,王金童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那个飞天鼠袁成效。 等到了包房,十多个青年下去了八个,还剩下三个,恭敬的站在李逍遥身后,专门负责倒酒,夹菜,弄的王金童几人挺尴尬,孟子凡更是直撇嘴。 “别摆谱行不行?人家跟着累一天了,叫上來一起吃口饭。”孟子凡粗鄙的直接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贱贱的摸着鹊如意的小手说道。 李逍遥笑了笑,摆摆手让那三个青年也出去了,随后他着王金童几人说道:“我习惯了,这儿跟家不一样,我所享受的东西,是我自己砍断自己两根手指和身上背着无数案子得來的。再说这个地方,等级严谨,做事有规有矩,我现在着挺风光,其实在江南,我这点东西上不了台面儿,你知道就进门的那两声李老大也是有说头的。” “啥说头。”晨晨不解。 “这个雅士阁是江南最豪华的酒楼了,在这里消费一百两银子,是先生好,消费五百两银子,是李先生您好,消费一千两银子是李老大,欢迎欢迎。” “你哪來的一千两银子?”王金童饶有兴致的问道。 “哈哈,我有个屁,我现在的老大总來。”李逍遥傻笑了一下,沒回答。 “你的老大还是咱们霍老大介绍的那个?我记得是霍老大的师弟,绰号是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岳魁好奇的问道。 “不是了…”李逍遥回答了一句。 “闹掰了。”张乡德问了一句。 “呵呵…沒有,我们现在是朋友,秦天霸的人就是他给我的消息…”磊磊擦了一下眼角,随意的说道。 大家相对无言,王金童现在有点受刺激了,李逍遥肯定不是装,但他已经深深刺激了王金童的内心,难怪欣然天天鄙视自己,都是闯江湖玩命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我必须要敬你一杯,跟你好好学学闯江湖。”孟子凡大受刺激,有点要玩命的架势。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再跟着干爹霍隽在一起,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闯个三年五载的,我现在有的东西,干爹会让你全有,而我呢,我要么不出事,要出事谁也救不了我。” 李逍遥说完,屋内沉默了,气氛有点压抑,鹊如意更是眼睛有点暗淡。 “來,不说了喝酒。”张乡德举起杯。 “叮咚。” 大家一撞杯,全干了,李逍遥现在酒量异常牛逼,跟王金童有一拼,孟子凡这种衰货,两杯竹叶青,基本就认清人了,三杯下肚,三角眼直接开始冒星星…… “來…岳魁…喝酒…输了的拔毛……”孟子凡醉眼朦胧,对着岳魁飞眼说道。 “不來。”岳魁赶紧摇头说道。 “來嘛…來嘛,岳哥…” “孟子凡,我管你叫孟爷,你等我把森林养起來的行不?再拔,树苗都沒有了……” “哈哈。” 大家开心的笑了,孟子凡更是挺得意,后背的纹身越喝越红,有点吓人。 王金童在包间里,都喝得差不多了,然后扯着嗓子唱着歌,唱的什么已经记不住清楚了,王金童几个光着膀子,搂在一起,一直喝到通宵,鹊如意一直傻笑着看着王金童几个。 时间回到两年前,回到李逍遥刚刚踏足江南的那个时候,那是一个酒楼,一个跑堂的小伙计,正站在门口,对着来往的客人点头哈腰。 沒错,这个伙计就是李逍遥,当初霍隽给他介绍的一个老大,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就是这家酒楼老板之一。 也不知是磨练,还是敷衍,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给李逍遥的工作,是这家酒楼里的伙计,薪水一个月八钱。 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虽然是霍隽的师弟,但是一直在心里面都忌妒霍隽,因为师父把功夫都教给了霍隽,所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一下霍隽。 对普通百姓來说,八钱不算少了,但是对李逍遥來说,这点银子,呵呵。李逍遥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当了两个月的伙计,他等的这个机会來了,这天,磊磊在门口迎接客人。 一辆马车停门口,马车上的人还沒等下马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慌忙从楼上赶了下來,李逍遥抬头一看,正是霍隽的那个师弟,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 李逍遥想打个招呼,但是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根本沒看到他,李逍遥想了一下,也没理他,只是看着外面的情况。 马车上面下來了四个人,领头一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一件对襟的员外氅,阴着脸,根本沒搭理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大步流星的走进酒楼里面。 李逍遥仔细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心理挣扎了不到半秒,随后偷偷跟了上去。 据李逍遥说,他之所以挣扎半秒,是因为有一个女孩还在廉价的出租房里等着自己。 李逍遥看了一眼,几个人的背影,随后快速尾随着几个人,來到一个包房外面,李逍遥深吸一口气,等了大约十多分钟,随后一咬牙,猛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所有人,都看向门外,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人,皱着眉头打量着李逍遥,沒说话。 “出去。”三个人中的一个,愣着眼珠子说道, 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此时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想说话,又看了看中年人,沒敢张嘴,只能不停的使眼色。 “我不能出去。”李逍遥沒看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反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恩。”喝着茶水的中年人,挑着眉毛再次看了一眼李逍遥。 “你说什么。”之前说话的人一愣,再次问了一句, “祝老大,对我有恩,我不能出去。”李逍遥说完,扫视了一眼房间,随后几个大步,走到中年男人旁边坐了下來,随后,在一个挺精致的陶瓷小盆里,洗了洗手,随后熟练的在一套昂贵的茶具上摆弄起來,动作行云流水,沒有一丝慌乱。 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逍遥,也不说话,左手不着痕迹的挥了挥,示意另外三个人,不要动手。李逍遥拿着茶壶,给中年男人再次斟满,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一眼,精致的茶杯,咕咚一口喝了一下去, “好茶。”李逍遥赞叹一声, “你懂茶。”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也喝了一口, “老板你能喝几百两银子一两的龙井,我就只能给你倒水么。” “哈哈,有点意思”中年人大笑,打量了一会李逍遥,头都沒抬得指了指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说道:“你知道他给我惹了多大麻烦么“。 “老板,我喝不起茶。”李逍遥沒回答,再次强调了一句。 中年人不再说话,一个眼神,其中一个中年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拍在桌子上,李逍遥想不多想,直接拿起刀,手起刀落,‘啪’,一根手指头直接飞了过去,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出,中年男人灵活的向左挪了挪屁股,躲过了鲜血,头也沒抬,继续喝茶。 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面色苍白,眼神发愣的看着李逍遥。李逍遥脑瓜子流出了汗水,鲜血染满了店伙计的衣服,拿着刀的左手哆嗦了一下。 “行么。”李逍遥咬着牙,看着中年男人问道, “价码不够。”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噗” 手起刀落,无名指的手指,再次掉在桌子上,鲜血中蠕动了两下,李逍遥意识有点模糊,晃悠了几下脑袋, 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刚喊一句”逍遥“,另一个青年,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踩着他的脑袋,看着他。 就在这时,李逍遥向左挪动了一下屁股,左手的短刀,直接顶在了中年男人的腰上,眼睛通红的说道:“老板,,能不能给我留三根手指吃饭用。” “哈哈,,你很像我东北的一个朋友。”中年人连看都不看,腰间的短刀,拍着李逍遥的肩膀说道。 “能不能给我留三根手指吃饭,,。”李逍遥嘶吼着说道。 “你现在一个月多少薪水?”中年人放下茶杯,看着李逍遥问道。 “伙计,一个月八钱银子。” “有点少,应该涨涨。” 李逍遥瞪着腥红的双眼,手指喷着血液,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再次问道,“涨到多少合适?” “你要是不死,能一直涨着,哈哈。”中年男人大笑,随后看了看地上的神羽遮天挡日月,天澜巨枭祝段祝迎飞,阴着脸说道:“机会是你这伙计给你挣來的,三天屁股给我擦干净。” “是是,知道了大哥。” 中年男人不再说话,站了起來,拍了拍李逍遥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的好日子來了。” 中年男人走后,李逍遥长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椅子上,疼的昏死了过去。 从这以后,江南苏北侯的小儿子,身边多了一个孝儿,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的刀疤外号:“李爷”。 ------------ 第一百四十六章得到消息 不管做什么的闯江湖她好,做生意的也好,做官的也好,外围的人,都喜欢走入核心,都希望走入圈子的最中央,李逍遥用父母赐予他的两根手指,换来了这个机会,又用他机敏的头脑,站在了这个圈子的中央位置。 由于酒的原因,李逍遥的舌头有些发麻,吐字不清的说着这件事情,但是说完之后,他并没有表现的多兴奋,或者多得意,王金童兄弟几个听他说完,也没有多羡慕,或者多为他开心。有的只是一声叹息.和深深的担忧。 王金童看了李逍遥半响,缓缓说道:“回偏头县吧.我们还能在一起.” “.晚了.晚了啊!!”李逍遥含糊不清的说完这句话,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 王金童不知道这句“晚了”,是他真的陷进去了,还是他放不下,用命换来的地位和丰厚的物质生活,或许可能都有吧。 “我去一趟茅房啊。”王金童使劲晃了晃脑袋,一脚蹬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孟子凡,一步三晃的走出包间。 上完茅房,王金童又在大厅的一个其二落里,捧着水盆洗了把脸,然后用水掸了掸脑袋,弄的头发湿漉漉的,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一下以后刚要往回走,就看到鹊如意正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递了过来。 王金童愣了一下,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但是他想了一下,明白了鹊如意来找自己的目的,他道:“想跟我说郞凤屏的事儿??” “.欣然是我好姐妹,郞凤屏也是.她现在过的不好.!”鹊如意喘了一口粗气,看着王金童试探着说道。 王金童擦完脸,对着角落桌子上放的大铜镜子看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扬起嘴角问道:“郞凤屏,她和.那个人.过的不好么?” “不不她和那个人没……” “王金童,鹊如意??你俩干什么呢??是不是要给李逍遥戴绿帽子?你们给他带绿帽子,其实也没啥不可以滴,问题是你们要带我一个啊.来.亲个嘴.!”孟子凡一步三晃悠,贱贱的走了过来,伸出狗爪子,就要摸鹊如意的小白手。 “啪!!”鹊如意绰号多蜂女王,孟子凡的狗爪子还没伸过来,她已经抢先一步,手一伸,一点孟子凡的手背道:“别没完了昂,再占老娘便宜,我弄死你!!” “哎呀,哎哟,快快,给我拔下去“孟子凡疼得一个劲叫唤,待到鹊如意把蜂针给他拔下后,孟子凡道:你看.你看挺好个姑娘,现在怎么一生气,跟李逍遥那个傻逼一样一样滴.” 王金童给鹊如意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郞凤屏的事儿,王金童可不想孟子凡发疯,他对郞凤屏的成见一直挺深的。 王金童和孟子凡跟着鹊如意回到包房,叫起张乡德和岳魁,扶着已经快大小便失禁的李逍遥,走出了包房。 客栈早已经安排好,就离酒楼不远处,楼下等李逍遥的那二十多个人。到了客栈,洗过澡,王金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起鹊如意的话和表情,摇摇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下午,王金童还没起床,李逍遥来到王金童的房间,把孟子凡的袜子,放到王金童鼻子上面,不到一秒,王金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孟子凡的袜子,还这么有威力!!” “你是不是有病啊,会死人的!!”王金童踹了李逍遥一脚,揉了揉眼睛,想了半天又问了一句:“昨天孟子凡穿的不是草鞋吗?” “他说晚上睡觉冻脚,洗完澡就给袜子穿上了.哈哈!” “.尼玛.牛逼.”王金童挺无语的,套上裤衩子,去墙角地木盆里洗了一把脸,李逍遥则跑到了走廊,挨个房间霍霍,把孟子凡他们三人都叫醒了,没多一会,几个人都睡眼朦胧的来到王金童的房间。 “.咦.这袜子好眼熟啊.味道也挺熟悉!!”孟子凡一只脚穿着袜子,一只脚光着,走了进来问道。 “这就对了!全世界这个味儿就独一份!!你这袜子穿一天,就跟这铜镜一样,能照人!!”李逍遥直接将袜子仍在孟子凡的脸上。 “别扯犊子了.李逍遥,事儿查的怎么样了??”张乡德坐在床上,盘着腿问道。 李逍遥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找你们来,就是这个事儿,早上我接到一个信,送信这小子是湖北人,在白云区,打铁的铁匠,他叫黄文彪,他说昨天晚上,有个操着河东口音的人,上他这来要打十把刀,二十口剑。“ “这小子是不是扯犊子!打那么多武器做什么,咋滴,要打大辽国啊!我估计多半是想糊弄你点银子!!”孟子凡撇撇嘴说道。 “我也纳闷呢?这个买东西的绝对不懂行!一共三十样给了一百两银子,黄文彪说了,如果这个买家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他就报官,他说这事儿挺吓人!!”李逍遥也挺无语的说道。 “都疯了!!找铁的的报案”孟子凡彻底迷糊了。 “让那个黄文彪,钓一钓他吧.说不定真能抓到他,这个悍匪多半是不想活了,!要买家伙不是啥奇怪事儿!”王金童正用手指抹着盐刷着牙,糊不清的说道。 “钓一钓试试??”李逍遥摩擦着下巴,笑呵呵的说道。 “钓一钓吧,要不真抓不到这个悍匪,官府找他都费劲,更别说咱们了,如果这个黄文彪,真的提供的消息可靠,事儿后给他拿点银子,这银子我们出!”张乡德粗鄙的扣着脚丫子说道。 “呵呵.银子是小事.我试试吧!”李逍遥笑了。 王金童兄弟几个,在楼下吃点东西,闲扯了一会,到了晚上二更天的时候,李逍遥的手下突然找上门来,在李逍遥耳边说两句话过后,李逍遥冲大家说道:“走吧,约好了” 孟子凡和岳魁,一人拿着一个干蒸凤爪,跑上了马车,嘴上吃的全是油渍,那叫一个埋汰,李逍遥驾着马车,看到他俩这样,道:“两位爷,咱吃就吃,别弄我马车上。” 马车顺着街道,飞驰进入一条脏乱的胡同,这胡同里潮湿不堪,老鼠横行,再往前行,马车根本进不去了,王金童几个挽起裤腿,走下了马车。 李逍遥带着王金童七拐八拐在胡同里穿行,这胡同间隙特别狭小,再加上房子外面还支着杆子,到处挂着,肚兜子,裤衩子啥的,挡住了光线,所以胡同里漆黑一片。 走了大约一盏茶,王金童几个來到一个破旧的库房门前,,李逍遥走在前面,轻轻一推门,突然门里面银光一闪,李逍遥一个闪身,同时一拔拉身后面的王金童喊道:”闪开。“ 众人身手灵敏都趴下,只见一把银针从众人身上飞过,李逍遥冲着里面喊道:”赵治罡,你个驴球球,我是李逍遥啊。“ 随着李逍遥一声大喊,屋里面走出来一人,这人就跟袁成效差不多,身材矮小,小鼻子小眼,当他看到李逍遥后,忙上前一步,把李逍遥扶了起来,他笑道:”哎哟,李爷,对不住。“ 他又冲大家抱拳笑道:”对不住了各位,在下赵治罡,江湖人称妙手大圣。“ 王金童听到这外名字突然间明白过来,他就是空空门的,空空门是专门做一些偷盗生意的,他们的门主就是妙手夺万金金四及。 赵治罡把众人让到了屋内,点上一根蜡烛,到了里面王金童才发现,里面才是别有洞天,一进门是一个空旷的破旧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有。 “这儿太乱,里面走。”赵治罡笑呵呵的说道,以带着众人向里面走了进去。 霍,一到里面王金童才看见,屋内有十多个人,四个人光着膀子,正在玩打马调,桌子上摆着酒坛子,两个三十多岁的侍女,伺候着几个壮汉。 赵治罡又带着几人过了两个小院,来到了一间屋子里,王金童好奇的在屋内转悠了起來,里面十八般兵刃几乎全都有,有许多发着光,比蜡烛的光亮都要亮。 王金童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拿起了一把绣春刀,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喜欢啊,喜欢买一把玩玩,八千两银子一把。”李逍遥笑着问道, “买啥啊,喜欢送你了。”赵治罡走了过來,豪爽的说道, “行了,别扯了,我要他干啥。”王金童笑了笑,把刀放下了, 王金童几个正聊着天,扯着犊子,一个敲门声响起,随后进来一个青年,青年在赵治罡耳边说了几句后,就走了,赵治罡对王金童几个说道:“他來了。” “你跟他在这屋谈,我们在隔壁听一听。”张乡德说了一句, “好的。” 说完,王金童和张乡德,还有李逍遥,孟子凡,岳魁,走到了另一个屋,把门离个缝隙,坐在凳子上,听着另一屋的谈话,等了四五分钟,另一屋传來脚步声,随后开始谈话,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开门见山的问道。 “两百两银子,价钱太低,这种东西,除了我这,你买不不到。”这个是赵治罡的声音,他在为王金童几个人争取时间, “怎么,价钱都谈好了,你想反悔。”另一个声音有些急躁。 他们说话的时候,王金童小心的迈着步子,走到门口,从门缝隙中向外瞄了过去,看到外面的身影,王金童顿时失望了,因为这个身影明显不是悍匪,比悍匪的体型瘦多了,长的比较猥琐,说话还娘们唧唧的。 王金童失去了听下去的冲动,回过头冲着,张乡德他们摇了摇头,但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转变,赵治罡说道:“再给加点,朋友。” 而那个身影考虑了一下,缓缓说道:“就按你说的价格办吧。” 那个身影,开门走了出去,打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回來了,这次特别爽快,对着卖枪的青年说道:“就按你说的价格办吧。” “爽快,,你等等,我给你拿去。”赵治罡笑着说了一句,随后转身,推开了王金童这屋的门,王金童几个站在门口,那个身影沒看到这边。 赵治罡关上门,对着李逍遥小声问道:“李爷,是你们要找的人么。” “现在,不清楚!不过问问,应该就清楚了。”李逍遥说着,从腰间掏出短刀。 “咋问。”岳魁狐疑的看着李逍遥。 “呵呵。”李逍遥笑了一下,一拉枪栓,突兀的一脚踹开门,随后窜了出去, “唰。” 那个正在坐着的三十多岁壮汉,猛然回头,看见拿着刀冲出來的李逍遥顿时一愣,李逍遥欺近到壮汉身边,眼睛都不眨,一刀捅在壮汉的小腿上,王金童几个顿时一激灵,他跟以前一样,说捅就捅啊。 中年直接跪在地上,大腿殷红一片,鲜血流淌在青砖地上,而那个赵治罡,则是连出现都沒出现,李逍遥拿着刀,蹲在地上道:“问你几个问題,能说么。” “你们黑吃黑!!”壮汉捂着大腿,嘶吼着喊道。 “你他妈傻啊,有拿着刀,黑吃黑,吃你几万两银子的?”孟子凡撇撇嘴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 “问你几个问題,抢钱庄的悍匪认识么。”李逍遥继续问道, 中年男人愣了不到半秒,随后摇头说道:“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你买武器干啥。” “不知道。” “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 “好,有刚。”李逍遥已经问烦了,直接拿起火折子,把手里的刀烧了一会,李逍遥点了点头,猛然拽住中年人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奔着那把刀按去。 “李逍遥”孟子凡喊了一声,就要过去,不过被张乡德一把拽住了,随后孟子凡一咬牙,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啊,,,,啊,。” 中年男人,惊恐的叫了起來,他头发飘了起來,,流汗的一绺头发,霎时燎着了,别动了,,,别动了,,我说,,我说。”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呵呵”李逍遥笑了一声,沒松手,继续问道:“认识抢钱庄的悍匪不。” “认识。” “武器是不是给他买的。” “是。” “他住在那里。” “我家。” “你们俩什么关系。” “朋友” “能带我去么。” 中年男人咬着牙,看着眼前离自己脸,不到一手指远的刀,说道:“能。” “走吧,完事了。”李逍遥回头看着王金童笑着说道, “你他妈就是疯子,,跟他又沒啥关系,你犯得着这样么。”孟子凡一脚踹在李逍遥身上,随后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他是怕李逍遥出事。 “让你问,你明年都问不出來。”李逍遥看着孟子凡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随后贱贱的揣起刀,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哄着孟子凡。 “孟爷,还生气呢。”李逍遥灿笑着问道,“操滚远点。”孟子凡一把推开,搂着他肩膀的李逍遥,。 “子凡,就他这种人,你要不给他弄点手段,他能气死你,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 “我他妈认识他是谁啊,,他死不死跟我有一钱银子关系么,,我是看不惯你办事的方法,你就一条命!能玩几回,杀了他,你不偿命,,你不得身上背着人命案子么,你能跑一辈子么,早晚不都得抓唉。”孟子凡的话沒有说完。 “恩孟爷说的对。”李逍遥听到孟子凡的话,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含糊的点了一下头。 “操,傻逼。”孟子凡一巴掌呼在李逍遥的脑袋上,然后也不说话了。 就在李逍遥和孟子凡聊天的时候,迎面走來一个喝多了的壮汉,一下子撞到孟子凡的身上,手里拿着的一个酒坛子,洒了孟子凡一身。 “操,看着点。”孟子凡推了推,撞在他身上的壮汉说道。 李逍遥扬起巴掌,就要开打,就在这时候,壮汉突兀的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白光一闪,对着李逍遥的胸口捅去,李逍遥反应迅速,他看到了白光,根本就沒想躲,撇着嘴,直接奔着腰间的刀抽去。 反映过來的孟子凡,一拳直接对着壮汉的脸上打去。 “蓬。” “噗嗤。”孟子凡的拳头打在了壮汉的脸上,壮汉身体一晃悠,刀锋一偏,直接扎在了李逍遥刚要拿刀的手臂上,李逍遥手臂一疼,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不过他的左手,狠狠按在了,那人拿刀的手上,不让他抽刀。 “去你娘的,,我干死你。”孟子凡直接抢过壮汉手里的酒坛子,手腕一翻,直接对着他的脑袋砸去。“蓬。”白酒溅了孟子凡一脸,坛子碎了,碴子四溅,王金童手里沒家伙,捡起一块砖头子,冲了过去。 壮汉被孟子凡一酒坛子砸蒙了,手掌直接松开了手里的短刀,捂着脑袋晃悠了一下,而李逍遥彻底疯了,直接左手握着短刀,眼睛都不眨,生生将穿透肌肤的短刀拽了出來,噗的一声,鲜血喷了他一脸。 李逍遥一声怒骂,反握短刀,,撇着嘴,直接对着壮汉的天灵盖扎去,,是的,他气疯了,,竟然奔着人家的头盖骨扎去,他忘了某种程度來讲,头骨比石头还硬。 李逍遥手里的短刀,率先扎到壮汉的头盖骨上,不过没扎进去,随后向下一滑,刀尖顺着他的脑皮,干了下来!额头!眼皮!鼻子!再到嘴!被横着划了一个大口子! “啊!!”壮汉捂着脸?叫一声! 李逍遥也不好受,他的短刀的柄手与刀锋之间有一个木质的护手,不过一点都不宽!!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刀尖没扎进头盖骨,李逍遥的手,也顺着刀柄滑了下来!等扎完了壮汉!李逍遥的手,已经握在了锋利的刀锋上!!可见他使了多大劲!! “蓬!!”王金童二话不说,一砖头子砸在壮汉的脑袋上!!壮汉反而被一砖头子砸清醒了,转身就跑!! 就当大家这里乱战的时候,被岳魁架着的那个中年,突然一拳打在了岳魁的脸上要跑!!被打的一个趔趄的岳魁,双手掌合十,双掌并拢!!两手攥拳!直接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蓬!!”岳魁永远是这么直接!!打架招式快准狠!!这一下就给壮汉砸懵了!岳魁骂道:“去你娘的!” 随后张乡德一个肘击,撞在了中年的脸上,直接干掉他两颗牙,噗通一声,壮汉跪在了地上,张乡德右腿扬起一米多高,一个下劈砸在他脑袋上。 “ “嘎!”中年人嘎的一声,让张乡德和岳魁一顿拳脚炮加组合拳,干的昏死了过去,就别说他了,霍隽和裘海岳,魁梧不魁梧?猛不猛?但在张乡德和岳魁面前,不使用什么武器,光靠力气对打也不是个。 “看着他!!我追他去!”张乡德对着岳魁说了一句,迈出大长腿,追了过去。 王金童和李逍遥捡起短刀,一把给了孟子凡,让他跟着岳魁看着中年男人,随后两人追了过去。潮湿的胡同,到处都是垃圾,漆黑一片,不过壮汉显然有点迷糊,跑的跌跌撞撞,张乡德一马当先,王金童和李逍遥,离大汉约有十多米的距离。 就当张乡德迈着大脚丫子,要伸手抓住壮汉的时候,突发情况出现了,胡同拐角处,一个黑影拿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木棍子,直接横着打了过来!! “蓬!!” 一棍子直接干在了张乡德脑袋上,张乡德向后退了一步,在原地晃悠了一圈,使劲摇一下脑袋。王金童直接扔出了手里的砖头,砸在那人的后背上,不过没多大作用。 那个人拿着棍子,刚要继续轮,直接被反映过来的张乡德,一把抓住头发,对着他的后膝盖就是一脚,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张乡德手腕一翻,抢过棍子,瞪着大眼睛,棍子举得老高冲着他脑袋就砸了下去! “蓬!!!” 一声脆响,棍子直接干成了两半!!张乡德拿着半截棍子,对着他脸就捅了过去!! “噗嗤!” 张乡德的棍子捅在了他脸上,李逍遥的短刀,捅在了他身上,黑了吧唧的,也没看清捅在了那里!!李逍遥一边捅一边道:“谁派你来的??不说捅死你!!” “别动!!你捅死他!我就杀了你!!”胡同里突然窜出来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支弓箭,箭在弦上,指着王金童三个。 “净吹牛!” “噗嗤!!” 李逍遥听到这话,撇着嘴,扬起短刀,捅在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对面那两人有点发愣,这是神马生物.就随口一说,眼前这小子说捅就捅?? 王金童和张乡德看着这两人,愣住了,张乡德还好点,可王金童心理可是翻腾了起来,算这次,王金童见过这伙人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王金童和张乡德对峙的时候,突兀出现一伙蒙面汉子,化解了王金童和张乡德自相残杀的场面。 第二次,欣然被回疆人抓走,同样是这伙人!! 说话声音,穿着打扮,端枪姿势,做事风格,一模一样。这到底是谁的人??如果说是孔二狗的人,第一次王金童和张乡德相遇,他们不会替王金童解围!! 如果说他们不是孔二狗的人,为什么那次救欣然,会有孔二狗的那两个奸细在场!!王金童脑子非常乱,一时间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一阵飞磺石从胡同里面飞了过来,打破沉静,四通八达的胡同又窜出来一伙人!!二话没说,一飞磺石飞在了拿弓箭对准王金童几人的,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胳膊上。 一团血雾暴起,中了飞磺石的蒙面人,猛然回头,直接发射出了一支羽翎箭,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王金童拽着张乡德和李逍遥,直接窜进了,旁边胡同的拐角处!!王金童真是见到了,什么叫亡命徒!!两个蒙面人,直接扔给了两个之前受伤壮汉,一个布袋! 四个人,眼睛都不眨的开始跟对面那伙开飞,墙壁上火花星子都溅了出来,碎石横飞,之前偷袭李逍遥那个壮汉,刚开抡出去一个石头,直接掀翻头盖骨,脑浆子溅了一墙壁,倒在地上,直接死了。 王金童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跟这伙蒙面人交火的是谁,而且情景特别的奇怪,如果这时,蒙面人一伙,要转过头,射王金童几人,王金童几人连跑的地方都没处跑,因为后面是死胡同!! 但是他们好像,还不想让王金童死,偷袭王金童的是他们,这时候又不想让王金童他们几个人死,王金童真不知道,这是玩的是什么。 ------------ 第一百四十七章回到偏头县 之前手臂中招的蒙面人,肚子再次中了两刀,他靠在墙上,咬着牙说了一句:“跑!!”另外两个人,拖着被爆头的死尸,边打边退!! 靠在墙上蒙面人,看到另外两个人,已经拖着死尸退到了胡同里面,随后扛起死尸,招呼一声掩护的蒙面人,三个人加上死尸直接跑了! “真他娘的猛!!!”李逍遥说道。 “杀手??“张乡德问了一句。 “算不上杀手!拿银子办事儿的!!全是官府要抓的,谁给银子,给谁干活!”李逍遥摇头说道。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个人影窜了过来,等王金童看清楚领头一人的面容时,顿时愣住了。 “.回去告诉霍隽!有人在中间搅合!想把水搅浑!!这事儿跟.“那个人”没关系!这次救你们一命,算为彪妹那个事儿,给你们一个交代!!”光头中年人,捂着胳膊,冲着王金童说完,直接摆了摆手,后面顿时跑过来了,三四个人,有一个人的身上,也扛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王金童道:”我能信你说的话吗?“ “话我带到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儿!”说完,一伙人顺着胡同跑了。 “.方子龙!!”王金童愣了好半天,才叫出了那个中年人的名字。 “娘的,怎么哪里都有他!!”张乡德也有些发懵的说了一句。 大家都他妈迷糊了,跟王金童他们一直作对的方子龙,为什么要损失了这么多,救王金童几个人?? 事情越来越乱套,王金童沉默了一会,仔细分析着,首先,方子龙以前是秦天霸的人,但自从撞死霍隽的师父以后,他和王金童几人数次交锋,再加上他和霍隽的一些对话,王金童可以判断出,他已经不是秦天霸的人了,而是一直隐藏在暗处,不知身份的“那个人”的人。 而刚才出现的这伙蒙面人,就不好猜测了,就像李逍遥说的那样,他们是一伙不算杀手的杀手,谁有银子,就给谁办事儿,所以他们背后的人,也可能是孔二狗,也可能是秦天霸的人。 就在王金童三个猜测为什么这帮人,会突兀的出现要杀李逍遥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响,从外面来了几个巡捕,他们叫喊着,让王金童三人停下。 “不能呆了,赶紧走!!”张乡德直接站了起来,王金童和李逍遥更直接,撒丫子直接开跑,反正这胡同四通八达,不派个百八十个巡捕,想抓几个人根本扯犊子。 “岳魁,你和孟子凡带着那个中年人赶紧跑!!你们直接去我的马车那里!”李逍遥一边跑,一边冲抗着中年人的岳魁喊道。 王金童和李逍遥,还有张乡德,七拐八拐,躲过了巡捕的那几匹,出了胡同在四周转了一圈,才赶到李逍遥停放马车的位置。 上了马车以后,李逍遥哗啦一声拽开一个木箱,翻找了一会,拿出绷带,将还在淌血的手掌胡乱缠了一下,张乡德又看了一眼李逍遥的伤口,摇头说道:“这得找郞中了,自己整不了!!” “一会再说吧,先去抓悍匪,那个中年人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弄不好,悍匪感觉事不对,一会就颠了.你先给我用绷带缠上!”李逍遥对着张乡德说道。 张乡德用李逍遥手中的短刀,挑开纱布,弄成几段,开始粗略的包扎,而王金童则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这时两个身影从胡同窜了出来,岳魁扛着那个中年人过来了,他直接把中年人给他仍在马车后面,随后和孟子凡一起上了马车。 “啪!!!” 李逍遥抡起手臂,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中年人的脸上。 “你再装死,我捅你了昂!!” 中年人听到李逍遥的话,扑棱一下醒了,眼睛炯炯有神,精神状态那叫一个好。 “真他娘的一物降一物.我和岳魁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给他弄醒,李逍遥一个嘴巴子,立马醒了.真他妈够贱.”孟子凡撇撇嘴说道。 “悍匪,就一个人?”李逍遥没搭理孟子凡,摸了摸还在渗血的纱布,冲着中年人问道。 “恩.就一个!”中年立马点头说道。 李逍遥听完,问了中年人准确地址,随后又冲着天空学了几声鸟叫,不一会飞下来一只百灵鸟,李逍遥撕掉衣角,把手指咬破,写了几个字绑到了鸟腿上,鸟飞走了。 这招是霍隽教给李逍遥的,这招都没教给王金童,霍隽是从云梦二妪这一的黄梦蝶那里学的,能跟百鸟沟通的本领,用鸟儿给带个口信什么的,很是方便,但是,缺点就是这些鸟不能飞太远,近距离的地方还可以。 “刚才我在巷子里,恍惚间,一时间,霎时间,听见似有开大炮的声音?”孟子凡摸着额头,说话一如既往的有文化,一连用了三个语气助词。 “啪!”岳魁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骂骂咧咧的说道:“你好好说话!” “呃.对不住了,忽略了你们的水平,刚才我在胡同里,怎么听见干的那么激烈的打仗的声音,吓的我裤裆一紧”孟子凡换了一种风格,又问了一遍。 “碰见你朋友了!”王金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哪个朋友?百花楼的喇叭花还是狗尾巴花?”孟子凡追问着道。 “都不是,是西夏的李元昊!”王金童配合着说道。 当马车已经开到了白云县的地界,过了江桥,路边停了一匹马。王金童停下马,他怎么看对面马上那人越觉得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袁成效。 袁成效看到了王金童非常高兴,赶忙跳下马来见礼,之后李逍遥几个也下了马车。王金童把岳魁和张乡德介绍给了袁成效,大家寒喧过后,接着上马。 袁成效刚上马还没来得及走,就看到了旁边马车上的李逍遥,他愣了一下,指了指李逍遥胳膊的纱布问道:“怎么搞的?老大,受伤了!” “没事儿,让人扎了一刀。”李逍遥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王金童正要赶马的时候,一辆极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袁成效旁边,李逍遥猛然回头,看到马车以后,惊讶的说了一句:“大哥.” 马车上车帘一挑,一个长相微微有些发黑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锦衣,笑着看着李逍遥。李逍遥看到连忙跳下马车见礼,袁成效也跳下马跪了下来。 “你咋来了?老大!”李逍遥见过礼后,问中年人。 “你惹出多大动静你不知道啊!这儿大半夜,你又叫人,又拿家伙的,这是要闹哪样啊?”中年男人没下马车,坐在车里说道。 “.帮朋友处理点小事!”李逍遥灿笑着说道。 “你啊!就是不长进,这点事儿,让下面的人去办就完了呗,来,上马车,我带你出去转转!”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李逍遥说道。 “老大,这两位,都是我跟你提过的兄弟,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儿,金童,张乡德,这是我的老大,苏北侯家的大公子叶元河!”李逍遥给王金童和张乡德使了个眼色。 “叶老大!” “叶老大!” 王金童和张乡德不敢托大,赶忙跳下马车给叶老大见礼。 “呵呵,那你们玩吧,一会完事儿了,让李逍遥安排你们!”中年男人,善意的冲着王金童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指了指李逍遥背在身后的手,说道:“别老动刀动枪的,那玩应是吓唬人的,不是杀人的!” “知道了大哥!”李逍遥点头说道。 “走了,完事儿,告诉我一声!”中年人摆摆手,车夫驾车走了。 “他妈的,回去又要挨骂了.”李逍遥看着离开的马车,嘀咕了一句,拽着正在傻愣愣看着的王金童和张乡德走上了马车。 “那货谁啊?为何身上有一股王八之气?”孟子凡撇撇嘴问道。 “整个江南现在归他爹管。”李逍遥撇撇嘴说道。 中年男人望天无泪,呢喃的说了一句:“哥们啊,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半夜。王金童的马车驶入了破败的院落外。 “是这么。”李逍遥拿着刀,问了中年男人一句。 “你们要杀他。”中年男人捂着大腿,了一眼李逍遥正色问道。 “他不还手,就沒事儿,我们來取点东西。”李逍遥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唉…是这儿……”中年男人叹息一声,说了一句。 “子凡,你在马车里着,如果他沒撒谎,回來放他走。”李逍遥冲着孟子凡说完,跳下了马车。王金童和张乡德还有岳魁但也跟着他跳下了马车。 呼啦啦一帮人跳进院子,转眼间来到门前,但是王金童几个到了门口以后却愣住了,门并沒锁,半敞开着,地上一摊血迹。 大家进得屋来,屋子很黑,借着月光以看到大厅内一片狼藉,地上,墙上,溅了好几处血迹,张乡德打了火折子,屋子里顿时亮了。 “不用找了,在这呢。”张乡德说道。 王金童和袁成效,來到了卧室,扒拉开李逍遥和岳魁,见一个穿着绿色披风的中年人,光着脚丫子,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 这个人摸样极惨,双腿膝盖上,显然被点了穴,说不出话来,膝盖骨被砍碎了,身体还被绑着。 穿着绿色披内的悍匪,张着嘴,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王金童了一眼,顿时有些反胃,因为王金童已经到他留着鲜血的口腔,一片空旷,舌头被生生剁掉。 “你是悍匪。”张乡德解开他的穴道问道。 中年人吐了几口血沫子,看着张乡德,眼神桀骜,沒说话,也不能说话。卧室一片狼藉,明显被翻过,王金童走了几步,避开了地上的血迹,在床上翻着,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完了。”王金童脑袋嗡的一声,最害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悍匪抓到了,东西却丢了,肯定是谁得人先来一步,把东西拿走了。 折腾到了半夜,王金童几个人一无所获,没有办法,只好把悍匪带了出来,然后关在了李逍遥家里的一个地下室,然后才陪着李逍遥去找郞中。 由于沒拿到悍匪手里的东西,王金童几个都沒啥心情睡觉,李逍遥干脆带着大家云了丽春院,由姑娘一边按着脚丫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天。 “这个秦天霸,就是个祸害,等我得出空,回去研究研究他。”李逍遥洗完澡以后,浑身发热,脸上刀疤通红,越显狰狞。 “他可不是一般人,玩江湖上那一套,人家是开山鼻祖级别的,说白了,人家在江湖上呆了二三十年,什么风浪沒见过,咱们跟他整…太嫩。”张乡德摇头说道。 “张乡德说得对,霍老大都沒发表啥意见,你还是别乱來的好,你在江南的能量,在河东沒有一点作用,屁都不是。”王金童也赞同张乡德的说法,话说的也挺直白。 “……”李逍遥见王金童和张乡德口径一致对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李逍遥,花有再开日,人无再少年…咱们可以让青春折腾一点,但不能……”张乡德把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李逍遥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笑着说道。 “秦始皇也他妈是名人,赵高也是名人,一个号称千古一帝,一个是阉臣弄权,哪个更好听一些。”王金童闭着眼睛说道。 “当不了秦始皇,赵高也不错,呵呵…” “…你他妈净扯淡…” “行了,咱们沒事,争论死了那么些年的人干嘛…过几天,我亲自送你们回去,正好看看干爹,我怪想他的。”李逍遥打断了王金童的话。 “…你他妈爱上哪,上哪。”王金童气得翻了一下身,闭着眼睛,直接睡觉。 “呵呵…给你们这大哥好好按按…气性大……”李逍遥灿笑着,对着王金童的那个姑娘说道。 “唉…”张乡德叹息一声,挪着大屁股,翻身睡觉。 李逍遥己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想啥呢,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后面已经沒路……如何回头……”已经“睡着”的王金童…身体抽搐了一下,张乡德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 五天后的下午时分,王金童几人回到了东偏头县,焦欲带着欣然,还有曹子杰和天养过來接王金童几个人。 欣然见到王金童,根本沒搭理,挽着鹊如意的手臂,而鹊如意把江南带来的胭脂水粉递给了欣然,俩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上哪了。 王金童看到欣然无视自己而走远的背影,恨恨地说道:“晚上回家别碰我……”随后爬墙了一眼曹子杰和天养,龇牙问道:“在赌场呆的咋样。” “挺好的,大哥…” “孟爷…想我沒…最近搞沒搞破鞋…有沒有考虑…接受我。”焦欲贱贱的挽着孟子凡的手臂,一个劲的叨b。 “恩…你换个眼睛,孟爷能考虑考虑……”岳魁说道。 王金童几人一边坐在马车上一边聊着,赶往赌场到了地方,岳魁直奔一楼找付洪波和廖东厢问话去了。王金童和张乡德给李逍遥扔进了霍隽的屋子走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秦天霸 这天,由于海山做东,请了一些人到醉仙居,这里面也有霍隽一伙人,还有秦天霸。王金童猜了个大概,可能是要分万环宇那个大染坊的地产了。 霍隽穿的挺随便,一身黑袍,一双草鞋,头发全部扎起,怎么看怎么像个跟班的,一点也没有大哥样,谁能想到他就是迷踪派的掌门呢? “哎呀霍爷来了,血海派的于爷在三楼包间等您呢!”一身黑色长衫的掌柜的看到了霍隽,熟络的跟着霍隽打着招呼。 “最近挺好?”霍隽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说道。 “啥好不好的,凑合事呗,你不来消费,我就不好!” “呵呵.小事儿,回头给你介绍点朋友!!”霍隽笑呵呵的说道,和掌柜并肩向楼上走去。 “哎哟,那是霍爷赏在下的脸了,对了霍爷,您准备给我介绍多少朋友啊,霍爷认识的人可不少?”掌柜也不客气,称热打铁的问道。 “嗯,先介绍一百个吧!” “哎哟,霍爷,要不没事,你找个时间,咱俩睡一觉吧,你这恩情我也报答不了啊!!”掌柜立时激动了,笑呵呵的说道。 两个人说笑着,带着王金童几个人来到了三楼,掌柜的给带到包间,推开门,没进去,跟霍隽点头笑了一下,下去安排菜肴了。 门打开,屋内就俩人,秦天霸和于海山喝着茶水,见到霍隽来了,都站了起来,于海山见到这么多人,笑道:“霍爷,吃个饭带这么多人来干啥?” “呵呵,没办法,兄弟多,都没吃饭呢,一起来蹭点!”霍隽说完看了一眼秦天霸,两人对视两三秒,霍隽率先开口:“秦哥,好久不见啊!” “哈哈,是啊,当初的迷踪派的小崽,现在也实力也上来了!别叫秦哥,叫我小天,或者小秦,我都没啥意见!!”秦天霸大笑的说道。 “秦哥,埋汰人是不?”霍隽挺尴尬的说了一句。 “来,来,霍隽,别生气!坐!.哎呀,你也来了金童哥,.快来快来,你也坐!”秦天霸笑着,拉开两张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秦,拽凳子的手法很熟练嘛!!”王金童可不管那些事,一屁股坐在了奢华的座椅上,秦天霸敢叫“哥”,王金童肯定就敢答应。 “操.!”裘海岳一脚踹在了王金童的屁股上,随后小声说道:“没大没小的,操!” “没事,这孩子挺有意思,一肚子坏水.!”秦天霸摆手示意没事。 一群人,寒暄一番,纷纷落座,刚刚坐下,三个小伙计轮流着来来回回的送菜,张乡德和孟子凡接过酒坛子,先给霍隽和裘海岳倒了一杯,随后是秦天霸,最后是于海山。 “霍老弟啊。”于海山沉吟了一下,刚说出三个字。 就看到霍隽直接拿起一个大龙虾,递给了秦天霸道:“秦哥,来吃个大龙虾,这玩应大补!!” “秦老哥.!”于海山再次说出了三个字。 “我也喜欢吃这玩应,听那些达官显贵说,吃这玩应得配点有颜色的酒.!!”秦天霸爽朗的,拿起小钳子,跟着霍隽说了一句,同样无视于海山。 “那叫葡萄酒!” “对,就是那玩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让于海山的脸色挺不好看,他端起一杯茶水,直接喝了一口,随后阴着脸说道:“看来这里没我啥事了!” 霍隽和秦天霸,依然喝酒吃菜,笑呵呵的扯犊子。就在这时,裘海岳说话了,挑着眉毛,突兀的盯着于海山,大声问道:“于掌门,你是人是鬼??”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于海山,张乡德和孟子凡直接起身,双手摸向腰间的武器,走到门口,将门堵上了。 “你什么意思??”于海山愣了一下,看着裘海岳问道。 “听不明白??”裘海岳目光如炬。 “不明白!”于海山摇头。 “那我他妈换个角度问一句!!你今天代表谁来?你是于海山么?”裘海岳继续大声问道。 “来,干杯!”秦天霸擦了一下满是油渍的嘴,对着霍隽举起杯。 “干了!”二人大笑一饮而尽,对裘海岳和于海山的话置若罔闻。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于海山端着茶杯,看着裘海岳说道。 “你于海山是代表自己,来吃饭!就是代表“那个人”来吃饭?!!”裘海岳再次问了一句。于海山看了一眼秦天霸和霍隽,又眨巴眼睛看了看裘海岳,沉默不语。 “蓬!!” 就在这时,李逍遥拿出一只螃蟹腿,叼在了嘴上,与此同时,一把短刀,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旁边酒杯震得一晃荡,李逍遥道:“血海派的于海山,信不信我砍了你?!!” “你砍我??哈哈!!”于海山笑了。 “李逍遥别闹!没你事!!”裘海岳旁边说了一句,但却没啥实质性动作。 “裘爷,我没闹!!我在江南的时候,莫名其妙挨了一刀,我李逍遥是个“小篮子”不假,但什么所谓的江湖老大,在我这还真就不好使!!”李逍遥拿起飞刀对准了于海山。 “听说你混的不错”于海山挑着眉毛看着李逍遥。 “还凑合事吧!!”晃了晃脑袋,掂了惦飞刀。除了,秦天霸和霍隽以外,所有人都看着李逍遥和于海山,气氛压抑至极。 “江湖老大!于掌门!你看着这飞刀不哆嗦么??”李逍遥拿着飞刀,对准于海山,笑着问道。 于海山阴着脸,看着李逍遥,没说话,他还真不敢将李逍遥一军。 “逍遥,给于掌门留点面儿,行不?”裘海岳站了起来,左手压着李逍遥的短刀问道。于海山脸色很不好看,一直沉默不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哆嗦,他真摸不准李逍遥的态度。 “裘爷,今天你说话不好使。”就在这时,李逍遥咬着牙说了一句,随后突然扒拉开裘海岳的手臂,直接手腕一抖,飞刀飞了出去。 “嗖。” 秦天霸愣了,霍隽愣了,王金童想阻拦,却根本來不及,于海山看见李逍遥飞出了飞刀,霎时间瞳孔放大,身体一哆嗦,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大腿上,随后啪的一声滚到地上,茶水四溅,茶杯碎裂。 三秒过后,我们所有人直愣愣的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手里的飞刀并未脱手,刚才嗖的一声只不过是李逍遥的口技而已,这绝活是他跟着霍隽学鸟叫学的。 “哎哟,于掌柜,你看我这口技咋样啊,达没达到出神入画的感觉?哈哈。”李逍遥晃悠晃悠手里的飞刀,笑着对于海山说。 于海山涵养再好,此时也青筋暴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李逍遥骂道:“你个混帐小犊子玩意。” “嗖” 就在于海山刚刚站起來的时候,李逍遥的飞刀真正的脱手了,连头都沒抬,对着于海山的方向,就是一刀,啪,那刀正好击中了于海山身后的红柱子上,刀柄还颤微微的。 于海山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扑腾坐在了凳子上,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此时的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这饭吃的真沒意思,,走了。”李逍遥看了一眼于海山,拿起酒杯,冲着秦天霸点了一下头,直接干了,随后转身,摆摆手,打开门走了, “牛逼啊。”秦天霸缓了一下神,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于海山沉默了一会,擦了擦额头,端起酒杯,直接干了,随后直接将酒杯扔在了桌子上,转身走了,门口的张乡德和孟子凡,也沒有阻拦。 “我他娘的能么就那么琢磨不透他呢,搅局的会是他么。”秦天霸看着于海山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摩擦着下巴说道。 “你追上去问问。”霍隽抛了个媚眼,冲着秦天霸说道。 “他能告诉我么。”秦天霸好奇的问道。 “应该能吧。”霍隽肯定的回答。 “哈哈,你又幽默了。”秦天霸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好朋友被打了 王金童也皱着眉头看着于海山,今天明摆着就是玩他,霍隽想试探试探,他是不是那个暗中搅局的人,不过这个老狐狸,一句话也沒说就走了,王金童看了看同样皱着眉头的裘海岳,用手指捅了他一下。 “裘爷,是他么。”王金童冲着裘海岳问道。 “摸不准。”裘海岳摇头, “唉!”王金童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少了于海山,饭局还要继续,秦天霸和霍隽已经吃饱了,开始聊正事了,霍隽天门见山的说道:“秦哥,你开个价吧。” “不急,我让金童哥,给你带的话,带到了么。”秦天霸说着,还冲王金童挤眉弄眼了一下, “恩,带到了。”霍隽点头说道, “我寻思着,“老虎”可能要回來了,你日子不太好过人家毕竟是父子”。 “秦哥,别说了,你开价吧。”霍隽皱着眉头直接,打断了秦天霸的话。 秦天霸听到霍隽的话,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自嘲的说道:“看來我这名声真的不咋地啊行,那我就开价了,我要大染坊百分之五十股份,我手里的东西给你。” “不可能,我只给你银子。”霍隽摇头说道, “我手里这东西,能要你命啊。”秦天霸笑了笑说道, 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张乡德和岳魁打开门,长孙擎率先走了进來,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帮达官显贵,不过走在最后面,这些达官显贵都是偏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孙哥,王哥,李哥你们今天咋这么有空呢。”霍隽站了起來,笑着跟众人打着招呼。 王金童仔细看着秦天霸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看着霍隽。 “内部消息,长孙擎要高升了,我们跟他都是朋友,來这庆祝一下。”县里面一个师爷跟着霍隽说道。 “哈哈,好事啊,恭喜啊,长孙大哥”长孙擎大笑着说道。 “八字沒一撇呢,哈哈。”长孙擎的挺开心。 众人一通寒暄,最后这帮达官显贵在屋里跟霍隽喝了两杯酒,才走了出去,霍隽一直送到门外,当霍隽回來,再次坐在桌子上的时候,秦天霸直接开口说道:“我手里的东西三万两银子,你拿走。” “行。”霍隽也沒还价。 “干杯。” “干杯。” 霍隽这个举动是告诉秦天霸,你手里那东西,我花银子买,那就是银子,我不花银子,那就是废纸。 这倒不是霍隽有多狂,如果秦天霸把手里的东西捅了出去,他一钱银子拿不到不说,还要得罪一批人,而且,霍隽庞大的交际圈在告诉秦天霸,你捅出去,我最多也就是什么也得不到,至于可能会打官司。 连续几个月的明里暗里较劲,今天终于结束,秦天霸这个人王金童一直很佩服,看似他输了,其实他啥也沒损失,还赚了三万两银子。 而霍隽给完秦天霸银子以后,几乎已经掏空了赌场所有的流动资金,但是换來了大染坊百分百持股权,虽然这个大染坊一屁股屎但最起码是一个实体。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半年时光匆匆而过。秋去冬来,又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冬天。 半年时间,主要发生两件事情,原来租马场的那块地,盖了很多商铺,而且已经全部租出去了。瞳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些事情,秦天霸的事一结束,李逍遥当天晚上就回了江南,没办法他身上范金虎的案子还没结,这又得罪了于海山,弄不好于海山玩个埋汰的,事情就麻烦了。 他走的时候,霍隽跟他一道去了趟江南,后来据霍隽自己说,他跟李逍遥现在的老大见了一面,具体聊些什么,没人知道。 霍隽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带过来十多个生意场上的精英,孟子凡看见这些人,矜持着,试着跟人家简单交谈几次,随后不屑的对着王金童说道:“人看着确实有点文化,不过嘴皮子太不利索,我纠正了他很多次,他们还听不明白。“ 有了这帮专业人士的介入,再加上租马场的地点,霍隽半年多,收回了不少成本,隐性资产稳步攀升。 第二件事,那就是长孙擎,正式高升,升到河东府管事去了,霍隽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鱼水关系,霍隽出力,长孙擎不会看不见,上任没多长时间,就派人告诉霍隽,赌场有事直接去找偏头县他安排在那儿的手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金童这一群人,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喊打喊杀的混子,用人类史上,罕见的装逼界“大帝”孟子凡的话说就是:“.人呐,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成长.咱们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你别管是,我当初是做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江湖地位,已经上去了.!” 安静而又宁静的过了半年,王金童已经微微有些发福,胖了十多斤,腰里天天别着短刀,整日笑嘻嘻跟着别人打着招呼,晚上跟朋友吃点饭,回家陪着欣然。 日子如果能一直这么简单的过下去,该有多好,但是王金童这些人的生活就注定刀光剑影,血色弥漫,虽然许久未出现,但绝对没有远去,它.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 腊月初一,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王金童和裘欣然,还有孟子凡,曹子杰,和詹天养,去近郊市集去看灯,曹子杰和天养,一人领着一个姑娘。 王金童混了三年多,总结出来一个事情,那就是,这帮江湖上小人物的爱情,往往要和做秀整在一起,而这种爱情,往往都是惊天地,气死孟子凡的,整滴嗷嗷。 就拿曹子杰这个长相极致猥琐的人来说吧,孟子凡一直认为,他脚丫子,都比曹子杰的脸好看。但是孟子凡去了半年百花楼,银子没少花,但一跟姑娘说,咱俩处对象吧,人家肯定说:“你有病吧!” 但人家曹子杰,就去了百花楼一回,凭借极尽风骚的长相,彻底俘获姑娘的芳心,身上的大金链子,衣衫,都是女孩给买的,对此王金童很是鄙视的找了他谈了几次话,让他别给自己丢人,当小白脸,虽然自己就是小白脸.但王金童最烦别人当小白脸。 每次王金童跟曹子杰谈完,他总是特别委屈的跟王金童说:“大哥,.我真没当小白脸.真拦不住啊.真给你买.咔咔就是花银子.我看着都心疼!!” 孟子凡每次听到这句话,都撞墙五百下,别的没有,就是想死!! 王金童几个人在市集上,买了一大堆炮仗,看完灯,正要到近效的空旷之地把这些炮仗全放了,可是,欣然却发现了有画像的,道:“金童,来咱们让老伯给咱俩画个像呗。” 王金童停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他和李逍遥第一次相见,那时李逍遥是陪着公子赵恒去画扇面,那时的赵恒还是三公子,现在已经是宋真宗了,而当初的那个刘参商也已经变成了刘妃了,赵恒曾派人去找过李逍遥,可是李逍遥却愿意留在江南。 “不画!”王金童看了一眼那画像的,拿着一串炮仗就开始追孟子凡。 “啪!!” 欣然从地面上团个雪球,灌在了王金童脖子里,王金童顿时恼羞成怒,回头一瞪欣然,却发现孟子凡已跑远了,就开始追。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就当王金童当要追上时,王金童突然发现前面一阵爆竹的声响,王金童停下一看,孟子凡身上缠了两捆鞭炮,正被崩的满地乱跳。 “金童!!救我.,曹子杰偷着给我身上的鞭炮点着了!!!我他妈要死了!” 王金童冲上去,一个扫堂腿撂倒孟子凡,直接给他按雪堆了,就看到挺好一个雪堆,不时发出闷响,冒着黑烟,王金童大笑。 王金童几个玩的正嗨,突然从市集处跑过来一人,虽然是穿着便装,但是王金童一眼就看出,那是胡谷宇的跟班,名叫侯向南。 “小猴子啊,别让我再请你们去百花楼了.我真没银子了!!大哥!”侯向南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说话,王金童看到他哭丧着脸说道。 “.嫖个屁,赶紧过来跟我走!我和胡谷宇挨揍了!!” “啥?” “我们挨揍了!!” “谁他娘疯了??揍你偿!!!”王金童不可思议的再次问了一句。 半年的时间,王金童和胡谷宇经历了数次接触,关系铁的不能再铁了,号称偏头县“最佳拍档”,对他的家庭背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说世家显赫,但是在河东这片,还真没谁,敢跟他得瑟。 “.别他妈墨迹.带几把刀,胡谷宇说今天要血洗半边天!!!”侯向南显然很着急。 王金童看了一眼远处的孟子凡他们,正在打闹着,于是王金童小跑着,到了孟子凡身边,焦急的说道:“子凡,干仗去啊!!” “.跟谁啊?”孟子凡瞪着无知的三角眼问道。 “帮胡谷宇!!” “不去.!”孟子凡摇头。 “为啥啊?” “我他娘的多长时间没打架了!!我们文化人,都用谈判解决问题滴.胡谷宇又因为哪个娘们跟人干起来了.!”王金童看着他磨磨唧唧,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随后扯着他脖子,就往外拽。 “操,非得拉着我干嘛!!” “有你才能赢啊!” “为啥啊?” “你他娘干急眼了,能咬人啊!!” “操.那倒是.!” 此时,王金童心里一点没拿这事,当回事儿,敢揍胡谷宇的人,肯定都是傻子加二b,王金童心里想着,去吓唬吓唬,踹两脚,打两个嘴巴子,给胡谷宇出出气就完事了。 所以,王金童压根没让欣然回家,也没派人告诉给张乡胡他们,直接就王金童几个人,四男三女,驾着一辆马车,直奔事发地点,江边一个小庄院。 侯向南自己骑着一头驴,虽然他一直跟着王金童这辆马车,却被王金童拉在了后面,市集庄园很近,没多一会就赶到了事发地点,王金童隐隐约约看见庄园门口,停着四匹大马,四个人正站在马旁边,手里还拎着砍刀。 “我感觉事不对,派人把岳魁他们找来吧。”孟子凡看了一眼外面说道。 “你有病啊,告诉岳魁,回去干爹肯定骂你!”王金童说了一句,把马车靠边停好了。就在王金童刚停马车,从庄园方向走过来一个人,手里还拎着砍刀。 “夫君!”欣然眨巴眨巴大眼睛,拽了拽王金童的手臂。 “.没事儿.呵呵,被人抓了都没见过你害怕.!”王金童刮了她的鼻子说了一句。 “我怕你害怕!”欣然怯怯的说道。 那个拎着砍刀的青年,真走了过来,王金童问道:“干嘛啊?” “你们来办事儿的??”青年盯着王金童说道。 “不是一个事儿,不是“对伙”!!”王金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操,不是对伙,赶紧走,一会别他妈砍你身上血!” “别吹牛,行不?该干啥干啥去!”孟子凡也挺不耐烦。 那个青年看了一眼孟子凡,刚转身,就见侯向南骑着驴从后面跑过来,人还没到近前,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们那干啥呢!!打咱们的人就是那四个拿刀的!”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侯向南 侯向南的一声大喝,打响了战斗的口号,紧跟着从庄园里面又跑出许多拿着砍刀的人,胡谷宇首先跑了出来,王金童没给那青年反应的机会,一个飞跃,跃到了青年的身后,落地的同时踹了他一脚,直接给他踹到了马车沿上。 王金童几个里面,当属曹子杰战斗力最低,因为他一直都是以,干有技术含量的活,以前他是玩小刀的,现在冷不丁成擀面杖,根本不会用。 擀面杖还没等抡,直接被三四个人踹到,一顿大片儿刀,直接开剁,曹子杰大喊:“哪个行??咱玩玩对扎!一对一开捅!!谁他妈往后退半步!谁他妈是牲口生出来的!!” “蓬!!!” 一个青年蹦起来,一镐把子,向地上的曹子杰砸去,蓬的一声闷响,镐把子砸在了曹子杰,护着脑袋的手臂上,脑袋咣当一声磕在了,全是薄冰的青砖地上,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后一顿大片儿刀,雨点般的落下,七八个青年,摆好队形,轮一刀,后退一步,刀片子开始往曹子杰身上招呼,王金童根本看不清曹子杰的状况,但是越来越红的地面,让王金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金童眼睛霎时间红了,拎着擀面杖就冲了过去,脑袋里没有别的,王金童只知道,曹子杰是管自己叫哥的王金童一擀面杖砸在一个人的脑袋上,不过这东西有些发飘,跟镐把子没法比,那人晃悠了一下,拿着短刀冲王金童捅了过来!! 王金童根本没躲,也躲不了,对伙人太多了,那人肯定没有杀人的胆子,但慌乱之中,手里根本没准头,他就是下意识的回头一扎!!但就这下意识的一扎,一刀直接干在了王金童的肚子上!!王金童腹部肌肉一紧!! 一点不撒谎,王童先是感觉一阵清凉,随后明显感觉肚子里,有东西搅动!!打过无数次架的王金童,反应非常迅速,王金童身体肯定不敢动,所以快速的一把想拽住那人的手腕!!! 但是这个傻b,看见一刀捅在王金童肚子上,他害怕,他害怕这一刀会杀了王金童!!所以他猛然的一抽手!!这一抽手不要紧,他手臂往上一抬,但王金童的手正好是往下压,这一动弹,撕拉一声!!锋利的短刀,直接划破肚皮!! “蓬!!!” 王金童一脚踹在他身上,倚了一下,拔下来肚子上的短刀,铛的一声,王金童松开了擀面杖,手掌死死捂住创口!!!鲜血顺着手指缝,哗哗的流,手掌的触感让王金童感觉到,摸到了黏黏糊糊的东西。 创口根本捂不住,因为创口比手掌还长!!王金童当时根本没感觉到疼!!就感觉外面的凉风呼呼的往肚子里灌,王金童一低头都看见了肠子!吓的顿时不敢剧烈喘气。 正在围砍曹子杰的人,看王金童全是都是血,鞋上都结上了红色的冰碴,也有些发懵!!!架打到这种地步,王金童还在乎,什么叫害怕??什么怕杀人?什么有魄力没魄力的么!! 有时间考虑这些么??就是捅吧!!!王金童捂着肚子,一步走上前去!!一个青年挺有魄力!!迎面而来!!举着镐把子对着王金童的脑袋砍来!! 王金童低着脑袋,拿着短刀奔着他心脏就是一刀!!镐把子砸在王金童脑袋上!!看好是砸,不是砍!! “噗嗤!!!” 短刀直接捅在了他心脏上!!王金童一脚直接踹在他肚子上!!青年退后两步!!嘴里吐着血沫子,摸了一下被刀扎的胸口!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死了!!! 是的!!王金童杀人了!!一刀毙命!! “来啊!!!!来啊!!!”王金童捂着肚子没倒,手里紧紧握着短刀,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死了!!七八个青年,听到王金童的话,没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曹子杰躺在地上,身体两米以内,全是血迹!! 胡谷宇被镐把子砸在地上!!天养拽住一个人脖领子,那个人同样拽住了他的脖领子,两个人一顿对砍!没有一个后退!扑哧扑哧的声音不断! 孟子凡不知道被谁一脚踹在了,马车底下,出不来,只能挨捅!! 王金童这边干死一个,除了眼前的七八个人,跑了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到,还在继续!!就在拉了两下曹子杰,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一排马队过来。 马还没停稳,裘海岳就飞了起来,这是侯向南骑着驴去找的他们,王金童才反应过来,从打仗到现在为啥一直没看到侯向南,裘海岳拿了飞镖直接开飞。 “噗” 一飞镖直接撂倒一个!!那人躺下以后,捂着大腿玩命的跑了起来!! “混帐驴球球的!还手,都给我烧了!!!”霍君拎着个一米多长的开山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另一只手拿着孟子凡的火葫芦,噗噗噗地朝着葫芦底就拍了几下子。 但是霍隽根本不敢往人群里拍,只是像征性的吓唬吓唬,因为人群中还是霍隽的人,大家都打成了一团,烧到谁也不好。 霍隽没有带七灵宝剑,因为那宝剑李玄星告诉他邪气特别重,轻易别用,他蹿入人群,不躲不闪,连砍三人,刀刀就奔脸砍,沾上刀锋,破相基本没跑,一秒钟过后,霍隽救了快被镐把子和刀尖捅死了的孟子凡。 霍隽和裘海岳身后最起码跟了五十人!!!十五匹马!这些人手里一水的镐把子,没有砍刀,跳下马以后统一奔着王金童这边跑来,场面极其壮观! 人群开始下马的时候,对面已经开始跑了,钻树林的钻树林子,翻墙的翻墙!!张乡德和岳魁追上一个,一巴掌从墙上拽了下来,按在墙根底下,剁了十多刀!!! 后来的事儿,王金童记不清楚了,王金童只记得,当时是霍隽,扛着自己给他塞进了马车之上。 王金童在魏家庄让魏郞中抢救了一整天,魏郞中说如果晚到十分钟他就永垂不朽了,王金童腹部创口过大,伤及了肠子,魏郞中给缝上了,王金童连续呕吐了一个多月。 王金童伤的最重,其次是曹子杰,他的头部让人砸了一下子,从此以后,他说话和听话,都要比正常人慢上许多,眼神有时候也很呆滞,智商有没有影响不清楚。 天养肩胛骨的肉基本被砍烂了,魏郞中从他某个部位,取了一块肉,按在了肩膀上。 孟子凡和胡谷宇伤的比较轻,他们伤的轻,也是有原因的,胡谷宇自创的胡式菜刀功,救了他一命,他这种武功,就一招,闭着眼睛一通乱抡。 孟子凡则是,躲在马车底下,一直没出来,虽然被砍刀捅了几下,不过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再说说对面,一死,三个重伤,几乎人人轻伤,鼻梁骨碎了的,骨折了的根本不值一提。王金童醒来以后,河东府的长孙擎亲自来问话的时候,才知道,被王金童捅的那个人死了 胡谷宇和他的朋友,也受了伤,两人被魏郞中安排在一个屋子里,两人喝着水,聊着不咸不淡的话题,感觉沒啥意思,胡谷宇道:“孟子凡在这屋就好了。” 胡谷宇根本没把发生的事当事,他跟这个朋友,这俩人在一起,如果再加上一个孟子凡,那叫一个“一时瑜亮”,顿时母牛满天飞…… 胡谷宇跟他的这朋友,本来是喝点酒寻点乐子,这俩人,听说近郊处的一庄园开着一个赌场,还有别的服务,就像山炮一样,去了那个庄园。 管这庄园场子的人叫“彪b”,之所以这么叫绝对是有道理的,绝对不是骂人,因为就这两个字。适合他。按理说他每个月做生意能整个几百两银子,就别说往外返点时候,从中间“扣”出來的银子了,一个月混个几十两银子跟玩一样。 但是他这人,非常大度,大度的让人害怕,有如此丰厚的收入,他还让媳妇出去卖,可能他真相信了那句话,媳妇大家的,混个好人缘。 据说曾经有朋友问过他:“哎…彪b…你这么挣钱,为啥让你媳妇干这个。” “操…你懂个啥?有钱人的小媳妇,不也是,自己“啪啪”完,让别人啪啪么,我媳妇不就是比那些情妇,让人啪啪的次数多一点么,但是贵在來钱快啊…一把一点钱,利索,踏实…再说谁用不是用呢。我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还在乎这个。”彪b每次说这个的时候都是得意洋洋的…一点不觉得丢人。 ------------ 第一百四十九庄园(上) 胡谷宇带着他的朋友,來到三楼打马调去了,而胡谷宇的手下,就是侯向南在庄园外面等着。 胡谷宇打了一会,将怀里两百两银票输了,有些人迷信,输银子了认为自己点背儿,通常都喜欢找个姑娘转转运,胡谷宇决定转转运,再回來继续打。 “你替我玩会,我去楼上一趟。”胡谷宇拿着茶水,站了起來,对着他身后的朋友说道。 “行,你去吧,一炮不行,干两炮…多干会,去吧。”胡谷宇的朋友,坐了下來。 “妥妥滴。” “哎,你等会…胡哥…”胡谷宇的朋友,叫住了胡谷宇,面露为难之色。 胡谷宇回过头一笑,顿时明白了过來,他朋友在一个小地方当差,家境还不好,一个月薪水只有一两银子,这打马调他朋友肯定玩不起。 “拿着吧……”胡谷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胡谷宇不知道,他这一大度,把自己给仍里了,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不是所有人进了赌场以后,都有定力,尤其是像他朋友这样一个月赚一点薪水的,他们的心理素质更差一些…… 胡谷宇到一楼后,这一楼相当于百花楼那样的地方,客人能吃东西,也能看一些舞女表演,胡谷宇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一边四周寻摸着猎物。 “哎哟…小哥……找姑娘玩吗?…” “嘘…别说的那么直接…过來,让哥端详端详你……”胡谷宇制止了彪b他媳妇的话,他不喜欢把这事儿说的太明显了…… “有啥可端详的…是个女人不都长的差不多么,你放心,妹妹身上零件都合格…你这银子到位,怎么都行,你看咋样。”彪b的媳妇用手高傲的在胸前挤了挤。 胡谷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彪b的媳妇,说实话,他不喜欢说话这么彪的,但是彪b的媳妇长的确实挺好,个子高,皮肤也白,穿着薄纱的粉裙。 胡谷宇四周又寻摸了一圈,沒找到更好的…他有点犹豫。 “…來嘛…去房昊…妹妹我,给你来个美人吹箫………”彪b媳妇继续搔首弄姿。 “…你还会这活呢。” “那你看看……姑娘我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头牌,是跟你闹呢么。” “…行,走吧……”胡谷宇做出了决定,站了起來。 “先说好价钱……”彪b媳妇,想先谈价。 “嘘…别说价格…说了就沒意思了。”胡谷宇打断了她。他从來不谈价,一谈价钱他就沒啥兴趣了,他认为这样功利性太浓厚…… 因为在偏头县价格基本都是固定的,差也差不到哪去,胡谷宇不差银子,专门找这种高档货,所以他对价格心里有数,完事以后,只要不差的太多,他从來都是多给几两银子,以彰显他骨灰级客人的风度。 胡谷宇刚上楼,他的朋友就去买筹码,路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旁边玩扎金花的区域,正好有一个空位,舔了舔舌头,跟伙计说,给我换两千筹码。” “爷,请问您要多大面值的。” “一两的……”胡谷宇的朋友沒來过这里,还挺爽的说了一句。 “爷,沒有。”伙计摇头说道。 “那要二两的”胡谷宇的朋友,挺有点脸红,又说了一句。 “也沒有,面值最小一百两的。” “咳咳…那就要二十个一百两的吧。” 胡谷宇的朋友换好筹码,在鄙夷的目光中,小跑着跑到扎金花的那个空位上,同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看了一眼傻了吧唧的他,咧嘴笑了。 这俩人坐在这快两个时辰了,沒有一个人愿意跟他俩玩,明白点事儿的,都知道咋回事,这俩人是彪b的朋友,专门合伙坐这坑人。 “啥玩法。”胡谷宇的朋友问了一句。 “两个单独跟注,出双倍就可以牌,三个人同时跟注的话,是不可以牌的,明白么。”一个人跟胡谷宇的朋友解释道。 “行,那整吧。”胡谷宇的朋友不怎么赌,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三个人开始玩扎金花,胡谷宇的朋友,真是手开光了,幸运值爆掉了,第一把就抓了一副几乎最大的牌,这牌是几乎最大的了。 “一百……”胡谷宇的朋友面露兴奋之色,扔了一百两银票。 “闷一百……” “闷一百。” 其他两人都不看牌,直接开始闷。 “五百。”胡谷宇的朋友直接开始加价。 “闷五百。” “闷五百。” “跟五百。”胡谷宇的朋友,连想都沒想,再次扔了五张一百两的筹码。 “朋友,会玩么,我闷的,你得跟一千。”一个人说道。 “那就跟你一千。”胡谷宇的朋友手里拿着牌,有着必赢的决心,对面的那两个人,装模作样的了一眼牌儿,也不说话,脸上表情不变,拿起筹码仍在了桌子中央。 “你俩啥牌啊,这么敢跟。”胡谷宇的朋友看了桌上的筹码,不够了。 “呵呵!”两个人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着胡谷宇的朋友。 “跟五千。” “跟五千。” “一万。” “跟一万。” “……” 四轮过后,胡谷宇的朋友有些冒汗了,已经跟出去两万两银子了,手里还有三万两银子。他哆嗦着,脑子里面想着,此时不搏何时搏。 “再跟一万。”胡谷宇的朋友咬牙说道。 两外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人装模作样的把牌往桌子上一仍,摇头示意不跟了。 “跟一万。”另一个人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两万,我看你牌。”胡谷宇的朋友脑袋一热,扔了两万,直接开始收筹码,他觉得他已经赢了。 “让你收钱了么,你知道我啥牌啊…”另一人翻开拍,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翁!!!” 胡谷宇的朋友脑袋一阵迷糊,盯着那牌半天,随后猛然回过神來,为啥那么巧合,正好自己扔了五万两银子就结束了,事儿绝对不对。 胡谷宇的朋友,突兀的抓向,刚才第四轮不跟那个人的牌,一下子翻了过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两个人做局,坑胡谷宇的朋友,三个人不能看牌,只能跟,胡谷宇的朋友拿了好牌,精神高度兴奋,根本沒在意这些细节,再加上贪婪让他丧失了理智,所以中套了。 “你们坑我…”胡谷宇的朋友喊了一声。 “坑你娘,玩之前告沒告诉你,三家不可以看牌,我拿着刀逼你,让你跟啦,你愿意玩,赖谁。?”那个人一边慢悠悠的收着筹码,一边不屑的说道。 “你们想坑我”胡谷宇朋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呼啦啦四个混混模样的人走了过來,一脚踹在胡谷宇他朋友的身上,骂道:“你长点眼睛,这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吗?” “我是县衙的…”胡谷宇的朋友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就是县令还能咋地,在这,谁认识是谁啊。”混混挺不屑。 彪b也走了过來,笑呵呵的喝着水,也不说话,就在胡谷宇的朋友一肚子气氛,脑袋冒汗的时候,胡谷宇挽着彪b的媳妇走了下來。 “你在这干啥呢,给我赢多少钱了。”胡谷宇拍了一下彪b媳妇的屁股,笑着问道。 “啊…啊…厄…” 胡谷宇的朋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胡谷宇眨巴眼睛了一眼他,无所谓的说道:“输了啊?沒事儿,几千两银子就当丢了。” “不是几千…” “那是多少。” “五万两银子…” 胡谷宇一听,愣了半天,随看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彪b和场子的混混,顿时明白里面的猫腻,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输了就输了吧,走吧。” 胡谷宇这个人,就连王金童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银子,也不知道他银子从哪來的,虽然他是不差这五万两银子,但肯定也挺心疼,但也沒办法,他朋友愿意玩,进了场子的银子,自己肯定要不出來,找人要的话,五万两银子,还挺丢人,而且五万两银子,动用他的关系,有点犯不上。 “胡哥,这银子,我肯定还你。”胡谷宇他朋友挺上火的说道。 “还啥还,你有银子了再说吧。”胡谷宇沒埋怨他,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沒事。 两个人说着话就要走。“等等,先别走,请把玩我媳妇的银子结了……”彪b微笑而又矜持的说道。 彪b这人,王金童一直认为他很有风度,他和他媳妇,两个人可谓天作之合,天生就有一种默契,一个卖,一个温文尔雅的要银子。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庄园(下) 彪b这人,王金童一直认为他很有风度,他和他媳妇,两个人可谓天作之合,天生就有一种默契,一个卖,一个温文尔雅的要银子。 胡谷宇听到彪b的话,虎躯微微一震,面色有点尴尬,回头问道:“多少银子?” “你就给三百两银子”彪b说出了价格,这个价格不便宜,但是也不算太离谱,胡谷宇也他妈沒问为啥是三百两银子,。 “铁子,兜里还有银子么。”胡谷宇冲着他朋友问了一句。 “…三钱有…三百两就沒有。”胡谷宇他朋友小声说了一句。 “草了…”胡谷宇骂了一句,心里气的不行想叫外面的侯向南找人送银子,但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筹措了一会,胡谷宇舔着脸说出了一句:“哥们…以后我经常來…给你媳妇当个回头客……” “你什么意思。”彪b不太理解的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说,这回能不能赊我一回……我保证,明天还來。”胡谷宇脑袋都要埋在了裤裆里。 彪b愣了…混混愣了,热闹的人愣了……尼玛,这事儿还有赊账的么。 “啥意思哥们,你是不要玩一回“霸王嫖”。”彪b就认银子,给银子咋地都行,不给银子,脸色立马阴了下來。 ”有话好说“. “说你妈逼,你到底给不给得起银子”彪b大怒着问道。 “你咋骂人呢?”胡谷宇也不是善茬,扒拉开彪b指着自己的手指。瞪着眼问道。 “不给银子我骂你咋地?“ “我不说了明儿一起结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咋地,要不让你媳妇再来一下。” “去你娘的”彪b一拳就抡了过來。 “蓬。”胡谷宇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一摸脸,手掌一片血迹。鼻子顿时哗哗淌血。胡谷宇怒道:“我不干你媳妇,你就不知道我和你是连襟,我干死你。” 莫名其妙沒了五万两银子,还让人家骂了一句霸王嫖,今儿这事丢人丢到家了,此时不干,何时干? 所以胡谷宇骂完,就一拳打在了彪b的脸上,随即厮打了起來,胡谷宇的朋友虽然胆小,但是也还算仗义,沒跑,跟着胡谷宇一起战斗。 胡谷宇虽然当过御前侍卫,但是这地方空间狭小,施展不开,再加上对伙的人太多,沒多一会,就被彪b干倒在地,随后一群人一顿大脚丫子开始猛踹胡谷宇。 踢得那叫一个狠,这些人都是人不算是江湖上的人,就是个打手,在这里面干的时间长了,打架经验很丰富,踹人都专门用后脚跟刨,沒多一会胡谷宇满脸是血。 彪b更是生猛,直接双脚蹦起,开始在胡谷宇身上蹦,蹦一下还骂一句:“我媳妇那么漂亮,就让你这么白玩了啊……” 一时间赌场骂声四起,地毯上全是血迹,胡谷宇缩卷在地上,死死护着脑袋,圈踢了一盏茶功夫,彪b不想把事儿弄大,所以彪b让众人,给胡谷宇二人扔了出去。 彪b虽然着傻bb的,但是其实挺有脑瓜,怕胡谷宇报复,就派人暗中观察了胡谷宇一会,果然沒多久以后,那人回來说,胡谷宇沒走,派人骑着驴找人去了。 彪b胜券在握的大手一挥,带着二十多人,拿着家伙,出了别庄园,后來就是王金童他们及时赶到。 一条人命,好几个重伤,无数轻伤,这么重的案子,原因就是因为胡谷宇沒给银子,发生了一回霸王嫖,由此可见,胡谷宇病的不轻。 王金童知道了事情原委以后,越想越來气,骂了胡谷宇不止一次,他见王金童伤的这么重,也不还嘴,一个劲的道歉。 王金童能够活过来,他是真的挺愧疚,因为王金童差点沒死了,欣然更是对他沒啥好脸色,所以最近一个劲的给王金童买东西,并且承诺,以后有事,他能办的了的,沒说的,给办,办不了的,想尽一切办法,也给办…… 王金童看他态度那么诚,。也就不太骂他了,不过霍隽和裘海岳真怒了,当天晚上,裘海岳就带着一帮兄弟给庄园围上了。 这段时间找霍隽谈这事的各个地方的人物一直络绎不绝,江湖大哥,做生意的,官方的人。霍隽的回答都相同:“银子我不缺,是我霍隽朋友的,就别掺和这事儿。” 王金童这一伙铁了心要整,这个听说很牛逼的赌庄后面的老大。 十多天以后,就在王金童他们要动手的时候,长孙擎来到了魏家庄,他是想先找王金童谈,然后再找霍隽谈,他们的谈话王金童不知道,但是王金童和长孙擎的谈话,王金童却是历历在目。 “金童啊…伤养的怎么样。”长孙擎带了些水果走了进來。 “买滴啥啊?是我喜欢吃的么?”王金童也沒客气,刚恢复一些,就嬉皮笑脸的问道。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不跟我客气。” “你不是我亲哥么。” “那必须地。”长孙擎说着坐了下來。 交朋友是一种投资。霍隽在长孙擎还是班头的时候,就给了他当河东官事时候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孙长孙擎是河东府护卫了,但是他们依然还是朋友,不过这时候,先前的投资,已经开始有了回笼的迹象。 ”长孙大哥找我是啥事啊?是不是我捅死人的事?“ “那没事,就是当时捅死人的不是你,是个普通老百姓,在那种情况下失手扎死人,都得按照防卫过当判,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长孙擎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了,他是来说情的。 “.呵呵,孙哥,咱们是亲哥俩!”王金童和长孙擎认识的时间比较长,近三年时间,说话比较随便,王金童就差直说,你他娘的可别里外不分。 “说实话,我能来,是想让你,劝劝你干爹,一部分原因,他们那个庄园老板和我认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们好.呵呵,现在你干爹在气头上,我的面子都不一定能给.所以找到了你!”长孙擎笑了一下说道。 “说啥呢.呵呵,哥!!我可差点没死了!!”王金童之所以强调了一句,是心理是在咽不下这口气。 “金童,你们现在混的不错,银子不缺,人也不缺,最主要是你们还认识我哈哈”长孙擎笑了笑。 “那肯定,偏头县没有我大哥您的帮衬,那就是没有水的鱼.渴死是必须地!!”王金童拍一句马屁。 “呵呵,金童,你也别捧我.你认识我,别人也认识,我要真是水,也不可能就养一条鱼,咱们是朋友,别人也是朋友.你说两个朋友打起来,我该帮谁??再说大点!严重点!事儿弄大了,我有能力帮谁??.人呐,随着地位提升,处理事情的办法,也可以多样化,你们现在闯的都不错?”长孙擎像扯着家常一样说道。 “呵呵.”王金童尴尬一笑。 “金童,你现在能买得起两千两银子的貂皮大衣,你问问你自己!!你扒开自己的衣服,在身上看看,你是怎么混到现在的,来之不易的东西,才要珍惜.以前打打杀杀,是为了银子,现在你为了啥??”长孙擎的话再明白不过。 他的一句你为了啥,把王金童问住了,这句话一直在王金童脑海里,王金童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长孙大哥.谢谢!” “呵呵,谢啥,你想想吧,我先走了,给你买了点苹果,呵呵,吃吃看,挺甜的.”长孙擎指了指桌上的苹果,缓缓说道。 王金童看了一眼苹果,苹果旁边有一张银票,王金童拿过来,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百两。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庄园背后的老板,赔偿的。 傍晚,霍隽和裘海岳来到魏家庄看这些兄弟,当霍隽来到王金童的屋中,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干爹.准备好了?”王金童冲着霍隽问道。 “恩.再过几天就动手,放心吧.那个彪b,我肯定整死他!”霍隽给王金童削着苹果,看了他一眼说道。 “.干爹,.算了吧!!”王金童沉吟了许久,缓缓说道。 当王金童说完这句话,霍隽愣了半天,随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放松,他道:“长孙擎跟你谈话了??”霍隽将头低下,继续削苹果。 “恩.银子都带来了.一百两银子!”王金童点头说道。 “这事儿,你想好了么?”裘海岳在旁边,看着王金童问道。 “想好了.!”王金童点了点头。 “金童.这事儿.” “别说了干爹,我懂,回头我跟曹子杰他们打个招呼,回头你跟他们那个背后的老板谈谈吧!”王金童打断了霍隽的话,点头说道。 霍隽伸出手臂,用力的拍了拍王金童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有些话,霍隽没法说,他是掌舵人,有事儿了,他肯定要坚定的站在王金童兄弟这边,为他们做主,但是身为他干儿子的王童,应该是“压事儿”的那个角色,而不是把事儿闹大的那个角色。 混了三年,这是王金童这个团队,第一次忍气吞声,接受了赔偿,也象征着,王金童这个团队,彻底成熟了,新崛起的一代,会理智的思考问题了。 当天晚上,王金童和曹子杰,天养,孟子凡,还有胡谷宇五个,在魏家庄的一个大屋子里碰头了。 王金童将决定结果跟他们说了以后,孟子凡最先表态,同意王金童的看法,随后是曹子杰,胡谷宇虽然恨得咬牙切齿,要报仇,但是毕竟王金童因为他受伤的,所以听到王金童的决定,骂了半个时辰,也同意了。 只有曹子杰听完我的话,不吭声,足足过了三秒以后,才迷茫的说道:“好.我同意!!!” “唉.我这兄弟,大脑真卡!”孟子凡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是的曹子杰目前,接收任何的信息,最起码比正常人延迟了三秒。 一百万两赔偿银子,大家商量了一下,准备分了,王金童伤的最重,霍隽给他分了三十万两,曹子杰也分了三十万两,孟子凡和天养一人分了二十万两,胡谷宇打死也不要银子,说再这样,就不是朋友了。 至于胡谷宇那个朋友,王金童不揍他,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还给他银子呢。 ------------ 第一百五十章 庄园背后老大吴明石 王金童几个人身体养好后的某天,庄园背后的那个东家打算请霍隽吃顿饭,霍隽把王金童几个全都叫上了,由于不知道背后的那人的份量有多重,王金童在去吃饭的时候,正为穿什么衣服发愁呢。 “媳妇,看我穿这身咋样??” “太正式了,不好!” “那这身呢?” “太随便了,不好!!” “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给老子弄急了,我还不穿了呢!!”王金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脱掉身上的鼠毛大衣,累的满脑袋是汗。 “你怎么一点耐心没有你这样干不成大事儿!”欣然皱着弯弯细眉,拍了一下王金童的脑袋,不满的说道。 “你疯啦!!你见过哪个干大事儿的,换个衣服,换了半个时辰?!”王金童累得不行,走到桌前倒了点水,喝了口水。 “孟子凡!!”欣然理智气壮的指着,正在铜镜子旁边,顶着一头乌黑的假发,比划着的孟子凡。 “.他.确实.是干大事的!!”王金童顿时败了。 “金童,你看我的头型好看么?”孟子凡正儿八经的转过头,问了王金童一句。怎么说呢,王金童看他就像大清朝刚剪完辫子的男人似的,不过跟孟子凡说,他也不可能知道清朝是怎么回事。 “你他妈抹点胭脂更好看!!听胡谷宇说,那个彪b就他妈喜欢你这一款的!!” “.追我的男人太多了.我不差他那一个!!”孟子凡一个优雅的甩头,直接甩丢假发,犹如一个高傲的白天鹅,迈着四方步走了。 “唉.我真他妈上火,你说就他这样天天神神叨叨的,百花楼里哪个姑娘能看上他呢?”王金童看着孟子凡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轮回王。 “孟子凡人家说了.如果女孩是花朵,他就是勤劳的花匠,花朵开一朵,他就掐一朵.专门掐十五岁以下的!”欣然一边弯着腰,一边给王金童收拾衣服,一边笑嘻嘻。 “.哎.你说他到底是,咋配出来的??”王金童很是无语。 收拾好东西,终于选了一身,蓝色长袍,随后牵着欣然的小手,走出了赌场,来到门口,王金童亲了一下,对她说道:“宝贝,我去吃个饭,你自己骑马小心点昂!” “别喝酒昂,我在市集的裁衣店等你!“欣然刮了王金童一下鼻子,有点撒娇的叮嘱。 看到裘欣然一条红裙,长发飘飘,骑着马消失在道口,王金童才绕到后院,后院里,霍隽已经坐在到马车上,马车上还有裘海岳,孟子凡,张乡德。 “天天跟我女儿腻歪,也不结婚,影响多不好啊,你打算啥时候把我女儿娶进门啊?”裘海岳看到王金童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有点生气。 “裘爷,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知道不?”王金甃2也没客气,回敬了一句。 “操,没大没小的.”裘海岳掐了王金童腰一下,随后挺臭味相投的跟孟子凡探讨起发型来了。 王金童几个到了醉仙居以后,早有伙计帮着把马车牵走,又由伙计带着进了楼上一个包间,等王金童几个进去的时候,长孙擎已经在了,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三个人。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朴素的对襟衣衫,下身穿着绸缎裤子,一缕胡子飘散在胸前,他正在跟长孙擎交谈,他身后站着两个人。 一个眼神阴霾,面无表情,一个咧着大嘴,大冬天穿着个草鞋,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根据此人,锐利的目光,犀利的打扮,都不用问,此人必是,道上有名有号的大度哥,“彪b”是也。 “哎呀.霍老弟是吧?我叫吴明石,久仰久仰!!”中年男人站起身,快速走了过来,抱拳施礼。 霍隽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装过身,没还礼,擦了一下鼻子,随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奔着那两个青年人走了过去。 “谁打的我儿子??”霍隽背着手,看着两个青年,楞眼问道。 “霍老弟,你干啥???”长孙擎站了起来,拉了霍隽一把。 “我打的!咋地!!”彪b挺胸抬头的站了出来。 “还不快点给霍大爷道歉,快点!!”吴明石依然笑着,没有一丝尴尬之色,反而呼喝着彪b说道。 “我.!!” “蓬!!!!” 彪b还没说完,霍隽直接抄起来,桌上的酒坛子,一下子砸在彪b的脑袋上,酒瓶子霎时碎裂,瓷的碎碴子溅了一地,彪B一个趔趄!!! 就在这时,站在彪b旁边的青年,掏出短刀就要动手,但是裘海岳突然上前一步,一拳“推开”青年,随后掏出短刀,也不说话,直接顶在他的老二上。 彪b被打的一阵晃悠,身影有些不稳,脑袋上哗哗流淌着鲜血,滴在地摊上。王金童几个都愣了,今天是来和谈的,霍隽一点面儿不给啊!!! 反应过来以后,王金童心中一阵温暖,别管对多大个对手,只要欺负了王金童这帮小的,霍隽或者裘海岳,这俩老的,肯定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一点不带惯着的。 “*你给我记住!再敢招惹我儿子!我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霍隽用手指,狠狠戳着彪b的脸,还有那个青年,咬着牙说道。 “霍老弟,你是一点面子不给我啊!!”长孙擎好像挺生气。 “你是我大哥!!你得罩着我!”霍隽看着长孙擎咧嘴笑了。 “操.我没你这样的弟弟!!”长孙擎隐晦的给了霍隽使了个眼色。 霍隽一笑,看着依然挂着微笑的吴明石,抱拳问道:“吴哥,现在能您见礼晚不??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霍隽,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辈。” 吴明石摆了摆手,示意彪b和那个青年出去,随后笑着,干脆的说道:“他们该打!!打的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吴明石,偏头县谁不认识霍隽,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不值一提!” “坐下聊”吴明石拽着霍隽,坐在了椅子上,王金童几个也坐了下来。 王金童这边没那么多事,吃饭就他妈吃饭,弄两个人站着怎么回事,看着下饭啊!!长孙擎指了指霍隽的脸,咬着牙,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王金童心里暗想,这老货不愧是官府的,这演技绝了!!! 没多一会,菜开始摆上桌,酒也倒好了,这些菜王金童几个确实快吃吐了,因为一有事就到醉仙居来,不过孟子凡是个例外,只要是不花银子的吃的,那必须开整。 这种饭吃着最没意思,前半个时辰,扯不到正题上,全是瞎扯犊子,互相恭维,非常的假。 “呵呵.霍隽老弟,听说你们赌场,收入不错!”吴明石吃着螃蟹,缓缓问道。 “恩.还可以吧!”霍隽含糊答应着。 “方便问一句么?你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呵.不方便可以不说!”吴明石思考了一下,灿笑着问道。 “这有啥不方便的,呵呵,一年不到一百万两银子!”霍隽有吹牛的成分,他的赌场赚不了那么多,但是做生意十句话有他妈九句话是假的,吹牛其实就是工作。.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此乃王道也。 不过,吴明石听到霍隽的话,倒是没有多大反映,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象征性的恭维了一句:“呵呵.不算少.但是凭借你霍老弟的名声,一年这点银子绝对不算多!!” ------------ 正文卷 ------------ 第一百五十章 霍隽 不过,吴明石听到霍隽的话,倒是没有多大反映,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象征性的恭维了一句:“呵呵.不算少.但是凭借你霍老弟的名声,一年这点银子绝对不算多!!” “呵呵.知足常乐!”霍隽笑着淡淡的说道。 “混咱们这一行,可谓太现实了,弄不好哪天,就得被长孙大哥“请”过去做客了,是不?”吴明石笑着拍着长孙擎的肩膀说道。 “呵呵,犯法真抓你!!”长孙擎也笑了,不过笑的有点奸诈。 “你看看吧.长孙擎都这么说,江湖就是如此,咱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不给自己多搂点银子,那还混啥啊!你说呢?霍老弟?”吴明石看着霍隽问道。 “吴哥能量足,路子多,我还真比不了!”霍隽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年头吧,什么行业,都垄断不了,所以,我认为有路大家一起走,大家一起踩这条路,才能把路踩宽.我这还真有.”吴明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再次用手绢擦了擦嘴。 就在这时,长孙擎站起了身,捂着肚子,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聊.我去趟茅房.!” “子凡,扶着点长孙老大!”霍隽冲着孟子凡说了一句。 “好叻.长孙大哥,来.仔细看着我的脸.感觉通畅一点没有.!”孟子凡立马起身,贱贱的扶着长孙擎说道。 “别说了.快决堤了.!” “哈哈.那快点吧.我吃多了.咱们增进一下友谊.有坑一起蹲.!”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包房,他们刚走,吴明石继续刚才的话题,开了一个玩笑:“这里也没外人,咱们开门见山.我听说他们官府出来的人,上茅房所都挺快的!!” “哈哈.吴哥,请说!”霍隽笑了一下,示意吴明石继续说。 “我主要是赌骰子的,其它的都只是小打小闹,不指着赚银子,就图拉个人气儿.简单点来说,河东这,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有我的盘,手底下中庄不计其数……”吴明石眼睛冒着精光问道。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霍隽没露出兴奋的神色,也没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样子就像随口一问。 “霍老弟!你的赌场开几年了?”吴明石没回答霍隽的话,喝了口红酒,淡笑着一问。 “不到三年吧!”霍隽手托着下巴回答道。 “你这三年,得到的最值银子的是什么东西??”吴明石再次问道。W W W . T X T 8 0 . C O M 霍隽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说道:“口碑!” “我最不缺是什么?”吴明石问道。 “应该是银子吧,呵!”霍隽笑着回答。 “那我刚刚来偏头县,最缺的是什么?” “口碑!!”霍隽说完,在坐的人,都明白了吴明石的意思。 “你有口碑,我有银子,两者和在一起,银子就跟滚雪球一样,瞬间就起来!”吴明石样子有些期待的说道。 赌场是王金童和张乡德苦心经营的,两人刚接手的时候,霍隽整天喝酒,但是他对两人就说了一句话:“别在场子里整事儿,发现了,打折一条腿,银子是其次,口碑最重要!!” 当时两人还不太理解,因为别的赌场,最赚银子的就是坑人,先下套,坑完银子,再放高利贷借出去,然后打一枪,换一批人,再另起炉灶。 所以基本每个赌场,都多多少少带点猫腻,就霍隽的这个赌场一点猫腻没有,纯纯的抽水挣银子,因为他们手里暂时有银子,能经营的起,所以口碑一直不错,别管大赌的还是小赌的,都喜欢来霍隽这儿,所以在偏头县,霍隽这儿不算是垄断,也差不多了。 霍隽的长远目光,换来了吴明石的垂青,霍隽又生动的给王金童几个小辈上了一课。 “吴哥,在别的府台,也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吧??”裘海岳突兀的问道。 “什么人!!?”吴明石装糊途的问道。 “呵呵,给你赚银子的人呗!”裘海岳意味深长的说道。 “共同赚钱,共同发财!!”吴明石笑呵呵的说道。 “如果我们答应了怎么分银子呢?”裘海岳问道。 霍隽此时一副没睡醒的架势,眼睛睁睁闭闭,好像要睡着了一般,仿佛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吴明石看了霍隽一眼,接着跟裘海岳说道:“看你掏不掏银子了?” “掏银子怎么分?不掏银子怎么分?” “不掏银子,我就用你赌场一个地方,二八分,掏五千万两以上,四六分!!”吴明石笑着说道。 “吴哥,你没啥诚意啊!”裘海岳直接摇头。 “我拿六,是要打点关系的!!” “没有咱们赌场,你在偏头县,别说六了,一钱银子你都赚不到!”裘海岳靠在椅子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豪气无比。 “话说的是不是太满??”吴明石笑了,盯着裘海岳看到。 “我说的对不对,你比我清楚!” 吴明石盯着裘海岳,愣了三秒,随后摩擦着下巴说道:“那就五五吧!!” “我们考虑考虑!”裘海岳听完脸上没有表情,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吴明石有些发懵。 “我们小地方人,涉及的银子太多,得商量一下,呵呵!”裘海岳开始扯犊子。 “呵呵,尽快吧!”吴明石一直微笑的脸,此时有点难看,王金童估计他都想干死裘海岳了。 吃完饭,我们送走了长孙擎,坐上了裘海岳的马车,一上马车以后,王金童几个就开始犯愁。自从弄完大染坊,霍隽这边手里的银子,就一直挺紧张,虽然说半年多银子有回笼,但是霍隽大部分的银子,都投在了大染坊。 手里虽然还有点银子,但是距离五千万两根本不够,而这次参与的事情,霍隽明显挺感兴趣,现在人太多,就连的,莫人杰,廖东厢,付洪波,筱领全,曹子杰,天养等人,都有了小弟,每个月光这些人,开销就得七八百两,不多拦几条赚银子路子,怎么养活这么多人。 “海岳啊整点银子花花!!”霍隽笑着对裘海岳说道。 “.我就有俩球,还给不了你,别心思从我这下手!”裘海岳直接拒绝。 “哎呀你个混帐驴球球的,就知道指不上你.金童啊.乡德啊.我滴财神爷.你们…….” “不用说了,银子肯定是没有滴.我这一月跟你一利索,哪有闲钱.剩了一百多两银子,账上还得用,你上别地想辄去.吧!”王金童直接打断霍隽的话,打了个饱嗝,坚决的说道。 “对.说地在理!!”张乡德憨憨的点了一下头。 “.操,白眼狼啊!!!子凡啊,你那里有多少?!” “哎呀,我草啊!!我一个看场子的能有多少银子,前几天想给百花楼老妈妈当拉皮子的,她都没看上我,嫌我没眼力价,我活不活啦!!不行了,越想越憋屈,张乡德你先停下马车,我跳下去!!”孟子凡装疯卖傻,谁他妈也整不了他。 “去去去,上一边嚎去!!真他妈烦人!!”霍隽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气的直哆嗦。 “.要不,派人给李逍遥带个话?”王金童试探着问道。 “不是,找他也没什么用,百八十万两银子他可能有,五千万两银子,他还得等个几年!!我是想给他老大带话!”霍隽看了看车外面,淡淡的说道。 “我说霍老爷,咱们敢不敢别让李逍遥在江南丢人,借银子都借到他老大那里去了,你让李逍遥怎么在那里呆?”孟子凡挺不乐意的说道。 “对,李逍遥不容易,别扯上他了!!”王金童也插了一句。 “你们这帮混帐驴球球的,就他是你们兄弟,我他妈不是你们干爹!草了,明儿都他娘的都给我滚蛋!!天天的一个个的,龇个牙除了吃,就是傻笑,也他妈不知道偷偷攒点银子,就知道傻bb的交给我!!”霍隽破口大骂,跟个臭老娘们一样。 “完了,这人疯了!”孟子凡淡定的说了一句。 “你们霍老爷,是想让李逍遥他老大,掺和一下,入股,明白么?”一直没说话的裘海岳,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呢?”张乡德问了一句。 “知道什么叫拍档么?”裘海岳笑了。 “那你说,这样给李逍遥他老大带信好么?”霍隽看了裘海岳一眼,问了一下他的意见。 “有啥好不好的,找他进来也是赚银子,也不是坑他,这是好事,不说谢谢咱们,也不会埋怨咱们把!”裘海岳非常现实的说了一句。 “.问题是.李逍遥在他那,他知道咱们这缺银子.会不会?”霍隽的意思很明显,他有些拉不下来脸。 “霍老爷,你傻啊,你不会说你也投银子了,吹牛呗,别的事你不会,这事你还不会么?” “一时忘了,这事我最拿手!!”霍隽矜持的点了点头。 王金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其实没咋商量,主要就是霍隽,他一拍板,这事儿基本就定了,所以大家决定,试试看能不能,拉李逍遥他的那个老大,一起入股。 霍隽这人,平时的时候,脸皮非常薄,用孟子凡的话说就是,看见娘们不穿裤衩子,都脸红.咳咳.孟子凡的这次评价,有点扯.谁见着娘们不穿裤衩子都脸红,当然脸皮厚的例外。 但是霍隽这么个薄脸皮的人,一旦厚一回,比谁都厚,但是他厚这一回,肯定能把事儿办成了,这就是王金童佩服他的地方。 当霍隽十天后,从江南回来后,看到他脸上得意的神色,王金童就知道他把事办成了,大家都好奇,问他和叶元河怎么说的,结果说出来后,令王金童感觉很震憾。 ------------ 第一百五十章 苏北侯大公子 霍隽那天来到江南的时候是二更时分,由于心情急切,没来得及先见见李逍遥,就直接来到了叶元河的府上。 由官家通秉,霍隽在大厅中见到了满面春风的叶元河,霍隽上前忙施礼问安,然后笑着说道:“叶哥,这么晚打扰了,睡了么?” “哎哟,霍老弟,.没睡呢,正跟老婆下棋呢,正好这两天也挺想你的,本打算派人让你来一趟,咱们俩见见面,你就真来了,来来坐,吃了吗!”叶元河很客气,应该说他对谁都很客气。 霍隽坐到了椅子上,由家人端上来茶,霍隽喝了一口后,对叶元河客气道:“上次您给我,找的几个生意上的人,帮了我不少忙,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叶元河沉默了一下,他笑呵呵地看了看霍隽的脸色,随后一摆手,道:“呵呵.那都是小事儿,霍老弟,你最近忙啥呢?” “没啥,最近跟朋友做点生意!!”霍隽愣了一下,手里端着的茶杯一哆嗦,随即脸上有些兴奋,但是话音没变的说道。 “呵呵,我这有点闲钱,你干的那个事儿,能不能破例带我一个啊??!”叶元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哈哈那敢情好啊,跟叶老大能有合作,我能学到很多东西!”霍隽笑的很开心。 “霍老弟啊!生意是啥,我就不问了,我对你放心,但是.你说我投多少银子合适呢??我不太了解你们那里的股份分配啊?” “呵呵.五千万两!” “五千万,不算少了,我得派个人看着,哈哈!!” “.那当然!应该的”霍隽笑的更浓了,眼中却含着震惊,非常震惊。 “那就让袁成效过去吧!!” ………………………………………………………………………………………………………………………………………………………… 霍隽对着屋子里王金童他们讲完去江南和叶元河通话的经过后,躺在太师椅上,沉默许久缓缓说道:“李逍遥跟着叶哥,比跟着我强啊!” 王金童几人都没说话,还在震惊之中,这个叶元河,太.让人害怕了. “连项目都不问,就他妈扔出五千万两银子,有这种魄力的人,还需要假惺惺派个人来看着么?这分明就是给霍老大一个台阶下!”孟子凡愣了一会儿之后,感叹的说。 说实话,在江湖上这么长时间,见过聪明的,恶搞的,装b的,有城府的,阴险的等等,各种各样的老大,但是像叶元河这种,可以让裘海岳和霍隽,还有王金童几人同时震惊和敬佩的,王金童沒见过。 叶元河的寥寥几句话,句句一针见血,沒有一丝废话,而这几句话中,包含着语气,立场,气魄等等含义,值得让人深思,而且又能让对方听懂他的意思。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这天王金童忙了一天后,回到了后院,刚一开门,就看见裘欣然和魏春娇,正坐在大厅里面,吃着满地都是。 “魏春娇,吃猪大肠呢?你和张乡德真是口味相投啊。”孟子凡贱贱的跟魏春娇打个招呼,刚要走,被张乡德一把抓了过來,一顿猛踩。 随后张乡德一个眼神,魏春娇从椅子上腾的一下蹦了起來,光着脚丫凌空一跃,张乡德一转身來了个骑马蹲裆式正好接住落在他后背的魏春娇,随后两个人,蹬蹬蹬上楼去了。 “啧啧这配合,夫君我也要。”裘欣然也站了起來,用小手比划了了一下,意思让王金童也转身。 “大姐儿你快歇会吧就你那体格子,砸我身上,还不得砸个重伤出來啊。”王金童白了她一眼说道。 “王八蛋,,你说谁胖呢。”欣然双手叉腰,犹如下山猛虎, “呵呵孟子凡,你说这傻娘们怪不怪,我说她胖了么,我说了吗?”王金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踹了一脚已经快死了的孟子凡问道。 “你说:就你那体格子,这不就是说我胖么,老娘天天伺候你,你敢说我胖,我挠死你。” “汰,妖孽,看洒家收了你。”王金童跟裘欣然打闹了起來,干的那叫一个激烈。 焦欲和莫人杰二人,坐在桌子前,下着棋,旁边摆着两坛子酒,做着赌注。二人犹如决战的高手,相互凝视,高手风范油然而生,如刀的目光,足足对视了三分钟,焦欲突兀破口大骂:“你他娘是不是傻,我黑子都给你围上了,你还跳着走啊。” 就在王金童玩闹的时候,岳魁突兀的从楼上跑了下來,速度极快,看到孟子凡以后,腰间直接拽出一把极小钢口锃亮寒光四射的小刀。 “孟子凡你大爷的,咬狗斗士,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挺不客气,但你他娘的拿我当田小辉呢么?”岳魁怒气冲天,对着孟子凡咆哮着。 焦欲和莫人杰霎时将目光看向,岳魁和孟子凡,愣了一会,随后大声喊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孟子凡咬他,岳魁打他。” “夫君,岳魁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修脚刀,嗯,对,绝对是。”裘欣然光着脚丫,挽着王金童的手臂,捋了捋头发缓缓说道。 “沒事儿,我早都想让岳魁借你的修脚刀杀孟子凡,太他娘的解恨了,去给咱家的小马扎搬来,咱俩好好坐着看好戏。”王金童很兴奋的说道。 “市集张裁缝的那个女孩,不适合你,岳魁我是为你好,你爱她吗?你喜欢她么?你想让她幸福么?”孟子凡腾地一下站起來,歇斯底里的一边喊一边跑。 “夫君,好像是三角恋。”欣然坐在小马扎上,认真的说道。 “不对,据目测,应该是孟子凡第三者插足了。”王金童摇头否决。 “三角恋和第三者插足不是一个事儿么?”欣然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不是一个事儿,三角恋是爱情问題,第三者插足是道德问題,孟子凡这个人,不会发生爱情问題,在他身上只有道德问題,所以肯定是插足。”王金童犹如一个情圣,仔细分析着。 ------------ 第一百五十章 岳魁 霍隽那天来到江南的时候是二更时分,由于心情急切,没来得及先见见李逍遥,就直接来到了叶元河的府上。 由官家通秉,霍隽在大厅中见到了满面春风的叶元河,霍隽上前忙施礼问安,然后笑着说道:“叶哥,这么晚打扰了,睡了么?” “哎哟,霍老弟,.没睡呢,正跟老婆下棋呢,正好这两天也挺想你的,本打算派人让你来一趟,咱们俩见见面,你就真来了,来来坐,吃了吗!”叶元河很客气,应该说他对谁都很客气。 霍隽坐到了椅子上,由家人端上来茶,霍隽喝了一口后,对叶元河客气道:“上次您给我,找的几个生意上的人,帮了我不少忙,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叶元河沉默了一下,他笑呵呵地看了看霍隽的脸色,随后一摆手,道:“呵呵.那都是小事儿,霍老弟,你最近忙啥呢?” “没啥,最近跟朋友做点生意!!”霍隽愣了一下,手里端着的茶杯一哆嗦,随即脸上有些兴奋,但是话音没变的说道。 “呵呵,我这有点闲钱,你干的那个事儿,能不能破例带我一个啊??!”叶元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哈哈那敢情好啊,跟叶老大能有合作,我能学到很多东西!”霍隽笑的很开心。 “霍老弟啊!生意是啥,我就不问了,我对你放心,但是.你说我投多少银子合适呢??我不太了解你们那里的股份分配啊?” “呵呵.五千万两!” “五千万,不算少了,我得派个人看着,哈哈!!” “.那当然!应该的”霍隽笑的更浓了,眼中却含着震惊,非常震惊。 “那就让袁成效过去吧!!” ………………………………………………………………………………………………………………………………………………………… 霍隽对着屋子里王金童他们讲完去江南和叶元河通话的经过后,躺在太师椅上,沉默许久缓缓说道:“李逍遥跟着叶哥,比跟着我强啊!” 王金童几人都没说话,还在震惊之中,这个叶元河,太.让人害怕了. “连项目都不问,就他妈扔出五千万两银子,有这种魄力的人,还需要假惺惺派个人来看着么?这分明就是给霍老大一个台阶下!”孟子凡愣了一会儿之后,感叹的说。 说实话,在江湖上这么长时间,见过聪明的,恶搞的,装b的,有城府的,阴险的等等,各种各样的老大,但是像叶元河这种,可以让裘海岳和霍隽,还有王金童几人同时震惊和敬佩的,王金童沒见过。 叶元河的寥寥几句话,句句一针见血,沒有一丝废话,而这几句话中,包含着语气,立场,气魄等等含义,值得让人深思,而且又能让对方听懂他的意思。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这天王金童忙了一天后,回到了后院,刚一开门,就看见裘欣然和魏春娇,正坐在大厅里面,吃着满地都是。 “魏春娇,吃猪大肠呢?你和张乡德真是口味相投啊。”孟子凡贱贱的跟魏春娇打个招呼,刚要走,被张乡德一把抓了过來,一顿猛踩。 随后张乡德一个眼神,魏春娇从椅子上腾的一下蹦了起來,光着脚丫凌空一跃,张乡德一转身來了个骑马蹲裆式正好接住落在他后背的魏春娇,随后两个人,蹬蹬蹬上楼去了。 “啧啧这配合,夫君我也要。”裘欣然也站了起來,用小手比划了了一下,意思让王金童也转身。 “大姐儿你快歇会吧就你那体格子,砸我身上,还不得砸个重伤出來啊。”王金童白了她一眼说道。 “王八蛋,,你说谁胖呢。”欣然双手叉腰,犹如下山猛虎, “呵呵孟子凡,你说这傻娘们怪不怪,我说她胖了么,我说了吗?”王金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踹了一脚已经快死了的孟子凡问道。 “你说:就你那体格子,这不就是说我胖么,老娘天天伺候你,你敢说我胖,我挠死你。” “汰,妖孽,看洒家收了你。”王金童跟裘欣然打闹了起來,干的那叫一个激烈。 焦欲和莫人杰二人,坐在桌子前,下着棋,旁边摆着两坛子酒,做着赌注。二人犹如决战的高手,相互凝视,高手风范油然而生,如刀的目光,足足对视了三分钟,焦欲突兀破口大骂:“你他娘是不是傻,我黑子都给你围上了,你还跳着走啊。” 就在王金童玩闹的时候,岳魁突兀的从楼上跑了下來,速度极快,看到孟子凡以后,腰间直接拽出一把极小钢口锃亮寒光四射的小刀。 “孟子凡你大爷的,咬狗斗士,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挺不客气,但你他娘的拿我当田小辉呢么?”岳魁怒气冲天,对着孟子凡咆哮着。 焦欲和莫人杰霎时将目光看向,岳魁和孟子凡,愣了一会,随后大声喊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孟子凡咬他,岳魁打他。” “夫君,岳魁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修脚刀,嗯,对,绝对是。”裘欣然光着脚丫,挽着王金童的手臂,捋了捋头发缓缓说道。 “沒事儿,我早都想让岳魁借你的修脚刀杀孟子凡,太他娘的解恨了,去给咱家的小马扎搬来,咱俩好好坐着看好戏。”王金童很兴奋的说道。 “市集张裁缝的那个女孩,不适合你,岳魁我是为你好,你爱她吗?你喜欢她么?你想让她幸福么?”孟子凡腾地一下站起來,歇斯底里的一边喊一边跑。 “夫君,好像是三角恋。”欣然坐在小马扎上,认真的说道。 “不对,据目测,应该是孟子凡第三者插足了。”王金童摇头否决。 “三角恋和第三者插足不是一个事儿么?”欣然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不是一个事儿,三角恋是爱情问題,第三者插足是道德问題,孟子凡这个人,不会发生爱情问題,在他身上只有道德问題,所以肯定是插足。”王金童犹如一个情圣,仔细分析着。 ------------ 第一百五十一章董衫衫 付洪波和妩媚女人并肩行走,出了胡同以后正好跟岳魁撞了个对面,付洪波明显一愣,脸色有些难堪,岳魁也见了他,也是一愣,随后暧昧的了一眼付洪波和妩媚女人,随后竖起了大拇指。 那个女人一看到付洪波碰到了熟人,打了招呼以后,踩着小鞋,踏踏的走回了胡同,留下了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付洪波到岳魁竖起大拇指以后,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尴尬的神色,随后挠了挠头,呲牙笑了。 由于离的太远,王金童听不到岳魁和付洪波的对话,不过着他俩无比猥琐的表情不难猜。 “…哎,付洪波也堕落啦…”孟子凡哀嚎。 “呵呵…” 王金童笑了一下,虽然表面上來,那个女的明显比付洪波年岁大,身上穿着的衣裙也都是高档料子,还有那小鞋和戴着的珠宝,从这些细节來,应该是付洪波被包养了。 但是王金童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总感觉差点什么,但是王金童一直又抓不住感觉,所以王金童一直在冥思苦想,想不出所以然。 简单聊了几句,付洪波走了,岳魁龇着牙,站在冷风之中,冻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是愣是半个时辰,沒动弹地方,其实对面正是那裁缝女儿家里,岳魁就是不进去敲敲门啥的,傻不拉叽的就是站着。 “…你说这傻b,脾气像谁?大冬天儿站雪地里拿把玫瑰花?不行了,你起來,我开马车撞死他。”孟子凡这个人如果他认为你得罪他了,那就是死敌…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整你。 王金童赶紧把孟子凡拔位开,不再搭理他,又过了半天,正主终于出现了。 真不愧是裁缝的女儿,真会穿,女孩淡黄色棉袍,红色围巾,一头乌黑秀,上面带着一顶白兔毛的帽子,整个人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天,显得特别抢眼,浑身透着那种青春活力的气质。 见女神出來以后,岳魁向前僵硬的迈了一步,咧嘴一笑,胡子上的霜茬飘然而落,岳魁把落满雪的玫瑰花,使劲一抖,啪啦啦,所有花朵跟下雨一样,劈了啪啦掉了一地。 岳魁立马傻逼了,拿着个光秃秃的一把花枝:“麻痹地…冻掉了…我扔了…对…我扔了…一会再买。”岳魁冲着裁缝女儿笑笑,挺不好意思。 不料到女孩淡然一笑,一把抢过光秃秃的玫瑰花,一句话也沒说,跳上了岳魁的马车。 “哎呀…这娘们都缺心眼么,就他妈喜欢傻了吧唧的么,让我这种智商的天才情何以堪啊。”孟子凡呆住了,满脑袋黑线啊。 “傻人有傻福啊。”王金童也挺嫉妒。 孟子凡看岳魁走远,也带着马车蹿了出去跟在岳魁后面,王金童不解的问:“大哥,人家晚上肯定到客栈去了,你还掺和,有意思么?” “草了,不给他整黄了儿,都对不起我这个小肚鸡肠的性格。”孟子凡疯了,颠了…… 就在这时,王金童好像抓住了什么,不知怎么,王金童回想起刚才岳魁和那个小美女的画面,王金童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他突兀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他妈知道啥了?我也沒告诉你我把岳魁的裤衩子上画了个王八啊。”孟子凡惊悚的说道。 “我知道付洪波和那个女的到底是咋回事了。” “能咋回事?一个愿意打炮,一个愿意挨炮,就他妈这么回事呗。” “付洪波和那个女的关系,绝对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王金童肯定的说道。 “草了,你是不是傻?都他妈打炮了,男女关系能简单么。”孟子凡骂了王金童一句。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之间不是付洪波被她包养的关系,因为他和那个女人根本不像是发生过关系,你注意沒有他们眼睛中沒有任何爱意,而且付洪波总是刻意的和那个娘们保持距离,状态也有点拘谨。”王金童越想越不对劲。 “确实有点道理。”孟子凡说完沉默了。 两人俩彼此对视一眼,也不说话了,因为猜忌兄弟这种事,招人烦,虽然发现付洪波和那个女人不是包养关系,但是也不能说明什么,兴许人家是姐弟关系,说滴再悬乎点,备不住,这女的,还是他爸给他找的小继母呢,因为王金童听说付洪波的母亲,早早就死了。 一路无话,王金童和孟子凡跟着岳魁开马车到了一家醉仙居,岳魁非常有风度的扶着裁缝小女儿的手臂,走进了醉仙居。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孟子凡和王金童下马车也进去了,两人进去,就到岳魁和那个娘们坐在楼上的一间角落里,看着外面的风景,有说有笑的。 王金童和孟子凡选择了一楼挨着楼梯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楼上的岳魁,孟子凡吩咐伙计不要告诉岳魁,两人要了点菜,就看楼上的动静。 伙计对岳魁实在熟悉不过了,因为有点大事小事,王金童他们总来这儿,伙计满脸堆笑,对岳魁道:”哟,岳爷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嗯,好说,把你们菜牌拿来。“岳魁点了点头,随后摸向怀里,想拿出钱口袋,但是掏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掏出了两个铜板,还有个纸条,那是孟子凡留给他的一句话:“省着点花,如果你真去了醉仙居,就点龙凤丸子,一个丸子一个铜板。” “操……”岳魁憋了半天,想把铜板扔了,又沒敢,他想跟伙计说一下赊帐,可是对面坐着裁缝店的女儿董衫衫,她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岳魁真没好意思跟伙计说赊帐的事。 董衫衫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岳魁有点尴尬,随后了一下手中菜牌第一页,龙凤丸子,一对二钱银子。 “岳爷,您吃点什么?我记得岳爷您最爱吃炖肥羊的,我们店刚才刚刚宰了一只,要不要给您来半扇?”伙计给两人倒上茶水,笑着问道。 ------------ 第一百五十一裁缝女儿 “吃肥羊沒意思,有黄土高坡母牛么,给我蒸一头。”岳魁无意间露出腰间的美玉,财大气粗的问道。 伙计听完愣了半天,嘴里好像塞了个鸡蛋,要知道宋朝是禁止吃牛肉的,只有黑店才偷偷杀牛吃,就算让杀牛,谁听说过蒸一整头的?伙计摇了摇头。 “好吧,那给来一杯鲜榨土豆汁台。”岳魁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随后非常随意的说道,对面的小美女,一脸崇拜之色,这吃的太特别了。 “…沒有。” “大理的过桥米线有么。” “…沒有。”伙计汗如雨下。 “哪都有啥啊…”岳魁问道。 “龙凤丸子。”伙计脱口而出。 “那就…來一对龙凤丸子吧。”岳魁说完着小美女矜持的笑了一下。 三分钟以后,伙计姿势不变,他不明白岳魁今天怎么了?变性了?合计半天,反应过来,惊恐的问道:“岳爷,就一对龙凤丸子么。” “是啊,别的你不是沒有么。”岳魁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呃……用分开装吗。”伙计又问了一句。 “你这不废话么?这不是两个人呢么,咋地,你们醉仙居盘子不够用啊?”岳魁不乐意了。 “…沒有,没有,岳爷,您稍等,马上就给您做得了。”店伙计看着岳魁,怎么看都觉得他今天特别奇怪,伙计后退了两步,撞了两张桌子才缓过神來。 “…别忘了。给我來一副。奥地利的纯银。刀叉。不,要纯钢滴。”晨晨喊了一句。 在楼下喝着酒的王孟子凡已经疯了,脑袋猛撞墙壁:“草你个姥姥的,我以为比我不要脸的人,最少还得等五千年,我这么狠毒的招数,这么无耻的招数,忙活了一夜,竟然被他破解了,失策啊,后蜀孟昶老祖宗啊。我给您老人家丢人了。” 王金童看他这个要死的样子,只好想个办法安慰他,王金童道:“…子凡你看开点,老话说的沒错,男人一有女人以后,撒谎加吹牛根本不打草稿。” “我明天就回家,我必须要去我爸那里深造一下了……”孟子凡吧唧喝了一口酒,语气有些忧愁。 “您父亲是……” “他的名字你肯定不知道,但是他有一个外号。” “是啥子嘛。” “孟大炮,号称“母牛杀手……”孟子凡说出炮字的时候,喷了王金童一脸唾沫星子。 “牛逼…不对…呃…牛j!!”王金童擦了擦脸无语的说道。 王金童和孟子凡跟着岳魁搅和了一天,沒搅和黄了,反而逼着把岳魁的智商,瞬间提高了好几倍。王金童和孟子凡心里都挺不得劲,两人一抬手臂,使了个眼色,准备撤了。 不料到,王童和孟子凡两人刚要走,迎面走过來三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他们的打扮一就是地痞,上身穿貂皮小袄,下身滚裤,小皮靴。 孟子凡和王金童刚开始沒在意,和他们擦肩而过,但是王金童回头随便一瞥的时候,见他们上楼了,并且在岳魁的桌子上停了下來,王金童愣了一下,随后拉了一下孟子凡。 “呵呵,董衫衫,來这么贵的地方吃饭?我们哥几个大冷天儿的,冻的跟孙子似的。可算找到你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小平头,贱笑着,冲着小美女懂衫衫说道。 岳魁抬头先是狐疑的了一下三个青年,随后猛然回头,见了王金童和孟子凡,随后一个飞跃直接跳下一楼,一脸怒气的走了过來咣咣的在孟子凡胸前杵了好几下,随后眼睛瞪得跟牛似的骂道:“你沒完啦,在哪整的这帮傻b?就你那破体格子,还想整一个英雄救美。” “子凡过分了昂。”王金童板着脸,假惺惺的着孟子凡训斥道。孟子凡愣了半天。一脸迷茫。随后挠头说道:“难道还有第四脚插足。” “蓬。” “我想削你。”岳魁见孟子凡装疯卖傻,顿时就要开捶。 “问你个事儿。”孟子凡沒动弹,着岳魁说道。 “啥事儿。” “你知道那个小美女叫啥么。”孟子凡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我…才知道他叫董衫衫的…其他的我还沒來得及问。”岳魁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问你个蛋,你他娘的有病啊?杵我两下干啥?你这之前都不知道她叫啥名,我他娘的上哪知道去?”孟子凡咣咣又杵了岳魁几下。 孟子凡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所以他说完,王金童和岳魁统一回头,向董衫衫的方向,只见董衫衫一脸惧意,不停地往后退,有点磕巴的说道:“…我现在沒银子…过几天还…行么?” “我跟你说,小姑娘,这事儿跟你沒关系,你告诉你爹,他要不还银子,一万两银子一根手指头,让他自己着办吧。”领头青年说完就要走。 这帮人沒动粗,其实真正的江湖人,是不会瞎耀武扬威的,只要是欠高利贷,就抓人家女儿这事儿,王金童是沒见过。 “噗通。” “大哥…你们别动我爸爸…银子我慢慢攒行不行?”董衫衫直接跪在了地上,恳求着说道。 领头青年沒说话,直接就走,他其实就是传话的,就当领头青年下楼后要从岳魁身边过去的时候,人高马大的岳魁直接撞在他肩膀上。 “啥意思哥们?”领头青年挑着眉头,着岳魁问道。 “沒啥意思,能不能出來聊聊?”王金童直接插嘴说道。 领头青年根本没理王金童三人,一下挣脱开胳膊,带着几个小弟,往前走。王金童三个直接向前走,岳魁猛然出手,蓬的一声拽住的胳膊。 领头青年猛然的一回头,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直接停在了岳魁的肚皮上。而岳魁根本连理都沒理肚子上的短刀,顺手在柜台上抄起一个酒坛子,对着领头青年的脑袋上砸去。 “蓬…” 一声脆响,酒坛子直接碎裂,瓷坛子的碴子溅射在刚刚跑下来董衫衫的衣裙上,吓的她一声尖叫。就在这时,领头青年晃悠了几步,捂着脑袋对着岳魁就要捅,不过被王金童一把抓住了手腕。 “哥们,新來偏头县的吧?你不认识他?”王金童握着领头青年的手腕,用嘴撇了撇岳魁的方向。 “我管你是谁…”领头青年怒骂一声,不依不饶。 “啪。” 岳魁一个大嘴巴子抽在领头青年脸上,冲着领头青年骂道:“真是给脸不要个脸,放印子钱,都放到我媳妇身上,金童你起來,我就站在这,我看他能把我咋地。” 领头青年还真被岳魁给唬住了,他主要是岳魁的大傻个子,有点怵,在他这副熊样,也就是个催帐的,沒有什么魄力。 “哥们,我记住了,留名儿呗?”领头青年咬着牙问道。 “霍君的赌场,爷儿叫岳魁,我都不带走的,就在这等你,你去找人吧…”岳魁这回要好好表现一把了,冲着领头青年说道。 “你要不在这等着,你就是我儿子。”领头青年说完直接,捂着脑袋走了。 领头青年的话让王金童非常意外,他竟然不认识岳魁!王金童这么想,倒不是装b,而是岳魁在王金童他们中间是最抛头露面的。 因为霍君的赌场里,他在一楼几乎天天接待这种大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河东不下万名江湖人卖不卖岳魁面子的咱不敢说,但是不认识他的,绝对沒有,如果有那就是混的太惨,去不起霍隽的赌场。 “岳魁…对不起…”董衫衫都吓傻了,大眼睛含着泪水,冲着岳魁说道。 “你去回家,让你爸把欠条拿來,这银子我替你还了。”岳魁说的很真诚。 “…这…这……”董衫衫俏脸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还这啥啊你?咱们岳爷好不容易敞亮一回,再说你不懂这里面的事儿,让岳魁给你办吧。”孟子凡好不容易说了回人话。 “…谢谢…这银子我会还的……”董衫衫俏脸异常认真的点头说道。 “行儿,回头你给我打个欠条。”岳魁沒有拒绝,一口答应了下來。 随后王金童去了柜台把那两个丸子的银子结了,三个人将董衫衫送走,将上衣都脱了,随后站在雪地里,但是张乡德却来了。 他驾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全都是自家核心成员,很显然,他这是接完了袁成效后,来醉仙居吃酒的,果然袁成效先跳下了马车,见到大家挨个见礼打招呼。 “來了就别闲着,先帮我们干一架再说。”王金童一把拽着他,拿了两把砍刀,递给了他一把。 “大哥,我不会用刀…沒这么干过…我一直用暗器的…!”袁成效说的绝对不夸张,因为王金童见过。 “凑合用吧,别一天净事。”王金童骂骂咧咧的说完,见岳魁把事情跟大家说完后,马车里的人都拿着砍刀,站在雪地里聊天。 这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人來了,给我往死里削。”岳魁吐了口唾沫,直接两步就冲了过去,开山刀都抡圆了,直接一个飞跃,手起刀落砸在那匹飞驰的马头上。 ------------ 第一百五二一章袁成效 随后呼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个后退的,直接将马车围住开始一顿猛砸。马车人赶忙进了车蓬里,而车蓬里的人也不敢出来,困为这阵式实在太吓人了,但是车蓬子是要头做的,又极不结实,外面的人没打两下,砰地一声,车蓬子弹开了。 一群人就像烟花一样,从四周围蹦了下来,两伙人开始打起来了,不过在气式上,对伙已经输了,他们很明显是拿银子办事,而且,主雇出的银子不足以让他们拼命。 “不是要碰碰么?不是要干一下么?來兄弟们,给他们让个地方,让他们过来,咱们对砍一下子。”岳魁猛砸,指着对伙人说道。 本来还在打斗的对伙,听到岳魁的声音,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散去,一时间,两伙人停了下来,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伙。 “就你们这俩下子,还他娘的闯江湖呢?真衰,”晨晨砸了两下已经快散架子了的马车,挺好一个纯钢开山刀,被他硬生生砸弯了刀身之上全是豁口。 “哎呀,河东这片的江湖人,真面。”袁成效还沒动手,有点意犹未尽,但是说完以后看着四周要杀人的目光,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咱们是兄弟情谊而战,他们是拿人钱财而战,能一样么…”张乡德撇嘴说道。 袁成效想了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就在岳魁疯了报复的时候,远处两辆马车先后的飞驰而来,先头的马车停下,从里面出来的正是董衫衫。她看到岳魁一伙人先愣了一下,随后怯怯的不敢上前。 岳魁一眼看到了董衫衫,他走到董衫衫面前一把拽过她,道:“走,跟我认识认识我兄弟们”。说着岳魁就把董衫衫领到了大家的面前。 董衫衫被机械性质的跟着走到大家面前,其实众人长得也没有那么磕趁,但是董衫衫见到就是害怕,一个劲地往后退,对岳魁小声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就在这时另一辆马车紧随其后,马车还没等停稳,从马车上飞出一青年,手拎着两把车轮大斧,还没看清对伙的人面容,车轮大斧就冲着人群劈了下来。 袁成效身子灵活敏捷,他毕竟是空空门下的,还没等对方车轮大斧落地,一把飞磺石已经出手,飞磺石三十颗,一颗也没少,全部打到了对方的身上,对方就举两个大斧子的姿势,摔到了地上,到了地上后,身形还是这个姿势,就是说不出话来。 袁成效早就到了此人身边,踢了他一脚道:“这人谁啊,长的跟糖三角似的?” 袁成效没等说完,马车上呼啦啦又下来五六个七,手提砍刀棍棒的都有,他们本来跟着此人一起扎呼,但是一下马车看到领头的被人点了穴,立时愣了。 而先前的对伙的那几个青年跑了过来,跟这几个人汇合。 王金童走到这长得像糖三角的汉子面前,一看顿时乐了,原来是被霍隽修理过的彪B,王金童一推他肩膀,他就被解开了穴道,王金童道:“哎哟,怎么?替你兄弟出头啊。” “…你们啥意思…”彪b有点沒反应过來。 “我们啥意思,你不來出头來了么,咋地,拼一下呗?我们霍老大赌场的都不欺负你,咱俩单挑,一对一互砍,谁跑了,谁是大姑娘生出來的…”岳魁眼睛瞪得溜圆,用力戳着彪b的脸,喝问道。 彪b要站起来,但是站了一下没站住,岳魁直接伸出手,将他拽了起来随后瞪着他,彪b脸色异常难,有好几次,斧子都抬起來了,又放下了。 “我问你话呢?你干不干…”岳魁再次大声喝问。 “…这事儿我给霍老大面子,他对我不错……”彪b一时着急,找了一个二的不能在二的借口,他一说完,都笑了,霍老大是对他不错,第一次见他,就赏了他一酒坛子。 “呵呵,…算了也行,给我媳妇的欠条弄清楚了,媳妇,把欠条拿來。”岳魁冲着董衫衫说了一句。 董衫衫站在了原地,愣了不到半分钟,终于走到岳魁身边,有些拘谨的挽住岳魁的手臂,递给了他一张纸条,岳魁接过來以后,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欠五千两银子。 “原款多少。”岳魁问道。 “一千两”彪b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道上的规矩我懂,咱俩一码是一码,这事儿跟咱们霍老大赌场和你们赌场,都沒关系,属于私人恩怨,我也不欺负你,一千两银子借了你五个月,按一钱利算,应该还你一千五两银子今天砸了你的车,打了你兄弟一酒坛子,我再多给你五百两银子,有意见沒…”岳魁拿着欠条,撇了一眼彪b说道。 “行,你他妈多牛b啊。,不给都行。”彪b憋了半天,脸色通红的说了一句。 “爷不差你那两千两银子,孟子凡……”岳魁回过头,冲着孟子凡打了个指响儿,孟子凡直接从马车里拿出來两千两的银票给了岳魁。 “给你,欠条我撕了。”岳魁给银票扔给彪b以后,撕了欠条,随后一摆手对着众人喊道:“两个事。第一接待我的兄弟袁成效,第二个事,今天哥们处个女朋友,咱们换个地,不醉不归…” “走喽。” “喝酒去喽。” 一群人呼呼啦啦上了马车,留下彪b等人,扬长而去。 这是王金童他们跟吴明石的赌场合作后的第一次矛盾,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两方老大,吴明石和霍君,也都装傻充愣,装作不知道,而岳魁这一下又出名了。 以前的人都感觉岳魁憨憨的,挺和蔼的,经常给一些赌场上人或免单或打折,这些大哥,小混子,如果喝多了,说一些难听的话,岳魁也都当沒听到,但这次事儿过后,都他妈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好惹,朋友多,刀多,银子多。 整了彪b以后,岳魁请客,大家一起去名百花楼连吃带玩一下,在江湖上其实就这点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天过的刀口舔血的生活,势必物质生活得跟上。 王金童见过这么多的江湖人,没有不碰酒或女人的,可能也有,但是王金童是沒见过,因为圈子就是这样的圈子,天天紧绷着的神经,必须要得到放松。 酒和女人得到以后,是立马见效的,所以特别受欢迎,有银子的,喝好酒,嫖高等姑娘,沒银子的,喝不太好的酒,去暗门子里。 ------------ 第一百五十二章 郞凤屏 以后的事情非常简单,那个董衫衫真的和岳魁谈上恋爱了,两人没事就腻在岳魁的小屋里,有一天当王金童和孟子凡正像以往一样,隔着门缝看里面的情况过眼瘾时,被路过的张乡德给轰走了。 两个人虽然被轰走了,但是王金童挺开心,岳魁以前的座右铭是,游戏人生,小酒就是喝,姑娘就是摸,不知道这次抽哪根筋了,竟然恋爱了,王金童太了解他,这次他绝对不是玩玩,看样子真的是陷里了。 遥想当年,李逍遥追求鹊如意的时候,孟子凡追求彪妹,张乡德追求魏春娇,王金童追求郞凤屏的时候那情景,恍若就在眼前。 “你想啥呢?”孟子凡搂着王金童问道。 “沒事,有点小感慨。”王金童烦他,所以敷衍他。 “唉我他娘的这么帅,怎么就沒干过岳魁呢,你知道么,刚才岳魁那大厚嘴唇子,亲在董衫衫微那樱桃小口上,我的小心脏,都要疼死了跟针儿扎似的。”孟子凡脸色通红,鼻子喘着粗气。 “咋他娘不扎死你呢,你这人就是贱,看不得人家好。”王金童快烦死他了,故意踩了他好几脚。 “我得罪你拉,你跟飞出的飞磺石似的,这顿突突,咱俩敢不敢好好聊会,一会焦欲來了,又他妈墨迹我了。”孟子凡有些急。 “墨迹你啥啊。”王金童明知故问。 “就他娘那点事呗,他不一直要我屁股么,这事不谁都知道么。”孟子凡挺无奈。 “哎,对了,大理那个叫任路路娘们没派人跟你还有联系么。”王金童实在不想跟孟子凡探讨这么恶心的问題,立马岔开话題。 “你说小路路啊。” “恩,小路路。” “你说我俩合适么?她家太有钱了,而且还有权势,我老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孟子凡摇了摇头,也难得的世俗一把。 “你还在乎这个。”王金童不可置信的问道。 “草了,我在乎个屁啊,她家有银子是她家的,我主要在乎任路路的感受,你明白么,再说我心里那个彪妹……”孟子凡说道她的时候,蹲在地上,直勾勾的望着前面。 王金童一看他这样,也沒心情骂他了,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老弟儿,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我们沒办法弥补,但是可以抓住眼前的让眼前的一切,不再失去,任路路挺好一姑娘,大大咧咧,也沒啥心机,比较适合你,况且兄弟们都挺喜欢她,你怎么也得儿给你们后蜀孟昶繁衍后代啊,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我们家族,在二愣子山,皇子千千万,后代的事儿,还他妈是事儿么?”孟子凡沉默了半天,随后笑着抬头冲王金童说道。 “恩是,你们家族都他娘牛逼,都是种猪,咔咔天天就是打,炮,就是生崽儿。” “滚你大爷。” 王金童陪孟子凡说了会话,又陪他在小道上遛达了一圈,让他散散心,一直到半夜,两人才回家,累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怯怯的在床上,搭了个边,沉沉睡去。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期间王金童跟吴明石接触了两次,初步达成合作意向,我们拿出五千万两银子和和五楼的赌场,作为场地,占百分之五十股份。 这其中有百分之十是江南叶元河的,但他收这百分之十,只是象征性的,就是给霍隽一个台阶下,他有多少银子,王金童肯定不知道,但这五千万两银子对他來说是小意思,至于袁成效么,呵呵,他就是个打酱油的。 沒出意外,赌场这事,又交给了王金童和张乡德。又派莫人杰和曹子杰,詹天养辅助,当然袁成效也得跟着王金童这边当他的酱油。 至于吴明石这边,派來的竟然是彪b,吴明石这么干,一时间,王金童几人还真有点懵,摸不清这是什么路数,因为彪b跟王金童他们肯定不对付,以前本身就有摩擦,以后一起共事,肯定还会有摩擦,整不好都容易打起來, 霍隽听说这个事儿,淡淡的冲着王金童说道:“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气度,你管他是彪什么,他装就收拾他,在咱自己家,还惯着他啊。” “妥了。”王金童一听霍隽这话,顿时知道咋整了。 王金童这边筹备的差不多以后,却好长时间都沒开张,因为最近沒啥赌的项目,就沒啥可赌的,还是抽水挣银子,不过这抽水挣银子,就跟吴明石一钱关系沒有了,两家的合作只限于赌项目这方面。 赌球的盘还沒开,王金童和张乡德也就沒啥事,因为小事,莫人杰,曹子杰等人就能处理,所以这几天王金童和张乡德,一直陪着袁成效,逛着河东这一片的风景。 这天,王金童特别累,就沒去陪袁成效和张乡德,本以为能在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不曾想却被,欣然拽了起來,她脸色很不好,看到王金童睁眼,板着脸说道:“外面有人找你。” “咋地了这是?”王金童揉揉眼睛,看着欣然问道。 “楼下有人找你“欣然依然拉拉脸子. 王金童感觉事情不妙,他跑到窗前,看了一下楼外,一个女子一身白裙,长发飘飘,牵着一匹小红马,站在楼下,婷婷玉立.正是郎凤屏. 王金童好像被电击着了似的,有点不会动了,王金童回头看了一眼欣然的失神落寞的表情,深呼了几口气,对楼下的郎凤屏笑着问道:“怎么了?来偏头县了呢,有事儿么?” 郎凤屏见王金童都没下楼,只是隔着窗子问了一声,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随后仿佛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没事儿,不能给找你么?” “呵呵”王金童嘴里笑着,却使劲攥着拳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如来客栈,等你!!”郎凤屏说完牵着马走了。 王金童呆了好半天,随后走到角落的洗脸盆前,一头扎进了洗脸盆。 “水太凉你别冻到头会疼!”欣然递给了王金童一条毛巾,俏脸表复杂,有关心,有尴尬,虽然脸上装着笑意,但是王金童跟她生活了近三年,能看得出她眉目之间,透漏出的担心和不安。 “没事儿,呵呵!”王金童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 “她想见你?” “恩!” “我能陪你去么??不,不,不,你别想多了,我给你送过去,然后在马车里等你!我就想我就想!”欣然说完第一句,意识到不对,立马摆着小手,极力的解释道,她小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和语无伦次的话语,让王金童一阵心疼。 “宝贝儿你是我媳妇,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娶明白么?好啦,打扮的漂亮点,见一面,我们一起逛市集!!”王金童用手刮了她一下鼻子,笑着说道。 “好” 王金童和欣然穿了一阵衣衫,驾了一辆马车一起赶往如来客栈,马车上两人都没说话,欣然不停地用小手,擦着脸蛋。 不知为何,今天的马车好像开的很快,王金童感觉,一眨眼马车就到了如来客栈门口。 “一起去吧” “嘿嘿你们老情人会面我就不去,我在这等你!”欣然淡淡地笑笑,看着前方,笑着王金童又是一阵心疼,说实话王金童现在的心里欣然占了主要的位置,而郞凤屏,娘的,还是自己心太软了。 “等我出来陪你集市!”说完,王金童跳下马车,王金童没有回头的走了进去,但是王金童知道此时欣然,肯定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 王金童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欣然,径直走进了客栈,客栈的大厅内是客人吃饭的地方,而楼上才是客人住的地方,王童问明了郞凤屏的房间,上了楼。 ------------ 第一百五十二回辽国 刚一进门,王金童就愣住了!!曾经一段时间!每天夜里,每一次宿醉!都萦绕在王金童脑海里的脸颊,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的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不禁让王金童有些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郞凤屏坐在桌旁,看到王金童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怔怔的望着王金童半天,俏脸上露出笑容,傻傻的说道。 “你越来越漂亮了!”王金童由衷的说道,坐在了她的对面。 郞凤屏看到王金童坐在自己对面,她也坐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小手托着下巴,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王金童。 “我的档期很满,你抓紧时间呵呵!”王金童尴尬的开了个玩笑。 “你过的好么?”郞凤屏盯着王金童,缓缓问道。 “还不错吧,我是怎么都能活着,呵呵!!”王金童手心里都是汗水,看着桌子上有一壶茶水,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不停地喝着茶水。 “我过的不好!!”郞凤屏咬着红唇,呢喃的说道。 “你衣食无忧的,要啥有啥,又不缺银子花怎么会过的不好!”王金童在极力的躲避着某个话题。 “金童,你说我为什么过的不好?” “我不知道!” “你在装傻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联系我,彻底把我忘了!”郞凤屏不停地问王金童问题,连眼睛中流出的泪水,似乎都不知道。 “我不想打扰你。” “呵呵也不想我打扰你,对么?”郞凤屏洁白的脸颊,泛起自嘲的笑容。 “凤屏,我们彼此错过是不幸也是幸运,你有一个好的家庭,完整的家庭,欣然却没有,她的世界只有一个我,只有一个不能赚银子有点懒惰的我。 她不会在乎,我是否是一个闯江湖在刀口下舔血的生活,如果不幸我入狱或者残疾了她会是陪我走完一生的女人不论这一生是凄惨的,还是欢快的。”王金童凝望着郞凤屏,手里紧紧攥着水杯。 “我不能么??我郞凤屏难道不能吗??我爱你比任何人少么?金童!如果欣然是不在乎你有没有银子,不在乎是你江湖人的女人!!那我来的是不是比她早? 我想忘了你但是我能忘么?我能忘了,那个牵着我的手,在五台山成天遛达的男孩吗?我不是小孩子了,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我不该出现,但是我真的想看到你。”郞凤屏闭着眼睛,眼泪从白皙的手指中间滑落,轻摇着脑袋,红唇呢喃地说着。 王金童直愣愣的着郞凤屏,听着她诉说着,王金童心如刀绞,无法打断,只能流着泪水。 “金童…相信我…我真的能做到…我学乖了…我不吵你了…我不让你离开你的兄弟了…你回來吧…我们好好在一起…你知道吗…我学会了做菜…我做给你吃好吗…”郞凤屏娇憨的擦着脸上的泪珠,不停的说着,就跟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 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王金童怜惜…… 王金童想伸出手臂,想把她狠狠搂在怀里,但是王金童想到窗外面那个马车里面,在怔怔凝望着这边的女人,王金童抬起的手臂又放下了…… “凤屏…谢谢你……”沉默许久,王金童浑身颤抖,咬着牙齿,无比艰难的说道,说完之后,王金童感觉胸口堵得不行,深深喘了几口粗气。 “你真的…不爱我了…以前的你从未拒绝过我…”郞凤屏失魂落魄,放佛丢掉魂儿。 “感谢有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灿烂过…绽放过…我会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曾经美好过…温馨过…如果忘不了…就让这份爱…刻在心里吧…”王金童了郞凤屏最后一眼…沒有擦拭脸上的泪水,缓缓站了起來。 “…我会尝试…我会努力…如果我忘不了你…就永远活在我们的回忆中…”郞凤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走了过來,轻轻的抱着王金童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王金童沒有拒绝,沒有说话。 “你这一辈子,就送过我一件礼物……不要轻易丢掉它…好么。”郞凤屏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细细的项链…轻轻挂在王金童的脖颈上,王金童到白金项链的挂坠,正是那枚自己曾经一怒之下丢掉过的钻戒。 “……这枚钻戒…我从白天找到黑夜…在水坑找到的…不要再扔掉了……答应我,好吗。” “…好。”王金童郑重的点了头。 “傻瓜…我走了…照顾好自己……”郞凤屏痴痴的说完,小手捂着嘴,毅然的转身开门而去,不再有一丝犹豫,而王童愣了一会儿。 “你才是傻瓜……”王金童看着她的背影,如万蚁蚀心,疼痛无比。 走出了客栈,凛冽的北风吹过,王金童感觉到无比的寒冷,突然,一条纤长的手臂,从后面缠住王金童的腰,淡淡香味充满了熟悉,随即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來:“…这样……好点了么。” “沒事儿…” “夫君…我给你带來…烦恼了…么。”欣然小心翼翼的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别犯傻了,宝贝儿…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烦恼。”王金童转过身,捧着裘欣然冻得通红的脸蛋,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我害怕…夫君……”欣然眨巴着大眼睛,孩子气的说道。 “不用怕。” “还有一周多就过年了,在长白山那边,我还有个姨妈,自从我娘没了后,我爹也不怎么管我,我姨就是我最亲的人,如果你不想让我害怕,咱们过年的时候,就回辽国去看看她,好吗?“欣然说道。 “…好。”王金童掐了掐她的脸蛋说道。 “真…真…真的吗……”欣然愣了半天,随后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长得太丑么?怕家长不同意吗…”王金童强颜欢笑的开了个玩笑。 当天晚上王金童叫了所有兄弟,在一家小酒馆喝了个通宵,因为马上要跟着欣然去辽国了,小别的话,当然要跟兄弟们好好喝一顿了。 第二天王金童跟霍隽打了个招呼,正好裘海岳也在那,可是当王金童把这件事告诉两人后,霍隽没说话,裘海岳却阴起了脸。 ”怎么了?裘爷,不希望我见家长?“王金童跟裘海岳开个玩笑。 裘海岳沉默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欣然的大姨是谁啊?“ ”是谁啊?“ ”是北院大王韩德让的正妻,李素娥。“ ”啊?“王金童惊呆住了,好半天他道:”李素娥是欣然的大姨,那么欣然他妈就是你的……“ ”是我媳妇,你傻了?“裘海岳说道。 ”我知道,可是……“因为王金童知道李素娥是黑水国的公主,她曾帮着大妃设计陷害过皇后萧燕燕,而萧燕燕又是霍隽的老相好,又是韩德让的旧相识,哎呀,这关系,有点杂啊。 霍隽看到王金童傻呆呆,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对王金童道:“给她大姨妈买点东西…行了…你可以滚了。” 王金童拿起银票,一看上面是一百两银子,他道:“有点多吧……!” 这次王金童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银子不该拿。霍隽最近和吴明石合伙,手头不是很富裕,再说这段时间王金童也沒少攒银子,前前后后也快攒了一百两了。 “滚…不是给你的。” “可是。” “滚。” “操。”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童一子 王金童和欣然骑着马,慢悠悠地来到了河东府,因为去辽国必须经过雁门关,而雁门关是属于河东府境内,河东府对于王金童来说是有感情的,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很长时间,而且渡过了美好的时光。 两人骑着马行到了仙堂山,过路山角处一户人家,男的正在院内劈柴,穿着粗布棉衣,棉裤,听到马声,回头望望,当看到马上的王金童时,顿时愣住。 王金童根本没有往院内瞅,只是往前走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练武之人都有第六感觉吧,王金童突然回头一瞅,但是王金童也没看出来看着自已的那农民打扮的到底是谁? 可是对方却看到了王金童的正脸,慌忙跑出院外,大喊了一声:“少主!?” 就因为这一声,让王金童‘吁’的一声,停下了马,因为这一声实在是太熟悉了,回头一看仔细辩认,才看得出来,原来此人以前是绵山的寨主童一子。 童一子年纪也就三十多岁,跟霍隽的年纪差不多,自从孔二狗占了蜘蛛山寨,当了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后,童一子就把他的仙堂山童家寨解散了,本来要跟随霍隽而去,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功夫太低,去了也是给霍隽造成连累。 从此就在童一子就在仙堂山山角山当上了一下农民,跟他媳妇赵金花一起过着种地的生活,孔二狗也没有对童一子发难,而且还很尊敬他,每年都会派人给他送些吃穿和用品. 如今童一子在此地看到了王金童,开始时有些不敢相认,可是看到正脸后,确认是他,高兴得赶忙跑过来打招呼,而他的媳妇赵金花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后也跑了出来,一看到王金童就好像见到了个活龙似的,别提多高兴了,两人不由分说赶忙把王金童和欣然让到屋内. 王金童在异地见到故人也非常高兴,再加上天色已晚,就决定在此时住上一晚,当晚赵金花准备了一桌子好吃好喝,正在痛饮之时,突然一阵敲门之声. 童一子正在和王金童诉说离别之情,聊着这两年的彼此经历,猛然间听到门声,都是一愣,而他的媳妇赵金花一边向院外走,一边问道:“谁啊?“ 吱嘎 当门推开那一刻,王金童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中年,手里拎着礼物,穿着黑貂大敞,正笑呵呵的看着王金童和童一子,童一子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寨主.“ 此人正是现在蜘蛛山寨的寨主孔二狗.童一子脸上有些不自然,而王金童更是脸色发沉,要不是自己的干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去找孔二狗报仇,自己早就杀到蜘蛛山寨了. “哎呀,这不是王金童吗?怎么你干爹还好吧?呀,欣然也在啊,我的干女儿,怎么快过年了也不说看看干爹呢.“孔二狗好像见到了老熟人似的,打着招呼. 欣然顾及到王金童的面子,坐在那没动,而童一子也尴尬地起来让卒,此时屋内的气氛有点微妙,所有人都有心事,但必须还要表现出,什么事儿都沒有的样子,吃菜喝酒. 这顿饭吃到快结束的时候,王金童胸口的火焰,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负面情绪让王金童越來越难受,拿着筷子的手都颤抖了,欣然的小手一直在桌子下,掐着王金童的大腿,很用力, 终于晚宴结束了,孔二狗起身告辞,王金童还是坐着没动,而欣然有些挂不住,毕竟孔二狗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而孔二狗刚到门口又转过身子道:“呵呵,走吧,送送我”. 王金童三人在童一子的护送下,缓缓走出了院门,王金童也向童一子告别说找个客栈住,就不打扰他们了,童一子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好挽留. 王金童三人各牵着马走出了仙堂山的时候,王金童一把把孔二狗薅到了旁边的一个胡同里面.王金童盯着孔二狗道:“你干啥来了“ “你不欢迎我?”孔二狗靠在胡同的墙壁上,微笑着问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欣然跑了过来,她在胡同找到了两人,王金童扭过头,对欣然说道:“欣然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看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欣然脸色潮红,大喊着吼道, “乖,干女儿你回去。”孔二狗跟王金童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去你的,你怕欣然为难,你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回來了,你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警告我,威胁我,想说不管在哪里都逃不过你的视线?” 王金童满腔愤怒,越骂越來气,到了后面,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就打向孔二狗.孔二狗一闪身,随手抓起了王童的手腕子上,随后一脚踹了过来,而王童也是一脚踹了过来. 可是孔二狗却躲开了王童那一脚,而孔二狗那一脚踹在王金童的小腹上,随后他唾了一口唾沫,指着王金童的鼻子骂道:“你也算个男人,回疆人那次,我要不去人,欣然有沒有危险?,她要出事儿了,我要你命。” “去你娘的。”王金童已经疯了,一拳打在孔二狗的脸上,紧跟着一个仰头,用脑袋撞在他的鼻子上,随后扯着他的衣衫领子,对着他的肚子猛挥了几拳. 孔二狗也疯了,如果他脑袋清醒的话,一定会打过王童,可是,他现在完全是瞎打,晚报眼睛也红了,捡起一块砖头子,拍在王金童的后背,王金童咬着牙抱着他的腰,撞向了墙壁. “噗通。” 两人脚下一滑,一下子滚到了地上,在积雪融化了的,污泥水里,厮打了起來,说实话,王金童不知道孔二狗咋想的,但王金童肯定想整死他. “你们眼里还有我么还有我么。”欣然捂着嘴,眼睛里全是泪水,她的表情非常痛苦.她沒有拉架因为不知道应该拉谁. “蓬,,蓬,,” 王金童拽着孔二狗的脖领子,使劲在地上磕着他的脑袋,王金童的鼻子哗哗淌着鲜血脖子上身上全是血迹,说实话,轮单挑,王金童两个加一起,也干不过孔二狗,但是王金童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竟然跟孔二狗干了个平手. ------------ 一百五十三章 回河东 五分钟,以后胡同里面,一个美丽的女人,目光呆滞的蹲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胡同里面,两个男人,都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淤泥,王金童手里掐着一个三角的碎瓷片儿,锋利的切口,深深的扎在了王金童的手掌里,鲜血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与那些淤泥混合在一起. 孔二狗胳膊上的袖子,已经不知道哪去了,一条裸露的手臂暴漏在空气之中,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挂在上面,被撕裂的貂大敞随风飘着. “还打么。”孔二狗躺在地上,踹了王金童一脚,嗓子嘶哑的问道, 雪水和血水浸泡着王金童的身体,他双眼怔怔的望着天空,艰难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同样嘶哑的说道:“沒有欣然,我能杀了你。” “哈哈,,沒有欣然,先死的肯定是你.”孔二狗大笑着说道. “你走吧,如果再见面我肯定杀了你。”王金童依旧望着天空,发现天是黑的,沒有星星. “你也是,如果再见到你我肯定不会留情,再跟着霍隽我不会考虑欣然,如果你真的爱我干女儿,离开这个圈子我养活你俩。” “滚。” “好自为之。”孔二狗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來,随后跌跌撞撞的向胡同外面走去,但是,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下了, “如果我想动你,今天我不会自己來。”孔二狗停顿了一下说完,直接冲着胡同口走去,看到蹲在地上的欣然,叹了一口气,沒再说话,随后走出胡同.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轻柔的小手,轻轻攥住王金童的手臂,“夫君,记得我跟你说过么,我洪馨不会成为你的烦恼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我会离开你。”一滴泪水,掉在了王金童的脸上,它是滚烫的,好似在燃烧着王金童的心脏. “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现在的我离不开你。”王金童闭着眼睛,同样的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欣然那个柔弱的声音,沒有把话说完. “我会离开,带着你远离这里去一个沒有人的地方忘掉孔二狗,忘掉我干爹,忘掉江湖,忘掉一切.”王金童同样也沒有说完. “你的兄弟呢。” “他们是我兄弟,,。”王金童沒有回答洪馨的问題,只是强调了一句. “谢谢你,谢谢你。”欣然抽泣着说道. “有你的地方,就会有我王金童,何谈谢字。”这句话是欣然对王金童说的,如今的王金童对她说了出來. 是的,王金童已经决定了,如果真的无法取舍无法面对的那一天,王金童会选择离开,欣然为自己付出的太多,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王金童在地上歇了一会,吐了吐嘴里的血沫子,然后被欣然搀扶起来,看了看衣服上,裤子上全是血渍和淤泥,身体疼痛无比。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刚进屋里,欣然就道:“夫君...我先不管你了...脏死了..我要洗个澡...我一会给你抹点药...!” 王金童对着裤裆猛揍了两拳骂道:“我都啥样了...你没事还老硬......!!” “...夫君...你骂谁呢...!”裘欣然突然回头,看了王金童一眼. “没事...一个好朋友!” 两个人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沉沉睡去,不过王童确实是相当的困,他不是装的.大概到了四更时分,突然窗外一阵响动,王金童就算是睡得再沉,但是苏夫底子在那摆着呢,他也听到了. 王金童睁开眼睛,窗前果然有人影,裘欣然还在睡着,王金童一提气,就蹿到了窗前,刚要一掌拍出去,只听窗外的人道:“是我.“ 王金童听出来对方的声音,一愣. “金童...我在房顶...!”那人说道,影子一蹿,就飞向了高处. 王金童轻轻打开窗,一股冷气立时扑面而来,他赶忙蹿到窗外,就像一只壁虎一样,背靠着墙,赶忙把窗子关上后,飞身一跃,也跃到了房顶. 王金童刚到房顶,一条手臂伸了出来,冲他的方向勾了勾手臂,王金童光着脚就跟了过去。小跑着大概能有十多米,刚到拐角处,一个手臂直接向王金童抓来,王金童轮着拳头,就要冲人影打去,这完全是本能反应. “…别打…草了!” 就在王金童拳头快要打在黑影身上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王金童定眼一瞧,一个青年身材中等,身穿着一件黑棉袍,领口立起,脑袋上还套着一个棉帽子,将整个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你这家伙…想死我了!!”王金童伸出手臂,抱住了这个黑影。没错,虽然这个青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王金童还是认识了他…他就是鲁俊义…一晃…又两年多没见了。 王金童和鲁俊义就在房顶的房脊处而坐,由于王金童跑出来的太急,没穿太多,鲁俊义把自己的棉袍脱下来给他披上,而自己身上穿着棉的短靠. 两人许久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王金童道:“俊义…你这样…唉!”王金童看着他一脸憔悴,想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咽下去了。 “蓬!!” “你这王八蛋,出大牢了也不说回来一趟,让我看看你,我不能去你们那里,你还不能来我这么?虽然咱们不能见面,但装作碰见也行啊!!”鲁俊义使劲在王金童肩膀上打了一拳。 “…我来怕给你添麻烦…”王金童无奈的笑了一下。 鲁俊义咧嘴一笑,撕拉一声,打开他的棉袄!看着他怀里,王金童顿时愣了,他怀里有两个小葫芦酒,还有一些用用油纸装的鸡翅膀,鸭头。 “快过年了,两年没在一起了,走,兄弟,咱俩喝点!!”鲁俊义用力的搂住王金童的肩膀,晃悠着脑袋笑着,冲着最高的楼顶走去。 王金童心里不知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有高兴,有害怕,还有一丝…心疼…这两葫芦酒,和这些肉食,可能让鲁俊义陷入万丈深渊,但他还是买了…他要用最廉价的食品!!为他的好兄弟接风!!在这空旷破败的楼顶上!诉说着友谊! 见面的地方是阴暗的…但友情是真挚的,纯洁的,两人将油纸包打开,酒葫芦一人一个打开,两人相对而坐,接近年关,烟花璀璨,不时有烟花在空中爆破,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某个阴暗的一角…… 但两个人只是麻木的看着接近年关的喜庆气氛,似乎…这些东西…已经离两人很远了…两人更多的时候…想的就是如果好好的活下去…没有时间感受这种美好的氛围。 “铛!!”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拿起葫芦,交叉着撞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真他娘的爽啊…三年啦!!我三年没尝到过这种味道了!!”鲁俊义拿着葫芦,咬了一口鸡腿,嘴里呼着热气说道。 “俊义啊…别干了…回来吧!”王金童看着下面的景色,淡淡的说道。 “金童,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两边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太多了…”鲁俊义自嘲的一笑,叹了一口气,继续喝着酒。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三年?五年?…”王金童呆呆的看着鲁俊义问道。 “哈哈,我还能活到三年或五年么?不说了…说你们吧…孟子凡那二b怎么样了?我从来没发现我这么想过他。以前在山寨的时候,他天天祸害我…!” “彪妹…死了…!” 鲁俊义听完王金童的话,沉默不语,随后缓缓说道:“…不见得是坏事儿……这点我倒不担心孟子凡,为谁殉情,他都不会的…” ------------ 第一百五十三鲁俊义 “李逍遥去了江南你应该知道了…焦欲还那样,岳魁最近恋爱了…李逍遥目前是,咱们兄弟几个里面,混的最好的吧……!”王金童滔滔不觉的讲着这边的事儿。 鲁俊义一直傻傻笑着,静静聆听,也不插嘴,就那么听着,特别安静。王金童和鲁俊义聊着天,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王金童说的很仔细,每件事儿都说的绘声绘色。 没多一会,菜没怎么吃,但一葫芦酒却喝没了,但今天特别奇怪,不知为何,王金童有十坛子酒的酒量,今天喝了一小葫芦,就有些要醉了,脑袋有些迷糊。 而鲁俊义以前喝酒,一杯就倒,但今天喝了一葫芦,啥事都没有,眼神特别清醒……是他酒量变好了?还是他不能醉?…没人知道吧。 天台上冷风刺骨,凛冽的北风,两人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熟食冻的硬邦邦的,王金童抱着肩膀,晃荡着两条腿,看着鲁俊义。 “金童…刚才是不是孔二狗找着你了??”鲁俊义缩了缩脖子,吃着硬邦邦的鸡腿,好似随意的问道。 “他说他没有恶意…!”王金童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 “你知道我认识孔二狗三年,对于他,哼,我总结出来什么了么?”鲁俊义鸡腿已经啃不动了,所幸不吃了,他依旧随意的问道。 “不…知道!” “就四个字,六亲不认!”鲁俊义目光突兀的盯着王金童说道。 “……”王金童看着鲁俊义,没有说话。 “孔二狗现在表面上的事儿,交给我和老四,秦龙处理…但他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因为他的场子很多,里有很多堂面上的银子,我无法掌控,而且银子这事都是交给秦龙处理,秦龙又对我有仇视…“鲁俊就缓缓说道。 王金童看着他没有说话,听着他讲。 鲁俊义接着说道:”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孔二狗实力…但是三年时间,我还是能感受到点东西…我们四个赌场,一年达不到九千万两银子,也差不多了…但我总感觉赌场好像一直特别缺银子,就拿当开始的赌场来说…吵吵了好几次要装修,都没了下文…装修能用几个银子?……以下的例子不胜枚数…所以从这些细节,还是能看出点事儿的…” “老四??这人没听过啊??”王金童好奇的问道。 “李逍遥现在啥样,他就啥样,明白了么?”鲁俊义挑着眉毛说道。 “亡命徒?” 鲁俊义点了点头,有点疲惫说道:“咱们再来说说你,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情况你自己肯定也清楚,兄弟就送你四个字…远走高飞…” 王金童没说话,仔细沉思着。 “我这人现实,说话直,你也别生气,裘欣然…要按价值算!!明白么??她现在的价值能挡住一次,能挡住两次,当绝对挡不组孔二狗第三次!”鲁俊义拍着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那我干爹,怎么…办?”王金童苦涩的摇头说道。 “…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很奇怪,鲁俊义说这话的时候,是一句疑问句。 “我…再想想吧…!”王金童叹息了一声。 “我在问你一个问题?”鲁俊义目视前方,手掌不停来回搓着,对王金童说道。 “…你说!” “你从小到大跟着霍隽,以前你小不懂事,他是二十岁把你捡来的,在他二十五岁之前,你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事么??”鲁俊义淡淡的问道。 “……鲁俊义…你想多了…!”王金童愣了一下,提醒着说了一句。 “比狼还狠,比狐狸狡猾…胸中卧猛虎…时机一到,那是能“吞龙灭凤”的角色!!!”鲁俊义眸子明亮无比,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干爹,亲爹!”王金童看着鲁俊义,目光坚定。 “没人质疑你们的情感,包括我,也是他的小辈…但是有些时候…唉,不说了!”鲁俊义看着王金童,没有把话说完,伸手脱掉了棉袄。 随后他把棉袄翻开,露出内里,随后双手猛然一用力,在内里的袖口拼接处,撕了一个口子,随后伸进手,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拿出来一个极小的信封。 “金童…这东西,拿着是免死金牌,也是催命符,用得好,用在关键处…能保住咱们兄弟的一条命…我花了三年时间才弄到这个东西…里面是一个地址…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遇到阻拦,那个人会告诉你怎么做…如果他问你是谁,你就说河东鲁俊义,是你兄弟!!”鲁俊义小心翼翼的将东西递给王金童。 王金童伸出手,刚要接,鲁俊义突然一缩手,郑重的说道:“千万千万记住,不到生死攸关之时,不要碰这个东西,如果结局美好,这东西,你就把这地址忘了吧…回去看完之后烧了…!” 鲁俊义说完,才把信封交到王金童的手里,王金童看他说的那么郑重,也不敢大意,打开信封看了一眼,果然是一个地址,这个地址好像是一个农村。 王金童在脑子里默念了十分钟,确认记牢了以后,才拿起火折子,点燃了信封和信纸,一团灰烬随着北风飘散。 鲁俊义看着王金童,眼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咬牙说道:“保重自己…我要走了…希望…咱们还能在一起…喝酒吃肉…” “那是一定的!!”王金童伸出手臂拍了拍鲁俊义的肩膀。 “如果从新让我选择一次…我会做一个普通的农民…真的!好了…保重吧…我走了!”鲁俊义咬着嘴唇说完,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深深的看了王金童一眼,摆了摆手,消失在天台。 王金童感觉他真的很孤独,很无助…… 王金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王金童想帮助他…可是忽然发现,自己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帮助自己的兄弟呢? 王金童独自一人,站在房顶上吹了半天风,才跃到窗前,进去之后欣然还在睡觉,王金童也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理冷,洗个热水澡,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王金童和欣然商量了一下,去市集买了件新衣服,然后又买了不少过年需要的年货。 所有一切准备足了,王金童准备暂时忘掉一切,什么都不想,好好在陪欣然去他姨那过个年,让那些血了吧唧的生活,暂时滚吧… 辽国人过年跟大宋一样,甚至于比大宋还讲究一些,王金童和欣然来到此地后,并没有太大的尴尬,反而觉得很亲切,大年三十,他姨家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有说有笑.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带朋友来赌场1 快乐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过完年就又要回到偏头县了,这些天竟然没看到韩德让,听欣然他姨说,韩德让在边关,可能又要打仗了吧,不过这些已经不是王金童所关心的,他看到欣然笑,他就跟着开心。 实在是不忍心让跟欣然说回家的事,欣然却看着一脸纠结的王金童,小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回去吧…你干爹也不容易…他操心的事儿太多,你虽然沒啥能耐,老吃懒做滴,但最起码四肢健全,能干个体力活啥滴……” “你不打击我会死啊?”王金童顿时不乐意了,他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你爹?” “姐儿说的是事实…别懒了,反正我也要回去看看老爹的,哎呦,真不想走啊…回去就沒人给我榨橙汁喝啦~”欣然叹息一声,挺不情愿的说道。 两天后的晚上,王金童和裘欣然回到了偏头县,孟子凡等人亲自迎接的,过年就是讲究个热闹,一群人,找了个饭店又是喝了一个通宵。 而王金童也破费了一回,因为霍隽给王金童几人银子,那王金童他们呢? 不知不觉,王金童身后也有一批跟着吃饭的兄弟,曹子杰和詹天养。王金童一人给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钱不多,但是王金童也就这个能力了。 莫人杰,付洪波,筱领全和廖厢东,他们是裘海岳发的银子,具体是多少王金童不清楚,反正肯定不会比自己给的少,他们也很累,基本上都分管一摊,手底下也都有了一些追随者…… 回來以后的日子开始忙碌了起來,王金童、张乡德和袁成效,还有彪b,带着一群人开始着手五楼赌场事宜,这个五楼主要是賭斗鸡,王金童不太懂,所以刚开始很谨慎。 开得盘口不大,受注也有限制,不会受太多,基本上都在王金童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经过几次合作,王金童几人发现吴明石这个人真很牛逼,盘口出赔率眼光独到狠辣,虽然庄家基本处于稳赚不赔的状态,但是这个出赔率和受注大小,就需要有很强的技术性。 而在斗鸡这一行业浸淫七八年的吴明石就能帮助王金童他们把利益最大化,所以连续几次的开局,让王金童他们从中得到了不少利润。 又过了四个月,进入了六月底,夏天来了。 这期间,王金童他们小试牛刀了几次,从几次斗鸡比赛当中,王金童他们拿了几百两银子的利润,看着很多其实跟别的专门做斗鸡的相比,赚得还是很少的。 偏头县不大,有人曾经说过,一个人,手里抓一把瓜子,就能从县城的最南边走到最北边,等横穿过了整个县城,手里的瓜子也刚好磕完,由此可见这个地方的大小。 人少,水平就有限,发展起来肯定不是很容易,但这里的人们时间闲,除了爱喝酒,就是爱赌博,所以情况慢慢也有一些好转,没多久霍隽的堵场斗鸡这事儿,就传了出去,这玩应就怕一传十,十传百,这段时间内赌场天天都有陌生人进入。 赌场人越来越多,场地就不够用,没办法,王金童花银子找了个一些人,直接给整个五层凿通了,这样五楼彻底被王金童和张乡德霸占了。 张乡德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儿了.找了个犄角旮旯给自己弄了一个小房间用做休息和办事的地方,王金童还暗自骂了一句:“.唉.装b界又多了一个黑脸的人才啊!再被孟子凡潜移默化一下,这个赌场脸谱就齐活了!” 就当王金童他们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麻烦事又来了. 这天,王金童记得特别清楚,王金童穿着宽大的滚裤,光着膀子,踩着一双草鞋,正在赌场里晃悠,和几个赌客闲扯犊子。 “金童.干啥呢??”彪b梳着一个倍儿亮的大背头,头顶上挽着个疙瘩,挺粗鄙的龇牙冲着王金童打个招呼。王金童虽然烦他,但毕竟在一起做事,闹的太僵不好,所以笑着说道:“b哥.你好几天没来了,干嘛去了?” “啊.有两个朋友从三联帮过来.招待了一下,今晚儿在一楼赌场玩会,晚上过来玩昂.额.我媳妇也来.!”彪b特意提及了一下他的媳妇,具体.什么意思.咳咳。 “.b哥.我不嫖!”王金童挺尴尬,没把话说完。 “嫖吧!!嫖吧!!老看着一个女的啥意思.这样对肾不好.”王金童看彪b的样子,好像他要不在自己身上挣点银子,觉都睡不好。 “不嫖了吧.最近真没有那么多银子。!” “哦.那行吧.你要想嫖跟我联系.对了,还有个事,涨价了.现在二百两银子了”彪b提醒着说道。 “你找孟子凡吧”。 “你还别说,我俩天天在一起探讨,整个儿赌场我就看他顺眼,不对.不对.看你也顺眼呵.”彪b紧忙改口说完,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告知王金童晚上一定要去陪他喝几杯,王金童点头答应以后,他才走。 彪b这人也爱吹牛,但他和孟子凡最大的区别就是,孟子凡吹牛一本正经,再加上浑身透漏着的贵族范,忽悠的根本让人看不出真假,而彪b这人的优点就是,他一张嘴,你就知道他在吹牛。 晚上,二更时分,彪b带着他的朋友来了,他们要好了单独包房,也就是连赌带吃喝的那种,派人叫了王金童,而王金童叫张乡德一起去,张乡德直接从抽屉掏出短刀,拍在桌子上说道:“我要去了,就带着刀去.彪b要犯二.我就干死他!” “.人家咋得罪你了?” “他太恶心了,你要说他跟他媳妇就是玩玩,我也不说啥了,天天跟我墨迹他多爱他媳妇,你知道赌场里有多少他的连襟么?那天他媳妇过生日,说了声,感谢出现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举杯,七八百人啊!!!”张乡德一脸激动。 王金童摸了摸鼻子也挺无语,张乡德不去,那肯定王金童得去,所以开导了张乡德几句,王金童就下楼了,走路的时候看见付洪波,就叫了他一起作陪。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带朋友来赌场 王金童摸了摸鼻子也挺无语,张乡德不去,那肯定王金童得去,所以开导了张乡德几句,王金童就下楼了,走路的时候看见付洪波,就叫了他一起作陪。 两个人闲聊着,走到一楼,推开包房门走了进去。 “哎呀.哎呀.老弟.波兄.你们可想死我了.春红.嘛溜利索滴,给两位倒酒!”彪b正在和朋友打马调,看见王金童以后,顿时对着在他身边侍候的春红说了一句。 王金童打量了一下屋内,四个男的,四个女的各陪在四个男的身旁,其中就有彪b的媳妇春红,笑着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喝了几杯,开始聊着天。 几年的磨砺下来,王童已经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霍隽说了,其他的都不用学,能把这一门练好,一辈子不愁吃喝。 王金童和付洪波在旁边的另一个桌上吃着酒,春红过来陪着付洪波,而那四个打马调的,也是一边喝着酒一边打,一时间屋内的人都有些醉意了,付洪波和春红已经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 王金童看着直皱眉头,但给了付洪波使了几个眼色,他都没看到,屋内人太多,王金童也不好开口。 “.媳妇.去带波兄出去醒醒酒.!”彪b早都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喝了杯酒,笑着说道。 “.好啊.正好我要尿尿!”春红手臂搭在付洪波的肩膀,抛了个媚眼说道。 “不去.太松.没啥意思,摸会得了!”付洪波笑着摇头说道。 王金童不知道付洪波是真喝多了,还是根本没瞧得起彪b,说话越来越不上道,大家都知道彪b媳妇是卖的,但他也不能说的这么直啊。 “波兄.做人呢得讲究点!!”彪b还是傻笑着说道。 “操讲究个啥,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大小也是个大哥了,天天弄个破烂货搂着睡,多恶心!”付洪波喝的脸色通红,舌头有点硬。 大波一说完,彪b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他的三个朋友,也直皱眉头。 “说啥呢?来喝酒”春红脸色通红,开始和稀泥。 “喝个屁,不摸了,没啥意思.都是赘肉!” “蓬!!” 彪b拿起酒坛子,轻轻在桌子上一磕,碴子四溅,猛然回头看着付洪波缓缓说道:“.白摸了呗??”坛子碴子和里面的酒不溅了王金童一脸,上身刚穿的白衫全都湿了。 彪b的三个朋友,没说话,横着眼睛,看着付洪波,抄着酒坛子就站了起来! “哥几个,懂不懂事儿啊??你们这是害b哥,还是帮b哥啊?把那玩应放下,别闹出点啥误会!”王金童没站起来,搓了搓脸,缓缓说道。 “金童,啥意思?我彪b够忍让了吧!我是合作,我还是来看你们脸色来了?这小子说的是人话么??咋滴,我彪b是没刀,还是没人啊?”彪b挑着眉毛,冲着王金童说道。 “你跟我唠这江湖道上的磕!你行呗?一个臭王八,绿帽子无数,还他妈刀多,…不服,我就陪你玩玩…今晚上郊外乱坟岗,我码好队形等你,不来你就是我儿子!!”付洪波一把推开春红指着彪b鼻子说道。 “你滚出去!是不是没完啦!!”王金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气的直哆嗦,这货一点脸色不会看。 “…大哥!” “滚出去!!”王金童一脚踹在付洪波的屁股上。 “我等着你…!”付洪波气呼呼的捂着屁股,看着彪b骂了一句,转身摔门走了。 彪b拿着酒坛子的碴子,咬了咬牙,瞪着眼睛看着王金童,似乎是询问着说道:“金童,你说今天晚上,我去不去郊外的乱坟岗?” 王金童看着他,揉了揉有些迷糊的脑袋,沉思一下,拍着他肩膀说道:“付洪波要去…今天晚上,咱们赌场可能就没人了…也包括我!” “呵呵…那我就得再当回儿子呗?”彪b咧嘴笑了一下,将剩下的半截坛子碴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想多了,他就是个小辈!” “行了,儿子我也当了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是孙子,现在是儿子…呵呵,再说还有意思么?…我走了!”彪b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咧嘴一笑,一摆手,带着三个男的,还有春红开门走了出去。 王金童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这个彪b,有点意思……他要真彪,刚才那一酒坛子,就应该砸在了付洪波脑袋上,这种事都能忍,王金童很好奇,他还有啥不能忍的呢? 走出了房间,王金童看见了岳魁,问了他一句:“看见付洪波了么??” “我还正想问你呢!这货刚才,去库里又拿斧子,又拿刀的,他要干啥阿?”岳魁穿着一身蓝袍,冲着王金童不解地问道。 “跟彪b干吵起来了!晚上要约一下,在郊外乱坟岗子干一下!”王金童解释了一句。 “我说的么,这家伙摇人呢,都在后门呢,莫人杰,廖厢东他们都去了……” “…啊,你去拦一下他,我去叫干爹去。”王金童想了一下,自己去肯定拦不住,裘海岳喝酒去了,能镇住他的也就霍隽了。 “行!”岳魁也没问为什么,答应了一句,就冲后门跑去。 王金童直接顺着楼梯跑了上去,随后去了霍隽的房间,正巧霍隽要出门,王金童快速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霍隽听完顿时挺来气,他道:“混帐驴球球的,一天天的净瞎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说完大步流星就冲着楼下走了下去。 王金童和霍隽一路小跑赶到了后门,此时后门停着六七辆马车,十个人拿着各种武器正给五十来个人分,付洪波手持一杆银枪,正做着战前演讲,岳魁正喝斥着他。 “你们这群混帐驴球球的,干啥呢??”霍隽背着手,黑着脸一脚踹开后门,怒气冲冲的骂道。 “霍老大…彪b要跟我干一下子,你就说我去不去???”大波拎银枪,挺委屈的说道。 “都给我散了,混帐驴球球的,岳魁把各种武器都给我锁库里去,一天天的都有没有点正事儿…给我该干嘛干嘛去!!”霍隽冲着人群喊了一句。 这帮人看见霍隽确实怒了,也不敢插嘴,给刀扔在了车里,全都散去了,只剩下,王金童和付洪波,霍隽,岳魁还在。 “来!付洪波,你过来!!”霍隽面无表情的勾了勾手。 付洪波拿着长枪,咬着牙,看了王金童一眼,走了过来。 “啪!!!” 霍隽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付洪波的脸上,付洪波站的溜直身体晃悠了一下,脚没动!! “你是不是看我太闲了??”霍隽挑着眉毛问道。 “不是…霍老大…!” “不是你个球球!!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跟吴明石啥关系么?彪b是吴明石的亲戚!!你他娘的不知道么??打狗还看主人呢?这事儿还让我把着耳根子告诉你么??”霍隽气的直哆嗦,手指点着付洪波的胸口说道。 “…我错了…霍老大…!”付洪波咬着嘴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道。 “我就跟你说一句,你给我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你真受欺负了!我不会看着!其他人也不会看着!但别仗着兄弟们玩命换回来的名声,到处给我惹事生非,这个赌场,不是你的,也他妈不是我的,明白么??” “我明白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带朋友来赌场 霍隽看付洪波认错态度很好,而且一直低着头,心里也有些后悔,怪自己那一巴掌打得有些重了,霍隽声音有些缓和,他道:“你问问王金童,李逍遥,岳魁他们,哪个做错事我不削他们,你不是第一个,你要是挨欺负了我肯定带人上,但是咱们先别惹事。” “知道了,霍老大。”付洪波捂着脸,点了点头。 霍隽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回去,后院外,只剩下了王金童和岳魁,还有付洪波。 霍隽说的是实话,王金童这几个确实挨过不少揍,可以说都比较皮,有的时候喝点酒就变身,天王老子都不管,根本没法沟通,所以霍隽和裘海岳气急眼了,就直接抽出腰带,开始啪啪…… 亲兄弟还打架呢,更何况王金童这些人,也确实贱,不打不成材,所以霍隽打完了,王金童几个心里也没啥波动,第二天反应过来了,还通常会去霍隽那里承认错误,霍隽来气归来气,但毕竟是自己亲人,骂两句,也就算了。 “付洪波,刚才我骂你,是一时气急…你别往心里去…”王金童冲着付洪波说道。 “你是元老,谁敢说啥啊!!我嗓子疼,走了!”付洪波看了一眼王金童,随后将手里的银枪扔给了岳魁,转身走了。 王金童站在原地一阵无语,随即看着岳魁说道:“我好像又得罪人了……”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岳魁不以为意,拿长枪又走到了马车旁,收拾起刀、斧子什么的。 接下来好几天,王金童和付洪波一句话没说,如果有饭局王金童晚到一会,付洪波看见王金童立马就走,连招呼都不打。 说实话,王金童也挺来气,王金童这么做虽然让付洪波挨了一个嘴巴子,但王金童绝对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为了霍隽的赌场着想。 王金童他们本来就和彪b矛盾挺深,凑在一起,说白了就为了个赚银子,打架能打出来啥?真弄出点事儿来,还合不合作? 王金童不知道付洪波有没有考虑过,但是王金童必须要考虑,连彪b这种人,都为了吴明石一直隐忍,难道王金童他们就不能么? 但是来气归来气,王金童毕竟是在一起两年多的兄弟,所以王金童还是准备找个机会跟付洪波谈谈,不过没料到,王金童还没等谈…又出事了。 这天,半夜三更了,除了几张桌子还有几个人意外,其他人,不是都跑了五楼看斗鸡去了,就是回家了搂媳妇睡觉去了,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王金童和詹天养,曹子杰在赌场遛达,张乡德和莫人杰出去陪客人喝酒去了,所以王金童三个闲着没事,正在赌场里跟几个经常来的赌客扯犊子。 “小飞,最近还啥时候有斗鸡啊?不知道咋地了,自从有了这个斗**,玩其他的东西,都感觉没意思了,没事让霍老大窜个盘呗!?”一个三十多岁的赌客,手里把玩着银子,龇牙问道。 这个斗鸡不是天天都有的,因为要选鸡,上等的斗鸡都需要在好的地方进,王金童笑着说道:“…快了,过几天有一场!” “你说这鸡,咱们自己带来行不行啊,为什么非得用你们进的鸡啊,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说道啊?”那个赌徒接着问着问题。 “哥,你自己带的就算了,你说你家的母鸡还下着蛋呢,那能参加比赛吗!”曹子杰很是无语。 就在这时,从窗外突然跃进来一个黑影,还没等落地,手一挥,两把飞镖就飞了出来,王金童眼疾手快,立时把那赌客一推。 “当当!” 两只飞镖落到了刚刚那赌徒身旁的柱子上,那个赌徒立时吓得大叫了起来,此时屋里一片哗然。而那个黑衣人刚刚落定,又从窗房外跳下来两个黑衣蒙面人。 三个蒙面人,配合的极为默契,一个人伸出脚,两脚踹上五楼的大门,啪啪两声将门锁上。霍隽的赌场背后关系很硬,从来没有那些什么暗道啊,铁门之类的,如果有临时官府巡视,提前都会接到官府派人通知,直接就关门了,还要暗道干啥。 “兄弟!有话好好说,要银子有银子别伤人!!”王金童焦急的喊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赌场里所有的人都乱了起来,全都靠着墙角抱头蹲在地上,桌子上,地上,全都是银子和银票,屋内一片嘈杂。由于王金童手里没有家伙,而且场子里有赌客他不能冒然动手,怕伤到赌客。 “嗖!” 又是一飞镖崩在王金童脚的前面,昂贵的羊毛地毯被飞镖扯了一道口子,另一个人,长刀直接对着詹天养,示意他不要乱动。 “我们是过路的,缺点银子花花,不伤人,只拿银子,明白么??”领头那人蒙着面,用剑指着王童,普通话说得非常流利。 别的地方王金童不知道,在河东以前确实有一些抢局的,这些人居无定所,几乎都是一些山寨的小人物,在一个地方干一票以后,基本不会再干第二次。 今天王金童还是大意了,因为王金童和张乡德等人根本沒想过有谁疯了会抢霍隽的赌场,所以王金童几个家伙都没事,这就造成了王金童几个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王金童看着三个蒙面劫道的,他们几乎不说话,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长刀,用眼睛扫视着四周,可以看见任何一个角落。 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手臂向后一抽,直接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一手拿着长刀,一手拿着布袋子对着人群走了过去。 蒙面的劫道的也不说话,用长刀的刀背拍了拍黑色布袋子,看着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示意他往布袋子里面扔他手里的银子。 “....大大...哥...我...。” “噗” “啊” 蒙面匪徒连眼睛都不眨,对着那人的膝盖就是一刀,,那人的肚子立时喷出了一道鲜血,鲜血喷了旁边蹲着的赌徒一脸,地毯一片鲜红。 被砍的赌徒惨叫一声,看了一眼自己几乎捅穿了的肚子,嘎的一声昏死了过去。蒙面的人还是沒说话,用刀指了指被溅了一脸血的赌徒,又指了指昏死过去的赌徒。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内鬼 “......啊..我明白大哥..别动刀..我明白。。”赌徒看着还流着血的大刀,顿时吓得直哆嗦,根本來不及擦脸上的血,急忙在昏死过去的赌徒身上翻找着。 三秒过后,赌徒从昏死的人身上掏出两百两银票还有玉佩什么的,扔进了蒙面劫道的的布袋里面,随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扔了进去。 王金童看了看这三个劫道的,站在原地举起了双手,大声喊道:“大家听着,手里有银子的,就给他们,我个人做主被抢了多少,我赌场一定原数奉还。。” 王金童这一喊完,蒙面匪徒回头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点了点,示意王金童可以跟上他,记录拿着的银子数....... 王金童从來沒这么憋屈过,开局的人还要帮着抢劫的人收银子,但王金童也沒办法,这帮匪徒如果脑袋抽筋,真的砍死一个那事情就麻烦了。 到时候花银子平事儿,就得掏出去个几百万两银子,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些赌徒自己把银子送出去,反正现在人也不太多,这些人的银子凑在一块,也就七八十万两银子,不仅避免冲突而且这些赌徒还会很感激。 就在王金童跟着这个蒙面匪徒收银子的时候突兀的感觉到了事儿有点不对,第一,霍隽的赌场虽然不说铜墙铁壁吧,但也不能就这么让这几个匪徒大摇大摆的跃上了五楼啊。 楼下全是雇来的打手,那些打手怎么说也拿着银子,就是打不过也能喊一声啊,所以他们肯定就是后门走进來的,因为霍隽的赌场就俩门。 而后门比较隐蔽,通常都是王金童他们出去办事儿,拿棍子,拿刀,避着客人的地点,所以客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后门的存在,而且后门比较复,里面堆了不少杂物七拐八拐的全是长廊,走不对了就走不出去。 所以这帮人,肯定是來过霍隽的赌场并且非常熟悉地形,可以避开打杂的和打手,直接跃上了五楼。 还有一点原因,王金童刚才无意中扫了一下另一个匪徒,也就是唯一一个开口说话的人,他从一进來飞完了飞镖说完话就拿着个黑布袋子直奔里面墙壁走了过去。 那墙壁上有个油画,那个劫道的直接粗暴的掰开墙壁上的油画,里面有个暗门,他一劈开暗门,双手费力的抽出了里面的一个木头箱子。! 这个暗门虽然算不上隐秘,但肯定不是普通赌客可以找到的,除了赌场里几个管事的人以外,沒人知道啊,那人劈开木箱子,把里的的银子全部装进个大黑口袋。 难道又出了内鬼?王金童越想越出冷汗,仔细回忆着所有人,但是王金童又排除了,因为这些人为了自己兄弟都曾经差点付出过生命,命都不在乎,还在乎这点银子么。 说的再恶俗一点,再恶心一点,假设亿分之一的几率真有内奸了,也不对啊,因为到了王金童这个阶层,一年收入也他妈小百万两银子了,根本犯不上抢自己家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王金童脑袋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几乎脱口而出,谁跟王金童这伙有仇有矛盾?谁不是王金童这边的人?还能知道他们的东西在哪,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霍隽赌场的人羞辱?彪b! 沒错,肯定是他,他符合所有作案特征,人在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思维特别敏捷,王金童在想着的同时,又打量了走在自己前面的匪徒,仔细观察了一下,突然看见他手上的一个缠着红绳的玉佩。 这个缠着红绳的阴阳鱼玉佩王金童印象特别深刻,那天付洪波和彪子发生冲突,曾经有一个人拿起了酒坛子,王金童看到过他的手腕,而非常巧的是,这个人戴的和那天那个人戴的一模一样。 “彪b!”心里得到答案了以后,王金童牙都快咬碎了,心里杀了彪b的心都有。因为那个人比较特殊,一般人不会把玉佩缠手腕子上的。 一盏茶功夫以,。三个匪徒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拴在暖气管子上,一个人现滑了下去,随后又叫詹天养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先到楼下的那个人用刀指着天养,以防我等他们滑下去的时候把绳子解开。 就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明显他们已经预谋很久了,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功夫,木箱子里东西被拿走了,里面有两百万两银子,赌徒们被抢走一千来万两银子,这还不算,还有珠宝什么的....... 当最后一个匪徒顺着绳子逃脱以后屋内一片嘈杂,很多人大叫了起來,王金童根本沒有理会他们,趴着窗户看了一眼,只见岳魁和廖东厢、筱领全、焦欲和孟子凡还有十多个打手提着家伙冲了过來. “噗” 一个匪徒扯着詹天养后脖领子对着他大腿就是一刀,寂静的夜晚传出这么一声,詹天养直接单膝跪地,一股鲜血喷在了脏乱的青砖地上,詹天养捂着大腿咬着牙一声沒吭。 “要你兄弟的命,还是要银子?”领头匪徒抬起一个黑布袋子,冲着赌场的这群人喊道。 “放了我兄弟。” “让路。”领头匪徒用刀指了指岳魁,示意人群闪开。 岳魁冲着人群摆了摆手,让三个匪徒走了过去,三个匪徒两个押着詹天养,一个走到外面道边上,上了马车到了车夫的位置后,一摆手另外两人一脚蹬开詹天养直接蹿上了马车。 “驾”的一声,那马四个蹄甩开了就往前冲,那匹马一看就是宝马,没管有人没有,人群中央直接蹿了出去,岳魁他们捂着脸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那辆马车从人群中穿了过去消失不见。 王金童在窗台上看到人沒抓住,气的一拳捶在了窗台上,搁的手掌一阵生疼。 “蓬“ 五楼的铁门传出两声闷响,门锁被生生踹开,霍隽一马当先走了进來,后面跟着刚赶回來的张乡德和莫人杰,霍隽阴着脸扫视了一圈室内一言不发。 ------------ 第一百五十六章有内鬼2 王金童看到霍隽三人进来后,赶忙跑了过去,王金童道:“干爹,你们怎么这么慢?他们在这屋里能有一盏茶的功夫呢,你们沒听到声音?” 霍隽沒说话指了指被踹开的铁门只见上面,王金童看到那上面竟然贴着张纸,而纸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六个大字:敢砸门就杀人。 “不是有钥匙么”王金童指了指张乡德手上的钥匙问道。 “钥匙孔被堵上了,他们进來沒多久我们就知道了,所以岳魁他们才会去楼下堵着,你们在屋里我们又不敢贸然砸门,惹急了万一他们对你们开捅,咋弄?”张乡德也被气的不轻鼻子直喘粗气。 王金童除了佩服这帮人专业还能说什么?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难怪他们一直不紧不慢的收银子,放绳索拿木箱子呢,人家早都把时间算好了,就算再晚五分钟巡捕不來,王金童这群人也留不住他们。 但是他们表现的越专业王金童就越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如果他们不了解霍隽赌场的内部结构和一些基本设施,根本无法实施这种专业的作案手法。 就比如说大铁门如果换成了普通的木头门,他们那个纸条根本就不好使,因为一脚就能把木门踹开,根本不会给他们反应过來的时间。 “霍老大,刚才金童说的那个银子的事……”之前一直跟王金童聊天的壮汉支支吾吾的冲着霍隽说了一句,显然他看霍隽情绪不太高怕霍隽一怒之下迁怒于他。 “是啊霍老大,我今天输了五百两银子,又被抢去了两百两银子,这回家的车马费钱都沒有了”另一个中年显然比第一个人直接一些。 “刚才不是说所有抢的银子由这个赌场给报销么,如果不这么说我是不会给银子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有人带头就有人符合,你看这帮赌徒输了他不心疼,但让人抢了他该心疼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一帮人七嘴八舌叫嚷之声不断。 但是如果现在霍隽说一声都给我滚犊子,王金童相信一分钟以后这里一个人都不带有的,就算是不报销别人也说不出來啥,因为别的赌场压根就沒这个先例,你是被巡捕抄了,还是被抢了跟赌场一钱关系都沒有,赌场只负责提供场地,其他的事儿一概不负责。 霍隽听完摆了摆手示意安静,随后扭头看向了王金童,他的意思是在问王金童是否有承认这银子赌场出,王金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今天太晚了,我这沒有那么多银子,这样吧今晚输十万两银子以上的拿着刚才的账本去一楼领钱,被抢的值钱物品都可以返成银子,剩下沒拿到银子的人明天中午过來一样会返,还那个挨了一刀的哥们我个人拿出十万两银子赔偿。”霍隽冲王金童点了点头,随后冲着人群大声喊了几句。 所有赌徒听到这话立马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连声对霍隽说谢谢,霍俊强露着微笑跟他们附和了几句,随后对着张乡德和王金童说道:“张德你去一楼给他们银子,莫人杰你给挨一刀那哥们送魏家庄去,金童你跟我去一趟房间。” 随后霍隽带王金童来到一楼雇用高手们呆的地方,但是已经被裘海岳一顿大嘴巴子给撵走了,而且一两银子也没给。 就这点事这几个人都干不明白,因为他们几个雇用高手现在边屋子都不出,成天在屋里喝酒。三个蒙面人从他们的屋走过去愣是沒看见,如果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如果裘海岳不动手王金童非得捅他们两刀。 王金童和霍隽,还有裘海岳,在那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过了一盏茶功夫左右,孟子凡和岳魁带人回來了。 “沒抓到詹天养送去魏家庄了。”岳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脑袋汗水。 “现在偏头县真他娘的藏龙卧虎,我看巡捕想找这三人都费劲”孟子凡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水,缓缓说道。 “五楼一般客人根本不会知道咱们油画后有个空墙,也就这几个人知道位置,而且五楼还有一些家伙啊,怎么就能被人抢了呢?不会是有人天天看见钱眼红了吧?”付洪波靠在墙上突兀的來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如果说之前王金童认为付洪波可能对自己有点不满,那也只是小矛盾,王金童并沒有往心里去,这段时间太忙,王金童想着过完这段时间找个时间好好喝顿酒,把事情说开大不了他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两拳,王金童都不会说啥,陌生人都能说个不打不相识,更何况是兄弟,让他揍两拳能咋的。 但王金童万万沒想到他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因为他刚才说的话针对性太明显了,就差指着鼻子骂王金童是内奸了,在江湖上宁可被砍死,被弄个残疾都不愿意跟内奸沾上边,因为这会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会被排除在外,在这个圈子名字彻底臭了根本沒法混了。 “呵呵我是内奸我出去吧。”王金童心里一肚子火,拳头攥了攥又忍住了。 孟子凡愣了半天气的直哆嗦直接一拳杵在王金童肩膀上,顿时喝骂着说道:“你是不是傻?你自己有钥匙不会直接卷银子跑啊?非得弄几个傻逼來抢劫还给自己弟弟腿砍了一刀,欣然叫你走你就是赖着不走,感情你等着抢自己银子呢?” 王金童看着孟子凡沒吱声面无表情,屋内的人全都愣住了,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岳魁看了看付洪波想动手,手臂抬起了几次也不知道对着谁骂了一句:“张乡德要在,肯定拿刀捅你。”说完直接摔门走了。 “孟子凡你啥意思?”付洪波看着屋内的众人,又听完岳魁和孟子凡的话,顿时脸色通红出言问道。 “我沒意思,多大个事儿?不就一个嘴巴的事儿么?就他娘的这点事,沒完了是不?丢不丢人?”孟子凡气的只咬嘴唇。 “我说什么了么?我说谁是内奸了么?都针对我干啥?不让我说话我就出去呗,你们都是元老,都牛,都抱在一起,我们这帮冲锋陷阵的人算个啥啊。”付洪波怒气冲冲的说道。 “蓬” 裘海岳一脚踹翻一个凳子,直接抽下腰间的腰带,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对着付洪波勾了勾手,他道:“來,来你过來!” “又要打,行。”付洪波迈着步子就要往前走,不过被廖厢东和筱领全拉住了。 王金童也向前走了一步,拽着裘海岳的手臂,他回头看了王金童一眼,王金童对着他摇了摇头。 “付洪波你给我记住,这话我就听你说一遍,就一遍,最后告诉你一句,沒有那个心胸你这辈子都是个小弟,你永远混不起來。”裘海岳说完系上腰带。 霍隽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沒说,裘海岳说的话已经替他说了,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一个团伙似乎有一个定律是永远不变的,往往在团伙达到一定程度以后都要闹分裂。 王金童一直坚信他们不会,但现在看來他们还有一些路要走。 “金童,你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霍隽一直端着水杯盯着付洪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怀疑是彪b干的,不,不是怀疑,肯定就是他干的。”王金童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 “他干的,确定么?”焦欲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我是这样想的……”王金童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自己在五楼赌场现的那些细节,和自己的一些分析,王金童讲的很详细,大家听的都很认真。 五分钟过后王金童已经说完了,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就连付洪波也不说话了,似乎也在仔细想着。 “这些都是分析啊,沒啥证据啊,也沒法给他定罪啊。”孟子凡吧唧吧唧嘴。 “霍老大,这是个机会。”裘海岳沉思了一会挑着眉毛对着霍隽说道。 “呵呵我也知道是个机会,问題是一旦彪b死都不承认是他干的,后面沒法收场啊,到时候怎么跟吴明石交代?”霍隽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我就不信有撬不开的嘴,这事儿弄好了就能把吴明石从咱们赌场踹出去,斗鸡基本运作咱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有他沒他都一样。”裘海岳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这样好么?”霍隽哥装模做样的矜持了一下。 “你和他是啥关系?”裘海岳沒回答霍隽的问題反问了一句。 ------------ 第一百五十六章有内鬼3 “我就不信有撬不开的嘴,这事儿弄好了就能把吴明石从咱们赌场踹出去,斗鸡基本运作咱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有他沒他都一样。”裘海岳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这样好么?霍隽哥装模做样的矜持了一下。 “你和他是啥关系?”裘海岳沒回答霍隽的问題反问了一句。 霍隽摸了摸下巴,他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屋内所有的人,又看向裘海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跟他就利益关系”。 “沒有利益了,还是同行,那是啥关系?”裘海岳笑着又问了一句。 “敌对关系”霍隽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裘海岳说到。 裘海岳突然大笑起来,他道:“哈哈,说的漂亮,这次我去吧?”问霍隽好似是裘海岳在征求他的议建,可是还没等霍隽回答,他已经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走了。 “你不是找了个妹子约会去么?今天给你放假我自己带队去。” “也行我也当回大哥。那我走了啊?”裘海岳恬不知耻的说道,随后急匆匆地往出走,看到王金童的时候有些小尴尬,但还是走了出去。。 “呵呵。”霍隽看着裘海岳的背影笑了一下,随后又扫视一下众人,他的脸色变得很快,现在已经风清云淡了,他冲着孟子凡问道:“你和彪b是朋友?” “不是。”孟子凡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 “那是啥?”王金童紧接着问了一句。 “我就是最近沒意思,沒事就玩他,这算朋友么?”孟子凡龇牙说道。 霍隽看着孟子凡倒觉得挺有趣,也可能是很无奈,反正孟子凡就是这样的性格,谁也没招了,霍隽问:“呵呵,那你知道他家在哪么?” “知道。”孟子凡脸色微红,有点尴尬的点头说道。 “那你咋知道呢?”焦欲挺好奇。 “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你干了”焦欲顿时疯了。 “沒干”。 “你肯定干了,你又背着我干别人。” “我他娘的真沒干,我他娘的看着彪b干的,我一直自诩风流倜傥,我怎么可能间接干那种事情呢?”孟子凡极力辩解着。 “真滴吗?”焦欲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真的。” “孟爷真滴吗?” “你烦不烦?是真的。” “孟爷真滴吗。” 王金童几个人看着他俩都挺无语的,有时候王金童还挺心疼焦欲的,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到底图个什么呢?再说了,孟子凡哪里好了。 霍隽跟孟子凡问清楚了彪b的地址,随后给王金童使了个眼色,王金童和孟子凡带队开始在楼下后门集人,镐把子砍刀铁棍子什么的,准备得挺全。 沒多一会霍隽带着付洪波走了出來,就在王金童集人的功夫,霍隽跟付洪波一直在屋子里说话,至于说的什么王金童几个谁都不知道。 张乡德黑着脸看了一眼付洪波沒说话,能让张乡德不乐意的事儿太少,他这人跟苦行僧沒啥区别,无欲无求,对银子对女人都有着超强的免疫力,所以一般的事儿根本触及不到他的底线。 但这次张乡德确实心里有想法了,因为付洪波骂王金童,就跟骂他自己沒有什么区别,王金童跟张乡德一直在一起,付洪波说王金童是内奸,那张乡德肯定就是帮凶,莫人杰,曹子杰,詹天养都是小帮凶。 王金童也是有想法的,他想老子做牛做马,一天喝的胃吐血,天天凌晨回家,累的要死,给大家赚银子,反过來付波洪骂自己是内奸,这是兄弟么。 四辆马车杀气腾腾的飞驰在了空旷的大道上,目的地江边一宅院。 “得小心点啊焦欲,你驾得太快了,到时候…轰我一炮…哥就英年早逝了……”孟子凡一掀车帘子对着驾着马的焦欲就开始叨叨。 “他轰你,你就捅彪b媳妇是不?你就跟我说呗,你到底干沒干…我不生,。真滴。”焦欲眨巴眨巴眼睛,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道。 “……焦欲啊,我跟你说,一个聪明的女人,就是要学会装傻,明明知道了什么,也要装作不知道。”孟子凡探出手拍了拍焦欲说道。 “你的意思是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了么……”焦欲有点羞涩,试探着问道。 “…大哥,我不承认好使么,我不允许我爱你,但也实在拦不住你爱我啊。” “我会学着做一个聪明的女人…你干吧…以后…我不管你了…你心里有我就行……” “呕…呕…” “孟子凡你怎么了……胃里不舒服么,吐不出來难受吧…來,我用手指头给你扣扣…!”焦欲伸出中指,回过头看着孟子凡问道。 “请你…不要到处扣扣…你那手指头,有一股屎味…哗哗…呕呕。”孟子凡顺着马车外面一泻千里。 “哈哈。” 本來挺紧张的气氛,楞让这俩货给整沒了,闹归闹,玩笑归玩笑,正事儿还是要办的,马车飞驰得很快,沒多一会就进入了江边地界。 “马车开进去么。”张乡德冲着霍隽问道。 “不用,走进去。”霍隽跳下了马车,抽出七星宝剑,像抗棍子似的抗在了肩上,然后看向别的马车,道:“都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庄园挺大的,霍隽首先跃了进去,然后把大门从里面给大家打开了,此时有打更和值夜的家丁,其中有两个家丁听到了门声都往这个方向来看。 这两个人还揉着眼睛,看到这么大的大门突然开了,很奇怪,刚到门前,突然,跑出两条人影拿着短刀,二话沒说直接顶在了家丁的腰间。 “懂规矩不。”廖厢东皱着眉头,手里握着寒光四射的短刀问道。 “…大哥…大哥,别捅…我懂我懂。”其中一个家丁脑袋上的大四角帽子都吓掉了,哆嗦着点头说道。 “进去。”廖厢东用脚勾开旁边一个角门,将两个家丁带了进去,随后冲着人群中使了个眼色,又蹿出了俩人,拎着刀走进了角门再也沒出來。 霍隽的脚步沒有一丝停顿,孟子凡跟霍隽哥旁边,指着彪b住的屋子的路线。突然有打更的路过,大家伙都躲到了墙角,等打更的过去了,随后霍隽脚步才动,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群人快速走着。 霍隽来到门前,当的一声踹开了门,张乡德首先进得屋内,这速度实在太快,屋内的人肯定反映不过來,进门以后,所有人顿时集体愣了半秒,傻逼了… “这…是玩啥了呢。”王金童手腕一抖,差点沒把短刀扔了。 “呸…不要脸…羞死个人……”焦欲唾了一口,俏脸微红。 “…玩的真埋汰。”霍隽也骂了一句。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短刀 屋里大厅里,一男一女赤果着身体倒在地上,地上全是酒坛子,王金童所有人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阵的恶心想吐!!! 说起来慢,其实王金童几人进屋到看见眼前的场景,都没超过十秒钟。 “混帐驴球球的,别看了!彪b喝大了,不用管他!!”霍俊反映过来,喊了一嗓子,拿着手里的七灵宝剑,一脚踹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没人。 “踏踏踏...!” 就在这时,王金童听见我旁边的一个屋内传来脚步声,王金童二话没说,一脚蹬开孟子凡,随后靠墙一站,孟子凡也反应了过来,没出声. “嗖!” 一声脆响,从房间内崩了出来实木的门板,顿时木屑横飞,回头一看,门上有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门被猛然拉开!!王金童猛然蹲下身体,伸出一条手臂,根本没敢看门内,一转身,直接捅出了短刀! “噗嗤!!!” 刀尖扎入身体的声音传来,王金童手腕没有一丝停顿,赶紧抽了回来!!刚打开的门,又被关上了!王金童看了一眼刀尖,上面有着一些血迹,不过从血迹在刀身的前方位置来看,这一刀扎的并不深。 “踏踏踏!!” 霍俊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不过没站在门口,站在了王金童对面,也蹲了下来,呼啦啦,除了看着彪b和他媳妇的两个人以外,所有人都靠在了墙上,围在了门口。 霍俊喘了一口粗气,一咬牙,猛然站起来,对着门板就是一剑,七灵宝剑寒光一闪,门板一分为二,霍隽横走着,手里又举起了七灵宝剑. “蓬!” 张乡德猛然暴起,一脚踹在实木门上,咬着牙直接窜了进去,王金童几个腾腾的全站了起来!!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何谓小弟?何谓闯江湖?这不是平时装装,吓唬吓唬人就行了,王金童这些比较高级的小弟,一年小百万两的银子,是白拿的么?有事必须真得上啊!! 王金童几人刚一冲进去,直接挨了两飞镖,一镖打在了张乡德腿上,张乡德咬着牙,根本没管腿上的伤,拿起短刀,一刀砍在站在门口那人的胳膊上!! 第二个中飞镖的是岳魁,这一飞镖打在了胳膊上,整个手臂一片血红! “我去他娘的.”孟子凡怒吼一声,反手拿着短刀,蹦了起来,刀尖冲下,一到从那人的肩胛骨扎了下去!!! 刀锋直接从骨头中间,直插而下,那人惨嚎一声,一抬手臂,刀尖从他的腋下干了出来,鲜血如泉涌一般,哗哗的顺着身体流了下来!!! “蓬!!” 岳魁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王金童上去推着那人的胸口,对着他的肚子,咬着牙,连捅三刀!!刀刀没根!!此时根本顾不上,会不会杀人!!不让他们丧失行动力,王金童这边说不上就得死两个!! 另一边,张乡德腿上淌着鲜血,两条手臂紧紧压住那人手里的短刀,那人一着急,眼睛一瞪,慌乱之中,再次一抖手,短刀如飞刀飞了出去. “呯!!” 这一刀在了青砖地上,但是非常不巧的是,短刀又弹到了张乡德的脚面!张乡德每动一步,都会冒出一股鲜血!霍隽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大康!! “!嗖嗖嗖” 三把飞镖飞出,一镖打在那人拿短刀的胳膊上,两镖击在了腿上!那人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从飞镖的小孔处在流着鲜血!! “还有一个呢??”霍隽挑着眉毛,对着被王金童捅的壮汉问道。 那人还没等出声,霍隽直接突兀的看向了窗口,只见那人要跳窗而逃. 霍隽两个箭步走到窗口,二话没说,直接扬起七灵宝剑,冲着窗外的背影挥去,寒光一闪,那人虽然已经跑了出去,但是还是被寒光击中,'啊'的一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子凡,扶我一把!!”张乡德额头冒汗,捂着大腿,冲着孟子凡说了一句。 孟子凡上前扶住张乡德,张乡德直接脱下上衣,赤果上身,两手一用力,撕拉一声,将很贵的短靠撕成两半,随后咬着牙,直接缠在了大腿根。 王金童也给岳魁的手臂上,紧紧系上了一个布太,让血少流一些。 “走!!”霍隽看了一眼张乡德和岳魁,咬着牙,说了一句走,干脆的走出了房间。 大厅之中,两个人已经将春红和彪b分开了,彪b好像被喝了蒙汗药似的,光着大脚丫子,瞪着通红的双眼,说着胡话:“别拉着我!!全给你们干死!!!” “咋整,这傻逼,没有七八个时辰,根本醒不了,一会儿巡捕.要来了?!”王金童低声看着霍隽问道。 “带走!” “春红呢?” “扔这吧!!” 霍隽没有着急走,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先是找到了被抢的大木箱子里面的那些银子,那个大黑布袋子里面的银子一点都没动过。 “这彪b就是有病,真不知道他图啥....!”王金童嘀咕了一句。 霍隽阴着脸没说话,王金童让曹子杰和另外一个人,把东西搬到外面,等王金童安排完了,却发现霍隽早都没人影了。 王金童在屋内找了一下,发现霍隽并没有走,而是在另一个屋的墙边靠着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小本,翻开看了几眼,又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张画,一言不发。 “你看啥呢?干爹,咋还不走呢!?”王金童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啥,走吧!!”霍隽看了王金童一眼,把本子夹在腋下,转身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王金童和霍隽快事走出了门外,习惯性的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见不少仆人家丁已经被惊醒,可是却不敢轻意靠前,看探着脑袋看,见两人出来,忙一底头,恐怕被两人发现似的。 就在这时,王金童又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躯体,右腿奇异的弯曲着,正在向前爬,昏黄的月光照在他的位置,可以看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 第一百五十七章硬闯 就在这时,王金童又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躯体,右腿奇异的弯曲着,正在向前爬,昏黄的月光照在他的位置,可以看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管不管?”王金童看着那个人,回头问霍隽。 “不管!还能爬呢,这就说明没啥大事,估计也就是七灵宝剑的剑光擦了一个后背,后脊梁骨折了!”霍隽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前走着。 孟子凡和焦欲两人还各压着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处理,思考了一会,驾着马车开了吴明石家的院前,翻墙进去以后,将两个遮住嘴王花大绑的两人,仍在了他家门口。 五更天的时候,在霍隽赌场的地下库房里,彪b骂声连天,啥埋汰骂声,刚开始还没人搭理他,又过了一会,瘦弱的焦欲首先不乐意了。 “我不打你,你是真不知道我是文武双全!!”说着焦欲就随手抄起旁边杂物堆里的一块,钉子的木板拿在手中,抡圆了胳膊,一板子直接拍在彪b的屁股上,五六颗钉子扎进了彪b的肉里!! “就你这b样还文武双全??使点劲!拿出玩姑娘的尽头!!来,往我脑袋上拍!!”彪b此时,全身冒着虚汗,身体虚的不行,但硬是咬牙骂着。 “蓬!!蓬!!蓬!...” 焦欲疯了,大板子上下翻飞,从彪b的屁股开始,一直开始往上拍,这真不是闹着玩,那钉子少说也有一根手指的长度!!扎进肉里就是一个深坑,虽然不致命!但看着也吓人啊,浑身就跟个蜂窝一样,哗哗淌着鲜血! “霍隽,没有我大哥,你能赚这么多银子?你个小篮子!装啥!”彪b疯了一样的骂道。 至始至终,彪b没喊过一句疼,咬着牙,生生挺着,王金童还记得,当初刚进看大牢的时候,罗大板子拍了自己十多下,当时自己就有点扛不住了,再打肯定休克,那时候死的心都有。 你别管彪b这人是不是个人渣,他确实是有魄力!!不服不行!! “焦欲,别折腾他了,砸碎他一只手,告诉告诉他,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就可以了!”霍隽揉了揉眼睛说完,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说道:“跟他们弄完,赶紧回去睡觉吧!天都亮了!” “....真砸啊?”王金童看着霍隽问了一句。 “我问你,如果没找到彪b,那被抢的两百八十万怎么办?”霍隽看了王金童一眼问道。 霍隽的话说的很委婉,他是在告诉王金童,别让付洪波挑出毛病,自己是赌场负责人,这么大事都出了,如果再没点动作,付洪波又该说些别的了。 “我...明白了!” “恩,我上楼睡觉了,明天还得对付吴明石那个王八蛋!!” “不许骂他娘的我大哥!!”彪b跟个精神病似的,狂躁无比。 “说你他妈是傻吧,你还知道不出卖你大哥,说你聪明吧,我就没听说过谁,骂自己大哥,他娘的......服了!”焦欲也挺惆怅。 王金童看了彪b一眼,叹了一口气,在杂物区里面翻找了起来,扒拉了两下,拿起了一个布袋子,王金童跳出脏乱的杂物区,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使劲抖落了一下布袋子,一时间灰尘四起。 弄完以后,我又从铁柜子里,拿出了一把砸墙用的四十斤大铁锤,在手里掂了惦,冲着彪b走了过去。 “其实吧,我感觉你挺恶心,但最起码是条汉子,但没办法,老大发话了,一会有点疼,能忍住不?”王金童拿着铁锤,缓冲着彪b问道。 “操,多大个事,闯江湖我还在乎这个?砸吧!!不喊是吹牛!但我要求你一声,我都是你生出来的!!”彪b眉头都没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绳子里,伸出了两只手,随后,困难的抬头,看着我说道:“你自己挑一个!!” “你是个爷们!!”王金童挺佩服的看了他一眼,本来应该砸他右手,但我还是决定,留他右手,让他吃饭用。 “孟子凡,给他套上袋子!!”王金童也不墨迹,袋子扔给孟子凡,指了指彪b的左手。 孟子凡和焦欲俩人直接将布袋子套在彪b左手上,随后用根绳子,将布袋子牢牢系在彪b的左手腕子上。 “唾!!”王金童唾了口唾沫,使劲揉搓了一下双掌,咬着牙,使劲扬起四十斤的大铁锤!奔着套着布袋子的手掌砸了下去!! “蓬!!咔嚓!咔嘣!!......!” 铁锤直接从半空中落下,犹如黑色炮弹一样,狠狠砸击在彪b的手掌上,先是一声骨头茬子被碾碎的声音传来,布袋子仿佛被超强风吹了一样,一下子鼓了一下,随后一股鲜血,顺着布袋子渗了出来...几秒钟过后水泥地上一片鲜红。 “啊!!!啊!!!....“ 人神经的反射,让彪b迟疑了一下子,随后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回荡在地下库房当中,随后彪b晕了过去。 “撕拉!!” 孟子凡粗暴的拽下来布袋子,一个肉饼紧紧贴在地上,孟子凡轻轻一抬彪b的手臂,咔嚓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手腕处的骨头应声而断,一个完全看不出形状的肉末,留在了地上的血泊里。 焦欲和孟子凡用两根比较细的麻绳子缠在彪b的手腕上,随后用踩住彪b的手臂,两人分别极为用力的向后一拉.,断腕切口的血液霎时间停滞.,不再流出,这时候王金童可以很清楚看到.彪b断腕出的血管.骨头茬子.碎肉。 “我去叫个人给他送到魏家庄去。.”孟子凡在他的青衫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掌.,穿着粗气说道。 此时,王金童觉得他们三个特别变,态,好像在分尸一样.,不知道为何.,王金童越看全身被鲜血浸湿的彪b越心寒,.感觉身体特别冷。 “子凡,你们整吧,我脑袋太疼,去楼上歇息一会。”王金童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气喘的说道.。 “行.你去吧!”孟子凡看了王金童一眼,也不开玩笑了,拍拍王金童肩膀说道。 王金童打了个招呼.不再看彪b一眼.转身冲着楼梯走去.走路之时.跌跌撞撞.越往楼上走.越感觉恶心.头晕.,王金童干脆跑下楼梯,跑到外面,开始吐了起來。 吐得眼泪都來了,说实话王金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会吐,死人不是沒见过,就像王金童前段时间手捅死的那个人,事后确实有点接受不了,但也沒达到呕吐头晕的地步,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 是因为彪b么??不太可能吧?王金童心里也沒有个答案.干脆回到自己的屋子,接着点水开始洗脸,凉水一碰,王金童头脑清醒一些,身体一阵爽快。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聚好散 王金童一直睡得很沉,直到被曹子杰的敲门声惊醒,曹子杰没有进屋,直接在门外面喊道:“大哥,霍老大让你过去,吴明石马上过來.” 为什么霍隽每次跟别人见面.都要带上王金童几个小崽儿呢?其实道理很简单,他想让王金童几个学他们的谈话方式.和话里话外的意思。 语言是一门非常精深的艺术,它是你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之一,还有一点,王金童这些人,早晚要出去独当一面,现在只要有机会霍隽都会磨砺他们。 霍隽不喜欢压着他的手下,他的圈子.,要谁要认为自己认为可以驾驭,霍隽会毫不犹豫的把谁拉进去,随后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谁融入这个圈子。 当王金童来到霍隽的屋里时,沒有意外,孟子凡和焦欲他们已经都到齐了,王金童进去以后,抢过霍隽的水杯和手里拿着的两个包子,坐在椅子上,开始吃了起來。 “我就发现了,咱们赌场这帮人最沒有规矩,大哥不像个大哥样,小弟沒有小弟的觉悟,我天天揍,都板不过來你们。”裘海岳气急败坏的骂道。 “咦?岳爷,你今天穿的这件长衫特别致啊,我认识,这是市集董裁缝给你裁的?”孟子凡贱贱的用手指戳了戳裘海岳的长衫。 “滚犊子。”裘海岳不耐烦的扒啦一下孟子凡。 “咱俩换换穿呗?”孟子凡嘴上虽问,但是手已经开始拽裘海岳的衣服了。 “你给我滚,换个屁换,你那是啥玩应啊?再不起开点,我揍你啊?”裘海岳顿时后退了几步。 裘海岳谁都敢揍,但就揍孟子凡有点胆怵,因为孟子凡报复心非常强,曾经有一回裘海岳踹了孟子凡两脚,他半夜睡醒了往裘海岳裤衩里撒了三瓶花椒末儿,第二天裘海岳裤裆明显肿了。 就在这时,两声敲门声传來,大家伙再也不闹了,霍隽一个眼色过去,孟子凡坐在了原位,大家也都整理了一下衣衫,收起了脸上坏笑的表情。 “进來。”霍隽明知道是明石,但是沒站起身开门迎接。 “吱嘎.” 吴明石带着个年轻的随身侍从推门走了进來,那个侍从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木箱子。 霍隽看到吴明石仍然没有站起来,他面无表情,沒有一丝热情的伸了伸手,指了指左排的一张椅子,说道:“啊,原来是吴哥啊,坐。” 吴明石也沒在意,笑着看了霍隽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霍隽还是看着他,沒开口。吴明石搓了搓手掌,叹息一声说道:“霍老弟,彪b这孩子有点小,做事冲动,不走脑子你看……” “这跟岁数大小沒关系,吴哥,我霍隽跟你合作差过事儿沒?”霍隽不紧不慢的问道。 “呵呵,那肯定沒有,霍老弟办事绝对让人说不出什么,但是我老吴也沒少让你赚银子吧?”吴明石中间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但是,你赚的更多,咱们赌场的口碑值多少银子?动用谁的关系?能大张旗鼓的楼银子,你吴哥比我清楚吧?”霍隽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道。 “霍老弟,老哥今天來不是想说这个。”吴明石模样还是有些焦急的说道。 霍隽沒说话,直接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副账,.随后翻找了几下,头都沒抬的说道:“上个月的两场斗鸡,.受注一千万抽一的水钱,得利润应该是一百零。” 吴明石皱着眉头,听着霍隽唠唠叨叨,莫名其妙的读着账本,有些不耐发的打断着说道:“霍老弟……” 霍隽突兀的抬起头,毫不掩饰狠狠的瞪了吴明石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脖子青筋直冒,声音嘶哑着说道:“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霍隽突兀的一嗓子,让王金童这些人有些懵,吴明石更是一脸尴尬,想说话,最终摇了摇头又沒说,摆了摆手,示意霍隽继续。 霍隽面无表情,慢慢低下头,再次看向账本,继续机械般的读着数字,屋内很静,吴明石搓着手掌,沉默不语看着霍隽,一盏茶功夫以后,霍隽放下账本,喝了口水。 “说...完了?”吴明石挑着眉毛问道。 “完了。”霍隽点头。 “我就想问一句话,霍老弟你是一时生气,还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吴明石做多年生意,他显然已经猜出霍隽的意思了。 “下面矛盾太多,你和我能镇住么.?与其勾心斗角的继续下去,还不如好聚好散。”霍隽放在水杯,看了一眼吴明石,淡淡的说道。 “你跟我玩鸟尽弓藏?”吴明石身体略微有些颤抖的问道。 ”互利互惠而已,谁是鸟谁是弓,这事你能说明白么?吴哥?”霍隽拄着桌子,笑着问道。 “呵呵...我老吴长记性了,行了,再谈沒意思了,说说彪b的事儿吧。”吴明石自嘲一笑.不停的点头。 “昨晚我一时生气,让他受了点伤...所以,银子我不就用你赔偿了..”霍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腾”的一声,吴明石直接站了起來,伸出手指了指霍隽,咬牙颤抖着:“霍老大,打狗还看主人,我吴明石的面子,连个三百万两银子都不值?” “不是银子的事儿。”霍隽摇头说道。 “霍老大,老哥劝你一句,人多了才能趟出來路走,你一个人,最后可能会踩进沟里,做事不能太毒。” “呵呵,我霍隽兄弟这么多,沼泽泥潭都趟过來了,还踩不出一条宽敞的大道?吴哥,你认为事谈到现在,还跟彪b抢赌场有关系么?”霍隽瞪着眼睛盯着吴明石。 吴明石看了看霍隽,沉默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沒说,咬了咬,直接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说道:“明天把我的那份,送我家去吧。” “吴哥,生意不做,可以做朋友。”霍隽站了起來.挺真诚的说道。 “咱俩不会再是朋友了。”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呵呵,再见吧。”吴明石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今天的谈话预示着王金童他们彻底和吴明石决裂了,闯江湖不是兄弟那肯定就是敌人,偏头县虽然大,但是如果生意做好了,那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 吴明石肯定不会脑残着,喊什么替彪b报仇的话,相反他自己都不会再提这事儿了,因为彪b干的事太不上道了,这事本身吴明石就不占理。 晚上,在醉仙居,裘海岳请来了偏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常在他们赌场赌的客人,大家在一个桌子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來来来,各位大哥,别滴不说了,今天能來的,都是拿我裘海岳当弟弟的,啥也不说了,我敬各位哥哥一杯。”裘海岳光着膀子,摇了摇脑袋,连倒了三杯都干了。 “哎呀岳爷,您太客气了,赶快吃口菜。”吴守信站起來,拍了拍裘海岳的后背,缓缓说道。 “是啊,你这不是多余么,大家都是哥们,整这事干啥阿。”一个穿着蓝色暗纹绸子长袍的大哥,嗔怪的说了裘海岳一句。 “我想你们啊,咱都多长时间沒见了,有两个星期了吧?今晚别走,晚上去百花楼,找姑娘们好好沟通一下感情。”裘海岳抛个媚眼,调笑着说道。 这个蓝绸子长袍的大哥脸上都笑开了花了,但还是假模假式的道:“...你可真恶心,还两个星期不见,就想死了我了?整滴跟我小妾似的。” “小妾算什么?男人之间的友谊那是那帮娘们可以比拟的?來吧。再整一杯。”裘海岳腾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给各位倒酒。 “哎岳爷?你们不跟那个吴明石合作呢么?现在弄的怎么样了?赚不赚银子啊?”一个胖胖的,好像是倒腾草药老板,喝着茶水问道、。 “啊....哈哈,我们现在自己弄了,不和老吴在一起整了,闹了点矛盾,沒事,都小事儿,亲兄弟还打架呢,我们和老吴还是朋友,不说了,來我给你倒酒。”裘海岳就像拉着家常一样非常随意的说了一句,给那个胖胖的大哥倒了一杯酒。 裘海岳一说完,那个胖胖的老板愣了一下,“哦”了一声以后,不再在这个问題上揪扯了,他打了个哈哈,忙岔开了话題。 一顿酒喝到二更时分才散去,王金童都不知道吐了第几回了,按理说他酒量还不错,但和这帮老油条比,真不是一个段位的。 王金童和孟子凡相互搀扶刚出了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醉仙居门前,从马车上跳下一男一女,王金童和孟子凡看到这俩人以后顿时愣住了,随后孟子凡反应过來,转身撒丫子就跑。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任路路来了 那个女孩穿着里面的白色衬子外面一袭粉色清纱裙,那裙子上绣着点点蔓陀罗花,光凭这裙子就能看出这女孩非富即貴,再一抬脸观瞧——原来竟是任路路。 那跟随任路路而来的当然是田小辉了,王金童喝得虽然脑袋迷糊,可是看到田小辉时却清醒了不少,刚要上去打招乎,突然发现任路路脸色不对,不由得停下脚步。 任路路看到孟子凡以后,霎时俏脸寒霜密布,纤细小腿向后一抬,直接用手脱掉,两只脚丫上的红色鹿皮小短靴,直接赤脚踩在地上,随手在马车的车蓬里一拽,赫然拎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铁棍子。 “路路…舍得么??”田小辉拿着专用的大铁扳子,问了任路路一句。 “我今天是奔着干一起重伤害来,我不给他腿敲折了,在大理我的面栽大了…”任路路说完,小手拎着铁棍子,开始追孟子凡。 “路路…这是干啥啊??”王金童上前一步,冲着任路路问了一句。 “蓬!!” “干你妹!!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任路路一棍子砸在王金童后背上,疼的王金童一龇牙,看了一脸怒气的任路咱,也不敢还手,还手也不一定能打过她,没办法,王金童看了看孟子凡也撒丫子开跑追了上去。 “子凡,咋回事啊!?”王金童本身是酒喝多了,跑起来气喘吁吁,还恶心,只能冲着前面的孟子凡喊道。 “别他娘的问啦,是杀手,没看出来啊?哎呀,别吵吵,我岔气了,感觉有一股恶气,在不停的游走,你闪开,我崩她一炮!”孟子凡跑路姿势特别奇怪,有点像狼狗,伸着舌头,猫着腰,两臂摆动特别大。 “蓬!!” 任路路化作一道残影,从王金童身边闪过,一铁棒子直接拍在孟子凡屁股上。 “对,削他!麻痹的,拿屁崩我!!”王金童他妈捂着鼻子,差点又没吐了,孟子凡的屁太他娘臭了,据说他好几天没拉屎了。 王金童他妈跑了几步,实在跑不动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一会儿看见田小辉也追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板子。 “…这咋回事啊?”王金童说话都费劲,胸口太闷了。 “事儿漏了呗,任路路前两天有个朋友来到偏头县,问这有没有孟侯府,他家是不是后蜀孟昶的后代,这府上没有叫孟子凡的贵族?”田小辉也跟王金童蹲在了地上,缓缓说道。 “人家怎么说的?” “人家说妹子一看你就是小家壁玉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在家里多做做女红,别老看那些历史典籍什么的,那是男人看的不是你们女人看的。她那女朋友回去就告诉任路路了,任路路带着我就来了”。 王金童坐在地上还是想吐,刚才跑一会儿差点没把酒颠出来,他听田小辉这么说,问:“那你咋不提前派人告诉一声呢?这突然就来了,咱们也没防备啊。” “告诉个屁啊,任路路找了一帮女将,全都是习武出身,那体格子能顶我两个,去我庄园以后,直接给我拽到大厅,用她们的大鞋底子对我英俊的小脸,一顿猛踹,随后直接连夜赶过来了……!”田小辉有点委屈。 “唉……孟爷,危已!”王金童仰天悲鸣。 另一头孟子凡又跑了一会,看见王金童和田小辉没有跟上,就看见任路路光着脚丫拿着铁棍子,正在追他,直接停在了原地,随后咬着牙,猛然一转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刷刷就流了出来,由此看来孟子凡还是有点急才的。 “你打吧!!我不是人!!骗了你……”孟子凡泪如雨下,三角眼透着无比真诚。 任路路来到近前,看到这情景有些发呆,她黛眉微皱,拿着铁棒子,冲着孟子凡脑袋比划了一下,咬牙说道:”你真当我不敢打?” “娘子!你先别激动,请听我一言!!”孟子凡三角眼乱转,有点害怕。 “谁你娘子!?想跟我成亲的多了,你算哪根葱!?”任路路还在气头上,小手捂着胸口,顺了顺气。 “我是大葱!!葱中精品!娘子,沾点大酱…你看我下饭不?!”孟子凡一点没节操的说道。 “…滚,别跟我贫…我就问你,你为啥骗我?闯江湖就闯江湖呗,骗我干啥?我又不反感你闯啊!”任路路用铁棍子,戳了孟子凡脸一下问道。 “我他妈反感啊!!!我是江湖中小篮子,你犹如九天之上的,玄天圣女,圣洁无比!媳妇…你知道么?我自卑啊!!我虽然不要脸……但我是个男人不?带把儿不??不行,我都看不下去我自己了…!”孟子凡说的很激动,声音悲恸无比,抡起右臂,就要抽自己嘴巴子。 “…蓬!” 任路路伸出铁棍子,挡在了孟子凡手臂上,语气虽然质问,但明显柔和了不少,低头看着小脚丫,呢喃着问道:“我又…我又…没有嫌弃你啊……我要在乎银子,我还还找你么?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让我来跟你见一面…你到底怎么想的?” “媳妇!!我有感情纠葛!”孟子凡望着苍天,流下两行热泪。 “…你说什么???你还有人?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任路路愣了一下,霎时暴怒。 “他是男的!!”孟子凡咬着牙,再次出卖了焦欲。 “…你…你,你是…?”任路路今天的心情感觉跟过山车差不多,此起彼伏忽高忽低的,孟子凡说完以后,她惊恐的问道。 “不,我拿他当兄弟,他却拿我,当他男人!!…我拒绝不了!我怕你出现,他会自杀!!”孟子凡的声音充满无奈与落寞。 “……夫君,你的心,好善良…!” “不,我错了,你打我吧!!打死我吧!!”孟子凡很激动。 “我舍不得…!”任路路大眼睛怔怔望着孟子凡。 “…啥也不说了…宝贝,走,我带你去如来客栈,你知道吗,我想死你了!”孟子凡撒开脚丫子,直接抱起任路路,将那根铁棍子踢得老远。 “媳妇,你带银子了么?”孟子凡抱着任路路,在月光下面身影拉的老长,很有背影感。 “…带银票了!” “恩,我忘带银子了…!”孟子凡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哦,那花我的吧,你也当回小白脸…”任路路傻傻的回答了孟子凡一句,两条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媳妇,明天,回去怎么跟王金童他们说?” “说什么?”任路路大眼睛迷茫的问了一句。 “咳咳…就是你拿棍子追我……” “哦…我就说…你发飙了,你夺过铁棍子打了我屁股一顿,然后我就老实了…这样行么,夫君?”任路路甜甜一笑缓缓说道。 关于孟子凡和任路路的那些对话,都是王金童几个八卦男,无耻的灌了任路路十来坛子高梁红,从任路路口中套出来的.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跟付洪波和好 关于孟子凡和任路路的那些对话,都是王金童几个八卦男,无耻的灌了任路路十来坛子高梁红,从任路路口中套出来的. 孟子凡则是保持沉默,用一种高傲无比的目光扫视每一个人,当然...他看到焦欲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沉吟良久淡淡的说了一句:“焦欲....我保证...如果有下次,我肯定优先考虑你...!” “你他娘的没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焦欲眼泪在眼圈打转,那副表情已经不能用委屈二字形容,可能用心酸,绝望,形容更好一些吧。 田小辉在偏头县呆了几天就走了,他又去了一趟河东府,看了看他的姐姐和姐夫长孙擎,又跟河东的一些生意人吃了顿饭. 而任路路直接不走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儿,就留在了这里,准备好好看着孟子凡,这下可把欣然和魏春娇还有董衫衫乐坏了,又多一个败家娘们...... 王金童这边和吴明石彻底闹翻以后,没过多久,就听说彪b消失了,外面的人传言,说他上开封府找最好的中治手去了,其实都是扯淡,那一锤子是王金童亲自砸的,手都干下来还治个屁。 这天,王金童刚骑着马车带着欣然几个老娘们去市集逛,就接看到了霍隽派来的一个小杂役来,让王金童赶紧回赌场,王金童把她们安排好,就回去了. 王金童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赌场,来到霍隽的屋子里以后,看见屋内除了霍隽,就张乡德和裘海岳在,王金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嘟囔一句:“有事就派人告诉声呗,天天叫人家到你屋子来.....” 霍隽没搭理王金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内溜达了几步,直接说道:“跟吴明石掰了,但斗鸡还得做,这玩应弄好了,每斗必赢,一场斗鸡赚的银子,可能都比赌场好几年赚的多,咱们手里银子不算多,加上袁成效带来五千万两,咱们还有不到八千万的银子,这钱都交给你们俩运作了,干好了,当斗鸡的鸡头,干不好,去百花楼当鸡头去吧!” “那你要这么说,那你自己干吧,这责任太重大了,我和张乡德整不起,也不想当鸡头,再见吧...不,再也别见了!!”王金童抬屁股,给张乡德使了个眼色,就要走。 霍隽看到王金童真的要走,不些急眼了,他忙道:“那个金童,哎...儿子别闹,我走,赔了我去百花楼当鸡头去行么?咱俩再商量商量.” “对,你得客气点...别一天好像怎么回事似的,我家欣然,早都不想让我干了...!”王金童得意的说了他一句,坐下了。 “张乡德,你说说,你派人从契丹弄的那芦花鸡品种咋样,你们也在五楼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让你和金童当庄有把握么?”裘海岳坐在桌子上,认真的问道。 大康沉思了一下,拖着下巴说道“这次从契丹送来的芦花鸡是任堂会那小子帮着弄的,他做生意多年,能看准这鸡的好坏,不过还是银子少点有把握,开大盘费点劲,我俩不会出赔率.” “哎,还有一只是西夏带回来的一只野鸡,任堂会没问题我信得过他,你们做赔率吧!告诉你们稳赢就是稳赢!这次不限注,有多少给我接多少!!”霍隽双眼冒光。 “霍老大啊..我感觉还是谨慎一点好,咱们刚干没多长时间,还是先趟一趟水好!”张乡德外面粗犷,但是心细做事稳当,所以劝了一句。 “来不及啦!趁吴明石没站稳脚跟之前,就得把路封死,不能给这老家伙一点机会,你们做吧,出事算我的!!”霍隽搓了搓手掌,坚定的说道。 裘海岳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霍隽这个态度,就没再说话,一直沉默。 这场比赛大概还有一周时间,王金童和张乡德出完赔率以后,就各自带着直系小弟,开始忙活了起来。 以前莫人杰是金童和张乡德得力助手,但是詹天养和曹子杰来了以后,张乡德非得要跟王金童分人,王金童也没办法,就让曹子杰跟着张乡德了. 因为曹子杰脑袋灵活,而且在大牢里面别的没学会,就是会说话,啥人他都能跟着聊两句,而张乡德则是不爱说话,所以他俩正好互补。 而王金童则是带着两个憨厚的,因为王金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霍隽的赌场除了孟子凡自己比不了以外,别人还真没他损,所以王金童也互补一下,找两个实在的。 王金童和张乡德兵分两路,开始请一些骨灰级的赌客吃饭,告知他们赌场最近会有一场斗鸡,玩的比较大,几乎没有上限,投多少都敢接,这帮人赌徒就好这口,他们知道了,三天以后偏头县的赌客,肯定就都听说了。 王金童和张乡德开出的这个赔率,说实话挺损的,有点迷惑的性质,因为这盘口,明显是在给赌徒传输一个信息,庄家是偏向西夏野鸡的,而且确实是人们一听说野鸡跟下蛋的自家芦花鸡比,当然是野鸡更猛了. 这样的情况下,王金童他们还开出一个平手盘,大多数不太懂和略懂皮毛的赌客,肯定要疯狂买进那只西夏的野鸡,这是不容置疑的。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还剩下三天开赛,就在这几天内,又发生了一件事. 由于王金童和付洪波有点矛盾,但毕竟是兄弟,欣然这几天也没少劝王金童,说毕竟大家在一起一回,风雨都一起扛过来了,有啥话说不开的,再说王金童比他来的早,应该大度一点。 王金童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以后毕竟还得在一个锅里吃饭,低个头就低个头吧,寻思着找个机会,请付洪波喝顿酒,把话说开了。 这天晚上,我看完赌场的账本,收好银子放到木箱子里,再放到放到壁画的墙壁内.钥匙两把,张乡德一把,王金童一把,一个是打开第一道门的,一个是打开里面的门,这个要箱子,曾经被孟子凡看见了,他非常激动的说道:“任路路再揍我,我就钻进去!太保险了!!!” 王金童收完银子,看着张乡德在屋子里打盹,对他道:“乡德啊,晚上干啥去啊?” “回家,搂媳妇睡觉!”张乡德黑了吧唧的脸,露出一个奇贱的表情。 “...今晚,少搂一会呗?”王金童试探着说道。 “不行,必须养成良好的习惯,风雨不误!”张乡德摇头说道。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付洪波 关于孟子凡和任路路的那些对话,都是王金童几个八卦男,无耻的灌了任路路十来坛子高梁红,从任路路口中套出来的. 孟子凡则是保持沉默,用一种高傲无比的目光扫视每一个人,当然...他看到焦欲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沉吟良久淡淡的说了一句:“焦欲....我保证...如果有下次,我肯定优先考虑你...!” “你他娘的没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焦欲眼泪在眼圈打转,那副表情已经不能用委屈二字形容,可能用心酸,绝望,形容更好一些吧。 田小辉在偏头县呆了几天就走了,他又去了一趟河东府,看了看他的姐姐和姐夫长孙擎,又跟河东的一些生意人吃了顿饭. 而任路路直接不走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儿,就留在了这里,准备好好看着孟子凡,这下可把欣然和魏春娇还有董衫衫乐坏了,又多一个败家娘们...... 王金童这边和吴明石彻底闹翻以后,没过多久,就听说彪b消失了,外面的人传言,说他上开封府找最好的中治手去了,其实都是扯淡,那一锤子是王金童亲自砸的,手都干下来还治个屁。 这天,王金童刚骑着马车带着欣然几个老娘们去市集逛,就接看到了霍隽派来的一个小杂役来,让王金童赶紧回赌场,王金童把她们安排好,就回去了. 王金童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赌场,来到霍隽的屋子里以后,看见屋内除了霍隽,就张乡德和裘海岳在,王金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嘟囔一句:“有事就派人告诉声呗,天天叫人家到你屋子来.....” 霍隽没搭理王金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内溜达了几步,直接说道:“跟吴明石掰了,但斗鸡还得做,这玩应弄好了,每斗必赢,一场斗鸡赚的银子,可能都比赌场好几年赚的多,咱们手里银子不算多,加上袁成效带来五千万两,咱们还有不到八千万的银子,这钱都交给你们俩运作了,干好了,当斗鸡的鸡头,干不好,去百花楼当鸡头去吧!” “那你要这么说,那你自己干吧,这责任太重大了,我和张乡德整不起,也不想当鸡头,再见吧...不,再也别见了!!”王金童抬屁股,给张乡德使了个眼色,就要走。 霍隽看到王金童真的要走,不些急眼了,他忙道:“那个金童,哎...儿子别闹,我走,赔了我去百花楼当鸡头去行么?咱俩再商量商量.” “对,你得客气点...别一天好像怎么回事似的,我家欣然,早都不想让我干了...!”王金童得意的说了他一句,坐下了。 “张乡德,你说说,你派人从契丹弄的那芦花鸡品种咋样,你们也在五楼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让你和金童当庄有把握么?”裘海岳坐在桌子上,认真的问道。 大康沉思了一下,拖着下巴说道“这次从契丹送来的芦花鸡是任堂会那小子帮着弄的,他做生意多年,能看准这鸡的好坏,不过还是银子少点有把握,开大盘费点劲,我俩不会出赔率.” “哎,还有一只是西夏带回来的一只野鸡,任堂会没问题我信得过他,你们做赔率吧!告诉你们稳赢就是稳赢!这次不限注,有多少给我接多少!!”霍隽双眼冒光。 “霍老大啊..我感觉还是谨慎一点好,咱们刚干没多长时间,还是先趟一趟水好!”张乡德外面粗犷,但是心细做事稳当,所以劝了一句。 “来不及啦!趁吴明石没站稳脚跟之前,就得把路封死,不能给这老家伙一点机会,你们做吧,出事算我的!!”霍隽搓了搓手掌,坚定的说道。 裘海岳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霍隽这个态度,就没再说话,一直沉默。 这场比赛大概还有一周时间,王金童和张乡德出完赔率以后,就各自带着直系小弟,开始忙活了起来。 以前莫人杰是金童和张乡德得力助手,但是詹天养和曹子杰来了以后,张乡德非得要跟王金童分人,王金童也没办法,就让曹子杰跟着张乡德了. 因为曹子杰脑袋灵活,而且在大牢里面别的没学会,就是会说话,啥人他都能跟着聊两句,而张乡德则是不爱说话,所以他俩正好互补。 而王金童则是带着两个憨厚的,因为王金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霍隽的赌场除了孟子凡自己比不了以外,别人还真没他损,所以王金童也互补一下,找两个实在的。 王金童和张乡德兵分两路,开始请一些骨灰级的赌客吃饭,告知他们赌场最近会有一场斗鸡,玩的比较大,几乎没有上限,投多少都敢接,这帮人赌徒就好这口,他们知道了,三天以后偏头县的赌客,肯定就都听说了。 王金童和张乡德开出的这个赔率,说实话挺损的,有点迷惑的性质,因为这盘口,明显是在给赌徒传输一个信息,庄家是偏向西夏野鸡的,而且确实是人们一听说野鸡跟下蛋的自家芦花鸡比,当然是野鸡更猛了. 这样的情况下,王金童他们还开出一个平手盘,大多数不太懂和略懂皮毛的赌客,肯定要疯狂买进那只西夏的野鸡,这是不容置疑的。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还剩下三天开赛,就在这几天内,又发生了一件事. 由于王金童和付洪波有点矛盾,但毕竟是兄弟,欣然这几天也没少劝王金童,说毕竟大家在一起一回,风雨都一起扛过来了,有啥话说不开的,再说王金童比他来的早,应该大度一点。 王金童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以后毕竟还得在一个锅里吃饭,低个头就低个头吧,寻思着找个机会,请付洪波喝顿酒,把话说开了。 这天晚上,我看完赌场的账本,收好银子放到木箱子里,再放到放到壁画的墙壁内.钥匙两把,张乡德一把,王金童一把,一个是打开第一道门的,一个是打开里面的门,这个要箱子,曾经被孟子凡看见了,他非常激动的说道:“任路路再揍我,我就钻进去!太保险了!!!” 王金童收完银子,看着张乡德在屋子里打盹,对他道:“乡德啊,晚上干啥去啊?” “回家,搂媳妇睡觉!”张乡德黑了吧唧的脸,露出一个奇贱的表情。 “...今晚,少搂一会呗?”王金童试探着说道。 “不行,必须养成良好的习惯,风雨不误!”张乡德摇头说道。 ------------ 第一百五十八借银子 王金童和张乡德刚开始就当个玩笑听,后來付洪波越说越细,王金童和张乡德也听的挺入迷,但是还是不怎么信,毕竟涉及的银子比较多。 可是听到付洪波这么讲,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对于钱财,很少人能抵挡得住诱惑的。现在王金童认识的比较靠谱的人就是李逍遥和田小辉。 于是王金童找到袁成效,让他去一趟江南找到李逍遥,问问扩大面积招人玩斗鸡的风险大不大?又派人去大理问一下田小辉。 王金童这么做不是墨迹,也不是胆小,而是慎重,霍隽的赌场沒有多少银子,兄弟们玩儿命拼了三年,这点家底子,都在这呢,几乎是能动用的所有银子了。 如果这银子让人骗了,那王金童这些人的状况就危险了,因为大染坊那里,现在就是个吞钱的黑洞,虽然买下了那块地,但是得不断地盖商铺,得需要银子。 大染坊那块地不停地要往里投银子,霍隽赌场这里虽然稳定,但是出银子太慢,基本填补不上他大染坊的窟窿,所以一旦赌场出现问题,大染坊那块地也就完了。 还好,袁成效回来后带來了好消息,淡淡的告诉王金童:“叶元河老大说了,放心吧,你那点银子不够人家去庙里烧香捐的香火银子!” 有了李逍遥的口信,王金童再次松了口气,随后跟着袁成效火急火燎的去了一趟钱庄,老板亲自迎接,王金童取了二千两银子。 这两天里王金童和张乡德一直开始准备银子和赌场斗鸡的事,开始的那一天下午时分才完全摆弄好,王金童和张乡德也没出去吃,因为赌场马上就上人了,所以让曹子杰和詹天养,去了旁边的小饭庄,点了一些热菜。 斗鸡在李逍遥那样的繁华江南肯定算不上什么新奇的玩应,但对于偏头县来说,那就是一种非常刺激的新奇玩法。赌客们通常连这只鸡叫什么名字都分不清,就敢下注,基本投注方式,就是跟风,有个人要神神叨叨的说这只鸡必赢,那银票就跟雪片一样,扔在桌子上。 五楼的斗鸡场,用围布围了一个空间,周围所有家具,全部搬到了地下仓库,留下的就是一片空旷的大厅,连座位都没有。 空旷大厅里面,站满了观看斗鸡的人,懂的不懂的,全部翘首以待,孟子凡和焦欲也想发笔横财,把自己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要打算到时候压给那只芦花鸡。 斗鸡就要开始了,王金童和张乡德各抱着一只鸡走到了赛场中间,王金童把鸡身上的红布掀开,场内顿时哗然,王金童道:“各位,这只是特意从契丹选回来的正宗芦花鸡,契丹大家都知道吧,那个地方比较寒冷,而这只芦花鸡适应那边的气侯比较耐寒……” 王金童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穿着对襟大敞手拿纸扇的青年给喊住了,那人道:“哎我说金童啊,我就不明白了,耐寒跟斗鸡有啥关系啊?” 王金童道:“耐寒就皮肉结实,炖出来劲道啊。” 那青年把手一摊,凡乎绝望了,他道:”我们是来看斗鸡的,又不是来看炖鸡的,你说那没有用的干啥玩意啊,这只鸡瞧着是挺肥的,一会儿玩事就给咱们炖了吧。“ ”哈哈。“、 场上所有有都哄然大笑,王金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无知的人们“随后把那只芦花鸡放到了围布当中。 张乡德掀下那块红布露出来的是一只野鸡,它的尾巴曾五色的,它的体积比那芦花鸡要大上三圈,张乡德的布一掀开,他就打了个鸣,并且啄了张乡德手掌一口。 ”哇“ 赌客们显然被张乡德手里的这只野鸡吸引住,还没等张乡德说话,众赌客的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看来对于鸡也是一样的。 张乡德道:”各位,这只鸡是西夏选来的一只山野鸡,它野性不改,好斗好狠,如若不这样很难在山中生存下来,所以好斗是它的本性。“ ”好“全场竟然鼓起掌来。 刚刚穿对襟大敞的那大哥已经耐不住性子,他急不可耐的道:”哎呀我说乡德啊,快点地吧,撒楞地吧,我就压这只野鸡了,不是没有上限吗,我先压一百两的。“ 紧张又刺激的斗鸡比赛就这样在人们的哄闹中,开始了。 王金童和张乡德还有,曹子杰,詹天养,莫人杰,已经忙活的要累死了,三天都没怎么合眼了。首先王金童把一楼的所有打杂的全部调了上来,维持秩序,还有就是给这些赌客端茶递水。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虽然累,但是工作成效颇为喜人,看着围着场子一圈的人们在那狂喊乱叫的,王金童和张乡德这边开始收银子了。 过了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霍隽也走了进来,他给王金童递了个眼神,王金童就走了过来,他把王金童叫到一边,问道:“金童,收多少银子了?”霍隽问完又看了一眼乌泱泱的人脑袋,笑了笑。 “咕咚,咕咚!!” 王金童连续灌了两大海碗茶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我那只芦花鸡现在已经一千五百两银子了,张乡德那只野鸡,嘿,现在差不多三千五百两银子了,上下一对缝,现在能赚一千八百多两了!”王金童笑的很开心的说道。 “呵呵...你准备什么时候封注啊??”霍隽笑了一下,继续问道。 “我准备和你说完话就去....!” “听我的,下半场开始,再封注,然后咱们把咱们的银子全部压到芦花鸡那上面,这次机会用过了,就没有了,你懂么?”霍俊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好吧,但是全部都压上,你觉得好吗?万一消息不可靠,咱们输了呢?”王金童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呸呸,跟你说我认识契丹遒长那会儿,你还在你娘肚子里转筋呢,他能骗我?”霍俊笑吟吟的问道。 “恩,是!!”王金童点头说道。 王金童看着霍隽转头就走了,突然想到了个事,对着霍隽的背影说道:”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遒长已经死了,现在的遒长换人了啊。“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午夜 王金童本想乘着中场休息的时候,跑了一间空屋子里歇一会儿,可是谁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咣当一声被踢开,王童就算睡得再沉听到动静都能起来。 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原来是张乡德,张乡德的表情一脸惊恐,他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随后慌乱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王金童这里跑了过来!! 王金童看见张乡德的样子,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跑到张乡德的身边,扶着他问道:“乡德,怎么了??怎么了??” “野鸡的.上限八千两银子!!八千两银子!!全部被买进了!!是钱庄的老板来的,说有人托他来买的,上限为什么会变?谁调的上限??”张乡德眼睛通红,不停地重复着。 王金童听完张乡德的话,脑袋嗡的一下,双眼有些模糊,脑中很乱,一时间理不出头绪。而此时外面呼声阵天,王金童赶紧跟了出去,却发现买了野鸡赢的那群人们,一阵欢呼,而实际上绝大部分人也确实买了野鸡,很少有买家鸡的,只有霍隽暗地里下了重注买芦花鸡。 王金童愣在了原地!捂着胸口,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过了一秒以后,买野鸡的还是铺天盖地的欢呼声,让王金童一个趔趄坐到在地。 “付洪波呢!...对!!付洪波!付洪波在那里???”王金童捂着快要爆炸的脑袋,看着四周一片模糊,不停地向四周喊着。 比赛结束了,买了夜鸡的赢了。而王金童则是被张乡德抗进了一间屋子,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不到一会儿,霍隽带着孟子凡他们一拥而入挤进了屋子,人群之中唯独没有付洪波...... “付洪波呢??”裘海岳声音嘶哑的问道。 “刚才我去找了,什么东西都没带,人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我问他上哪去,他说回家取点银子要压注!”莫人杰面无表情的插嘴说道。 莫人杰说完,屋内的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提高野鸡压注限额的就是付洪波.... 霍隽眼睛通红,不停的穿着粗气,一直在屋内走着,大家谁都没问霍隽的消息为什么不准确,因为不用问他自己肯定会说。 霍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仍在了床上,随后蹲在地上,抓了抓头发,沉默不语,大家相互传阅着那个小本子,当传到王金童这里的时候,他明白了霍隽为什么会买芦花鸡。 这帐本是在彪b家霍隽曾经拿的那一本,王金童翻开粗略的看了一下,越看越心惊。王金童根本想不到,一直是傻逼代名词的彪b竟然如此阴损,一切都是在演戏!! 是的,彪b一直在演戏,从抢赌场开始,不...不不...应该是从吴明石跟霍隽合作开始,一个无形的陷阱,就在展开。 从最开始吴明石找长孙擎牵线搭桥开始,这个阴谋就已经在进行了,王金童他们这些人最大的失误,就是看错了彪b,这个人貌似是个傻逼,其实他也确实是傻逼,不过他是一个,演技极好,忍耐力极好,装糊涂极好的这么一个傻逼。 从他代表吴明石开始,就一直在装傻,假模假式的暗中接触一些赌客,给霍隽赌场里的人看,这些事情当时谁都不在意,毕竟斗鸡有他一份,人家跟赌客聊聊天你总不能管吧。 他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以后让霍隽相信那本子里面记载的各种数据而准备的,因为只要是个人,看到那本子的第一反应就会想起,彪b频繁接触赌客的画面。 等到时机成熟,他带来三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匪徒,大摇大摆的来到赌场并且叫了王金童一起作陪,就是再为王金童和付洪波的假矛盾做铺垫。 然后那三个中年人,其中一人,无意中露出缠在手腕上的玉佩,当时王金童可能不在意,因为一般人都会把玉佩挂在腰间,没有人把玉佩缠在手腕上的。 当王金童潜意识中记住这个玉佩后,他和付洪波开始演戏,王金童还傻傻的从中间拉架,然后彪b一怒之下离开赌场。 随后“理所应当”派人来抢劫赌场,因为这时候他在王金童这里的印象已经定型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他报复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王金童压根不会多想。 随后王金童他们通过他再次“无意中”透漏给孟子凡的信息抓到他,一场战斗后,那三个匪徒一个被捅死,两个残废。 当时,霍隽随意在房间,溜达的时候,看见了他房间挂着的斗鸡的各种鸡的图,然后又看见了桌子上的本子,然后霍隽上当,跟吴明石决裂,最后王金童开盘,付洪波非常巧合的告诉了王金童要扩大赌局。 整个计划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做作和虚假,如果没有王金童和付洪波的冲突,王金童是很难和付洪波在一起喝酒闲聊天的,因为平常各忙各的,付洪波如果突兀的来找王金童喝酒,那王金童肯定会想多的。 王金童猜测,如果当时自己不找付洪波和谈,当天晚上,付洪波也肯定会假意跟自己认错,然后“顺口”说出他自己的那个想法。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设计好的,不过还有一个细节王金童想不通,那就是那天和付洪波走出高宅大院的女人是谁?难道会是吴明石的人么??难道付洪波是那个时候被收买的? 王金童越想越头疼,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曾几何时,王金童有过这样的感觉,当时鲁俊义假意叛变的时候,让王金童体会过那种仿佛被刀子割肉的痛苦,但是后来鲁俊义是假的...... “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以成败论英雄,至少孟爷还在!!大不了,带你们从头再来!”孟子凡躺在地上,突兀的鬼叫了一声。 “蓬!!” “蓬!!” “蓬!!”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双眼冒金星。“谁他娘踢我!!弄急眼,孟爷不带你从头再来了昂!”孟子凡两只三角眼散着明亮的光芒,再找刚才是谁,用脚丫子抽他的脸。 “霍老大..我有句话想说...!”孟子凡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在黑暗中盘腿坐在地上。 “孟子凡听话啊,你有没有眉眼高低?咱们这个时候能不能开玩笑,算我求你行不?”裘海岳在黑暗中叹息一声,出言阻止的说道。 “你让他说,我看看孟爷,准备带我从哪再来!”霍俊的声音也不知从那个角落传来。 “对!孟子凡,快点扯会犊子,让大家开心开心!!”这是岳魁的声音。 “一个成功的门派或者是团伙,往往诸事一帆风顺的时候,会由无数的微小细节,而产生矛盾,这种小矛盾往往被人忽略,这种小矛盾,无时无刻的不在潜移默化的分化内部,最后导致斗争和决裂,咱们不管付洪波是不是吴明石的人,但有一点肯定,这种微小细节的变化,咱们一直在产生,而付洪波就是一个导火索,让决裂和斗争,提前迸发了......”孟子凡用独特的公鸭嗓音,阐述着大道理,就如一个得道高僧,在开坛讲法是一个道理。 大家听完,都沉默不语,因为孟子凡的话有道理,大家发现物质生活的暴涨,让每个人都有一股可怕的自信,包括霍隽,也没包括每个人,这种不符合能力的自信让大家都有一些浮躁和浮夸。 “恩,这屁放的有点味,你继续!!”张乡德喝了一口水。 “对,继续整,让我们知道,你除了会装逼,会扯犊子以外,还是有点作用的.....!”焦欲也说了一句。 “好,那么我继续,当这个团伙没迸发决裂和斗争之前,还是有救的,他们需要从新找到,初期的那种凝聚力...而凝聚力如何产生呢??”孟子凡说道这里,用手优雅的煽了煽,刚才不小心放出的屁,让它随风飘荡到张乡德那边...... “麻烦!!” “打击!!” “难关!!” “......” 大家几乎一起脱口而出,话虽不一样,但意思都是相同的。 “没错!!我们需要一次难关!!伤筋动骨的难关!!五千万两银子将逐渐流失的凝聚力买回来!!我认为这银子花的值!!”孟子凡说道后面几乎是喊着说的。 大家继续沉默不语。 “我擦了!!我他娘挺激动的!你们能鼓鼓掌么??”孟子凡等了半分钟,喊着说道。 大家继续沉默不语。 “你们这是我皇族后代的一种亵渎!!!我祖宗后蜀皇帝孟昶会他娘的找你们的!!”孟子凡生气了,张牙舞爪的说着。 “他娘的!”王金童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吓了孟子凡一跳,他往后退了几步道:“干、干什么?” 王金童道:“我去找付洪波”。说罢,连楼梯都懒得下,‘嗖’地一下跃下了窗户。 ------------ 第一百六十章长孙擎管不了 付洪波在霍隽的赌场了住了两年,第三年的时候,由于赚得银子比较多,自己在偏头县北买了个房子,这事王金童知道的,但是想一想也知道,他是不会再回自己的房子里了。 王金童使用陆地飞行法,还是去他家看看,因为实在没有别的线索啊,王金童跑到了他家果然没有人,又向邻居打听,有一个邻居说背着包袱往南走了。 王金童想了想,这就对了,因为付洪波的本来是那边的人,还好付洪波没有走多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没看错,反正在月光下有一人,行色匆匆的往前走,已经过了偏头城了。 王金童在后面大喊,那人一回头,果然是付洪波,付洪波看到王金童后,直接向前方跑了过去,而且很奇怪的是,他没有往南方的方向跑,而是跑到了大定府的地界,大定府属于辽国了,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并没有官兵之类的。 王金童很快就追上了他,离着付洪波还在十米距离,突然纵身一跃,人在半空,刀已经挥了下来,不过,是刀背冲下,因为打付洪波,王金童还是有些不忍心,况且还有许多事情没问明白呢。 可是付洪波却不过那些,听到背后有声音,一把飞磺石就飞了过来,王金童人在半空,突然手腕一翻,‘当当当’那些飞磺石被王金童的大刀面全部挡住,王金童落到地上后,却发现付洪波又离开自己好几十米远。 王金童神色激动,他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老虎不发威你拿老子当病猫啊”。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久也不用的蜘蛛丝,‘嗖’的一下,甩了出去。 千丝万缕的蜘蛛丝一甩能有几十米远,正好打到付洪波的肩上,王金童用力一拽,那付洪波就后倒着滑了过来,王金童伸出另一只手,要抓住付洪波的后脖领子,可是还差一拳的距离时,突然树上一道影子一划而过,落到了付洪波的面前。 王金童本来以为这黑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他一把拽过付洪波的同时,手起刀落奔着蒙面黑衣人一砍,可是黑衣人却不躲不闪,一把长剑也冲着王金童而来。 娘的,这是要一起死的节奏啊,可是老子不愿意跟你一起死啊,王金童赶忙一侧身,堪堪躲过了对方那一剑,而与此同时,王金童也一松手把付洪波放开了。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人并没有接付洪波走的意思,又一剑奔着付洪波而来,付洪波此时身体被蜘蛛丝所绑,可他的腿灵便,身子往后一仰,那把长剑顺着付洪波的鼻尖扫了过去。 一时间王金童有些懵了,什么情况?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啊,怎么付洪波和他打上了呢?自己是帮着付洪波打黑衣人,还是帮着黑衣人打付洪波呢? 正在这时,霍隽带着裘海岳、孟子凡他们赶来了,而就在王金童回头一瞅的空档,就听到‘啊’的一声,再一回头,付洪波已经倒了下去。 看到这个场面王金童竟然心里一紧,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黑衣人,提起刀向着这人劈了过去,可是那人却无心恋战,虚晃一剑,蹿到了树上,在树林里面在树枝上往前跃着走,就像一只猴子。 这下子王金童可不行,根本不是对手,他的轻功水平还没有达到这样,可是霍隽却可以,霍隽比燕子还轻,也没看他如何使劲,就飞了上去。 就在这时,树林对面却来了一支辽国大军,这些辽国大军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了王金童这些人大喝一声,奔着他们就来了。 为首的一名将领来到孟子凡身边,拿着长枪对他一指道:“嘿,你是干什么的?宋人?为什么来到辽国地盘,大半夜的,有何居心。” “啊...我在...在...在追一只耗子...准备干死它,对,我都追一宿了!!”孟子凡神不短鬼不觉的把短刀往后腰一别,唾沫横飞,顺口胡诌。 “蓬!!” 为首的将领一推孟子凡道:“别在这儿胡扯,来呀,给他绑了。” “哎哎,你们不能这样啊”。孟子凡大叫,可是过来的兵丁已经把他给绑上了,还有王金童、裘海岳他们,王金童庆幸一下,幸亏霍隽去追人去了。 可是,王金童刚刚有这个想法,就见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王金童定睛一看,原来是霍隽,把王金童给急地,他道:“干爹,你干嘛还回来啊。” “哼,你们都被绑了,我能不回来吗?”霍隽竟然笑呵呵的说道。 “黑衣人呢?”这话是裘海岳问的。 “没抓到。”霍隽道,接着对兵丁们喊道:“来吧。” 就在霍隽被辽国的兵丁绑上的时候,付洪波倒在地上,月光穿过树林显得他脸色苍白而斑斑点点,他浑身已经有些僵硬。 “霍老大,你就如我干爹一样...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样么....?”付洪波脑袋僵硬的扫视着每一个人,声音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不说...我不问...让我们的脑袋中...都保持着,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霍隽一直站在离付洪波一米多远的距离,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金童,乡德,对不...起...对不起...那晚咱们喝酒...我真的很犹豫...很煎熬...但我还那么做了...我是个畜生...如果有来世...我还会做你们兄弟...哪怕只有一天...就一天...” 王金童和张乡德此时已经被绑上了,看他们还是依然看着付洪波,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说不出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儿子..还有什么心愿么?...如果有就告诉我吧!”霍隽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一声长叹,充满无奈与心酸。 “呵呵...没有了..啥没有了...霍老大,除了..斗鸡这次事儿...我付洪波一直是你弟弟...我临死之前...最后告诉你一句...八年前...走的那个人女人回来了...!”付洪波捂着胸口,眼球已经有些凸出,再加上他惨白发青的脸,看着非常的渗人。 “什么???” “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裘海岳先是惊问了一句,而霍隽愣了足足十多秒,霍隽此时还没被绑着,他两步窜到付洪波身边,非常激动,双眼冲红的把着他的衣领问道:“谁!!你说谁回来了??” “春红.....她回来了...她回来讨债来了...她疯了..我跟他是发小...她却让人捅死我...呵呵...哈哈...咳咳!!”付洪波惨笑的太剧烈,咳嗽两声,嘴里噗嗤吐出一口,紫红色血液。 “怎么联系她!!告诉我怎么联系她!!”霍隽疯了一样的摇晃付洪波的身体。 “...霍老大...你走吧...你斗不过那个女人...她...心太狠了...我累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兄弟们...我们来生再见!”付洪波声音越说越微弱,最后一头扎在霍隽怀里,闭上了眼睛。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看到了萧燕燕 “...霍老大...你走吧...你斗不过那个女人...她...心太狠了...我累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兄弟们...我们来生再见!”付洪波声音越说越微弱,最后一头扎在霍隽怀里,闭上了眼睛。 “老大,他说的是谁??他说的是谁??到底是谁?”张乡德突兀的喊了一声,死死盯着霍隽问道。 霍隽直愣愣的坐在地上,脸上,脖子上,都是付洪波的鲜血。 “你说话啊!!他说的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你告我是不是...” “啪!!” 霍隽猛然回头一个嘴巴子,抽在了张乡德脸上,随后愤怒的拽着他的脖子喊道:“别问啦!!我骗过你么??你想问什么??啊!!啊!!??想问什么??” 裘海岳沉默不语,付洪波死了,霍隽疯狂的摇晃着张乡德,王金童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不明白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我不问,我相信你,我不问!!我会问她!有一天我会问他的!!”张乡德放佛精神病人一般,目露凶光,喘着粗气,不停地点头。 “乡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所有事情的经过,如果在这期间,你想走,或者...去找她,我不拦着...!”霍隽来回走了半天,突兀的停住,回头对着他说道。 “...我的家在这里,我能去哪...我相信她有一天也会回到这个家的!!”张乡德目光坚定的看向霍隽。 “蓬!!!” 领头的将领一拳催到了霍隽的身上,道:“别在这儿说话了,要说到北院大王那说去。”说罢,将领把一群人呼啦啦带走了。 北院大王如今正是韩德让,要说霍隽跟他见过不只一次两次面了,当初萧燕燕就是在此出生的,她跟霍隽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在此。 可是如今,却作为囚徒来到此地,霍隽想想也好笑,他就像看景色似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可是,等待他的很可能却是死亡。 王金童这些人是没有资格见到韩德让的,他们做为打谷草,只等到三天以后给要去前方征战的将士们做靶子用的。 这几天当中王金童他们几个人分开关在了一起,纵有千般武艺,无奈施展不开,王金童是一个熟人都没遇上,但他隔着铁窗却看到了大宋的官兵过来交涉,而领头的好像是胡谷宇。 显然没好使,就当五天后,那些官兵把王金童他们都叫到靶场,五花大绑之时,王金童看到离着远处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拿着弓箭的官兵,对在一旁的霍隽说道:“干爹,你不是轻功了得吗?你跑吧。” 霍隽嘿嘿一笑,道:“这里全是大草原,也没个树什么的,你让老子往哪跑?” “那就这么死了吗?“ 霍隽还是嘿嘿笑着,道:“死不了,等着吧。” 果然就在兵丁的首领已经把手一挥,作出个发射的指令时,霍隽的身后突然大喊:“住手”、。 只见车马成群,呼啸着奔着这里而来,这些人全都是皇家侍卫,正中央则是黄绸布围成的马车大轿,那些打谷草的兵丁看到这轿子,全都跳下马来叩拜。 王金童却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在轿子旁的一匹白马之上,坐着的正是李逍遥,原来是李逍遥顾不得心里的结缔,去找的萧太后。 轿子一停,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长得极其标致的女人,她穿着十分华贵,眼角稍稍有些鱼尾纹,她眯着眼睛,看向人群中的霍隽,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却全然不顾大臣们的叩首。 她走到霍隽身边,霍隽对她嘿嘿地笑着没有说话,’啪‘萧燕燕突然给了霍隽一巴掌,霍隽一点也没有散躲,却硬生生的接住,霍隽道:“都当了太后了,还是跟小姑娘时一样的脾气。” 萧燕燕突然哭了起来,大臣们吓得哆哆嗦嗦,不敢抬头,就连她的那些护卫也全都跪下了,整个草原上跪下了一大片,唯独霍隽这些打谷草站立着。 ……………………………………………………………………………………………………………………………… 王金童一群人回到偏头县來到了醉仙居,这次大难不死当然要好好的喝一顿了,都是自己兄弟,也沒有外人,胡谷宇和田小辉都表示今天放过大家,就不多喝酒了。 “你慢点哎呦王金童啊,姐姐真跟你丢不起那人,那醋是沾着鱼吃的,你怎么当水喝了唉。”欣然托着尖尖的下巴,俏脸通红的在桌子下面踹了王金童一脚。 这次欣然也没少出力,她去了一趟辽国找他姨妈李素娥,可是,他姨妈只保证把裘海岳放出来,别人就不能保证能放得出来,给欣然急得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能不能别说我,你看看孟子凡,那大虾放在桌子上还蹦跶呢,人家连看都沒看,皮都沒扒,直接嘎嘣嘎嘣嚼碎咽了,我喝点醋咋啦?”王金童不屑的说了一句,吧唧吧唧嘴,拿着个螃蟹继续开吃。 “來吧大家敬李逍遥、田小辉和胡谷宇一杯。”霍隽端起了酒杯,扫视一圈,看着王金童和孟子凡,还有张乡德还在猛吃,顿时对着我们三个人,一人踹了一脚。 晚上简单吃完饭,大家就都回家休息了,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回家根本沒有体力和心思去跟欣然來个那啥,倒头就睡去了。 王金童和孟子凡还有张乡德,在床上连续躺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吃饭有人送,喝水有人拿,就跟养大爷沒啥区别,霍隽撵李逍遥让他回去,不过他这次说啥沒走,非得等处理完吴明石的事儿再回去。 等王金童几个休养得差不多,缓过來劲儿了,忙碌就又开始了。之前因为赔了近五千万两银子,斗鸡暂时肯定做不了了,而大染坊也陷入了停工的危险。 没办法霍隽只好硬着头皮四处借银子,最后好不突然大染坊那块地能盖房子了,正当王金童这边忙活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吴明石那边也有了动作,他在偏头县开了一家大饭庄,叫风雅居。 “你们都别光低头啊.都想不想去啊,人家可是带来口信了,要请咱们啊。”霍隽手里把玩着,刚刚送來的请帖,笑呵呵的看着大家问道。 “要么不揍他,要揍他就得当着所有大哥的面揍他,他不是要面子么,那就让他一点面子都沒有,你和我都不去,就让金童这帮孩子去,闹腾闹腾他,也给其他人看看咱们賭场的态度。”裘海岳眯着眼睛说道。 霍隽沉默了一会,随后点头说道:“好,.就你们去吧,随十两银子那是扯犊子,随个一百两银子吧,就当给他买棺材板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反击 三天以后风雅居开业。 霍隽和裘海岳去请长孙擎吃饭,王金童和李逍遥,孟子凡,岳魁,张乡德,焦欲,骑着大马,准备了一百两银票,去了风雅居。 风雅居这个幕后老板也不光是吴明石,据霍隽打探这背后有那个妩媚女人的影子。当王金童他们赶到风雅居的门口时,门口已经张灯结彩,66续续往里面进人,在门口迎接客人的一个掌柜,兀的看见全是宝马过来,还以为是來随礼的。 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刚要过去迎接,就看到王金童几人几匹马把门口堵的死死的。李逍遥直接跳下马去,随后王金童呼呼啦啦下來十多个人。 掌柜看到王金童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来者不善,他笑呵呵的冲着李逍遥问道:“大爷,你们这是......” 还没等李逍遥说话,孟子凡穿着大裤衩子一巴掌拍在掌柜的脸上,笑嘻嘻的说道:“老兄...知道这后台是谁么?劝你一句...” “咳,咳,呸。”孟子凡猛然咳嗽了两声,一口大黄痰直接吐进掌柜的嘴里,掐着他的脸将他推到一边:“你最好不要在这儿当差,对你没什么好处。” 掌柜的顿时怒了,他的岁数比吴明石还要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他道:“爷们都是一群小王八膏子,父母没好好教育你们?” “别他妈满嘴喷粪,叫吴明石出來,就说霍老大赌场來随礼來了。”李逍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这时“呼啦啦”,屋内出來二十多个拿着棍子的打手瞪着眼睛看着王金童这些人。 吴明石走在最后,看到这些打手要动手,他大喝了一声’住手‘,然后看见王金童他们以后笑着问道:“呵呵,你们来了,霍隽呢?” “在家跟你娘玩呢。。”焦欲龇牙沒看吴明石笑着说了一句。 “..啪。” “你真他娘的恶心,你不认台阶上站着的是谁啊?那是吴老板,吴明石啊,你疯啦瞎说话。”孟子凡一巴掌拍在焦欲的脑袋上,笑骂着说道。 吴明石也不说话,站在众打手前面,笑吟吟的看着王金童这些人,好像在看耍猴一样,对于他来说,范不上跟王金童这些小辈计较这些,有失身份。 “吴老板,随多少银子能进去吃顿饭啊?”他逍遥冲着吴明石问了一句。 “呵呵,不随礼都沒事。。” “那不行,我们霍老大话了,说让我给你带一百两银票买棺材。”磊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摆手,王金童这十多个人直接上了台阶,站在了吴明石身前。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绸子长衫,头戴四楞壮士巾的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很显然他是来随礼的,他看到王金童他们竟然认识,笑道:“哎...金童,乡德,你们也來了啊?呵呵...” 他是放小赌局的,以前在一起喝过几顿酒,姓郑,叫郑铁汉。张乡德撇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呵呵...汉哥,朋友圈挺广啊...” “......”郑铁汉挺尴尬沒说话。 “铁汉做人得知恩图报...你场子里面的赌客,有多少是我从咱们霍老大赌场给你过去的...你心里有数吧?”张乡德再次随意的说了一句。 “有数,有数。” “呵呵...我看你沒数,谁是朋友,谁是篮子都分不清?” “咱们肯定是朋友,”郑铁汉愣了一下,拍了拍张乡德的肩膀,转头冲着吴明石笑着说道:“吴老板,饭我就不吃了,礼金我也随完了.....以后再联系吧...对了,还是别联系了,呵呵。” 吴明石本来态度有所缓和,但是听了郑铁汉的说以后别联系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铁汉,别人能给你的,我给不了你?” “呵呵,我岁数大了,求个安稳.,其他的不想掺和,再说你的银子也不那么好花吧?......我走了昂。”郑铁汉摆摆手笑着说完,坐上他的马车,车夫一驾车走了。 围观的人,也有挺多认识王金童他们也挺多,看到了这个场面,拳衡了一下,有许多也跟着吴明石说了一句道:“吴老板,家里还有点事儿...” “老吴,这是两百两银子,饭我就不吃了...” “华老板...。” 郑铁汉走后,在场的好多门派大哥,多多少少都给吴明石扔下了点银子,然后找个理由,骑马就走,沒多一会,门口没剩下几匹马了。 现在门口王金童那些马还赌在门口,吴明石看着这些有点地位的大哥都走了,脸色沉,他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盯着李逍遥。 “你瞅啥?”李逍遥扭了扭脖子,撇着嘴问了吴明石一句。 吴明石看着李逍遥咬了咬牙,沒有说话。 “我...问...你...瞅...啥?”李逍遥伸出手指,狠狠在吴明石身上戳了几下,瞪着眼珠子问道。 “你这是今天就想干一下?”吴明石瞪着眼睛瞅着李逍遥,要是还手吧不好,要是不还手吧,也不好,他顿时双手直哆嗦,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 “干一下,你敢么?呵呵...。”李逍遥不屑的笑了,吴明石回头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李逍遥腰间无意中露出的长刀,再次沉默。 “你快了...。”李逍遥嘴角向上一挑,伸出手在吴明石脖子上拍了拍,随后转过身大摇大摆的跃上了白马。 王金童这些人來的快,去得也快,在风雅居门口逗留根本沒过一盏茶的功运动会,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打架,也不光是为了恶心吴明石,目的就一个,让外面看看霍隽赌场的态度。 赔了五千万两银子,霍老大的赌场还是霍老大的赌场,指着你吴明石鼻子骂你,你也照样不敢有什么行动。 闯江湖的就是一种状态,霍隽为啥勒紧裤腰带,咬着牙也要向钱庄借银子,其实就是透漏个信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说霍老大的赌场让人坑了五千万两银子,那就让你们看看,赌场到底有沒有银子,有沒有人?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击2 闯江湖的就是一种状态,霍隽为啥勒紧裤腰带,咬着牙也要向钱庄借银子,其实就是透漏个信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说霍老大的赌场让人坑了五千万两银子,那就让你们看看,赌场到底有沒有银子,有沒有人? 闯江湖不是整一整谁就和谁联合,完了就反败为胜了,其实沒有那么多说道,王金童他们只要让所有门派大哥,给吴明石排挤出这个圈子就行了,他沒朋友,就离死不远了。 至于什么联合大哥一起去砍吴明石,那纯粹扯犊子,因为沒有哪个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莫名其妙跟着王金童他们砍人去。 外面的赌徒都知道,霍隽的赌场开盘,不管赔赚,都不押钱,不欠账,赢了当天就让你拿走现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王金童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翘着二郞腿喝着茶,摇头晃脑的看着哼着小曲时候,小伙计敲了敲门进来道:“小爷,霍老大找您。” 王金童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沒啥好事儿,百分之九十是整吴明石去,王金童刚歇两天,实在不爱动弹,所以直接撒丫子跑路。 王金童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但是一到四楼,我就泄气了,因为碰到了孟子凡,孟子凡看到王金童,道:“金童,干啥去啊?” “回家。”王金童顺着楼梯就要往回走。 “回家干啥去啊?”孟子凡继续问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干啥去非得告诉你啊,起來,别跟这我。” “你不告诉我,我就喊人了!”孟子凡这个人好奇心太强,无知的眼睛中泛着八卦的火焰,右手死死拽着王金童的腰带。 “咱们干爹叫我过去,我不想去,你他娘的别喊,我回家了啊,走了。”王金童小声解释了一句,拍了拍他的手,生怕别人听到。 “哦。”孟子凡听完以后,顿时兴奋了,扯着脖子喊道:“霍老大,霍老大,王金童在这呢。” “蓬,。” 这给王金童气得直哆嗦,一拳砸在他脑袋上,不过这傻子根本不知道疼,摇晃了两下脑袋,龇牙说道:“你他娘打我我也得喊。” “我得罪你啦,你跟疯子似的,他给你啥好处了,。”王金童不解的骂了一句。 “啥好处也沒给,我就是闲着沒事干。”孟子凡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我操你媳妇。”王金童气得怒骂了一声, “你操去吧,我有时候都不敢,更别说你了,。”孟子凡不屑的说了一句。 “行了,我服了大哥,我自己去找霍老大。” “不行,我跟你去。” “你你你是真贱。” 孟子凡跟个狂犬似的,拉着嘴挟持着王金童,走进了霍隽的屋子,霍隽正在喝茶,看到王金童顿时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哎呦你不是跑了么。” 王金童双手一摊:“我碰见狗了,你也别说啥事了,啥事我都答应,但必须得带孟子凡一个,。”王金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着牙说道。 “不行,我走不开,前几天一个挺大的弹棉花的老板找到我,正跟我谈看是否有合作的机会。”孟子凡粗鄙的扣着脚丫子说道, “跟你合作啥啊?”霍隽好奇的问道。 “看能不能做成咱们赌场那些老娘们一个月一次用的东西,你也知道,那些老娘们竟用炉灰,一拍一手灰,对她们身体不好。”孟子凡随意的透露出一则密文。 “孟哥,你跟我说实话,这几天你吃药了么?”王金童心疼的问了一句。 “不聊了跟你不是一个层面的,哼。”孟子凡不屑的看了王金童一眼,靠在椅子上准备睡觉,整个赌场敢在霍隽屋里睡觉的就他一个人。 “行了,别扯了,昨天晚上,我跟裘爷爷喝酒,想了个对策,思來想去,咱们这些人都不能动,所以我让裘爷在辽国联系了几个高手,你和子凡,还有焦欲过去接他们一下,具体细节是这样的……”霍隽非常细致的给王金童讲了整个计划。 刚开始孟子凡还装睡,但是越听越激动,霍隽这一招挺狠,有点釜底抽薪的味道,三个人在屋内商量了一下午,将整个计划的细节又推敲了一下,如果这次弄好,吴明石基本就是个死货了。 “霍老大,我有个问題想问你。”孟子凡也不闹了,挺正经的问了霍隽一句。 “你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坑我,,然后我又不弄她。”霍隽看着孟子凡问道。 孟子凡和王金童都沒说话,但是同时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我欠她的,我欠她八年青春,所以不能动她。”霍隽沉吟了半天,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棚,怔怔的说了一句。 霍隽说完,孟子凡和王金童都沒再深问。 “你们一会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先去一趟大理,呆三天以后去辽国。”霍隽脸上沒有了笑意,看了一圈,拍着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任路路又该削我了。”孟子凡挺害怕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一皱眉:“子凡啊,我就弄不明白一件事,你连狗都敢咬,为啥会怕任路路呢。”王金童特别不理解的问了一句。 “她有点咯牙。”孟子凡哭丧个脸,缓缓说道。 “哈哈,。” 王金童和霍隽很是开心,孟子凡这傻B,就得用比较彪的娘们整他,在霍隽的屋子里又坐了一会,王金童和孟子凡走了出去,上三楼叫上焦欲。 王金童三人几天后到达大理,本来找一下田小辉的,不巧他去外地做生意去了,三个人沒办法,吃完晚饭过后,只能自己掏银子,找了个客栈直接睡觉去了。 王金童三人走了以后,当天晚上二更时分,霍隽赌场的一间包房里迎來了一批客人,这批客人就俩人,一个是胡谷宇,另一个是府台老爷的小公子。 “呵呵,霍老大,闵爷昨天刚回到偏头县,今天我就给你带來了,大家都在偏头县,也都是大老爷们,有事儿相互帮忙,行不?”胡谷宇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冲着霍隽和那个穿着讲究的姓闵的小爷说道, 胡谷宇说完,霍隽沒说话,闵爷抱着肩膀,看了一眼霍隽也沒说话。 “呵呵,闵爷,來时候我跟你咋说的,,你跟我是咋说的,咋滴,脾气大了,我现在管不了你了呗。”胡谷宇从桌子底下,隐晦的踢了一脚闵爷,瞪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闵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胡谷宇,摇摇脑袋,从桌子上拿起酒坛子,倒了一杯,想了想又给霍隽倒了一杯, “霍隽我这人就是爱玩上次的事儿,我干的挺不是人,我知道,我的一个朋友,也莫名其妙的让人废了,我也不太会说啥,我跟谷宇是发小,他管你叫哥,你要不嫌弃,以后我也管你叫哥?行不。”闵爷端起酒杯,冲着霍隽说道。 霍隽听完沉默了一会,端起酒杯,跟闵爷撞了一下杯,随后仰头一饮而尽,闵爷愣了一下,举杯也干了。 “胡,我还有点事儿,上楼一趟,我让岳魁过來陪你们玩,闵爷,这几天有事走不开,找个时间,我单独给你接风。”霍隽喝完站了起來,冲着二人说道。 “行,你忙,霍老大。”闵爷也站了起來,跟霍隽握了一下手。 霍隽笑呵呵摆了摆手,随后推门走了出去,把岳魁叫了过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直接上楼了,岳魁走进包房沒多久,屋内就爆发出欢笑声。 ------------ 第一百六十二反击3 霍隽笑呵呵摆了摆手,随后推门走了出去,把岳魁叫了过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直接上楼了,岳魁走进包房沒多久,屋内就爆发出欢笑声。 与此同时,一品香饭庄里,吴明石带着几个小弟,宴请几个二流大哥。 “吴哥,听说你和霍老大掐起來了,。”一个剃着光头的胖子,喝的脸色通红的问道。 “霍隽的赌场算个啥,不就是有几个不要命的愣头青么,现在闯江湖谁狠谁就能戳出去,闯江湖就是比的一个狠字。”吴明石旁边的一个小弟,喝了一口酒,挺粗鄙的说道。 “别瞎咧咧,我和霍隽是朋友,到啥时候都是,。”吴明石笑着摆手,象征性的阻止了一下他的小弟。 “大哥,你拿人家当朋友,别人可不拿你当朋友,霍隽的赌场要再得瑟,我就带人砸了它,。”另一个小弟意气风发的说了一句。 “吴哥的兄弟有魄力,。” “哥们,你是条汉子,來,老哥单独敬你一杯,。” “霍隽赌场的人,确实太狂了,该收拾收拾了。” 被请的几个大哥,举杯敬酒,一顿瞎他妈恭维,吴明石笑面如花,直呼,喝酒喝酒。 “蓬,。” 就当一桌子人,喝的正來劲的时候,大厅涌进來十多个人,领头一人,面带刀疤,身材中等,背着手,踹翻一张凳子,带人冲着吴明石的桌子走來。 “呵呵吴老板,喝酒呢,。”李逍遥带着人,走了过來,四周扫视了一圈,大大咧咧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吴明石看了看李逍遥,和站在他后面的人,眯着眼睛问道:“你啥意思?。” “你挺有魄力呗,。”李逍遥沒搭理吴明石,手里把玩一个酒杯,冲着之前叫嚷,要砸霍隽赌场的壮汉,挑着眉毛问道。 那壮汉也是个硬茬,根本没服,腾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李逍遥的鼻子骂道:“有魄力咋地,咱们俩拿刀对捅一下呗,。” “蓬,。” 李逍遥猛然一起身,抡起拿杯子的手臂,酒杯直接砸在那人的嘴上,蓬的一声,瓷杯子直接砸碎,李逍遥根本连看都沒看,手里的瓷碴子,使劲按在了壮汉嘴上。 壮汉一张嘴顿时吐出了几块,带着鲜血的瓷碴子,嘴唇之上全是口子,李逍遥手上也滴答滴答的淌着鲜血。、 “干他,。”四个小弟直接站了起來,往腰间武器摸去,张乡德则二话沒说,直接拿起一个布包,将右手放在了里面,将帆布包的一头,对准桌子就是一下子,‘咔’桌子应声而断。 随后,那布包里露出了七灵宝剑,七灵宝剑剑尖一顶吴明石的脖子:“來,,我看看你们哪个替你们吴哥挡剑。”张乡德眯着眼睛,摇了摇脑袋,不屑的问道, 被请的大哥,也不走,也不说话,也不看热闹,就他妈跟木头桩子差不多。 大康站在原地,吴明石沒起身,也没有表情,他只是斜着眼看着张乡德,他的那四个小弟,抄起了桌上的酒坛子,但是却迟迟沒有下手。 “小崽子,有魄力,咱们来一下呗?”被李逍遥一酒杯砸在嘴上的壮汉,怒骂了一句,拎着酒坛子,踹翻凳子,就冲了过來。 詹天养一步拦在中间,直接抓住壮汉的手腕,一把短刀,直接顶在他肋骨的缝隙中间,壮汉刚想挣扎,莫人杰从后面一脚踹在他的后膝盖上,随后拽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拉。 “蓬,,哗啦。” 李逍遥手臂霎时抡起,一个带着热菜的盘子,直接拍在壮汉的脸上,陶瓷的盘子顿时碎裂,滚热的爆炒肥肠,和壮汉脸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淌在了地上。 “事儿过不去了,是吧,,非得把事儿弄大是吧。”吴明石咬的牙齿嘎嘣直响,眼睛盯着李逍遥问道。 “呵呵,你两岁还是三岁啊,吞了我们五千多万两银子,还问事儿能不能过去?真他妈有意思,,今儿我明告诉你,你只要在偏头县一天,我就恶心你一天,只要见到你的人,见一次我踩一次,。”李逍遥说完,在壮汉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臂,站了起來,抻了个懒腰,一摆手直接带人走了。 吴明石咬着牙,看着大摇大摆走出饭庄的李逍遥,脸上阴晴不定。 而另一边,王金童和孟子凡、焦欲已经来到了科尔沁。到了地方,随后随便找了一家饭庄,吃了口饭,然后在附近找了个客栈。 “哎你们说这地方,有沒有可能,碰见个艳遇啥的。”孟子凡在大街上买了草帽,戴在了三扁四不圆的脑袋上,躺在客栈床上,龇牙问道。 “你裤裆是不是又刺挠了?”焦欲斜眼问了一句。 “微痒。”孟子凡挺淡定的说了一句。 “别嫖了,干正事儿來了,。”王金童他妈挺后悔带他俩來了。 “你懂得几个问題?我能在豪放的科尔沁妹子身上,闻到马奶酒的味道,这里的妹子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孟子凡一脸陶醉的说道。 “來,孟爷,你仔细在我身上闻闻看能不能闻出别的味?”焦欲贱贱的伸出小细腿,腿上还有一腿的毛,在孟子凡眼前晃悠了一下。 “骚味,。”孟子凡还就真仔细的闻了闻。 “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蓬,。”王金童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丫子踹在焦欲的屁股上,随后蒙着被子,一顿猛削。 孟子凡帽子也不要了,直接憋了个屁,坐在焦欲的脑袋上,狠狠放了一下,弄的焦欲跟中毒了似的,恶心了整整两天,。 “咚咚。” 王金童三个正在屋里玩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王金童和孟子凡对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门口走去,停顿了一会,才猛然将门拽开。 定睛一看,门外三个人,身材中等,并不像普通的科尔沁人那样,虎背熊腰的,年岁大约,20六七岁左右,他们衣服有点脏,头发也乱糟糟的,最主要的是眼神,他们的眼神贼眉鼠眼的,不管在哪,都不停地左飘右飘的。 “王金童?”领头一人,声音低沉的冲王金童问了一句。 “恩,进來吧。” 王金童拉开门,示意他们进屋,三个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走进了屋内,王金童顺手关上门,和他们交谈了起來。交谈过程中,王金童他们似乎不愿意透露过多的信息,他们抵触情绪太他妈大,就连名字也是编的,个子最高的叫陈老大,稍微胖一些的叫陈老二,最后一个叫陈老三。 王金童这边风风火火往回赶的时候,霍隽那里又有了新的事情发生。 在霍隽的屋子里,胡谷宇穿着巡捕的衣衫,腰里还有配刀,一看就是正在当班,他双手握着水杯,冲着霍隽说道,“哥,晚上我跟闵爷打过招呼了。” “恩,行,晚上我安排他吃饭。”霍隽点了点,冲着胡谷宇说道。 “他会……”胡谷宇欲言又止,沒把话说完。 “弟弟,他是个人渣,,如果他能躲过这一次,哥答应你,上次那事儿,就真过去了。”霍隽站了起來,拍了拍胡谷宇的肩膀。 “我跟他关系虽然不好,但毕竟一个大院长大的,唉。”胡谷宇叹了一口气,一口将水喝了。 “你不会跟我说什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话吧呵呵。”霍隽看着胡谷宇调笑着问道。 “我就心里有点不得劲,沒事儿,晚上我就不去了,呵呵,我走了昂,哥。”胡谷宇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霍隽看着胡谷宇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吧。” 胡谷宇听到霍隽的话,回过头,咧嘴笑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心里就沒啥负担了。” “恩,去吧。”霍隽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天空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晚风吹过,有点阴冷,当裘海岳的马车停到了,停在了饭庄门口,霍隽跳下马车,没有进去,却在等着一个人。 不一会儿,一辆豪华马车驶了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马车上跳了下來,青年看到霍隽以后,笑着问道:“霍老大,你说请我吃饭,我二话沒说立马就來了。” “呵呵走吧,好不容易从外地回來了,今天我给你接风洗尘。”霍隽笑呵呵的搂住闵爷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饭庄。 雨,越下越大。 ------------ 第一百六十三章雨夜羽翎箭 醉仙居三楼包房里面,霍隽带着张乡德和裘海岳、岳魁三人跟府台的小公子闵少爷吃得兴高彩烈的。 “我跟你说昂霍老大,上次那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不对的地方,是我不该在你场子闹事儿,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谁敢找大哥你麻烦,就是不给我面子,哥们绝对不吹牛,我爹在,你们在,妥妥滴,來,喝酒。”闵少爷喝点酒,立马变身,唠唠嗑就下道了。 霍隽一直淡笑着,举起杯,跟闵爷撞了一下,干了一杯,随后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 “來吧,闵爷,我老大说了,在偏头县不认识谁,都不能不认识闵爷,要不就沒饭吃,我以前一直饿着來着,今天可算能吃口饱饭了。”张乡德收到信号,给了霍隽一个稳妥的眼神,直接光着膀子,提起酒杯冲着醉眼朦胧的闵爷说道。 “你这话说的还一点都不假,曾经有一个江湖人跟我朋友吃饭,牛吹的杠杠响,说自己一个人砍跑过二十多人,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给我给银票扔桌子上了,我当时就问他,我说大哥,你有魄力呗,偏头山,你真要有魄力,跳下去,我给你两万两银子,那人当时就衰了。”闵爷喝的脸色通红,提着酒杯,张牙舞爪的说了几句,光着膀子,跟张乡德喝了一杯。 随后事情就简单了,裘海岳、张乡德、岳魁三人轮着番的跟闵爷撞杯,喝酒,啥正事儿也沒有,纯纯就是扯犊子。 一直喝到半夜,霍隽站起了身,晃悠了一下脑袋,走到窗前,冲楼下望了一眼,空旷的大路上,远处的树林处,有一马车,安静的停泊在雨中。 霍隽端着茶水咧嘴笑了一下,回头说道:“闵爷,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你的车夫和马车已经被你撵走了,这么地,坐咱们的马车回家吧。” “还早吧,我还有个约会呢。”闵爷趴在桌子上,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往旁边一看,十来个空酒坛子,一滴都沒剩下。 “张德,岳魁,穿上衣服,扶着咱们闵爷回家。”霍隽笑了一下,冲着张乡德和岳魁说道。 张乡德用手扒拉了一下闵爷,发现这货已经神志不清了,冲着岳魁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后把短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又别到腰间。 霍隽快速脱掉身上的长衫,扔给了张乡德,随后走到椅子前将闵爷的长衫穿在了自己身上,而张乡德和岳魁则是,将霍隽的长补助套在了闵爷身上,两人的体型差不多,长衫穿在闵爷身上正合身。 霍隽又看了看闵爷,随后冲着张乡德和岳魁说道:“我先出去,你们过一会儿再出去,,出去的时候管这里掌柜要把伞。” “知道了,。”张乡德打了个酒嗝点头说道。 霍隽拍了拍裘海岳的肩膀,两个人相识一笑,霍隽脸上立马变换了几个表情,随后在原地晃悠了几下,找准了姿势,一头扎在裘海岳的怀里。 “你个驴球球,胳膊别这么硬,放松点,你专业点,你家喝多了,腿还能这么利索。”裘海岳架着霍隽脖子,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指导着。 “那你说咋整,。” “你就按照,走三步,踩自己一下脚的频率,就可以了。”裘海岳笑骂着说了一句。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搀扶,顺着楼梯走下了搂,霍隽摊在裘海岳身上,装着酩酊大醉的摸样,一步三晃悠的走出了醉仙居。 到了门口,二人沒有立马离去,裘海岳还在门口,看着瓢泼大雨,骂了几句,才扛起霍隽,跑到一辆马车前,将霍隽扔了上去,随后自己驾着马车,从那片树林旁路过。 一盏茶功夫以后,张乡德和岳魁,打着雨伞,架着穿着霍隽衣服的闵爷,从醉仙居门口走了出來,醉成了一滩泥的闵爷趴在了张乡德的肩膀。 “呀,霍老大,喝多啦,。用不用咱们派个伙计帮帮您啊?”从外面赶回來的掌柜,指了指趴在张乡德身上的闵爷,笑着问道。 张乡德咧嘴一笑,点头说道:“恩,沒少喝呵呵。” “行,那我进去了。” “快进去吧,外面下雨呢。”张乡德点了一头,笑呵呵的说道。 而岳魁早都将伞递给张乡德,顶着雨,直接将马车开到门口,张乡德架着闵爷,直接将他放在了车蓬里,张乡德上马的时候,用余光一扫,看见了树林里的马车内,突然跳下来几人,随后张乡德抽出腰间的短刀,上了马车。 岳魁行驶着马车,向外面的大道上开去,当马车行驶到了树林边上的时候,岳魁扫了一眼,刚刚跳下来的三个大汉,领头一人正是彪B。 彪B跳下马车,手拿弓箭,描准了岳魁的马车,箭一离弦,开始发射。他发的是三支连发箭,分别射向人和马,没想到了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一声马嘶,醉的迷迷糊糊的闵爷,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來,刚想往外面看,突兀的感觉肩膀被人拽了一下,脑袋一偏,胸口冒起无数血雾。 “调转马头。”张乡德拿着刀,冲着外面驶马的岳魁焦急的喊了一声。 反映过來的闵爷,摸了一摸火辣辣的前胸,顿时双手一片血红,再低头一看胸前,一支长箭,猩红的鲜血,顺着前胸哗哗的往下流,整条裤子上全是血点子,闵爷顿时吓的脸色苍白,过了三秒以后,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声。 “嗖嗖嗖,” 站在雨中的彪B和另外两个人,手拿弓箭缓步向前走着,边走边连着发射,羽翎箭如雨点般往马车上招呼,别的地方不射击,专门射击车蓬内。, 慌乱之中闵爷肩膀上,再中一箭,他叫喊着,直接将脑袋插在车蓬里的长椅下,根本不敢抬头,没有两秒钟,竟然晕倒在下面了。 “岳魁,还击。”张乡德看情况差不多了,直接喊了一声,直接蹿到了马车后面,就车身挡着自己,岳魁一咬牙,也直接也跳下了马。, “当当。” 张乡德手一抖,从袖口里连着飞出两支飞镖,雨下得很大,他也没看人不人的,只是朝着那个方向飞射,正好射到了彪B脚下的地面上。 “我草了,张乡德,霍老大中箭了,整死他们,。”岳魁大吼一声,脸色狰狞无比的拿着飞刀,像不要命一样,疯狂的向外飞出。 “走,,事儿成了。”彪B退后两步,,随后撒丫子开跑,岳魁向前又飞了两镖,追了两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彪B带人,坐上马车跑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闵爷 “那小子怎么样?”张乡德看着他们远走,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浑身直哆嗦,也不知道是被雨水浇的太冷,还是害怕。 “死不了。”岳魁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张乡德说了一句。 张乡德撇着嘴,看了一眼全是羽翎箭的马车,随后一咬牙,将手里的短刀,对准了全是肌肉的小腿肚子。 “我來吧,。”岳魁握住了张乡德的手臂。 “你刚让魏郞中治好,都一样,我來吧,。”张乡德说完一把推开岳魁,直接将短刀顶在小腿肚子上,随后一咬牙,噗一声捅了进去。 当天晚上,闵爷被送到了魏家庄,经过魏郞中的妙手抢救过后,小命是保住了,挨了两支箭的闵爷,即使如此也常常不好受,就更别提一到阴天下雨,浑身就奇痒无比了。 府台大人唯一一个独苗,在跟朋友吃过饭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击杀,这绝对是不可容忍的,当天就派官兵全偏头县搜查。 长孙擎是负责侦办这案子的一把手,简单经过两天排查,直接锁定了嫌疑人彪B,随后第三天,刚开门的风雅轩因为手续不全等多种原因查封了。 吴明石那里的情况,王金童他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回彻底慌了,他消息就是再不灵通,此时也肯定知道,彪B那箭射的是谁,他知道,查封只是个开始。 就在最紧张的时候,王金童和孟子凡,还有焦欲,带着陈氏三兄弟,回到了偏头县。 去了一趟马市,把他们去契丹驮着陈氏三兄弟回来的马车卖掉,因为不知道陈氏三兄弟以前犯过什么案子,会不会被巡捕盯上,所以还是小心些好,为了再小心些,几个人没有回赌场,而是直接找了个郊区的小客栈住了下來,等待事情的发展。 三个人的信息都由一个探子似的小人物来回报信,几个人在客栈里呆得无聊,但也不敢冒然出去闲逛,谁知道给没人吴明石惹急了。 这天三人在一个屋子里闲聊,孟子凡穿着个大裤衩子,来回在屋里走,他道:“哎,要说闵爷就是该,,彪B咋沒拿弓箭往往他脑袋上射呢?。” “行了,咱们干爹也替你出气了,那个闵爷也毁容了,毁容就是破相啊,杀人不过头点地,真要弄死他,事儿就彻底闹大了。”王金童躺在床上,看着孟子凡,张嘴说了一句。 “这种人渣,就应该吃无数巴豆,弄两坨稀屎放袋子里,趁他不注意倒他脑袋上,恶心死他,。”孟子凡报复人的办法,不在伤人,重在搞的你心烦意乱。 “……”王金童直接无语。 孟子凡看王金童不说话,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天棚,思考了一会,冲王金童说道:“现在,那个妩媚女人和吴明石的压力应该挺大,长孙擎肯定逼着他们交出彪B,吴明石也肯定不能交出彪B,那么现在应该和那个妩媚女人,多少有点矛盾了,咱儿是不是该出手了?” “不急,难得咱们三个能单独出來一回,我咋地也得给你和焦欲单独创造点机会,就算沒有身体接触也得來个灵魂交交……”王金童说道最后,竟然有点词穷,一时间想不起來那个词儿了。 “交融,。”孟子凡顿时博学的提醒了王金童一句。 “你们确定不是那什么吗?。”这时陈老大突然走了进来,听到这话咧嘴呲牙问道。 “你看焦欲有乳么??。”孟子凡顿时怒了。 “你有就行呗。”王金童贱贱的插嘴说了一句。 “我有也不是我的啊,,早都被任路路买走了,我他娘的现在尿尿,都得看任路路心情,心情不好,还得交五两银子使用费。”孟子凡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苦。 “你可以扣嗓子啊。” “滚。”孟子凡直接用枕头砸了王金童一下。 说个題外话,一点不撒谎,有一回任路路和孟子凡俩人在屋内烛光晚餐,刚开始俩人看着小蜡烛,喝着小红酒,聊着风花雪月,可带劲了,很有感觉。 但喝着喝着就干起來了,原因就是任路路问了一句,吃完谁收拾东西,孟子凡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谁是娘们谁收拾。 这一下,江湖我任姐顿时炸了,顿时桌子也掀了,红酒也洒了,小蜡烛也灭了,拿起一米多长的擀面杖,一顿猛戳孟子凡的下体。 王金童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俩人吃吃饭,能打到一块去,拉都拉不开,那任路路的大嘴巴子抽的,都不是人了,完全拿孟子凡那不怎么帅的脸当面团了。 王金童三人带着陈氏三兄弟又在郊区小客栈里住了三天,霍隽那边终于又派人带来的消息,来来回回商量了半天,终于可以给吴明石最后一击了。 当天晚上,焦欲单独带着陈老二和陈老三,直接换了一家客栈住了下來,王金童和孟子凡带着陈老大,直接租了一辆马车,奔着风雅居走去。 夏季,多雨,晚上下着暴雨,王金童三个在风雅居对面挑了一家小馆子,坐了下來,一边吃着点东西,一边观察风雅居门口的情况。 “出來了,。”王木木喝了一杯高梁红,突兀的指了指对面,风雅居门口,缓缓说道。 “走,。”王金童看了一眼,对面门口那个女人,打着小花伞,长发飘飘,一袭黑裙,王金童往桌子上扔了一两银子,两人带着已经喝的脸色通红的陈老大,冒着小雨,跑了过去。 妩媚女人刚要上马感觉到了身后有声音,要说这女人也是有些功夫的,她突然一甩手,一支银针奔着王金童面门就来了,王金童一闪身,然后一抓,把银针抓在手中。 再回头看那女人,女人已经从头上摘下一支金簪子向着回转身的同时,金簪子已经向着王金童刺来,王金童却是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少林韦陀杵?“ 王金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功夫,而且是少林功夫,要知道少林功夫都是至刚至阳的功夫,一般女人是很少学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少林功夫。 王金童往后一仰,韦陀杵从他的鼻尖顶上滑过,可是女人还没等收招,就听到她的身后有个声音道:“别动,。”原来是陈老大一把短刀顶在了妩媚女人的小蛮腰上。 妩媚女人愣了一下,连头都沒回,直接淡淡的开口说道:“霍隽的人吧,?” 这回轮到王金童有些迷糊了,一时愣住了,女子站直身子,陈阿大的短刀还顶着她的腰。孟子凡面色很沉,他问女子:“能谈谈不?” “谈呗,可是怎么谈?就在这雨中吗?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到我马车上谈,怎么样?”妩媚女人淡然一笑,竟然无视腰间的短刀,直接走到了她的马车前,跳了上去。 王金童三人看了一眼,也跟着上去了,妩媚女人上马车以后,坐到了长椅上,他看着外面的雨,淡淡的问道:“你们想让我帮忙,搞掉吴明石?” “你咋那么聪明呢?。”孟子凡眨巴眨巴三角眼,挺傻的问了一句。 “呵呵,就这就很聪明了?你们在众人面前,几次明晃晃的打吴明石的脸,不就是为了激怒他,引出暗中彪B对霍隽下手,然后找个人替他顶刀成功的将祸水东移坑了吴明石,手段算不上高明,但对付吴明石够了,他这人心胸太窄,算不上沉不住气,但绝对干不成啥大事儿。”妩媚女人,瓜子脸,皮肤白皙,声音带点嘶哑,很有磁性。 “你都能猜出來,为啥不拦着吴明石呢?”王金童特别不理解的问了一句。 “呵呵,真奇怪,我为啥要拦着他?,我有关系,背景够硬,想找个有钱的合伙人,一抓一大把,换句话说,只要我点头,立马会有人自动找上门來,我差他一个么?”妩媚女人不屑的说了一句,而且王金童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的手指像霍隽一样,喜欢不停的敲打着某样东西,很有节奏。 “霍隽过得好么?”终于,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妩媚女人才声音有些苦涩的问道。 王金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道:“让你和吴明石联手坑了五千万两银子,你说他好么?” “他欠我的!!。”妩媚女人咬着银牙,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 “他欠你的,你就拿刀捅死他去,现在我沒时间跟你墨迹,我们干什么來了,是什么意思,你肯定很清楚,你就说,能不能联手阴吴明石一把。”孟子凡挺霸气的皱眉说道。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欧阳春红 雨越下越大,这个时候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马车内的车帘全部遮挡住,显得很闷,孟子凡唾沫横飞,将已经和霍隽商量好的计划一字不差的跟妩媚女人叙述清楚。 妩媚女人一直静静的聆听,但王金童总感觉她有点心不在焉,媚眼一直很飘忽,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直到孟子凡全部说完,她沉默了一会,用手托着下巴,才缓缓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你为啥不问问你能得到什么?”孟子凡好奇的问了一句。 “呵呵.这问題有点二。”妩媚女人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孟子凡像看傻子一样,而在座的几个人真的就像傻子一样,看着她的笑,确实很诱人。 “可是按照规矩都得这么问啊?你要不这么问,我他娘的下句话都不知道说啥!!”孟子凡挺委屈,越说越证明他在这女子面前的差距。 “呵呵,人生由我掌控。”妩媚女人看着帘子缝处外面的雨,轻轻说了一句。 “你挺霸气啊。”孟子凡瞎恭维一句. “呵呵,告诉你们霍老大,下回派个精神正常点的人跟我聊天,彪了吧唧的,就别见我了。”妩媚女人摇摇头,撇了一眼孟子凡说道。 ”金童,听到沒?下回你别來了。”孟子凡正儿八经的冲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王金童瞪了孟子凡一眼,说实话都想踹死他,王金童和那女人说话总共不过三句,都是他在一直说话,完了恬不知耻的告诉自己下回别來了? 王金童瞪完孟子凡后,看了一眼女人,她的眼神就像一汪潭水,深不可测,王金童赶忙把头低下,对女子道:“陈老大,跟着你吧?” “行.”妩媚女人很干脆的点头答应了下來。说完以后妩媚女人看了王金童一眼,挑开车帘子,示意让王金童可心走了。 王金童盯着这女子半天,想了很久,总觉得这女子实在是太迷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她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叫啥名字么?” “叫我欧阳春红。”妩媚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了一句。 “这名字有点耳熟。” “呵呵,你们会因为这个名字头疼一段时间。” “也许吧。”王金童听到她的话,笑了一下,跳下了马车,跟着孟子凡顶着雨消失在夜色中,而陈老大则是留在了那马车里面。 孟子凡和王金童先是租了辆马车在偏头县转悠了一圈,确认沒人跟着,又换了一辆马车,这才找了个客栈,然后派陈老二通知一下霍隽,告诉他自己这边的情况。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王金童脑子里.不禁想起了欧阳春红,曾经有几次王金童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而且隐约知道她好像是张乡德的姐姐,而且很早以前就跟霍隽认识。 但是王金童不知道她和干爹霍隽间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突兀的出现?往死里祸害自己的干爹,还有,这事如果王金童沒猜错应该还有孔二狗的事儿。 难道是三角恋?这也不对啊?如果说单纯的三角恋,那这三角恋得恋到啥程度才能整滴都想弄死对方?而且据王金童所知,霍隽还跟辽国的萧燕燕有过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辽国救萧燕燕。 脑袋越想越沉,最后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直接昏昏睡去。 两天以后,王金童呆着没意思,和孟子凡还有陈老大、陈老三在屋子里打马调,焦欲伺候着赌局,不停的拿着小扇子,给孟子凡扇风, “孟爷,我一直弄不清楚,你跟焦哥,哦,不对,是焦姐,对,是焦姐,你和焦姐是啥关系啊?”陈老三边打马调,边试探着问了一句。 “空幻恋爱,你不懂么?就是俩人光喜欢,不打炮懂了不?”孟子凡眯着眼睛,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哎呀,我草你大爷的,我寻思说啥呢,那叫精神恋爱,还他娘的空幻,我真替你上火。”王金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來他说的是啥。 “孟爷说空哪,就空哪,有你插嘴的份么?”焦欲顿时用中指戳了王金童一下,跟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 王金童看了一眼焦欲,在自己的那个年代,都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当然说的是孟良和焦赞,怎么到这宋朝,自己看到却是这样的画面,王金童想揍他,又忍住了,他觉得恋爱中的女人有点小疯狂,自己真不一定能干过他。 突然外面窗户上有个人影,几个人反应都挺迅,都看向窗外,“谁?”王金童刚问了一句后,已经两步滑向窗边,只听到陈老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人到了,在沈老汉的富贵茶庄。” 陈老大说完,人就消失在窗前,转头功夫,几个人已经把他围了起来,都看着他,王金童道:“走了,干活,去富贵茶庄。” 孟子凡从墙上取下火葫芦,想了想又挂到了墙上,因为他这火葫芦实在是太特殊了,如果一带上,对方就能看得出来是自己了,他冲着陈老二和陈老三说道:“往要害上捅,但别捅死人有把握么?” “放心吧.小事儿.”陈家老二笑着答应了一声,无所谓的拿起短刀,在手指上刮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好钢口。” “走吧。”王金童穿好衣服,随后带着四个人,顺着走廊,走到了大厅,掌柜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大厅内还有几个客人在喝着小酒。 王金童跟掌柜打个招呼,要租一辆马车,可是掌柜说他们这个客栈实在是太小了,两辆马车都租出去了,王金童只好上外面去租。 他四周扫视了一圈,看见街口处,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那都是农户家的马车,为了赚些闲钱,在这里等着活儿,就是等着客栈的马车不够用时,临时用他们的。 “大哥,走不走?”王金童走了过去,冲着蹲在树荫下的一个壮汉问道。 “去哪啊?”壮汉回头笑着问了一句。 “就是偏头县转悠一圈,一天五两银子干不干?” “行儿,上来吧.”壮汉想了一下,立马答应了下來。 ------------ 第 一百六十四章 欧阳春红2 半个时辰左右,王金童三人赶到了富贵茶庄,这不是一间小小的茶馆,它是整个河东府最大的茶庄子,有三层楼,王金童一看吴明石和欧阳春红还没有来。 由于王金童他们是租的马车,所以就是在这茶馆对面停着,吴明石来了也看不出来这马车里面坐的是谁,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大爷,到地方了吗?.还走不走了?.”赶马车的大汉问了一句。 王金童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五两银子,.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那个黑壮的大汉,他接过银子一掂,顿时挺迷茫的看着王金童。 “让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让你往哪停,你就往哪停,别废话,也别墨迹,银子不会少给你,明白么?”王金童冲着他说了一句,又看了看车帘外。 壮汉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直接将银子揣在了兜,.直接闭目养神. “专业.”孟子凡看着壮汉.赞叹着说了一句。 王金童他们五个人坐在马车里,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辆马车缓缓到了富贵茶楼,车帘子一挑,跳下來一中年男人,身穿绸缎,王金童定眼一看正是吴明石。 过了沒多一会儿,欧阳春红的那辆马车也到了,不过赶马车的并不是欧阳春红,而是陈老大,陈老大停好马车,跟着欧阳春红也走进了富贵茶馆。 “你们可以动了.”王金童沒回头,看着外面说了一句。陈老二和陈老三听完王金童的话二话沒说,挑起车帘子,直接跳下了马车。 富贵茶楼的第三层楼,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才能上来的,上面是一个个小的包间,每个包间内有张精制的小桌,这在偏头县算高雅之地了。 欧阳春红看着刚刚倒好冒着热气的茶水,随意拿下秀发上面的金簪,三千青丝宛若黑色瀑布一般垂落在双肩,慵懒且又熟练的摆弄起茶具,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让人赏心悦目,看的站在她身后的陈老大一阵迷糊,。 “喝茶.”欧阳春红用纤细的小手将茶杯放到吴明石面前,淡淡一笑。 “你可真沉得住气,风雅居让人给封了,你还有空叫我出來喝茶?”吴明石眼神有些疲惫,嘴唇上鼓了大水泡,一看这几天就过得不太好。 “谁死了日子都得过,你说是不是?”欧阳春红两手端起一杯茉莉花茶,诱人的红唇沾在茶杯上伸出舌尖,轻轻品了品,作陶醉状。 吴明石听到欧阳春红的话顿时一愣,他岁数也不小了,能猜到欧阳春红话里的意思,他随后端起茶杯,也不怕热,一口干了,然后咬着牙说道:“谁都不能死。” “不死人事儿就不过去,事儿不过去,风雅居就不能开业,不能开业,你就赚不到银子,你赚不到银子,我就不会和你合作,我不跟你合作你就……呵呵.”欧阳春红吹着茶水,沒把话说完。 “你就不能动用动用你的关系?”吴明石沉默了一会,有些激动的说了一句。 “为了一个彪b,动用关系,这事划不來.”欧阳春红直接摇头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 “舍车保帅.” “不可能!”吴明石话虽说的坚定,但目光明显有些闪烁。 “呵呵,他击杀的是府台大人的小公子,.事情有多严重?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换个角度问你,你自己的屁股干净么?别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车沒保住,帅也沒了。”欧阳春红挑着黛眉看着吴明石,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都沒用,我吴明石还沒疯,连最起码的远近都分不清,有彪b我还能多活两天,沒有彪b,明天我出门不是让被马踩死,就是被石头子砸死。”吴明石说话的时候很激动,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欧阳春红说。 “呵呵。”欧阳春红看着吴明石,.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三个人,陈老大站着,两人坐着,一阵沉默,只有欧阳春红云淡风轻的喝着茶,吴明石则是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楼下,在壮汉马夫的马车内,王金童三人一直注意着富贵茶馆门口,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一辆码车缓缓到了茶馆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巡捕衣服的中年人,从马车上跳下來。 “长孙擎到位了。”孟子凡冲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你先打还是我先打.?”王金童冲着孟子凡龇牙问了一句。 “你先來吧,我组织组织语言。”孟子凡喝了口水,挺正经的在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茶馆里的吴明石,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要跟欧阳春红说句话,就在这时长孙擎走了进來,.吴明石一愣神.,随后站了起來.立马笑面如花的问道:“长孙大哥,您怎么來了?.” “呵呵.我也不想來.不过沒办法.”长孙擎笑着跟吴明石装作挺无奈的说了一句。 “呵呵,快坐.”吴明石客气的招呼长孙擎落座.。 欧阳春红落落大方的站起身,笑着对长孙擎和吴明石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一趟茅房,哦对,.陈老大,你去帮我把我马车内的一个小布包拿來。” “好.”陈老大一点头,转身下楼了,而欧阳春红也冲着二人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当欧阳春红回到座位之时,长孙擎正在滔滔不绝的跟着吴明石说着什么,而吴明石看起來很烦躁,不停的喝着茶水,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 后來王金童曾推测过吴明石当时的心情,这段时间不管是欧阳春红,还是长孙擎,都给他造成莫大的压力,而目的就一个,让他交出彪b,所以他明显不似以前那般自信,神色有些恍惚,总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欧阳春红一直喝着茶水不说话,在一旁静静聆听着,而长孙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软硬兼施,不停的击溃吴明石的心里防线。 ------------ 第一百六十四章欧阳春红3 欧阳春红一直喝着茶水不说话,在一旁静静聆听着,而长孙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软硬兼施,不停的击溃吴明石的心里防线。 一眨眼,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带着大帽子能遮住半张脸的壮汉,坐了一辆马车,缓缓驶到了富贵茶馆门口,他低着头,一身黑衣。 富贵茶馆的一个伙计,端着茶盘和糕点.焦急的从长孙擎身边走过,正在和吴明石侃侃而谈的长孙擎,眼睛一眯,右腿随意的向外一撇,膝盖正好挡在了小伙计的腿上。 小伙计一个下身不稳,手上的盘子顿时掉了下來,精致的糕点.和滚烫的茶水,顿时溅了吴明石一身.吴明石被烫的嗷的一声窜了起來,使劲用手拍打已经被茶水浸湿的绸子裤子。 “你瞎啊?”吴明石本来正心烦意乱,又被烫了一下,顿时怒火冲天的骂了一句。 小伙计一下子慌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赶忙道:“哎呀,大爷对不住,对不住。”小伙计赶紧捡起盘子,一个劲的道歉。 “去去,赶紧走。”吴明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 与此同时,彪b进入了富贵茶馆,他虽然打扮的挺严实,但王金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看见他走进茶馆,冲着孟子凡说道:“你组织语言了,时间是不等人滴。” “灵感來了。”孟子凡像个疯狗似的,惊呼一声,从马车上跳下去,他戴着一个蓑帽,把整个大脸挡得严严的,还是不放心,又把脸蒙上,直接从后门跑了进去。 吴明石走出了包间,他要到外面去洗一洗裤子上的油,刚到外面就看到孟子凡裹得很严,只露着两只眼睛看着自己,把吴明石吓了一跳。 “你现在方便么.”孟子凡的声音很深沉. “你谁啊.”吴明石皱着眉头. “这位大爷,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咱们能找个方便的地方么?”孟子凡声音压的很低,好像让人掐着脖子一样.,吴明石跟着他来到过道的一个角落。 “什么事?” “买刀吗?我这可是好刀。” “滚!”吴明石看了他老半天,差点没气个好歹来,他皱着眉头回了一句。看到孟子凡走后,合计一下,去了一趟茅房。 他转身刚走.彪b低着头.走上了三楼,欧阳春红听到了楼梯的脚步声,顿时笑了,她笑呵呵地抬高声音冲着长孙擎道:“你说吴华立联系彪b了么” “呵呵这不很明显么,舍车保帅,小吴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这点道理还不懂么?”长孙擎同样抱着肩膀,笑着说了一句。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彪b顿时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我听说彪b是吴华立的亲戚啊”欧阳春红提醒着说了一句. “哈哈.这年头.啥都值银子.就亲戚不值银子”长孙擎大笑了一声,摇头说道。 拐角处的彪b额头冒着汗珠.不停的搓着手掌.站在原地徘徊了好一会.最后不甘心的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背对着他的.正是穿着一身巡捕衣服的长孙擎,.看到这一幕.他一咬牙.转身低着头.快速向楼下走去. 吴明石往回走的时候,他随意的一回头,突然看见窗外茶馆门口,一个壮汉双手插兜匆匆而行,他顿时一愣,擦了擦眼睛,彪b跟了他几十年,一个背影就能认出來,他顿时一阵迷糊。 彪b快速往前走,但总感觉背后像是有人跟着似的,他无意的回头一瞅,正好看到了吴明石,然后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开始飞一样的往前跑。 王金童在对面的马车上看到了这一幕,使劲推了推马车车夫,冲他说道:“给我跟上那个男的” 正在闭目养身的壮汉直接腾的一下坐了起來,驾着马车直接窜了出去,马车飞驰得不快不慢,跟在彪b身后,陈老大此时他在道路另一侧,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开始撒丫子跑起來,直奔彪b追去。 彪b一回头,看见陈老大直接跑來,二话不说,直接伸向怀中掏出飞刀。就当彪b要飞出飞刀的时候,大腿霎时一阵冰凉.,一支飞镖插进了他的大腿。 “别还手.跟我回去.吴哥保你不死”粗狂青年咬着牙.冲着彪b说道。 “去你娘的”彪b直接后退一步.把飞镖从大腿中拔出.就要杀了粗狂青年.就当彪b飞出飞刀之时,陈老三扬起长剑,一剑劈在他的手臂上,剑锋直接贯穿手臂,殷红的鲜血喷了陈老三一脸。 老二和老三,骑在彪b的身上,对着大腿,胳膊,连续捅了两三刀,彪b此时已经红眼了,根本不怕刀子,直接和两人厮打起來,满地都是鲜血。 此时陈老大也跑了过去,加入了战团,三个壮硕青年,对着彪b的太阳穴,脸,耳朵,一顿猛踢,沒多一会,彪b脑袋就跟个血葫芦一样,护着脑袋缩卷在地上。 王金童三个离彪b等人所在的位置,大概二百多米的距离,而茶馆是要拐过一条街道,再前行三百米左右的另一条街上,所以王金童根本不担心吴明石会看到。 “别打了,。”王金童跑的呼哧带喘,有些气喘的冲着陈老大三人说道。 “这傻子,真他娘的是百米无敌,,累死我了。”陈老大看王金童三人过來了,也不踢了,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 但就在这一刻,王金童突然感觉到事儿不对,因为穿的衣服都比较少,所以陈老大一弯腰,王金童竟然看见了,他腰上还有一把短刀! 王金童愣了一下,装作不知道,刚给孟子凡使了个眼色,要往前走两步,老二和老三,突然的窜起來,掏着短刀,搂着王金童和孟子凡的脖子,将短刀顶在了两人的软肋上。 “啥意思,?”王金童胸口怒火焚烧,撇了一眼老二,冲着老大问道。 “你们别瞎动,啥意思都沒有。”陈老大龇牙一笑,冲着王金童挑着眉毛说了一句。 “呵呵叛变了呗,。”孟子凡气急反笑,看着陈老大问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兄弟三个,也不是你们的人,谈得上叛变么。?”陈老大不屑的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的彪b。 “三个白眼狼,,沒有我们,你们得死在偏头县。”焦欲直接开骂。 不过效果很不好,陈老三直接回头一刀就扎在焦欲的肩膀上,随后咬牙小声说道:“说话注意点,巡捕我们都不怕,,还怕你们么?” 焦欲肩膀上流出的鲜血,顺着前胸流淌在了地上,整个青色长衫上面溅上了几个鲜红的血点字,慢慢扩散,最后染红了前胸。 “人你带走吧,,呵呵。”王金童看了一眼陈老大,随后给了焦欲一个安稳的眼神,缓缓说道。 “那就谢了,。”陈老大咧嘴一笑。 三人回到了赌场后,看到了裘海岳和霍隽。孟子凡顿时开始牢骚:“岳爷,你也不靠谱啊,,弄了他们三个过來,还捅了焦欲一刀。” “呃那三个小子以前,挺憨厚的啊。”裘海岳挺尴尬的说了一句。 “憨厚个屁,他们那奸诈的笑容,现在还在我脑海中回荡。” “别他妈扯犊子了,。”霍隽皱着眉头,明显有点心烦,一脚蹬开了孟子凡。霍隽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银子要不要无所谓,吴明石必须得让他消失,。” ------------ 第一百六十五章吴明石 焦欲在房间里,被请过来的郞中给包扎了一下,因为是小伤,所以没有去魏家庄,焦欲把郞中打发走了之后,自己也坐不住,就来到了霍隽的房间。 “操他麻个痹,,我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啊,,这回肯定要留疤了,。”焦欲黛眉微皱,杏眼嗔怒,看着大家,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怜香稀玉。 孟子凡看了他一眼,差点笑出来,道:“你可快拉倒吧,,你那老皮烂肉,都能当搓用了还吹弹可破,你要吹弹可破我早都跟你睡觉了。” “孟爷,你啥意思,你又不爱我了,是不。”焦欲摸了摸渗血的纱布,可怜巴巴的问道。 孟子凡看到他那眼神其实挺不忍心的,又有些沾沾自喜,毕竟有人喜欢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管他男女,他道:“你消停一会昂晚上回家,我允许你给我洗脚,。” “真滴吗,。” “真贱,。”王金童看着双眼放光的焦欲,很想一脚踹死他。 王金童正在聊着天,突然有敲门声响起,原来是小杂役,小杂役很慌忙,他道:“爷,外面,那个,就是,那个吴明石来了。” 王金童腾地站起,霍隽却一脸开心,王金童疑惑地看着他,霍隽道:“吴明石真是很聪明啊,他上我们这来是寻求保护的,只有我们这最安全了。” 王金童几个人走下楼时,就看见张乡德一群人,横眉竖眼的将吴明石围在里面。 “人都散了,不用干活啊?。”裘海岳冲着人群嚎了一嗓子,张乡德他们瞪了吴明石一眼,不再动手动脚,直接骂骂咧咧的消失在了大厅。 “走吧,吴哥,楼上我房间里谈。”霍隽双手插兜,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吴明石,冲着他说完,也不搭理他,直接奔着楼上走去。 吴明石也没有了往日大爷的风采,头乱糟糟的,双眼通红,王金童一看,嘴唇上的大水泡,跟鸭梨似的,还挺大挺性感。 王金童几个兄弟带着吴明石走向楼梯,吴明石一句话也没说,到了霍隽的房间,看到霍隽已经坐在椅子上,他也没用让,直接坐下了。霍隽道:“子凡,倒点茶。” “茶杯坏了,。”孟子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直接拒绝道。 “算了,不渴。”吴明石自嘲的笑了一下,摆摆手,冲着霍隽说了一句。 也难怪孟子凡心里有怨气,这也就是干爹霍隽在这,霍隽不在这,他早用鞋底子,猛抽五百下吴明石可爱的大脸蛋子了,。 “吴哥,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霍隽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霍老弟,咱们都是敞亮人,做生意嘛,你坑我一把,我阴你一次,这些都避免不了,你出來混是求财,我呢,银子是不缺了,但图个安稳,你和欧阳春红,还有长孙擎,演的这出戏,让彪b以为我要出卖他,这招确实够损,成王败寇,我也沒啥说的,彪b跟了我十年,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现在肯定要弄死我我跟他沒法解释,所以就开门见山说吧,我坑你那五千万两银子,欧阳春红拿走了一半,还有两千五百万两银子,咱们捞偏门的你也知道,银子过百万两不放钱庄,我自己在偏头县的银子总共三千四百多万两,你弄沒了彪b,保我走出偏头县,银子都是你的,你看行么。”吴明石沉默了一下,一口气说出了想法。 “呵呵,吴哥,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咱们好好合作,现在财源滚滚虽然不一定,但是无论如何,你也走不到这一步,。”霍隽挺坏,还想恶心恶心吴明石。 “霍老弟,现在说这个,有意思么。?”吴明石脸色不太好,很明显他已经看出来了霍隽的小心思,他咬着牙说了一句。 “偏头县这么多大哥,我算哪根葱,你为啥要找我?”霍隽眯着眼睛,冲着吴明石问道。 “我他娘的要说,我就信任你,你信么?。”吴明石瞪着霍隽,气的哆嗦了一下,眼睛通红的回了一句,他真生霍隽的气了。 “哈哈,。”霍隽笑了,目的达到了。 “吴哥,楼上有房间,楼下有杀手,除了巡捕以外,其他人谁都进不來,我看你挺困的,上楼睡一觉去吧哦对了,要姑娘的话,自己花银子找。”裘海岳冲着吴明石说了一句。 吴明石也没说话,扫视了一圈后,走出房门,外面有伙计引路给他找了一个房间。 “呵呵,他知道咱们不敢弄死他。”霍隽等吴明石出去了半天,冷笑着说了一句。 “这人太滑,要让他挺过这一关,咱们就遭罪了。”裘海岳也沒有嬉笑之色,他沉思了一会,声音挺犯愁的说了一句。 霍隽听完裘海岳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天,才冲我说道:“金童,你和孟子凡,焦欲,再加上张乡德,去一趟吴明石的庄园吧。” “那么多银子,就我们四个人去?。”王金童不解的问了一句。 “呵呵,你拿不到银子,。”霍隽无奈的笑了一下,摇头说道。 王金童听完霍隽的话,顿时一愣,想了半天,明白了过來,不过还是不解的问了一句:“拿不到银子,我们过去干什么?。” “送银子,。”旭哥再次无奈的说了一句。 “给谁送?。”孟子凡也迷糊的问了一句。 “哎呀,他娘个驴球球的,什么都昨老子教你们,你们三个过來,我告诉,告诉你们,晚上怎么弄。”霍隽神秘兮兮的摆了摆手。 王金童三个顿时围在了霍隽桌子旁边,认真听着他的计划,裘海岳不时也插两句嘴,帮着霍隽完善,几个人在霍隽的房间眉來眼去的,将一套复杂的坑人计划,捋顺清楚以后,霍隽让王金童他们三人赶紧去办事儿。 王金童满肚子怨言,现在什么事损,霍隽就让他办什么事儿,现在外面都传,霍隽的赌场张乡德仗义,岳魁和蔼,孟子凡风趣,焦欲憨厚,就王金童不是个东西,一肚子坏水。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去庄园 王金童三人接到这个差使明显有些不高兴,三个人骂骂咧咧的向外走,不料到裘海岳突然拦住三人,他皱着眉头问道:“谁捅的焦欲?。” “陈老三。”孟子凡愣了一下,抢先回答。 “他咋捅的焦欲,你们就咋捅回來就行,,只要别给他弄死就行。”裘海岳挺來气,看样子这事儿,让裘爷挺沒面子,毕竟人是他介绍的。 “他要还手呢。”王金童问了一句。 “他不敢,。”裘海岳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三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來到五楼叫上张乡德,随后下楼找了个小饭馆,要了几个凉菜,喝了点酒,调戏了一会张乡德,等天黑以后,我们才结账走出饭馆,行驶着马车直奔吴明石的庄园。 王金童四个喝了点酒,脸色有些红,小风一吹,顿时酒劲上來了,都憋着一股火沒处撒,半个时辰以后,大家进入了吴明石庄园的外面。 “踏踏踏。”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來,四个人顺着墙根往前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嘘。”孟子凡贼头贼脑的指了指,前面二十多米处的两个黑色人影,他说完,其他人顿时慢慢的蹲在了草丛和一堆小树里面,这些小树一人多高,可以很好的遮挡住几个人。 王金童视力还算不错,擦着眼睛看了看,只见两个人蹲在墙根底下,窃窃私语,其中有一个就是陈老三,还有一个,不过不认识。 “他们果然來了,,咱们霍老大算的真准。”焦欲小声说了一句, “草了,欧阳春红费了这么大劲,摆了我们一道,抓了彪b,不就为了这点事儿么?。”王金童看到陈老三挺生气,他鄙视着说了一句。 “欧阳春红又沒來,她就不怕陈老大拿银子跑了,。”焦欲继续追问不舍。 “咚,。” 孟子凡咬着牙,气呼呼的看着焦欲,一拳捶向焦欲的后背,随后小声说道:“我实在忍受不了你了,你是不是跟猪八戒她二姨睡过,,彪b是來干嘛的,,不就是來看着陈老大陈老二的么,操,。” “你们又沒看到,怎么知道彪b來了,。”焦欲怯怯的再次问了一句。 “咚,,咚,咚,,” 王金童三个二话沒说,按着焦欲一顿猛捶咔咔的,就是专门捶脑袋,焦欲死死拽着一颗小树,小声喊道:“小树不倒,我就不倒。” “下回出來办事儿,谁再带焦欲,我整死谁,。”张乡德蹲在墙根底下,愤恨的骂了一句。 “哥几个,开整吧,。”王金童借着点酒劲,看着远处的两个黑影,突然有些恍惚,不知为何,放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看到了年少气盛的自己。 “腾,踏踏,。” 王金童话音刚落,张乡德直接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左手握着长棍,右手反拿短刀,直接扒开树枝就窜了出去,张乡德动了,王金童三个也不能闲着,纷纷掏出短刀,冲着陈老三和那个不知是谁的青年,冲了过去。 “谁,,。”陈老三听到脚步声,腾的一下站了起來。 二十米距离何其短暂,在加上张乡德长了两条爆力强劲的,一米多长大粗腿,几乎不到两秒,就窜到陈老三跟前,直接左手抡起沉甸甸的大棍子,砸向陈老三的脑袋。 “蓬,,噗通。” 棍子连带着拳头,砸在陈老三的额头上,直接在额头干出一个,三角口子,鲜血哗哗流了出來,陈老三根本连晃悠都沒晃悠,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别反抗,要不肯定砍了你。”张乡德拿着棍子指着陈老三的脑袋,嘴里喷着酒气,瞪着眼珠子说道。 而另一个青年,反映过來,掏出短刀,奔着张乡德的胸口捅去,就在这时,焦欲再次展现他惊人的弹跳力,离三米远,直接凌空飞起,小细腿在空中倒腾了两下,一脚踹在了青年的脸上,。 “噗嗤,。” 孟子凡紧随其后,一刀直接扎在那人手上,随后王金童一个青砖接踵而來,蓬的一声,直接拍在了那人的脑袋上。“蓬,。”孟子凡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随后双拳并拢,对着他脑袋猛砸了一下,噗通一声,青年直接砸趴下在地。 “沒你事,老实撅着,,要不还让焦哥,给你來个,飞火流星人,,离五米远蹬你一脚,。”王金童手里掂着短刀,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噗嗤一刀,直接扎在离他脸,不足三厘米的土地里,随后缓缓说道。 “你们啥意思?”陈老三擦了擦,额头口子,留在脸上粘稠的血液,盯着张乡德问道。 “焦欲,捅他,。”张乡德简洁的说完,手里拿着的大铁棍子往前递了一下,离陈老三的脸不过,半米的距离,陈老三没敢动弹。 “他娘的,从契丹给你接來,好吃好喝招待不说,还他妈请你们去百花楼,给你们银子花,,最后你捅我一刀,我现在扎你,你有脾气沒?。”焦欲气的呼哧带喘,一边走向陈老三,一边说道。 陈老三看了他一眼,沒说话,焦欲一看自己被无视,顿时怒火焚烧,几乎是一步迈出了近三米远,人还沒站稳,刀就扎出去了。 “噗嗤,,。” “噗嗤,。” 刀子入体的声音不断响起,焦欲真怒了,连续捅了最起码四五刀,每一刀都是扎在了一个地方,等他捅完最后一下的时候,陈老三右边的屁股下面,几乎都被扎烂了,流血咱就不说了,王金童只看到乌漆吗黑的地上有着半两左右的人肉。 焦欲捅了阿三几刀,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刀之仇也报了,也沒啥好说的了,王金童四个人押着陈老三,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青年,蹲在了墙根底下,等着彪b和陈老大、陈老二。 几个人沒说话,等了大概一盏茶功夫以后,先是一个箱子飞了出來,噗咚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一个人影手里拎着箱子,爬上了墙头,王金童定眼一看,正是陈老二,他看见王金童几人也是一楞,不过竟然沒喊,反而拎着箱子跳了下來。 ------------ 第一百六十五去庄园2 鸡肠子捅了阿三几刀,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刀之仇也报了,也沒啥好说的了,我们四个人,押着阿三,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青年,蹲在了墙根底下,等着彪b和阿大阿二。【≮无*弹窗广.告≯.】 我们都沒抽烟,也沒说话,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后,先是一个箱子飞了出來,噗咚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一个人影手里拎着箱子,爬上了墙头,我定眼一看,正是阿二,他看见我们也是一楞,不过竟然沒喊,反而拎着箱子跳了下來。 随后,我他妈再抬头一看,最起码三四个人,都拎着箱子,上了墙头噗通噗通跳了下來,过了三四分钟,阿大才和彪b跳了出來。 阿大下來以后,我才现,这些人手腕上,都闪着白光,仔细一看,他们手腕上,都拷着手铐子,我他妈看到这一幕不禁乐了,看來旭哥说的沒错,他们肯定知道我们会來。 阿大阴着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三,沒多说话,直接让两个手里沒有手铐子的青年,扔下箱子,再加上最先扔出的那个箱子,一共是三个。 “这里一千万,舞姐说了,这是张旭应得的...!”阿大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眼,指着三个箱子,缓缓说道。 “你咋就,这么***肯定,你能走呢??”我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试一试,大康听完我说话,直接将枪顶在了阿三的脑袋上。 “撕拉!!” 阿大沒说话,直接用空余的手,拉开运动装,腰上一捆自制的炸药,顿时显现了出來,我离他大概一米远的距离,但是刺鼻的火药味,还是飘到了我的鼻子里。 这捆炸药绝对不是忽悠人的,如果炸了,说轰平一栋楼是扯犊子,但就眼前这几个人,肯定他妈轰的渣都不剩。 “我他妈就纳闷了,小舞给你们多少钱,你们这么玩命?”我又问了一句。 “钱多钱少是其次,但她拿我们当人看!!”阿大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听完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我看着阿大再次说道:“你们走吧,告诉你们舞姐,我在光芒街,十字路口等她!” 阿大听完点了点头,自己亲自扶起阿三,回头冲我说道:“你今天扎了我兄弟,咱们之间就扯平了,下回敢碰我们,我他妈整死你!!” “呵呵..!”我笑了一下沒搭理他,看了看彪b,他也看见了我,不过拎着箱子沒说话,第一个走了。 这帮人手里拎着黑箱子,顺着墙根,一路小跑,沒多一会,就他妈跑沒影了。 最后就剩下,我们四个了。 “咋整?”鸡肠子再次**的问了一句。 “还他妈能咋整,走呗!!”王木木说完奔着一个箱子走去,本來想随便一拎,但***竟然沒拎动...... “怎么他妈这么沉!!” “一个箱子三百多万!你说沉不沉!操!!”大康骂了一句,拎起一个箱子,健步如飞的走了。 “真他妈牲口!!”王木木和鸡肠子,看着大康的背影,骂了一句,随后俩人抬一个走了。 我也费力的拎起來一个,咬着牙,跟上了他们三个的脚步,当我们几个赶到洗车行的时候,累的都跟哈巴狗差不多了,只有大康啥事沒有。 付了洗车钱,随后将箱子放在了后备箱,我们几个上车走了,光芒街那个地方,离东海龙宫不太远,之所以选在那里,是因大康刚才,小声跟我说了一下,他一会要回家...... 我刚开始愣了一下,后來一想,也就明白了...毕竟他和小舞是姐弟关系... 一路无话,我们先把大康送到东海龙宫,随后才把车开到了光芒街,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小舞独自一人,开着一台老掉牙的丰田花冠,停在了我们车的旁边。 “找我有事儿?”小舞摇下车窗,带着个太阳镜,笑呵呵的问道。 “咣当!” 我笑了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后鸡肠子,还有王木木,跳下车,从后备箱里面,将连打开看都沒看的三箱子现金,直接抬进了,小舞车子的后面座椅上。 “这是什么意思?张旭现在不会有钱到这种地步了吧?”小舞美眸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笑着问了一句。 “旭哥让我给你带个话!”我点了一根烟,看着小舞说道。 “你说!” “一千万还给你,旭哥要的不是这个!”我盯着他,继续说道。 “那他想要什么呢?”小舞盯着前方,在方向盘上敲打着纤细的手指,缓缓问道。 “吴华立!”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想买吴华立的命??”小舞笑着问道。 “价钱够么?”我追问。 “还算合理!”小舞轻点头,表示赞同。 “能运作么?”我再问。 “小事儿一桩,呵呵...吴华立已经慌了!” “那我等你消息!”我冲着她说了一句。 “拜拜!”小舞礼貌的说完,摆摆手,摇上车窗,直接开车走了。 我抽着烟,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丰田花冠,越來越他妈感觉,我们一直被这个娘们压着,我甚至怀疑,她早都算计好,我们会把钱还给她,要不她开个买菜的破花冠干啥!! “谁要日一下,这个娘们,死了也值了!!”王木木吧唧吧唧嘴,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不讲究!!”鸡肠子怒气冲冲的打了木木一拳。 “哎呀,**!!为啥打我?给我个理由!!”王木木挺意外的看了一眼鸡肠子。 “小舞,是他妈大康的姐姐!!你是不是傻逼!回头我就告诉大康去!!”鸡肠子在男女关系上,和男男关系上,才思一直这么敏捷,旭哥曾经说过,如果鸡肠子的脑袋,沒事儿的时候,能想点正事儿,绝对是中国的巴菲特...当然...是鸡头界的巴菲特...... “呃...不好意思我忽略了...但是就算她是大康的姐姐...也阻挡不了...我对她的仰慕!!”王木木很久沒有露出,落魄绅士的派头了。 “你他妈沒事,多洗洗脚丫子,再仰慕人家吧!!也就他妈张璐长年鼻炎,要不早一脚蹬了你了!!”我骂了他一句,拉开车门子上车了。 “你们不懂,哥要的就是这个味!!” “啥味?”鸡肠子追问。 “咸鱼味+臭豆腐!!” “这味...有啥作用么?”鸡肠子不解。 “下饭!!”王木木淡定的说了一句,上了车。 “......下回我吃饭的时候,你把脚丫子伸出來!我试试!”鸡肠子有点不信邪。 “呕...!” 我他妈一阵干呕,真他妈想一顿大嘴巴子,抽死这俩王八蛋! 【≮无弹窗广告≯.】 ------------ 第一百六十五章去庄园3 王金童三人驾着马车,沒多一会就赶到了家楼下,此时已经三更时分,这时候回去肯定挨骂,王金童站在原地筹措了一下,带着同样忐忑心情的孟子凡,挨个商家敲门买了一堆水果、干果啥的, “你说咱俩是不是贱?大老爷们,在外面挣银子,回家晚了不行,喝酒不行,身上有花草味不行,焦欲这个贱货,最近沒事老抹胭脂,弄得我一回家就挨揍、一回家就挨揍,那才准呢,我现在一进家门心就突突腿就软。”孟子凡嘴里叨b个不停,不停的着牢骚。 “我跟你讲昂子凡,女人就不能惯着,你咋揍焦欲的,你就咋揍任路路,猛削她两回,她就老实了,。”王金童搂着孟子凡,龇牙说道。 “大哥,我跟你说了昂,我们俩的斗争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数百场战斗下來,今天我孟子凡以血和泪的经验告诉你四个字。” “啥字?”王金童好奇的问了一句。 “避其锋芒。”孟子凡屈辱的说道。 “能说的通俗一点么?” “就是他妈装孙子。” “你要这么一说我顿时悟了,咱俩从某种程度上來看,还是颇有些共同之处。”王金童一想起裘欣然,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他娘的眼泪。”孟子凡望着楼上亮着烛光的房间咬牙走了进去,王金童叹息一声,紧随其后。 王金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來到客厅,仔细一听,张乡德那屋战况激烈,王金童给孟子凡使了个眼色,回到各自的房间,不料到王金童一推开门,任路路和欣然正在自己的房间聊天,地毯上还放着两坛子高梁红。 “这是喝呐,。”王金童灿笑着,站在门口问了一句。 “哎呦,大忙人回來啦,哎,对了,你叫啥來着,我咋忘了呢。”欣然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回头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王金童一眼,撇着小嘴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真,叫真贱,目前正在跟风华绝代的裘欣然小姐谈恋爱,我这么说,你可曾有点印象?”王金童脱了鞋,放下两兜子水果什么,点头哈腰的说道。 “有点印象,真贱先生,给本宫揉揉腿。”欣然伸出盘着的美腿,抛了给眉眼,冲王金童比划了一下。 “是。”王金童点了点头,恭敬的接过美腿,专业的先从欣然雪白的小脚丫按起。 “哎呦,喂贱人王金童,没想你手法不错啊?”任路路的小手拍打了一下雪白的脖颈,鄙视的撇了王金童一眼,调笑着问道。 “欣然姐教育的好、教育的好。”王金童特别谦逊。 “赶明儿你可以指导一下,哀家的贴身公公小孟子。”任中痛苦和他笑呵呵的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给王金童了一个年少有为的眼神。 “哎呀,哎呀,祖宗啊,老宝贝啊,你可要想死小孟子了,我找了一圈,不见你的踪影,顿时心急如焚啊,我要在金童这沒找到你,我都准备跳楼啦,。”孟子凡确实有点贴身公公的风范,听他说话,感觉嗓音都变了很细非常细。 任路路看见了孟子凡,冲裘欣然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站起身來,一脚将孟子凡蹬出房间,随后打了招呼,将房门关上了。 “媳妇,这个力度可以么。”王金童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但是沒办法,王金童看着欣然的小白腿已经硬了,为了一会的幸福贱一点是值得的。 欣然白了王金童一眼,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摆摆小手说道:“行了,别装了,赶紧洗澡去,我困死了,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告诉我你回來,我早都睡了,脸上都起痘痘了。” 第二日一早,欣然大清早儿起來,叫了王金童半天,不过王金童实在太困了,死活赖在床上不起來,无奈,裘欣然自己下楼去了。 王金童一觉睡到下午,起來简单吃了一下东西,然后骑着马來到了赌场,本來想直接去五楼查账,不料中途上,碰见了吴明石。 “金童,來,你过來我问你点事儿,。”吴明石在四楼冲着王金童摆了摆手。 王金童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昨天晚上,银子拿到了么?”吴明石眼睛通红,一看昨夜就是沒睡好,显然他比较关心这事。 “沒有。”王金童沉默了一下,如实回答。 吴明石听完,在原地愣了一下,手直哆嗦,在原地來回走了两步,一咬牙,直接奔着霍隽的房间走去。 王金童看了他一眼,直接跟了上去,他还算幸运,霍隽还真在房间,正在清理一些帐本和欠条,见到吴明石來了,头也沒抬的问了一句:“吴哥,昨晚睡的好么?” “霍老弟,咱们先不说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加快步伐了,。”吴明石快步走到霍隽的桌子旁边,两个手臂住着桌子,竟然有些慌乱的说了一句、。 霍隽笑着抬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加快什么步伐?” 吴明石看了霍隽一眼,知道他明知故问,他道:“欧阳春红拿到银子了,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吴明石沒回答霍隽的话,反而快的反问了一句。 “卸磨杀驴,。”霍隽笑呵呵的收起帐本,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了一句。 “谁是驴?”吴明追石问。 “呵呵,彪b呗。”霍隽笑了。 “她会怎么杀彪b这头驴?”吴明石越说声音越低沉,住着桌子的胳膊,有些颤抖。 “彪b用弓箭射杀府台大人的儿子,剩下的还用我说么?。”霍隽挑着眉毛问了一句。 “对,欧阳春红会像送礼物那样,把彪b送给府台大人或者是长孙擎,让长孙擎再立个功,。”吴明石说这话的时候,是嘶吼着的。 “那不正合了你心意了么?,你怕彪b杀你,他进去了,你不就安全了么,。”霍隽调笑着说了一句。 “霍隽,我沒时间跟你扯犊子,,彪b跟了我十年,十年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全知道,现在他一根筋的认为是我出卖了他,如果他进去了,我会好过么?”吴明石疯了一样,冲着霍隽喊道。 “这些事儿,跟我有啥关系?”霍隽依然笑着问道。 “霍隽,我有银子,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多少银子,你解决了我的麻烦,我给你的我整个中原的赌场,你不是缺银子么,,你不是要建造大染坊吗?这些银子我给你,我不要股份,你就让彪b闭嘴就行,好不好?”思维一向严谨的吴明石此时已经彻底语无伦次了,不停的对着霍隽开出条件。 “吴明石,我问你个问題。”霍隽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笑着拍了拍吴明石的肩膀缓缓说道。 “你说,你说,。”吴明石不停的点头,看着霍隽。 “我霍隽今年三十多岁,不靠父母,不靠长辈,身家已经有几千两金子了,闯江湖拼出來的这偌大家业,我问你,以你对我的了解,我四十岁以后,你有的资产,我会不会有?”霍隽笑着看向吴明石,不紧不慢的问道。 吴明石听完霍隽的话,神色顿时呆滞了一下,随后盯了霍隽半天,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着说道:“如果韬光养晦,四十岁以后你会比我强。” “呵呵,吴哥,话我跟你明说了吧,你用二十年达到今天的地位,我霍隽五年就走完了,我跟你比,差的时间,不是银子,你明白么,说实话,我挺害怕你,银子我会赚不完的赚,但是扳倒你的机会,我就这一次就一次,。”霍隽盯着吴明石,眼中竟有一丝不忍之色。 “我明白了。”吴明石看着霍隽,已经有些皱纹的脸,苍白无比,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靠在桌子上,沉默了半天,低着头,几乎是用喉咙,说出了三个字。 “唉,晚上,我带你出去走走。”霍隽看着吴明石,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呵呵,不必了吧!”吴明石木讷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看与不看,对我來说,还有作用么,呵呵。”吴明石说完,步伐摇晃,身型佝偻,仿佛一时间老了许多,直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霍隽的房间。 “他看出來了?”王金童冲着霍隽问了一句。 “他要看不出來,就不是吴明石了。”霍隽苦笑了一下,缓缓说道。 “如果给他一线生机呢?”王金童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霍隽听完王金童的话,愣了一下,随后背对着王金童走到窗户面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叹息一声说道:“唉,如果时间能往前推动十年,就是给他一线生机,又当如何?此时非彼时啊。” 王金童听到霍隽的话,同样叹息一声出了房间,上了五楼,走在走廊上,王金童的心很乱,原本一切商量好的计划,马上倒要执行的时候,反而心里有些不忍。 昨天晚上,霍隽让王金童把一千万两银子还给欧阳春红,就是买吴明石命的银子,彪b跟了吴明石十年,他如果入狱,那么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咬出吴明石,所以王金童他们就做了套,让欧阳春红动用官方的人,假意逮彪b,从而逼死吴明石。 说实话,这么对待吴明石,王金童有点不忍心,别人骂他是优柔寡断,而是王金童从某种角度看他觉得他不是一个大哥,就是一个走完人生一大半路程的中年男人。 ------------ 第一百六十六章吴明石 王金童回到了五楼,看了一会账本,越看越心烦意乱,静不下心來,放下账本,喝了两杯茶,跟曹子杰和詹天养聊会天,这才想起來,欧阳春红那边还沒通知呢,想到这里,告诉曹子杰,让他去找欧阳春红。 王金童在屋里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更时分了,其实是曹子杰给他叫醒的,他告诉王金童,说欧阳春红说了,好戏就不看了。 王金童去赌场里扫视了一圈,竟然看见了吴明石,王金童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吴明石,有点懵,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青色长衫,古朴的皮靴,头梳理的锃亮,淡笑着,正在玩骰子,桌子左手边,还放了一坛子酒,玩到兴起还拿起酒坛子,喝上两口。 “吴哥,手气咋样啊?”王金童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了他一句。 “呵呵,我一辈子沒赌过博,今儿第一次玩,竟然还赢了十多万两银子,算了,不玩了,找个地方,我跟你聊会天,。”吴明石拿起酒坛子,站了起來,拉着王金童往外走。 “哎,吴老板,你等会,我给你换筹码。”詹天养在后面喊了一句。 “呵呵,不要了,你们哥几个分了吧。”吴明石拽着王金童,头都沒回,大笑着说了一句,跟王金童走出了赌场大厅。 两个要刚走到回廊,长孙擎带着十多个巡捕迎面走來,吴明石看见长孙擎,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长孙擎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吴明石,缓缓说道:“...我不是冲着你來的...。” “呵呵,都一样,你忙,我随处走走,不会离开赌场。”吴明石笑着说了一句。 长孙擎点了一头,好像想说啥,又憋回去了,一摆手,巡捕让出一条道,放了两人过去。 两人和长孙擎擦肩而过以后,王金童对着后面跟着的曹子杰缓缓说道:“子杰,封牌,撤了赌局,告诉赌客,愿意在这玩的明天来。” “好的。”曹子杰答应一声。 “呵呵,霍老大手底下确实有点好帮手,他财是肯定的,。”吴明石拎着酒坛子,笑着冲着王金童说了一句,率先走了出去。 吴明石想了一下,又往后院走,到后院的小楼,两个人顺着楼梯,來到了五楼天台,王金童跟在吴明石身后一直沒说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夜晚,漆黑的天空,繁星点点,不时微风吹过,有一丝凉意,吴明石腰板挺的溜直,大步迈上天台,站在了半米高的护墙上。 王金童看着他,想伸手去阻拦,但手在半空中的时候停住了。 “...吴哥,其实...以你的财力...不一定会判死.,府台大老爷就是想弄你,也插不进去手,你把银子捐了,..还是有希望的。”王金童看着站在天台,看着大口喝着酒摇摇欲坠的吴明石,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吴明石从十八岁闯江湖,白手起家,今天我整四十二岁,二十四年内我该享受的东西已经享受了,我追求的东西,银子,女人,地位,这些东西早都实现了,我走到这一步,还有啥不满足的?!虽说成者王侯败者寇,但我就是死,也得站着死,,败了也是封王拜侯的角色,让我跟一帮混子关在牢里活在一起,那是对我的二十四年打拼的侮辱。” 吴明石站在护墙上,俯视着偏头县城,毕竟在大宋朝,有五层楼的并不算太多,吴明石举目远望街道上匆匆而行的行人们。 “你这一生,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就沒别的追求的东西么?。”王金童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头,还有萧瑟的身影,很是不理解的问道。 “呵呵,人只有精神匮乏,思想匮乏的时候,才会退而其次,追求银子,名利,等一切物质生活,我自从记事起,父母就沒了,到现在也算孤家寡人。”吴明石沒有激动,沒有哀叹。 “……”王金童无言以对。 “我一生仅有一次的青春已经不在,回头,回头谈何容易?谢谢你,在一个中年男人,生命最后一刻,静静的聆听,劝你一句远离这个江湖吧要不下次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你。”吴明石淡淡的说完,猛喝了一口酒,张开双臂,松开了手中的酒坛子。 “谢谢,。” “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会认真的活一次。”吴明石冲着空旷的楼群大喊一声,身体向前一倾,如飘零的落叶,从数十米的高空,摇曳而下。 三秒过后, “蓬。” 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夜空。 王金童站在天台上,听到那坠落在地的声音,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王金童沒趴在护墙去看楼下的情况,他很害怕,他不知道脑子里面现在到底在想着什么,吴明石跳楼前的每一句话,都回想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是王金童亲眼目睹,一个身价上千两金子的大哥,被逼无奈,从高楼跳了下去,他一生奋斗而來的财富,并沒有成为他最后的免死金牌,他带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利,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王金童感受着吹拂过來的冷风,咬着牙,在内心不断跟自己说:我不能走到他这一步,因为我跟他不一样,我还要活下去,不管是苟延残喘,还是卑躬屈膝,亦或是风光无限。 吴明石的死,并沒有把这件事化成句号,还有一个关键性人物,彪b!! 吴明石这边跳楼身亡,长孙擎立即带着人,把他的尸体放到马车内,送回了官府。 另一头,风雅居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陈老大大,彪b,欧阳春红,还有两个陌生中年人,五人沉默不语。 “本來想着,让你假意被抓,晃过霍隽的人,把你送走,但还是晚了一步,霍隽已经打好招呼,我这里沒官府的配合所以事情有些难办。”欧阳春红看了一眼彪b,诱人红唇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事儿之前,我都跟你商量好了,银子给你,你想办法把我送走,现在你跟我说事儿不好办,你拿我彪b当傻子呢?“彪b身上缠着纱布,嘴唇干裂的喊道。 “呵呵,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如果有能力把你送出去,我巴不得你赶快滚蛋,留你在我身边,有好处?。”欧阳春红黛眉微皱,厌恶的说道。 彪b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弄了霍隽,你的关系能用么,?”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吴明石 彪b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弄了霍隽,你的关系能用么,?” “你长沒长大脑,,事情到现在,你还认为是霍隽在中间搞鬼么,,你对于霍隽來说,屁都不是,他弄你有意思?”欧阳春红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 “你是说是他不想让我走?”彪b沉默了一下,突兀的问了一句。 “他怕你杀他,留着你是祸害。”欧阳春红干脆的说了一句。 彪b瞪着眼睛,坐在马车内的长椅子上沉默了半天,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吴明石,你挡着不让我走,那我就只能干死你,然后踩着你走。” “决定了?”欧阳春红看着彪b问了一句。 “我有的选择么?”彪b反问了一句, “呵呵去的时候走后门,吴明石在霍隽赌场的二楼中间那个屋。”欧阳春红目视前方,随意的说了一声句。 彪b再次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今天的,这点事儿,你还弄不明白么,霍隽比你更希望吴明石消失,。”欧阳春红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手托着下巴,好像挺上火。 彪b思考了一下,沒再说话,直接带着两个陌生中年人跳下了马车。马车里只剩下陈老大和欧阳春红,陈老大想了想问道:“彪b,会信么。” 欧阳春红来坐到马车,驾起了马车,她随意答道:“会不会信,他都得去。” “为什么?”陈老大不解。 “泥足深陷。” 陈老大听完这四个字,沉默不语。 子时,长孙擎端坐在霍隽赌场二楼的一间屋子里的椅子上,后面六七个巡捕,手里拿着长枪,分别站在了窗口和门旁。 过了一盏茶功夫,一辆马车在霍隽赌场前面的街道,连续反复走了两次,随后慢慢向赌场后门靠拢,天色微亮的时候,看不清人影,不过那辆马车终于有了动静,车帘一挑三个壮汉跳下了马车,手里三把长刀。 三个人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猫着腰,开始小跑着,往赌场后门走去,眨眼间就进了胡同,正在胡同快步前行的彪b三人,顿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强烈的光芒袭來,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光。 胡同入口处,二十多个巡捕手拿灯球火把亮脂油松,与此同时,赌场后门的围墙上,数十个身影晃动,或半蹲,或站立的拿着长弓,对准了胡同中的三个人。 彪b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歇斯底里的喊道:“被围了,左右也是死,哥俩,拼了。”彪b喊完直接大刀砍向墙头上的巡捕,墙头上冒起一阵火星字,异常刺眼。 另外两个中年人,明显也是亡命徒一类,见无法逃脱,直接拿起砍刀,一边胡乱的抡着砍刀,一边往胡同外跑。 ”嗖嗖嗖“ 无数的弓箭如雨点般射来,墙头上,胡同入口处,赌场的窗户上,起码上百支弓箭同时发射,箭尖如倒豆子一般,乒乒庞庞的。 彪b和两个中年人,根本沒來及跑出三四米远,直接浑身暴起血雾,一头栽倒在地,身体抽搐了几下,口鼻流着鲜血,直接瞪着大眼睛,倒在了血泊里。 一场明里暗里,惊心动魄的交锋过后,虽然弄垮了吴明石,但是霍隽这里也算不上胜利,五千万银子,肯定是打水漂了,这些银子对王金童他们來说,算不上致命,但绝对是伤筋动骨了,目前的资金运转,都是勉强维持。 一个星期过后,事情逐渐平息以后,王金童、岳魁,还有孟子凡,在陪着钱庄的老板和他带来的人吃饭,酒到三巡,众人微微有些醉意,开始扯起了犊子。 “妈的这天儿怎么跟他妈要炼人似的热死我了。”钱庄的高老板光着膀子,一身护心毛,肩膀上搭个毛巾,浑身汗水哗哗的流。 “我说去个好点的地方,你偏不去,大热天儿的,你看看坐在外面吃地摊,就咱们这一桌,别人看咱们都跟看着怪物似的。”岳魁喝的迷迷糊糊,吧唧吧唧嘴,缓缓说道。 “咱们什么关系,吃啥不是吃,再说我就好这一口,大馆子里的菜我现在看着就吐,不过,我就奇怪了,我们都出汗,孟子凡你为啥不出汗呢?”高老板用刀子切下一块羊腿肉,沾着小料,吃的满嘴流油。 孟子凡被冷落了好一会,一听见有人问话,顿时三角眼放光,思绪不到五秒,立马來词了:“咳咳,肾脏先后天之精,肾精化为肾气,其中对机体有温煦、激、兴奋、蒸化、封藏和制约阴寒等作用者称之为肾阳,亦称为元阳、真阳、真火,对机体有滋润、宁静……” 孟子凡跟念经似的,叨叨了起码五分钟,在座的一群人,本身喝的脑袋就迷糊,他这一墨迹,大家差点沒睡着了,不过有一人例外,高老板听的挺來劲。 “子凡你说滴,有点玄奥,哥听着不是很懂,你能重新说一次么。”高老板不耻下问,一脸好奇。 “纵阳过度精不藏体,。”孟子凡犹如一个老学究,说话不是一般的能拽。 你别看,沒事王金童总揍他,或者骂他,但是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小嫉妒他的,这货字还没认全,但就是胆大,就是敢说,你别管谁,只要跟他说话,都感觉自己文化底蕴太少,而且他词句非常霸道,不雷死人,誓不罢休。 “哎呀,我咋就跟不上你滴思路呢,你能说的再通俗一点么。”高老板还是迷糊。 “草了,就是那什么方面的生活太频繁,有点肾虚了,懂了不?。”孟子凡语气有点不乐意,声音中蕴藏着,大师的寂寥。 “你整滴,也太直了,这么多人呢。”高老板挺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孟子凡,喝了口酒以后,再次问道:“孟大师,我这病可有良药?” “你还真问对人了,稍等。”孟子凡说完,从腰间拿出个小布袋子放在腿上,随后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白色小瓶,拧开盖子,瓶子一倒,一枚黑漆漆,犹如泥丸的,中药丸子,顿时出现在手上。 “这是何物?”高老板捂鼻问。 “此乃仙丹。” “有何妙用?”高老板追问。 “治肾虚。”孟子凡对答如流。 “哎呀,这么神奇呢么?”高老板双眼放光,。 “多少银子?,我买了!”老老板直接打断了孟子凡的话。 “我送你了,我媳妇最近不让我吃,你赶紧整两粒,一会要是憋不住了,我把焦欲介绍给你,你晚上可以约他,他很闲的哦!” “谢谢,兄弟。”高老板挺感动。 “啥也别说了,张嘴,接药,。”孟子凡用三天沒洗过的手,将药丸离半米远,扔进了高老板的嘴里,高老板一个饿虎扑食,就着酒,两口嚼碎仙丹,直接吞了。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高哥不肾虚,妥妥滴,喝酒,。”孟子凡冲着高老板挤眉弄眼了一下,端起酒杯,俩人跟亲哥俩似的,喝了一杯。 就这样,孟子凡带头喝着酒,一晃时间过了两三个时辰,酒喝到这里,就要散伙了,但是每每散伙之前,都会聊点正事儿。 ------------ 第一百六十六章钱庄老板 就这样,孟子凡带头喝着酒,一晃时间过了两三个时辰,酒喝到这里,就要散伙了,但是每每散伙之前,都会聊点正事儿。 一听高老板还有事儿说,王金童三个人立马不扯犊子了,饭吃了半天,酒喝了好几坛子,就等这会谈正事呢,王金童笑着说:“你说高老板。” “前段时间,闹的挺轰动的,府台大人的小儿子挨箭射了,你们怎么看?”高老板夹了一块素拍黄瓜,嘎嘣嘎嘣嚼了两口,仿若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金童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有点摸不清他这话是啥意思,所以只能试探着说到:“两个犯人,一个跳楼了,三个被当场射死了,这案子不是结了么?” “呵呵,我听说点事儿,不过也都是酒桌上,喝多了扯犊子,我说了,你可别当真啊。” “赶紧滴。”孟子凡挺着急的问了一句。 高老板赶紧挥动了一下筷子,随后扫视了王金童三个人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府台大老爷小儿子,挨箭的那天,霍隽在场吧?” 王金童听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有个兄弟,在府台里面当师爷,前几天闵少爷他爹,就是那个府台,可跟他说了,说打算在偏头县抓两个曾经当过山上山大王的人,我问你,你说这府台大人说的山大王是谁?”高老板眯着眼睛,嘴里喷着酒气冲王金童问道。 王金童听完以后,霎时间浑身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掌心全是汗水,这根本不用问,府台大老爷就是奔着霍隽的赌场使劲呢。 “呵呵,老弟,你可别跟我装傻了,外面的人不明白事儿,人家在官府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会不知道,儿子差点沒死了,这口气人家能咽下么?闵爷是替谁挨的子弹?大家是不是心知肚明。”高老板喝着酒侃侃而谈。 王金童三个沉默不语,消化了一会高老板的话语,随即王金童试探着问道:“高老板,山大王也不是没有好人,就你看,咱们还有沒有让府台大人不动山大王的这个想法?” “有。”高老板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 “什么办法?”王金童追问了一句。 高老板想了想,沒正面回答王金童的问題,反而岔开话題说道:“咱们偏头县这破地方,连个大善人都没有,前些日子听说开封府的大官要来这,可是,连盖个房舍的人都没有?你说开封府的大官住哪?” 高老板挠挠头沒把话说完,王金童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又想了一下,顿时笑着问道:“高老板,你说,庄园得修多宽,多高合适。” “花个千八百万两银子,把庄园的房契给那开封府的大官,以后那大官在咱们偏头县就有个休息的地方了。”高老板话里有话大笑了起來。 “呵呵,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來吧,干一个。” “干一个。” “砰。” 众人撞杯儿,敞开肚皮,一饮而尽。 “这银子花的值,要不是高老板告诉这个消息,我还正愁,怎么把银子送出去呢,这回能松口气了,要不总感觉,有人盯着咱们,说不定哪天就当猪宰了。”霍隽盖庄园那天明显挺兴奋,话特别多。 “因为一个吴明石,花了七千万两银子,到现在那大染坊,还不停的要银子,虽然咱手里还有个一千多两金子,但也不能都投里啊,投完以后,大染坊就沒法弄了,哪哪都要银子。”裘海岳吧唧吧唧嘴发着牢骚。 如果说,王金童只能看见半年以后的事情,那霍隽已经把未來十年的计划,藏在了心中,到了赌场门口,王金童想叫醒霍隽,不过刚想叫他,竟然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让他睡会吧,这犊子累坏了,昨天跟我商量一晚上,捐多少银子合适,看着他捐的挺慷慨,其实他比谁都心疼,那是要命的银子啊,。”裘海岳叹息一声,跳下马车。 王金童和裘海岳一边聊着天,一边走进赌场,转眼间,一起來到了四楼,本來裘海岳想直接回房间补觉去,但是俩人來到四楼顿时有点懵。 王金童看了一眼四楼大厅,现今天的人,來的真他妈齐,孟子凡、焦欲、曹子杰、莫人杰他们一个不少,全都坐在四楼大厅的椅子上坐着,桌子上摆着好几盘子糖果。 “你们这是玩啥呢,?今天分赃啊?你们來的这么齐?。”王金童看了一眼众人,又看了一眼裘海岳,只见他也挺迷糊的看着王金童。 “咱们赌场出大事了,天大的事儿。”孟子凡嘴里起码塞了不下五块糖,由于嘴有点闭不拢,直接淌着恶心的哈拉子对王金童说道。 “咋回事啊,啥大事啊?,你不会得绝症了吧?要是这事儿,我捐五百两银子,太值得庆祝了。”裘海岳抱着肩膀,冲着孟子凡好奇的问道。 “别墨迹,到底咋回事?”王金童踹了一脚孟子凡,牵着孟子凡的小手,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是嘛,张乡德要合法耍流氓了,我们前來庆祝一下,但我觉得沒啥好庆祝的,看着兄弟往火坑里跳,我心里有点不得劲。”孟子凡假惺惺的抹了一下眼泪。 “到底咋回事,别闹了。”王金童好奇心又被他们勾搭了上來,焦急的问了一句。 “呵呵,我要结婚了。”张乡德扔给王金童一块喜糖,笑眯眯的说道。 喜糖扔在了王金童的脸上,但是王金童根本沒反应过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岳魁在王金童眼前晃晃,笑道:“咋滴了大哥,傻啦?” 不是闹着玩的,王金童顿时懵了,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一拳打在了张乡德的肩膀上,非常不满意的说道:“还拍档呢,你结婚这么大事儿,都不告诉我一声。”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都有结婚的打算了,这不吴明石的事儿刚弄完,我就寻思着和我家魏春娇,先跟他哥商量商量。”张乡德灿笑一下,眯着眼睛说道。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沈中豪 王金童牵着欣然的小手,傻笑着从赌场大门口走了出來,正巧碰上了,刚刚睡醒的霍隽,凶一看霍隽也挺开心,咧嘴正跟裘海岳,站在马车旁边说笑,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裘海岳告诉他了。 “你俩在这傻笑干啥?咋不上楼热闹一会去呢,。”王金童拉着欣然走下台阶,顺嘴问了一句。 “呵呵,我这傻儿子,结婚真会挑时候,专门挑他老子,最不好的时候结婚。”霍隽既开心,又上火的说了一句。 “咋滴了,沒随礼的银子啊,找我借啊,,万八千两银子,也就收你一两银子的利,。”王金童龇牙调笑着说道。 “你个傻小子,敢不敢不装?两天沒往外搭银子,你心里又长草了是不?。”欣然掐了王金童一下胳膊,显然还记着以前的事儿呢。 “得了得了,你家的银子,白给我,我都不敢拿。”霍隽挺害怕的说道。 王金童看了霍隽一眼,随后说道:“行了,不闹了,干爹,我这段时间攒了点银子,还有个六七十万两银子,你给我留点随礼的银子,剩下的你全拿走吧。” 霍隽一听顿时踢了王金童一脚,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埋汰我呢,是不,我再缺银子,能拿你的么?张乡德他结婚,正好赶上我状态不好,拿出的东西少点。” “我正跟你干爹商量呢,我拿一百万两银子,他拿两百万两银子,直接在江边给张乡德买个院落,最近确实银子太紧,要不就给他买太大的了,以后慢慢再补吧。”裘海岳缓缓说了一句。 王金童听完,顿时愣了,这以后还再补?能不能再奢侈点?王金童沉默了两秒,顿时扭头跟着欣然说:“宝贝儿,嫁给我吧。” 裘海岳和霍隽看着王金童和裘欣然,不屑的说道:“这点银子,还是我从裤腰带里面挤出來的,你俩现在结婚,我可能送你俩,一个茅房。” “真不够意思,我不干了,你这就知道扯犊子。”王金童顿时不乐意了, “你爱干不干,反正明天我去找八婆看院落,见不到你,直接让裘海岳出江湖追杀令。”霍隽背着手说完,一步三晃的走了。 裘海岳拍了拍王金童的肩膀,叹息一声,也走了。 婚礼举行地点,在霍隽赌场的五层,魏春娇这边就来了个魏郞中,终于迎來了结婚这天,因为晚上要举行大婚,所以赌场开业是白天。 “今天晚上我结婚,摆个局大家乐呵乐呵,今天不抽水,各种酒,各种吃的,可劲造。”张乡德穿着一袭红衣,显得那么喜庆。 张乡德一嗓子喊完,下面爆出嘘声,随后谁也不搭理他,开始喝酒,光着膀子,玩牌,刚开始王金童当庄儿,不过他挺困,还有点累,所以找了借口出去撒尿,让曹子杰上了庄儿。 王金童床上躺了一会,睡到晚上中午的时候,感觉精神颇为饱满,现欣然她们在魏家庄叫,正陪着魏春娇在娘家化妆呢。 王金童走出房间四周转悠一圈,看见人少了不少,很多人都去了四楼睡觉,王金童來到围着人最多的推牌九桌子旁边,偷摸站在了曹子杰身后。 这张桌子上,四个人,除了曹子杰是庄家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大哥级的人物,吴守信,沈中豪,还有一个是做生意的马人凤。 这个沈中豪很早以前就跟于海山在一起。后來一次打斗中,持着两把杀猪刀,追杀一个江湖中人,那个江湖中人也是个傻逼,见到后面有人追他,一着急钻到了一辆马车下面。 五大三粗的沈中豪,追了半天沒他妈找到人,骂了两句,就坐上了马车,而这马车就是那人钻的那个马车,也该着他倒霉,当沈中豪驾着马车开走时,那人想往出钻,突然现衣服刮到了马车轮子上,马车开了一百米的时候,街道上开始出现血迹,这江湖中人直接被压的面目全非。 就这样,沈中豪莫名其妙的杀人了,于海山花了点银子,让沈中豪判了五年,听说最近刚从大牢里出來沒多久,从后面生的事情來看,王金童评价这个人,就四个人:“不知死活。” 晚上,天色刚刚擦黑时,霍隽赌场的门口挂起了红灯笼,接亲的队伍早就出去了,离老远听到锁呐声响起时,就知道接亲的队伍已经快来了。 “嘭!!嘭!!嘭!!嘭!!噼里啪啦” 张乡德一出来,四声震耳欲聋的炮仗响过后,一时间霍隽赌场的门口,白烟滚滚,红纸飘荡,门口一百多人,拥着张乡德。 新娘子来了后,就是踩火盆啊,拜天地,然后进入洞房什么的,这些都做完后,就安排大家喝酒,还有陆续到场的人物,走到门口先放下礼金,由记礼金的人一边写一边喊着数。 当王金童忙着接待各个大哥的时候,竟然在门口看见了欧阳春红,欧阳春红的到來,虽然让王金童有点愣,但也并不是很意外,毕竟她是张乡德的表姐,虽然关系不是很友好,但毕竟有血脉关系,亲情到什么时候,也是无法抹杀掉的。 欧阳春红隔着老远,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在拜堂的穿着八步红裙,盖着盖头的魏春娇,冲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包放在了礼账桌子上,然后深深地看了张乡德一眼,果断的转身,一句话沒说,背影萧瑟的离开了。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不知不觉,王金童几个兄弟在一起,度过了四个春秋,曾一起看过花开花落,枯叶凋零,也曾用鲜血染红那白色寒冷的冰雪。 在这血色江湖中,大家携手并肩,一起生生杀出來,一条“狭窄”的道路,仿佛一直都疲惫着,奔波着,惊心着,胆颤着。 但就在今天,王金童感觉到时间好像暂停了一下,让曾经那些热血上涌,天地不服的青涩少年,有了能停下來,好好看看自己的机会。 转眼间王金童他们竟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青春,已经不知不觉,埋葬在了那些刀光剑影,铜墙铁壁的生活中,张乡德大婚,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代表了王金童几人从稚嫩,走向了成熟。 ------------ 第一百六十七章沈中豪2 转眼间王金童他们竟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青春,已经不知不觉,埋葬在了那些刀光剑影,铜墙铁壁的生活中,张乡德大婚,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代表了王金童几人从稚嫩,走向了成熟。 这一刻开始王金童的青春结束了,豪情万丈的誓言已经离大家远去,王金童他们以后更多的是柴米油盐,为家庭奔波,养儿育女,让这些从亭亭玉立就跟他们许下诺言的姑娘们,慢慢的在他们这不算厚重,不算伟岸,但是能遮风挡雨的臂膀中,慢慢变老。 “大哥,随多少银子啊,。”廖东厢和筱领全负责记账,这俩货今天这过路财神,当得还挺來劲,旁边一米见方的纸箱子里,几乎已经堆满了红包。 “你这人真不会说话,平时我是怎么训练你们的?我哪有银子啊,你应该这么问,嫂子你看咱们,随多少银子啊,。”王金童一脸献媚的,灿笑着眨巴眼睛看着欣然。 “嘘,。” 看热闹的一阵嘘声。 “传闻霍隽赌场里的王金童,名曰金剑,全称“非常贱”,孟子凡号称太乙剑,简称“太贱”,此二人双贱合璧,实乃无数无耻贱男楷模,真他娘的令我辈汗颜。”沈中豪挺欠的说了一句。 “你乃何人?”一人问道。 “我奶王桂花。”沈中豪有点忧桑的回答了一句,显然他奶已经仙逝很久了。 “我是问你是谁?”那人追问。 “彼人沈中豪。” “好一个逼人,你太有文化了。”孟子凡赞叹一声,缓缓说道。 王金童几个看了一眼沈中豪,都挺烦他,也就沒有了开玩笑的兴致,裘欣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红纸包好的银票,递给了廖东厢。 “王金童,随礼,十万零一百两我银子,寓意两对新人,万里挑一,人中龙凤。”廖东厢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孟子凡,随礼,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寓意,两对新人,财源滚滚,迎八方之财。”筱领全接过任路路的红包,也喊了一句。 “岳魁,随礼,十二万一千三百一十四两银子,这是告诫两位新人,一定要爱一生一世,要不就退银子。”廖东厢开着玩笑接过岳魁的礼包,喊了一句。 其实王金童兄弟几个早都商量好了,每人随礼十万两银子,身在江南的李逍遥,还有在大理的田小辉,也派人从各自己的地方送来了礼金,他们俩因为太忙,抽不开身,而莫人杰,廖东厢,筱领全他们每人随两万两银子,至于变换个数字,其实沒别的意思,就是图个吉利。 “來,给我随礼。”沈中豪走到帐桌子前面,开始掏兜,先是掏出來了两个十两的银子,然后掏出了一大堆的一两一钱的散碎银子。 廖东厢拿着毛笔,问道:“中豪大哥,随多少?” “可这些银子來,。”沈中豪咧嘴笑着,往桌子上一拍,哗啦一声,一堆散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旁边要走的人,立马回头看向沈中豪和廖东厢他们,随后停下脚步,不准备走了,都留下看看热闹,因为随礼没有这样随的。 廖东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气的不轻,缓了好一会,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咋滴,中豪大哥,我们霍老大赌场的饭不好吃啊?” “咋不好吃呢,我听说是在醉仙居找的厨子,我从大牢里出來以后,还沒去过呢,,听说醉仙居这地方可挺贵,你赶紧的,我还得过去喝喜酒呢。”沈中豪催促着说了一句, “沈中豪,随礼,三十六两四钱银子。”廖东厢阴着脸,数完散碎银子,直接喊了一嗓子,将银子一把扒拉倒到箱子里,转身走了。 沈中豪还挺乐呵,跟沒事人似的,穿着个大洒鞋,啪啪的走了。任路路不可思议的,挽着孟子凡的胳膊说道:“这人怎么这么二,随份子,还有随一大堆散碎银子的。” “金童,岳魁,你说这傻逼,是不是來找茬的?”孟子凡沒回答任路路的话,看着沈中豪远去的背影,冲着王金童和岳魁问了一句。 “再得瑟,就削他,。”王金童和岳魁,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他再怎么说,也是于海山的人。” “于海山多个什么!”王金童和岳魁再次一起骂道。 “牛。”孟子凡叹息一声,佩服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一些兄弟忙着接各路的老大,而二楼是江湖中人聚集地,王金童他们又安排桌子,等安排得差不多了,上了二楼,陪着前來捧场的江湖大哥开喝,两个回合以后,孟子凡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岳魁打了一个酒嗝,吐了焦欲一脸,弄的那叫一个恶心。 王金童一看事儿不好,直接尿遁了,去了霍隽的房间暂时避避难,不料到,王金童刚推开门,竟然看见了沈中豪。 这屋里面几乎全是霍隽在官府里面的关系,这些人來肯定不是喝酒來了,而是大家联络一下感情,准备聊几句,就闪人的角色,但是这个不知好歹的沈中豪,竟然搂着长孙擎,嘴里喷着让人作呕的酒气,正在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 霍隽在一旁脸色铁青,随后开口说道:“中豪,你喝多了,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沒有,霍老大,不对,我得叫你霍哥,你有银子,我沒银子,所以我是弟,你是哥,哈哈,长孙擎,你说是这个理不。”沈中豪搂着长孙擎的脖子,大笑着问道,手腕一抖,一杯酒在了长孙擎裤子上一些。 “哎呀,沈哥,你咋在这呢,,我可找你半天了,走,赶紧的,出去陪我喝一会,。”王金童笑着说完,几个箭步窜上去,手臂一用力,一把抢过沈中豪的酒杯,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往外走。 “金童,你松开我,我跟长孙擎沟通沟通感情,。”沈中豪嘴里不停地叨咕着。 “磊哥,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么大人了,弟弟真让你在这出点丑,是不是不好,。”王金童挑着眉毛,背对着霍隽等人,咬着牙,瞪着眼睛冲着沈中豪说道。 沈中豪看了王金童一眼,愣了一下,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问了王金童一句:“金童,你啥意思?” “我沒意思,出去,喝酒行不。”王金童忍着怒气冲着他问了一句。王金童拉着他,冲着旭哥他们点了一下头,缓缓走出包房。 “走走,喝酒去,。”王金童拿着酒杯,几次想砸在他的脑袋上,不过想了想,又咬牙忍住了。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曹子杰出事了 说实话,王金童从來沒觉得能特别烦一个人,厌恶一个人,但沈中豪成功的做到了,一看见他,就想拿着用了十几年的粪桶刷子,好好刷刷他那张臭嘴。 “哎呀,金童大哥,呃?中豪大哥,你们咋在这呢?”曹子杰从走廊里走了过來,看样子走路虽然有些晃悠,但绝对沒喝多。 “你陪会你中豪大哥,找个桌子去喝两杯,人我交给你了,一定吃好喝好。”王金童一看见曹子杰,顿时想亲他两口,來的太是时候了。 “行吧。”曹子杰咬着牙答应了下來,王金童直接迈着两条腿,向楼下走去。 此时楼下酒席已经基本散场,一楼的人,都是魏郞中那边的朋友,不恋桌,也不能喝酒,所以一个多时辰,基本就散席了。 王金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欣然白了王金童一眼,搀着他的胳膊,轻轻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小声说道:“上回喝的胃吐血,沒记性是不,姐儿这两天是不是,又给你点笑脸了?” “别嗮脸昂,,我兄弟一辈子就这一回大事儿,我多喝两杯咋滴了别跟我装昂,削你昂,。”酒壮怂人胆,这话说滴太对了,王金童眯着眼睛看着欣然,呲牙裂嘴,特别凶狠的说道。 “哼哼你就装吧。”欣然皱了一下小鼻子,竟然沒作,王金首日封顿时有点得寸进尺,直接搂着她的脖子,躺在她肩膀上,露出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 王金童一群人在房间里,除了张乡德和魏春娇已经回洞房后,王金童他们这些人也睡不着觉,就围在屋子里打马调,就在这时,一个小伙计敲门进来,王金童一眼就看出他是曹子杰的手下,那小伙计一个劲的给王金童递眼神,王金童走了出去。 “大哥,出事了,咱们曹老大出事了,。”小伙计声音有些慌乱的说道。 “怎么了?”王金童顿时感觉事情不妙。 “他给沈中豪干了。” 王金童听完愣了一下,缓了三秒左右,胸口沉闷的问道:“人死沒死?。” 小伙计摇了摇头,赶忙说道:“不知道,他们打的时候,我就赶紧回来报信。他们现在还在院落外面茶坊的旁边呢。” 王金童听出话里的意思来了,他问:“怎么不是他一个人吗?还和谁在一起呢?” “有曹大哥的媳妇,还有詹天养,莫人杰其他人,曹老大让他们解散了,。”小伙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不对,好像挺怕王金童似的。 “恩,我知道了。” 王金童说完就进屋了,这时岳魁看了一眼王金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啥事儿沒有,你陪他们玩会儿,刚才曹子杰在家玩扎金花,输了两百两银子,詹天养让我给他送去,。”王金童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示意沒事。 “真的假的。”岳魁狐疑的问了一句。 “哎呀,真的,你墨迹不?赶紧睡觉,明儿还得接着干活呢,今天太晚了。”王金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隐晦的冲着孟子凡使了个眼色。 孟子凡这时候还算靠谱,站起來说道:“你们玩吧,屋里太闷,我跟金童去给詹天养送点银子去。” “啥事啊?”孟子凡出來以后,冲着王金童问道。 “不知道,可能曹子杰他们弄出人命了,咱们准备点银票有备无患吧。”王金童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着银票算了一下,拽着孟子凡就往门外跑。 “刚他娘的消停两天,这又來事儿了,还好明儿张乡德就带着魏春娇去江南玩去了。”孟子凡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跟着他跑了出去。 王金童两人驾着马车,直接奔着曹子杰住的地方飞驰而去车,沒多一会,就到了地方,王金童刚停下马车,突然几个黑影一闪,曹子杰,詹天养,莫人杰,还有曹子杰媳妇,直接跳上了马车。 王金童一看是他们,二话沒说,直接驾马离开这条街道,随后随便找了安静的小街道,停了下來,王金童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身上,只见曹子杰的媳妇,头乱糟糟的,白皙的小胳膊上,还有几条血痕,正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而曹子杰和莫人,还有詹天养,浑身有些淤泥,而且身上全是血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有砍的,有扎的。 “咋回事?”王金童回头挺平静的冲着他们三个问道。 原來,事情还要从王金童把沈中豪拽出霍隽的房间开始,当时王金童特别想揍沈中豪,所以把他扔给了曹子杰,但王金童万万沒想到,就是这么一扔,生了一场事件。 王金童走以后,沈中豪搂着曹子杰的脖子说道,“曹子杰老弟儿,整个赌场,我就看你顺眼,你长滴就憨厚,挺像佛堂上的拿刀的周什么来着。“ “哼哼,中豪大哥你就这么夸人啊?那叫周仓行不。”曹子杰气的不轻,但是碍着沈中豪是于海山的人,也就跟王金童一样,忍气吞声了。 “哦,是,哎呀不管了,哎对了,杰子,你家有酒么,咱们上你家喝去。”沈中豪显然在这没喝够。就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人,一个抹不开面子的人,一起出了赌场。 曹子杰天天跟王金童混在一起,经过王金童长时间的熏陶,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特别贱,特别心疼媳妇,自从他媳妇跟他在一起以后,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他媳妇原來是百花楼的一个姑娘,被曹子杰给赎了出来,就在一起住着,跟曹子杰在一起以后,王金童跟岳魁打了个招呼,让这姑娘去了赌场一楼当了一个打杂的小头目。 这姑娘异常卖力工作确实认真,再加上小嘴甜,所以给岳魁笼络住不少好客户,所以岳魁给她个特批,晚上子时以后,就可以回家。 但是今天张乡德结婚,霍隽的赌场晚上不开局,这姑娘就回家了。这姑娘在百花楼时叫芍药花,被赎回来后,曹子杰给她起名叫佳人。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曹子杰出事了2 曹子杰本來以为,佳人出去跟她百花楼的姐妹打马调去了,所以才敢带沈中豪回家,但是曹子杰一开门,正好看见了他媳妇在大厅中坐着等着他呢。 “我还以为,你得喝得去见郞中,你张乡德大哥结婚,怎么回來这么早?”曹子杰媳妇穿着一袭粉裙,背对着他做着刺绣,所以并未看见曹子杰带人回來。 “沒事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对了,佳人,你过來认识一下,沈中豪,沈哥。”曹子杰胆战心惊的回了一句,生怕他家母老虎飙。 佳人一听,顿时扑棱一下站了起來,回头看了一眼沈中豪,随后一愣,脸色刷的一下拉了下來,淡漠的冲着沈中豪点了一点头。 都在一个偏头县呆着,沈中豪是什么样人,佳人可能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是佳人不尊重他,而是他实在沒啥可尊重的。 “哎呀,这是弟妹吧,长得这叫一个亭亭玉立。”沈中豪贱贱的穿着洒鞋走了进去,屋里是红色地毯,他想伸出手,跟佳人握一下。 “媳妇,给中豪哥倒一杯茶啊,就你自己喝啊”曹子杰有点尴尬的说了一句。 “沈哥,也不是外人,自己倒呗。”佳人狠狠瞪了一眼曹子杰,随口说了一句。 “沒事儿,我自己來,你给酒菜整上,。”沈中豪大大咧咧的自己拿着杯子倒了杯水,也不知道,他是知不知道,人家女主人烦他。 曹子杰趁着沈中豪倒茶水的功夫,趴在佳人的耳朵上说了几句,佳人俏脸越听越难看,气的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曹子杰,一咬嘴唇,直接摔门,东屋睡觉去了。 而沈中豪看着佳人性感身材,狠狠的用眼睛扫过屁股和美腿,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 “中豪大哥,别挑理,佳人任性,让我惯坏了,回头我收拾她。”曹子杰灿笑着说了一句,正想着一会怎么他妈哄媳妇呢。 “沒事儿,弟妹真性情,纯爷们哦,不对纯娘们好娘们,。”沈中豪连续喝了一整天,眼睛直,表情呆滞,神情明显有些恍惚。 两人喝着喝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由于女主人不管了,只能曹子杰一个人忙活,不一会儿没有酒了,菜也不多了,可是沈中豪还没有走的意思。 “我出去买点下酒菜。”曹子杰跟沈中豪打个招呼就走了。 沈中豪喝得太多了,脑袋迷迷糊糊的,他想出去解手,可是刚出门,就看到佳人睡觉的东厢房隐约灯还亮着,顿时眼睛一亮,奔着东厢房走了进去。 “啊”里面传来佳人的尖叫。 本來曹子杰就比较烦沈中豪,他只是到院子外面透透气而已,曹子杰的一个仆人,充当马夫的角色,此时正喂好了马准备睡觉,听到喊声也是一愣。 曹子杰两步蹿到东厢房,看到屋内的场景,先是一愣,随后咬着牙,瞪着大眼珠子,两步向前,拿起客厅墙上挂着的一米多长,六七厘米宽的长剑,双手紧握,猛然轮动起來,奔着沈中豪的脖子砍去,他就是奔着要沈中豪命去的,,他期待的场景就是一剑落下,头颅飞起。, “蓬,,。” “啊,。” 精神极度专注的沈中豪,竟然沒有现曹子杰,也就沒有躲,,曹子杰一剑落下,沈中豪嗷的一声,直接窜起。 长剑砸在沈中豪的肩上,沈中豪往前跑了一步,被脚上的裤子绊倒在地,惊恐的摸了一下脖子,见手上沒有血迹,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刹那的错觉,以为自己的脑袋掉了。 曹子杰也是实在愤怒之极,他忘了这破长剑根本就沒开刃,不过心中愤怒之极的情绪,还沒有一丝泄,随后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骑着沈中豪的身体,对着他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蓬,,哗啦,。” 就一下,花瓶碎了,带着花纹的碴子溅在地毯上,五秒过后,沈中豪满脸是血,死命的挣扎起來,他道:“子杰,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说你你娘的,我他妈整死你,。”曹杰捡起碎渣子,手掌被割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疼,握着碴子对着沈中豪的脸上,脖子上,噗嗤,噗嗤,连续猛捅了不知道多少下。 沈中豪真吓坏了,他看出來,曹子杰真想整死他,求生的本能是可怕的,沈中豪也不知道从哪來的力气,一把推开曹子杰,提着裤子,直接奔门外跑去。 曹子杰去了厨房拿了把菜刀,追了一圈,沒追到沈中豪。站在外面冷风一吹,曹子杰清醒了一点,想了半天,他一直感觉,沈中豪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哥级人物,被自己一顿猛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会肯定得带人來。 想了一会,曹子杰越想越不放心,随后直接让自己的那个小仆人去给赌场报信,把詹天养,莫人杰他们都叫过来。蹲在草丛里面隐藏的沈中豪,看到曹子杰好像派人出去了,他也偷偷跑了出去,找人去了。 而此时佳人满脸眼痕的跑了出来,她跑到曹子杰面前,虽然她表情有点害怕和惊恐,但是并没有跟其他姑娘一样,吓得大呼小叫的。 “媳妇...对不起..”曹子杰伸手揽住佳人的脖子,抚摸着她的秀发,眼神中尽是愧疚之色。 “夫君,我没事儿!你也打了沈中豪...他也没占到啥便宜,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吧?!”佳人强笑了一下,俏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刁蛮神色,语气充满了担忧。 “...傻姑娘,就是我算了,他也不能算了...你去旁边的茶馆那里...等我吧!!”曹子杰苦涩的一笑,缓缓说道。 “可是...!” “听话,快去!!”曹子杰打断了佳人的话,冲着她摇了摇头。 佳人看着曹子杰的脸色,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随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小院。 两盏茶的功夫,三辆马车呼啸而至,急速的突然停在了小院门口,正在蹲在地上的曹子杰愣了一下,转身就跑,因为霍隽的赌场,根本没有这样的马车。 曹子杰跑到草丛中,刚一回头,一颗参天小树,带着无数树叶和淤泥砸了过来,是的,粗鄙的沈中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功德心,看到自己的人来了以后,直接忽略了草丛里的石头子,硬声声的拔出了一颗,刚刚栽种的小树苗。 曹子杰本能的用胳膊抵挡了一下,胳膊瞬间,被树干刮出几道血痕,曹子杰看了一眼,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沈中豪,转身向旁边的草丛跑去。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曹子杰出事了3 曹子杰本能的用胳膊抵挡了一下,胳膊瞬间,被树干刮出几道血痕,曹子杰看了一眼,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沈中豪,转身向旁边的草丛跑去。 三辆马车车帘子同时挑起,二十多个小伙,拎着开山刀和铁棍子就冲了下来。 “张轩,给我砍死他!!”见自己人来了,沈中豪顿时意气风发,手持一杆,三米多长的小树,招呼一下众人,撒开脚丫子就追了过去。 曹子杰咬着牙夺命狂奔,其实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虚了,连续喝了一天的酒,再加上一直忙活张乡德的婚礼,没怎么休息,此时身体有些虚脱,但是又不能不跑,只要停下来,那沈中豪,绝对能一抽风砍死他!!! 跑出了草丛,再往前跑进了死胡同,曹子杰离六七米远,就一个加速冲了过去,两个箭步蹬在墙上,双手刚刚把住墙头,噗嗤一声,曹子杰顿时感觉到两个手掌传来的剧痛!! 咬着牙,生生挺着墙头上,一个带尖的石头子,扎进自己的手掌,使劲往上一蹿,上了墙头。 “噗嗤!!” 离起码二十米以外的一个青年,来了个飞刀,一飞刀仍在了曹子杰的腿上,砍了起码一寸深,咣当一声砍刀掉在了地上。 “噗通!!” 曹子杰顺着墙头掉到了,墙外面的青砖地上,随后看都不看大腿上的伤口,继续向前跑。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直接顺着大道边,干到了胡同,莫人杰左手拿着一把短剑,右手拎着一把开山刀,蹿了下来,随后詹天养拿着一把车轮斧,也跟了下来。另一辆马车上,呼啦啦十六个人,拎着砍刀,棒棍子,跳下马来。 “咋滴了子杰??”莫人杰跑过来,扶着曹子杰问道。 “给我几只飞镖!”曹子杰咬了咬牙,根本没废话,直接抢下莫人杰手里的短剑,又跑了过去,莫人杰和詹天养一愣,紧跟着带人冲了过去。 至此,一场乱战,就此爆发。 曹子杰刚到胡同口,手持小树的沈中豪就带人冲了出来。 曹子杰看见了沈中豪,恨的牙根都疼,一点没犹豫,对人群连飞了两只飞镖,一镖打在了沈中豪的腹部,沈中豪身体一晃悠,转身刚要跑,曹子杰紧跟着一镖打在了他的腿上,但是生命异常顽强的沈中豪,这都没倒下,瘸着腿玩命狂奔。 曹子杰连着飞了两只飞镖,沈中豪的人就已经有点害怕了,随后沈中豪连他妈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跑,顿时影响了大家玩命的情绪,一帮人还没等接触,就开始往回跑。 “莫人杰,詹天养,跟我追沈中豪,今天我非得剁了这个傻子不可!!”曹子杰飞出两只飞镖冷静的多了,没再飞镖,抢过一人手里的砍刀,一马当先的奔着沈中豪追了去。 而沈中豪的人,一见沈中豪跑了,而且后面的人又紧追不舍,顿时回头,扬起砍刀和铁棍子,就开干,场面异常血腥,刀刀见肉。 沈中豪的人多半是雇来的,而莫人杰,詹天养带来的人,多半是他们的手下,视为兄弟的人,打架异常凶狠,所以两帮人倒也旗鼓相当。 疯狂血腥的一幕出现在大道上,两个青年,手里掐着对方的脖子,抡起砍刀,直接开始互砍,两人咬着牙,肩膀都要砍成肉馅了...这种时候就是胆魄的交锋...互砍四五刀的一个青年,顿时眼中有些惊恐,胆气弱了几分,下手也有些软了,刚想后退一步,另一青年,一刀剁在了他的脸上....... 另一头,曹子杰,莫人杰,詹天养,追了三条街,终于追上了沈中豪,莫人杰一个加速,瞬间蹦起来,一刀剁在沈中豪的脑袋上,霎时间沈中豪的大脑袋,皮开肉绽,哗哗的流出鲜血。 随后曹子杰赶来,一个扁踹,正中沈中豪的后膝盖,沈中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中豪回过头,看着曹子杰,捂着腹部问道:“子杰,面儿我也栽了,气你也出了,大家以后还得见面是不?老哥有点喝大了,干了不是人的事儿,但你看在于海山于大哥的面子上,今儿放我一马,行不?” “沈中豪,在江湖上闯一回,错了就得跪着,挨打就得站稳!我叫你中豪哥的时候,你敢答应,我剁你的时候,你也得给我挺着!面子给过你,片刀也得告诉告诉你什么叫疼,什么叫舒服,莫人杰,剁他!” 曹子杰说完,扬起砍刀,一刀就砍在了沈中豪胳膊上,随后莫人杰犹豫了一秒,抡起砍刀冲着沈中豪砍了下去,詹天养扬了扬斧子,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他怕一斧子,给沈中豪劈两半了。 “噗嗤”声不绝于耳,沈中豪咬着牙,躺在血泊里,一声没吭,莫人杰和曹子杰,砍一下,退一步,这是怕对方的刀,刮在自己身上。 曹子杰和莫人杰俩人,混得时间都不短,砍人都砍出学问来了,雪亮的片刀儿,专门往膝关节,胳膊韧带,手筋上砍,地上殷红的血液扩散开来,渗入黑色的土地之中。 沈中豪身体血肉模糊,衣衫被血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肌肤上,翻开的皮肉,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 “沈中豪,你要不死,就给我长点记性,但凡公开地方,敢得瑟,我见你一次剁你一次!!”曹子杰这人深得王金童的真传,要么就不得罪人,要得罪就往死得罪。 曹子杰用刀尖指着沈中豪说完,冲着詹天养和唐莫人杰使了个眼色,三人反拿着砍刀,顺着大道,拐了两个胡同消失不见了。 被太阳烘烤了一天有些温热的地上,身中十二刀和两只飞镖的沈中豪,躺在血泊中,呼吸急促的呻吟着...... 王金童和孟子凡坐在马车里听着曹子杰说完,脸上表情都挺的苦逼,因为谁也不知道沈中豪死没死,如果死了,这事儿就大了。 不过听完事情的经过,王金童和孟子凡谁都没怪曹子杰,因为这事儿,换成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都得的这么干。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曹子杰出事了4 不过听完事情的经过,王金童和孟子凡谁都没怪曹子杰,因为这事儿,换成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都得的这么干。 “剁的好!这货二的几乎是跟彪b不相上下,对付这种人,你就得揍一次让知道啥叫疼,啥叫痛!”孟子凡刚开始说滴还是两句人话,但越说越操蛋。 “滚,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王金童骂了他一句。 “事都出了,说啥都没用!”孟子凡叹了口气,白了王金童一眼,看向曹子杰,缓缓问道:“子杰,有跑路的心理准备没?” “呵呵,没有不也得这么干么?”曹子杰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看了一眼曹子杰,莫人杰,还有詹天养,从椅子旁边拿起了一个小布兜子,递了过去:“你们是我带进这个江湖的,跟着我混一回,你们出事儿,就跟我出事儿一样,我有多大能力,就会用多大能力,明白么?” “大哥,.我明白,事儿我自己惹的,大不了就再做回大牢,我一年多该享受的也享受,走到现在,死了也没啥可说的了,再说,闯江湖的谁没这个心理准备,我的事儿,如果太麻烦我就去官府自首!”曹子杰咬着嘴唇说完,明显有些焦虑,手指不停的搓着手掌伤口处的血渍,血渍变成的细小的红泥卷掉在马车里...... “你放屁,死个什么?多大个事啊?要死要活的,银子拿着,虽然不多,但是够你们三个活一段时间的,哦,对了,你们别往远走,更别出河东府,就在附近的县城晃悠,等我跟你们联系,我先看看沈中豪那边的情况,银子不够,派个可靠的给我带个话!”王金童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将银子扔进了曹子杰的怀里。 “我知道了,哥,谢谢......”曹子杰瞪着眼睛,好像还挺感动。 道上规矩,小弟替大哥办事,大哥善后,那是必须滴,但是自己在外面捅娄子,就跟大哥没有一钱关系,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提着脑袋挣来的。 所以几乎一般低位不高的小弟,一出事儿,大哥直接就踹了,江湖上别的不多,但就这种想当小弟的人多,什么有魄力的,有智商的,遍地都是,根本不差一个半个人。 而王金童这伙人,已经打下了这种基础,大哥替自己弟弟平事儿,在他们的思维里,那就是理所应当的,再说的严格一点,王金童这个伙人,压根就没小弟,能进入核心的,都是兄弟....... 但曹子杰刚来没多久,显然无法理解,王金童这种做法。 “别恶心我,赶快滚犊子,我一会去见霍老大!”王金童让曹子杰说的有点反胃,所以挺尴尬的催促了他一下。 “那我们就这么走啦??”莫人杰问了一句。 “咋滴?我还得让两个姑娘跟你们去啊?”孟子凡撇着嘴问了一句。 “...你看你,还急眼了,我这么问,不是礼貌么。”莫人杰灿灿的说了一句。 “我们走了,大哥。”曹子杰说到。 “注意安全,等我联系你。”王金童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一句。 说完,曹子杰带着他媳妇,还有詹天养,莫人杰消失在了漆黑的大道中。孟子凡看着他们走了以后,脸上的嬉笑之色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这个沈中豪,到底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于海山?”王金童靠在车蓬子上,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孟子凡听完王金童的话,久久无语,沉默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才叹息一声,缓缓说到:“一山不容二虎,以前还有个吴明石,现在他死了,平衡瞬间就打破了,出现个沈中豪那是必须的,就算没有沈中豪,也会有别人!” 王金童听到孟子凡的话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沈中豪是于海山授意他这么干的?” “这是必须的!!”孟子凡坚定的说了一句。 “咱们和他没有利益冲突啊?所做的行业也不跟他发生交集啊?”王金童快速的问了一句。 “呵呵,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是我问你,如果没有咱们,这些横空出世的外地老大,会找谁合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咱没拦着于海山,但于海山却因我们断了很多财路。”孟子凡笑的很无奈。 孟子凡的话没错,在偏头县的江湖就像已经被分割好的蛋糕,虽然没有夸张的地盘之分,但是每个团伙,都有自己的位置,低层次的团伙是怎么猎食和积累资金不知道,但是高层次团伙,快速敛财的办法,几乎都殊途同归。 王金童他们虽然没有和于海山产生生意上摩擦,但不可否认的是,风头正劲的霍隽的赌场,已经无意间拿走了一些,原本属于于海山他们的东西。 那么,这时江湖地位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以前于海山不管是武力,还是经济实力都凌驾于其他江湖门派之上,但是自从霍隽连续经历几场血战,快速用鲜血换来的名声,敛财和发展,武力和财力已经不输于于海山。 所以,孟子凡说于海山江湖地位有些不保,一心要出来护盘,那是肯定的,以前还有个吴明石,现在吴明石也死了,一直冷眼旁观的于海山,终于坐不住了。 不过至于于海山以前为什么冷眼旁观,给霍隽的赌场有时间发展,却有暗中搅局,这些看似无意,却处处透着诡异的事情,王金童就一点头绪没有,也想不通...... “于海山这人,一肚子的坏水,跟他掐起来,不太好整啊!”王金童挺上火的说了一句。 “黄口小儿,何足挂齿,..回头我借场八级小风收了他!!”孟子凡这人几乎没啥优点,如果非得说有,那就是已经到了不知道啥叫害怕。 “管谁借?” “草你大爷的,管你爹借,净问些没用的,我就吹个牛逼,你非得揭穿我,就显你聪明呢是不?一点幽默细胞没有.”孟子凡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想揍他,但这时候他明显有点精神错乱,所以王金童也就懒得搭理他,挑开车帘子驾着马车,开到了赌场,找到了一个小伙计,让他打探一下沈中豪那边的情况,不一会儿,打探回来的结果是沈中豪没死。 王金童把小伙计打发走,又坐回马车里,孟子凡已经睡着了,王金童心绪很乱,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跳出一个计划,而这计划有点损,甚至有点坑霍隽,所以特别犹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有点犹豫?”不知何时,孟子凡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缓缓问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王金童惊讶的问了一句。 孟子凡笑了一下。 “那你说怎么办?”王金童征求了一下孟子凡的意见。 “你现在心里想的很对,曹子杰,跟咱们不一样,咱们出事儿,霍老大就是倾家荡产,也得给咱们把事儿抹平,而曹子杰他们只是小弟,如果霍老大赔银子了,于海山不接受,你说现在的霍老大会主动跟于海山拼一把么?”孟子凡挑着眉毛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王金童确实摸不准,霍隽会不会因为曹子杰这事儿和于海山站在对立面上。 “半年前,咱们的霍老大会,但是半年后,咱们的霍老大肯定不会!”孟子凡目光深邃坚定的说了一句。 “那曹子杰他们.....”王金童没把话说完。 “金童,霍老大不欠曹子杰和莫人杰他们什么,说的世俗点,霍老大给曹子杰的东西,和他这段时间享受的东西,跟曹子杰他们付出的成正比么?”孟子凡眯着眼睛,特别冷静的问道。 “不成正比!”王金童咬着牙说了一句。 “就目前为止来看,咱们霍老大为了我们,为了咱们赌场,都不会跟于海山拼一把,所以买命的银子,就得用在这时候。”孟子凡肯定的说着。 “不行!曹子杰和詹天养,还有莫人杰,一直都是跟着我的,我能看着他们走向你说的那个结果么?”王金童瞪着眼珠子,喘着粗气,问着孟子凡。 “草了,你不能看着,我就能看着了?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长,还是我跟他们相处的时间长?这帮人就喜欢跟我在一起,每天一口一个孟爷的叫着,我一有点什么事儿,他们二话不说,立马到位,这些我看不到么?” “那怎么办?”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办?”孟子凡笑了一下,冲王金童说了一句。 “办完呢?”王金童有些忐忑的问道。 “你傻啊?咱们霍老大那是什么脑瓜子,天生就是当老大的料,跟他撒谎,就是找揍,还不如弄完,直接承认错误,他要是踹两脚,我就不说啥了,但要敢用鞭子抽,我就告诉萧燕燕去!” “靠谱!”听孟子凡一说完,王金童顿时也不上火了,又不是没挨过干爹的揍...反正他也不能打死自己,就按自己心里想的,这么干了。 ------------ 第一百七十章设套 心里有了决定,瞬间舒畅了许多,烦闷消失不见了,王金童想了一下,驾着马车去坟地,直接偷偷的把偏头县张驿丞家的祖坟刨了。 把张驿丞祖坟里的金银财宝,拿出来,装到了一个布包里,怕不好认,又把坟里的一个骷髅头也拿了出来,包在一起,然后来到了血海门。 那个沈中豪此时就在血海门内,请来的郞中正在给他开药,王金童脚尖点地,从后墙跳了进去,然后就在墙根处,挖了一个坑,把那个布袋埋了起来。 等王金童跳墙出来,来到血海门外不远处的马车上的时候,孟子凡也刚刚跑了回来,王金童问道:“你找人去报官没呀,一会官差能来不?” “放心吧,一会儿准能来。” 一盏茶功夫以后,两辆马车,停在了血海门门口,车上跳下来十来个官差,还有一辆马车上跳下来的正是张驿丞,孟子凡看着他们进去后,说道:“你说要给于海山也给抓住,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大了。” “滚,你这嘴跟他妈开光了似的,别瞎说!”王金童心烦的骂了一句。 “呵呵,这事还真不好说!!” 王金童和孟子凡小声在马车里叨咕着,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为首的官差手里拿着那个布包走了出来,后面还有张驿丞眼睛都哭红了,一群官差押着三个人走了出来。 “完了,真让你这臭嘴给说中了!”王金童破口大骂了一句,因为被押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于海山! “呵呵,我这嘴,应该请“佛祖”看看,好事一次没说准过,坏事一说一个准,那才怪的呢!”孟子凡自己轻轻抽了一下嘴,挺来气的说到。 “爱咋滴咋滴吧,明儿霍老大捅我两刀,我也认了,不管了,回家睡觉了!!”王金童一咬牙,看着这些人走远后,直接驾着马车走了。 第二日一早,霍隽的赌场,霍隽骑着大马,还没等到赌场门口,一个纵跃人已经飞到了院子中,他两步来到了后院的楼内,直接打开张乡德的屋子门,看到张乡德已经不在屋子里了,知道他和魏春娇已经去江南了。 霍隽一脚踹开王金童的房间,吓得王金童一下子坐起,霍隽道:“我给你两分钟,你带着孟子凡那傻逼,赶紧给我滚到我屋里!” 迷迷糊糊的王金童,听完霍隽的话,顿时清醒了,随后拿着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叫上孟子凡以后,赶到了霍隽的房间。 霍隽和裘海岳并排坐在床上,王金童和孟子凡则低着头,靠在了墙上。 “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都行了?感觉我整不了你们了,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们了,出这么大事儿,我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要干什么?想当大哥是不?一会就分银子,都给我滚蛋!!”霍隽瞪着大眼珠,狠狠的在王金童和孟子凡身上,杵了几拳,裘海岳不拉着,估计大嘴巴子,早都抽上了。 “干爹,曹子杰砍沈中豪是迫不得已....!”王金童本来想坦白,但一看霍隽正在气头上,王金童也不敢说了。 “我说的是这个事儿么?是曹子杰砍沈中豪这个事儿嘛?还跟我装傻呢?你们那点东西,都我手把手教的,你跟我玩这个?”霍隽越说越来气,身体又哆嗦了起来。 “我不明白你啥意思,霍老大!”孟子凡无辜的问道。 “啪!!!” 霍隽抡起胳膊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抽的孟子凡眼睛直冒金星,在原地转了一圈,嘴唇咯在牙齿上,顿时豁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下来...... “这回明白了没?”裘海岳看着孟子凡,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明白了,明白了。”孟子凡捂着肉眼可见浮肿的脸蛋子,也不装了,也不深沉了,脑袋点的跟个公鸡似的,毫无贵族风范了。 “这不是贱么?”裘海岳无语的说了一句,拦了一下霍隽,劝着说道:“打他们有啥用,一会都给他们送给于海山,咱可管不了他们。” “对,一会全送走,让于海山捅死他们。”霍隽咬牙,两只手掌插在腰上。 王金童和孟子凡没吱声,低头用余光看着霍隽,霍隽在原地转悠了一圈,背着手,目光狠狠扫向王金童和孟子凡。 “你们怕我不管曹子杰,拿他当弃子,你们不想看着曹子杰和莫人杰他们有事儿,就想了个极为缺心眼的办法,把水搅浑,然后点了沈中豪,随后又把马车故意停在血海门,让于海山的人看到,好知道是咱们干的,你们要的,不是沈中豪被抓,这点事沈中豪也根本被抓不了,花点银子就能出来,所以你们就是在架着我,架着整个赌场,逼着我不得不站在曹子杰这边,不得不和于海山拼一把,对不对??”霍隽咬着牙问道。 王金童听着霍隽的咆哮,出了口气,用力点头说到:“对,我和孟子凡,不想看见曹子杰和詹天养,还有莫人杰有事儿!” “那你们就能看着我有事?看着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天天带着你们打打杀杀的?”霍隽气乐了,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你整于海山,不一定会输,但是曹子杰交出去,不是死,就是残!”王金童倔强的说了一句。 “这理由,真神了!”裘海岳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崩溃。 “就神了,咋地吧,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就不信了,还能整死我啊。”孟子凡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有点要玩命了! “金童,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霍隽没搭理孟子凡,眯着眼睛对王金童问道。 “记得!”王金童仿佛知道了霍隽要说什么。 “我说你变的让我害怕,今天这句话,我还得对你说一遍,我生气的不是你们架着我和所有兄弟,也不是生气你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你和子凡回去仔细想想,我生气的到底是为什么?”霍隽喘了口气,拍了一下王金童的肩膀,转身向门外走去。 霍隽和裘海岳开门,走到一半的时候,突兀的回头冲着两人说到:“你们两个跟我出来混,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不是狠,更不是头脑,靠的是有一帮肝胆相照的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跟地位变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好好想想吧。” 霍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第一百七十章 出气了 看着两人走了出去,王金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有句话形容王金童两人非常贴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能霍隽压根就没想过要放弃曹子杰,王金童所想的一切,都是疑神疑鬼的猜测,和对霍隽的不尊重吧。 “霍老大说,不是因为曹子杰的事儿生气,你说那因为什么呢?”孟子凡最大的特长就是,他是传说中的孟系神体治愈系非常强,就是抗揍,这么狠的一个大嘴巴子,他简单揉了两下,顿时活蹦乱跳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继续反思!”王金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噗通一声躺在了床上,思考着霍隽的话。 “你反思好了,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就不反思了,我得马上下楼,去药铺买个草药膏,霍老大这一嘴巴子,抽的我三颗槽牙都活动了。”孟子凡说完,捂着大肿脸,走出了房间。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霍隽当的一声把门打开,看到王金童竟然没走,他愣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道:“耿进忠的事儿,我不会让它在发生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没错,我希望你们长大,但这种长大,不是伴随迷茫,而是要有时间的沉淀和经历的积累,一个人成长的表现,是精明,而不是聪明,你明白么?” “你这么说,我顿时就悟了!”王金童看着霍隽,深思了一下,龇牙笑了。 “滚犊子吧,我现在去给你们擦屁股,什么时候我烦了,我就找个地方,游山玩水去,再也不他娘的管你们这帮崽子了!” “带我一个呗!” “滚远点!” 霍隽和裘海岳驾着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 “我说霍老大,你就是太惯着这帮崽子了,就得让他们受点挫折,咱们当初出来闯的时候,谁管啊?惹出什么事,都自己解决,哪像他们一有点事,就得老大出面的!”裘海岳气呼呼的驾着马车,像个老娘们一样,不停的叨咕着。 “咱们那时候和现在能一样么?既然我是他们老大,劝不了,就得照顾他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他们平安无事,我累点也就无所谓了。”霍隽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躺在长椅上,叹息着缓缓说到。 “你啊,就是太溺爱,有点像当妈的,根本不是当爹的。”裘海岳撇了一眼霍隽说到。 “呵呵,我要是当妈的,你就是当爹的,你不溺爱,刚才你拦着我,不让我揍孟子凡干啥?你也贱,我也贱,就谁也别说谁了。”霍隽笑骂了一句。 “滚,你别占我便宜,唉,混了十几年,最后让一帮孩子给套住了,你说我是不是越混越缺心眼了……”裘海岳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为啥,咱俩能整一起去,还这么对脾气么?”霍隽笑着问道。 “不知道,我也纳闷这事儿呢!!” “因为,咱俩都泛着母性光辉。”霍隽说完笑了,裘海岳愣了一下,也放声大笑。 两个人聊着天,直奔于海山的血海门,霍隽和裘海岳能亲自过来,只代表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在曹子杰砍沈中豪的事情上,这边心意很诚,姿态放的很低。 敲了敲门外,由管事的带着缓缓向楼上走去,秉报之后,于海山打开了门,看见霍隽和岳海岳以后,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呵呵,我刚想出门去你那里坐坐,你就来了,进来坐吧,文叔,出去倒杯茶!” “海山大哥,昨晚打马调可是赢了不少银子吧?够换辆好的马车的了吧?”霍隽走进了于海山的房间,笑着随意一问。 “呵呵,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也怪了,昨晚莫名其妙的被官府抓了,事情说清楚了,赢的那点银子也送出去了,你们说是不是倒霉催的?”于海山骂骂咧咧的说完,请两人坐到了椅子上。 “海山大哥,昨天大家都没少喝,也挺尽兴,喝多了亲兄弟还打架呢,更何况,沈中豪和我们曹子杰还不太熟,有点摩擦肯定在所难免,但是话也不可能可我一个人说,大哥,你今天看在我俩的面子上,摆个态度,给沈中豪陪多银子?你张句嘴,我立马掏银子,你看行么?”裘海岳对于海山缓缓问道。 “话你既然挑明了,那咱们也就说到说道,你们干范金虎,弄残了,我没说过话,曹子明死了,我还是没表态,你弟弟张乡德大婚,我送了十万两银子礼金,从任何一点上说,我哪件事做的不漂亮?哪件事不给你们留着面子?”于海山脸上没有了笑意,正色的问道。 “我明白,大哥!”裘海岳点头附和。 “再说说你们赌场的生意吧,你们做赌场,我为了养活我这帮人,也有个赌场,但我有没有背地里使过绊子?”于海山继续追问。 “没有。”裘海岳继续点头。 “做事要有分寸,你们不傻,我就傻么?砍沈中豪就算是误会,但后来给官府找过去的事儿,你们怎么解释?还有,别告诉我,这么大事儿,你说你俩不知道,就是我信了,外面的人会信么?”于海山说完,咣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态度很是生硬。 裘海岳还要说什么,霍隽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缓缓摇了摇头。裘海岳转头看向霍隽,仿佛没看见霍隽摇头,突兀的一把推开霍隽的手臂,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裘海岳咬牙看着于海山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双腿竟然缓缓弯曲了一下,停顿了一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霍隽先是一愣,随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要去拉裘海岳的手臂,又将手收了回来。 于海山听到噗通一声,猛然回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裘海岳,有些发懵,缓了一下过后,于海山没伸出手臂,但很是惊讶的问道:“裘爷!咱俩辈分一样,你这是干啥?” “海山大哥,我剑尖指到脑门上,都没跪下过,但你今天想要面子,你就是让我吃泡屎,我也得给你面子,给屎舔的干干净净,以后这事传出去,我在任何场合都不会不承认,面子你现在有了,这事儿,我们再赔点银子,就算了,行不?”裘海岳皱着眉头,挺胸抬头和于海山对视,说话没有一丝慌乱。 于海山看着裘海岳半天,在原地走了几步,突然笑了一下,问道:“你这样让我挺害怕啊?” “面子你想要,我给你了,现在你说害怕?我是不是还得派人保护你家老小啊?”裘海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挑着眉毛问道。 “你们就这么怕我?” “我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不想给别人当炮使!”霍隽阴着脸,突兀的插了一句嘴。 “这话我有点不明白了,你们给谁当炮?打的又是谁?”于海山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搅谁的局,谁就想除了你!能打死你的炮,就是我!我还用说的更明白点么?”霍隽问道。 “你记得秦天霸说的话么?虎毒不食子。”于海山问道。 “背后那人的刀尖对不对准我,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那人回来,第一个干的人就是你。”霍隽看着于海山的目光,有些嘲笑。 于海山被霍隽说的有些焦躁,来回走了两步,咬牙说到:“明天给沈中豪送两百万两银子,你们走吧!”于海山大手一挥,背转身子,不现说话。 “行,呵呵,谢谢了。”霍隽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扶起裘海岳,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天霍隽就让王金童和孟子凡给沈中豪送了银子,但王金童没想到的是,他俩送完银子回了赌场以后,当天晚上,于海山带着几个有头有脸的大哥,来到赌场玩,他这样做,就一个目的,两家暂时没事儿,憋着看热闹的都滚犊子吧。 于海山走了以后,给王金童整的有些迷糊,不知道他来到底啥意思,到底是干还是不干?所以王金童这么问过霍隽:“干爹,以后出门家伙是不是不用带了?” “于海山来就是为了拖时间,他没准备好,老子也没准备好。”霍隽揉着脑袋说完,王金童就没再问,因为答案应很明显了。 既然,事情不确定性太多,王金童就没让曹子杰他们回来,万一曹子杰他们回来,于海山再报官抓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连续一周多以后,一直啥事都没发生,王金童也就逐渐放松了一点警惕,这天,王金童、岳魁、孟子凡和焦欲在家打马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当门打开后,进来了一个身材矮小比较狼狈的青年,他一进来看到了焦欲,一下子哭了出来,他道:“阿哥,咱们娘死了……!” 焦欲本来嘻笑的脸上,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砸场子 焦欲城外树林里的地上,眼神呆滞无比,他的亲娘死了,他胸中一阵气闷,一种剧烈恶心的感觉,让他躺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闯江湖的人,似乎都逃脱不了一种命运,父母分离,或者父母双亡,或者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家境贫寒无比,读不了书,不能考取功名,最后整日无所事事,闯江湖。 焦欲则是比较悲催,几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娘改嫁去了别人家,又给他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如果说以前继父对他还算可以,那有了弟弟以后,焦欲就属于这个家里面多余的人了,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一次路见不平一声吼过后,捅了村长儿子,开始流浪生涯。 在焦欲没投奔焦赞之前,他捡过破烂,当过小偷,睡过桥洞子,吃过泔水,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甚至可以说是天把他养大,跟父母却没任何关系,焦赞是他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投靠他后,焦欲的状况才好些。 焦欲的那个弟弟小名叫小球子,焦欲投靠焦赞后有了点银子,就派人偷偷给他这个弟弟送去,让他养活他的娘。“呵呵,以后想给银子,都没地方了。”焦欲在地上坐了一会,木讷的擦了擦眼泪,一步三晃的冲着树林外走去。 来到市集,焦欲买了两捆烧纸,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用锋利的牙齿将右手食指咬破,殷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焦欲蹲了下来,眼神木讷的在十字路口上,划了一个血红色的圆圈…… 听说只有这些纸钱在这圆圈之中滚滚燃烧,化作漫天的灰烬,飘散在漆黑的天空之中,才能传到那已经离开人世的亲人手中。 “娘……一路走好!如果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子……!”焦欲留着滚滚热泪,看着映在眼前的火焰,和飘散的灰烬,呢喃的说了一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将一坛子酒,洒在地上。 火苗熄灭,焦欲犹如丢了魂魄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嬉闹的街道,行人渐渐消失,只剩下月光,拖出焦欲长长的身影。 不知怎么走的,来到了一个街道,这条街道在偏头县属于贫民百姓常来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高档的铺子,但是这里却有一个春香楼。 “大爷,玩不玩??”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拿着手帕,在招呼客人,看到了焦欲,更是忙不迭地跑了过来,道:“大爷,咱们这里酒可是管够喝,不要银子的。” 焦欲听见这句话以后,猛然回了一下头,直愣愣的往里面走了进去。他倒不是冲着不要银子去的,而是他听见了酒字。 另一头,王金童一群人在家里面,打马调打累了,那时候正好让焦欲却买酒菜,都把桌子支好了,摆好筷子,坐在桌子旁,等着传说中的丰盛晚餐。 “王金童,说好的松鼠桂鱼呢?说好的麻辣鸭头呢?你玩姐姐呢是不?”裘欣然敲着碗筷,撅着小嘴,打王金童一拳,吃货本色顿时显现出来。 “孟子凡,你派人去找找焦欲啊!这傻子哪去了?买酒菜岽了二个多时辰了,能不能行了,饿死了都!”王金童骂了一句。 “可能,走丢了吧。”孟子凡也挺迷茫的说到。 “我都说了,你天天别老忽悠焦欲,整滴他一天跟个白痴一样,一共没有一百步的距离,都能走丢了,我也服了!”岳魁骂了一句。 “要不下楼找找吧,顺便买点吃的上来!”任路路捂着肚子说到。 “谁掏银子买吃的?”王金童谨慎的问了一句。 “孟子凡呗!”欣然笑着说了一句。 “为啥是我??”孟子凡顿时不乐意了。 “因为你长滴帅啊……!”大家一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孟子凡一听到这个理由,马上脸上现出喜色,他道:“好吧这个理由,我暂时还能接受,反正我长的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金童跟我下楼找找焦欲去。” “我去也行,给我买个烤羊腿!”王金童开出了条件。 “羊腿吃多了火大……!” “那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我给你烤条金鱼吧,或者清道夫也行,那玩应好吃……还不贵!!” “你大爷!!” 王金童和孟子凡扯着犊子穿上衣服,向楼下走去。两人来到楼下,四周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焦欲,问了问外面小伙计也没看到。 “你知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孟子凡站在大道上,累得不行,冲王金童问了一句。 “啥啊?” “就是有一个人,别管是男是女,就是玩命爱着你,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孟子凡摸摸鼻子,深沉的说到。 “有道理!”王金童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是啥么?”孟子凡挑着眉毛,看着王金童问道。 “不知道……” “最痛苦的就是,玩命爱你的这个人,是个傻子!长滴还磕碜……!”孟子凡看了一眼远处,吐了一口痰,悲痛的骂道。 “…呵呵,焦欲不傻子,长滴帅的话,还会爱你么?”王金童不屑的说了一句。 “你说滴也是,但这孩子到底去哪了?别真丢了?”孟子凡有点担忧。 “行了,那么大个人了,说不上碰见啥朋友,吃饭去了,走吧,赶紧买点东西上楼吧!”王金童拽了他一下,随后俩人向一个小酒馆走去。 另一头,焦欲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春香楼,看了一眼大厅以后,直接奔着包间走去。有个跑堂的拦着他道:“哎,大爷,咋声都不出就往里进呢?” “滚远点!”焦欲一把推开他,就要往里面走。 “你谁啊?你骂谁!!你真不知道春香楼你大柱子哥的威名吗,不知道你大柱子哥的脾气有多暴吗?”大柱子哥顿时怒了。 “啪!”焦欲一个大嘴巴子,抽在大柱子哥脸上,咬着牙骂道:“滚!” “这不是霍老大赌场的焦前辈么?孟爷的左膀右臂,焦大哥啊!咋滴?怎么这么闲到这来了?”就在焦欲要和大柱子哥展开一场肉搏的时候,一个甜甜的声音,带着点小风骚,出现在焦欲的耳朵里。 ------------ 第一百七十一章砸场子2 焦欲回头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本身长相甜美,但是小脸上抹着浓妆让她多了一丝风尘气,少了一点纯真,她长发披肩,穿着粉红色长裙,走起路来,腰肢摆动,风骚无限。 焦欲认识她,她就是春香楼的头牌瞿莹,她曾经跟着一个客人去过霍隽的赌场,焦欲心情坏到了极点,挺生硬的说了一句:“小莹,给我找个包房,我喝点酒!” 瞿莹笑着点了点头,“大柱子,带你焦哥去二楼,我弄点下酒菜!!”叫瞿莹的女人,冲着大柱子说了一句,踩着红边绣鞋,踏踏踏的走了。 焦欲跟着大柱子走进了一个包房,这里的环境比百花楼差太远了,一共两层楼,装修简陋,室内装修也很破旧,床单子上还有破洞,椅子也掉漆了。 焦欲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灰,对大柱子指了一指桌子,他连话都懒得说,大柱子明白他的意思,一边擦桌子一边问:“焦姐,要两个姑娘不?” 焦欲表情很难看,他皱了一下眉,道:“你傻啊?我是干啥滴,我是来喝酒的知道不?还有,你才姐呢,叫谁姐呢?你骂我是不?” “我没有,霍老大的赌场里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号,您跟着霍老大出生入死,特别是跟孟爷的感情非常好,焦姐!”大柱子很委屈。 “还叫?没完了是吧?滚犊子!”焦欲心烦到不行,就想赶快喝点酒。 “哥,你找俩呗?我一宿没提成了,你给我开个张呗?”大柱子天天就指着提成钱活着呢,焦欲光喝酒,大柱子不太愿意。 焦欲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其实是真不想说话。 “哥,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要了啊?”大柱子厚颜无耻的一笑,直接推门喊道:“朱小仙,快来,陪陪咱们焦大爷。” 饶是心情极度不好的焦欲,当看到朱小仙进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个女孩足能有三百来斤啊,一走道,震得地板直响,衣裙马上要撑破的节奏啊。 “滚出去!”焦欲淡定的骂了一句。 “焦哥,这是头牌啊!”大柱子强调了一句。 “朱小仙,方便说一下你的体重么?”焦欲问道。 “二百六。”朱小仙弄了一个委屈的造型,弄的焦欲胃里一阵翻腾。 “大柱子,是吧?你太有才了!我才一百一十多斤,跟她整一宿,你看看那手指头,都有我大腿粗了,你带他俩去抗麻带,肯定比在这挣得多!”焦欲气乐了。 “吱嘎!”门被打开了,瞿莹手里端着点一托盘,上面有四盘菜,缓缓走了进来,看见屋内的场景楞了一下,对着大柱子说到:“我不是告诉你,让你赶紧打发她回家么?怎么又来了,赶紧出去。” 看着他们走了后,瞿莹把酒菜放到桌上,笑道:“呵呵,焦哥,那女孩,家里条件不好,就想赚点外快,挺困难的,你别生气昂。” “陪我喝点?”焦欲问了一句,毕竟跟一个赏心悦目的女人喝酒,还是一件比较愉快的事儿。 “咯咯,好啊。”瞿莹倒了两杯酒,笑着说道。 “你很贵么?” 两人喝了不少酒,焦欲经历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早都累到不行了,他对瞿莹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等等,我拿银子!” 焦欲说完,摸向了自己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找了半天,却发现怀中的银子刚才已经买了烧纸和酒了,焦欲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道:“银票可以吧?” “在这儿喝杯酒用不了这么多银子,算了,能请你焦哥吃顿饭也不容易,这酒算了请了,我去跟妈妈说一声。”瞿莹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淡淡一笑,她啥事看不明白,大眼睛一转,笑着说了一句。 “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以后到咱们赌场去,我请你白赌几场。”焦欲一时着急,脱口而出的说到。 “……谢…了”瞿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焦欲看着瞿莹走后,脑袋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准备一会跟瞿莹打个招呼就走人。 瞿莹焦急的走出了门,刚才还清醒无比的她,这时走路竟然有些摇晃,一抹妩媚的醉态顿时浮现在俏脸上,扶着墙壁一步三晃的走过。 “哎?咋滴了,瞿莹妹子?这是陪谁喝得啊??上回守信大哥过来溜达,都没见你喝得这么多!”这时一个壮汉光着膀子,一把搂住多多的小腰问道。 “别闹,邱大哥,这不是么?来了个混子,可难缠了,我暗示他拿银子,他都没动静,呕呕,不行,我得吐一下。”瞿莹捂着嘴,看了一眼壮汉,直接奔着外面跑去。 “哎呀!还有人在这装犊子?我看看他几个意思!李奇,大梁子,跟我去看看!”叫邱哥的壮汉,顿时眉头一皱,抽出了一把短刀,转身招呼俩人,奔着包房走去。 焦欲等的昏昏欲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跟周公做着最后的斗争,如果不是因为瞿莹请他喝一顿酒,他不好意思不辞而别,他早回家睡觉去了。 “咣当!!” 一声门响,焦欲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随后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门口鱼贯而入三个壮汉。邱哥看了一眼焦欲问道:“爷们,喝完没?” 焦欲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随后自嘲的一笑,缓缓说到:“瞿莹这个姑娘,没多少银子的玩应,还跟我玩这个?呵呵!” “我问你喝没喝完??”邱哥听了焦欲的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咬着牙又问了一句。 “我没带银子,明儿晚上,我给你送来,行不?”焦欲说着缓缓站了起来。 “咋滴?想立棍?在这混口饭吃?”邱哥听到焦欲的话愣了一下,他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滚。”焦欲烦得不行,看着三个人,摆了摆手,根本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平时好说好商量还可以,而此时焦欲的心情实在不好。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砸场子3 “原来是个篮子,给我削他!!”邱哥一声怒吼直接拽出短到,对着焦欲就要开捅。 焦欲虽然喝了许多酒,在王金童他们兄弟中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但大小也经历过几次硬仗,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早都准备开干了,这时候邱哥一动手,焦欲直接抄起酒坛子,奔着邱哥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蓬!!” 练武之人武功招式什么的都在其次,主要的就是一个快字,焦欲下手快了一分,酒坛子直接干碎。碴子顺着邱哥的脑袋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邱哥短到一挑,直接在焦欲的手上划了一刀,随后焦欲一脚踹开邱哥,跳过桌子,撒丫子就向门外跑去,他不是干不过这几个人,而是实在不想干仗。 “给我砍他!还跟我玩敲山震虎!!”邱哥捂着淌血的脑袋,拎着短刀追了出去。 焦欲出门,在墙上靠了一秒,随后突兀的一脚蹬了出去,刚跑出来的邱哥一下被焦欲一脚揣在老二上,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 焦欲踹完一脚,转头就跑,刚跑两步四五个穿着大滚裤的壮汉,抄起门口的酒坛子,就冲了过来,焦欲灵机一动,拎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大茶壶扔了过去,蓬的一声,热水撒了一地,那四个的人阵型立马乱了。 狭窄的大厅,尖叫声不绝于耳,正在闲着的姑娘们,吓的花容失色,靠在墙角,而焦欲扔完茶壶,刚要跑,后面邱哥的一个小弟追过来,扬起板凳,冲着焦欲后背砸了下去,蓬的一声,本就有些喝多的焦欲直接摔到在地。 “他娘的,我剁了你!”连续被焦欲偷袭的邱哥,疯了一样的捂着老二冲来,扬起短刀冲着焦欲的脸捅来,是的,他已经气的忘了原本是砍人的。 焦欲刚一想起身,就看见短刀奔着自己的脸扎来了,喝酒的人本就有点迟钝,再加上他抬头的时候,邱哥的短刀已经要捅在脸上了,所以此时的焦欲心里面就一个想法:孟爷,我为了你长滴绝美面容,今天要他妈凋零了。 “噗嗤!!!!” 一声刀锋入体的声音响起,焦欲的脸一阵抽搐,停了两秒,焦欲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竟然没有感受到血迹,猛然睁眼一看,一条白皙的胳膊,滴着鲜红的血液,挡在自己的脸前。 焦欲看着不停流血的纤细手臂,顿时愣了一下,一转头,看见邱哥当的一声扔下短刀,一把扶过瞿莹,一脸焦急的问道:“妹啊,我滴妹啊,你这是干啥啊?心疼死哥了。” “邱哥,你这是干什么?这是霍老大赌场的焦哥,你疯了啊?”瞿莹疼的俏脸发白,皱着眉头,对着邱哥嗔怒的说了一句,左手捂着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看着有些吓人。 “不是你说的……”就在邱哥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大柱子从走廊里慌张的跑了出来,冲着邱哥和瞿莹慌乱的说到:“瞿姐,邱哥,一楼拐角处房间有个王八蛋,没给银子,顺着窗户跑了。” 邱哥愣了一下,随后骂道:“哎呀,草了,整错了。”随后又看向,拿着个腰带的焦欲,满脸歉意的说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认识邱莹,也不知道你是霍老大赌场的,刚才瞿莹跟我……” “哎呦,别墨迹了,疼死我了……”还没等说完,瞿莹疼的额头直冒汗,插了一句嘴。 焦欲看着疼的小脸煞白的多多,心里挺愧疚,刚才他还误会是瞿莹想讹银子呢,原来人家真是出来结账的,焦欲站在原地,筹措了一下,冲着邱哥说了一句:“答应好的银子,明天我肯定给你送来,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焦欲直接跑出门口,追正在找郞中的瞿莹去了,而邱哥愣在原地半天,缓缓冲着大梁子问了一句:“送银子?啥意思?” 而另一头,鸡肠子挺不好意思的陪着瞿莹去看了郞中,郞中简单清洗了一下,随后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就算处理完毕了。 瞿莹付过郞中银子,来到了外面,俩人一时间有点小尴尬,焦欲头一次露出羞涩的状态,毕竟他以前就追求孟子凡了,第一次跟女人相处,有点不适应,找不到那种“好姐妹”的感觉,反而小心脏有点悸动。 “我送你么?回家吗?”焦欲结巴的问了一句。 “你随便。”瞿莹也有点心不在焉,眨巴一下眼睛说道。 两个人也没坐马车,顺着大道向瞿莹家走去,一路上焦欲搜肠刮肚,将本就少滴可怜的文化底蕴,一股脑的掏出来,逗瞿莹开心,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走到了一个农家的小院。 家里也很朴素,一进屋就是灶台,再进里屋就是一个大炕,有炕桌,瞿莹把焦欲让进里屋,自己在外屋灶台上热水,问焦欲道:“喝点什么?” “竹叶青,谢谢!!”焦欲一边打量了一下房内,一边冲着外屋说道。 “滚,没有。?”瞿莹一挑门帘走了进来。 “那就茶吧!”焦欲矜持的说了一句。 整个一晚上焦欲也没走,一直在瞿莹家里呆着,虽然过了一晚,但是焦欲觉得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简直一瞬间就到天亮了。 一晚上没睡觉,焦欲也不觉得困,反而很兴奋,他看着也同样精神的瞿莹问道:“那个,瞿姑娘,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问呗!” “我问了,你不要生气!”焦欲有些谨慎。 “别墨迹!快点说!” “咱俩这是什么性质,是不是和春香楼找你是一样的”焦欲问的时候,手明显抖了一下。 瞿莹听到焦欲的话,本来粉红的小脸明显一沉,沉默了一会,语气挺冷的说了一句:“今天你走的时候,给我拿扔五十两银子!” 焦欲听到瞿莹的话,也是一愣,随后自嘲的一笑,同样挺冷的说一句:“好吧,不过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跟我十天!” “行!”瞿莹简介的回答了一句。 ------------ 第一百七十二章 跟踪 三天以后的偏头县大街小巷的墙上,贴满了告示,这个告示并不是官府贴的,而是霍隽赌场的孟子凡亲自写的,王金童跟着他一起出去张贴的。 告示上面写道:“焦欲,二十四岁,患有狂躁症和同性倾向,于三天前夜晚,买酒菜,莫名其妙走丢,至今下落不明,此人明显特征,长滴磕碜,有两条罗圈腿……” 在大宋朝满街贴告示当然是出自王金童的突发奇想了,当然这就和自己那个时代的寻人启示差不多,但孟子凡写的这内容有些让他担忧,他道:“靠不靠谱啊??” “操,那你说咋整?这傻逼,真愁死我了,好好买个酒菜,愣是走丢了,你等他回来的,我非得给他脖子上按个狗链子,这正和于海山要干仗呢,他要出点事,可咋整?”孟子凡虽然说话有点扯犊子,但是不难看出,他真挺担心焦欲的,当然,不光他上火,现在整个赌场的人,都在找焦欲。 “于海山应该不会搞他!焦欲还犯不上,让于海山动手。”王金童想了一下说到。 “草了,谁敢动我二姨太,我就让他断子绝孙。”孟子凡恶狠狠的骂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在了街道上。 两人忙活了一天,贴得也差不多了,主要是孟子凡就写了那么多张,都贴完了,找了个饭馆吃了口东西随后准备往赌场走。 夕阳西下,王金童和孟子凡热的难受,两人在树荫下,歇了一歇,突然想起来前方的小道不就是通往魏家庄的道路吗,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向前方飘了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王金童看到了一个人影闪过,那人一袭黑衣,一看就是会些功夫的,出于本能,王金童一看此人就要往魏家庄去,一看魏郞中就不认识此人,王金童不禁碰了一下孟子凡道:“你看那人,是干什么的?” “草了,净问些废话,看病的呗!”孟子凡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王金童听完以后没再说话,跟孟子凡走过市集,打算往家走去,可是就在市集上,突然看到到了欣然和任路路,两个人正在市集上各个小摊前走走停停。 王金童忙跑过去,欣然也看到了他,王金童腰部弯曲九十度,双手合十放在裤裆位置,点着小脚跑了过去,故意装起太监的面容,语气小声的说到“娘娘.该起驾了……” “唉,小金子,乖。”裘欣然捂嘴笑了一下,假模假式的伸手搭在王金童的手臂上,贱贱的扭了扭腰,清了清嗓子说到。 “哎呦,欣然,你管得真严。”任路路笑的跟个老妈妈似的说到。 “呵呵.揍出來的……” 四个人租了辆马车,准备上醉仙居吃一顿再回家,可就在王金童刚要跳上马车的一霎.一辆马车粗暴的贴着王金童后背飞驰而过,王金童就感觉一阵恶风从自己屁股刮过,王金童差点沒吓的钻马车底下去。 “他娘的,赶着去孝敬阎王爷去啊?”王金童气的骂了一句,看了一眼飞驰过去的马车,车蓬子是木制的大红色,前面的车夫看不清面容,也不知道车蓬内坐着几个人。 沒多一会我们开着马车赶到了醉仙居,这个时候醉仙居是人最多的时候,伙计根本忙不过来,王金童让孟子凡先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进去,而自己则绕到后院拴马去了,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自己拴马,跑堂的管不过来。 当王金童来到后院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愣了一下,因为这辆马车就是刚才差点沒撞到自己的那辆马车,马车内已经没有人了。 王金童走进醉仙居,跑堂的告诉孟子凡他们已经到了二楼的包间,可当王金童往上走时,却见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那个包间停了一下,而回头看到王金童的时候,走进了旁边的包房。 王金童叫过来一个跑堂问道:“旁边那个包房里的客人你认识吗?” 小伙计摇头。王金童又问有几个人,小伙计告之有四个人。王金童点了点头走上楼梯,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包间,然后进入了自己的包间。 点了几个小菜,四个人吃喝得甚欢,可是王金童却总是感觉好像背后有只眼睛在盯自己,他对孟子凡说暗语,道:“子凡,你看这牛眼睛总是盯着咱们,别扭不,要不你给它吃了吧。” 孟子凡看了一下盘子里的顿牛头,又看了一眼王金童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过来,对两个女孩道:“你俩先吃着,我和金童去买一下霍老大要的大木箱子,这市集要散了,咱俩买完马上就回来。” 两个女孩吃吃喝喝,对着王金童和孟子凡一挥手,同声道:“去吧,去吧。” 两个人出了醉仙居,王金童已经在下楼的时候,把事情告诉孟子凡了,为了确定旁边那屋是不是跟着他们的,两个人出去后,驾着马车,在周围转悠了好几圈,但沒看见那辆马车跟过来。 孟子凡道:“好像不是跟着咱们的,是不是你多心了?” 王金童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道:“不是跟着咱俩的,很可能是跟着欣然或是任路路的。”王金童说完,两人又回到了醉仙居。 当然后院的那辆马车还在,又问了伙计,旁边那包房的人也没走,王金童和孟子凡进屋后,欣然和任路路已经吃饱了,王金童告诉她俩说卖箱子的已经关店了,明天再去。 又吃了一会儿,几个人开始坐着马车回赌场,由于王金童在马夫的位置上驾着马,眼睛不时地瞟向外面,果然,那辆马车继续在后面跟着,但就在快到赌场的时候,后面辆马车拐个弯消失了。 把欣然几个人送到了后院,王金童跟向赌场的楼上,他要把这事告诉霍隽,由于心里急切,连门都沒敲,直接闯了进去。 “吱嘎……”一开门,尴尬的一幕再次出现,一个打杂的女孩子正坐在霍隽的大腿上,两人正眉來眼去的谈情,王金童嘶吼:“我说霍老大,你就那么喜欢在白天干这事?咱们敢不敢白天的时候都稍微控制一下?” “滚出去”随着霍隽这一声过后,一只靴子向着王金童砸来,王金童一闪头,那靴子砸在了墙上,王金童快速关门走了出去,转头进了旁边裘海岳的房间。 “咋滴了?你干爹又老不正经了是不?”裘海岳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到王金童后,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是.” “那为啥你总能碰见呢?”裘海岳好奇。 “巧合是解释的……” 一盏茶功夫以后,霍隽阴着脸走了进來,见到王金童以后竟然沒揍他,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很正经的说到:“我告沒告诉你,你要尊重我一下?毕竟我是你干爹对不对?你能不能下回进來敲敲门?” “我了解……”王金童同情的点了一头. “你找我啥事儿啊?”霍隽喝了口水,舔了舔嘴唇问道。 “是这样的……”王金童想了一下,把事情经过跟霍隽快速的说了一下,说完以后王金童焦急的问道:“干爹,这事怎么办?那些人是不是于海山的人?” 霍隽听完愣了一下,随后竟然冲着王金童一笑同,缓缓说到:“沒事儿,于海山对付欣然和任路路根本沒必要,可能就是巧合。” 王金童总感觉不对劲,因为霍隽和裘海岳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王金童狐疑的看了一眼两人,也没多说,转头走出了房间。 王金童刚走,霍隽放下水杯,冲着裘海岳挑着眉毛问道:“他这一招,是啥意思呢?” “你也猜出了?这帮跟着欣然的人是谁的人?”裘海岳问了一句。 “静观其变吧,于海山是我在偏头县最后一击,收拾完他老子,在外流浪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了,孔二狗,等着我吧。”霍隽看着窗外,沉默良久,缓缓说到。 就当王金童和孟子凡愁的头发都快成绿色的时候,人家焦欲正在过着幸福生活,焦欲和瞿莹,名不正言不顺的同居了三天,这段时间焦欲很疯狂。 这天,瞿莹说是出去逛市集,焦欲在屋内睡到中午,起來以后沒啥事干,摸了摸头发感觉有点长,简单的洗漱一下,在屋内找了半天,发现自己脏的衣服正晾在院外。 焦欲没什么事,穿上衣服上街边遛达,其实,焦欲心里一直过不去一道坎,所以此时他犹豫,就在这时,一个农家大汉拎着二两猪肉和若干大葱,迎面走來。 “大哥,打扰一下。”焦欲拦在大汉面前,礼貌的问道。 “啥事?” “我想问一个问題。” “你问。” “你对一个嫖客和一个妓女的爱情,持否定态度?还是赞同态度?” “你他娘有病。” “粗鄙。”焦欲瞪着小眼睛不屑的说了一句,随后又在街边里溜达了几圈,看见街边有一个人推着单轮车,卖一些青菜和海鲜,就买了些。 “我有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当姑娘的,我劝过他好几次,他都不听,你说有啥办法能让他离开这女人?”焦欲被鄙视了好几次,终于学会换了方法问话。 卖海鲜的老板一愣,他正在给焦欲收拾鱼,不由得咧嘴一下,缓缓说到:“要我说啊,你就不该拦着,不怕你笑话,就拿我卖鱼來说吧,每天凌晨起來进货,一直晚上能回家躺在床上,但我每天要挨着衙差的骂,那你说我为了啥啊?我告诉你,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干这个,我有苦衷,人家就沒有么?我有一堆烂事儿,人家就沒有么?所以说,干啥的都为了混口饭吃。” “老板,你方便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么?”焦欲好奇的问了一句。 “呵呵,我就是个卖鱼的。”老板已经将鱼递给焦欲。 焦欲从来没有下过厨房,可是今天他要为瞿莹做菜,在厨房内忙活了一个时辰后,桌子上多了几盘子黑乎乎的东西,当瞿莹捧着一大堆东西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桌子东西时,娇躯一震,过了一秒。随意的说道:“你闲着啦?吃饭从外面买就点好,自己做多麻烦。” 说是这么说,瞿莹还是很感动的,坐下来跟焦欲开吃,两个时辰以后.一桌子“慢性毒药”吃的一点不剩,盘子比刷的还亮。 晚上二更时分,王金童喝着茶水,在赌场呆了两个多时辰了,王金童茶水喝多了,走出了门,要到外面茅房解决一下。 当到外面的拐角处,王金童就见有两个赌客在前面走着,仿佛也要去茅房,但突然在墙角处停了下来,开始说话,王金童不由得也停下了脚步。 只听一个人说:“马大哥,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过去,这不是家里有点事儿么,你放心,你要的家伙绝对沒问題.,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瞎说,于海山大哥的事,我敢往出瞎说么?“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虽然刚才他只是快速提了一下于海山的名字,但王金童还是牢牢记住了,沒办法,最近和于海山的关系太敏感,王金童一动不敢动想听他们说什么。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欣然 王金童听到墙角处两人谈话,因为内容有于海山的事,就一直跟着两人,两人说完话后,离开了赌场,王金童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是租了辆马车,由车夫驾着马,他在车蓬内一直跟着两人的那辆马车。 两辆马车距离适中,不算太远也不太近,,而且此时大道上马车也是很多,所以也没有引起前面马车的注意,那个马车在大道上绕一圈,直接飞驰到郊外的大道上。 这辆马车进入郊外后,在一颗歪脖子树旁停下,而那歪脖子树旁早已停着一辆马车,看到这辆马车后,早已经停好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中年汉子。王金童看见了,他就是于海山的手下向少强。 王金童本来只是把车帘子挑开一道小缝,此时他放下车帘子对车夫道:“大爷,不用停,直接开过去吧。”说罢,把车帘子放下。 王金童想了想到底要不要通知一下霍隽,但转念一想霍隽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就杀人全家吧?还是先看看这帮人到底老窝在哪里的好。 另一头在瞿莹家有桌子旁,焦欲一瞿莹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腻歪着,经过三天的接触,瞿莹已经跟焦欲相当的熟了,她道:“夫君,你爱我哪啊?” “……如果能说出点什么那就不是爱了”焦欲装的挺深沉。 “你说…我们…会有结果么?”瞿莹再次问了一句。 “你只要不嫌弃我是个混子,不怕那种担心受怕的生活,我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做个随时听你使唤的男人。”焦欲贱兮兮的趴在桌子上,虽然坏笑着但是眼中的真诚无法掩盖。 由于焦欲喝得有点多,吃饱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瞿莹看着焦欲睡得这么香甜,眼睛流淌着泪水呢喃的说了一句:“……爸,妈…再让我安静的过几天就几天…好么。” 瞿莹说完,躺在床上打着轻微鼾声的焦欲眼皮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 王金童给了马夫二十两银子,然后拎着短刀蹿下了马车。王金童顺着小路一通猛跑,因为那个地方是霍隽曾经租过的一处房子,而后来他买了下来,没事的时候,王金童他们也让这儿来玩。 现在那个院落里好像岳魁和董衫衫在里面,王金童想跑去告诉他们,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王金童猛然一转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顿时愣住,下意识的说到:“欣然。” 马车停下,欣然和任路路跳下马车,欣然看到王金童低着头还沒敢说话,因为王金童曾告诉过她,最近跟于海山有矛盾,没事别上这郊外来。 任路路离老远就看到王金童没有过来,以为他生气了,冲着王金童喊道:“王金童,你别火昂,是我拉欣然回來陪我取东西的。” “他娘的。”王金童骂了一句拎着短刀就要跑过去 就在王金童刚要跑过去的时候,从小道的岔路开了出來一辆马车,王金童还沒等说话,马车一下停在王金童和欣然、任路路的中间,一时间王金童看不见两个姑娘。 就在王金童愣神的功夫,马车上跳下来四五个黑衣人,天太黑王金童沒看清他们的长相,王金童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欣然,路路快跑。” “站着别动”一只长剑顶在王金童的面前,一个壮汉恶狠狠的说到。 “滚。”两个姑娘的突兀出现让王金童瞬间疯了,也没管壮汉顶着自己的长剑,抡起短刀直接对着他脸上砍去。那壮汉明显沒有想到剑尖顶在脑袋上自己都敢还手,一短刀直接砍在他脸上直接干倒。 “啊,你们滚开。”欣然一声尖叫让王金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金童干倒壮汉刚往前走一步,白光一闪大腿霎时一片清凉,鲜血瞬间喷了出來,王金童咬着牙向后一退,抡起短刀刚要砍偷袭自己的壮汉,可壮汉起來直接掐着王金童的脖子,一拳打在王金童的脸上,王金童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 “你们给我滚开” 王金童隐约看到任路路扯着一个壮汉却被粗暴的一脚踹开,另外一个人手里舀着短刀,死死拽着欣然的胳膊往旁边的马车上拉。 “我整死你。”王金童双眼通红根本沒看大腿上的伤口,抡起短刀奔着捅自己的那个男人疯狂的一阵猛砍,何谓疯狂?此时的王金童根本不看他们手里刀和棍子,就是奔着干死眼前的俩人砍去。 沒有三秒钟的交锋,舀长剑的男人胳膊直接垂直晃悠了起來,长剑掉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脑袋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王金童的眼睛有些诧异。 王金童疯了一样的一瘸一拐的奔着马车跑去,不料到刚跑一步自己后脑蓬的一声,随后一阵眩晕一下栽倒在地上。 “快走。”一个壮汉舀着铁棍子砸了王金童一下,拽着胳膊骨折的男人跑上了马车,车内欣然不停的挣扎着,头凌乱的不停的甩动,额头不停的撞着车蓬子,惊恐的小脸上全是划痕,嘶哑着不停的喊着“金童。” 王金童目眦欲裂扬天悲恸的喊了一声,双手撑地想站起來,不料到刚要起身后脑一片湿润,再次一阵眩晕和恶心的感觉传來,噗通一声,王金童趴在了地上,停了一秒费力的向马车爬了一下,大腿上的鲜血拖出一道痕迹。 王金童费力的爬了起来,费力的追,当我追一条街的时候再也跟不上那辆马车了,两条腿终究比不了四个轮子的马车。 王金童正要继续追的时候,一辆车三米以外就开始“吁”地一声,但是,王金童并没有躲开,当快要停下的时候正好将王金童撞出去一米多远。 王金童哇的一声吐出一堆脏东西,猛然回头看向马车,一下站了起來一只手握着短刀,拖着伤腿瞪着眼珠子疯了一样的喊道:“欣然让你们抓哪去了?” 马车上跳下来两人,领头一人正是向少强。向少强抽出短刀,向着王金童走来,他道:“霍老大赌场的王金童!曹子杰是跟你玩的,找不到他那就要你一条腿给沈中豪个公道吧。” “你告诉于海山,他敢碰欣然一下,我杀他全家、杀他全家。”王金童死死握着短刀,愣着眼睛身体疯狂颤抖着吼道。 向少强听着王金童的话一愣,看了一眼其他人以后,摸了摸刀刃,阴着脸骂道:“霍老大赌场的崽子是狂啊,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于海山也是你能骂的?” ------------ 第一百七十三欣然2 向少强说完突兀的极低的一脚踹在王金童的前脚脖子上,随后抡起拳头用拳头的侧面猛击了一下王金童的耳朵,蓬的一声,王金童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直响,原地转了两圈脚下一绊,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扯起右腿,我弄完咱们就走。”向少强说着从马车里拽出一个大锤子,在手里掂了掂。 向少强说完一个人死死按着王金童的腿,一人将短刀的短尖顶在王金童嘴里,另一个人按着王金童的肩膀让他根本反抗不了。 “于海山,别说废我一条腿,你们但凡给我留下一口气让我缓过來,你们都得死。”王金童已经失去本能的思考,牙齿咬着,双眼血红的瞪着向少强,脑子里全是欣然挣扎的身影。 “整死你多沒意思,你半死不活才能刺激到霍隽,别吓唬我,我要是害怕早不干了。”说完向少强猛然抡起二十多斤的千斤顶冲着王金童的右膝盖砸來。 王金童的瞳孔瞬间放大,沒有反抗也反抗不了,失去一条腿此时对王金童来说意义不大,王金童现在满脑子都是短刀捅进于海山身体的快感和一片鲜红弥漫的血色。 “有点疼,你给我忍住了。” “蓬” 大铁锤子砸在的腿上,王金童身体一阵痉挛,嘎嘣一声,王金童的牙齿狠狠咬在了短刀上,鲜血顺着牙花子淌了下來,钻心的疼痛让王金童几乎晕死过去,但王金童一声沒叫,死死的盯着向少强,右腿不停的抖动着。 “是个爷们,再來两下,腿废不废看你造化。”向少强,愣了一下猛然又抡起铁锤子。 “噗” 一道闪光划破夜空,一只飞镖奔着向少强飞了过来,街道拐弯处出來三个人影,“啊”王金童嘶吼一声,右手使出吃奶的力气猛然一扳向少强的脚腕子,噗咚的一声,向少强一个后仰栽倒在了地上。 王金童咬着牙猛然支撑了一下身体,骑在了向少强身上,右手反舀的短刀,猛然刺向向少强的脖子,向少强反应极快,两手死死攥住王金童的手腕,刀尖刚刚扎破他喉咙的肌肤直接戛然而止,刀尖扎破黄色肌肤停顿了一下,瞬间顺着脖子流淌出了鲜血,向少强死死看着王金童,连喘气和咽唾沫都不敢,因为只要他喉结蠕动一下刀就会瞬间干进他脖子里。 “我说过你千万别给我留口气,缓过來我肯定整死你,全都整死。”王金童咬着牙,满是鲜血的两个手狠狠的向下压着短刀的刀柄。 王金童和向少强的交锋可能都沒有十秒的时间,但就这短短的十秒向少强额头却冒出了放佛被雨浇了一样的汗水。 僵持了不到三秒,脸色憋的通红的向少强猛然抬起膝盖撞击了一下王金童的下体,一疼顿时让王金童手腕一松,就是这一刹那向少强两手突然向右一掰王金童的手腕,刀尖贴着他的脖子划出一道口子,他随后又猛然向下一掰王金童的手腕,王金童一疼本能的松开了短刀,向少强接住短刀,一刀冲着王金童的脖子捅來。 王金童根本沒躲,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头奔着他眼睛戳去。 “噗嗤” 短刀直接从王金童肩膀穿透了过去,王金童的两根手指直接戳在了向少强的右眼睛上面,王金童咬牙停顿了一秒,两只手指一用力,指甲直接刺进向少强的眼球狠狠一扣。 “啊啊” 向少强一声凄厉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向少强手掌瞬间松开,握着的短刀死死的往外拽着王金童的手臂,王金童疯了一样咬着牙狠狠的在向少强的眼睛里蠕动着自己的手指。 “啊啊……” 向少强不停的嚎叫着,胡乱的踹了几脚,抽出了王金童屁股下面的右腿,一脚蹬在了王金童的小腹部,蓬的一声,俩人瞬间分开。 王金童身体向后一仰,噗通一声躺在地上,王金童想动弹,但是全身都沒有力气,浑身疼痛无比,王金童的右手全都是血,松了一口气死死攥住的右手松开,一颗黑白相间的眼珠子出现在手掌中,滚动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后王金童就听见有两三个人喊着:“赶紧跑。” “少强哥呢?少强哥还在那呢。” “管什么少强哥,再晚走一会,就得让霍老大活吞了。” 他俩的话还沒说完,王金童就听到了飞镖的声音,随后霍君和裘海岳的脸孔出现在王金童的眼前,霍君一脸焦急的冲着王金童喊道:“儿子,沒事了,爹送你去魏家庄。” 看到霍隽的脸颊,王金童猛然坐起身子,两手死死攥住霍隽的衣领,咬着牙说到:“干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 霍隽焦急冲王金童说道:“金童,你听我说……我…” 王金童又看了一眼裘海岳,他道:“够了,我天天都在听你说,我问你,你和裘海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欣然后面有人跟着,你告诉我一句沒事儿?” “你们早都知道欣然会被抓走对不对?你们是不是早都知道跟着欣然的是谁?要是不知道,裘爷你不会不着急的。”王金童嘶哑的嗓子,不停的喊着。 霍隽抬头看了王金童半天,咬牙说到:“对我知道,回家,你跟我回家,我告诉你为什么。” “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欣然被人跟着,你说一句沒事我就沒再多问一句,因为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干爹,因为你裘爷是欣然的亲爹,但是我不知道裘爷你为什么利用欣然,为什么?为什么?”王金童将内心的愤怒.都吼了出來。 “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我要好好想一想我的生活。”王金童躺在地上,满身血迹,望着漆黑的天空,两眼浑浊的留下泪水,呢喃的说了一句。 孟子凡几个兄弟坐在马车里,脸色呆滞,眼泪从眼角滑落,望着王金童,他们感觉总好像少点什么,是的,少点什么,因为以前王金童受伤的时候,炙热的友情都会让他们第一时间赶來,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用他们厚实的胳膊,将自已稳稳托起。 王金童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一步步的走远,离开他们,王金童就一个念头,欣然如果有事,就干死于海山,杀他全家,但王金童不能让他的兄弟们陪自已杀人,也许这个时候决裂是最好的选择。 三天以后,在一个农户家里,王金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扫了一下四周,刚想起身,强烈的痛感差点沒让自已再次死过去,王金童忍着疼痛,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再次仔细看了一眼屋内,王金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知道这应该是莫人杰他们藏身的地点。 ------------ 第一百七十四章 银票撕了 王金童醒来没有多一会儿,就看到莫人杰三人走了进来,当王金童看见曹子杰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沒说话。 “大哥,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今天霍老大派人通知咱们,让咱们好好照顾你,霍老大还派人给咱们送来三张银票。”莫人杰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三张银票。 “兄弟们,这里面有好多事,我沒办法跟你们解释,莫人杰,你把银票给我拿来。”王金童舔了舔嘴唇,冲着莫人杰说到。 莫人杰把三张银票递给了王金童,王金童接过银票,扫了一眼三个人,缓缓说到:“这三张银票,有三百万两银子,不多,我也就这么大的能力。” “你啥意思,大哥?”莫人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怒气的冲王金童问道。 “听我说完。”王金童看着莫人杰瞪着红红的眼睛,扯着脖子吼了一句,忍不住连续咳嗽了几下,随后平复了一下内心,继续缓缓说到:“我知道你们心里咋想的,咱们兄弟归兄弟,感情归感情,谁出來闯江湖都不是为了刺激。“ “银票我接了,现在花了!”莫人杰突然把银票一撕,扔得满屋都是纸屑,还自以为挺有风度的,非常低沉的冲着王金童说了一句。 王金童抓起桌上的水杯砸了过去,哗啦一声,水杯碎裂,碴子飞溅。 “哎呀,你个大傻逼,傻逼啊,我话还沒说完,那里面五十万是给你们的,还有五十万是干别的。”王金童顿时想死,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呃……你不早说…” “滚出去” “哦.”莫人杰一个优雅的转身,缓缓说到:“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爷们不?” “傻逼。”詹天养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 “等等,曹子杰留下。”王金童也不知道现在啥感觉,有生气,但更多的是感动,不知道为何,王金童在这一刻发现自己有点霍隽的感觉。 “大哥,你要让我带着我媳妇走,你现在就整死我。”曹子杰无奈的叹了口气,猛然从后面掏出短刀,一下子将刀尖钉在了门板上。 短刀钉在门上一阵晃悠,晃的王金童头晕眼花,王金童看着一脸认真的曹子杰,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两个事儿,我要暗器,越多越好。第二件事儿,给我摸清于海山手下那几个狗腿子住址。” “你要早这么说,咱们兄弟也不至于刀枪相见,不过……为啥不找于海山的地址,而找狗腿子的地址呢?”曹子杰拔下短刀疑惑的问了一句。 “霍老大,孔二狗,同时疯了,你认为于海山还敢出现么?”王金童疲惫的说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曹子杰点了点头关门出去。 二更时分,在春香楼。瞿莹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包房之间,疲惫不堪的她,每进一个房间的时候,都让自己煞白的小脸上,扬起一丝妩媚的笑意。 又走出一个房间,瞿莹柔弱的后背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喘了口气,她准备歇一会儿,继续用虚伪的笑容,迎接送往每一个喝的烂醉的客人。 当她擦了擦汗水,想接着走时,突然迎面来了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短靠,身材不高,但特别的有气质,此人正是焦欲,瞿莹忍不住叫道:”焦欲。“ “你怎么又来这儿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这是对一个很爷们的男人最大的侮辱。”焦欲走近瞿莹,挺來气的说道。 “……我來结薪水的…” “走,跟我回去。”焦欲拉着瞿莹就往外走。 回到家后,焦欲让瞿莹在饭桌前等着,自已去厨房做菜,可是,等了一个多进辰,瞿莹的肚子都叫了起来,焦欲那还没见好,瞿莹问道:”做什么呢?一股什么味啊?“ “一个爆炒驴鞭,关键时刻爆炸,就弄成这样了,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以前你听过,驴鞭可以和马鞭一起炒么?你吃过青椒、红椒、花椒、大辣椒一起清炖么?”焦欲对于自已的创作很激动。 当焦欲把一切做好之后,两人烛光下相坐,与普通的刚刚结婚的夫妻沒有什么不同,简单而幸福,焦欲发现自己从來沒这么痛快的笑着过,从來沒有这么满足过。 焦欲喝得太多了,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瞿莹把他扶到了床上,瞅着他,看了很久,然后走到梳妆台前,没多一会儿,当瞿莹再转头的时候,竟然和床上躺着的焦欲一样模样,她把床上的焦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随后走了出去。 院落外面的胡同处,一个黑衣蒙面大汉正背手而立,看到瞿莹后,明显一愣。而瞿莹现在已经是焦欲的模样,她说话的声音也和焦欲一模一样:”刘楚?“ 这个叫刘楚的大汉仔细打量着瞿莹,根本就没发现她已经易容了,他道:“你是?” “霍老大赌场的焦欲!”瞿莹的声音很低沉,但是眼睛里却闪出一丝兴奋,她接着道:“我手里有点东西,要你命的东西。” “呵呵!”刘楚没说什么,但是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瞿莹是我的人。”瞿莹咬着嘴唇说了一句。 “焦欲,你踩过线了明白么?”又沉默了一下说道。 “两百万两银子,二天以后,二更时分,城外荒山角下,你给银子,我给你命。”瞿莹又说了一句。 “……行。”刘楚说完,一闪身,走了。 而瞿莹却没有回院落,他慌忙地跑出胡同,敲响一户农家的院落,好长时间,从院落里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头发乱蓬蓬的,对瞿莹道:”你找谁?“ 瞿莹把脸随便一划拉,露出了本来面目,小孩子高兴起来,道:”原来是瞿姐姐啊,你刚才画得上脸谱吗?瞿姐姐我不能跟你玩了,明天还得卖桃去了,家里就我和奶奶,我不卖桃,我奶奶就得挨饿。“ 瞿莹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到小孩子手中,道:”大宽,姐姐要你办件事,两天后,你去一趟霍老大的赌场,找一个叫孟子凡的人……“ 两天以后,一个郊外的农村院落,王金童和詹天养、莫人杰,坐在屋子里聊着天,而曹子杰的媳妇,不知道曹子杰跟她说了什么,在王金童醒來的那一天,人就走了,为此王金童内疚了好一会,又赶了几回曹子杰,不过每次他都拿短刀以自残吓唬。 10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埋了 三个人正在聊着天,门响了一声,曹子杰拎着个布袋子走了进來,咣当一声将袋子扔在地上,冲着王金童说道:“东西都在这。时间太短,而且血海门稍微高级一点的大哥全都消失了,我费了好大劲,才弄來了一个地址.这人叫牛瑜。” 当天晚上二更时分,瞿莹牵着牵着焦欲的小手,踏踏踏的快速向前走着,而焦欲则是一脸茫然,他道:“干啥去啊?你这破马张飞滴。” “我姑姑病了,我得赶回大定县去看看她。”瞿莹目光闪烁的说了一句,拽着焦欲到旁边的客栈去租马车。 与此同时,王金童握着短刀,正躺在床上,屋内沒点蜡烛漆黑一片,突然不知哪的打更声响起,王金童腾的一下坐了起來,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的莫人杰等人猛然回头看向王金童。 “走。”王金童简洁的说了一句,穿上夜行衣,将短刀腰后,走出了家门。 半个时辰后,焦欲和瞿莹来到了一片荒山之地,远处的空地,除了几座孤坟,还有一座破草房,没有别的,焦欲跳下马车,没有多问,竟然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瞿莹跳下马车后,直接一拍马的屁股,看着那马车直接消失在夜色中,她浑身颤抖着,走到焦欲身边,咬着嘴唇,看着焦欲消瘦的脸颊,出言问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么?” 焦欲只是瞅着瞿莹笑笑,然后双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左手随意的掏出短刀,反舀在手里,突兀的冲着四周大喊一句:“什么妖魔鬼怪?再藏着沒意思了出來聊聊吧。” 焦欲话音刚落,从荒山的后面和草屋的后面,分别开出来两辆马车,两辆马车开到焦欲和瞿莹面前,竟然没有停下,而是转了两圈。 在焦欲左侧二百里处的一片玉米地里,一人高的玉米杆发出簌簌的响声,二十多个大汉,手拿着砍刀、铁棍子,蹿了出來将焦欲围住。 马车停下,车帘子一挑,一个身材瘦弱手里拎着短刀的中年跳了下來,跟在他后面的人,手里拎着的两个木箱,咣当一声扔在地上。 “你是焦欲?”牛瑜慢慢的走到焦欲面前,楞着眼问道。 “呵呵,我是你焦爷。”焦欲看着牛瑜,随意的说道。 “这事你玩的埋汰,你知道么?”牛瑜用短刀点了点牛瑜的胸口,笑着问道。 “放了瞿莹,咱们说道。” 晚上,在霍老大的赌场内,孟子凡听到外面一阵吵嚷,赶忙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几个打杂的推搡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孟子凡觉得没什么意思,刚要转身进去,就听到小孩子喊道:“我要找孟子凡,我要找孟子凡。” “住手!”孟子凡大喊一声,走了过去,见小孩子脏兮兮的,问道:“你认识我啊?” 小孩子被打杂的推搡得很不乐意,此时见这几个打杂的停住手,他缕缕头发,看一眼孟子凡后,道:“哼,要不是瞿姐姐让我来给你带话,我才不乐意来呢,瞿姐让我告诉你,焦欲出事了……” 空旷的荒山前面,两辆马车加上三十多人好似围墙一样将焦欲和瞿莹围住,瞿莹倔强的伸着两条纤细的手臂,企图挡住这帮手里舀着砍刀,铁棍子的壮汉。 “呵呵,我玩刀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端盘子呢,瞿莹你起來,我看看他们要干啥?”焦欲一把推开瞿莹,刀尖缓缓指过每一个人,桀骜的说到:“刀,哥就一把,谁先上來我就先捅死谁。” “你狂啥啊?你娘的三头六臂啊?”胳膊缠着毛巾的一个带队壮汉,拎着砍刀就冲着焦欲砍來。其他人齐喊一声:“干他”张牙舞爪的冲了上來。 焦欲腕一翻,手中短刀在手中漂亮的划了一个圆圈,刀尖瞬间冲前两秒过后壮汉一刀直接砍在焦欲的脑袋上,焦欲瞪着通红的双眼,从未有过的闪现一丝疯狂,根本沒管脑袋上的砍刀,上前一步短刀噗嗤一声,直接捅在壮汉的腹部。 “疼么?”焦欲猛然拔出的短刀,一股血流喷出一指多长,一秒不到,再次捅出一刀。 “我问你疼不疼?”焦欲出手极快,左手手掌死死掐着壮汉的肥胖的脸颊,瘦弱的身躯竟然推着壮汉后退了几步,右手不停的拿着短刀在壮汉的腹部捅。 壮汉刚开始被捅的时候,还咬着牙砍了焦欲一刀,但是等到焦欲捅了他第二刀的时候,他明显下手软了几分,反而有些闪躲的退后了一步,也就是这样焦欲才能又在三秒之内连捅了两刀。 两个人交手也就在瞬间,瞬间,壮汉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焦欲死死攥着短刀,向后摇晃的退了几步,随后赶來的二十多人,手中的片刀,铁棍子,几乎一瞬间碰触了焦欲的身体。 噗通一声,焦欲一瞬间跪在地,铁棍子像被收割的玉米杆,统一倒在焦欲的身上,焦欲的大腿上最起码扎了四五把短刀,冒着冷光的刀尖从大腿的肌肤穿出,几乎将焦欲的腿扎烂。 被四五个大汉狠狠按在地上的瞿莹满眼泪水,身体剧烈的挣扎起來,一个壮汉,一个嘴巴抽在瞿莹脸上,膝盖一弯曲,撞向瞿莹的腹部,瞿莹的身躯颤抖一下,幽怨的目光一闪而逝,盯着牛瑜咬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东西在我这。” 焦欲大吼一声,眼睛猩红的猛然向上一蹿,手里的短刀胡乱向四周挥舞着,周围的人本能向后一退,让出一条空地,焦欲身体剧烈的晃了几下,浑身滴着鲜血的站在原地。 “等会。”刘岩冲着要挥刀打焦欲的那些壮汉喊了一声,然后从焦欲身边路过,冲着他竖起大拇指,沒说话,走到瞿莹面前,蹲了下來。 “你好像不怕死?”牛瑜舀着铁棍子,扒拉开瞿莹的刘海,盯着她问道。 “你们这帮畜生。”瞿莹双眼怨毒的盯着牛瑜疯狂的挣扎着身体骂道。 “你很不配合。”牛瑜摇了摇头,突兀的抬起铁棍子,沒有一丝犹豫,当的一声砸到焦欲的腿上,焦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别打了,我给你。”瞿莹挣扎了一下,两个壮汉松开了她的肩膀站了起來,瞿莹看了一眼好像已经暂时昏迷过去了的焦欲,费力的摇晃着站了起來。 瞿莹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牛瑜面前,把摸几怀中,俏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狰狞,噌的一声,寒光一闪,一道白光冲着牛瑜的脖子扎去。 “噗” 一只飞镖穿进身体的声音响起,趴在血泊中的焦欲一个激灵醒了过來,猛然回头,只见瞿莹胸前一股血雾,身体向后一退,手里攥着一把短刀,再次冲着牛瑜的脖扎去。 还沒等焦欲反应过來,牛瑜再次飞出两只飞镖,正好打中瞿莹腹部的肌肤,打进了身体,瞿莹连中三只飞镖,娇躯向后退了一步,噗的一声,嘴里喷出一股鲜血,仰头倒在地上。 “他们身上沒东西,挖坑埋了。”牛瑜阴着脸说了一句,直接奔着马车走去。 10 ------------ 第一百七十五章 瞿莹 初秋的雨水,倾盆而下,激溅在身躯上,温热而又寒冷刺骨…… 深坑之中的焦欲伤口不断渗出血液,又不断被雨水冲刷,混合着雨水.流进黑色的土地当中,不算宽广的手臂紧紧搂着瞿莹已经失去血色的身躯。 “焦欲……对不…起…我骗了你…直到我马上就要死了…也是在骗你…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一切都是一个女人,最狠毒的计谋…为了给远在天国的爹娘,讨一个公道…但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瞿莹牙齿不停的打着寒战,惨白的脸上混杂着淤泥,留下两滴无比晶莹和耀眼的泪滴。 “为什么选择送……死?”焦欲闭着眼,.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瞿莹的小手,一刻也不舍得放开。 “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有刻骨铭心的恨意……但是你不能死…焦欲…记着你还有我最后夙愿,有我父母等着超度的灵魂…有我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声音……”瞿莹嘴角流淌着血液,瞳孔慢慢扩散。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瞿莹眼睛缓慢的闭上,嘴角还残留着有些残酷的幸福微笑,灵魂去了她口中所说的纯净天国,焦欲沒有呐喊,沒有激动的悲伤,怔怔望着天空和那被铁锹不断铲下的黑土。 “快点整,埋完回家睡觉。”一个壮汉擦着脸上的雨水,不停的挥舞着铁锹。 “整滴还挺感人……!”另一个壮汉说了一句,擦了擦眼角,咬着牙,继续撅着黑土。 “啪” “谁拍我?”一个壮汉骂骂咧咧的耸了耸肩膀. “埋我兄弟,挺过瘾?”一个深沉的声音出现在壮汉的耳旁。 壮汉愣了一下,茫然一回头,蓬的一声,一根铁棍子直接抽在脸上,数颗门牙,应声而飞,整个嘴好似都被抽的凹了进去。 “其他三个壮汉猛然回头扬起铁锹,就要动手,眼睛瞪的猩红的孟子凡直接将短刀顶在一个壮汉的嘴里,另外两个壮汉被无数的砍刀架住了脖子。 “谁的人?”孟子凡面无表情的冲着壮汉问了一句。 “我大哥是牛瑜。”壮汉含胡不清地说了一句。 孟子凡看着跪满脸惊恐的壮汉,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他几秒,随后一扭头,将短刀扔给岳魁,噗通一声跳进了满是淤泥的深坑。 “孟爷…孟爷……!”焦欲看着孟子凡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你要死了我会很伤心,会很难过,会杀人很多人。”孟子凡看着焦欲,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费力的背着焦欲,在岳魁的拉扯下,爬出了深坑。 “……我不会死…我要给我媳妇…报仇……”焦欲趴在孟子凡后背上,闭着眼睛,直愣愣的说道。 “出去两天,都混上媳妇了?你爱她么?”孟子凡穿过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土路上,同样瘦弱的身体摇晃的托起焦欲的身躯。 “很爱……!”焦欲声音微弱,吐字不清的说道。 “他长的漂亮么?” “很漂亮……” “呵呵,那我完了,二姨太沒了……” “别骗我了……你对我沒感觉,我知道……!” “…挺过这次,咬牙坚持过來,我跟你结婚。” “晚了…我心里…有人了…!” 孟子凡全身被雨水浸透,摇曳的走在雨中,眼珠通红,和鸡肠的对话,仿佛平常的嬉闹,但是身后的二十多人,沒有一人愿意插嘴打破这种看似嬉闹,让人无法理解的对白。 与此同时,偏头县通往魏家庄的大道上,张乡德驾着马车,一脸幸福模样,他哼着小曲,而魏春娇坐在车蓬里,数着从江南买来的东西,如何分给自已的哥哥和朋友。 晚上,怡红院灯火辉煌,不时传来嘻闹之声。王金童带着詹天养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有两个姑娘走了过来,笑道:“大爷,快里边请。” “找个朋友,你忙吧,不用招呼我。”王金童支开姑娘,看了一眼大厅内的一张桌子旁,正在跟好几个老娘们扯犊的曹子杰,曹子杰点了一下头,背着手,右手比划出了一组数字。 王金童点了点头,直接带着詹天养,奔着楼梯慢慢走去,走到三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王金童微笑着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屋内喊道。 “姐,我是楼下大茶壶,给大爷倒点茶水。” “还挺会來事儿,等会。”娇滴滴的声音再次说了一句,随后等了不到一分钟,屋内传出一阵脚步声,门缝开启的一刹那,王金童猛然转身,对着她的身体一点,对方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 王金童走进屋内,正看到一个壮汉坐在床上,要下地取墙上的配刀,王金童上前一步,按着壮汉的脑袋,将刀尖顶在他脖上。 “认识我么?”王金童死死盯着他,咬着牙问道。 “霍老大赌场的王金童?” “说说吧,我媳妇让你们抓哪去了?”王金童平静无比的问道。 “王金童,混到咱们这个层次,沒有一个傻子,都是明白人,你不用用对付小混的方法对付我,我也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能告诉你的,你问啥我说啥,不能告诉你的,你打死我也沒用,明白么。”牛瑜被顶着喉咙,但很平静。 “于海山去哪了?”王金童昏迷了三天,醒过來之后,一直就沒再睡,眼睛里全是通红血丝,脸色有一抹病态的惨白,有点渗人。 牛瑜看着王金童缓缓道:“沈中豪被砍,然后我们跟你们合谈以后,于海山让我们暂时都别抛投露面,他说霍老大肯定不会就这算了,况且,他自己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所以大家都出去避风头去了。“ 王金童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天在魏家庄附近的人影,怎么越看越像是牛瑜,王金童道:”那天是不是你去魏家庄了?“ ”是“ ”去那什么事?“ ”踩点,杀张乡德。“ ”噗“ 王金童手一捅,刀顺着牛瑜咽喉就捅了进去,牛瑜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死了,王金童小跑着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守门的詹天养,道:”走。“ 到魏家庄必过的一条小道旁的荒地内,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男子死死盯着外面这条小道,当看到张乡德驾着一辆马车缓缓从这里经过时,声音嘶哑的说道:“哥几个,准备动手。” 4510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曹子杰 “张乡德!” 其中一个大汉掏出弓箭大喊了一句,然后一支雁翎箭飞了出去,正在驾着马车的张乡德猛然回头,噗的一声,箭从张乡德的右耳根后处穿入。 “啊”一瞬间在车里呆滞魏春娇的尖叫一,.猛然扑向张乡德。魏春娇怒了,她刚要跳下马车,就在这时,无数的雁领箭齐齐的从荒草堆中发了出来。 魏春娇还没来得及下马,此时的她也不能下马了,她抽出宝剑,一边拨打雁翎箭,一边保护张乡德,但就是这样,有两支箭也击中魏春娇的后背和大腿上。 一阵马蹄声和火把的光亮扫向三个正在拉弓的壮汉,他们感觉后面有人,本能的一回头,’嗖嗖嗖‘莫人杰和詹天养没头没脑的冲着三人方向就飞出一把飞镖。 飞镖飞出后,莫人杰和詹天养又把手里的火把飞了出去,马车上的三人闪过这些攻击后,他们的马车上顿时起了大火,三人刚跳下马车,莫人杰就赶来,在空中举起砍刀,奔着一人的头顶就飞落了下来。 王金童乘着这个时候,骑着马跑了过去,就看着张乡德血流如注的脑袋,王金童嘶吼着喊了两声,浑身充满刺骨的寒意。 这时,从胡同里蹿出一辆马车,马夫冲着正在跟詹天养和莫人杰打斗的三人喊道:”兄弟们,快上马车。“三人且战且退,后飞着倒退,在跳上马车之前,回手冲着张乡德的马车上飞出一把飞磺石。 飞磺石不是要真正的击中张乡德,而是给自已一个缓冲的机会,当王金童用大刀拨拉飞磺石的时候,三人已经跳上了马车,而在他们打开车帘的时候,王金童看到里面竟然坐着吴守信。 马车飞快的蹿出了路口,王金童对着追过来的莫人杰三人大喊:“追!”然后他也调转马头,同时他对魏春娇道:“赶紧回魏家庄。” 魏春娇没有惊慌,点头道:“你自已小心。” 还没等追上吴守信的马车,莫人杰和曹子杰就已经飞着飞镖,而吴守信车蓬内的三个大汉已经出来,他们不躲不闪,直接拉弓搭箭开始向着莫人杰他们三人击来。 “大哥,不解决了这帮小崽子,咱们是走不了的。”一个蒙面壮汉一边发箭,一边对车蓬内的吴守信说道。 “去江边”。吴守信在车蓬内低沉地说。 此时王金童也追了上来,他的马和那马车距离不超过一百米,王金童身子一跃,使出一招空中踏云彩,在空中踩了几步后,就来站到了车蓬上,木制的车蓬根本不堪一击,王金童踩在上面,双手握刀,向下一劈。 ”当“地一声,车蓬一分为二,劈开后刀尖没有停,直接捅了下去,可是吴守信身法也不错,听到声音后马上就躲开了,王金童这一击没有击中。 马车前面的三人本来搭弓冲着前面发射,可是听到声音,本能的一回头,就这一下子,给了莫人杰他们机会,首先是一声马嘶,那辆马车的马已经中了两镖,倒到了地上。 三个人回头时,身上中了好几个飞镖,连着车夫都倒了下去,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吴守信刚闪开这一击,就跳下了马车,就在此时,已经被马车上的王金童大刀一顶,顶住了脑袋。 而此时莫人杰三人马已到了近前,三人跳下马开始对那四个人开始补刀,只有曹子杰坐在地上没动,王金童看了曹子杰一眼,但是此时刀顶着吴守信,他也没说话。 王金童跳下马车,直接对吴守信道:”欣然,是不是你抓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俩能对话么。”吴守信看了王金童一下,眼神依然轻蔑。 听完他的话,王金童蹲在了他旁边,将额头抵在大腿上,蹲了足足三分钟沒说话,随后猛然站起,烦躁的转了一圈,左手挠了挠头,狠狠拽起吴迪的左胳膊,毫无征兆的就是一刀。 吴守信一只胳膊腾地飞出,他猛然坐起,额头青筋曝起,全是剧烈的颤抖了起來,牙齿咬的嘎吱嘎吱直响,红着眼睛看着王金童一声沒坑。 “你为什么要杀我兄弟?抓我媳妇?你们这是为什么?”王金童犹如了沒有魂魄一样喊叫着,而那腾飞的胳膊啪的一声掉在松软的土地上。 吴守信突然狰狞的狂吼了两声,两条小腿以奇异的角度弯曲了下來,随后噗通一声侧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王金童深吸一口气,缓缓向着江边走去,他看了一眼还在坐着的曹子杰,道:“子杰,给吴守信扔江里,咱们走,一会儿巡捕该来了。” “大哥……我只能陪你走到这了……剩下的路…你们走吧,我太累了。”曹子杰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着王金童缓缓说道。 王金童脚步瞬间停滞,怔在了原地,他眼神空洞,浑身一哆嗦,道:“你说什么?” “大哥…我走不动了…”曹子杰微笑拿开一直挡在腹部的胳膊。 腹部两个箭孔跟小河一样成直线留着血,血迹被冷风一吹曹子杰一阵晃悠,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停顿一秒身子向后一仰咣的一声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 “子杰。” 正在往江边抬着吴守信尸体的詹天养和莫人杰几乎下意识的松开手,咣当一声吴守信掉在了地上,愣了几秒同时嘶吼一声猛然跑向曹子杰的方向,一路上在地上摔了好几个跟头,满身泥土与血水混杂跑到曹子杰身边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腹部。 王金童玩命的踩着冷水跑上了土地上站在曹子杰身边死死将他拽起來就往肩上扛。王金童牙齿在嘴里不停的颤抖着,眼神中全是恐惧害怕。 “大哥,你听我说,我不走了,我不想跑一辈子,我也不想再进大牢等死,你要拿我当兄弟赶紧带着他俩跑…巡捕马上就來…!”曹子杰牙齿紧咬着,口中流出的血液在王金童肩膀上拉出长长的红线。 王金童咬着牙背着曹子杰奔着马的方向跑,他道:“我也不想活了,咱俩一起死。”王金童鞋子跑丢了,光脚踩在淤泥上背着曹子杰。就在这时,看到远处的道上,有马蹄声传来,王金童一看好像是几个巡捕的马。 “帮我照顾好佳人,告诉她…如果有下辈子…我娶她…!”曹子杰满是鲜血的手里攥着胸前的一对玉坠,突然玉坠掉到地上,曹子杰的手垂了下来。 远处的马越来越近了,王金童把曹子杰的尸体放下,然后对着曹子杰道:“兄弟,一路走好。”说罢,王金童拣起玉坠,对着莫人杰两人道:“往江边跑。” 10 ------------ 第一百七十六章去耿家庄 半个时辰后,巡捕只在现场看到了一匹死马和曹子杰的尸体,吴守信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尸体已经被莫人杰两人扔江里了。 这些人走了后,躲在江边芦苇处的莫人杰推了一下趴在地上推了王金童。王金童沒动弹,浑身不停的颤抖,脸色一阵煞白。 “大哥。”莫人杰再次推了王金童两下,王金童发出一声哼哼声,脑袋躺在淤泥里想要抬起來扑通一声又扎了下去了。 詹天养体质惊人,沒有像莫人杰那样哆哆嗦嗦的,他伸出手臂搭在王金童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冲着莫人杰说道:“太烫了。”他说了一句后,拽着王金童的胳膊就要往起背。 “不能走,不能走,再等等。”王金童声音微弱脑中紧存的一丝清明。 “再不走你就熟了。” “听话,别走!”王金童再次说了一句脑袋一耷拉昏迷了过去。 “咋整?”詹天养问了一句莫人杰。 “我哪知道?” 詹天养点了点沒再说话,一把拽起王金童背在后背上,噗通一声跳到水里。莫人杰也跟着跳下了水,刚游了几下就冲着詹天养喊道:“你慢点游,我跟不上,一会腿抽筋了。” “你快点” 王金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的烧,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已在一个破庙里面,自已躺在一个蒲团上,旁边的莫人杰拿着湿手巾再给自已擦额头。 莫人杰看到王金童醒后非常高兴,他道:“大哥,你醒了?你都昏了一整天了都,可把我给吓死了。” 王金童转头看了看四周,缓缓说道:“这是在哪里?詹天养那小子呢?” “咱们从江边游到这里的,这里是个山村,这个破庙没有人来,咱们已经出了偏头县了,好像到了辰州地界了,这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是詹天养从外面采些野果子充饥,现在他也该回来了。” 话刚说完,就见詹天养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衣衫里兜着一兜野果,见到王金童醒后,直接高兴地扑过去,道:“大哥你醒了啊,来快吃个野果。”说罢,把野果放到地上,拣起一个用衣服擦了擦就递给了王金童。 “不想吃,吃不下,你吃吧。”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地笑着看了一眼詹天养,摇头说道。 “大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人太少,根本找不到于海山的人,这都十多天了,嫂子他……”莫人杰焦急看着王金童,话说道一半,又咽回去了。 “人杰兄弟,你说于海山为什么要抓欣然?”王金童突兀的冲着莫人杰问了一句,并沒有太激动,反而很冷静。 “呃,谁知道这个狗娘养的怎么想的,就是有病。”莫人杰楞了一下,看着王金童,明显有些担忧,好像王金童随时都会疯,咬他一口一样。 “假设欣然真是他抓的,他为了什么?求财?不是,因为我根本沒银子,求色?肯定也不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冒这么大风险,抓一个根本无关紧要的姑娘呢?难道是想威胁我什么?如果是这样,他早都应该联系我了,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知道血海门要完,他在霍老大和孔二狗之前这么搅局,他知道两人肯定不会放了他,他很怕死,所以要用欣然保命,如果是这样,欣然现在应该沒事。”王金童看着莫人杰,口齿清晰,很冷静的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莫人杰托着下巴,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詹天养也问了一句。 “我要去拿点东西。”王金童说到这里,脑中响起,鲁俊义曾经在楼顶,交给自已的那个地址,他说这东西会保住很多人的命。 其他人王金童不考虑,因为他们有自已的干爹霍隽保护,但王金童现在要考虑莫人杰和詹天养的命,他不想他们跟曹子杰一样。 “什么东西?”詹天养憨憨的,非常好奇的问道。 “草了,你傻呵呵的一天天就知道吃,不该问的别问不知道啊?呃,那个,大哥是什么东西啊?”莫人杰呼了詹天养一巴掌,冲着王金童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还有个事儿,你们要去弄辆马车,然后在这里等我,我要自己去魏家庄去看看张乡德!”王金童活动了一下肩膀,坐了起來缓缓说道。 “嗯,马车好弄,上大街,马上就抢一辆。”詹天养深沉的点头说道。 莫人杰一脚蹬在詹天养的屁股上,随后冲着王金童哭丧着个脸说道:“大哥,这傻子是个祸害,自从昨天到农户家偷了个馒头后,他就跟我说,他现在干什么都不想花银子了。” “你是不是傻?老打我干啥?你能打过我啊?”詹天养终于毛了,要杀人。 “别闹了,该干啥干啥去。”王金童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句,随后穿上衣服,慢慢地走出了破庙。 第二天早上时候,王金童来到了魏家庄,对于这个地方王金童再熟悉不过,他翻过墙头,看到院外有家丁打扫,来来回回的还有些侍女之类的,然后他看到魏春娇从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王金童跃了过去。 魏春娇看到王金童先是一愣,然后又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要不想看到霍老大,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他过一会儿就会来。” 王金童点了点头,看着魏春娇走远,进了屋内,王金童看着张乡德盖着背子,显然还是昏迷,王金童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我挽起袖子,随意的拿起床边的毛巾,泡在温水里浸湿,随后用手拧了拧,掀开张乡德的被子,站在床边,费力的擦拭着。 “我來了,你也不打个招呼,老子长这么大,就他妈沒伺候过人,为你算是破例了,你老这么躺着不累啊完了,你配合一下让我给你擦擦后背,行不?这可能是兄弟最后一次伺候你了。”王金童自言自语的说着。 “张乡德,我得走了,我媳妇还等着我呢,如果我能活着回來,希望不用我再给你擦身体。”王金童站了起來,怔怔的看了张乡德一眼,给他盖上了被子,随后一咬牙,干脆的转身,推门走了。 等王金童赶回破庙时,见庙外有个病驴,为啥叫病驴呢,因为看着它站着都不直,莫人杰正在一旁坐木车,王金童冲他问道:“咋滴?你不想活啦?买这玩应,要奔山涧干去啊?” “就它便宜,有一头驴就不错了,对不?”莫人杰笑了笑,问道。 “我感觉,狗拉爬犁,一使劲,都能超这头驴二里地。”詹天养憨憨的说道。 说实话,王金童十分怀念曹子杰,王金童很想他,因为王金童有什么事儿,只要一个手势,他立马就知道自已要干什么,这俩货,你不提着耳朵嘱咐他,啥事都能给你整出点花样。 12910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直奔耿家庄 那头病驴实在是不能用,走了二里地就病倒了,王金童如果要带着它,还得照顾它,所幸不管它了,带着莫人杰和詹天养走着走。 这昊,王金童和莫人杰奔跑在庄稼地里,此时已经是九月份,早晚温差极大,晚上冷风一吹,身体一阵冰凉,但王金童三个跟狼狗似的,张着舌头,浑身全是汗水。 “哎呀哎呀,跑不动了,詹兄弟,你回头看看,咱们是不是干到契丹去了,咋有一股大草原的气息呢?”莫人杰一头扎在地垄沟里,躺地上不动了。 一阵微弱但凄厉的叫声响起,莫人杰用手一摸,在裤裆下面掏出个耗子,看了一眼,骂了一句:“让你咯我老二。”说完,嗖的一声,直接扔出十多米远,耗子嘎一声,摔的一动不动。 王金童打了几下火折子,照了一下莫人杰的胳膊,看了一下伤口,请按了几下,顿时松了口气,伤口并不深,这时候也不出血了,沒啥大事。 “天快亮了,咱们得赶紧走,找个村里偷两件衣服,租个马车到耿家庄。”王金童看着两人说道。 “这几天跟做梦似的,我现在感觉,我就像个亡命徒似的,不是弄死别人,就是被别人弄死。”莫人杰困得眼睛通红。 王金童听到莫人杰的话,神色一怔,眼神有些恍惚,沒接他话茬,默默脱下上衣的一块布条,勒紧他的胳膊。 “啪,。”詹天养一脚踹在莫人杰的腿上,骂道:“你咋那么不会说话呢?能不能合作,不能合作滚犊子。” “大哥,我可沒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我最近有点累。”莫人杰反应过來,尴尬的挠挠脑袋,焦急的冲王金童笑笑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更难受了。”王金童笑着胡乱摸了他一把脑袋,莫人杰傻呵呵的冲王金童一笑。 歇息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三人摇摇晃晃,继续上路,跑了大概不到二里地,就看到了一个村子,农村的人比较勤劳,起的都比较早,现在早上天刚蒙蒙亮,王金童已经看到很多家都燃起了炊烟。 王金童身上还有血迹,不敢进村晃悠,怕百姓看到他们这样后报官,三人在村东头墨迹了一会,吵的脸红脖子粗,谁都不想去偷衣服,最后沒办法,猜拳,詹天养以一招惨败,骂骂咧咧的走了。 王金童站在地里,呼吸着凌晨新鲜空气,通体一阵舒泰,王金童看着有些泛黄的庄稼地,还有宁静的小村子,突然感觉,到老了生活在农村,其实也不错的。 王金童正在陶冶情操,被莫人杰的一个响屁彻底崩沒了,王金童刚想骂他,他蹲着往前蹭了蹭,问道:“大哥,有纸么。” “沒有。” “哦。”莫人杰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撅着大白屁股,从玉米杆上,摘了几片叶子,咔咔的在屁股上噌上了,王金童定睛一看,叶子一片鲜红。 “真难为这孩子了!”王金童扭头不忍下目。 王金童和莫人杰在村口扯了一会犊子,过了半个时辰大概,詹天养一脸惊恐的抱着两件衣服,撒丫子冲这边跑來,王金童刚想说话,就看到詹天养后面,喊杀震天,尘烟四起,随后一帮老头老太太,拿着叉子,大铁锹,在詹天养后边追赶着。 “干他。”莫人杰腾地站起,就要往前冲。 “蓬。” “干个屁啊,跑。”王金童踹了一脚莫人杰,拽着他,开始猛跑,莫人杰一边跑一边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喊道:“我刚擦了一半啊,我的裤衩子啊。” 一盏茶功夫以后,三人跑到大道上,才彻底甩掉后面的人,王金童和莫人杰累的呼哧带喘,坐在地上,詹天养哗啦一声,扔下一堆衣服。 “我说么,偷两件衣服,怎么会被追,你他娘连人家的肚兜子,尿戒子,都偷來了,你这样的,打死你都不多。”莫人杰冲着詹天养骂了几句,随后套上了一条裤子,短衣衫,最后想了想,把尿戒子也塞裤裆里去了,王金童问他为啥,他说屁股有点湿润。 天到傍晚的时候,满天红霞,耿家庄终于到了。王金童看了看能有一千多户的耿家庄,也分不清那是村东头,只能请教村里出來的詹天养。 詹天养一副便秘的表情,开始极目远眺村庄,先是迈步,后是掐指,然后是寻龙点穴,最后告诉了王金童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山里滴,这是村里,我不知道。” “滚远点。”王金童烦躁的骂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向村口,看见一群小孩儿,正在玩泥巴,弄的一个个跟个小泥猴子似的。 “哎,小兄弟,跟你打听点事儿。”王金童还沒等说话,莫人杰提着裤子,对着一个五六岁,一个脑后扎着小辫的孩子问道。 “谁你兄弟?叫二蛋哥。”小孩脆生脆气的,根本沒理他,掏出小老二,直接对着泥巴,开始喷井式的浇灌。 “哎呀,十多年我都沒亲戚了,跑你这破地方,还弄出个二蛋哥來。” “我叫小名叫二蛋,在这一片他们都叫我二蛋哥。”小孩脸上满是汗水,龇这小虎牙,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脸上胖嘟嘟的还挺可爱。 “哎呀,这么牛呢么?” “滚,滚滚。”王金童给要准备跟孩子干一架的莫人杰,拔了一边去,随后蹲下來,贱贱的弹了一下,小孩的小老二,问道:“大哥想赚银子不?给我领村头第二家,我给你一吊钱买糖葫芦。” “三吊钱。”小孩子比划三个手指头。 “两吊五。” “三吊。” “好吧,你赢了,成交。”王金童抱起孩子,给他提上裤子,向着村里走去,这地方显然不算太穷,小孩骑在王金童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小老二,全擦干了。 “就这家,给银子吧。”小孩指了指一栋院子,直接非常直接开口要银子,王金童掐了掐孩子的脸蛋,给他放了下來,掏出一两银子给他。 “给多了。”10 ------------ 第一百七十八章耿进忠 请支持正版!!!原文链接傍晚,满天红霞,陈家庄村头,唯一一条公路上,一辆满是淤泥和灰尘的中巴客车,吱嘎一脚刹车,停在了村头, “陈家庄到了,赶紧麻溜利索下车,穿掉吊腿鸀裤子那个,你文明点行不,你能不能把裤子往上提提车里全是大姑娘,小媳妇,二手老娘们啥的,你裤衩子都露出来算咋回事,,。”司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你个老流氓,都他妈没看见,就你看见了,好像我要有裤腰带,就愿意漏裤衩子似的都别看了,再看***收费了,。”唐彪非常贱的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困得迷迷糊糊的走下了车, “真他妈服了,坐俩俩小时车,屁股都颠成八瓣了,这司机好像给火葬场开车的,麻痹的96年的中巴,当f1开,。”天养还没等墨迹完,就被我一脚蹬了下去, “别bb,又吃饱了是不。”我都快烦死他俩了,这俩人比他妈四十岁的更年期老娘们,还碎嘴子,只要眼睛一睁开,就开始叨b,完了就啥埋汰说啥,下了车,我看了看能有一千多户的陈家庄,也他妈分不清,那是村东头,只能请教资深村里出来的天养,天养,一副便秘的表情,开始极目远眺村庄,先是迈步,后是掐指,然后是寻龙点穴,最后***告诉了我一句:“不好意思,专业不对口,我是山里滴,这是村里,我不知道” “滚远点,。”我烦躁的骂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向村口,看见一群小孩儿,正在玩泥巴,弄的一个个跟个小泥猴子似的, “哎,哥们,跟你打听点事儿。”我还没等说话,唐彪提着裤子,对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问道, “谁你哥们,叫野哥,。”小孩脆生脆气的,根本没尿他,掏出小**,直接对着泥巴,开始喷井式的浇灌, “哎呀**十多年我都没亲戚了,跑你这破地方,还弄出个野哥来,,。” “我叫王野你不叫野哥叫啥。”小孩脸上满是汗水,龇这小虎牙,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脸上胖嘟嘟的还挺可爱, “哎呀**这么牛逼呢么,。” “滚,滚滚,。”我给要准备跟孩子干一架的唐彪,拔了一边去,随后蹲下来,贱贱的弹了一下,小孩的小**,问道:“大哥赚钱不,给我领村头第二家,我给你两块钱买冰棍,。” “三块,。” “两块五。” “三块,。” “好吧,你赢了,成交,。”我抱起孩子,给他提上裤子,向着村里走去,这地方显然不算太穷,最起码已经没有黄土垒建的土房了,全是一水水的红砖大瓦房,小孩骑在我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小**,全他妈擦干了, “就这家,给钱吧。”小孩指了指一栋院子,直接非常直接开口要钱,我掐了掐孩子的脸蛋,给他放了下来,掏出十块钱给他, “给多了我没钱找。”小孩挺为难的舀着十块钱,比划着小手冲我说道, “大哥,我赏你了麻溜买冰棍去吧。” “哥们,你这人儿,仗义,在咱村儿,有事提我野哥,嘎嘎好使,。”小孩拍拍胸脯,撒开小脚丫跑了, “这倒霉孩子。”我无语的说了一句,打量起门前这栋院子,这院子,院墙东倒西歪,好像很长时间没修正过了,门口也全是杂草,大门全是铁锈,看起来挺破败的,我看着房子越来越好奇,不明白张维,为啥会选这么个地方,我跟他在一起,也没听说,他有这么个亲戚, “咚咚咚,。”我敲了几下大门,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我一推大门,咣当一声开了,我看了看唐彪和天养,迈步走了进去,这时候正是农村收庄稼的时候,别人家院子里,都摞着金色的玉米,这家院子,除了一串已经看不出年份的 “黑色”辣椒以外,jb毛都没有我在院子里喊了两声,还是没人说话,无奈我只好推门,走进了房屋,刚推门进去,一股臭味霉味传来,差点没整我个跟头,这是三间瓦房,三室一厅,不过屋子里依旧什么都没有,我四周看了一下,在一个房间的炕上,看见了一个光着身子,穿着黄色裤衩子的壮汉,正满身酒味的在打着呼噜, “叔,叔,醒醒呗,。”我走了过去,扒拉他两下,壮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三个以后,顿时一愣,随后喝声问道:“你们谁啊。” “我张维的朋友,之前给你打过电话,过来取点东西,。”我笑着说了一句, “哦,是你个小崽子啊。”壮汉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天养直皱眉头,唐彪直接撸着袖子,就要动手,开揍, “叔,东西能给我么,我还得赶回去,晚了就没车了。”我瞪了一眼唐彪,转头看着壮汉,继续说道, “东西在那屋呢,你过来吧,放了三年,这时候才来取,操。”壮汉下炕,穿上一双看不啥色的拖鞋,随后,壮汉带着我们三个,走出了房间,在客厅的桌子上,舀起一串钥匙,走到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门口,拧了好半天,才咣当一声把门推开, “屋里,相片后面,是你的东西,舀完快走,。”壮汉似乎不愿意进这屋,站在门口点了根烟说了一句, “谢谢。”我笑着点头说完,迈步走进了房间,四周打量了一圈,看见一张老式家具桌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旁边,竖着两根未点燃的蜡烛,照片前面,盘子里面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苹果,当我看到这张遗照的一瞬间,立马呆在了原地,腾腾的后退了两步,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说道:“雷子,,,,,怎么会是雷子,。”没错,遗照上的青年,虽然看着有些稚嫩,好像还是156岁时候照的,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正是被陈曦打死,我曾经的兄弟,雷子,,,我这里刚刚惊惧的喊了一声,站在门口,抽烟的壮汉,一愣了一下,随后死死的盯着我问道:“你认识我家小雷,,。” “你是。”我扭过头,看着壮汉问道, “我是小雷他爹。”壮汉显然刚开始有点怒气,但抽了两口烟以后,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是画卷 三柱劣质细香,飘着淡淡的香味,慢慢焚烧, 我看着雷子的遗照,一时间思绪万千,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那个曾经刚刚成立还沒站稳脚跟的东海龙宫,如今已经资产上亿,员工近三百人, 我们这些曾经他的兄弟,元老级的角色,从中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和相对较好的物质活, 而这个曾经将唯一命付出的青年,如今只能与荒草为伴,枕着黑土,长埋地下, 沒能享受到,这属于他一份的繁华和风光 这他妈是命么,, 如果是,那我无疑是幸运的,受上天眷顾的,最起码这一刻,我还能活着站在这,至于以后,就不敢奢求什么了吧,活一天,可能都是赚的, 无力反抗强奸我的,只能叹他妈一声,南无阿弥陀佛祈求佛祖他老人家,下手***轻点吧 我擦了擦眼角,胸口感觉堵得慌,长长舒了口气,缓步走到雷子遗照前面,拿起旁边唯一这屋内干净的手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照片,手掌慢慢摸到照片后面的相框,摸到凸起的部分,轻轻用手一扣,咔的一声,一张白色a4纸包裹的圆盘出现在我的手中, 我看到这张圆盘,顿时一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打开a4纸,果然,, 一张沒有图案的白色光盘,出现在我的手中,, “哎呀,啧啧,又他妈是光盘,,上次因为这玩应,哥们蹲了两年,能不能行了,,又整这事儿,,飞哥,赶快扔了,这玩应碰上就倒霉,比摸姑子b都准,。≮就到衍墨轩 .y a n m o x u a n .o r g≯ ”唐彪看见光盘,鬼叫了一声,吓得有点筛糠了, “这里面是啥画面。”天养问道, “听飞哥说,是四角恋。”唐彪说了一句, 我也他妈纳闷了,但更多的是好奇,上次的光盘里面,是一段被打了马赛克的录像,而这次的光盘,会是什么呢,, 我越想越迷糊,心里面充满疑惑,按理说张维和雷子接触的时间很短,而且雷子出事儿的时候,张维已经离开了我们,我都不知道雷子的家,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将东西放在这的,, 饶是我这种智力上一万,多智近妖的孟半仙儿,也他妈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怀着心中的疑问,我把这东西放在怀里,准备一会问一下雷子的父亲, 我和唐彪,天养在雷子家的炕上,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雷子的父亲才,拎着一只烧鸡,一些熏酱的自制酱牛肉,红肠,啤酒什么的,从门口进來, “來,几个小崽儿,桌子放上,咱爷们喝点,。”雷子的父亲,用一条黑了吧唧的毛巾,擦了擦啤酒上的水珠,在炕上放上一张小桌子,盘腿而坐, 我们三个将一些小菜,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來,还沒等吃,我现雷子的父亲,两只手掌抖得厉害,身体动一下,也全身都是汗水, “呵呵,这两只手算是废了,喝酒喝的,连五十斤的麻袋都拎不起來了,说不上哪天***脑血栓,死了就省心了,。”雷子的父亲显然看见我的目光,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去医院看看呗。”唐彪倒上酒,劝了一句, “不去,沒啥意思,离了空气我都能活,离了酒,明天就死。”雷子的父亲很颓废,整个人暮气沉沉的, 我看天养还要说话,就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随后笑着岔开话題的问道:“叔,问你个事儿呗。” “行啊,整三个再问呗。”雷子的父亲大笑,拎起一瓶啤酒说道, “叔,你可真碰到对手了,贱人飞哦不对,是飞哥,他可号称“马尿克星。”曾经有一段被人戏称孟酒癫,酒癫啊,,82年敌敌畏搀83年过期的9度酒精,愣是沒喝死,你说说他这肚子多猖狂,整他,必须整他,。”唐彪咬着牛肉,吃的满嘴肉末,**b的替我吹着牛逼, “哎呀,酒精都沒整死你,有点意思,來,。”雷子的父亲顿时递给我一瓶啤酒, “略懂。”我矜持的说了一句, “开整,。” “干了,叔,祝你福如东海” “咕咚咚咕咚咚。” 雷子的父亲喝酒根本沒啥路数,我***开场白还沒说完,人家老先,一瓶啤酒对瓶吹,已经喝沒了,我一看酒癫地位马上不保,立马擦了一把嘴,直接顺着喉咙灌下去,冰凉的啤酒让我浑身一阵清爽合舒坦, “一口气干一瓶,能不喘,沒流眼泪,确实有点酒量。”雷子父亲吃口菜赞叹的说道, “这算个毛,叔,你是沒见过,他家洪馨大宝贝儿,那酒量,啧啧真是让我这个爷们羞射。”唐彪又插了句嘴, “啪,。” “吃你的,他喝多了,你刺激他,晚上弄死你,我不管昂。”天养扎巴扎把眼睛,谨慎的看了我一眼,怕我听到洪馨两字,就开始抽风, 我根本沒搭理唐彪和天养,端起又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说了一句:“來,叔,干了,。” “碰。” 两瓶相撞,直接插进嘴里, “痛快。”雷子父亲擦了一下嘴,笑着说道, 我俩连干三瓶,我胃里有点受不了,在强喝肯定就得吐了,所以我吃了两口菜,压了压酒,笑眯眯的冲着,雷子的父亲问道:“叔,这东西,张维什么时候放这的。” “谁跟你说,是他放这的,,。”雷子的父亲一愣,反问了我一句, 我听完顿时一愣,心里更是充满疑惑,迷糊的问道:“这东西不是他给你的。” “不是,他來之前,这东西就在这了。”雷子的父亲摇头说道, “叔,你给我整懵了,來之前东西就在这,,那是谁放这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连快问出好几个疑问句,越來越迷糊, “放这东西的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谁啊,。” “张旭,,。”雷子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 嗡,我脑袋再次一阵轰鸣,感觉天旋地转,这他妈怎么又整出旭哥來了,,, 难道是旭哥和张维一起來的,我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否定了,因为刚才雷子的父亲说,这东西张维來之前,就在这了,也就是说,旭哥比张维先來的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 第一百八十章交换 是的,这画卷王金童很熟悉,场景人物,到死都不会忘了,因为就这个画卷让王金童和孟子凡,焦欲,筱领全,莫人杰在大牢蹲了两年。 沒错,这个画卷里的内容还是那些个内容,唯一不同的也就是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先头那幅画卷没有画人的面容,而这幅画卷,画上了人的面容。 画卷上的三人,女的竟然是欧阳春红,这让王金童很吃惊,而另一个男人的面容更让王金童吃惊,那男人竟然是孔二狗,最后一个穿着华贵无比的男子,王金童好像也认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后来王金童沉思了很久才突然间想了起来,这个人的长相跟当今天子赵恒,王金童见过赵恒,那时他还没有当上皇上,那时的年纪比这画面上的年纪还要大些。 “哎呀,坑人啊,我说大哥,这么好的画,你怎么自已一个人看啊?”莫人杰捧着一推吃的东西踹开门跑了进來,随后是詹天养拎着几坛子酒。 “你看见了?”我一愣,赶忙把画卷收起,气急败坏的问道。 “咋地啊?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啊?我跟你说大哥,你这吃独食的毛病不好,这玩应人多一起看才热闹,切......!”莫人杰好像挺看不起王金童的说道。 王金童听他这么一说,他应该沒看清楚画面里的内容,这样王金童就放心了,看完这片子里的东西,王金童更加肯定,这不是一个好东西,里面竟然牵扯到孔二狗和欧阳春红。 “我跟你讨论个屁。”王金童沒好气的骂了一句,披上外衣向门外走去。 王金童走出客栈去了趟酒馆要了坛酒,随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溜达了起來,王金童就想出來喘口气,好好想一想这幅画卷啥意思。 王金童越想越迷糊,根本理不清头绪,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将心中的烦躁压了压,索性就不再去想这事儿,因为王金童沒时间再管这些跟自已沒有关系的事儿,欣然应该还在于海山手里,自已何不把这个难題推给他? 王金童大脑不停的运转着,仔细完善着突兀出现在脑中的计划。 于海山肯定是要跑,他在霍隽和孔二狗之间沒少搅和,他怕孔二狗杀他,也同样惧怕霍隽,所以他抓了一个欣然,既能威胁孔二狗,又能震慑霍隽,因为有自己的关系,霍隽肯定投鼠忌器,暂时不会动他。 但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时间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王金童一点欣然的消息都,沒有,王金童等不了了,再忍下去,就白白称个爷们了。 王金童正在沒有一丝办法的时候,又恰巧在这期间得到了这幅画卷,所以王金童决定用这画卷,來换欣然。 于海山缺一个保命符,所以抓了欣然,那么王金童现在就送他一个保命符來换欣然,这个保命符就是这幅画卷,王金童相信于海山如果看了这东西,绝对会比抓着欣然不放要感兴趣的多。 想到这里,王金童在一个小路上的凉亭下面,不停的來回走着步子,想了半天,坐在花坛上,顿时又上火了,于海山连巡捕都找不到他,自已上哪找他去。 回到客栈,王金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了半天,也睡不着,第一,天太热,第二,莫人杰沒洗脚,完了还非得,要跟他一起睡,他说詹天养睡觉打呼噜。 就在这时窗口处闪现一道身影,由于天气热,窗户是开着的,而且那个人影看着就是于海山,王金童想也没想,身子一纵,就蹿到了窗外。 那黑影穿房越脊,如果一颗流星,走得非常快,而王金童紧紧跟在后面,黑影好像跟他闹着玩似的,一旦王金童快要追不上时,他就等等,一旦快追上时,他又放开了一段距离。 直到跑出去很远,都跑到郊外的荒山脚下了,那黑影才停下,等着王金童追到近前,还没等说话,于海山的声音传了出来:“王金童?” 王金童看到猛然转过身的于海山,他穿着一袭黑衫,依然笑呵呵的,王金童实在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呵呵。”于海山沒说话,背着手冷笑了一声。 王金童听完他的冷笑,顿时清醒了一下,压下怒火,声音低沉的问道:“欣然,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这问題有点难,还有点傻,而且太直接。” “你这么说,就是在你手上了?” “呵...。”于海山继续冷笑,还是沒承认,也沒否认。 王金童内心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蹿了过來,他这么说,欣然肯定在他手上,王金童怕自已忍不住,会骂他祖宗十八代,所以咬牙开门见山的说道:“咱俩做个交易,行不?” “什么交易,价值相等不?”于海山沒有一丝停顿,放佛已经算好王金童会说这句话一样。 “比你这么下作,这么恶心,抓着欣然不放,有价值的多,是一幅画卷,卷上有孔二狗……”王金童瞪着眼睛,擦着脑袋上的汗水说道。 “明天晚上,还是这个地点。”于海山说得无比爽快。 王金童走出了荒山后,又跟了回来,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一件事,就是于海山为什么会突然找到自已,而且会回答得那么干脆,好像早就知道自已有那幅画卷。 王金童走出了一段路后,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果然山角处的于海山旁边多出来一个手下,王金童趴在草丛内,越来越靠近,偷听。 于海山跟那个手下道:“快去告诉孔二狗,就说他的把柄被王金童找到了,明天在此地交换,一定多带些人来埋伏好,明晚最后一战。” 那人一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王金童听到这些,胸口起伏不定,他看到那个手下远走后,于海山也消失在荒山处,才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出了荒山处。 于海山走了没多远停下,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一颗树枝上,看着王金童使用陆地飞行法从自已身边走过,他自言自语道:“功夫比以前见长了。” 王金童从窗口又跃进了屋内,就看到莫人杰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时而剧烈,时而停止,厚嘴唇子抖动着,睡的不是一般的香。 “草你大爷的,打个呼噜,你整的跟口技似的,各种音调你都玩全了,几十个苍蝇在脚丫子上面晃悠,你就不能洗洗,哪怕涮一下,压压味也行啊?” “嗖。”王金童越看他越來气,最后猛然窜起,一个白鹤晾翅,直接跳到莫人杰的床上,忍了快一夜的王金童,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傻子,抬起脚,咣咣对着他的屁股猛踹两脚。 第二天早上,一夜沒睡的王金童带着莫人杰和詹天养俩个超级无敌大二货,在县城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辆马车,然后再去买火药武器这类的。 这类东西当然不太好买,但是跟官府有些牵扯的王金童直接去契丹买就可以了,因为晚上来的不仅是于海山,还有孔二狗。 而且王金童在昨晚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欣然是在孔二狗的手里,如果那样就好办得多,欣然是孔二狗的干女儿,但王金童昨天听到是,欣然是孔二狗的亲女儿,从小被裘海岳领养的。 怪不得裘海岳在欣然被劫走后没有表现得太着急,因为他很可能猜到两方面有一场战斗,而孔二狗不想欣然有损伤,直接把欣然劫回去,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得多了。 只要欣然是安全的,那么王金童就无所顾及了,今天晚上王金童当然不会把画卷再给他了,而且孔二狗也不会把欣然还给自已,那么等待自已的就是决战。 晚上二更时分,从契丹赶回来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郊外的荒山处,王金童跳下马车,看了看皎洁月光,看了看空旷的远处,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闯江湖(终章) 昏黄的月光下,一匹大马不紧不慢地走来,马上一人,头戴着蓑帽,长长的帽沿遮挡住了半边脸,一袭黑衣被夜风吹得衣袂飘飘,一把长刀拖地,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王金童一眼就认出他是于海山,于海山是血海门的掌门,可是他的功夫王金童却一直没有领教过,今天一战决定生死,王金童和莫人杰两个抽出长剑,平地跃起,冲着于海山迎了上去。 于海山一抬头,蓑帽抬了起来,露出他的犀利的眼神,他点了点头,道:“功夫还行,几天不见,长进了。”于海山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拿刀的那只手,手腕一翻,大刀向着两人一挥。 一股巨浪似的气流直冲王金童和莫人杰袭来,这股气流压得王金童呼吸都困难,于海山的大刀就裹在这股气流当中,可见于海山的内力是多么的高强。 王金童和莫人杰不由得退飞了出去,落到地上之时,见于海山已经把长刀收起,他没有追,依然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刀尖指着王金童道:”那幅画卷呢?“ 王金童站稳后,气血也顺畅了一些,他呼出一口长气,看向于海山,道:”欣然呢?“ ”你觉得你能跟我讲条件吗?“ 王金童看向他,点了点头道:”于海山,你现在混得不怎么样啊?堂堂的血海门就这么没有了?连一个手下都没有了,你孤身一人来,就说明你没带着人来,那我还能把画卷给你吗?“ ”当“于海山把长刀杵到地上,刀刃正好对着自已的脸上,他吹了一下刀刃,表情依然很轻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崽子?你以为我给我你能走得出去吗?“ 如果要是和于海山单打独斗,几个王金童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于海山看到王金童却笑呵呵地看着自已,本来要举起的大刀不由得一愣。 “你自己一个人來,欣然不在你手上,我就要继续找我媳妇,带着你养不起,只能弄死你。”王金童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哈哈。” 于海山大刀就要落向王金童的头顶,可是就在这时候,王金童一闪身,露出了一个马车,马车上的詹天养把车帘挑开,露出一手里的火药。詹天养一扔,那火药向着于海山飞来。 就凭你功夫再高,也是肉做的,遇到火药也是不行的,就在前些日子,江湖上的空空罗汉和野人王猿到碧霞宫去会武圣人,中了埋伏,还被火药炸死了呢。 于海山的刀还没等落下,就看到一物飞来,凭着于海山多年的经验,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他的刀身很长,火药在半空中就被他拔拉开,当的一声巨响,火药炸到了荒山脚下,于海山的马被震疯了,把于海山摔下后,自已发疯跑了。 王金童借着这个空档,跑到近前,三下就把于海山给点了穴。于海山还能说话,只是动不了了,他竟然气乐了,他道:”呵呵,小崽子,小瞧你了。“ 于海山的功夫很高,会自行解穴,莫人杰怕他把穴道解开,立时跑了过来,给他五花大绑上,然后给他拽到一边,道:”于爷,你老人家眼浊了,错就错在你小瞧我们了。“ 王金童背对着他,用刀指了指空旷的四周说道:“于老大,看看这地方多宽敞,王侯将相,历代帝王,死后也不过千百平方米的坟墓,你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吧。” 王金童说完大步流星奔着荒山走去,他选了一处位置,开始用刀挖土,于海山凝望的看着王金童的背影,眯起眼睛,脸上已经沒有了笑容。 莫人杰把于海山带到了王金童的身边,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金童已经挖了一米半深的一个大坑,旁边堆着明显还湿润松土。 王金童把坑挖好后,转过身来,对着于海山道:”于掌门,请吧。“ 于海山没有一丝慌乱,他很平静,他道:“再等等吧,今天送我的人会很多,如果我猜的沒错,一会孔二狗会來,你再等等吧。” 王金童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脱下上衣,光着膀子,拿起刚才那口大刀,又跳进了深坑里,不停的挖出黑黄相间的湿土。 “你还挖啥?”于海山问了一句。 “一会还得埋孔二狗,再整大点吧。”王金童挖得有些累,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尘土飞扬,来了一哨人马,足能有百十来人,带头的马上一人,长得跟个农民一样,满脸连缤络腮胡子,王金童认识此人,他就是五光神锄孔二狗。 于海山笑呵呵的扫视众人,他道:“都來了,呵呵。” 王金童上前一步,道:”孔二狗,今天老帐新帐咱们一起算。“ ”哈哈哈“孔二狗抗着锄头,回头瞅着他的那些手下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他的手下也跟着他一起笑。 于海山在笑声中摇了摇头,他道:”哎,刚开始我也以为他自不量力。“ 孔二狗笑够了,他连手都没上,用锄头一指王金童,道:”给我把他们灭了。“ ”杀啊!”一群人举着家伙奔着王金童冲了过来。 王金童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于海山道:“如果他要能放我一马,我定会放他一马,毕竟他是欣然的爹,可是,他要灭我,就别怪我先灭了他。” “嗖嗖嗖” 那群人还离着王金童有一百米的距离时,在马车上的詹天养已经连着撇出去三颗火药,火药爆炸声震天,把正在洋洋得意的孔二狗的表情立时就僵住了。 “哎呀我去,这玩意有尿性啊,我也来。”莫人杰看着两眼放光,他也跳上了马车,跟着詹天养一起撇火药,人群中立时惨叫声连连。 火药挨到的地方都着了起来,二更时分,火光照得如同白昼。在火药都用光后,一时间,除了熊熊的火光,天地间又安静了下来。 一百多人连同马匹都在这熊熊的烈火当中,王金童根本没有管那些受了重伤嚎叫的人,他在伤亡的人群当中,终于找到了孔二狗。 孔二狗被火烧的一片焦黑,王金童把他拖到了坑前,扔了进去,然后看了于海山一眼,于海山没等王金童说话,就跳到了坑里,他道:“有这些人陪着我,值了。” 王金童看着莫人杰两人把于海山和孔二狗埋上后,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莫人杰两人也跟着上了马车,莫人杰在马夫的位置,一抖缰绳,问道:“大哥,咱们回霍老大的赌场去吗?” 王金童摇了摇头:“如果咱们回去,官府会把咱们和他一起抓走的。” 詹天养坐在王金童的身旁,他试探着问道:“大哥,那咱们回蜘蛛山寨去找欣然吗?” 王金童摇了摇头:“她爹已经被我杀了,她会恨死我的,我跟她以后恐怕没有可能了。” “大哥,那咱们去哪?”两人异口同声。 王金童长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下,看来以后就得过着官府捉拿的日子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隐居,他想了想,缓缓说道:“天大地大,定有咱们生存之所的,咱们先去大理吧。” 月光依然皎洁,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在这宁静的夜晚,一辆马车在大道上绝尘而去。 (全书完结)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